结婚三年,陆野鸣将他的白月光宠上天。而我,只是他用来报复的工具。只因他认定,
我的父亲害死了他的姐姐。直到陆家宴会上,他的白月光失手导致舞台灯架坠落。
我为救他祖母,被砸中腹部,当场流产。他却第一时间冲向受惊的白月光,
任由我倒在血泊中。医院里,他拿着我母亲唯一留下的画,在我面前点燃。“乔念,
你父亲欠我姐姐一条命,现在,你欠我一个孩子。”“签了这份离婚协议,否则下一步,
烧的就是你父亲的坟。”我看着画作化为灰烬,平静地签下名字。陆野鸣,从此,我们两清。
1我抱着装着母亲画作的灰烬。陆野鸣的黑色迈巴赫停在我面前。“上车。”我被拽进车内,
额头重重撞在车窗上。他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强行扭过我的头,
迫使我看向窗外陆氏集团的大楼。“回去收拾你的东西。”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从今以后你再也别想染指陆氏。”我没有回应,我早已习惯他的冷酷无情。
车子驶入陆家别墅。推开老太太的房门,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陆老太太的脸色苍白,眼睛紧闭。陆野鸣一把将我推倒在祖母的病床前。“阿鸣,
你轻点......”沈雨桐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她穿着我的浴袍,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她“不小心”撞翻了旁边放满针管和药瓶的医疗托盘,金属和玻璃器皿散落一地。“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陆野鸣弯腰,从我怀中夺走骨灰盒。一脚踢碎一个玻璃药瓶。“用手捡,
”他指着那片狼藉,“捡不干净,骨灰就倒进马桶里冲掉。”我抬头看这个结婚三年的男人,
此刻眼中只有恨意。我低下头跪在地上,伸手捡着玻璃碎片。“阿鸣,不要这样对念念,
她身体还很虚弱......会伤到手的......”她的“求情”,
是递给陆野鸣的另一把刀。果然,陆野鸣的眼神更冷了。“她家害死我姐姐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手软?”“她害你被吓到,害我们的孩子没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身体虚?
”我们的孩子。他说得如此轻巧。那个流掉的生命,原来在他的世界里,是“我们”的。
是我们和沈雨桐的。“念念,你不用这样...”沈雨桐假惺惺地说,眼中却满是讥讽。
“闭嘴。”我终于开口。沈雨桐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我会反抗。我继续捡拾着碎片,
鲜血染红了地面。陆野鸣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我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但我没有停下。
“够了。”陆老太太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抬头,看见老人家睁开了眼睛,
目光落在我血淋淋的双手上。“野鸣,你太过分了。”老太太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责备。
也许还有人能看清真相。但陆野鸣冷笑一声:“奶奶,您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害死了姐姐,
现在又想害您。”沈雨桐落泪:“老太太,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我撞倒了托盘......”他让人将老太太转移到了医院。我捡完站起身。
“陆野鸣,”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欠你的债还完了。”2沈雨桐的手机直播界面亮了。
屏幕里,是她朋友们的弹幕。“桐桐,快让她爬过来,我们赌了一百万她今天会哭。
”“镜头对准点,我要看清她那张死了爹妈的脸!”沈雨桐朝我走来,脸上挂着伪善的担忧。
“念念,我来扶你吧。”她弯腰伸手。我下意识想躲,却被她死死抓住手腕。下一秒,
剧痛穿心。一枚冰冷坚硬的东西,被她狠狠按进我正在流血的掌心。我疼得浑身一颤,
低头看去。那是一枚钻石胸针,陆野鸣姐姐最喜欢的那枚。三年前,就是这枚胸针,
出现在我父亲的车祸现场,成了他洗不脱的罪证。原来一切都是她。我猛地攥紧那枚胸针,
金属深深刺入血肉。用尽全身力气扑向沈雨桐,目标是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我要划破这张脸,让所有人都看看她皮囊下的恶毒。
“砰......”一股巨力踹在我腹部,我整个人撞在一旁的桌角上。陆野鸣冲过去,
将受惊的沈雨桐紧紧护在怀里。他从我手中夺过那枚染血的胸针,一遍又一遍地擦拭。
“贱人的血真脏。”擦干净后,他亲手为沈雨桐戴上。然后,他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
拨出一个号码。“城南墓地。”“派挖掘机过去,随时等我命令。”电话那头恭敬地应了声。
城南墓地。我父亲就葬在那里。我所有挣扎的念头,瞬间停滞。他赢了。用我父亲的尸骨,
彻底钉死了我。“去厨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给桐桐煮碗燕窝,赔罪。
”“这是你今天,在陆家最后的用处。”他的目光转向沈雨桐。“桐桐也怀了。
”“你的孩子没了,倒是给我带来了好运。”突然,我笑了。我撑着剧痛的身体,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好。”我平静地回复。“不过你把我妈画的灰烬还给我。
”陆野鸣和沈雨桐都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我没再看他们,走向厨房。
我没有去找什么燕窝。我打开那个装着母亲画作灰烬的盒子。倒进了正在煮的开水里。
我抱着盒子,转身走出了厨房。客厅里,陆野鸣正搂着沈雨桐,低声安抚着什么。
看到我两手空空地走出来,他眼中满是不耐。“燕窝呢?”我没有回答,径直走向他。
他冷笑着,以为我又要耍什么把戏,或者跪下求饶。沈雨桐也挽着他的手臂,轻蔑地看着我。
“陆野鸣。”“现在,你没有东西可以威胁我了。”“我父亲的坟,你随时可以去挖。
”“我母亲的念想,也没了。”我扔掉空了的盒子。“从此,我们两不相欠。”3深夜,
主卧传来女人压抑又放浪的喘息时。沈雨桐怀着孕,也不安生。我再也睡不着,爬起来,
收拾我为数不多的东西。只有几件衣服,还有一张我和爸妈唯一的合照。我想趁着夜色离开。
这个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多待。可刚走到大厅,露天阳台的门,大开着。
沈雨桐就站在栏杆上。她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嘴里哼着歌。是陆野鸣姐姐生前最爱的那首。
墙上,就挂着陆野鸣姐姐的遗像。照片上的她,也是穿着白色长裙,站在海边的礁石上,
姿势和此刻的沈雨桐,一模一样。楼梯处,传来陆野鸣的脚步声。沈雨桐缓缓回头,
看到我手里拎着的、准备离开的行李。她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下一秒,
她的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冲过去。
或许是那瞬间,我看到了三年前,我父亲的车祸现场。那场被栽赃的、血肉模糊的意外。
我不能再让一条人命,沾在我的身上。我的指尖,只触碰到她冰凉滑腻的衣角。
“扑通......”是重物落水的声音。她没死。阳台下面,是陆家新修的恒温泳池。
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一双手,猛地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撞向冰冷的墙壁。
我的头,正撞在陆野鸣姐姐那张黑白遗像的旁边。我的血,溅在了相框上。“乔念!
”陆野鸣的声音带着暴怒。“我姐姐被你爸害死,你现在还想害沈雨桐!
”“她和孩子要是有任何意外,我让你和你爸团聚!”额头上的温热液体不断流下,
糊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滔天的恨意。他终于松开手。
我像一滩烂泥,顺着墙壁滑落在地。我以为我可以走了。陆野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本来想放你滚,算是对你最后的施舍。”“既然你心思这么歹毒。”“那以后,
我会好好招待你。”他转身,快步冲向泳池,看样子是要去救他的心上人。我趴在地上,
挣扎着想爬起来。就在这时,陆野鸣又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保镖,
沈雨桐被他用浴巾裹着,抱在怀里。她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看起来可怜极了。“野鸣,
我好怕......我只是想吹吹风,不知道念念为什么突然推我......”她的声音,
带着哭腔。“你以为你毁了那幅画的灰烬,我就没有东西能威胁你了?
”“你以为我真不会去挖你父亲的坟?”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残忍。
“把城南墓地的那块墓碑,给我砸了。”“现在,立刻。”我彻底明白逃离这个恶魔有多难,
既然如此,我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旁边的落地窗。玻璃应声而碎。楼下,是自由。
可我的身体还没能冲出去,就被一股巨力拽了回来。陆野鸣的眼中带着嘲讽。“想死?
”“我偏不让你死。”“我要你活着,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让你和你死去的爹妈,
都永世不得安宁。”我失去了意识。4我睁开眼身下是冰冷的地板,额头的血已经凝固。
陆野鸣和沈雨桐不见了。客厅里只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我没动,他们也没动。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直到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封邮件。发件人的名字,
是我父亲生前律师。邮件内容很短,只有一个地址。是关于父亲的当年留下的遗嘱。
我站起来,走向门口。保镖没有拦我。他们甚至为我拉开了大门,姿态恭敬,
像在送我去某个盛大的典礼。明知道是诡计,可我还是去了。人走到绝境,哪怕明知是毒药,
也会当成甘霖饮下。我推开北郊纺织厂那扇吱呀作响的大门。下一秒,
铁门在我身后轰然锁死。三个人影,从纺织机后走了出来。他们手里拎着铁棍,
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为首的那个,打开了手机。屏幕幽幽的光亮里,
是沈雨桐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她似乎算准了我已经会来,对着镜头笑了。
我被他们粗暴地绑在了一把破旧的椅子上。手机被打开,外放。里面传出的,
是陆野鸣和沈雨桐在主卧里的声音。那些不堪入耳的爱语,回荡在空旷的厂房里。
“陆总说了,让你听听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怎么敢奢望自己能得到他的爱。
”为首的男人,举起了铁棍,瞄准了我的左腿。视频里,陆野鸣正动情地喊着沈雨桐的名字。
我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出声。他们没停下。我的衣服被划破,露出大片的皮肤。闪光灯亮起,
将我的狼狈和不堪,拍成照片。最后,他们把我的手机,扔在了几米之外的地上。“陆太太,
自己爬过去,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求救吧。”他们笑着离开了。厂房里,
只剩下我和那段还在循环播放的、令人作呕的录音。我看着不远处的手机。拖着一条断腿,
艰难爬行。我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终于碰到了手机。屏幕在我触碰的瞬间亮起。
是一个视频通话请求。来自沈雨桐。我接通了。镜头里,她正靠在医院的病床上,
虚弱地依偎在陆野鸣怀里。陆野鸣低着头,正在翻看一份文件,似乎没注意到她在通话。
沈雨桐对着镜头,眼睛里全是得意的笑。她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他,批,准,的。
”视频被挂断。紧接着,一张图片传了过来。是雇人收拾我的转账截图。付款账户,
是陆野鸣的副卡。三万块,正好可以买我一条腿。我躺在地上放空了很长时间。
翻出通讯录里那个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很快被接通。“陈叔。”“该起火了。”电话那头,
是陈叔沉稳如山的声音。“收到。”我挂断电话,准备迎接我的结局。5当晚,
陆野鸣站在集团顶楼的发布会现场,聚光灯下,
他正向全球直播宣布一项足以改变行业格局的重要合作。台下坐满了各国媒体和集团董事。
“这次合作将使我们的市值提升至少百分之三十......”话音未落,
身后巨大的LED屏幕突然闪烁,画面被强行切断。取而代之的,
是陆家老宅熊熊燃烧的实时画面。火舌吞噬着那栋象征权势的豪宅,浓烟滚滚直上云霄。
陆野鸣的表情凝固了。就在这一刻,会场内所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提示音。每一位媒体记者,
每一位董事,都收到了同一封邮件。我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是沈雨桐亲口承认制造陆野鸣姐姐车祸的录音。“她的车我动了手脚。”“只要她死了,
野鸣就是你的了......”录音里,沈雨桐和他爸的声音十分清晰。
附件中还有我父亲当年的报警电话录音,以及沈雨桐买通所有证人的银行流水明细。
这些都是昨天我发现被陷害后,托陈叔调查到的真相。会场瞬间乱作一团。记者们疯狂拍照,
董事们交头接耳,有人已经开始拨打电话。陆野鸣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他的爱情,
在全世界的注视下被公开处决。“陆总,请问这些录音是真的吗?”“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