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商场穿书七零养老

带商场穿书七零养老

作者: 十六爪章鱼

言情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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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06 18:48:24

我醒过来的时候,头疼得像被斧子劈过。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硌得骨头生疼。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气和淡淡的霉味。视线慢慢聚焦。首先看到的,

是头顶黑黢黢的房梁,挂着几缕陈年的蜘蛛网,正随着不知哪儿钻进来的冷风,微微晃荡。

然后,是糊着旧报纸的墙壁,纸边已经卷翘发黄。最后,

目光落在炕沿边一个掉光了漆的搪瓷缸子上。上面印着几个模糊褪色的红字:“抓革命,

促生产”。还有一个磕碰出来的小凹坑。就是这个小凹坑,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

撬开了我脑子里混乱的记忆闸门。潮水般的陌生记忆涌进来,冲得我一阵眩晕。沈静棠。

这是我现在的名字。一个活在七十年代初,刚满二十岁,爹不疼娘不爱,

被哥嫂当牛做马使唤的老姑娘。昨天,因为不小心摔碎了嫂子王翠花心爱的雪花膏瓶子,

被她推搡着骂了一下午,最后气急攻心,一头栽在院子里,后脑勺磕在石头上,

直接见了阎王。再睁眼,就成了我这个倒霉蛋。我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

后脑勺的钝痛提醒我伤得不轻。没人管我。

外间传来我哥沈建国闷闷的声音:“……她咋还没起?猪草还没剁呢!

”紧接着是我那好嫂子王翠花拔高的尖嗓门:“装死呗!一个赔钱货,摔个跤还娇贵上了?

死了倒省心!省得在家白吃白喝!”我躺在冰冷的土炕上,听着这刻薄的话,

心也跟这土炕一样,又冷又硬。原主这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爹沈根生,老实巴交一辈子,

只知道闷头干活,家里事全听媳妇和儿子的。娘赵秀兰,性子软得像面团,只会偷偷抹眼泪。

大哥沈建国,耳根子软,被泼辣媳妇王翠花拿捏得死死的。大嫂王翠花,

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刻薄户,把原主当免费长工使唤,恨不得榨干最后一滴油水。

还有一个五岁的小侄女沈招娣,名字就带着重男轻女的烙印,被王翠花养得怯生生的。

这个家,就是个火坑。我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躁和一丝不属于我的悲凉。得想办法离开。

可这年头,一个没嫁人的姑娘,户口粮食关系都在家里,能去哪儿?出去单过?拿什么活?

正琢磨着出路,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骤然一黑。再“睁眼”,

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低矮的土屋,没有呛人的霉味。

头顶是亮得晃眼的白炽灯管,一排排,延伸出去看不到头。

脚下是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米白色地砖。眼前,是整整齐齐、一眼望不到边的货架!

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塑料包装的饼干、糖果,玻璃瓶装的饮料,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混合的食物香气和一种……属于现代商场的、干净又空旷的气息。

我呆住了。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我用力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嘶!疼!不是梦!

我难以置信地往前走了一步,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发出轻微的回响。我走到最近的货架前,

颤抖着手拿起一袋印着小熊图案的饼干。塑料包装的触感冰凉又真实。

生产日期:2023年X月X日。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饼干袋掉在地上。

我弯下腰想去捡,指尖刚碰到袋子。眼前又是一花。刺眼的白炽灯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头顶那根熟悉的、挂满蛛网的房梁。我依旧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手里,

却实实在在地攥着那袋小熊饼干!塑料包装的棱角硌着我的掌心,冰凉,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实在感。我猛地坐起身,顾不上后脑勺的抽痛,

死死盯着手里的饼干袋。真的!那个商场……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里面的东西,我能拿出来!

巨大的狂喜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全身,冲散了原本的绝望和冰冷。金手指!穿越者的标配!

虽然迟到了点,但总比没有强!我紧紧攥着饼干袋,像是攥住了救命稻草,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狂跳,几乎要蹦出来。就在这时,

破旧的木头门“哐当”一声被粗暴地推开。王翠花叉着腰站在门口,吊梢眼一瞪,

唾沫星子先飞了过来:“沈静棠!太阳都晒腚了还躺着装死?猪草呢?鸡喂了吗?

水缸挑满了吗?等着老娘伺候你呢?”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过我,

落在我还攥着饼干的手上,狐疑地眯起眼:“你手里拿的啥玩意儿?鬼鬼祟祟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太激动,忘了手里还拿着“赃物”!这包装花花绿绿的,

一看就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没……没啥!”我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脑子飞快转动,

“刚……刚在炕缝里摸到的,不知道啥东西……”“炕缝里?”王翠花显然不信,

几步就跨到炕前,粗鲁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藏什么藏!拿出来!

是不是偷藏钱了?好啊你个死丫头,胆儿肥了!”她用力一拽。我吃痛,手一松。

那袋印着小熊的饼干“啪嗒”掉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王翠花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像见了鬼。她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色彩鲜艳、材质奇怪的袋子,又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惊疑不定,声音都变了调:“这……这啥玩意儿?你从哪儿弄来的?”完了!

这玩意儿根本解释不清!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外间传来我爹沈根生沉闷的咳嗽声,还有他趿拉着破布鞋走过来的脚步声。“吵吵啥呢?

大清早的。”我爹掀开里屋的破布帘子,皱着眉往里看,一脸疲惫。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袋格格不入的饼干,浑浊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疑惑,

但很快就被更深的疲惫覆盖。“爹!”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中生智,指着地上的饼干,

声音带着哭腔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急,“爹!你看!这……这也不知道是啥,

我在炕洞灰里扒拉出来的,怪吓人的!

是不是……是不是以前啥人藏下的……不干净的东西啊?”我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带着恐惧的颤抖。这个年代,对“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有着根深蒂固的敬畏。果然,

我爹沈根生一听,脸色立刻变了变。王翠花也像是被烫到一样,

猛地缩回了盯着饼干袋的视线,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王翠花强撑着气势,但声音明显虚了,她色厉内荏地冲我吼,

“赶紧把这晦气玩意儿扔出去!扔远点!看着就瘆得慌!”说完,她像是避瘟神一样,

嫌恶地瞥了地上的饼干一眼,扭着身子快步走了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懒驴上磨屎尿多!

赶紧滚起来干活!”危机暂时解除。我长长松了口气,手心全是汗。趁着屋里没人,

我飞快地弯腰捡起那袋差点惹祸的饼干,心念一动。手里的饼干袋瞬间消失。

它回到了那个神奇的空间里。我瘫坐在冰冷的炕沿上,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冰凉地贴着皮肤。刚才那一刻,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看来,这个金手指好用是好用,

但风险也极大。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思想又相对保守的年代,任何超出常理的东西,

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必须慎之又慎!我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

是填饱肚子,养好身体。原主昨天被王翠花推倒,后脑勺磕得不轻,又饿了一天一夜,

现在浑身发软,眼前一阵阵发黑。记忆里,

家里的粮食都锁在王翠花房间那个结实的木头柜子里,钥匙挂在她裤腰带上,

看得比命根子还紧。锅里?只有清澈见底的稀粥汤,能照出人影那种。指望他们给我吃的?

做梦。只能靠自己了。我定了定神,集中精神。意识再次沉入那片广阔明亮的商场空间。

这一次,我目标明确,直奔食品区。琳琅满目的货架看得我眼花缭乱,口水疯狂分泌。

但我很清醒。那些包装花哨、香气四溢的熟食、卤味、面包、蛋糕……太扎眼了!

绝对不能拿出去!我强迫自己挪开视线,走向最朴实无华的区域——米面粮油。找到了!

袋装的大米,五公斤一袋,用的是最普通的白色编织袋,

上面印着简单的黑色大字:“东北大米”。

虽然这袋子材质和印刷字体和七十年代的麻袋、粗布袋不同,但胜在颜色朴素,印字简单。

如果小心点处理掉外包装,只取里面的米,风险会小很多。我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编织袋。心念再动。下一秒,沉甸甸的触感出现在我的被窝里!

我赶紧用破被子盖住,心脏怦怦直跳。成了!我又集中精神,想拿一小包盐。家里那点盐巴,

都被王翠花用油纸包着锁在柜子里,炒菜都舍不得多放一粒。

可当我试图锁定货架上那些小袋精制盐时,脑子里却传来一种凝滞感,像隔着一层膜,

怎么也拿不出来。我又试了试旁边一桶金黄色的食用油,同样不行。只有那袋大米,

是我能顺利取出的。这是……有限制?我皱起眉,目光扫过货架。很快,我发现规律了。

我能拿出来的东西,似乎都带着一种“陈旧感”。

这袋“东北大米”的包装袋看起来比较朴实,甚至角落还有点积灰的感觉。

而那些包装精美、光鲜亮丽的新品,像那桶油、小袋盐,还有我之前拿的饼干,

都带着一种“崭新出厂”的光泽,我无法触碰。难道……这个空间里的东西,

必须符合这个时代的“陈旧”或者“普通”程度,才能被取出?

我又尝试着去拿旁边一个看起来很朴素的透明塑料袋装着的散装白糖,

袋子边缘甚至有点发黄卷曲。这次,成功了!一小袋大约一斤重的白糖,出现在被窝里。

我明白了。这个空间有筛选机制!

它似乎在自动规避那些过于“超前”、过于“扎眼”的东西,

优先提供那些看起来相对“普通”、甚至有点“过时”的物品。虽然有点麻烦,

但……安全第一!我松了口气,有总比没有强。有了米和糖,暂时饿不死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米袋和糖袋藏在土炕最里侧的一个破洞后面,用破布堵好。刚藏好东西,

王翠花那催命符一样的声音又在外间炸响:“沈静棠!你是死炕上了?水缸都见底了!

等着我拿八抬大轿请你呢?!”我咬了咬牙,压下心头的火气,慢吞吞地挪下炕。

后脑勺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身体虚得厉害。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我挑着两个笨重的木桶,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口的井边走。初冬的风刮在脸上,

像小刀子一样。身体很虚,扁担压在肩上,磨得生疼。但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我有粮了。虽然只有米和糖,但那是实打实的、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走到半路,

看看前后无人。我闪身钻进路旁一个废弃的看瓜棚里。棚子四面漏风,但好歹能挡点视线。

我放下水桶,集中精神。意识沉入空间。这次,我直奔那些看起来最不起眼的角落。

在一个货架的底层,我找到了目标——用透明塑料袋简易包装的散装挂面!包装袋皱巴巴的,

上面就贴了个写着“鸡蛋挂面”的简陋标签。心念一动。一小捆挂面出现在我手里,

大约半斤。我又看向旁边,有几袋用牛皮纸简单包装的……压缩饼干?

包装上印着模糊的“军需”字样,看起来灰扑扑的。这个好!顶饿,不起眼!

我又“拿”了一小包压缩饼干出来。看着手里的挂面和压缩饼干,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回到看瓜棚最里面,我迫不及待地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一股朴实无华的麦香味扑鼻而来。

我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干,硬,有点剌嗓子。但那股纯粹的、带着盐味的粮食香气,

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太好吃了!

我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半块压缩饼干,又小心地藏好剩下的和那捆挂面。

饥饿感被暂时压了下去,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挑水回家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有了这个神奇的商场空间,我沈静棠,

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搓圆捏扁的受气包了!日子就在这种憋屈和隐秘的“偷吃”中,

一天天熬着。白天,

我依旧是那个被王翠花呼来喝去、干最累的活、吃最少最差饭食的沈静棠。

劈柴、挑水、喂猪、做饭、洗全家人的衣服……一刻不得闲。王翠花变本加厉,

大概是觉得我上次“撞邪”后更好拿捏了,指使起来更加理直气壮。“沈静棠!

去把后院的粪挑了!臭死了!”“死丫头!磨蹭什么呢?建国下工回来要热水烫脚!赶紧烧!

”“招娣尿裤子了!还不快去洗!懒骨头!”我沉默地干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心里那簇火苗却越烧越旺。晚上,等所有人都睡熟了,土炕另一头的沈建国鼾声如雷,

隔着布帘子外间的爹娘也没了动静。我才敢悄悄爬起来。借着窗棂透进来的一点微弱月光,

摸出藏在炕洞深处的宝贝。一小把米,或者一小块压缩饼干,小心翼翼地就着凉水咽下去。

那点珍贵的糖,我舍不得吃,只敢偶尔用指尖沾上一点点,偷偷舔一下。那点甜味,

成了支撑我熬过漫漫长夜和无穷无尽劳役的唯一慰藉。

靠着空间里这些“陈旧”但顶饿的物资,我的身体慢慢恢复,后脑勺的伤也结了痂。

脸色虽然还是蜡黄,但眼神里,不再是死气沉沉的麻木,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和韧劲。

我也在不断地摸索空间的规则。我发现,能拿出来的东西,范围在慢慢扩大,

但都遵循一个原则:看起来必须“普通”、“陈旧”或者“不起眼”。比如,

我能拿出一块灰蓝色、质地粗糙的“劳动布”类似后来的牛仔布,

却拿不出颜色鲜艳的的确良衬衫。我能拿出最老式的那种铁皮手电筒里面居然还有电池!

,却拿不出需要充电的LED灯。我能拿出一种包装简陋、写着“止疼片”的白药片,

却拿不出包装精美的维生素。而且,拿出来的东西,

似乎在这个空间里会自动“做旧”一点点,使其不那么突兀。这个发现让我惊喜又谨慎。

这意味着,我可以有限度地改善生活,但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绝不能得意忘形。

平静或者说压抑的日子,在一个飘着细雪的傍晚被打破了。我爹沈根生,

在公社修水渠的工地上出事了。一块松动的冻土块滚下来,砸中了他的腰。

人是被同村的汉子用板车拉回来的。躺在门板上,脸色灰败,嘴唇煞白,疼得直抽冷气,

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老沈哥的腰……怕是伤到骨头了!”帮忙抬人的李二叔喘着粗气,

一脸凝重。我娘赵秀兰当时就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拍着大腿嚎啕起来:“我的老天爷啊!这可咋办啊!根生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可怎么活啊!”王翠花的反应最快。她先是扑到门板边,干嚎了两嗓子:“爹啊!爹!

你咋样了?”然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转向还在抽泣的我娘和我哥沈建国,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娘!建国!快别哭了!赶紧想法子啊!

爹这伤看着就重,得送医院!县医院!得花多少钱啊!咱家……咱家哪还有钱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掐了沈建国胳膊一把。沈建国被他爹的样子吓懵了,又被媳妇一掐,

回过神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像个没主意的孩子,只会搓着手,

六神无主地重复:“对……对,送医院,得送医院……钱……钱……”家里的钱,

大头都在王翠花手里攥着。果然,王翠花一听“钱”字,哭声更大了,拍着大腿:“钱?

哪还有钱啊!去年给招娣看病就花光了!今年队里分的钱,刚换了过冬的粮,

就剩几个钢镚儿了!这……这要上医院,不得砸锅卖铁啊!以后日子可咋过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仿佛天塌地陷。但我分明看到她低垂的眼皮下,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她根本不想出钱!我爹躺在门板上,痛苦地呻吟着,浑浊的眼睛看着哭天抢地的媳妇儿子,

又看看瘫坐在地的老伴,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有痛苦,有绝望,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张了张嘴,

哑微弱:“不……不去医院……花那钱……没用……躺……躺几天……就好……”话没说完,

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气。“爹!”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

虽然对这对爹娘没什么感情,但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痛苦地躺着,

听着王翠花那毫不掩饰的算计,一股邪火猛地窜了上来。“爹伤成这样,不去医院怎么行!

”我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愤怒。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王翠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止住哭嚎,吊梢眼一竖,

指着我鼻子就骂:“沈静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不去医院?你说得轻巧!钱呢?你出啊?

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拿钱出来!”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沈建国也皱着眉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埋怨:“静棠,别添乱!你嫂子说得对,

钱……”“钱我有!”我打断他,声音斩钉截铁。这三个字像平地一声惊雷,

炸得屋里瞬间死寂。连我爹痛苦的呻吟都顿了一下。我娘赵秀兰忘了哭,呆呆地看着我。

王翠花脸上的刻薄僵住了,随即变成极度的错愕和不信:“你……你有钱?你有个屁的钱!

你一个没出门子的丫头片子,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你哪来的钱?偷的?是不是偷家里的了?!

”她越说越激动,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射,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搜身。

沈建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静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面对他们怀疑、审视、甚至带着恶意的目光,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空间里的“钱”,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后手。我深吸一口气,

迎着他们的目光,从破棉袄最里层的暗袋里其实是从空间直接转移出来,

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钱。

最大面额是十块的“大团结”,还有五块的,两块的,一块的,五毛的,两毛的,

一毛的……甚至还有几分几分的硬币。花花绿绿,新旧不一,叠得整整齐齐。这些,

是我这段时间,一点点从空间里“筛选”出来的。在那个庞大的商场里,

有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堆着一些回收的旧物和零钱箱。我能拿出来的,

都是些看起来磨损严重、沾着油污或者卷了边的旧钞票,

还有那些早已退出流通、但在七十年代还能用的几分几毛硬币。攒了很久,

才攒下这几十块钱。“这……这么多钱?”我娘赵秀兰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直了。

沈建国也愣住了,嘴巴微张。王翠花的反应最直接,她眼珠子瞬间黏在了那沓钱上,

贪婪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声音都尖利得变了调:“天老爷!沈静棠!

你……你真偷家里的钱了?!好啊你!胆子包天了!”她说着就要扑上来抢。

我猛地后退一步,把钱紧紧攥在手里,眼神冰冷地扫过她:“偷?

家里的钱不都在大嫂你裤腰带上拴着吗?钥匙你日夜不离身,我怎么偷?这是我自己攒的!

”“你攒的?放屁!”王翠花根本不信,叉着腰,唾沫横飞,“你拿什么攒?天上掉下来的?

我看你就是偷的!要么就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快把钱交出来!”“够了!

”一直沉默痛苦着的我爹沈根生,突然用尽力气吼了一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疼得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却死死盯着王翠花,又扫过沈建国,最后落在我手里的钱上,

着粗气:“这钱……是棠棠的……她娘……以前……偷偷给她攒的……嫁妆……”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我都愣住了。我娘赵秀兰更是茫然地看着我爹。沈根生没看我娘,

只是疲惫又痛苦地闭上眼睛,

…别吵了……建国……拿这钱……送我去卫生所……先看看……”他选择了最保守的卫生所,

而不是医院。或许是为了省钱,或许是对女儿这“来路不明”的钱也有疑虑,

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的妥协。王翠花还想说什么,被沈建国一把拉住。沈建国看看痛苦的父亲,

又看看我手里那沓实在的钱,最终,对我爹的担忧占了上风。他闷声道:“爹说得对,

先送卫生所!翠花,别闹了!静棠,这钱……算哥借你的!”王翠花被丈夫拉住,

虽然满脸不甘心,眼睛还死死剜着我手里的钱,但到底没再扑上来抢。一场风波,

暂时被压了下去。我爹被连夜送到了公社卫生所。赤脚医生检查后,

眉头紧锁:“腰骨伤得不轻,怕是……瘫了。我这里条件有限,只能开点止疼片,

回去好好养着吧,别再动弹了。”“瘫……瘫了?”我娘赵秀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王翠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扯了扯沈建国的袖子,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建国!

听见没?瘫了!这以后可咋办?瘫在炕上,拉屎拉尿都得人伺候!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咱们招娣还小……”沈建国抱着头蹲在墙角,一脸痛苦和茫然。

我看着病床上疼得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我爹,又看看哭成泪人的娘,

还有哥嫂那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心里沉甸甸的。回到那个冰冷压抑的家,

真正的煎熬才刚刚开始。王翠花彻底撕下了那层伪装的“孝顺”面皮。

我爹被安置在里屋炕上,动弹不得。伺候的活,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我娘赵秀兰和我身上。

喂水喂饭,端屎端尿,擦洗身体。王翠花连炕边都不沾。她开始指桑骂槐。“哎哟,

这屋里什么味儿啊!熏死个人了!招娣,离远点!别沾了晦气!”“一天到晚就知道躺着,

水都要人端到嘴边!当自己是地主老太爷呢?”“建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家里多一张嘴吃饭就算了,还是个光吃不拉的废人!这得拖累咱们到什么时候?

招娣还要不要吃饭?还要不要长大?”她骂得越来越难听,越来越露骨。

沈建国一开始还试图劝阻几句,但王翠花一哭二闹三上吊,骂他窝囊废,骂他不为女儿着想。

渐渐地,沈建国也沉默了,蹲在门口吧嗒吧嗒抽旱烟,看向里屋的眼神,

也带上了烦躁和埋怨。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我娘赵秀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

头发白了大半,背也佝偻了,整天只知道默默垂泪,给我爹擦洗时,手都是抖的。

我的日子更难过。王翠花把对我爹的怨气,加倍发泄在我身上。“沈静棠!

你爹的尿盆倒了没?臭气熏天的!你想熏死我们啊?”“磨蹭什么!热水呢?

你爹等着擦身呢!养你有什么用!”“家里的柴火都快没了!挑水劈柴的活还想躲?赶紧去!

养个废人不够,还想养个懒姑娘?”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干着。白天,

像个陀螺一样被抽得团团转,伺候完爹,还要干数不清的家务。晚上,等他们都睡了,

我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躲进冰冷的灶房角落。意识沉入空间。我需要药!

我爹的伤不能就这么拖着!卫生所开的止疼片根本不管用,他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呻吟声像钝刀子割在人心上。我在药品区焦急地寻找。那些包装精美的消炎药、止痛药,

我一个都拿不出来!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只有角落里,

一些贴着简单标签、看起来像是积压了很久的旧药瓶,我能触碰。

我找到了一瓶写着“去痛片”的白药片,标签都发黄了。

还有一小瓶棕色的、标签模糊的“跌打药酒”。

以及一卷看起来最普通的医用纱布和一小瓶紫药水。我把这些“陈旧”的药物拿出来,

藏在灶膛的灰里。深夜。我端着一碗偷偷熬好的、掺了空间大米的浓稠米粥,走进里屋。

我娘累得趴在炕沿边睡着了。我爹睁着眼,浑浊的眼睛望着漆黑的房梁,

里面是一片死寂的痛苦。“爹,喝点粥。”我小声说,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他艰难地吞咽着,吃了几口,就虚弱地摇摇头。“爹,把这个吃了。

”我拿出两粒“去痛片”,又倒了一点跌打药酒在手心,“再揉揉腰。

”我爹看着我手里的药片和药酒,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这药片看着和卫生所开的不一样,这药酒的味道也怪怪的。但他疼得太久了,

久到任何一点希望都想抓住。他什么都没问,顺从地吞下药片。

我用手心搓热了那带着浓烈气味的药酒,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轻轻揉搓他腰侧肿得老高的淤伤。药酒辛辣,刺激得他肌肉猛地一缩,但很快,

一股温热的感觉渗透进去。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这来自未来的“陈旧”药物真的起了效。

后半夜,我爹的呻吟声竟然轻了很多,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些,沉沉睡去。

看着爹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点点,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疲惫像潮水一样涌来,但我心里,却燃起了一小簇微弱的希望。然而,平静是短暂的。

王翠花终于按捺不住了。这天下午,我刚给我爹擦洗完,端着脏水盆出来,

就听见外间王翠花正在跟我娘“掏心掏肺”。“娘,不是我心狠,您也得为活人想想啊!

”王翠花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诛心,“爹这样子,您也看见了,瘫了!好不了了!

赤脚医生都说了!咱家啥条件?哪经得起这么拖累?”“爹一天三顿,吃药擦洗,

哪样不花钱?不费力气?我和建国累死累活挣那点工分,够干啥?招娣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连个鸡蛋都吃不上!”“娘,您看看您自己,这才几天?瘦脱相了!再这么下去,

您也得累垮!到时候,我和建国怎么办?招娣怎么办?”我娘赵秀兰只是低着头,

不停地抹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像寒风里枯黄的叶子。王翠花见婆婆不吭声,

又转向蹲在门口闷头抽烟的沈建国,声音陡然拔高:“建国!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是当家的!

你就忍心看着这个家被拖垮?看着你闺女饿死?”沈建国被逼得没办法,狠狠吸了口烟,

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灭,闷声道:“那……那你说咋办?”王翠花等的就是这句话,

立刻凑过去,压低声音,却足以让里屋外的人都听见:“分家!”这两个字,

像冰锥一样刺进里屋。我看到我爹放在破被子上的手,猛地攥紧了,指节泛白。他闭着眼,

但眼皮在剧烈地颤抖。我娘“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分家?

翠花啊……这……这不行啊……根生他……”“娘!”王翠花打断她,语气变得强硬,

“不分家,大家一起死!分了家,各过各的!您和爹,还有静棠,你们三房自己过!

我们大房过我们的!该孝敬的口粮,我们按月给!这样,你们也自在,我们也能喘口气!

”“按月给口粮?”我再也忍不住,端着水盆走了出去,冷冷地看着王翠花,“大嫂,

爹瘫在炕上,娘身体也不好,你算盘打得真精啊!按月给点口粮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爹看病吃药的钱呢?伺候的人力呢?都算我们自己的?你们大房就轻松甩掉包袱了是吧?

”王翠花被我戳破心思,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骂:“沈静棠!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分家是爹娘和建国的事!你一个要嫁出去的赔钱货,

有你什么事?再说了,那点口粮也是我们大房省出来的!你们还想咋样?

难不成要我们大房养你们三房一辈子?”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我告诉你们!这家,

今天分定了!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不然我就带着招娣回娘家!

这日子没法过了!”她使出了杀手锏——回娘家。沈建国一听媳妇要走,顿时慌了神,

急忙站起来拉住王翠花:“翠花!翠花你别冲动!有话好说!”“好说?怎么好说?

”王翠花甩开他的手,哭嚎起来,“你看看这个家!一个瘫子,一个病秧子,

再加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我王翠花嫁到你们沈家,

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还要被拖累死!我不活了!”她作势就要往墙上撞。

沈建国死死抱住她,急得满头大汗:“分!分家!分!娘!爹!你们说句话啊!

真要逼得我们家破人亡吗?”我娘赵秀兰早已哭得说不出话。里屋,

传来我爹沈根生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呜咽声,还有拳头重重砸在炕沿上的闷响。

绝望和悲愤,弥漫在整个破败的土屋里。我看着这场闹剧,看着王翠花虚伪的哭嚎,

看着沈建国的懦弱无能,看着我娘的软弱无助,看着我爹无声的悲鸣。心,

反而彻底冷了下来。像一块浸透了寒冰的石头。也好。分吧。这个火坑,我早就不想待了!

带着爹娘离开,虽然艰难,但总好过在这里被王翠花磋磨死!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涌的怒火和悲凉,声音异常平静,

清晰地盖过了王翠花的哭嚎和沈建国的哀求:“分家,可以。”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我身上。王翠花忘了“撞墙”,脸上还挂着泪,

眼神里却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和难以置信。沈建国也愣住了。我娘呆呆地看着我。

里屋的呜咽声也停了。我迎着他们各异的视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但,怎么分,

得说清楚。”我走到屋子中央,目光扫过王翠花和沈建国:“口粮,按月给,可以。

但爹的药钱,以后看病的钱,怎么算?爹娘年纪大了,以后养老送终,又怎么算?

是两家分摊,还是你们大房就打算给点口粮,从此撒手不管?”王翠花立刻跳起来:“分摊?

凭什么分摊?分家了就是两家人!我们给口粮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药钱看病钱,

你们自己想办法!养老送终?那也是你们三房的事!”“好。”我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就白纸黑字写清楚。口粮按什么标准给?粗粮细粮各多少?按月什么时候给?

爹的药钱、以后万一再有大病看病的钱、爹娘百年后的费用,都与你们大房无关。还有,

这房子,怎么分?”提到房子,王翠花的眼睛立刻亮了。这破房子虽然旧,

但好歹是几间土屋,带个小院。“房子当然是我们大房的!”王翠花理直气壮,

“我和建国是长子长媳!招娣是老沈家的根!你们三房……静棠迟早要嫁出去!

爹娘……跟着我们大房过不合适!再说了,分家了,哪有跟着出嫁女儿过的道理?

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她早就盘算好了,把两个老的和一个小的“包袱”甩出去,

房子和家当都归他们大房。“呵。”我冷笑一声,“大嫂的意思是,

爹娘跟我这个‘迟早要嫁出去’的女儿过,房子和家当都归你们大房?

口粮你们按月给点粗粮,其他的生老病死一概不管?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沈建国被我说的脸上有点挂不住,讷讷道:“静棠……那……那你觉得咋分合适?

”“房子,我们三房不要。”我干脆利落地说,“但口粮,不能只给粗粮。

细粮每月至少十斤,粗粮按人头足额给,不能克扣。另外,一次性给我们五十块钱安家费。

以后爹娘的一切,生老病死,都与你们大房无关!”“五十块?!”王翠花尖叫起来,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抢钱啊!没有!一分都没有!还细粮?做梦!”“没有?

”我定定地看着她,又看向沈建国,“哥,爹瘫在炕上,是被谁砸的?是在给公社修水渠!

这算不算工伤?公社是不是该管?是不是该给抚恤金?爹现在瘫了,以后干不了活,

这抚恤金是不是该一直给?这笔账,要不要我去公社找领导好好说道说道?”我这话,

像一道惊雷劈在沈建国头上。他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公社的抚恤金,确实有!虽然不多,

但一直按月给一点。这笔钱,一直是王翠花去领的,瞒得死死的,连我爹娘都不知道!

“你……你胡说什么!”王翠花也慌了,眼神闪烁,声音发虚,“哪……哪有什么抚恤金!

”“有没有,去公社一问就知道了。”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或者,

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问问清楚?爹是为了集体受的伤,公社总不能不管吧?这抚恤金,

到底是进了谁的口袋?”沈建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王翠花更是面如土色。他们知道,

这事经不起查!一旦闹开,不仅钱要吐出来,沈建国在公社的名声也完了!

“静……静棠……”沈建国声音发颤,

“你……你别冲动……一家人……有话好说……”“哥,嫂子。”我看着他们,

“五十块钱安家费,细粮粗粮按月足额给,以后爹娘的事不用你们管。抚恤金的事,

我烂在肚子里。否则……”我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清楚。王翠花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你……你个白眼狼!你威胁我们!”“随你怎么说。”我面无表情,

“条件就这个。同意,现在就立字据,我们立刻搬走。不同意,我现在就去公社。

”空气死一般寂静。只有我娘压抑的啜泣声。良久。沈建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颓然地蹲下去,抱着头,闷声道:“……给……给她……”王翠花还想争辩,

被沈建国猛地一瞪,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凶狠和绝望。她哆嗦了一下,终于,

不甘心地闭上了嘴,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着我。字据,

是在大队长和几位老辈人的见证下立的。内容简单又冰冷。沈建国、王翠花夫妇,

自愿与沈根生、赵秀兰夫妇及女儿沈静棠分家。大房沈建国夫妇,

分得现居住的老宅全部房屋及院落。三房沈根生夫妇及沈静棠,

分得村西头废弃的看林人小屋一处低矮破败、几乎要塌了的土坯房及周边荒地。

大房每月需供给三房:细粮小麦或大米十斤,

粗粮玉米、红薯等按三人口粮足额发放。于每月初五前交付。另,

大房一次性支付三房安家费五十元整。自即日起,

沈根生、赵秀兰夫妇的生养死葬、疾病治疗等一切事宜,皆由沈静棠负责,

与沈建国夫妇无涉。沈建国和王翠花,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我扶着虚弱绝望的娘,推着躺在破门板上、面如死灰的爹,在飘着小雪的傍晚,

离开了这个住了二十年的“家”。走向村西头那个摇摇欲坠的、在寒风中瑟缩的破土屋。

身后,传来王翠花迫不及待关上院门,落栓的“哐当”声。

以及她刻意拔高的、带着解脱和幸灾乐祸的嗓音:“招娣!快!把屋里好好扫扫!

晦气总算清出去了!以后这院子宽敞了!”雪花落在我脸上,冰凉。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院门,眼神平静无波。然后,我紧了紧推着门板的手,转头,

迎着风雪,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那个破败的、属于我们三口的“新家”。看林人的小屋,

比想象的还要破。低矮,狭小,只有一间半。土坯墙裂开了好几道大口子,

寒风呼呼地往里灌。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好几个地方透着天光。唯一的一扇破木门,

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关不严实。窗户?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钉着破塑料布的方洞。

屋里更是空空荡荡,除了半截土炕,一个歪了腿的破桌子,什么都没有。

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和不知名的垃圾,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动物粪便的气味。

我娘赵秀兰看着这景象,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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