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死对头后,我翻车了

骗婚死对头后,我翻车了

作者: 极道无界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骗婚死对头我翻车了主角分别是江暖沈鹤作者“极道无界”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骗婚死对头我翻车了》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现代言情,大女主,追夫,追妻,先婚后爱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极道无主角是沈鹤亭,江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骗婚死对头我翻车了

2025-07-06 19:03:57

1拿到那张薄薄的、却足以压垮我人生的诊断报告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上面的每一个铅字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狞笑着告诉我:江暖,女,25岁,

脑部罕见恶性肿瘤,晚期。医生用一种混合着同情与公式化遗憾的口吻说:“江小姐,

很抱歉,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生命……大概还剩三十天。”三十天。七百二十个小时。

四万三千二百分钟。我走出医院,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恍惚间,

我觉得这个世界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叫江暖,

一个靠着拼劲和创意在广告圈里杀出一条血路的小公司老板。人生信条是“只要干不死,

就往死里干”。过去五年,我几乎是以燃烧生命的方式在工作,

终于让我的“星光创意”在业界有了一席之地。可现在,老天爷似乎觉得我烧得还不够快,

直接给我的人生终点线画在了三十天后。回到我空无一人的公寓,我瘫在沙发上,

盯着天花板发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呆。

悲伤、恐惧、不甘……各种情绪像海啸一样轮番冲击着我,最后却都化为了一片死寂的平静。

哭有什么用?闹又有什么用?既然只剩三十天,那怨天尤人就是最奢侈的浪费。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早就被遗忘的少女心事本,

上面潦草地写着我学生时代的“人生愿望清单”。“和喜欢的人看一场日出。

”“去一次迪士尼,戴着米妮耳朵吃超大棉花糖。”“学会一道拿手菜。”“蹦一次极。

”“谈一场轰轰烈烈、奋不顾身的恋爱。”……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最后一条上。恋爱?

跟谁谈?一个名字,几乎是瞬间就从我脑海深处蹦了出来。沈鹤亭。这个名字一出现,

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沈鹤亭,禾川集团的掌舵人,投资界的天之骄子,

也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死对头。我们两家公司业务重叠,理念相悖。我主张创意为王,

天马行空;他信奉数据至上,绝对理性。过去三年,我们为了抢项目、抢客户,

在无数个竞标会上斗得你死我活,针锋相对。

他当众嘲讽我的方案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童话”,我背地里骂他是“没有感情的资本机器”。

我们俩的名字,在业界几乎是捆绑出现的反义词。嫁给他?这个念头荒唐得像天方夜谭。

可偏偏,就是这个荒唐的念头,像一颗被点燃的火星,瞬间在我即将熄灭的生命里,

燎起了熊熊大火。为什么是他?因为我人生中所有的不甘、所有的胜负欲、所有的浓烈情绪,

几乎都与他有关。他是我攀登路上那座最高最冷的山,

是我奋斗目标里最耀眼也最碍眼的存在。如果我的人生注定是一场壮丽的烟火,

那在最后熄灭之前,我也要炸他个天翻地覆。嫁给最恨的死对头,

还有比这更疯狂、更“轰轰烈烈”的报复,啊不,是恋爱吗?

我“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对,就这么干。我江暖的人生,

死也要死得惊天动地。我冲进卧室,

从衣柜里翻出那条我为了庆功宴特意买的、一次都没穿过的红色吊带裙,换上。对着镜子,

我化上最精致、最张扬的妆容,烈焰红唇,眼线上挑。镜子里的女孩,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很好,这才有我江暖的样子。我抓起车钥匙和那份诊断报告,

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女战士,直奔禾川集团的总部大楼。2禾川集团的总部大楼,

一如沈鹤亭本人,冰冷、森严,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前台小姐看见我,

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哦豁,有好戏看”的兴奋。“江总,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我笑得灿烂如花,“我找你们沈总,十万火急,人命关天。

”“可是没有预约……”我没理她,径直走向VIP电梯。两个保安立刻上前拦住我。

“江总,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我把墨镜往下一拉,露出那双化得极具攻击性的眼睛,

红唇一勾:“跟沈鹤亭说,江暖来给他送一份大礼。他要是不见,

这份大礼我就送给明天所有报纸的头条了。”我的名声在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保安对视一眼,显然不敢赌。其中一个立刻拿起对讲机,低声汇报。几分钟后,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走出的人是沈鹤亭的特助,陈助理。陈助理推了推金丝眼镜,

表情一如既往的专业,但眼神里的震惊掩饰不住:“江总,沈总请您上去。

”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进那部象征着绝对权力的总裁专用电梯,

活像一只即将去巡视领地的骄傲孔雀。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整座城市的黄昏。沈鹤亭就坐在那片瑰丽的晚霞里,背对着我,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他转过椅子,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结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黑色的高定西装,

一丝不苟的领带,浑身上下都写着“禁欲”和“昂贵”。“江暖,”他开口,

声音比窗外的夜色还冷,“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一步步走近,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我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

俯身凑近他,笑得风情万种。“沈总,别这么紧张嘛。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抢项目的。

”他靠在椅背上,黑眸沉沉地看着我,像在评估一个极度不稳定的风险投资。“说。

”他言简意赅。我直起身,从包里拿出那份皱巴巴的诊断报告,拍在他面前。

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视线根本没落在那张纸上,只是盯着我的脸,

似乎想从我这身夸张的打扮和妆容里,分析出我的真实目的。“这是什么?

”“我的……人生最后三十天的倒计时。”我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轻飘飘的,

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一次,沈鹤亭的眸光终于动了动。

他似乎是觉得我的恶作剧越来越离谱了。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紧接着抛出了我的重磅炸弹。

我单手勾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向我,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唇边,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沈鹤亭,娶我。”空气,瞬间凝固。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沈鹤亭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里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震惊和……荒谬。他大概以为自己幻听了。

或者,他觉得我疯了。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冷冽和嘲弄:“江暖,你今天出门忘吃药了?”“吃了,

”我笑得更灿烂了,“医生说,药石无医,让我及时行乐。”我松开他的领带,

指了指桌上的报告:“我说的是真的。三十天,不多不少。所以,我想在死前,

完成我人生清单上的最后一项——嫁给我最‘爱’的人。”我特意在“爱”字上加了重音,

语气里的挑衅意味不言而喻。沈鹤亭终于将信将疑地拿起了那份报告。他看得很快,

当他看到“恶性肿瘤晚期”和“预计生存期三十天”的字样时,他捏着纸张的手指,

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但他依然不信。在他眼里,我江暖就是个为了赢,

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女人。用假病历来骗他,完全符合我的人设。他将报告扔回桌上,

身体向后靠去,恢复了他那副运筹帷幄的冰山模样,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所以呢,

这就是你的新招数?用一份伪造的病历,骗我跟你结婚?江总,你这次的创意,

未免太廉价了。”“是不是伪造的,三十天后自然见分晓。”我毫不示弱地回视他,

“我死了,你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沉默了,黑沉的眸子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企图将我彻底看穿。我知道,他在高速运转他的大脑,分析这件事的利弊和我的动机。

“为什么是我?”他终于问出了这个关键问题。“因为你够格啊。”我摊摊手,

说得理所当然,“沈鹤亭,有钱,有颜,有品位,还是我江暖斗了三年的死对头。

能在死前把你变成我的人,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值了。黄泉路上,我都能笑出声来。

”我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全是挑衅。他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同意这种荒唐的要求?

”“你会的。”我篤定地说,“我们两家正在争的‘星河湾’那个项目,价值五十亿。

只要你点头,我立刻退出。星光创意,拱手相让。”沈鹤亭的瞳孔再次收缩。

“星河湾”项目是他今年的重中之重,我们为此已经斗了两个月,双方都投入了巨大的成本,

目前正处于白热化的胶着状态。我用这个做筹码,分量足够了。他盯着我,

眼神锐利如刀:“一个价值五十亿的项目,换一场只有三十天的假婚姻?江暖,

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响。你想做什么?在婚内转移我的财产?还是想借着沈太太的名头,

给你那岌岌可危的公司拉最后一笔投资?”不愧是沈鹤亭,永远从最坏的角度揣测我。

“第一,我都要死了,钱对我来说就是纸。第二,我要的不是假婚姻,是真结婚,

民政局盖章的那种。三十天后,我一蹬腿,你沈鹤亭就成了我的合法寡夫,所有流程,

一步到位。”我笑吟吟地看着他,“至于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收起笑容,

一字一顿地说:“我,江暖,输给你那么多次。这一次,我要赢个大的。

我要让你的人生履历上,永远刻上我江暖的名字。这个理由,够不够?”这番话,

充满了我的风格——骄傲、偏执、不服输。这反而让整件事,在他的逻辑里,

有了一丝诡异的合理性。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映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明明灭灭。我很有耐心。我知道,他心动了。

对于沈鹤亭这种人来说,用一场他认定是“闹剧”的、为期三十天的婚姻,

换来一个五十亿项目的绝对胜利,这笔交易,划算到天上去了。他唯一需要付出的,

可能就是未来三十天,被我这个“疯女人”纠缠的烦恼。“好。”许久之后,

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个字。“不过,我也有条件。”他冷冷地补充道,“第一,

拟定婚前协议,我的个人财产与你无关。第二,婚姻关系,对外保密。第三,这三十天里,

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和私人生活。”“前两条,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

“至于第三条嘛……沈先生,现在是我要嫁给你,不是你入赘到我家。作为你的合法妻子,

让你履行一点丈夫的义务,不过分吧?”他皱眉:“什么义务?”“很简单,

”我从包里拿出那本少女心事本,在他面前摊开,“陪我完成我的遗愿清单。

”他扫了一眼上面那些幼稚的字迹,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神里充满了“你在逗我”的嫌弃。

“沈鹤亭,”我收起本子,语气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恳求,“就三十天。

你把我当成一个即将下线的游戏NPC,陪我做完这些任务,行吗?

”或许是“下线的NPC”这个比喻触动了他,

又或许是我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被他捕捉到了。他沉默了片刻,最终,

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我笑了,笑得像个打赢了仗的将军。“那么,沈先生,

”我朝他伸出手,笑靥如花,“合作愉快。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

别忘了带户口本。”说完,我潇洒地转身,踩着胜利的节拍,离开了这间压抑的办公室。

直到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脸上所有骄傲的伪装才瞬间垮掉。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

双腿发软,心脏狂跳。天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但我赌赢了。江暖,你的人生最后三十天,

一定会是全世界最精彩的绝唱。3第二天早上,我八点五十五分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沈鹤亭已经到了。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站在一棵梧桐树下,身姿挺拔,

气质卓然。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让他那张冰块脸都柔和了几分。

周围路过的小姑娘,眼神都跟粘在他身上似的,窃窃私语,脸颊绯红。我深吸一口气,

走上前去。“沈总,早啊。户口本带了吗?”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那个红色的小本子,

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烦制造者。“江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反悔?”我笑了,“我江暖的字典里,就没有‘反悔’这两个字。

走吧,我的……准丈夫。”我特意把“准丈夫”三个字咬得又甜又腻,

成功地让沈鹤亭的眉头又一次拧成了川字。领证的过程快得不可思议。没有排队,没有宣誓,

甚至连拍照的时候,我们俩的表情都像是要去参加对方的追悼会。

摄影师大叔尴尬地咳嗽了好几声:“两位……新婚燕尔,笑一笑嘛。来,靠近一点。

”我主动伸手,挽住了沈鹤亭的胳膊。他的身体瞬间一僵,肌肉绷得像块石头。我侧过头,

在他耳边低语:“沈总,敬业一点。五十亿的项目呢。”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忍受着巨大的屈辱,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咔嚓”一声,

我们俩人生中最诡异的一张合照,就此诞生。走出民政局,

手里拿着那两个红得刺眼的结婚证,我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江暖,

居然真的和沈鹤亭结婚了。“好了,证也领了,

‘星河湾’的项目……”沈鹤亭似乎想尽快结束这场荒唐的交易。“放心,我说话算话。

”我打断他,“下午我就会让法务部把退出的文件送到你公司。

不过现在嘛……”我晃了晃手里的结婚证,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沈先生,

作为我的合法丈夫,是不是该陪我去履行一下妻子的权利了?”“什么?”“搬家啊。

”我理所当然地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不住在一起,怎么行?”沈鹤亭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我的条件里,不包括同居。

”“你的条件里只说‘不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但夫妻同住一个屋檐下,

这是婚姻的基本构成要素,不叫干涉。”我开始发挥我当老板时跟人抬杠的本事,“再说了,

我都要死了,你还怕我占你便宜啊?放心,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

我只是需要一个能二十四小时使唤的……老公。”“江暖!”他几乎是咬着牙叫出我的名字。

“到!”我立正站好,笑嘻嘻地看着他,“老公,有什么吩咐?

”沈鹤亭被我这声“老公”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张俊脸憋得铁青。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因为他知道,

跟我这种“将死之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于是,一个小时后,

沈鹤亭开着他那辆低调奢华的宾利,载着我回到了他位于市中心顶级富人区的顶层公寓。

而我,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的,是我为这最后三十天,准备的所有“战袍”。

沈鹤亭的家,和他的人一样,性冷淡到了极致。黑白灰三色构成的主调,

所有家具都是最简洁的线条,整个空间大而空旷,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

干净得像个高级样板间,毫无生活气息。“你就住客房。”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语气冰冷,像在安置一个麻烦的包裹。“遵命,老公。”我从善如流。把行李箱放进客房后,

我走出来,看见沈鹤亭正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处理公务,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走过去,从包里拿出我的“遗愿清单”,清了清嗓子。“沈先生,

现在开始我们的第一个任务。”他头也不抬:“我很忙。”“我知道你忙,

”我把本子递到他面前,“所以我们从简单的开始。清单第一条:为心爱的人,做一顿饭。

”沈鹤亭的视线终于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了那行字上。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你会做饭?”这三个字,充满了对我动手能力的极致不信任。“不会,”我诚实地回答,

“所以,才需要你帮忙啊。”他沉默了。我猜他正在心里权衡,

是看我把他的千万豪厨炸了的风险大,还是亲自下场指导我的麻烦更大。几秒后,

他“啪”地合上电脑,站起身,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一边挽袖子一边朝厨房走去。

“食材在哪?”“没买。”我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我以为你这种霸总家里,

都应该有一个能变出满汉全席的智能冰箱。”沈鹤亭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电视剧看多了。”最终,我们俩,

两个身价加起来能撼动半个城市经济的总裁,像两个普通的新婚夫妇一样,

一起去了楼下的精品超市。这是我从未有过的体验。沈鹤亭推着购物车,我跟在旁边,

指挥着他拿这个,拿那个。“我要吃可乐鸡翅,拿可乐。”“番茄炒蛋,要有番茄和鸡蛋。

”“再来个青菜吧,清炒西兰花怎么样?”他全程一言不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精准地按照我的指令,将商品放入购物车。但即使这样,他那张脸和那通身的气派,

还是引来了无数的侧目。我甚至听到旁边有两个女生在小声议论:“天啊,那个男的好帅啊,

是明星吗?”“不知道啊,但他旁边那个女的,长得也太好看了吧!他们是情侣吗?好配啊!

”情侣?我偷偷瞥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沈鹤亭,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如果……如果我没有生病,如果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会是什么样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用力地甩开了。江暖,别做梦了。回到家,

我雄心勃勃地系上围裙,准备大干一场。结果……“江暖!水要烧干了!”“让你切蒜,

不是让你拍成泥!”“油!油要溅出来了!”“那是盐,不是糖!”厨房里,

瞬间变成了战场。沈鹤亭的低吼声此起彼伏,他那张冰山脸,因为我的各种骚操作,

已经快要气到冒烟了。我手忙脚乱,不是打翻了酱油,就是差点把锅给点了。最后,

沈鹤亭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锅铲,把我推出了厨房。“出去!别在这儿添乱!

”我被他推到厨房门口,看着他熟练地颠锅、调味,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掌控一切的从容。

夕阳的余晖透过厨房的窗户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光晕。那一刻,

我看得有些呆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沈鹤亭。

不是在竞标会上那个言辞犀利、寸步不让的对手,

而是一个……会做饭的、有点居家气的男人。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被端上了餐桌。

卖相极佳,香气扑鼻。我坐下来,尝了一口可乐鸡翅,眼睛瞬间亮了。“哇!沈鹤亭,

你居然会做饭!而且还这么好吃!”他坐在我对面,优雅地用餐,

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在国外留学时,自己练的。”“真是看不出来,

你这种资本机器,居然还有生活技能。”我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不忘挤兑他。他没理我。

一顿饭,就在我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和他的沉默中结束了。我吃得心满意足,瘫在椅子上,

摸着滚圆的肚子。“好了,第一个任务,圆满完成。”我宣布道。

虽然这顿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他做的。沈鹤亭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动作斯文得像个中世纪贵族。“吃完了?”他问。“嗯嗯。”“那就去洗碗。”“啊?

”我愣住了,“不是你做的饭吗?谁做饭谁不洗碗,这是规矩。”他抬眸,

眼神清冷:“我们之间,没有规矩。只有协议。”说完,他便起身,

回书房继续处理他的工作去了,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桌子的杯盘狼藉。

我:“……”行,沈鹤亭,你够狠。我愤愤不平地走进厨房,开始跟油腻的碗碟作斗争。

等我好不容易洗完碗,走出厨房时,已经腰酸背痛。我看见沈鹤亭的书房门紧闭着。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他在干什么。里面很安静,

只能隐约听到他用流利的英文在开跨国视频会议。我撇撇嘴,正准备离开,

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了。我一个趔趄,差点摔进他怀里。沈鹤亭扶住我,眉头紧锁,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在干什么?”“没……没什么,”我赶紧站稳,

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我就是路过,想问问你,明天的任务……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任务?”我拿出我的小本本,指着第二条,笑得不怀好意。

“清单第二条:去游乐园,坐一次旋转木马,看一场烟花。”沈鹤亭的脸,瞬间又黑了。

4第二天,沈鹤亭被我硬生生从繁忙的工作中拖了出来,带到了全市最大的游乐园。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装,戴着墨镜和口罩,但那股子生人勿近的霸总气场,

还是让他像个误入盘丝洞的唐僧,与周围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江暖,

我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他跟在我身后,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安啦安啦,

耽误不了你赚钱。”我回头,把一个米妮发箍戴到他头上。沈鹤亭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伸手就要去摘。“别动!”我按住他的手,义正言辞地说,“这是情侣款,我的是米妮,

你的是米奇。你看,我们多配。”我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同款发箍,冲他眨了眨眼。

他透过墨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摘下来。

我拉着他的手,在人群中穿梭。他的手很大,很干燥,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

被我拉着的时候,他的手指是僵硬的,但并没有甩开我。我们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坐旋转木马。当沈鹤亭,一个身高一米八八,掌管着百亿商业帝国的男人,

被迫骑在一只粉色的、装饰着蕾丝和彩灯的木马上时,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毁灭吧,

我累了”的绝望气息。我坐在他旁边那只白色的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

拼命拿手机给他拍照。“沈鹤亭,笑一个嘛!你看你的米奇耳朵多可爱!”他闭上眼,

选择用沉默来对抗我的“羞辱”。音乐响起,木马缓缓旋转上升。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

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竟然显得有几分……落寞。我忽然意识到,

我可能真的把他逼得太紧了。“喂,”我开口,声音小了些,

“你……是不是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也是,”我自言自语道,“你这种人,童年应该都用来学奥数、学钢琴、学金融了吧。

”他依旧沉默。旋转木马停下的时候,我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

能让高高在上的沈鹤亭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也算是功德一件。接下来,

我又拉着他去玩了过山车、海盗船、激流勇进……我玩得不亦乐乎,尖叫连连。而沈鹤亭,

全程面无表情,无论是在过山车的最高点急速俯冲,还是在海盗船上被甩到半空,

他都稳如泰山,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严重怀疑,这个男人可能根本没有恐惧这种情绪。

直到我们走到鬼屋门口。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和里面传来的阵阵鬼哭狼嚎,沈鹤亭的脚步,

第一次停住了。“我不去。”他言简意赅,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我眼睛一亮,发现了新大陆。“沈总,”我凑过去,笑得像个小恶魔,

“你不会是……怕鬼吧?”“无聊。”他移开视线,但紧抿的嘴唇出卖了他。“哎呀,

原来我们无所不能的沈总,也有害怕的东西啊。”我像是抓住了他天大的把柄,兴奋不已,

“不行,今天你必须陪我进去!这也是丈夫的义务之一!”我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里走。

鬼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各种恐怖的音效在耳边环绕,

时不时还有扮成鬼的工作人员从角落里冲出来。我其实也有点怕,

但一想到身边的沈鹤亭比我还怕,我就瞬间胆子大了起来。我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僵硬得像根铁棍,每当有“鬼”冲出来,

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瞬间绷紧。走到一半,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突然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脸就凑在我们面前。

我吓得“啊”地一声尖叫,整个人都埋进了沈鹤亭的怀里。而沈鹤亭,

他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反应。他下意识地把我往他身后一揽,整个人挡在了我面前,

对着那个“女鬼”,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他的声音不大,但那股子凛冽的寒气,

让那个“女鬼”都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缩了回去。我躲在他怀里,

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那一刻,我忘了我们是死对头,忘了这是一场交易。我只知道,这个男人,在最危险的时刻,

下意识地保护了我。从鬼屋出来,重见光明,我俩都有点狼狈。我头发乱了,

他头上的米奇发箍也歪了。他松开我,恢复了那副冰山脸,但我看到他耳根处,

有一抹可疑的红晕。“咳,”我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失态,“看不出来啊沈总,

还挺有男子气概的。”他瞪了我一眼,没说话,径自往前走。我跟上去,

心情莫名地变得很好。夜幕降临,游乐园里亮起了璀璨的灯光。我们找了个长椅坐下,

等待晚上的烟花秀。我买了两支棉花糖,一支递给他。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坨粉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我不吃甜食。”“尝尝嘛,

”我把棉花糖凑到他嘴边,“人生苦短,要及时吃糖。”“人生苦短”这四个字,

我说得格外轻松,但沈鹤亭的眼神,却沉了一下。他终究还是张开嘴,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

然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太甜了。”他评价道。我没理他,自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晚八点,烟花秀准时开始。一束束烟花冲上夜空,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光彩。整个世界,

都被这片璀--璨所照亮。所有人都发出阵阵惊呼,拿出手机拍照。我没有。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想把这片美丽,刻进我生命最后的记忆里。烟花的光芒,

明明灭灭地映在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身边的沈鹤亭,没有看烟花。他在看我。

他的目光很深,很复杂,像是在探究什么,又像是在……怜悯什么。我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我不想在他眼里看到怜悯。我转过头,对他灿烂一笑,笑容比天上的烟花还要明亮。

“沈鹤亭,好看吗?”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嗯。”“我跟你说个秘密。

”我凑到他耳边,在漫天烟花的背景音里,轻声说,“我以前最大的梦想,

就是和我喜欢的人,一起来看这场烟花。”他身体一僵。我退回来,继续看着天上的烟花,

语气轻松地说:“虽然你不是我喜欢的人,但好歹是我名义上的老公。也算是……曲线救国,

圆梦了。”我说完,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我转头看他,

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江暖,

”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说的……喜欢的人,是谁?”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本想随便编个名字糊弄过去,但看着他那双认真的眼睛,

我忽然起了坏心思。我歪着头,笑得像个小狐狸,

故意拉长了声音说:“我喜欢的人啊……他姓沈,叫鹤亭。”5我说完这句话,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沈鹤亭彻底愣住了,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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