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第一百零八次给顾侯爷熬养胃汤时，空中突然炸开一行血红大字：快住手！
这傻子又往汤里加人参了！侯爷每次都倒进花盆，花都死三茬了！我手一抖，
汤勺哐当掉进锅里。抬头看去，顾侯爷正站在廊下，一身月白锦袍，玉冠束发，
笑得温润如玉。——呵，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弹幕疯狂滚动：他袖子里藏了帕子，
待会儿要偷偷擦手！花：救救我救救我！外室送的补药你也敢用？这届女配真勇啊！
我低头看了看锅里黑乎乎的汤药，突然笑了。侯爷，趁热喝呀。
顾侯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接过汤碗时，指尖刻意避开我的触碰，
嘴上却温柔似水：夫人辛苦了。我盯着他，果然，他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
转身就朝那盆名贵的十八学士茶花走去——哗啦！整碗汤倒进花盆。
弹幕瞬间爆炸：完了完了！外室的药比砒霜还毒！花：我招谁惹谁了？下一秒，
那株价值千金的茶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蜷缩，最后啪嗒一声，整株栽倒在盆里，
死得透透的。顾侯爷的表情凝固了。哎呀！我故作惊慌，侯爷，
这汤……是用柳姨娘送的补药熬的呀！弹幕：柳姨娘：危！侯爷脸绿了哈哈哈哈！
顾侯爷的手开始发抖，指节泛白：你……你说什么？我掏出一包药材，
泪眼婆娑：柳姨娘说这是西域灵药，我特意为您……话没说完，顾侯爷已经捂着肚子，
脸色铁青，踉踉跄跄地冲向了茅房。
弹幕最后飘过一条：友情提示：柳姨娘昨天给侯爷下了泻药。我站在廊下，
看着顾侯爷狼狈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弹幕还在刷屏：笑死，
侯爷今天怕是要住在茅房了。女主快跑！趁现在去翻书房！我眯了眯眼，
转身朝书房走去。顾侯爷的书房一向不许旁人靠近，连洒扫的丫鬟都得在他眼皮底下干活。
但今天，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我推开门，屋内陈设雅致，案几上摆着几本账册，
砚台里的墨还没干透。弹幕突然疯狂闪烁：左边第三个抽屉！有暗格！快！
趁他拉虚脱之前找到证据！我快步走过去，按照弹幕的提示，轻轻一按——咔哒，
暗格弹开。里面躺着一本账册，封皮上写着家用开支。翻开第一页，我的笑容瞬间凝固。
三月十五，购翡翠镯一对，赠柳氏。四月二十，支银五百两，赎柳氏弟赌债。
五月初八，挪用夫人嫁妆田收成，宴请同僚。我的手微微发抖，
继续往后翻——六月十二，购避子汤三副，柳氏用。弹幕炸了：**！
侯爷自己让人喝避子汤？外室实惨，但活该！夫人快看最后一页！我翻到最后，
一行小字赫然在目：若夫人无子，则嫁妆全归侯府所有。我啪地合上账本，
胸口剧烈起伏。原来如此。难怪成婚三年，顾侯爷从不与我同房，
却总在长辈面前装得情深义重。难怪每次我提起子嗣，他都温声劝我不急。
弹幕还在刷：夫人冷静！现在撕破脸就输了！先抄一份！再找原女主联手！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把账本内容誊抄在随身带的帕子上，然后原样放回暗格。刚收拾完，
门外传来脚步声——夫人怎么在这儿？顾侯爷扶着门框，脸色苍白，额角还冒着虚汗，
显然泻药的效果还没过去。我立刻换上担忧的表情：侯爷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正想找些补药给您呢。他勉强扯出一抹笑：无妨，只是有些乏了。
弹幕飘过一条：他袖子在抖，估计腿软得站不住了。
我体贴地扶住他：侯爷快去歇着吧，我去给您煮碗热粥。顾侯爷似乎松了口气，
点点头：有劳夫人了。我转身离开，嘴角勾起冷笑。热粥？呵，待会儿就让你知道，
什么叫烫嘴。2.我刚踏出书房，弹幕就疯狂刷了起来：夫人快看！
有人往西跨院去了！那个方向……不是侯爷给小情人准备的别院吗？**！有瓜！
我眯了眯眼，拢了拢袖子，转身朝西跨院走去。西跨院是顾侯爷专门给柳姨娘安排的住处，
平日里连洒扫的下人都得经过严格筛选，生怕传出什么闲话。弹幕继续拱火：夫人别冲动！
先看看情况！建议带盘瓜子，这波绝对精彩！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墙外，
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娇笑声。讨厌~侯爷今日不是去赴宴了吗？你怎么敢来？
怕什么？他这会儿估计还在茅房蹲着呢！这声音……不是侯爷的，倒像是个年轻男子。
弹幕瞬间炸了：**！外室养小白脸？侯爷：终究是错付了！夫人快！
翻墙进去捉奸！我嘴角抽了抽，心想这群弹幕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翻墙？
我好歹是当家主母，翻墙像什么话？我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襟，抬手敲了敲门。谁呀？
柳姨娘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是我。我温温柔柔地应道。里面瞬间安静了。
弹幕飘过一条：完了，小白脸现在藏床底还来得及吗？门吱呀一声开了，
柳姨娘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几分慌乱，但很快又挤出一抹笑：夫人怎么来了？
我微微一笑：听说姨娘身子不适，特地来看看。柳姨娘干笑两声：劳夫人挂念，
妾身无碍。我目光往她身后一扫，只见屋内屏风微微晃动，地上还有半截没藏好的衣角。
弹幕：哈哈哈哈小白脸脚露出来了！这届奸夫不行啊！
我故作关切：姨娘脸色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发热了？柳姨娘连忙摇头：没、没有，
就是屋里炭火太旺了。我点点头，抬脚就往里走：那我进去坐坐，正好有事和姨娘商量。
柳姨娘慌了，伸手想拦：夫人，屋里乱，不如去花厅……我侧身避开她的手，
径直走了进去。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像是有人撞到了头。
弹幕笑疯了：小白脸：痛，但不敢出声！侯爷的绿帽戴稳了！我假装没听见，
在桌边坐下，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姨娘，侯爷近日身子不适，
你送的补药……似乎不太对劲啊。柳姨娘脸色一白：夫、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侯爷喝了你的药，上吐下泻，现在还躺在榻上呢。柳姨娘急了：不可能！
那药明明是……她猛地刹住话头。弹幕：她差点说漏嘴！夫人继续套话！
我挑眉：明明是什么？柳姨娘咬了咬唇：明明是对身子有益的……我点点头，
突然话锋一转：姨娘这屋子……怎么有股脂粉味？柳姨娘一愣：啊？我站起身，
朝屏风走去：像是男子用的香囊味道。柳姨娘慌了，连忙拦住我：夫人看错了吧？
哪有什么香囊……我侧身一让，直接绕过屏风——一个年轻男子正蜷缩在角落里，
手里还攥着一只绣着鸳鸯的香囊。弹幕：哈哈哈哈当场抓获！侯爷：我裂开了！
柳姨娘尖叫一声，扑过来想挡，结果脚下一绊，直接摔在了小白脸身上。两人滚作一团，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姨娘，这位是？柳姨娘面如死灰，
小白脸倒是机灵，一骨碌爬起来，扑通一声跪下了：夫人饶命！
小的、小的只是来送绣品的！我看了眼他手里的香囊：哦？绣品？
小白脸硬着头皮点头：对、对！柳姨娘定的鸳鸯香囊！弹幕：神TM鸳鸯香囊！
侯爷：你礼貌吗？我轻笑一声，转头看向柳姨娘：姨娘，侯爷知道你喜欢鸳鸯吗？
柳姨娘瘫坐在地上，嘴唇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夫人！侯爷往这边来了！我的贴身丫鬟急匆匆跑进来报信。弹幕瞬间沸腾：**！
正主来了！大型捉奸现场！夫人快！把瓜子分我一把！
我看了眼瘫软的柳姨娘和瑟瑟发抖的小白脸，突然有了主意。姨娘，
你说……侯爷要是看见这一幕，会怎么样？柳姨娘脸色惨白，猛地抓住我的裙角：夫人！
求您饶了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俯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我帮你。
柳姨娘愣住了。弹幕也愣住了：夫人要干嘛？我微微一笑，转身对小白脸说：你，
现在立刻从后窗翻出去，跑得越远越好。小白脸如蒙大赦，爬起来就要跑。
我又补了一句：记得把香囊留下。小白脸连忙把香囊塞给我，然后头也不回地翻窗逃了。
弹幕：夫人这是要……栽赃？我勾了勾嘴角，把香囊塞进柳姨娘手里：拿好了，
待会儿就说这是你绣给侯爷的。柳姨娘懵了：可、可侯爷从不戴香囊……
我眨眨眼：所以他才会感动啊。话音刚落，顾侯爷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怎么回事？
！下人说你……他的目光落在柳姨娘手里的香囊上，突然顿住了。弹幕：高能预警！
柳姨娘一咬牙，扑到侯爷脚边：侯爷！妾身、妾身给您绣了香囊，本想给您个惊喜，
结果笨手笨脚摔了一跤，惊动了夫人……顾侯爷愣住了。我适时地叹了口气：侯爷，
柳姨娘对您一片痴心，您可要好好珍惜啊。顾侯爷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
弹幕笑疯了：哈哈哈哈夫人这招绝了！侯爷：感动但绿！小白脸：逃过一劫！
顾侯爷沉默半晌，终于伸手接过香囊，干巴巴地说：……有心了。柳姨娘松了口气，
瘫软在地上。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回到自己院里，我刚坐下，
弹幕就开始疯狂讨论：夫人为什么不直接揭穿他们？这你就不懂了吧？
现在揭穿多没意思！就是！让侯爷戴着绿帽还感动，这才是高级玩法！我喝了口茶，
慢悠悠地说：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始。弹幕：夫人有计划了？我笑而不答。
就在这时，丫鬟匆匆进来：夫人，苏**来访。弹幕瞬间激动：原女主来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袖：请她进来。片刻后，一位身着淡青衣裙的女子缓步而入，
眉眼如画，气质清冷。——正是原书女主，苏家大**，苏婉。弹幕：哇！清冷美人！
夫人快！和她组队！苏婉朝我福了福身：顾夫人。
我微笑还礼：苏**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苏婉抬眸，
目光清澈：听闻夫人近日得了一本好账册，特来请教。我心头一跳。
她怎么知道账本的事？弹幕也惊了：**！她怎么知道的？原女主果然不简单！
苏婉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轻轻一笑：夫人别紧张，我只是……
她压低声音：想和夫人合作，让某些人……付出代价。弹幕炸了：啊啊啊联手了！
侯爷的末日到了！3.我盯着苏婉那双清透如寒潭的眼睛，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
苏**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唇角微扬，从袖中抽出一本账册，
啪地摊在桌上——竟是顾侯爷与外室往来的私账副本！弹幕瞬间炸开：**！双倍账本！
这波是碟中谍中碟侯爷：我特么被抄家了？
苏婉葱白的指尖点了点某条记录：侯爷上月支取五百两，名义上是为老夫人贺寿，
实际是给柳姨娘的弟弟还赌债。她抬眸，夫人可知，柳姨娘弟弟欠的是谁家的债？
我挑眉：总不会是苏家的吧？正是。她轻笑，我故意让人引他入局，
赌坊是我开的。弹幕：原女主开赌坊？？？这什么神仙黑莲花设定！
窗外春光正好，一缕风掠过，吹得她耳畔碎发轻晃，衬得那张美人面愈发清冷出尘。
——谁能想到这般谪仙似的人物，背地里竟是个放***的？
我忽然笑出声：苏**好手段。彼此彼此。她目光落在我袖口，
夫人帕子上墨迹未干，想必刚誊抄完重要内容？我心头一跳，这观察力未免太可怕。
弹幕疯狂滚动：危！夫人马甲要掉！快用美人计糊弄过去！
我索性抽出帕子摊开：苏**既然坦诚，我也不藏着掖着。她扫过帕上内容，
眸光骤亮：侯爷连避子汤的账都记？真是……蠢得令人发指。我接话。
我们相视一笑。弹幕：啊啊啊磕到了！侯爷：你们礼貌吗？所以，
苏**装痴情多年，就为收集这些？我斟了杯新茶推给她。她接过茶盏，
指尖在杯沿划了半圈：我父亲当年被顾家设计，亏空半数家产。我接近顾侯爷，
本是想找证据翻案。那现在？现在发现，她轻啜一口茶，和夫人合作更痛快。
阳光透过窗纱斑驳落在她侧脸，明明说着算计的话，神情却纯净如初雪。
弹幕疯狂截图：白切黑yyds！侯爷快跑！这俩女人要搞事了！
我捻了块桂花糕递给她：合作可以，但苏**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为何要帮城外女塾？她捏着糕点的指尖顿了顿。弹幕：哦豁！夫人发现华点了！
苏婉：掉马甲预警！因为我娘曾是女塾先生。她垂眸，后来因女子不能科考，
私塾倒闭，她郁郁而终。空气突然安静。我看着她微微发白的指节，
忽然想起弹幕曾提过原女主偷偷资助女塾。所以你做局搞钱，是为重建女塾？
她抬眸，眼底有碎冰般的锋芒：是，也不全是。顿了顿，我还要让当年逼死我娘的人，
亲眼看着女子学堂开遍大梁。弹幕：燃起来了！侯爷完了，这俩女人要掀他祖坟！
我伸手：合作愉快。她与我击掌：不死不休。三日后，顾府设宴。
顾侯爷为显夫妻和睦，特意嘱咐我陪他待客。夫人今日气色甚好。
他假惺惺地替我簪上一支金步摇。我对着铜镜娇笑：侯爷送的药膳效果奇佳呢。
——其实是苏婉给的养颜方，但弹幕说侯爷会误以为是他让柳姨娘送的毒药。果然，
他笑容僵了僵。弹幕实时解说：侯爷内心：她怎么还没毒发？夫人演技吊打柳姨娘！
前厅宾客满座，苏婉作为贵客被安排在首席。她一袭月白裙衫，清冷如霜，
惹得不少公子偷瞄。顾侯爷眼睛都看直了。我掐着帕子娇嗔：侯爷~他猛地回神，
干咳两声：苏**琴艺绝佳，不知今日可否赏脸？苏婉浅笑：恰有新谱一曲，
请诸位指教。侍女抬来古琴，她指尖一拨——铮！第一个音就劈了。全场寂静。
弹幕笑疯：哈哈哈哈音杀武器！侯爷耳膜穿孔预警！
顾侯爷表情裂了：苏**这琴……新谱的《杀贼曲》。她面不改色，
侯爷不喜欢？喜、喜欢……他强颜欢笑。我憋笑憋得手抖，趁机不小心
打翻茶盏，泼湿他衣摆。哎呀！妾身替侯爷更衣！弹幕：夫人开始搞事了！偏厅内，
我手忙脚乱地给顾侯爷换外袍。夫人不必……侯爷别动！这盘扣……
我用力一扯——刺啦！整排扣子崩飞，外袍散开，露出里头皱巴巴的里衣。弹幕：**！
夫人扒他衣服！顾侯爷慌忙掩襟：我自己来！那怎么行？
我抄起另一件袍子往他头上套，妾身得将功补过……混乱中，我无意
踩到他裤带——啪！锦裤落地。门外传来脚步声，苏婉的声音适时响起：侯爷，
您要的醒酒……汤？顾侯爷僵在原地，裤子堆在脚踝，露出两条毛腿。苏婉震惊
地后退半步。我慌乱挡在侯爷身前：苏**别误会！侯爷只是……呃……
弹幕疯狂截图：侯爷：社会性死亡！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顾侯爷面如猪肝，
提裤子的手都在抖。苏婉垂眸转身：打扰了。门关上那刻，我瞥见她对我眨了下眼。
弹幕：神配合！回宴席时，顾侯爷走路都在飘。苏婉正对众人解释：侯爷饮多了酒，
在更衣时……手舞足蹈。某位公子脱口而出：莫非是脱衣舞？全场爆笑。
顾侯爷当晚就病了。夜深人静，我正翻看账册，窗外突然传来三声轻叩。
苏婉的声音飘进来：夫人，看热闹吗？我开窗，她利落地翻进来，手里拎着个食盒。
柳姨娘连夜收拾细软，被我的赌坊伙计截住了。她打开食盒，
里面赫然是顾侯爷的私印和地契。弹幕：**！抄家进度50%！
我抽出地契细看：她竟偷了这个？——正是顾家祖田的契书。
苏婉轻笑：更妙的在后面。她展开一张纸条，
上面是柳姨娘的字迹：侯爷若想拿回地契，明日午时独自来杏花巷。
弹幕：哈哈哈哈私奔变勒索！侯爷：我绿得发光！
我忽然想起一事：你赌坊那个小白脸……我表弟。她淡定道，
专治眼瞎的柳姨娘。我一口茶喷出来。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我们笑得发颤的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