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我精心准备了一桌菜等父母来吃年夜饭。 妻子林雅芳却当着所有人的面,
让我爸妈立刻搬去住旅馆。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朋友们还要来聚会。
" 我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拖着行李箱走向雪夜。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1除夕夜的雪下得很大。我站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准备着最后一道菜。客厅里,
林雅芳正对着镜子补妆,电话响个不停。"什么?你们今晚要来我家聚会?
"她声音里带着兴奋,"当然可以啊,我正好无聊呢。"我心头一紧,赶紧走出厨房。
"雅芳,今晚我爸妈要来吃年夜饭,要不改天再聚?"林雅芳白了我一眼,
继续跟电话里的人说笑。"没事没事,我老公那些土包子亲戚不会待太久的。"土包子亲戚。
这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我爸妈从农村赶来,坐了八个小时的火车,
就是想跟我们一起过个年。可在林雅芳眼里,他们连客人都不如。门铃响了。
我快步走去开门,看到父母站在门外,身上还带着雪花。"儿子,这雪下得真大。
"父亲笑着跺了跺脚上的雪。母亲提着一个蛇皮袋,里面装着家里的土特产。
"给雅芳带了些老家的腊肉,她上次说好吃。"我接过袋子,心里暖暖的。"爸妈,快进来,
菜都做好了。"可我刚把父母让进客厅,林雅芳就挂了电话,脸色阴沉下来。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她看着父亲手里的蛇皮袋,眉头皱得更紧。"这是什么?
别告诉我又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土货。"母亲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地说:"是一些腊肉,
我们自己做的...""算了算了,放厨房去吧。"林雅芳摆摆手,"对了,
你们今晚不能在这里吃饭。"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雅芳,今天除夕,
我特意...""我朋友们要来聚会,你们在这里不合适。"林雅芳的语气很冷,
"附近有家五星级酒店,你们去那里吃吧,我请客。"父亲的脸瞬间白了。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母亲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我们可以早点回去的。
""不行,我朋友们九点就到,你们必须现在就走。"林雅芳说得理所当然,
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我感觉胸口像被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雅芳,
今天是除夕夜,我们一家人应该...""顾长安,别废话了!"林雅芳突然提高音量,
"你看看你爸妈那个样子,穿得像要饭的一样,我朋友来了看到多丢人?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父亲默默地站起身,拉着母亲的手。"儿子,我们走吧。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要散在风里。"爸..."我想挽留,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林雅芳已经开始收拾茶几,准备迎接她的朋友们。母亲眼圈红了,但还是强撑着笑容。
"长安,你们小两口好好过年,我们明天再来看你。"我看着父母收拾东西,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这些菜,我从下午开始准备,每一道都是父母爱吃的。可现在,
这些菜只能冷在桌子上。"那个..."父亲犹豫了一下,"酒店那边,真的不用花钱吗?
"林雅芳头也不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花钱的。"可她根本没有要掏钱的意思。
我赶紧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塞给父亲。"爸,你们去酒店好好吃顿饭,就当是我的心意。
"父亲想拒绝,我硬是把钱塞进他口袋里。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我送父母到楼下,
看着他们拖着行李箱消失在雪夜里。那个瞬间,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连保护自己父母的勇气都没有。回到家里,林雅芳已经换了一身性感的晚礼服。
"你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快去洗澡,一会儿我朋友来了别丢人。"我看着满桌子的菜,
一口都吃不下。"雅芳,我们结婚三年了,你从来没有好好跟我爸妈吃过一顿饭。
""那又怎样?"林雅芳对着镜子涂口红,"我又不是嫁给你爸妈,我干嘛要伺候他们?
""他们是我的父母。""是你的父母,又不是我的。"她说得很轻松,
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九点钟,门铃准时响起。来的是林雅芳的三个大学同学,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男的开着玛莎拉蒂,穿着价值几万块的定制西装。林雅芳介绍说他叫陈博文,
是某个集团的公子哥。"雅芳,你家还挺温馨的。"陈博文看了一圈我们的小三居室,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还行吧,就是有点小。"林雅芳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这房子是我贷款买的,每个月要还八千块房贷。在陈博文眼里,却成了"有点小"。
"雅芳,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另一个女孩问。"程序员,在一家小公司上班。
"林雅芳的声音很小。陈博文哈哈大笑:"程序员好啊,码农嘛,挺稳定的工作。"码农。
这个词听起来刺耳极了。我在互联网公司做了五年,技术过硬,收入也还可以。
可在这些人眼里,我就是个码农。"长安,来陪我们喝一杯。"林雅芳招呼我。我坐过去,
陈博文已经开了一瓶价值几千块的红酒。"这酒不错,法国进口的,一瓶顶你一个月工资了。
"他故意这么说。林雅芳赶紧打圆场:"博文,别这样说。"但她脸上的表情,
分明是在享受这种优越感。我默默地喝着酒,听着他们聊一些我插不上话的话题。
什么欧洲旅游,什么豪车名表,什么高端会所。林雅芳聊得很开心,眼睛里有光。那种光芒,
我很久没有在她眼里看到过了。直到十一点多,这些人才准备离开。陈博文临走前,
故意大声说:"雅芳,过几天我们公司有个聚会,你一定要来啊。""好的好的,我一定去。
"林雅芳答应得很快。送走客人后,林雅芳的脸色立刻变了。"你今晚表现得真丢人,
一句话都不会说。"我忍着脾气:"我不熟悉他们聊的话题。""那你就不能学学吗?
看看人家博文,多有品味,多有内涵。""雅芳,今天是除夕夜,我们能不能不吵架?
""谁跟你吵架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她开始收拾桌子,那些我精心准备的菜,
大部分都没动过。"这些菜怎么办?"我问。"倒掉呗,都凉了,还能怎么办?
"我看着那些菜,想起父母离开时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2第二天大年初一,我早早起床准备去接父母。林雅芳还在睡懒觉,
昨晚她跟朋友们聊到很晚。我给父母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爸,您起了吗?
我去接你们回家。""不用了儿子,我们今天坐火车回老家。"父亲的声音有些疲惫。
"这么急?不是说要住几天吗?""你妈昨晚没睡好,想回家了。"我知道不是母亲想回家,
是父亲觉得待在这里给我添麻烦。"爸,昨晚的事...""没事的,雅芳说得对,
我们确实不太合适参加年轻人的聚会。"父亲总是这样,什么委屈都往自己肚子里咽。
"你们在酒店吃得怎么样?""挺好的,就是有点贵。"父亲顿了顿,
"那个服务费就要一百多。"我心里一紧。昨晚给父母的五百块钱,
在五星级酒店根本不够吃一顿像样的年夜饭。"爸,我再给您转点钱...""不用不用,
我们简单吃了点,够了。"我知道父母肯定是舍不得花钱,随便点了最便宜的菜。挂了电话,
我心情更加沉重。林雅芳这时候醒了,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发呆。"你爸妈呢?怎么不来了?
""他们回老家了。""回老家好,省得在这里碍眼。"林雅芳伸了个懒腰,"对了,
博文今天约我去看电影,你有事吗?"看电影?大年初一,她不陪我,去陪别的男人看电影?
"雅芳,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们能不能一起过?""有什么好过的?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林雅芳开始化妆,动作很认真。我注意到,
她很少为了和我约会这么用心打扮。"他们还有其他人吗?"我试探性地问。
"就我们几个同学聚聚,你这么紧张干嘛?""我没紧张,就是觉得...""觉得什么?
"林雅芳停下动作,看着我,"顾长安,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被害妄想症。
这个帽子扣得真重。我只是觉得,新婚夫妻大年初一应该在一起,这很过分吗?"算了,
你去吧。"我不想再争论。林雅芳听到我妥协,脸色才好看一些。"这就对了,
我晚上会回来吃饭的。"可是她没有回来吃饭。晚上八点,我给她打电话,她说还在外面,
让我自己先吃。九点,十点,十一点。我一直等到十二点,林雅芳才回来。她身上有酒味,
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你喝了很多酒?"我关心地问。"没多少,就是有点头晕。
"她直接走向卧室,倒在床上就要睡觉。"雅芳,你们今天都做了什么?""看电影,吃饭,
唱歌,很正常的聚会。""那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林雅芳突然坐起来,眼神有些不耐烦。
"顾长安,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只是担心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跟别的男人跑了?
"她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是林雅芳的手机。我走过去一看,
来电显示是"博文"。"你手机响了。"我喊道。林雅芳猛地冲出来,一把抢过手机。"喂?
博文?"她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和刚才跟我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嗯嗯,我到家了,
谢谢你送我。""好的好的,明天见。"挂了电话,林雅芳避开我的眼神。"他送你回来的?
"我问。"顺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我分明记得,陈博文住在城市的另一头,
怎么可能顺路?"雅芳,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谈什么?""谈我们的关系,
谈我们的婚姻。"林雅芳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顾长安,
你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你吗?"我愣住了。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
"因为...因为我们相爱?"林雅芳笑了,那笑容很冷。"相爱?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爱情吗?""当然有,我们...""你有,我没有。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因为我需要一个老实人,
一个会照顾我的人,一个不会背叛我的人。"林雅芳说得很平静,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是现在我发现,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缺点。""什么缺点?""没钱,没地位,
没有上进心。"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我有在努力赚钱,
我...""你的努力有用吗?你看看博文,比你小两岁,开的车比你一年工资还贵。
""那是因为他家里有钱。""对啊,他家里有钱,所以他有底气,有魅力。
"林雅芳说到这里,眼神里又出现了那种光芒。和她提起陈博文时一样的光芒。"雅芳,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这样想的。""人会变的,顾长安,我也会变。"她转身走向卧室,
临睡前丢下一句话:"明天我还要和博文他们聚会,你不要管我。"那一夜,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听着身边林雅芳均匀的呼吸声,我想了很多。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恋爱的,
怎么结婚的。三年来,我以为我们很幸福。可现在我才发现,所谓的幸福,
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以为是。3接下来的几天,林雅芳几乎天天都要出去。
不是和陈博文看电影,就是和同学聚会。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要到凌晨。
每次我问起,她总是说在朋友家聊天,时间过得太快了。初五那天,我下班回家,
发现林雅芳在整理衣服。她把最漂亮的几套衣服都拿了出来,
包括我送给她的那件香奈儿大衣。"你要出远门吗?"我问。
"博文邀请我们去他家的度假山庄住几天,说是同学聚会。"度假山庄?住几天?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都有谁去?""就我们几个同学,你认识的那几个。
""那我能一起去吗?"林雅芳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你去了也没意思,
他们聊的话题你插不上嘴。""我可以学着融入。""算了吧,你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句话刺得我心里发疼。"雅芳,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三四天吧,看情况。"看情况?去个度假山庄,还要看什么情况?"能不能不去?
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我都答应人家了,怎么能不去?"林雅芳继续收拾东西,
态度很坚决。"再说了,我们有什么好玩的?去个普通的景点,住个快捷酒店?
"她说得没错,以我的收入,确实不能带她去什么高级的地方。可是我愿意省钱,存钱,
就是为了能和她一起享受生活。"雅芳,你觉得我们的婚姻出问题了吗?"听到这个问题,
林雅芳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她看着我,沉默了很久。"顾长安,你想听真话吗?
"我点点头。"我觉得我们之间,除了那张结婚证,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感情吗?
""你对我有感情,我对你...只有习惯。"习惯。这个词比没有感情更残酷。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林雅芳重新开始收拾行李,"也许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第二天上午,陈博文开车来接林雅芳。我透过窗户看着他们,林雅芳上车前,
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妆容。那种小心翼翼,那种期待,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了。
车子驶远了,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家里。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可总觉得少了什么。晚上,
我给林雅芳发消息,问她到了没有。过了两个小时,她才回复:刚到,很累,先休息了。
我想打电话,但又怕打扰她。第二天,我主动发消息问她玩得怎么样。她回了几张照片,
都是山庄的风景,很漂亮。但我注意到,照片的角度很奇怪,好像故意避开了其他人。
第三天,我再发消息,她就不怎么回了。偶尔回一两个字:挺好的,在玩。第四天,
林雅芳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张照片,是她和陈博文的合影。两个人站在山顶上,笑得很开心。
陈博文的手搭在林雅芳的肩膀上,看起来很亲密。照片下面,
林雅芳配了文字:感谢博文带我们来这么美的地方。评论区里,
几个人在起哄:"你们两个真配!""博文对雅芳真好!""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我看着这些评论,感觉胸口堵得慌。她朋友圈里,从来没有发过我们的合影。
连我们的结婚照,她都没有发过。但她愿意和陈博文合影,还发到朋友圈让所有人看到。
这说明什么?我不敢往下想。第五天,林雅芳终于回来了。她看起来很高兴,
脸上有一种我很久没见过的光彩。"玩得怎么样?"我问。"特别好,那个山庄真的很棒,
有温泉,有高尔夫球场,还有私人电影院。"她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神里全是向往。
"下次我们也可以去。"我试探性地说。"算了吧,那种地方消费很高的。
"林雅芳洗澡去了,我看到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是新的,看起来很昂贵。
我记得她出发时没有带这个包。"雅芳,这个包是新买的吗?""啊?
"林雅芳从浴室里探出头,"哦,那个啊,博文送的,说是感谢我陪他们去玩。"感谢?
一个男人给已婚女人送包,这是感谢吗?"这包看起来很贵。""还行吧,几万块钱。
"几万块钱?我一个月工资才一万二,这个包顶我三个月工资。"雅芳,这样不太合适吧?
""什么不合适?朋友之间送个礼物很正常啊。"朋友?
他们什么时候成为可以送几万块钱礼物的朋友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还回去。
""为什么要还回去?"林雅芳从浴室里走出来,裹着浴巾,"这是人家的心意。
""但是他是男的,你是已婚女人。""顾长安,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古板?
"林雅芳开始涂身体乳,动作很慢,很仔细。我注意到,她涂身体乳的品牌也换了。
从几十块钱的平价品牌,换成了几百块钱的进口货。"这个身体乳也是新的?""嗯,
博文推荐的,他说这个牌子的护肤品特别好。"一个男人,给女人推荐身体乳?
这已经不是普通朋友该有的关系了。"雅芳,我觉得你和陈博文...""我和博文怎么了?
"林雅芳打断了我,"你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了?""我没有胡思乱想,
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关系有点太亲密了。""什么叫太亲密?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会送这么贵的礼物吗?""有钱人送礼物就是这样,你不懂。"有钱人。
这三个字又一次提醒我,我和陈博文的差距。在林雅芳眼里,
我永远不可能理解有钱人的世界。"那你有没有送过他什么?"我问。"送过啊,
我亲手给他织了一条围巾。"亲手织围巾?我们结婚三年,
林雅芳从来没有给我织过任何东西。她说她不会,也没兴趣学。但她愿意为陈博文学织围巾?
"什么时候织的?""就这段时间,晚上有空的时候织一点。
"怪不得最近她总是说要早点睡觉,原来是在给别的男人织围巾。"雅芳,
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愿意给朋友织围巾,这是我的自由。"自由。
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自由,给别的男人织围巾是自由。那我的感受呢?我这个丈夫的感受,
在她眼里算什么?4接下来的日子,林雅芳和陈博文的联系越来越频繁。
她的手机一天到晚响个不停,不是陈博文发的消息,就是他打来的电话。每次接电话,
林雅芳都会走到阳台上,压低声音说话。好像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内容。有一天晚上,
我去阳台收衣服,无意中听到了林雅芳的电话内容。"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啊,但是他在家,
不太方便。""好的好的,我想办法。""你也是,想我了就直说嘛。"想我了?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发展到可以说"想我了"的程度?我装作没听到,继续收衣服。
林雅芳挂了电话,看到我在阳台上,脸色有些不自然。"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来,
收个衣服。"她松了一口气,然后说:"博文邀请我明天去他公司参观,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去他公司参观?一个已婚女人,去别的男人公司参观,这合适吗?"为什么要去他公司?
""他说想让我了解一下他们的业务,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你们公司要和他合作?
""也不一定,就是了解一下。"这个理由听起来很牵强。林雅芳在一家小广告公司做文员,
陈博文家是搞房地产的,两者八竿子打不着。但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第二天晚上,林雅芳果然很晚才回来。她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
"今天参观得怎么样?"我故意问。"挺好的,博文的公司很大,很气派。
""你们一起吃饭了?""嗯,他请我在公司楼下的西餐厅吃饭。"西餐厅?我们结婚三年,
我从来没有带林雅芳去过西餐厅。因为那种地方消费太高,我们负担不起。"吃得怎么样?
""特别好,那家餐厅装修得很有格调,菜品也很精致。"林雅芳说起这些的时候,
眼神里有一种满足感。那种满足感,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改天我也带你去。"我说。
"算了吧,那种地方随便一顿饭就要几千块,太贵了。"几千块钱一顿饭?
那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博文一个人请客,不会太破费吗?""人家不在乎这点钱。
"又是这句话。人家不在乎,我在乎。人家有钱,我没钱。这就是差距。"雅芳,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依赖陈博文了?""什么叫依赖?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需要天天联系吗?""需要啊,好朋友就是要经常沟通的。
"林雅芳说得理所当然,好像我的担心很可笑。"那我们呢?我们是夫妻,
但我感觉我们的沟通比你和他的沟通还少。""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共同话题。
"没有共同话题。这个理由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我们可以培养共同话题。""怎么培养?
你让我陪你看编程视频吗?还是让我听你讲代码?"林雅芳的语气里带着嘲讽。
"那你和陈博文有什么共同话题?""很多啊,旅游,美食,时尚,
艺术..."她说得很兴奋,好像这些话题有多么高深。可在我看来,
不过是一些表面的东西。真正的夫妻之间,需要的是心灵的沟通,
而不是这些浮于表面的话题。但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没用。又过了几天,
林雅芳突然跟我说,她要和陈博文去外地出差。"什么出差?""他们公司在上海有个项目,
需要人跟进,博文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帮忙。""你们公司同意你去别的公司帮忙?
""我请了年假,不用公司同意。"年假?林雅芳的年假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准备用的。
她现在要用来陪别的男人出差?"需要几天?""一个星期左右。"一个星期?他们两个人,
一男一女,在外地待一个星期?"雅芳,我觉得这样不合适。""又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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