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飞船惊魂我站在飞船前,被它那充满未来感的设计深深吸引。周围的人群衣着光鲜,
三三两两地交谈着,不时发出赞叹声。空气中弥漫着兴奋和期待的氛围。就在这时,
一位穿着制服的接待员走到你面前,微笑着说:"您好,请问您是抽中入场券的幸运观众吗?
请出示一下您的电子邀请函。"我的手指在电子邀请函上留下几道汗渍,
连忙在裤腿上蹭了蹭。崭新的衬衫领子磨得后颈发痒,
袖口处还能看到折痕——这件衣服从包装里取出来还不到三小时。"抱、抱歉!
"我差点撞上前面突然停下的乘客,背包带子勾住了对方精致的鳄鱼皮手包。
手忙脚乱解开时,指甲在皮革上留下一道浅痕,惹来一声不悦的咂舌。
舷梯的金属表面映出我僵硬的笑容。我盯着自己扭曲的倒影看了太久,
直到后面传来不耐烦的咳嗽声。抬脚时发现鞋底还粘着打折商场的价签,
连忙用另一只脚蹭掉。"B区12号。"检票员扫了眼我皱巴巴的电子券。
感应器连续报错两次后,她直接手动输入了编号。我攥着登机牌退到一旁,
给后面抱着贵宾犬的女士让路时,肩膀撞上了自动贩卖机。
船舱里的冷气激得我连打三个喷嚏。悬浮座椅像肥皂泡一样飘着,我伸手想扶,
结果按到了调节按钮,座椅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旁边穿丝绸套装的老太太摇摇头,
用镶着宝石的钢笔点了点扶手上的绿色标识。"谢......谢谢。"我结巴着坐稳,
膝盖上的背包拉链没拉好,掉出半包便利店买的薄荷糖。弯腰去捡时,额头磕到了折叠餐桌。
舷窗外的地球正在缓慢旋转,我下意识摸向胸前的口袋——那里本该挂着相机,
现在只剩一道浅色晒痕。手指碰到偷藏的应急氧气面罩说明书,又触电般缩回。
斜前方的墨镜男突然摘下眼镜擦拭。在他左腕内侧,我看见一道新鲜的条形码印记,
和上周新闻里曝光的黑市雇佣兵标识一模一样。我的保温杯就在这时从背包侧袋滑落,
在过道上滚出沉闷的声响。"请系好安全带。"空乘帮我捡起杯子,
皱眉看了眼杯底某太空港纪念品商店的标签,"飞行期间请勿使用自带容器。
"她没收杯子的动作干脆利落,完全没注意或者说是想要留意到内壁残留的液体。
当第一波震动袭来时,我正笨拙地摆弄座椅按摩功能。香槟杯碎裂的声音像某种信号,
墨镜男的腕表突然投射出全息键盘。我数着他敲击的频率,
右手无意识地模仿着动作——直到意识到老太太正在观察我,
立刻改成惊慌失措地乱按呼叫铃。"即将撞击轨道碎片!请乘客注意安全!
"机长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突然传来。我停止胡乱的触碰摸索,死死攥住安全带,
指节发白,不知不觉咬紧下唇。墨镜男冲向舱门的瞬间,
我的脚尖"恰好"钩住了他掉落的数据板。他回头瞪视时,我露出茫然的表情,
嘴角还挂着刚才紧张时咬出的血,我的眼睛始终盯着他袖口露出的引爆器,
瞳孔放大得恰到好处。"那、那个人!"我指着墨镜男尖叫,声音劈叉失真又刺耳,
这尖锐的爆鸣引起安保人员注意。当安保人员扑过来时,我踉跄着后退,
撞开了应急柜的磁力锁。灭火器滚到脚边,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抱住。混乱中,
飞船再次剧烈倾斜时,我放任自己摔向控制面板。手肘撞击的闷响听着就疼,
但没人发现撞击点正好覆盖了导航系统的复位键。疼痛让眼泪自然涌出,
和额头的冷汗混在一起。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见墨镜男因为电击昏迷时,
腕表上的倒计时停在00:07:12。2 特工交锋货舱方向传来金属撕裂的声响。
我蜷缩在座椅下方发抖。当女特工艾丽西亚的制服靴出现在视野里时,
我咬破舌尖尝到了铁锈味,同时颤抖着接过艾丽西亚递来的湿巾,
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战术手套。那上面沾着某种冷却液的刺鼻气味,
和飞船引擎舱里的味道一模一样。"谢...谢谢。"我胡乱抹着脸,
湿巾上的杀菌剂刺激得眼睛发红。手肘的淤伤开始泛紫,在廉价衬衫的短袖下格外显眼。
艾丽西亚的视线在我领口停留了一秒——那里有道新鲜的灼痕,我下意识捂住脖子,
这个动作引得她挑眉。"第一次坐飞船就遇到这种事?"她的声音像医用扫描仪般冰冷。
保温杯被没收时洒出的液体正在过道上凝结成诡异的蓝色胶状物。我盯着那团物质,
喉结滚动:"促销抽奖说明上没写...没写会爆炸..."舷窗外的星空突然扭曲,
飞船进入紧急规避模式。我"恰好"被离心力甩向艾丽西亚,慌乱中抓住她的战术腰带。
某个硬物硌到掌心——是标准的联邦制式手铐,但内侧刻着的序列号显示它来自黑市。
"对不起!"我触电般松手,后脑勺撞到餐车栏杆。真实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
墨镜男被电击昏迷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我瑟缩着后退,后腰的干扰器"意外"掉出来,
滚到座椅下方。艾丽西亚的瞳孔骤缩,但在她弯腰前,飞船再次剧烈震动。"人工重力失效!
"广播里的机械女声宣布。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浮起,头发像海草般散开。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墨镜男袖口露出的芯片——上面蚀刻着和干扰器相同的蛇形花纹。
我胡乱抓住一根安全带,像溺水者抓住绳索。飘过的餐盘边缘沾着我的血迹,
在失重环境中凝成完美的红色球体。当它飘过应急灯时,在舱壁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抓紧!"艾丽西亚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布料撕裂声在密闭舱室内异常响亮。"小心!
"我突然指着她身后惊呼。
这个幼稚的声东击西对训练有素的特工本该无效——如果不是货舱真的传来爆炸声的话。
冲击波震碎了最近的舷窗,暴风雪般的文件瞬间涌向裂口。我趁机抓住飘过的灭火器,
假装被后坐力推着撞向主控台。手肘"无意间"压住了系统重置键,
飞船AI突然切换成安全模式的蓝色界面。这个角度,
监控摄像头只能拍到我因恐惧扭曲的侧脸。"别动!"她的脉冲手枪指向我眉心。
我僵在原地,灭火器从指间滑落,在失重环境中缓慢旋转。泡沫沾满了衬衫前襟,
像一团正在融化的雪。就在这时,墨镜男突然暴起,他的义眼弹出微型激光瞄准器。
红光在我和艾丽西亚之间来回跳动,像某种残酷的倒计时。我的嘴唇颤抖着,
吐出一个气泡状的唾沫星子。它飘过我和艾丽西亚之间的一米距离,
在碰到她枪管时无声破裂。
荒诞的细节让她的手指在扳机上迟疑了0.3秒——足够我袖口的纳米纤维缠住最近的扶手。
当墨镜男的激光终于锁定目标时,我正因为惊恐过度而呕吐。
胃液与早餐咖啡的混合物在失重环境下形成完美的球体,径直飞向艾丽西亚的战术目镜。
她的射击偏了三厘米,击中墨镜男肩膀上的自毁装置。倒计时突然加速,
鲜红的00:00:07在每块屏幕上疯狂闪烁。3 暗藏玄机我蜷缩在座椅下方,
把脸埋进膝盖。我死死抱住膝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细碎的"咯咯"声。
艾丽西亚的靴底磁力锁在金属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她离我只有两步远,
脉冲手枪的能量槽发出充能时特有的高频嗡鸣。我闻到她手套上残留的硝烟味,
混着某种高级护肤品的茉莉香。
"别.......别杀我......"我哆哆嗦嗦地举起双手,
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疤痕——那是上周在廉价诊所植入信号接收器时留下的,
粗糙的缝合技术完美符合贫民窟黑医的水准。墨镜男的自毁装置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我趁机向后蹭去,后背紧贴在某个凸起的应急按钮上。"别动!"艾丽西亚的枪口纹丝不动,
但她的余光扫向正在倒计时的屏幕。还剩五秒。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这个突发状况让她的枪管微微下垂了2度。三秒。货舱传来液压闸门闭合的闷响。
艾丽西亚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劫船事件。但当她调转枪口时,
我正"恰好"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整个人扑在她的战术靴上。两秒。
我的指甲"不小心"划过她靴侧的暗袋,里面的备用弹匣掉出来,在失重环境中缓慢旋转。
弹匣底部蚀刻的编号暴露了它的真实来源:第七处特别行动组的军火库。最后一秒。
整艘飞船突然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投下血红色的光晕。我趁机咬破藏在臼齿间的胶囊,
苦杏仁味瞬间充满口腔——这是标准的被俘自杀程序,任何特工都会立即识破。"氰化物?!
"艾丽西亚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她的战术刀抵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嘴,
这个动作让刀锋在我颈部划出细小的血痕。但预想中的抽搐没有出现。我茫然地眨着眼睛,
嘴角流出混着蓝色染料的唾液——那不过是便利店买的提神含片,
包装纸现在还皱巴巴地塞在我裤袋里。黑暗中,
墨镜男的尸体突然发出电子合成音:"验证完成。
"他的皮下植入物正在将最后一段密钥上传至飞船主控系统。我蜷缩得更紧了,
把脸埋进臂弯,藏起正在同步闪烁的隐形眼镜显示器。当备用电源终于启动时,
艾丽西亚发现自己的手枪不知何时变成了餐刀。而我的手里,
正握着她的指纹解锁的战术平板——屏幕上显示着正在上传的飞船导航数据,
进度条停在97%。"你......."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抬起头,
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这个表情经过无数次镜子前的练习:嘴角上扬的幅度刚好露出虎牙,
眼轮匝肌的轻微颤抖显示出恰到好处的紧张,
连鼻翼的收缩都完美符合"侥幸得手的小人物"形象。"对不起,"我轻声说,
手指在平板上完成最后一道指令,
"促销抽奖说明上也没写...不能黑进飞船系统..."货舱方向传来引擎启动的轰鸣。
艾丽西亚扑过来的瞬间,我按下藏在袖口的电磁脉冲器。她的神经接口过载发出蓝光,
整个人僵直着倒向我。在监控死角里,我扶住她瘫软的身体,顺手取走了她耳后的生物密钥。
当她的睫毛颤动即将苏醒时,我已经退到安全距离外,手里举着那台还在上传数据的平板。
"顺便,"我擦掉嘴角的蓝色染料,声音依然带着轻微的颤抖,"您睫毛膏晕开了。
"飞船在这时完成了自动导航设定,舷窗外突然亮起跃迁引擎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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