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被切成二十份(陈默冰冷)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小说我的老公被切成二十份(陈默冰冷)

我的老公被切成二十份(陈默冰冷)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小说我的老公被切成二十份(陈默冰冷)

作者:香江的黄执事

其它小说连载

《我的老公被切成二十份》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陈默冰冷,讲述了​《我的老公被切成二十份》是大家非常喜欢的悬疑灵异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香江的黄执事,主角是冰冷,陈默,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我的老公被切成二十份

2025-07-06 08:19:05

>快递员递给我一个冰盒,里面是我丈夫的断指。>婚戒内侧还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

>可我的丈夫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读报。>他抬头对我微笑:“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颤抖着摸他完好的手指,他困惑地皱眉。>第二天,

邻居张婶突然学起他推眼镜的动作。>菜场老王重复着他那句口头禅:“晚晚,今晚吃鱼吗?

”>当整条街的人都开始模仿他时,我发现地下室藏着二十个克隆体。>灯光亮起,

笼子里真正的丈夫对我嘶吼:“快逃!”>他们全都转向我,用同一种声线说:>“晚晚,

今晚吃鱼吗?”---冰冷的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发出细碎而密集的声响,

像某种不知疲倦的爬虫在啃噬着什么东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气,

厚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预报说这股子湿冷要持续好几天,烦闷像这天气一样,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咚咚咚。”敲门声短促而突兀,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潭,

打破了屋里令人窒息的凝滞。我正弯腰整理茶几上散落的几本杂志,闻声抬起头。

丈夫陈默陷在沙发深处,宽大的报纸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个轮廓模糊的额头和微抿着的薄唇,纹丝不动,仿佛那敲门声与他无关,

是另一个世界的动静。“来了。”我应了一声,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干涩。

起身走向玄关,脚下软绵绵的,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几乎没发出声音。透过猫眼望出去,

外面楼道的光线有点暗,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身影轮廓模糊地杵在那儿,帽檐压得很低,

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手里抱着一个方方正正、裹着防水膜的东西,不大,像是个快递箱。

我拉开厚重的防盗门,一股更浓重、带着铁锈味的冷风立刻灌了进来,激得我打了个寒噤。

门外的快递员没有抬头,只是机械地将那个裹着防水膜的盒子往前一递。他的手指关节粗大,

皮肤粗糙,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污渍。“林晚?”他的声音闷在口罩里,

带着一种奇特的、被布料过滤后的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是我。”我伸手去接。

指尖触碰到那包裹的瞬间,一股异样的冰冷感猛地穿透了薄薄的防水膜,直刺掌心。

那不是普通的凉,是某种带着绝对零度气息的、毫无生命力的深寒,冻得我指尖一麻,

几乎下意识就要缩回手。心脏毫无预兆地重重一跳,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快递员的手已经松开,盒子沉甸甸地落在我手上,那份冰冷和重量都无比真实。

他没有任何停留,转身就走,深蓝色的制服迅速融入了楼道昏暗的光线里,

脚步声空洞地回响了几下,便消失不见。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楼道里的湿冷和光线。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吝啬地洒在沙发周围,

更远处的家具都隐没在浓稠的阴影里。陈默依旧保持着读报的姿势,报纸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背景音。我抱着那个冰冷的盒子,像抱着一块刚从冰河里捞出来的石头,

一步步挪回客厅中央。那份异常的沉重感和刺骨的寒意,顺着双臂直往身体里钻,

带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我把它放在茶几光滑的玻璃面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陈默似乎被这声音打扰了,报纸微微向下挪了挪,

露出他挺直的鼻梁和那双总是显得过于平静的眼睛。“谁啊?”他随口问了一句,

目光并未真正离开报纸上的铅字。“快递。”我简短地回答,声音有点发紧,

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盒子。防水膜在灯下反射着微弱的光。我深吸了一口气,

努力压下心头那阵莫名的心悸,伸手去撕扯那层塑料膜。

“嗤啦——”塑料膜被撕开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里面是一个标准的白色泡沫保温箱,表面凝结着一层细密的水珠,摸上去又湿又冷。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起来,越来越响,几乎要撞碎肋骨。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疼,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甲抠进泡沫箱盖边缘的缝隙里。盖子被猛地掀开。

一股更加强劲、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仿佛组织液腐败前兆的冰冷腥气,

猛地扑面而来!浓烈得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胃里一阵翻搅。箱子里,厚厚的冰袋中间,

赫然躺着一截东西。苍白的,僵硬的,齐根而断的……手指。断口处的皮肉翻卷着,

像被什么钝器粗暴地撕裂,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红色和灰白色交织的断面。

血液早已凝固,变成深褐色的污迹,粘附在冰袋和周围的泡沫上。更可怕的是,

那根断指的中指上,牢牢地套着一枚戒指。铂金的素圈,简洁,内敛。

那是我亲手挑选的婚戒。我认得它,就像认得自己的掌纹。戒指内侧,靠近指根的地方,

极其细微地刻着两个字母:C.M. & L.W.陈默。林晚。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客厅里落地灯昏黄的光晕,陈默手中报纸轻微的哗啦声,

窗外那恼人的、永无止境的雨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疯狂奔流的轰鸣,震耳欲聋。我猛地抬起头,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木偶,

视线越过茶几,死死钉在沙发上的陈默身上。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报纸稍稍放低了一些,

似乎终于被我这边的异常沉默吸引。他抬起头,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上,

眉毛习惯性地向上挑了挑,嘴角习惯性地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怎么了,晚晚?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点磁性,是那种能安抚人心的温和语调,此刻却像淬了毒的冰针,

“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然后,

他的视线很自然地向下移,落在我僵直摊开的手掌上——那里,

还残留着打开保温箱时沾上的、冰冷的水汽和若有似无的腥气。

他的目光似乎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回到我的脸上,

耐心地等待我的回答。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保温箱里的冰袋还要刺骨。

我看着他,看着那张朝夕相处了七年的脸,看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恐惧像藤蔓一样勒紧了我的喉咙,几乎无法呼吸。不可能是恶作剧!

那戒指……那独一无二的刻字……那断口……我的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

我踉跄着绕过茶几,几乎是扑到了沙发边。膝盖重重地磕在沙发边缘的硬木扶手上,

一阵钝痛传来,却丝毫没能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我伸出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

目标明确地抓向陈默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左手。我的动作快得近乎粗暴。

陈默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他拿着报纸的手顿住了,

脸上那温和的、带着询问意味的表情瞬间被一片真实的、浓重的困惑取代。

他的眉头拧了起来,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纹,眼神里充满了不解。“晚晚?你干什么?

”他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回缩,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被冒犯的不悦。但我更快。

我的手指已经死死地、用尽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皮肤是温热的,带着活人的体温。

我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另一只手也猛地覆盖上去,十根手指痉挛般地收紧,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我的视线死死地锁定在他的左手上,尤其是那根中指。

温热的皮肤包裹着坚硬的指骨。五根手指,完好无损!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我像个疯子一样,用颤抖的手指一根根地、反复地摸过去。食指,完好。中指……中指!

我的指尖在那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用力地按压、揉搓,从指根到指尖,

每一个细微的骨节缝隙都不放过,

寻找着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连接处的异样感或者冰冷的触感。没有!什么都没有!

皮肤光滑温热,指骨连接处自然流畅,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这是一只活生生的、毫无损伤的手!“晚晚!”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明显的震惊和愠怒。他猛地用力抽回了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嚯”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片压迫感十足的阴影。

他俯视着我,那张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脸上,

此刻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种被侵犯后的怒火。“你疯了吗?!”他低吼着,

眼神锐利如刀,“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胸膛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那眼神,那语气,那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如此真实,

如此“陈默”。我跌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冰冷的沙发底座,

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茶几上那个打开的保温箱,

像一个张开的、无声嘲笑着我的黑洞。冰袋折射着幽幽的冷光,那截断指,那枚戒指,

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我的视线里,吐着信子。怎么会……怎么可能……一个是他,

活生生的、带着体温和怒气的他。一个是它,冰冷的、僵硬的、带着我们婚姻烙印的断指。

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如同两股汹涌的暗流,

瞬间将我淹没,冲垮了所有试图维持理智的堤坝。我死死地盯着茶几上的保温箱,

又猛地抬头看向站在面前、满脸怒容的陈默,

视线在两个绝对不可能同时存在的“真实”之间疯狂地、绝望地来回切换。胃里翻江倒海,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猛地顶了上来。我再也无法抑制,猛地捂住嘴,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干呕。

喉咙里火烧火燎,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

“我……”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破碎得不成样子,

“我……我……” 我徒劳地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指向那个敞开的保温箱,

指向那个冰冷的、令人作呕的秘密,

“那里……手指……你的戒指……”陈默顺着我指的方向,目光落在了保温箱上。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除了愤怒,更多了一层深重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他大步绕过茶几,走到保温箱前,弯腰低头查看。时间仿佛凝固了。

他高大的背影挡住了落地灯的大部分光线,在他身前投下浓重的阴影,

将那个白色的箱子和里面的东西完全笼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背部肌肉似乎绷紧了一下。几秒钟后,他直起身,转过来面对我。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一半在光里,一半隐在暗处,表情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抬起左手,那只完好无损的左手,缓缓地伸到保温箱上方,然后……探了进去。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他修长的手指在冰袋和那截断指之间拨弄了几下,

动作随意得像是翻捡一件旧物。他甚至用两根手指捻起那枚沾着暗红污迹的铂金戒指,

举到眼前,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假的。”陈默的声音响起,异常地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冷漠的笃定?他把戒指随意地丢回箱子里,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那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做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恶作剧吧?

现在这种无聊的人真多。”他拍了拍手,仿佛要拍掉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然后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种隐隐的不耐烦,“你至于吓成这样?”假的?

这两个字像两颗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只完好无损的手,

又看看箱子里那枚被他轻易丢弃、此刻正反射着幽光的戒指。“恶作剧?

”我的声音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戒指……那刻字……怎么会有人……”“仿制品而已,刻几个字母有什么难的?

”陈默打断我,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阴影再次笼罩下来。

他伸出手,似乎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或者拍拍我的肩膀。

但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我胳膊的前一刻,我猛地向后一缩,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骤然冷了下去,像结了一层冰。那里面不再有困惑,不再有怒火,

只剩下一种深沉的、让我完全陌生的东西,像两口幽深的古井,望不见底。“林晚,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一字一顿,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胡思乱想些什么?”他站起身,不再看我,径直走到保温箱前,粗暴地合上盖子,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然后他弯腰,一把将那个白色的箱子拎了起来。“我去处理掉。你,

”他顿了一下,背对着我,语气不容反驳,“去洗个热水澡,冷静一下。好好睡一觉,

明天就没事了。”说完,他拎着那个装着“恶作剧”的箱子,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玄关。

沉重的防盗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得如同敲在我的心脏上。

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地毯上。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像一圈微弱的囚笼,

将我困在中央。窗外,雨声似乎更大了,连绵不绝地敲打着玻璃,

像无数细密的、窥探的眼睛。假的?恶作剧?

那瞬间穿透掌心的、来自另一个“陈默”的冰冷和死寂……真的是错觉吗?

他刚才的眼神……那冰冷深处的陌生……又是什么?我慢慢地、艰难地扶着沙发站起来,

双腿软得没有一点力气。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向外望去。楼道里空荡荡的,

只有声控灯惨白的光。陈默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拎着那个箱子,去了哪里?这一夜,

我蜷缩在冰冷的被子里,睁着眼,直到窗外的天色由浓黑转为一种令人窒息的灰白。

陈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他轻手轻脚地躺在我身边,像往常一样。黑暗中,

我听着他平稳悠长的呼吸声,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一动也不敢动。那呼吸声,

熟悉又陌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缠绕。每一次吸气,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提醒我,

躺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谁?第二天,我顶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浑浑噩噩地下了楼。雨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得如同铅块,

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特有的土腥味和植物腐烂的气息。小区里静悄悄的,这个时间点,

上班的已经走了,不上班的也大多还在家里。我低着头,只想快点走到小区门口,

买点东西填填空得发慌的胃。脑子里乱糟糟的,

全是昨夜那截冰冷的断指和陈默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吱呀——”单元门在我身后关上。

我下意识地抬头,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楼前那几把供人休息的石椅。张婶正坐在那里。

张婶是我们这栋楼的楼长,一个热心肠到有些唠叨的退休老太太,嗓门大,爱管闲事。

平时见到我,总会远远地就扯着嗓子喊:“小林啊,上班去啊?”或者“小林,

买什么好吃的啦?”可今天,她只是安静地坐在石椅上,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杯,

眼睛望着前方花坛里几株被雨水打得蔫头耷脑的月季。这异常的安静本身就透着古怪。

更古怪的是,就在我经过她面前大约两三米远的时候,她忽然动了。她抬起右手,

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关节,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那个动作……那个动作!推的位置,

抬手的角度,甚至那微微停顿的节奏……和陈默推眼镜的习惯性动作,一模一样!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我猛地停下脚步,

几乎是惊恐地看向张婶。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缓缓地转过头。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像蒙着一层灰翳。她看着我,

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然后,

她又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回头,继续盯着那几株月季,

仿佛刚才那个推眼镜的动作从未发生过。是我看错了?是眼花?是昨晚没睡好的幻觉?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张婶那空洞的眼神,那毫无生气的脸,

像一张定格的黑白照片,深深烙进我的脑海。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楼前,

脚步虚浮地走向小区大门,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小区门口有一排小商铺,

中间夹着一个不大的菜市场,是附近居民日常采买的地方。我走进有些拥挤的菜场通道,

嘈杂的人声和混杂着鱼腥、菜叶、生肉的气味扑面而来。我麻木地走到熟悉的鱼摊前。

摊主老王是个皮肤黝黑、嗓门洪亮的中年汉子,平时总是一边麻利地杀鱼刮鳞,

一边跟我聊几句家常,嗓门亮得能穿透半个市场。今天,鱼摊前没什么人。老王正低着头,

用一块油腻的抹布用力擦拭着不锈钢的案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案板上残留着鱼鳞和暗红的血迹。“王师傅,”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来条……鲈鱼吧。

”老王擦拭案板的动作顿住了。他慢慢地抬起头。那张被海风和日头晒得黝黑粗糙的脸上,

此刻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往日的热情笑容,没有那种市井小贩特有的精明和活络。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和张婶如出一辙!那眼神里没有任何焦点,

仿佛穿透了我,看着后面某个不存在的东西。然后,他的嘴唇缓缓地张开,

用一种极其平板、毫无起伏的声调,吐出了几个字:“晚晚,今晚吃鱼吗?”嗡——!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齐齐倒流,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那语调!那称呼!那七个字组成的句子!和陈默昨晚问我“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之前的语气,一模一样!那是一种刻板的、缺乏真正情绪的模仿!“晚晚,

今晚吃鱼吗?”这句话,像一句冰冷的咒语,在老王那张毫无表情的嘴里重复着。

他的嘴唇机械地开合,眼神依旧空洞地穿透我。周围买菜的人似乎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只有老王那张平板的脸和那句重复的、毫无感情的询问,在我眼前和耳边无限放大、扭曲!

寒意,前所未有的、足以冻裂骨髓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将我紧紧包裹。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到了身后一个提着菜篮子的中年女人。“哎哟!看着点啊!”女人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侧身绕过我。我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我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一样,

无法从老王那张脸上移开。他还在重复着那句话,一遍又一遍,像个卡住的录音机:“晚晚,

今晚吃鱼吗?晚晚,今晚吃鱼吗?……”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

我再也无法忍受,猛地转身,几乎是连滚爬地冲出了菜市场!身后,

老王那平板单调的询问声,似乎还在阴魂不散地追逐着我:“晚晚,今晚吃鱼吗?

”我一路狂奔回小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炸开。冲进单元门,

按下电梯按钮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电梯门缓缓合上,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镜面般的电梯内壁映出我惨白如纸、布满惊骇的脸。到家门口,我抖抖索索地掏出钥匙,

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推开门,一股熟悉的、属于“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却丝毫不能缓解我内心的冰冷。客厅里,陈默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听到开门声,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回来了?这么快?”他放下书,

站起身,朝我走来,“买了什么?”他的笑容依旧,语气温和,动作自然。可此刻,

在我眼中,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极其诡异、极其恐怖的滤镜!张婶那模仿的推眼镜动作,

老王那平板重复的询问声,如同魔咒般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死死地盯着他伸过来的、那只完好无损的手。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恶心和恐惧的冲动猛地涌了上来!“别碰我!”我几乎是尖叫着,

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防盗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陈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温和的底色像潮水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无机质的审视。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锐利地锁住我,

像两把手术刀,试图剖开我的皮囊,看清里面翻腾的恐惧。“林晚,”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你到底怎么了?”他没有再试图靠近,只是站在原地,

目光沉沉地压迫着我,“从昨晚开始,你就变得很奇怪。那个无聊的恶作剧盒子,

就让你怕成这样?还是……”他顿了顿,眼神里的审视意味更浓,“你心里藏着什么事?

”他的话语像冰冷的蛇,缠绕着我的神经。恶作剧?心里有事?他在暗示什么?

还是……在试探?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

打破了客厅里令人窒息的僵持。是我的手机,在包里疯狂地震动着。

陈默的目光扫向我放在玄关柜子上的包。铃声固执地响着,一遍又一遍。

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是扑过去,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妈”。是我妈妈打来的!

一股混杂着委屈、恐惧和强烈倾诉欲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我颤抖着手指,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喂?

妈……”我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和颤抖。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极其诡异的沉默。

不是线路的沙沙声,也不是信号不好的忙音。是一种绝对的、死寂的沉默。

仿佛电话那端连接的是一片虚无。“妈?妈!你说话啊!”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几秒钟后,那令人窒息的死寂终于被打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绝不是我妈的声音!那声音……平板,沙哑,毫无起伏,

像一台老旧失真的录音机在播放一段磨损严重的磁带。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强行挤压出来,

带着一种非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质感。

个字一个字地、极其缓慢地说:“晚——晚——”“今——晚——”“吃——鱼——吗——?

”嗡!!!手机仿佛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我尖叫一声,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猛地将它甩了出去!“啪”的一声脆响,手机砸在光滑的瓷砖地上,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

那平板、诡异的询问声,也戛然而止。我浑身抖得像筛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防盗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支撑。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我抬起头,看向陈默。他依旧站在原地,一步未动。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没有关切,

没有疑惑。那张英俊的脸上,只有一片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平静。

他看着我失态地将手机摔碎,看着我惊恐万状的样子,眼神深处,

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嘲弄的光芒。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像看着一只在玻璃瓶中徒劳挣扎的昆虫。那无声的注视,比任何质问和威胁都更令人胆寒!

他知道了!他一定都知道!张婶,老王,那个模仿我妈声音的恐怖电话……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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