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镇远侯陆云峥,为了他的心尖宠柳氏,要我自请下堂。他捏着我的下巴,
眼神轻蔑又笃定:“沈婉儿,别拿你那翰林院编修的爹来压我。在这侯府,我便是天。
”“我让你生,你才能生。我让你死,你便活不过今夜。”他身后的柳氏柳依依,
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笑得志得意满。他们都以为,我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
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掌控一切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天?你可知,这天上,还有天外天?
半个时辰后,宫里的传旨太监,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宣读了那封来自慈宁宫的懿旨。
“……妾柳氏,品行不端,秽乱后宅,着即送入教坊司!”“镇远侯陆云峥,德不配位,
治家不严,纵妾欺妻,即刻削去侯爵,贬为庶民,钦此!”柳依依当场瘫软。
陆云峥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脱口而出竟是:“不可能!为什么?!
太后她为何会……”他死死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惊恐和匪夷所思。
我只是轻轻拂去肩上的一片落叶,淡淡道:“陆云峥,你错了。”“有些人,你惹不起。
”“有些恩,你也还得起吗?”1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如同最锋利的冰锥,
狠狠扎进镇远侯府每个人的耳膜里。“……钦此!”两个字落地,满堂死寂。
方才还娇柔地依偎在陆云峥怀里,用胜利者的姿态欣赏我落魄的柳依依,此刻面如金纸,
一双美目瞪得如同死鱼,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腹中的那块肉,
曾是她攀上枝头的最大依仗,此刻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秽乱后宅”四个字,
足以让她和她腹中的孩子,永世不得翻身。“不……不!公公,是不是搞错了?
我是镇远侯最宠爱的柳夫人,我怀着侯府的骨肉啊!”柳依依终于找回了声音,
尖叫着扑向传旨的李公公,却被他身后两个小太监眼疾手快地架住。
李公公是太后跟前伺候的老人了,一双眼睛见过太多风浪,
此刻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柳氏,接旨吧。太后的懿旨,岂容你置喙?
”他的目光转向陆云峥,那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看死人般的漠然。而陆云峥,
我名义上的夫君,大周朝最年轻的镇远侯,此刻正经历着他人生中最匪夷所思的一刻。
他没有像柳依依那样失态尖叫,他只是僵在原地,俊朗的面容上血色褪尽,
那双总是盛满傲慢与笃定的眸子,此刻只剩下茫然、震惊,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猛地转头,视线像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我。“是你?”他的声音干涩嘶哑,
充满了难以置信,“是你做的?你怎么可能……”他问不下去了。
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笑话。在他眼里,我是沈婉儿,翰林院从七品编修沈敬之的女儿,
一个家世清白、性情温顺、没有任何背景、可以任他搓圆捏扁的妻子。他娶我,
不就是图我这份“简单”和“便于掌控”吗?我怎么可能,能请得动来自慈宁宫,
来自这个帝国权力最顶端的女人——皇太后——的一纸懿旨?他想不通,他完全想不通。
这种认知被彻底打败的冲击,远比削去爵位本身更让他痛苦。他不是不甘,他是无法理解,
自己引以为傲的、掌控一切的世界,是如何在一瞬间崩塌的。我迎着他惊疑不定的目光,
缓缓站起身。身上的素色衣衫因为方才的拉扯有些凌乱,我伸手,从容地抚平了每一丝褶皱。
就像拂去这三年婚姻生活里,落在我心上的所有尘埃。“侯爷,”我轻声开口,
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带上了几分戏谑的意味,“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陆公子了。
”陆云峥的身体猛地一颤。“为什么?”他固执地追问,像一个溺水的人,
拼命想抓住一根稻草,“太后为何会下这样的旨意?我陆家世代忠良,我为大周立过功!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是啊,你做错了什么?你错在,
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内。你错在,以为权势就是一切,
可以肆意践踏一个无辜女子的尊严。你错在,无知者无畏。我没有回答他。
我走到李公公面前,微微福身:“有劳公公。”李公公那张素来冷肃的脸上,
竟破天荒地挤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沈小姐客气了。太后娘娘让老奴给您带句话,她说,
‘好孩子,委屈你了。从今往后,天高海阔,任你逍遥’。”这句话,声音不大,
却像一道惊雷,在陆云峥耳边炸响。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太后……给我的传话?
他看着我,眼神从惊疑,变成了惊恐,再到一种近乎绝望的迷惘。
他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个披着沈婉儿皮囊的怪物。我对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留恋。“陆云峥,你的天,塌了。”说完,我越过他僵直的身体,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座曾经囚禁我三年的华美牢笼。身后,
是柳依依被拖拽出去时凄厉的哭喊,和陆云峥被剥去侯爵官服时,
那声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属于困兽的嘶吼。2五年前,我十四岁。那年冬天,
母亲带我上京郊的相国寺上香。回程时,贪玩的小沙弥引错了路,
我们误入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梅林。就在那时,我们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寻声而去,
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约莫七八岁的小公子掉进了已经结了薄冰的莲花池里,
只有一个小太监在岸上急得团团转,自己却不敢下水。天气严寒,那孩子在冰水里泡着,
小脸已经冻得发紫,眼看就要沉下去了。母亲不会水,我也是。但外祖母是乡下的赤脚大夫,
曾教过我一些急救的土方子。我当机立断,让随行的车夫解下马车的长绳,一头绑在树上,
一头扔给那个小公子,指挥着他和小太监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上岸。
那孩子上岸后,浑身湿透,牙关紧咬,已经开始抽搐,眼看就要不行了。我记起外祖母说过,
这种急寒攻心之症,最忌移动,需就地升火取暖,再用烈酒擦拭身子,辅以姜汤驱寒。
我立刻让车夫捡拾枯枝,母亲则从随身携带的食盒里拿出备用的火折子和一小壶驱寒的烈酒。
我解下自己的狐裘大氅,紧紧裹住那个孩子,然后用沾了烈酒的手帕,
用力擦拭他的手心、脚心和胸口。不知过了多久,孩子的抽搐渐渐停止,
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悠悠转醒。也就在这时,一大队侍卫和宫人寻了过来。为首的,
是一位雍容华贵、却满面焦急的宫装丽人。后来我才知道,她便是当今圣上的生母,
而我救下的那个小公子,是她最钟爱的孙子,如今的太子殿下——赵恒,
他因贪玩带着小太监乱跑,谁知掉进水里。太后抱着失而复得的孙子,对我甚是感谢。
太医赶到后,检查了太子的身体,连连称奇,说幸亏急救得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若不是我那一连串果断正确的处置,太子即便救回来,也必定会落下严重的寒症病根。太后,
将我母女接入她的别院,给予了最好的照料。临别时,她拉着我的手,
褪下腕上的一枚暖玉凤纹佩,亲手交给我。“好孩子,今日之恩,无以为报。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这枚玉佩你收好,它是我私库的信物。将来,
无论你遇到任何过不去的坎,任何解决不了的难处,都可以拿着它,
去京城最大的银号‘通源票号’找掌柜的。他们会把你的请求,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我面前。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不是叛国通敌,哀家允你一件事。无论何事,
一诺千金。”这便是我的王牌。一张来自帝国权力之巅的、可以“动乾坤”的空白支票。
母亲深知皇家恩情不可轻易动用,千叮万嘱让我将此事烂在肚子里。这枚玉佩,
也被我用锦囊包好,藏在了嫁妆箱子的最底层。三年来,我从未想过要动用它。我以为,
嫁给陆云峥,只要我恪守本分,温婉贤良,总能换来他的一丝尊重和安稳的生活。我天真了。
3我与陆云峥的婚事,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他年少成名,功勋不少,
被先帝破格封为镇远侯。
他需要一位家世清白、性情柔顺、娘家毫无势力、绝不会干涉他后宅,
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的正妻。而我,翰林院编修之女沈婉儿,正好符合所有条件。
新婚之夜,他挑开我的盖头,眼中没有半分新郎的喜悦,只有审视和警告。“沈婉儿,
记住你的本分。做好你的侯夫人,别动不该有的心思。这个侯府,我说了算。
”那时我还不懂,他所谓的“不该有的心思”,就是奢求他的爱与尊重。婚后半年,
他从外面带回了柳依依。一个扬州瘦马,眉眼间皆是风情,最会拿捏男人的心思。
从她进府的那天起,我的正妻之位,便形同虚设。
陆云峥将他所有的柔情和耐心都给了柳依依。她一句头疼,他能抛下满府的宾客,
陪她一整晚;她一句想吃江南的点心,他能派人快马八百里加急去买。而我,身为正妻,
得到的只有他愈发冷漠的眼神和不耐烦的呵斥。我的月例,被克扣去给柳依依添置首饰。
我亲手为他缝制的冬衣,被他随手丢给下人,转头就穿上了柳依依为他绣的香囊。
我院子里的那棵百年桂花树,只因柳依依说闻着花香头晕,他便要差人连根砍掉。
我每一次的退让,都被他们视为软弱可欺。“姐姐真是大度呢,不像依依,小家子气,
离了侯爷就活不了。”柳依依总是挽着陆云峥的胳膊,用最甜腻的声音,说着最诛心的话。
陆云峥则会揽着她,用一种近乎施舍的眼神看着我:“婉儿,你身为正妻,理应贤惠大度,
多让着依依一些。”我忍着。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还不够……为这点小事动用那份人情,
不值。”我像一个手握绝世神兵的剑客,在等待一个真正值得出鞘的时刻。而他们,
就像两个在我面前上蹿下跳的小丑,用尽浑身解数,试探我的底线。我以为我的底线是尊严,
后来发现不是。当柳依依怀孕争宠,设计让我“失足”落水,差点淹死在冰冷的池塘里,
陆云峥只是轻飘飘地罚了她禁足一个月,转头就因为她“受了惊吓”而送去无数珍宝。那时,
我躺在床上,浑身冰冷,看着窗外肃杀的冬景,握紧了藏在枕下的那枚玉佩。我在想,
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动用太后的承诺?我觉得,
还是不值。我沈婉儿的命,没这么廉价。这份恩情,要用在刀刃上。
4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的父亲。我爹沈敬之,是个一辈子与书为伴的老学究,清高,
耿直,甚至有些不通世故。他在翰林院做了二十年编修,从未钻营过半分。
柳依依为了彻底扳倒我,竟将主意打到了我父亲头上。她买通了一个落榜的考生,
诬告我父亲在今年的春闱中泄露考题。这在科举为重的年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卿是陆云峥的旧部,案子到了他手里,
几乎就成了铁案。陆云峥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灯下为母亲抄写佛经。他站在门口,
身形被月光拉得很长,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冷酷。“沈婉儿,你爹的事,你听说了吧。
”我放下笔,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是你做的?”他没有否认,
只是冷笑一声:“我只是顺水推舟。柳家在朝中也有些人脉,这件事,我压不住,也不想压。
”我懂了。柳依依背后,或许还有别人。他们要的,不仅仅是扳倒我,
更是要让我沈家永无翻身之日,好让她柳依依,或者她背后的人,
名正言顺地坐上侯夫人的位置。而陆云峥,为了他的“锦绣前程”和“心爱之人”,
选择了牺牲我,牺牲我无辜的家人。“只要你自请下堂,签了和离书,净身出户,
”他走近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一个主宰我命运的神祇,
“我可以去大理寺那边打个招呼,让你爹流放三千里,留一条命。”“否则,”他顿了顿,
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威胁,“你沈家,满门抄斩。”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叫了三年“夫君”的男人。他以为他在给我选择,一条生路,一条死路。他以为,
他拿捏住了我全部的软肋。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隐忍、退让、等待,
都汇聚成了一股冰冷的火焰。够了。这一次,真的够了。
他们触碰到了我最后的底线——我的家人。我缓缓地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陆云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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