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亡转移>暴雨夜,我送外卖撞上护栏。>急救医生刚碰到我的血,
突然口吐白沫倒地身亡。>出院后,我发现每次自己濒死时,离我最近的人就会暴毙。
>刑警队长林峰盯上了我:“连环杀人案都和你有关。”>为自证清白,我故意撞向卡车。
>却在剧痛中听见林峰嘶吼:“快救那个孩子!”>濒死之际,
我发现自己正压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这一次,卡车司机后颈浮现出熟悉的淤青。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小的钢针,穿透单薄的外卖冲锋衣,狠狠扎进我每一寸皮肤。
视线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街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扭曲、拉长,像流淌的鬼火。
电瓶车把手在湿滑的手套里打滑,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直冲后脑勺。
“妈的!”我低声咒骂,牙齿咯咯作响,不是冷的,是某种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心悸。
心跳擂鼓般砸在肋骨上,快得让人窒息。右眼皮毫无征兆地疯狂跳动,突突突地撞着眼眶,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酸胀。这感觉……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手腕上的廉价电子表,
幽幽的绿色数字跳到了22:47。这单超时罚金够我跑三天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像鞭子一样抽着我。前方,一个弯道。车灯的光柱勉强撕开厚重的雨幕,
照见转弯处模糊的金属护栏轮廓。刹车!手指猛地扣紧刹车闸。湿透的刹车皮与轮毂接触,
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一声轻响,微弱得几乎被雨声吞没。力道……没传过来?
心瞬间沉到冰窟窿底。再捏!死命地捏!闸把软绵绵地陷了下去,
像捏住了一团浸透水的烂棉花。轮毂毫无反应,车速没有丝毫减缓!恐惧瞬间攥紧心脏,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金属护栏在车灯光柱里急速放大,
扭曲的倒影如同巨兽张开的獠牙。“轰——!!!”世界猛地颠倒、旋转、碎裂。
金属扭曲的尖啸撕裂耳膜,玻璃破碎的脆响如同冰雹炸开。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狠狠撞在我的胸口,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压殆尽。天旋地转中,身体被狠狠掼出去,
又重重砸在湿漉漉、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后脑勺磕在什么东西上,闷响带着钝痛炸开。
眼前先是彻底的黑,接着是无数疯狂闪烁的金星。剧痛迟了一瞬才从全身各处汹涌袭来,
像无数烧红的钢针在皮肉里搅动。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滑下,带着铁锈的腥甜味,流进嘴角,
又淌到脖子上。耳鸣尖锐,盖过了哗哗的雨声。视野像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
剧烈地抖动、发黑,边缘不断向内收缩。我张着嘴,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嗬嗬”的抽气声,
却吸不进一丝空气。冰冷的雨水不断砸在脸上,也带不走那灭顶的窒息感。身体在抽搐,
意识像退潮般迅速被那无边的黑暗和剧痛吞噬。要死了吗……“坚持住!别睡!
”一个遥远而焦急的声音穿透了嗡嗡的耳鸣。刺眼的红光在眼前疯狂旋转闪烁,
把雨丝都染成了血的颜色。模糊晃动的人影围了上来。有人用力拍打我的脸,冰凉的触感。
“瞳孔反应!快!”“颈动脉有搏动!微弱!”“准备颈托!动作快!
”嘈杂混乱的声音忽远忽近。一只戴着蓝色医用手套的手伸过来,手指冰凉,
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小心地摸索我颈部的脉搏。那触感异常清晰。
水的温热血液时——“呃……嗬……”一个极其短促、如同被扼住喉咙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那只摸索脉搏的手,猛地僵在半空。紧接着,是沉重的、人体砸在湿透路面上的闷响。
“老李?李医生!你怎么了?!”一个年轻男声的尖叫陡然拔高,盖过了雨声和警报声。
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剧痛沉重的头颅,眼球似乎被黏住,视野模糊而血红。
透过睫毛上黏稠的血和水,我看到了那个倒下的身影。穿着深蓝色的急救制服,
仰面躺在离我不到半米远的湿地上,身体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剧烈抽搐。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白完全翻了出来,布满蛛网般的血丝。嘴巴张成一个扭曲的黑洞,
白色的泡沫混着某种暗色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汩汩地涌出来,顺着下巴淌到雨水中。
那泡沫在闪烁的警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的手指痉挛地抠抓着胸口,
指甲刮擦在湿透的制服布料上,发出“嗤啦嗤啦”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双腿蹬踹着地面,
动作却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慢。那双翻白的眼睛,似乎……似乎有那么一瞬间,
竟然死死地、怨毒地盯住了我!“李医生!!”年轻的急救员扑跪在他身边,
徒劳地按压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的恶寒,像一条滑腻的毒蛇,猛地钻进我的骨髓深处,
瞬间冻结了所有的痛感和麻木。那不是意外……那眼神……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那双翻白的、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还有那源源不断涌出的、混着血色的白沫。
黑暗终于彻底淹没了意识。消毒水那标志性的、带着腐蚀性的气味霸道地钻进鼻腔。
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破船,一点点被光线和声音拖拽着浮上来。眼皮沉重得像焊了铅块,
每一次掀开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和强烈的白光刺激。“醒了!他醒了!
”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职业性的如释重负。视野逐渐聚焦。惨白的天花板,
日光灯管发出稳定的嗡鸣。一个戴着口罩、只露出疲惫眼睛的护士正俯身查看我。
“感觉怎么样?小伙子,你命真大。”护士的声音隔着口罩有些模糊。
她熟练地检查着床头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和曲线。我试着动了动嘴唇,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
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水……”吸管递到嘴边,带着塑料味的温水润过喉咙,
带来一丝活过来的真实感。全身的骨头像被拆开又粗暴地重新组装过,
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着酸痛。额头和脸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绷带下的皮肤传来阵阵钝痛和刺痒。“我……”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
“那个……医生……”护士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飞快地扫过我,又避开了。
她低头整理着输液管,语气刻意放平缓:“你说李医生啊?唉……突发急病,没抢救过来。
人……已经走了。就在现场那会儿的事,太突然了。”走了?急病?现场?那翻白的眼睛,
涌出的白沫,还有那双死死盯住我的、怨毒的眼睛……一股冰冷的寒气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比车祸瞬间的撞击更让人窒息。那根本不是急病!那画面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记忆里。“他……碰到我……血……”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每一个音节都牵扯着胸口的闷痛。护士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和警惕,
随即被更深的职业性掩饰覆盖。她皱起眉,语气带着责备和安抚:“小伙子,撞糊涂了吧?
李医生是劳累过度,心源性猝死!跟你没关系,别瞎想。好好休息,别说话了。
”她不由分说地掖了掖我的被角,动作带着一种急于结束话题的仓促。
监护仪的导线被她扯得微微晃动,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心源性猝死?碰到我血的那个瞬间?
巧合?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护士那躲闪的眼神和生硬的解释,
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她不信我,或者说,她不敢信。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深蓝色警用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约莫四十出头,身材挺拔,肩背宽阔,
像一堵沉默的山。雨水打湿了他的短发,有几缕贴在棱角分明的额角。
他的脸像是用冷硬的岩石雕刻出来的,线条刚硬,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
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平静地扫视着病房,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并不锐利,
却带着一种沉重的穿透力,仿佛能剥开皮肉,看到骨头里隐藏的东西。“林峰。
”他言简意赅地自我介绍,声音低沉平稳,像一块压实的冰,“市局刑侦支队的。陈默?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峰走到床边,目光扫过床头我的名字标签,
又落回我脸上。他拉开椅子坐下,动作不疾不徐。他从夹克内袋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笔,
放在膝头,却没有立刻打开。“感觉怎么样?”他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疼。
”我哑着嗓子回答。“嗯,正常。”他点点头,视线却像探照灯一样,
仔细地、一寸寸地扫过我裹着纱布的脸颊、额头,“说说昨晚的事。从你出发开始。
”我努力集中精神,避开那个医生倒下的恐怖画面,
只描述送单、暴雨、刹车失灵、撞上护栏……说到撞车瞬间的剧痛和窒息感时,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然后呢?”林峰追问,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你失去意识前,
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来了。我心脏猛地一缩。那翻白的眼睛,
涌出的白沫……护士那掩饰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痛。
那双怨毒的眼睛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急救车来了……有人……摸我脖子……”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避开那个最关键的瞬间,
“然后……我好像……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很大声……”“倒地的是谁?
”林峰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像冰冷的钢针,精准地刺向我试图回避的核心。
“那个……医生……”我艰难地吐出这个词,感觉胸口像压了块巨石,
“他……突然就……倒了……” 我不敢说出“白沫”和“眼神”,
护士的警告像一道无形的墙。林峰沉默地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
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和我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那种无声的审视,比任何追问都更让人窒息。他翻开笔记本,拿起笔,
在空白的纸页上悬停着,似乎在斟酌记录什么,又似乎只是在思考。“李医生,
”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低沉平稳,“工作近二十年,口碑很好,身体检查一向正常,
无心脏病史。”他抬起眼,那寒潭般的目光再次穿透我,“初步尸检结果,
死因符合心源性猝死特征。”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仿佛要捕捉每一丝细微的肌肉变化。“但是,”他话锋一转,
那“但是”两个字像冰锥砸在冰面上,“他的死亡时间点,非常特殊。
就在他接触到你身体的那一刻。监控录像显示得很清楚。
”笔记本的硬壳封面在他指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合上本子,站起身。“好好养伤,
陈默。”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后续可能还会有一些问题需要你配合说明。
想起任何细节,随时联系我。”他掏出一张只印着姓名和电话号码的素白卡片,
放在床头柜上。指尖在冰凉的柜面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对了,”他走到门口,
手搭在门把上,没有回头,“近期……尽量不要接触太多陌生人。”门轻轻合上。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台不断发出“滴滴”声的机器。林峰最后那句话,
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地舔舐着我的耳膜。他知道了什么?他怀疑什么?
那张素白的卡片躺在柜子上,像一个沉默的审判书。我盯着惨白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发苦。李医生倒下的画面,那双翻白的、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如同鬼魅般在眼前反复闪现。碰到我的血……就死了?“近期……尽量不要接触太多陌生人。
”林峰的话,一遍遍在死寂的病房里回荡。那不是叮嘱,是警告。冰冷的恐惧,
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如同跗骨之蛆,钻进了我的四肢百骸。三天后,
我像逃离瘟疫般离开了医院。额头和脸颊的纱布拆掉了,
留下几道暗红色的、微微凸起的狰狞痂痕,如同刻在脸上的耻辱印记。每一次路过镜面,
那丑陋的疤痕都像针一样刺着我的眼睛,提醒着那个雨夜,以及那个医生诡异的死亡。
我回到了那间不足十平米、终年不见阳光的出租屋。霉味混合着泡面残留的气味扑面而来,
沉闷得令人窒息。房东那张油腻的胖脸堵在门口,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新生的疤痕上。
“陈默!你小子躺医院挺舒坦啊?这个月房租呢?下个月呢?别给老子装死!没钱?
没钱就趁早给老子滚蛋!后面排着队租的人多了去了!”他粗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上,
唾沫里带着劣质烟草的臭味。“王哥,再宽限几天……”我低着头,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
口袋里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那是出院时护士塞给我的打车费剩下的。工作?
电瓶车报废了,平台账号因为“重大事故”暂时冻结。我像一条被扔在滚烫柏油路上的鱼,
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了。“宽限?老子给你脸了是吧?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搬出去!
不然我叫人把你东西全扔大街上去!”房东的咆哮震得墙壁嗡嗡作响。他猛地推搡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脚下被门槛一绊,整个人向后踉跄栽倒!
后脑勺朝着坚硬冰冷的水泥门框狠狠撞去!“咚!”一声闷响。
剧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瞬间炸开!眼前猛地一黑,无数金星乱舞。死亡的冰冷触感,
如同跗骨之蛆,又一次清晰地缠了上来。医院里那种濒死的窒息感……一模一样!
“呃啊——!”一声凄厉短促的惨叫,像被利刃骤然切断!不是我的声音!
我捂着剧痛的后脑勺,挣扎着撑起身体,眩晕的视野里,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房东王胖子,
此刻正背对着我,像一尊被抽掉了骨头的肉山,直挺挺地、缓慢地向前扑倒。“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