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我微笑着用平板黑掉所有屏幕。 大屏幕上实时播放未婚夫和闺蜜的偷情视频。
“沈辰,十年感情,送你这份分手礼可还满意?” 我摘下戒指扔进香槟塔,
在他绝望的嘶吼中驾车离去。 十年后科技峰会重逢,他已是落魄工程师。
我在洗手间遗落一个U盘,里面是他公司的核心机密。 当他颤抖着输入密码,
屏幕上只有一行字: “当初你偷走我的心,现在我偷走你的一切。
” 门外传来我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1.香槟杯清脆的碰撞声,
像一串串虚假的祝福气泡,在我耳边此起彼伏。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精心烤制的甜点以及某种令人作呕的、名为“幸福”的粘稠气味。
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人眼睛发酸,华丽得如同一个巨大的讽刺剧场。
我穿着那身价值不菲、剪裁完美的定制礼服,站在宴会厅中央,像一件被精心陈列的展品。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光滑的平板电脑边缘,冰凉的触感是这虚假喧嚣中唯一真实的慰藉。
“薇薇,发什么呆呢?”苏倩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甜腻,突兀地插了进来。
她端着两杯香槟,扭动着腰肢靠近,那身和我礼服颜色相近的绯红色小礼服,
刺眼得像一道新鲜伤口。她脸上堆砌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
在我脸上飞快地扫过。“今天可是你和沈辰的大日子!真为你高兴。
”她亲昵地将一杯酒塞到我手里,冰凉的水汽瞬间爬上我的指尖。我垂下眼睑,
视线落在澄澈的酒液里,仿佛能看见自己倒映其中的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嗯,高兴。
”我的声音平淡得如同在陈述天气。指尖在平板光滑的屏幕上轻轻划过,解锁,
点开那个隐藏在最深处的图标——一个狰狞的黑色骷髅头。
程序启动的微光在屏幕深处一闪而逝,快得无人察觉。“林薇,”沈辰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属于男主角的温柔磁性。他走近,手臂极其自然地揽上我的腰。
他今天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礼服,头发精心打理过,英俊得无可挑剔。他微微俯身,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带着一丝酒气,“累吗?再坚持一会儿,仪式马上就开始了。
”他的目光越过我,极其自然地与几步之外的苏倩交汇。那眼神,
在旁人看来或许是礼貌的示意,但我捕捉到了那瞬间胶着粘稠的电流,
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信号灯,刺目,又转瞬即逝。苏倩嘴角勾起一抹极快、极隐秘的笑意,
快得如同错觉。她的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自己白皙的脖颈,
一个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暧昧暗示。“还好。”我微微侧身,
不着痕迹地让开了他那只搭在我腰上的手,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整理裙摆。
指尖在平板屏幕上轻轻一点。那个骷髅头图标无声地碎裂,
化作一串串幽绿的、流淌的数据代码。“各位尊贵的来宾!
”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整个宴会厅,如同一个开幕的信号,
“让我们共同见证沈辰先生和林薇小姐的幸福时刻!现在,请将目光投向我们的主屏幕,
一起回顾这对璧人十年爱情长跑的甜蜜瞬间!
”聚光灯“唰”地打在主舞台中央巨大的LED屏幕上,所有人的目光,
带着祝福、好奇或纯粹的社交敷衍,齐刷刷地聚焦过去。
屏幕上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婚纱照或甜蜜合影。画面猛烈地晃动了一下,然后稳定下来。
光线昏暗,充斥着一种暧昧不明的暖黄调。镜头显然是从某个角落偷拍的。画面中央,
是沈辰那张此刻应该写满幸福,此刻却因情欲而扭曲的脸。
他急切地、近乎粗暴地吻着身下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穿着那件绯红色小礼服的苏倩!她修长的手臂紧紧缠绕着他的脖子,
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和呻吟。背景里,
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清晰可辨——那件昂贵的定制男士衬衫,正是我昨天亲手为沈辰熨烫好,
挂在衣帽间里的。而苏倩那件标志性的绯红色小礼服,则被随意地揉成一团,
扔在昂贵的沙发扶手上。“沈总…你好棒……”苏倩断断续续、带着媚意的声音,
被麦克风清晰地捕捉、放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每一个人的神经。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前一秒还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屏幕上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和肉体碰撞的声音,无比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撞击着每一寸空气。香槟杯从某个僵硬的手中滑落,“啪嚓”一声脆响,
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第一颗石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凝固。死寂之后,
是瞬间爆发的、海啸般的哗然!“天啊……那是……苏倩?”“我的老天爷!
沈辰他……他怎么能……”“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视频是真的吗?!”“快关掉!
快关掉啊!”有人失声尖叫。无数道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从巨大的屏幕上猛地弹开,
带着极度的震惊、难以置信的鄙夷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狠狠刺向舞台中央那两个瞬间石化的人影。沈辰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惨白如纸。他揽着苏倩腰肢的手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猛地松开,整个人僵在原地,
瞳孔因极度的恐惧和羞辱而剧烈收缩,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脚步踉跄,差点撞翻旁边的香槟塔。苏倩的反应更加直接。
她脸上的血色同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濒临崩溃的死灰。
一声极其尖锐、几乎能刺破耳膜的尖叫从她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啊——!假的!都是假的!
关掉!关掉它!”她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猛地推开身旁一个试图扶她的女宾,
双手疯狂地挥舞着,试图去遮挡那巨大的屏幕,又徒劳地想去捂住自己的脸和耳朵,
仿佛这样就能抹去眼前的一切和那些钻进耳朵里的、属于她自己的放荡声音。
她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下来,状若疯妇。整个宴会厅彻底炸了锅。
嗡嗡的议论声、倒抽冷气声、压抑的惊呼声、甚至还有几声压抑不住的低笑,
汇成一股巨大的、混乱的声浪,几乎要将华丽的屋顶掀翻。镁光灯疯了似的闪烁起来,
嗅觉敏锐的媒体记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不顾一切地往前挤,
试图捕捉这惊天丑闻的第一现场画面。保安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试图控制场面,
但人群的骚动如同决堤的洪水。在这片极致的混乱与喧嚣中心,我,林薇,
反而成了唯一的静点。我平静地站起身。高跟鞋敲击光洁的地面,
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哒、哒”声,在一片混乱中显得异常清晰、冷静,
甚至带着一种冷酷的韵律。我拿起放在主桌上的平板,指尖在上面随意地滑动了几下。
屏幕上的不堪画面戛然而止,如同被掐断了脖子的鸡,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闪烁的雪花点。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带着惊疑、同情、探究,还有更多的不明所以。
我走到麦克风前,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写满震惊和茫然的脸,最后,
落在那两个狼狈不堪的人身上。沈辰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混杂着惊骇、恐惧和一种被彻底剥光的绝望。苏倩则瘫软在地,被两个女宾勉强搀扶着,
还在神经质地抽泣颤抖。“沈辰,”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清晰,平稳,
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没有一丝愤怒,只有一种冰封千里的冷漠,“十年。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一个事实,“从青涩校园到商海浮沉,十年。
”我缓缓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象征承诺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它曾经承载过多少甜蜜的谎言,此刻就有多沉重。“十年感情,”我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
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送你这份分手礼,可还满意?”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用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捏住那枚冰冷的戒指。指尖微一用力,戒指便顺从地滑落。
我没有丝毫犹豫,手腕轻轻一扬。那枚价值不菲的钻戒,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而刺眼的弧线,
“叮”的一声脆响,精准地落入了旁边那座用高脚杯堆叠而成的、晶莹剔透的香槟塔顶端。
清脆的撞击声,如同丧钟敲响。“哗啦——!”堆积如山的香槟杯失去了平衡,
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轰然倒塌!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成一片,澄澈的酒液混合着破碎的冰块,
瞬间倾泻而下,在灯光下流淌成一条条金色的、狼狈的溪流,漫过光洁的地面,
也漫过沈辰和苏倩价值不菲的鞋面。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酒气和玻璃碎片刺鼻的冷冽气味。
“林薇——!!!”沈辰的嘶吼终于爆发出来,那声音撕心裂肺,
充满了被彻底碾碎的绝望和疯狂。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
跌跌撞撞地向我冲来。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彻底凌乱,昂贵的礼服被酒液浸湿了一大片,
沾着玻璃碎屑,脸上是混合着泪水、酒水和扭曲的痛苦,全然没有了半分方才的英俊潇洒,
只剩下令人心悸的狼狈与狰狞。他伸出手,五指箕张,似乎想抓住我,想扼住我的喉咙,
想质问这一切。然而,我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步伐没有丝毫停顿,径直穿过那片由惊愕、混乱和玻璃碎片组成的狼藉。
人群下意识地为我分开一条通道,目光复杂地追随着我。
我走向宴会厅那扇厚重的、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门。门外,清冷的夜风瞬间灌了进来,
吹散了身后那令人窒息的混乱与污浊。我的红色跑车就静静地停在不远处。我拉开车门,
坐进驾驶座,引擎发出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后视镜里,
清晰地映出沈辰踉跄着追到门口的身影。他扶着门框,胸口剧烈起伏,
脸上的绝望和痛苦在明亮的门厅灯光下无所遁形。他徒劳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但抓住的只有冰冷的空气。“薇薇!别走!听我解释!求你!
”他的喊叫被淹没在跑车引擎的轰鸣声中,破碎不堪。我踩下油门。轮胎摩擦地面,
发出尖锐的啸叫。红色的车影如同一道决裂的闪电,毫不留恋地撕裂了这虚伪的夜色,
将身后那场精心策划的订婚闹剧、那个男人绝望的嘶吼、以及那十年精心编织的谎言,
彻底地、永久地甩在了身后。后视镜里,那个狼狈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引擎的咆哮在寂静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最终归于沉寂。我靠坐在冰冷的驾驶座上,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按下平板启动键时那微妙的、冰冷的触感。
十年。这个词像一块沉重的冰,压在心头,又慢慢被一种奇异的、空洞的平静所取代。
车窗被轻轻叩响。我降下车窗,一张年轻、干练又带着几分锐利的面孔探了进来,是陈默,
我团队里最年轻也最锋芒毕露的技术天才,也是今晚这场“视听盛宴”的主要执行者之一。
“林总,”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兴奋和小心翼翼,“都处理干净了。
所有源文件和远程痕迹,彻底清除。那个公寓的监控备份……也‘意外’损坏了。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辛苦了。”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但异常平静。我推开车门下车,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笃定的声响。
“后续舆论呢?”陈默立刻跟上我的步伐,语速很快:“已经在发酵了。
几个关键营销号和大V,我们提前打过招呼,带了节奏。热搜预定前三。沈辰和苏倩的名声,
天亮之前……”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更冷,“基本就臭了。”“很好。
”我们走进直达顶楼私人公寓的专属电梯。镜面映出我此刻的模样,礼服依旧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