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被迫嫁给了一个脑死亡的植物人。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守活寡的笑话,
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更是挺着孕肚上门,耀武扬威地逼我让出陆太太的位置。可他们都不知道,
我答应替嫁,根本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我是为了复仇而来。
看着病床上那张完美得如同蜡像的脸,我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语:“你,
根本没有昏迷,对不对?”1. 活寡新婚夜,我被两个保姆推进了 林暖 的房间。
门在我身后“咔哒”一声锁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偌大的别墅陷入死寂,
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滴”声,像是在为我这个新娘倒数着守活寡的每一秒。我叫 苏曼,
二十二岁。新郎 林暖,二十六岁,海城顶级豪门 林 家的唯一继承人。三个月前,
他从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中“侥幸”生还,成了脑死亡的植物人。而我,
是继母 沈岚 用我亲生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座老宅的房契,逼我替嫁过来的新娘。
“曼 曼,你别怪我。林 家老爷子点名要你,说是你的八字能给 阿暖 冲喜。你想想,
这可是 林 家!就算 阿暖 醒不过来,你也是 林 太太,一辈子荣华富贵。
你妈妈的房子,我会好好保管的。”继母虚伪的嘴脸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冲喜?不过是 林 家需要一个安分守己的工具人,
来堵住外界悠悠之口,顺便照顾这个活死人罢了。而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妹妹 苏柔,
作为 林暖 “真正”的白月光,自然是舍不得嫁过来守活寡的。于是,
这个“天大的好运”,就落到了我这个不被待见的继女头上。所有人都以为我逆来顺受,
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们不知道,我答应替嫁,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我是为了复仇而来。
我的目光落在病床上那个安静的男人身上。他面容俊美得如同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即使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惨白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也难掩那份浑然天成的矜贵与疏离。他就像一座沉睡的火山,看似平静,
内里却蕴藏着足以打败一切的力量。这就是 林暖,一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
让无数对手闻风丧胆的天之骄子。而现在,
他只是一个需要靠营养液和呼吸机维持生命的躯壳。我缓步走到床边,俯下身,
仔细地审视着他。我的专业,是犯罪心理学,专攻微表情分析。
在被继母从大学里逼出来之前,我曾是教授最得意的门生,只用三秒钟,
就能从人脸上最细微的肌肉牵动中,读出他内心深处隐藏的情绪。
背叛、谎言、杀意……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伸出手,
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这张脸,完美得像一具蜡像。
屋内安装了无死角的监控,我知道,此时此刻,林 家的管家,
甚至那位远在国外的 林 老爷子,都可能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们要确认,
我这个新娘是否“安分”。我垂下眼帘,做出悲戚又顺从的模样,轻声说:“阿暖,你放心,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我的指尖清晰地感觉到,
他眼睑下方的一根微小肌肉,发生了一次极度细微、快到几乎无法捕捉的抽搐。我的心,
猛地一跳。这不是植物人无意识的神经反射!那是一种被冒犯、被触碰后,
下意识产生的、带有抗拒情绪的反应!一个真正的植物人,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
一个巨大的、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炸开。我维持着脸上的悲伤,
身体却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微微颤抖。我慢慢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根本没有昏迷,对不对?”房间里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他依旧安静地躺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但我没有错过。在他紧闭的眼皮底下,
他的眼球,极其轻微地,向左侧转动了一下。在我们的专业领域里,
当一个右利手的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听到一个打败性的问题,眼球下意识地向左转动,
代表着他在回忆、在构建逻辑。他在思考我的话!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林暖!
你这个骗过了全世界的男人!原来,我不是来给一个活死人复仇的。
我是来给一个清醒的“幽灵”,递上屠刀的。2. 耀武扬威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房间,我一夜未眠,却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我为 林暖 擦拭身体,动作轻柔,嘴里却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汇报着外面的情况。
“昨天婚礼,苏柔 没来,听说是‘伤心过度’,胎气不稳。”“你猜的没错,
继母 沈岚 昨天在我房里安了窃听器,现在应该正失望我没有哭天抢地吧。”我一边说,
一边密切注视着他的反应。他的身体依然无法动弹,但他的眼球会用极其细微的动作回应我。
向左,代表“是”或“继续”;向右,代表“否”或“停止”。
这是我们一夜之间建立的默契,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知晓的秘密频道。正说着,
房门被粗暴地敲响了。“少奶奶,苏柔 小姐来了,说有要紧事找您。
”佣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眼中冷光一闪,来了。我对床上的 林暖 眨了眨眼,
示意他好戏开场,然后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我那位“善良柔弱”的好妹妹,苏柔。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孕妇裙,小腹已经明显隆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上挂着泪痕,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她的身后,是我的继母 沈岚,以及 林 家的几位旁支长辈,
一个个都面色不善。“姐姐,” 苏柔一见到我,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知道我不该来打扰你和 阿暖 哥的新婚,可是……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能没有爸爸啊!”她说着,就作势要往我身上倒。我侧身一步,让她扑了个空,
差点摔倒。沈岚 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立刻对我怒目而视:“苏曼!你干什么!
柔柔 还怀着孕,要是动了胎气,你担待得起吗?”“我担待不起?”我冷笑一声,
“沈 阿姨,您这话说的真有意思。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需要我来担待?
”“你!” 沈岚 气结。一位林家的长辈站了出来,沉着脸说:“苏曼,我们都知道,
阿暖 出事之前,和柔柔才是一对。现在柔柔怀了阿暖 的骨肉,是我们林家的血脉。
你既然嫁了进来,就要有做妻子的本分和度量。”“哦?什么本分?什么度量?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是让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让位吗?”“你……你敢说 阿暖 的孩子是野种!
” 苏柔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这是阿暖哥唯一的血脉啊!”她哭得梨花带雨,扶着肚子,身体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真是可惜了。我环视一圈,
看着那些长辈们脸上毫不掩饰的指责和厌恶,心中一片冰冷。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
他们只在乎 林 家的“血脉”,一个可以让他们名正言顺瓜分 林暖 资产的筹码。
“是不是 阿暖 的血脉,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的。”我淡淡地说道,“有本事,
等孩子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现在,在我面前演这出苦情戏,不觉得恶心吗?”“你!
” 苏柔 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没想到我竟然如此油盐不进,完全不按剧本走。
沈岚 立刻打圆场:“曼 曼,你怎么跟你妹妹说话的!柔柔 身体不好,我们今天来,
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阿暖 现在这个样子,柔柔 和孩子也需要名分。
我们想……”“想让我离婚,然后让她登堂入室?”我替她说完了后半句,
眼神讥讽地看着她,“沈 阿姨,你这算盘打得,我在八百里外都听到了。”“你这孩子,
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一位长辈气得吹胡子瞪眼,“能嫁进 林 家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
还想霸占着 林 太太的位置不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屈辱、愤怒、鄙夷……所有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紧紧攥住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我知道,此刻我越是愤怒,他们就越是得意。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翻涌,脸上反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好啊。”我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看着满脸错愕的 苏柔,笑得愈发灿烂:“既然妹妹这么想念 阿暖,不如就搬进来住吧。
正好,我也缺个伴,可以一起‘照顾’ 阿暖。”引狼入室?不,我是要关门打狗。
苏柔 和 沈岚 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算计。她们以为我妥协了,服软了。
“姐姐,你真的……真的愿意?” 苏柔 假惺惺地抹着眼泪。“当然。”我转身,
让开一条路,对着房间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看着她们走进来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欢迎来到地狱,我亲爱的妹妹,
亲爱的……继母。3. 沉默的盟友苏柔 很快就以“养胎”为名,
名正言顺地住进了 林 家主卧旁边的客房。沈岚 也几乎天天都来,
美其名曰“照顾女儿”,实则是在监视我,
同时不断地在 林 家下人面前树立 苏柔“未来女主人”的形象。一时间,
整个 林 家都知道,我这个正牌的 林 太太,不过是个占着位置的摆设。真正的核心,
是 苏柔 和她肚子里那块“金疙瘩”。佣人们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阳奉阴违,
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Su 小姐想喝燕窝了,厨房正在炖呢,没你这个闲人的份。
”“哟,这不是少奶奶吗?怎么亲自洗衣服啊?也是,阿暖 少爷现在这样,您啊,
也得学着干点活了。”我对此一概不理,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化为冰冷的筹码,
悉数记在心里。我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顾” 林暖。这成了我最好的掩护。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为他擦身、按摩、读财经新闻,像一个最尽职尽责的妻子。
而当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这里就变成了我们的作战指挥室。
“她们开始转移你的私人账户资金了。”我一边用热毛巾擦拭着他的手臂,一边低声说,
“用的是伪造的你的签名授权书,负责操作的是财务部的副总监,王伟。”林暖 的眼球,
向左侧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王伟是 沈岚 的远房侄子。”我继续说道,“这个女人,
从嫁给我爸开始,就一直在布局。她掏空了我爸的公司,现在又想用同样的手段,
掏空你的 林 氏集团。”我说起我父亲时,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我父亲的公司,就是被 沈岚 这样一步步蚕食,最后破产倒闭,父亲也因此抑郁成疾,
撒手人寰。我进入这个牢笼,不仅是为了 林暖,更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死不瞑目的父亲。
床上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他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像一只蝴蝶,
无声地落在了我的心上。这是一种……安慰吗?我定了定神,继续我们的“交流”。
“苏柔 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对吗?”左转。“你知道是谁的吗?”右转。看来,
他虽然清醒,但车祸前的很多细节,他可能并不完全清楚。或者说,
他根本不屑于去关心 苏柔 的私生活。“她们害你,是为了钱,还是有别的原因?”左转。
“还有其他人参与吗?”左转。“是你的生意对手?”左转。一个又一个问题,
一个又一个“是”。我手中的毛巾,几乎要被我拧碎。一个巨大的、黑暗的商业阴谋,
在我面前缓缓展开。沈岚 和 苏柔,不过是这个阴谋链条上最外层的两颗棋子。
“她们很急。”我看着他,眼神锐利,“她们在找一样东西。一样……能彻底毁了你,
或者说,能让他们彻底掌控 林 氏的东西。”林暖 的眼球,剧烈地转动了一下。
这次不是左右,而是上下。这是我们约定的,表示“极度重要”的信号。“是什么?
”我追问。他无法回答。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急躁。我知道,我必须找到这个东西。
它既是对方的目标,也必然是我们的王牌。“别急,我会找到的。”我俯下身,
声音轻得像一句誓言,“他们从我们这里拿走的每一分,我都会让他们加倍吐出来。
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个,都下地狱。”那一刻,我看到 林暖 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极亮的光。那是一种混杂着欣赏、信任,以及……滔天恨意的光。我们是同一类人。
被逼入绝境,蛰伏在黑暗中,只为等待那致命一击的复仇者。从这一天起,
我不再只是为自己复仇。我成了他沉默的盟友,他伸向光明世界的手,
和他燃起复仇之火的刀。4. 诱饵苏柔 越来越嚣张了。
她开始公然出入 林暖 的书房,甚至几次三番暗示我,让我把主卧让出来,
理由是“阿暖 哥的味道能让宝宝心安”。我冷眼看着她在我面前上蹿下跳,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时机快到了。那天下午,我故意当着一个眼线众多的女佣的面,
在书房里“忙活”了很久。出来时,我一脸苦恼,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回事,
密码不对啊……难道 阿暖 换密码了?”女佣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我假装没看见,
径直回了房间。不出十分钟,
我就收到了 林暖 “眼球情报网”发来的消息——苏柔 刚刚去找了 沈岚。鱼儿,
上钩了。林暖 的书房里,确实有一个保险柜。但里面是空的。真正的秘密,
藏在一个更隐蔽,也更匪夷所思的地方。晚上,我借口要给 林暖 做全身理疗,
将所有佣人都遣了出去。房间里,我打开微型电脑,连接上了一个加密网络。
“我需要一份资料。”我对着麦克风说,“林 氏集团的竞争对手,‘天启科技’,CEO,
赵坤。我需要他所有的资料,特别是他和一个叫 苏柔 的女人的关系。”下达指令后,
我转向 林暖。“赵坤,这个人,你熟悉吗?”他的眼球,剧烈地上下转动。我明白了。
我冷笑一声:“看来,我们找到那条咬人的疯狗了。”赵坤,天启科技的创始人,
也是近几年在商场上唯一能和 林暖 分庭抗礼的狠角色。传闻他手段阴狠,不择手段。
如果 苏柔 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这场“车祸”的性质,就从谋夺家产的家庭伦理剧,
升级为一场处心积虑的商业谋杀。接下来的几天,
我开始“不经意”地向 林 家的家庭医生打听 林暖 的病情。“李医生,
阿暖 他……真的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我红着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李医生叹了口气:“少奶奶,您节哀。少爷大脑受损太严重,
而且……他体内检测出的那种神经毒素非常罕见,几乎无解。”“神经毒素?”我故作震惊,
“车祸里怎么会有毒素?”李医生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道:“可能是……车辆撞击时,
某些化学物质泄漏了吧。警方当时也没有查出什么。”我“哦”了一声,低下头,
掩去眼中的精光。警方没查出什么,不代表不存在。林 家封锁了这个消息,
显然是不想引起恐慌。而 沈岚 和 苏柔,更是巴不得这个秘密永远烂掉。但我提起了它。
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已经散开,
很快就会传到那些做贼心虚的人耳朵里。果然,当天晚上,沈岚 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她把我叫到客厅,屏退了左右,一脸严肃地对我说:“曼 曼,我知道你关心 阿暖,
但有些事,不要随便乱打听。特别是他病情的事,林 老爷子特意交代过,不能外传,
免得影响公司股价。”“我只是……只是太担心了。”我低下头,声音哽咽。
“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 沈岚 的语气缓和下来,拍了拍我的手,
“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做你的 林 太太,照顾好 阿暖,就行了。家里的事,公司的事,
还有 柔柔 的事,有我呢。”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安慰,实则是警告和试探。
我能感觉到她紧盯着我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试图从我脸上找出破绽。
但我只是一个“懦弱无知、贪图富贵”的女人。我抬起头,
眼睛里蓄满了“感动”的泪水:“沈 阿姨,谢谢你,我知道了。以后,我什么都不问了。
”她满意地笑了。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我脸上的懦弱瞬间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别急。等我把你们的底牌一张张都掀开的时候,希望你们还能笑得出来。
5. 铁证深夜,万籁俱寂。我房间里的电脑屏幕上,
正无声地播放着书房里的实时监控画面。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摸进了书房。
是 苏柔 和 沈岚。苏柔 挺着个大肚子,动作却异常灵活,
她熟练地关掉了书房原有的监控,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沈岚 则直奔那个保险柜,
开始尝试输入密码。“不对……还是不对!” 沈岚 烦躁地低吼,“这个小贱人,
肯定是在诈我们!”苏柔 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妈,你别急。她那种草包,
能发现什么?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无意中听到了什么风声。”“我能不急吗!
” 沈岚 的声音里透着恐惧,“赵坤 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