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记录仪里传来妻子柳如烟的娇喘。我关掉视频,把玩着新买的氰化物胶囊。
小三陈锐毁容那晚,我在他床头放了张字条:“下次是眼睛。
”当柳如烟哭着求我放过情人时,我笑着递过车钥匙:“开新车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看着监控里变形的跑车和冲天火光,我拨通了殡仪馆电话:“两具尸体,打折吗?
”第一章钟隐把车停进自家车库,老旧的卷帘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像他此刻的心情。
车里还残留着一股陌生的廉价香水味,甜得发腻,绝不是柳如烟那款昂贵清冷的调调。
他皱着眉,习惯性地去拔行车记录仪的存储卡。这玩意儿是他前阵子图便宜买的,像素不高,
但总归是个记录。鬼使神差,他今天没像往常一样直接格式化。
他把那张小小的黑色卡片插进了电脑。屏幕亮起,画面是熟悉的回家路线,枯燥重复。
他快进着,手指在鼠标滚轮上机械地滑动。突然,画面猛地一晃,像是急刹,紧接着,
时间戳跳到了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一个柳如烟绝对应该在市中心美术馆当班的时间点。
画面里,车停在了一条他完全不认识的偏僻小路上,高大的梧桐树荫遮天蔽日。
镜头对着前挡风玻璃,只能看到外面绿色的树影和一点灰蒙蒙的天空。声音先响了起来。
“唔…锐哥…慢点…” 是柳如烟的声音,黏糊糊的,
带着钟隐从未听过的、能滴出水的媚意。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响起,带着得意的笑:“宝贝,
这就受不了了?比你家里那个木头桩子强多了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柳如烟的娇喘变成了吃吃的笑,那笑声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钟隐的耳膜:“钟隐?呵,
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死工资的小主管,天天就知道加班加班,窝囊废一个!
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真的?”男人的声音更得意了,带着某种下流的暗示,
“那…这里呢?也比不上?”柳如烟发出一声拖长的、满足到极致的呜咽,
后面的话被更不堪的撞击声和喘息彻底淹没。钟隐坐在电脑前,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尊瞬间被抽干了血液的石膏像。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片惨白,只有那双眼睛,
死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画面,深得像两口不见底的寒潭。没有表情,没有呼吸,
甚至连握着鼠标的手指都僵硬得没有一丝血色。房间里只剩下电脑风扇单调的嗡嗡声,
还有记录仪里传来的、属于他妻子的、一声高过一声的放荡呻吟。那声音持续了很久,
久到窗外的天色都彻底暗了下来。最后,画面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人下车,
然后是车门关闭的闷响,发动机启动,画面重新开始移动。钟隐终于动了。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食指在鼠标左键上轻轻一点,定格了画面。屏幕上,
是那条陌生的、被梧桐树荫笼罩的寂静小路。他盯着那条路,看了足足有十分钟。然后,
他关掉了视频播放器。屏幕陷入一片黑暗,映出他毫无波澜的脸。他拉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
里面很空,只放着一个崭新的、没有任何标签的小玻璃瓶。瓶子里是几颗不起眼的白色胶囊。
他把它拿了出来,放在掌心,冰凉的瓶身贴着皮肤。他轻轻摩挲着瓶盖,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窝囊废…”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柳如烟的话,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绝对称不上是笑容的弧度,冰冷而僵硬。“呵。
”他拿起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毫无温度的眼睛。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输入“陈锐”。
很快,一个男人的信息跳了出来。陈锐,28岁,本地一家健身房的明星私教。
照片上的男人梳着油头,穿着紧身背心,对着镜头展示着他引以为傲的肱二头肌,笑容张扬,
眼神里充满了对世界的轻蔑。钟隐的目光落在陈锐资料里登记的住址上,
一个中档小区的门牌号,清晰无比。他关掉手机,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
只有他掌心里那个装着白色胶囊的小玻璃瓶,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下,
泛着一点幽冷的光。第二章钟隐的生活,表面上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依旧每天准时上班,穿着熨烫平整的衬衫,坐在他那间小小的、堆满文件的办公室里,
对着电脑屏幕处理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数据。下属敲门进来汇报工作,他抬眼,点头,
语气平淡地给出指示,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只是那眼神深处,像结了冰的湖面,平静得吓人,
所有情绪都沉在看不见的深渊之下。下班,他开车回家。柳如烟也回来了,
正歪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刷手机,两条光洁的长腿随意地搭在茶几上。听到开门声,
她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没什么温度地说了句:“回来啦?”那眼神,
和看一件放在玄关的旧家具没什么区别。“嗯。”钟隐应了一声,声音不高不低,
听不出情绪。他脱下外套挂好,换上拖鞋,动作一丝不苟。他径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
冷气扑面而来。冰箱里塞得满满的,大多是柳如烟爱吃的进口水果和精致的甜点。
“晚上想吃什么?”钟隐拿出几样蔬菜,声音隔着厨房的磨砂玻璃门传出来,
平静得像在问明天的天气。柳如烟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得飞快,头都没抬,
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敷衍:“随便吧,没什么胃口。你看着弄点清淡的就行。
”钟隐没再说话。厨房里很快响起了水流声,切菜的笃笃声,还有油锅滋滋的爆响。
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柳如烟抽了抽鼻子,似乎被勾起了点食欲,放下手机,
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往里看。钟隐围着那条用了好几年的旧围裙,背对着她,
正专注地把炒好的菜装盘。灶台的火光映着他半边侧脸,线条冷硬。柳如烟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没来由地闪过一丝异样。今天的钟隐,好像…特别安静?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她很快把这归结为他工作太累,或者自己多心了。她撇撇嘴,转身又窝回沙发,等着开饭。
饭桌上,气氛沉闷。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柳如烟扒拉着碗里的青菜,没什么精神。
钟隐倒是吃得慢条斯理,动作标准得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对了,”钟隐忽然开口,
打破了沉默,声音不高,“我上次听你提过一句,想换辆车?”他夹起一块肉,
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眼睛看着碗里的米饭,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心头一跳。她确实跟陈锐抱怨过无数次钟隐那辆老掉牙的破车,
坐上去都觉得丢人。她飞快地瞟了一眼钟隐,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心里那点疑虑瞬间被打消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得意和轻蔑——看吧,这窝囊废终于开窍了?知道讨好我了?“是啊,
”她放下筷子,语气刻意带上了一点嫌弃,“那辆破车发动机噪音那么大,
开出去都嫌丢份儿。怎么,你舍得给我换?”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试探和嘲讽。
钟隐抬起头,看向她,
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极淡的、可以称之为“温和”的笑意:“看你喜欢。喜欢什么样的?
跑车?我看路上那些年轻人开的,挺拉风的。”这反应完全出乎柳如烟的意料。
她本以为钟隐会像往常一样,搬出房贷、开销、要攒钱等等一大堆理由搪塞过去。
她狐疑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虚伪的痕迹,但只看到一片平静的湖水。
“真…真的?”她有点不敢相信,语气里的嘲讽变成了不确定。“嗯。”钟隐点点头,
继续低头吃饭,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买颗白菜,“周末有空去看看?你挑,我付钱。
”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昏了柳如烟的头脑。跑车!她梦寐以求的拉风跑车!
陈锐总嘲笑她坐那辆破车,这下可以狠狠扬眉吐气了!
她几乎能想象到陈锐看到她从崭新跑车里下来时那惊艳又嫉妒的眼神。“行!周末就去!
”她立刻答应下来,脸上终于露出了钟隐许久未见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灿烂得刺眼。
她甚至主动给钟隐夹了一筷子菜,声音都甜腻了几分,“老公,你真好!
”钟隐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那块肉,又抬眼看了看柳如烟那张因为兴奋而容光焕发的脸。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短暂、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那笑容深处,
只有一片冻死人的冰原。“你喜欢就好。”他轻声说,声音低得仿佛自言自语,
然后重新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那块带着虚假温情的肉。第三章深夜,
城市像一头疲惫的巨兽陷入沉睡。高档小区“铂悦府”里一片寂静,
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尽职地亮着,在地面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监控探头规律地转动着,
扫过空旷的步道和修剪整齐的绿化带。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
悄无声息地滑过监控的盲区。钟隐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运动服,兜帽拉起,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动作迅捷而精准,像一只习惯了在阴影中潜行的猫。他避开巡逻保安的手电光柱,
身形一闪,已经贴近了7栋三单元的楼道门。门禁系统发出微弱的红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不起眼的黑色盒子,轻轻贴在感应区旁边。
盒子上的指示灯无声地闪烁了几下,随即,“滴”的一声轻响,楼道门应声而开。
钟隐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了进去,厚重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电梯停在12楼。钟隐没有选择电梯,而是走向安全通道。脚步踩在冰冷的楼梯上,
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停在1204室的门外。深棕色的防盗门紧闭着,像一张沉默的嘴。
他再次拿出那个黑色小盒,在门锁感应区附近操作了几下,又是一声轻微的电子音,
门锁的绿色指示灯亮起。他轻轻一推,门开了。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汗味、蛋白粉和某种男性古龙水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钟隐皱了皱眉,
闪身而入,反手将门无声地带上。客厅很大,但乱得惊人。健身器材随意扔在地上,
哑铃、杠铃片散落各处,几件脏兮兮的背心搭在昂贵的真皮沙发扶手上。
茶几上堆满了空啤酒罐、吃剩的外卖盒,油腻腻的。巨大的电视屏幕黑着,
映出钟隐模糊的身影。他没有开灯,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径直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鼾声,像一头沉睡的野猪。钟隐推开门。宽大的床上,
陈锐四仰八叉地躺着,只穿了一条短裤,健硕的胸腹肌肉随着鼾声起伏。床头柜上,
放着一个喝了一半的红酒瓶和一个高脚杯,旁边还有一小盒打开的、包装花哨的壮阳药。
钟隐的目光在陈锐那张即使在睡梦中都带着点嚣张跋扈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冷得像冰锥。
他没有丝毫犹豫,走到床边,从运动服内侧的口袋里,
掏出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玻璃小瓶。瓶子里是某种粘稠的、无色透明的油状液体。
他拧开瓶盖,一股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类似苦杏仁的甜腻气味在浑浊的空气中散开。
他俯下身,动作快如闪电。左手闪电般伸出,精准地捏住了陈锐的下巴两侧,
迫使他张开了嘴。鼾声戛然而止,陈锐在睡梦中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眼皮颤动,似乎要醒。
就在这瞬间,钟隐右手的小瓶已经凑到陈锐嘴边,瓶身一倾,
那粘稠的液体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滑入了陈锐的喉咙深处!
“呃…咕…”陈锐猛地被呛醒,眼睛骤然瞪大,充满了惊骇和茫然。他下意识地想坐起来,
想呼喊,但钟隐捏着他下巴的手如同铁钳,另一只手已经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陈锐的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嗬嗬”声,像破旧的风箱在拉。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
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双腿在床上疯狂地蹬踹,双手胡乱地抓挠着钟隐的手臂,
指甲在上面划出深深的血痕。他的眼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凸出,
整张脸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窒息而扭曲变形,皮肤下的血管可怕地暴凸出来。钟隐面无表情,
眼神冰冷地看着陈锐在自己手下挣扎。那双凸出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倒映着他兜帽下阴影里模糊的脸,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和不解。
陈锐的力量在毒素的作用下迅速流失,挣扎越来越微弱,
只剩下喉咙深处那令人牙酸的、断断续续的“嗬…嗬…”声。钟隐估摸着时间,
直到那抽搐几乎停止,陈锐的瞳孔开始涣散,他才猛地松开手,迅速退开一步。“呕——!!
!”陈锐的身体猛地弓起,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呕吐。
大量粘稠的、混合着食物残渣和胃液的污秽物喷射出来,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
但这只是开始。紧接着,他的皮肤,尤其是脸部、脖子和手臂,
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肿胀、发红,然后鼓起一个个黄豆大小的、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水疱!
水疱迅速变大、溃烂、流脓,黄绿色的脓液混着呕吐物,
糊满了他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和赤裸的上身,看起来恐怖而恶心。他痛苦地蜷缩起来,
双手想抓挠那奇痒无比又剧痛难忍的脸,却又不敢触碰,只能发出非人般的凄厉惨嚎,
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瘆人。钟隐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人间地狱。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好的、普通的A4打印纸,展开。
上面只有两个用最普通的宋体打印出来的字,冰冷,清晰:下次是眼睛。他走到床头柜前,
将那张纸条端端正正地压在了那个空了的壮阳药盒下面。做完这一切,
他不再看床上那个还在痛苦翻滚哀嚎、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形,转身,
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弥漫着恶臭和绝望的房间。楼道门在他身后合拢,
彻底隔绝了里面那非人的惨叫声。钟隐拉下兜帽,走进小区沉沉的夜色里,步伐稳健,
没有丝毫停留。他抬手,轻轻嗅了嗅自己运动服袖口上沾染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眼神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第四章几天后的傍晚,柳如烟几乎是飘着回家的。一进门,
就把一个印着豪华车行Logo的钥匙包“啪”地甩在玄关柜上,
脸上是压抑不住的、飞扬跋扈的得意。“搞定啦!”她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带着炫耀,
“最新款的烈焰红!全款!下周就能提车!陈…咳,我闺蜜都说这颜色绝了,
开出去绝对炸街!”她差点说漏嘴,赶紧咳嗽一声掩饰过去,但眉梢眼角的喜气根本藏不住。
钟隐坐在沙发上看一本枯燥的技术手册,闻言抬起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惊喜,
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他点了点头,声音平平:“嗯,挺好。
”目光扫过那个刺眼的钥匙包,又落回书页上,
仿佛那价值不菲的跑车还不如他手里这本破书有吸引力。柳如烟被他这反应噎了一下,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撇撇嘴,心里暗骂了一句“木头”,
但新车的喜悦很快冲淡了这点不快。她哼着歌,扭着腰肢进了卧室,
开始对着镜子比划下周提车时要穿什么衣服,才能配得上她那辆崭新的烈焰红。
几天后的提车日,柳如烟盛装打扮,像去参加一场隆重的加冕典礼。钟隐请了半天假,
陪她去了车行。当那辆流线型车身、如同燃烧火焰般的红色跑车缓缓驶出展厅时,
柳如烟的眼睛都在放光。她迫不及待地坐进驾驶座,感受着真皮座椅的包裹感,
兴奋地东摸西看。“怎么样?帅不帅?”她降下车窗,冲着站在车外的钟隐扬了扬下巴,
语气充满了炫耀。钟隐站在车旁,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却融化不了他眼底的冰寒。他微微俯身,隔着车窗看着柳如烟那张容光焕发的脸,
嘴角慢慢向上扯开一个弧度。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让柳如烟心头莫名一跳。“帅。”钟隐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沉甸甸的寒意,
“尤其是…在合适的时候。”他直起身,补充道:“新车需要磨合,多开开,
去远点的地方溜溜也好。”柳如烟被他看得有点发毛,那点怪异感又浮了上来。
但崭新的跑车带来的巨大虚荣感瞬间压倒了这点疑虑。她敷衍地“嗯”了一声,
迫不及待地发动了引擎。低沉的咆哮声响起,像一头野兽在苏醒。她一脚油门,
红色的跑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只留下刺鼻的尾气和钟隐站在原地,越来越小的身影。
钟隐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消失在车流中,脸上的那点怪异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刀锋般的冰冷。他转身,走向停在角落里的自己的旧车。他发动车子,
却没有立刻开走。而是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起,上面赫然是一个不断移动的红色光点,
正在城市地图上快速穿梭。他点开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图标,
屏幕立刻分割成几个小画面——跑车内部不同角度的实时监控影像!驾驶座上,
柳如烟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脸上带着甜蜜又兴奋的笑容,显然是在打电话。
钟隐戴上耳机,柳如烟那甜得发腻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锐哥!我开新车来接你!
超酷!…钟隐那个傻逼?哼,他还真以为我稀罕他那点钱?…别提他了,扫兴!
…你脸好点没?…哎呀别担心嘛,说不定就是过敏呢…快下楼!带你去兜风!
我们去‘情人崖’那边,那边路新修的,车少景好,
嘿嘿…”耳机里的声音充满了对另一个男人的热切和对他的鄙夷。钟隐面无表情地听着,
手指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滑动着,点开了一个隐藏的APP。
屏幕上出现一个复杂的控制界面,背景赫然是那辆红色跑车的内部线路图。
他的手指悬停在一个标着“ECU引擎控制单元 - 强制介入”的红色按钮上方。
屏幕上,代表跑车的红点正沿着环城高速快速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