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囤猴票上辈子错过万元户,重生我囤猴票发家!重生睁眼,
墙上挂历赫然是1980年猴年。三叔正逼我卖房还他五百块:“你个废物,
不卖房等着饿死?”前世我屈服了,错过当年发行的猴票。
眼睁睁看邻居靠八分钱邮票成万元户。这次我笑着签字:“房给你,钱三天后还。
”转头扎进邮局,掏出全部家当拍在柜台:“新出的猴票,整版!有多少要多少!
”后来三叔拿着房本得意:“破烂房子归我了!”我反手甩出存折:“睁眼看看,
够买你全家命吗?”拍卖会上,专家颤抖举槌:“T46整版猴票,118万第一次!
”2 溺河重生冰冷刺骨的河水,带着浓重的淤泥腥臭,猛地灌进我的口鼻!
像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肺管!每一次徒劳的挣扎,
都让那粘稠的黑暗更深一分地淹没我。手脚冻得麻木,身体在刺骨的寒意里一点点下沉。
“咕噜噜……”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耳边却炸响三叔那尖酸刻薄、如同魔咒般的声音,
穿透水层,狠狠扎进我濒临崩溃的脑子:“王建军!你个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活该穷死!当初让你卖房还钱你不肯!现在好了?欠一屁股债跳河?呸!死也死得窝囊!
活该!”“看看人家老李头!当年就比你多买了那几张破邮票!现在呢?万元户!住小洋楼!
你眼红不?肠子悔青了吧?晚了!废物!下辈子投胎记得擦亮眼!
”老李头……邮票……猴票……万元户……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混沌的意识上!“呃……” 一口腥臭的河水呛进喉咙,最后的氧气彻底断绝。
无边的冰冷和绝望彻底吞噬了我。我不甘心!3 年重生“砰!”一声巨响,
伴随着门板拍在墙上的震动,将我从溺毙的窒息感中狠狠拽了出来!“王建军!死了没有?
没死给老子滚出来!还钱!”尖利刻薄的咆哮,如同砂纸摩擦铁皮,瞬间刺穿耳膜!
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昏黄的白炽灯光晃得我头晕。视线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糊着旧报纸、斑驳掉皮的土墙。墙上一本薄薄的、印着大红“囍”字和胖娃娃的年历,
纸张粗糙,边角卷起。年历正中央,一张活灵活现、金毛黑脸的大猴子,正咧着嘴笑!下面,
印着几个清晰无比、如同烧红烙铁般狠狠烫进我瞳孔的黑体大字——**1980年!
庚申年!**庚申年!猴年!一九八零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骤停了一瞬,随即开始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血液轰地一声全冲上了头顶!
“哐当!”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再次被人从外面狠狠踹了一脚!灰尘簌簌落下。
“王建军!装死是不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不开门,老子把你家这破门板卸了当柴烧!
” 三叔王有才那标志性的、如同破锣般的嗓音,裹挟着浓重的劣质烟草味,
从门缝里硬生生挤了进来,充满了不耐烦和赤裸裸的威胁。前世……就是今天!
三叔拿着我爸当年病重时向他借的五百块钱借条实际拿到手只有四百,
还被他以各种名目盘剥过,堵上门来逼债!
就在这间我爸留下的、位于城郊结合部、总共不到三十平米的破瓦房里!前世的我,
胆小、懦弱、被三叔的凶悍吓得六神无主。家里确实一分钱也掏不出来了。
刚顶替父亲进厂当学徒,第一个月十八块五毛的工资还没发。
在亲戚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才也是为你好”的帮腔下,我颤抖着手,
签了那份该死的卖房契!用这间虽然破旧、但至少能遮风挡雨的祖屋,
抵了那五百块的“阎王债”!房子没了,我像个丧家之犬,挤在厂里潮湿的集体宿舍。
就在我签完字、心如死灰搬出去后没几天!邮局发行了生肖邮票!第一套!猴票!
面值八分钱!当时根本没人把这小小的纸片当回事。
只有隔壁院儿退了休、喜欢集邮的李大爷,觉得这猴子画得精神,图个新鲜吉利,
又因为发行当天人少不用排队,他手里恰好有刚领的退休金,脑子一热,
把柜台里仅有的五整版猴票一版80枚全包圆了!花了……三十二块钱!后来呢?后来,
这小小的、金红的猴子,像坐了火箭!价格一路疯涨!单张从八分,到几毛,到几块,
几十块……整版的价格更是翻了天!短短几年,当初花了三十二块买邮票的李大爷,
成了我们这片儿第一个响当当的万元户!搬进了崭新的楼房!而我,守着厂里那点死工资,
住在永远弥漫着汗臭和霉味的宿舍里,眼睁睁看着别人发财,悔得肠子都青了!
每次听到别人议论“老李头那猴票又涨了”、“一张顶你半年工资”,就像刀子剜心!
再后来,厂子效益不行了,下岗潮来了。我一没技术二没本钱,为了糊口,
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最后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
跳进了城郊那条结着薄冰的臭水河……滔天的恨意和巨大的狂喜,如同冰火两重天,
瞬间在我体内炸开!烧得我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我回来了!我真的回到了这决定命运的一天!
“哐当!哐当!”门板被踹得山响,三叔的骂声越来越难听:“王建军!你个没卵子的怂包!
跟你那短命爹一个德性!赶紧开门!不然老子真动手了!”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土腥味和霉味的、属于八十年代特有的空气,灌入肺腑,却奇异地压下了沸腾的怒火,
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静和孤注一掷的疯狂!我猛地从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板床上跳下来,
赤脚踩在冰凉坑洼的泥地上。几步冲到门口,“哗啦”一下拉开了门栓。门外,
三叔王有才正抬着脚准备再踹,门突然开了,他一个趔趄,差点扑进来。他站稳身形,
一张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的脸,写满了不耐烦和鄙夷。
穿着件洗得发白、领口油亮的蓝色工装,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哟嗬!
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屋里了呢!”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钱呢?
五百块!连本带利!今天少一个子儿,老子跟你没完!
” 他抖着一张皱巴巴、按着我爸红手印的“借条”,在我眼前晃悠。他身后,
还跟着几个平时跟他厮混的远房亲戚,抱着胳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帮腔道:“建军啊,不是叔说你,欠钱就得还!你三叔也不容易!”“就是!有才哥仁义,
没跟你算高利,就按当初说的五百,够意思了!”“赶紧的,别磨叽!”前世,
就是这些看似“公道”的话,把我一步步逼上绝路。
这一次……我看着三叔那张写满贪婪和势利的脸,看着那几张帮腔的虚伪面孔。
前世被扫地出门的屈辱,挤在集体宿舍的窘迫,工友们背后“败家子”、“蠢货”的议论,
李大爷搬走时那怜悯又复杂的眼神,
还有最后河水灌满口鼻的冰冷绝望……如同走马灯般在脑中飞速闪过!恨!刻骨的恨!
但我的脸上,却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扯开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很平静,
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三叔,” 我的声音不高,
甚至带着点沙哑,却清晰地盖过了他们的聒噪,“急什么?钱,会还你的。”三叔一愣,
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他狐疑地看着我:“还?拿什么还?你小子兜比脸还干净!
别跟我耍花样!”“房子。” 我吐出两个字,清晰无比。三叔和他身后的人眼睛瞬间亮了!
贪婪的光几乎要溢出来!这破房子是不值钱,但地皮在城郊,将来……谁知道呢?就算现在,
拆了砖瓦木头也能卖点钱!这才是他们今天真正的目的!逼债是假,夺房是真!
“算你小子识相!” 三叔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露出一丝得逞的狞笑,
迫不及待地从他那油渍麻花的工装内兜里,
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房屋转让契据”和一小盒劣质的红色印泥,
“来!签字!按手印!这破房子归我,那五百块钱的债,就一笔勾销!”前世,
我就是在这张沾着我父亲血汗和屈辱的契据上,签下了自己懦弱的名字,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把家拱手送给了豺狼!这一次……我接过那张粗糙的纸,
看都没看上面那些坑人的条款无非是房子抵债,债务两清之类的废话。
目光扫过“立巨人”后面那片空白。然后,
在三叔急不可耐、几乎要把笔塞进我手里的注视下,
在那几个亲戚看好戏的目光中——我拿起那支秃了毛的蘸水笔,
笔尖在劣质的墨水瓶里狠狠一搅,吸饱了浓黑的墨汁。手腕悬停,笔尖对准那片空白。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三叔的呼吸都屏住了,眼睛死死盯着我的笔尖。我抬起头,
迎上他那双被贪婪烧红的三角眼,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加深了。“三叔,” 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冰锥,扎进他兴奋的神经,“房子,给你。”笔尖落下!没有丝毫犹豫!力透纸背!
在王有才贪婪放大的瞳孔注视下,在那张发黄的契据上,
签下了我前世今生都刻骨铭心的名字——王建军!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写完名字,我丢下笔,大拇指狠狠摁进那盒廉价的印泥里,
沾了满指猩红,然后,重重地、带着千钧之力,按在了我的名字旁边!
一个鲜红刺目、无比清晰的手印!“啪!”声音不大,却像惊雷炸在三叔耳边!“好!
好小子!痛快!” 三叔狂喜!一把抢过那张还带着我手指余温的契据,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贪婪地看了又看那名字和手印,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三角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算计!“这才像话嘛!一笔勾销!以后两清了!
”他身后的亲戚们也纷纷露出“事情圆满解决”的笑容,拍着三叔的马屁:“有才哥仁义!
”“建军懂事!”我看着三叔那张因为狂喜而扭曲的脸,
看着他小心翼翼把契据折好塞进最贴身的口袋,仿佛生怕我反悔。然后,
在他得意洋洋、以为大功告成准备招呼人“接收”房子的时候。我慢悠悠地开口了,
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淬了冰的针:“钱,三天后还你。”“轰——!
”三叔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打了一拳!他猛地转过头,三角眼瞪得溜圆,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说什么?!”他身后的亲戚们也懵了,笑容僵在脸上。
“我说,” 我清晰地重复,一字一顿,如同铁锤砸钉,“房子,是你的了。
但欠你的五百块钱……”我看着他骤然变得铁青的脸,
看着他因为愤怒和错愕而微微抽搐的嘴角,脸上那诡异的笑容终于彻底绽放开来,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愉悦:“三天后,一分不少,连本带利,还你!”“放你娘的狗臭屁!
” 三叔瞬间炸了!像一头被踩了尾巴的鬣狗,猛地跳了起来,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王建军!你他妈耍老子?!签了字画了押!这房子就是老子的!
债就两清了!你想反悔?!门都没有!白纸黑字红手印!走到天王老子那里也是老子有理!
”他身后的亲戚也反应过来,纷纷帮腔,气势汹汹:“就是!建军你这就不地道了!
”“签字画押还想赖账?当我们是死人啊?”“有才哥,别跟他废话!这房子现在就是你的!
把他东西扔出去!”群情激愤,唾沫横飞。三叔更是脸红脖子粗,伸手就要来揪我的衣领,
一副要动手抢房契的架势!就在这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时刻。我猛地抬手!
不是挡他,而是指向墙壁!手指,精准地戳向那张印着咧嘴金猴的1980年挂历!
“白纸黑字?”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所有的叫骂!
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钉在三叔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上,“三叔!识字吗?抬头看看!
今天几号?!”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顺着我的手指看去。粗糙的挂历纸上,金猴下方,
日期赫然是——**1980年2月15日!**“看清楚!” 我的声音如同炸雷,
“庚申年!猴年!正月还没出!离正月结束还有整整半个月!正月里,不兴讨债!
更不兴逼人卖房搬家!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是晦气!要触霉头,倒大霉的!
”我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凶狠,带着一股豁出命去的疯劲,
死死盯着三叔瞬间有些发懵的眼睛:“你王有才今天非要在这正月里,为了五百块钱,
逼死你亲侄儿,抢走你大哥留下的唯一破窝!行!房子给你!我王建军认栽!签字画押了!
但钱,我三天后还!这是规矩!正月里的债,出了正月才算清!你非要现在跟我要钱,
逼我滚蛋?”我猛地抄起墙角立着的一根手腕粗的烧火棍,狠狠往地上一顿!
“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房梁上的灰都簌簌落下!“好啊!那就来!今天要么你打死我!
从我尸体上把房契搜走!要么……” 我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门外嘶吼,
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街坊邻居们都来评评理啊!看看我三叔王有才!大正月里!
为了五百块钱!要逼死亲侄儿!抢绝户产啊——!!!”这一嗓子,石破天惊!八十年代初,
城郊结合部,邻里关系紧密,最重名声,也最忌讳正月里触霉头!我这一吼,
声音穿透薄薄的墙壁和窗户纸,瞬间传遍了左邻右舍!“怎么回事?”“好像是王有才?
”“大正月里逼债?还逼建军卖房?作孽哦!”“老王家这老三,心也太狠了!”“就是!
建军爹死的时候,他还来争过抚恤金呢!不是个东西!”“正月里干这事,不怕晦气缠身啊?
”议论声,指责声,瞬间从四面八方隐隐传来!甚至有人家打开了门,
探头探脑地朝这边张望!三叔王有才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再怎么混不吝,
也顶不住“大正月逼死亲侄儿抢绝户产”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更顶不住街坊邻居戳脊梁骨!
这名声要是臭了,以后在街面上还怎么混?他那些算计,在“规矩”和“晦气”面前,
顿时显得苍白无力!他身后的亲戚们也慌了,面面相觑,气势瞬间矮了半截。这年头,
谁不怕被人指着鼻子骂缺德带冒烟?三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
手指头直哆嗦:“你……你个小兔崽子!你……你耍无赖!”“我耍无赖?” 我冷笑一声,
丢掉烧火棍,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眼神冰冷,“白纸黑字红手印,房子归你了。我认!
但正月里的债,出了正月才算清,这也是规矩!我三天后还钱,天经地义!三叔,
你非要坏了规矩,触这正月里的霉头?”我逼近一步,压低声音,只有他能听见,
带着森森寒意:“你就不怕……我爹半夜回来找你……聊聊?”三叔猛地一个激灵!
脸色瞬间煞白!他这人,混,横,但骨子里其实最迷信!尤其怕鬼!我爹死的时候,
他就心虚得很!看着周围邻居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目光,
再看看我那双冰冷得不像活人的眼睛,三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好!好!
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神怨毒得像毒蛇,“王建军!你有种!
三天!老子就等你三天!三天后,
要是见不到五百块钱……” 他恶狠狠地环视了一圈这破败的房子,“老子扒了这破屋的瓦!
拆了它的梁!让你睡大街!我们走!”他撂下狠话,带着那几个灰头土脸的亲戚,
像打了败仗的公鸡,在邻居们鄙夷的目光中,狼狈不堪地挤出了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我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后背重重地靠在冰冷的土墙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手心全是冷汗。刚才那番唱念做打,
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勇气。但,我赢了!三天!我抢到了至关重要的三天时间!房子,
名义上没了。但至少,我还有三天时间,留在这个能遮风挡雨、暂时安全的据点!
而三天后……不!不用三天!就在明天!1980年2月16日!庚申年猴票发行日!
我猛地抬头,目光死死锁定墙上挂着那只咧嘴大笑的金猴!猴子啊猴子!前世我错过了你,
落得个跳河喂鱼的下场!这一世……我王建军,来了!4 猴票狂购“哐当!”清晨,
天刚蒙蒙亮,寒气刺骨。城西邮局那两扇刷着绿漆、有些掉漆的木门,
被一个裹着破旧军大衣、头发凌乱、眼珠子熬得通红的年轻男人,用肩膀硬生生撞开了!
正是我,王建军!我像一头发疯的牛犊,带着一股豁出命去的狠劲,
一头扎进了邮局略显空旷的大厅。冷风卷着地上的灰尘,打着旋儿。柜台后面,
一个戴着老花镜、穿着墨绿色邮局制服、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慢悠悠地拿着鸡毛掸子掸灰。
被我这一下惊得手一抖,鸡毛掸子差点掉地上。“同志!你……你干什么?
” 老头扶了扶眼镜,不满地看向我。我根本没时间解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血液冲得耳朵嗡嗡作响!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扫过整个柜台!没有!没有新邮票的展示!
柜台玻璃下面,还是那些常见的普通邮票!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记错了日子?不可能!
1980年2月16日!猴票发行日!刻在我骨头里的日子!“邮票!新邮票!今天发行的!
猴票!T46!” 我扑到柜台前,双手死死抓住冰凉的木质柜台边缘,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嘶哑急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有没有?!在哪?!
”老头被我激动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皱着眉上下打量我:“新邮票?
猴票?哦……你说那个新出的生肖邮票啊?” 他慢条斯理地转身,
从后面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摸索着拿出一个牛皮纸大信封,又从信封里抽出一沓……来了!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鲜红喜庆的底色!一只活灵活现、金毛黑脸、咧着嘴笑的大猴子!
占据了整个票面!右下角清晰地印着“T.46”和“8分”!猴票!T46!庚申猴!
真的是它!那抹鲜艳的金红,瞬间点燃了我眼中所有的疯狂和孤注一掷!“对!就是它!
”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几乎破音,“整版的!一整版的!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全……全要了?” 老头愣住了,扶了扶滑到鼻尖的老花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同志,你没发烧吧?这新邮票刚来,还没上柜呢。整版的?你要整版的干啥?
集邮也不是这么个集法啊!这猴票……八分钱一张,一版八十张,那就是……六块四毛钱!
你……”“少废话!” 我粗暴地打断他,此刻时间就是金钱!就是命!
我猛地从破军大衣的内兜里,掏出一个用旧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啪!
”布包被我狠狠拍在冰冷的木质柜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老头惊愕的目光中,
我颤抖着手,一层层飞快地解开那洗得发白的手帕。里面,
赫然是一小卷卷得整整齐齐、新旧不一的钞票!
最大面值的是两张簇新的“大团结”十元,还有几张五块的,
更多的是皱巴巴的两块、一块,甚至还有不少五毛、两毛、一毛的毛票!最大面值十元,
最小面值一分!这是我爸留下的全部积蓄,加上我学徒第一个月预支的工资,
还有家里能翻出来的每一分硬币!总共……一百零三块七毛二分钱!这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
前世,这笔钱,连同那间破房子,一起被三叔那个豺狼吞了!
这一世……我双手捧起这堆零碎的、沾着我爸体温和我全部希望的钞票,
像捧着一座沉甸甸的金山,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再次拍在柜台上!
零散的硬币被震得蹦跳起来,叮当作响!“钱!都在这儿!一百零三块七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