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一个在一线城市苟延残喘的社畜,租住在老破小的六楼。
本以为“楼上无人”是搬进来时最大的惊喜,直到半个月前,天花板开始传来诡异的声响。
不是正常的脚步声,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嗒嗒”声,不分昼夜,
像有人穿着十厘米的细跟在我头顶跳踢踏舞。起初我忍了,毕竟老房子隔音差。但很快,
骚扰升级——凌晨三点,我被一阵**“咚咚咚”的砸地板声**惊醒,
像是有人在用拖把柄玩命杵地。我冲上楼拍门,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张美艳却带着戾气的脸,
香奈儿的香水味混着若有似无的酒气扑面而来:“吵什么?我在家健身不行吗?
”她叫林薇薇,搬来楼上不到一个月,是那种走在街上能让回头率爆表的女人,
却成了我生活里的“噩梦”。林薇薇的“骚扰”变得花样百出。我晾在阳台的白衬衫,
收回来时领口被染上了不明红色液体,像是口红又像指甲油,她隔着阳台喊:“哎呀,
真不好意思,化妆时手滑了。”我加班晚归,发现门口的外卖餐盒被踩得稀巴烂,
汤汁溅了一鞋,楼上飘来她和朋友的笑闹声:“谁让小猫乱跑呢,嘻嘻。”最过分的一次,
我早上出门,头顶“啪嗒”一声,一盆养死的多肉连土带盆砸在我脚边,泥土溅了我一裤腿。
她趴在阳台上,妆容精致地往下看:“抱歉啊陈先生,花盆没放稳,你没事吧?”那语气,
毫无歉意,反而带着一丝戏谑。我报了警,也找了物业,
她永远是那副“我不是故意的”白莲花模样,证据不足,旁人看她漂亮,
甚至觉得我小题大做。我气得牙痒痒,却拿她没办法。这女人,
简直是精准踩在我雷点上蹦迪。就在我快要被折磨得神经衰弱时,一个狗血的转折来了。
那天我丢垃圾,在楼下碰到了林薇薇的前男友,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正堵着她吵架:“林薇薇你别装了!那笔钱是不是你拿的?不然你怎么突然搬到这破地方来?
”林薇薇脸色煞白,声音尖利:“你胡说什么!是你劈腿被我发现,还好意思来找我?
”争吵中,我听到了关键信息:钱、旧账、还有……一个跟我长得有点像的“前任”。
男人走后,林薇薇看到我,眼神瞬间从怨毒变成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像受伤的野兽,
又像……心虚?晚上,天花板的噪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鬼使神差地上了楼,犹豫再三敲了门。门开了,林薇薇眼睛红肿,头发凌乱,
和白天那个嚣张的女人判若两人。“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忍不住问。她看着我,
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沙哑:“因为……你很像他。那个……骗了我钱,又把我甩了的男人。
”原来,林薇薇的前男友不仅劈腿,还卷走了她准备创业的钱,而那个男人,
和我一样戴着黑框眼镜,笑起来嘴角有个小梨涡。她把对前男友的恨,迁怒到了我身上。
“我知道这样不对,”她哭着说,“但我控制不住……看到你,
就想起他骗我的样子……”我本该愤怒,却莫名有点同情。几天后,
我在公司茶水间听到同事八卦,说我们部门总监最近为了“前女友债务纠纷”焦头烂额,
而那位前女友……好像就叫“林薇薇”。我猛地想起,总监也戴着黑框眼镜,笑起来有梨涡,
甚至和我身高体型都差不多!难道……林薇薇真正恨的人,是我的顶头上司?
她把我当成了“替身”来报复?就在我震惊之际,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只有一句话:“陈默,离林薇薇远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与此同时,
楼上再次传来“嗒嗒”的高跟鞋声,这一次,听起来格外……阴冷。我攥着手机,
听着楼上再次响起的高跟鞋声,那声音像是踩在我的神经末梢上。
短信的警告和林薇薇前后不一的态度搅得我脑仁疼,干脆一咬牙,冲上七楼拍门。
门“唰”地开了,林薇薇穿一身丝质吊带裙,酒红色的裙摆晃得人眼晕。
她手里拎着半瓶威士忌,眼神迷离,嘴角却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陈先生,
半夜三更查岗?”“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压着怒火,“是因为我们总监吧?
你把我当他替身耍够了没有?”她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酒精味扑面而来:“替身?
呵……你也配?”她侧身让我进门,客厅里散落着几个酒瓶,电视屏幕亮着雪花屏。
“进来聊聊,反正你也好奇,不是吗?”我本想拒绝,却被她一把拽了进去。她反手关上门,
从吧台又倒了两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喝一杯,我就告诉你真相。
”“我不喝酒。”我后退一步。“怎么,怕我下药?”她挑眉,自己先灌了一口,
喉结滚动的样子带着股野性,“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恨他吗?他骗了我的钱,
还让我背上一身债,现在躲在公司当人模狗样的总监……”她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
“而你,陈默,你每天穿着和他同款的衬衫,戴着一样的眼镜,连走路姿势都像!你说,
我看见你,能不恶心吗?”她的情绪突然爆发,又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颓靡。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这女人不止是疯狂,更像被困在什么陷阱里的困兽。“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我皱眉,“砸我花盆、弄脏我衣服,现在还想灌我酒?”“不然呢?”她突然逼近,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脖颈上,香水和酒气混在一起,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她抬手想碰我的脸,
我下意识躲开,她却顺势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以为我真的想找替身?
我只是想让你们这种男人……也尝尝被玩弄的滋味!”她猛地把酒杯塞到我手里,
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颈,强行往我嘴边凑:“喝了它!就当替你那个‘主子’赔罪!
”酒杯的边缘碰到我的嘴唇,辛辣的酒气呛得我咳嗽。我挣扎着推开她,
酒杯“哐当”摔在地上碎裂,酒水溅湿了我们的裤脚。“你疯了!”我又气又急,
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却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跌坐在沙发上:“我是疯了……从被他骗光一切那天就疯了。”她抬起头,
眼神里的疯狂褪去,只剩下空洞的疲惫,“陈默,你走吧。别掺和这事,对你没好处。
”我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和她狼狈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这女人的报复方式扭曲又伤人,可她话里的“债”和总监的名字,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就在我转身准备开门时,她突然从背后抱住我,脸颊贴在我背上,
声音轻得像叹息:“别走……就一会儿……”她的身体在发抖,
不知道是因为酒劲还是别的什么。我僵在原地,
闻到她头发里残留的、和总监办公室同款的雪松香水味。一个念头猛地窜出来——她接近我,
难道不只是报复,而是想通过我,拿到什么对付总监的证据?而此刻,
她温热的身体紧贴着我,指尖甚至开始不规矩地划过我的腰线。
酒精和混乱的气氛让空气变得粘稠,我猛地推开她,后背抵着门板,
心跳得像擂鼓:“林薇薇,你清醒一点!”她抬起头,眼神又恢复了那种迷离的妩媚,
慢慢站起来,一步步朝我逼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像极了第一次在我天花板上响起的、令人心悸的节奏。“清醒?”她舔了舔嘴唇,
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我清醒的时候,才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比如,让你帮我个忙,
嗯?”门外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我和林薇薇同时愣住,
对视一眼,她脸上的媚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惊恐。“他……他怎么会来?
”她喃喃自语,眼神慌乱地扫视着客厅,像是在藏什么东西。而我的心,
也在那一瞬间沉到了谷底。那个“他”,是总监?还是……短信里警告我的人?
门外的响动转瞬即逝,像是错觉。林薇薇僵在原地,眼底的惊恐尚未褪去,
却又被某种更深的情绪覆盖——那是一种混杂着脆弱、不甘与孤注一掷的疯狂。她盯着我,
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酒气和香水味在密闭的空间里发酵,模糊了理智的边界。
“他不会上来的……”她突然低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对我宣告。
刚才的惊恐化作一种破罐破摔的颓靡,她一步步走近,眼神里的锐利被水汽氤氲,“陈默,
你看我像个笑话,对不对?被人骗得团团转,
像条丧家犬一样躲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没有眼泪,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仿佛要从我的瞳孔里找到一丝怜悯。“所有人都觉得我活该,
觉得我拜金、活该被骗……可谁知道我攒了多久的钱,
谁知道我为了那个项目熬了多少夜……”她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
却带着灼人的力道:“你说,是不是我这种人,就不配得到真心?
是不是连报复都显得这么可笑?”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那些曾经让我厌恶的嚣张和刻薄,
此刻竟像是层层伪装下的伤口。老房子的暖气开得很足,空气干燥得让人喉咙发紧,
她身上的香水味越来越浓,缠绕着我的感官。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她,
应该逃离这个充满混乱的空间,但心底某个角落,
却因她此刻的脆弱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指责?似乎都显得苍白。她却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算了,
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她松开我的手,踉跄着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抱住膝盖,
像个蜷缩的孩子。“你走吧,当我刚才发疯。”寂静在客厅里蔓延,
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突然想起自己加班到深夜时,也曾在出租屋里这样无助过。或许,
我们都是在大城市里挣扎的小人物,只是她用了最激烈的方式宣泄痛苦。鬼使神差地,
我没有走向门口,而是走到她身边坐下。沙发的凹陷让我们的肩膀轻轻相触,她身体一僵,
却没有躲开。“其实……”我斟酌着开口,“被骗不是你的错,报复也解决不了问题。
”她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你可以报警,或者收集证据……”我的话没说完,
就被她突然的转身打断。她抬起头,脸上没有泪痕,眼神却异常明亮,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证据?”她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再次喷在我脸上,“我有证据,
可那又怎样?他有权有势,我拿什么跟他斗?”她的手指突然划过我的脸颊,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陈默,你知道吗?看到你的时候,
我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孤单了。至少,还有人跟他长得那么像,像一个……错误的倒影。
”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身体也渐渐靠过来,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脖颈。我想推开她,
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酒精、暧昧的气氛、还有她此刻脆弱又诱惑的姿态,
像一张网将我困住。“别这样……”我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你要我怎样?
”她的鼻尖蹭过我的耳垂,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又带着一丝蛊惑,“骂我?恨我?
还是……像现在这样,陪陪我?”她的手滑到我的后颈,轻轻用力,将我的脸拉近。
唇瓣相触的瞬间,所有的理智轰然崩塌。那是一个混杂着威士忌的辛辣、香水的甜腻,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的吻。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索取。客厅的灯光昏暗,沙发的质感粗糙,空气中弥漫着混乱的气息。
我们在酒精和情绪的催化下,跌进了彼此的怀里。
衣物散落的声音、压抑的喘息、还有墙上挂钟不知疲倦的滴答声,
共同谱写了一曲失控的夜之乐章。当我醒来时,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脸上。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剩下床单上残留的香水味。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林薇薇穿着我的衬衫站在吧台前,背对着我,正在煮咖啡。“醒了?”她没有回头,
声音平静得像是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我坐起身,头痛欲裂,昨晚的片段在脑海里闪回,
羞耻、混乱,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我们……”“昨晚我喝多了。
”她打断我,语气淡漠,“咖啡喝吗?”她转过身,衬衫的领口大开,
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她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锐利,甚至带着一丝嘲弄,
仿佛昨晚那个脆弱索求安慰的女人从未存在过。“你……”我看着她,突然意识到,
这或许又是她计划的一部分。用脆弱引诱,用身体靠近,然后呢?她将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陈默,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昨晚,不也挺享受的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就在这时,她放在吧台的手机亮了,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预览,
发信人备注是“张总监”,内容只有几个字:“东西准备好了吗?今晚老地方见。
”张总监——我们公司的总监,林薇薇的前男友。我看着林薇薇,她端起自己的咖啡杯,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而我,
像是终于掉进了她精心编织的网里,
昨晚的温存瞬间变成最讽刺的爆点——她要的或许从来不是安慰,而是一个更深的陷阱,
而我,竟然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咖啡机的蒸汽“嘶”地一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吹响了更混乱的下一幕号角。蒸汽模糊了林薇薇的侧脸,她指尖摩挲着咖啡杯沿,
突然将手机屏幕转向我:“看到了?张启明找我,要‘东西’。”她语气轻描淡写,
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猜是什么?”我盯着“张总监”三个字,
喉咙发紧:“是……你报复他的证据?”“证据?”她低笑出声,
从吧台抽屉里甩出一份牛皮纸袋,封口处印着“XX医学检验中心”的红章。
“比证据更刺激——上个月我在他车里捡了根头发,顺便……”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凌乱的睡袍,“昨晚你落在这里的烟灰缸,我也‘借’了根烟蒂。
”纸袋被狠狠摔在我面前,封口裂开,露出半张DNA比对报告。
标题栏“亲缘关系鉴定”六个字像烙铁般烫眼,而下方的“排除亲生血缘关系”结论旁,
用红笔圈着两个名字:一个是张启明,
另一个……赫然是我入职档案里见过的、他那刚满三岁的儿子!
“张启明以为儿子是他的命根子,”林薇薇的声音冷得像冰,
“但其实孩子妈早跟他秘书勾搭上了。我拿到这份报告,本想勒索他一笔,
谁知道……”她突然贴近我,指尖划过报告上我的名字,“你出现了。陈默,
你跟他长得太像了,像到我第一次在楼下看见你,以为是张启明找了替身来恶心我。
”我猛地推开她,报告散落在地毯上:“所以昨晚……你故意灌我酒,跟我睡在一起,
就是为了……”“为了让你当‘挡箭牌’啊。”她捡起报告,慢条斯理地叠好,
“张启明多疑得很,我要是突然拿出这份报告,他肯定怀疑我早就知道真相。
但如果我身边多了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情人’……”她挑眉,眼里闪过算计的光,
“他只会以为我是因爱生恨,找个替身报复他,顺便用‘孩子不是他的’来刺激他。
”原来昨晚的脆弱、温存,全是演技。我像个傻子一样掉进她的陷阱,
甚至在她怀里扮演了“替身情人”的角色。“你疯了!”我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这种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系?”她突然从身后抱住我,
力道大得像要嵌进我骨头里,“你知道张启明怎么发家的吗?他当年抢了我爸的项目,
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他儿子的身世是假的,公司账目也有问题——”她突然压低声音,
“我有证据,但需要一个人帮我把水搅浑。你长得像他,又在他公司上班,
还有比你更合适的棋子吗?”她的话像惊雷在我脑中炸开。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疯狂震动,
是部门秘书发来的消息:“陈默!总监让你立刻来他办公室,说有紧急项目!
”林薇薇看着我的手机屏幕,嘴角勾起诡异的笑:“你看,说曹操曹操到。
张启明现在肯定听说了‘我跟你睡了’的风声,叫你去问话呢。”她松开我,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晨光里她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冰冷得可怕,“你现在去他办公室,
什么都别说,就装出一副被我迷惑的样子。等他放松警惕……”她转过身,
将DNA报告塞进我口袋:“把这个悄悄放在他办公室,再想办法拿到他电脑里的加密文件。
事成之后,我分你一半他卷走的钱,足够你在这个城市买套房了。
”我摸着口袋里那份滚烫的报告,指尖冰凉。一边是可能卷入深渊的危险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