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林小花又要害你了！"我猛地睁开眼，耳边还回响着刚才那道急促的声音。
眼前的一切让我愣住了——破旧的土坯房，斑驳的墙皮，窗户纸上贴着补丁。
床边放着搪瓷脸盆，里面漂着几片菜叶子。这不是我死前的病房，
这是...八十年代的农村？我坐起身，脑海里涌入一段陌生的记忆。我叫王秀娟，
今年二十二岁，嫁到李家村已经三年了。丈夫李建国在县里当工人，
婆婆林小花偏心小叔子李建军，总是想方设法折腾我。"秀娟，你醒了？"门帘一掀，
婆婆林小花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我熟悉的假笑，"昨晚发烧烧糊涂了吧？快起来干活，
建军今天相亲，你得把家里收拾得体面点。"我盯着她，
前世的记忆和现在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前世我是个孤儿，被养父母虐待致死。
没想到死后竟然重生到了这个年代，还能听到神秘的声音预警。"她在灶台后面藏了老鼠药，
打算放进你的饭碗里！"那道声音又响起了，清晰得就像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心头一震，
看向林小花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林小花催促道，
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建军的相亲对象是城里来的知青，人家家里有关系，
以后能帮建军调到城里工作。你这个当嫂子的，可不能给我丢人。"我慢慢下床，
表面上顺从地点头："好的妈，我这就去收拾。"心里却冷笑不已。前世我就是太善良，
总是逆来顺受，最终被人害死。这一世，我绝不会再当软柿子任人拿捏。走到院子里，
我故意大声说道："妈，我去厨房做饭，您歇着吧。""你先把院子扫了，厨房的事我来弄。
"林小花急忙说道，生怕我进厨房。"那怎么好意思呢，您忙了一上午了。
"我坚持要进厨房。林小花脸色一变："我说了我来弄，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她心虚了！老鼠药就在灶台后面的调料罐子里！"声音再次响起，我心中有了底。这时，
邻居张大婶探头过来："小花，咋又跟秀娟吵架呢？""没吵架，就是商量谁做饭的事。
"林小花勉强挤出笑容。我趁机说道："张大婶，您来得正好，我婆婆说厨房里有耗子，
让我去买点耗子药。您说这大白天的，耗子能出来吗？"张大婶一听就来了精神："耗子药？
那可不能乱放，万一掉到饭里头，人吃了可要出人命的！
"林小花的脸色瞬间煞白："谁、谁说要买耗子药了？秀娟你别胡说八道！""妈，
您刚才不是说厨房里有耗子吗？"我装作一脸无辜，"要不我们去厨房看看？""不用看了！
"林小花慌忙阻止，"我、我记错了，是隔壁老王家有耗子。"张大婶狐疑地看了看林小花，
又看了看我："小花，你这脸色咋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事，
就是昨晚没睡好。"林小花强撑着说道，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心中冷笑，
表面上却关切地说："妈，您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屋歇着，厨房的事交给我就行。"说着，
我直接朝厨房走去。"别去！"林小花急得跳脚，但当着张大婶的面，又不敢太明显。
我走到灶台前，故意大声说："哎呀，这调料罐子怎么倒了？
"我拿起灶台后面的一个小瓷罐，里面果然有白色的粉末。"张大婶，您来看看，
这是什么东西？"我把罐子递给张大婶。张大婶凑近一闻，脸色大变："这是砒霜！小花，
你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林小花彻底慌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
可能是建国之前买来毒耗子的。""毒耗子用砒霜？"张大婶一脸不信，"小花，
你这话说得我都不敢信。砒霜这么毒的东西，谁家会随便放在厨房里？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妈，这东西这么危险，万一掉进饭里怎么办？""对啊，
这要是不小心撒到菜里，全家都得出事！"张大婶越想越害怕，"小花，
你赶紧把这东西扔了，太危险了。"林小花额头上冒出冷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趁热打铁："妈，要不我把这个拿去村委会上交吧，这种危险品不能留在家里。
""不用、不用！"林小花急忙抢过罐子，"我自己处理就行。""小花，
你这反应不对劲啊。"张大婶皱着眉头，"这砒霜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得说清楚。
"就在这时，大门口传来脚步声，李建国下班回来了。"怎么都围在厨房？出什么事了？
"李建国走进来，看到我们几个人的表情，立马察觉到不对劲。张大婶二话不说，
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建国。李建国听完，脸色铁青地看向林小花："妈，
这是怎么回事？""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来的。"林小花死不承认，
但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她在撒谎！昨天晚上她特意去了镇上，就是为了买这个！
"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给了我关键信息。我故作恍然大悟："哦对了，
妈昨天晚上出去了很久，说是去镇上找人聊天。建国，要不你去问问镇上的人，
看看妈昨晚都去了哪里？"林小花脸色瞬间惨白，身体都开始发抖。
李建国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妈，你老实说，这砒霜到底是不是你买的？
""我..."林小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事情到了这一步，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承认。李建国彻底怒了："妈！你想干什么？想毒死秀娟吗？
""我没有！我就是..."林小花终于崩溃了，"我就是想让她拉拉肚子，
好让建军的相亲顺利一些。我真的没想害她的命！"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被这个承认惊呆了。张大婶最先反应过来，指着林小花破口大骂："林小花，
你还是人吗？那是你儿媳妇，不是你的仇人！为了你小儿子相亲，你居然要毒死人家？
"李建国气得浑身发抖："妈，你疯了吗？秀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她？
"我看着林小花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涌起复仇的快感。前世那些欺负我的人，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他们得逞。"建国，我看你妈这是惯犯，说不定以前就这样对付过别人。
"我故意提醒道，"你想想，咱们结婚这三年，我是不是经常莫名其妙地拉肚子、发烧？
"李建国一想，脸色更加难看。确实，秀娟经常生病，他还以为是体质弱，
现在看来..."妈，你之前是不是也..."李建国不敢想下去。林小花彻底慌了，
跪在地上开始求饶："建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赶我走，
我没地方去啊！"我冷冷地看着她："妈，您说您只是想让我拉肚子，
可您知道砒霜的分量吗？万一多了一点，我就直接死了。到时候您怎么跟建国交代？
""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林小花哭得涕泪横流。"她知道！
她问过村里的赤脚医生！"神秘声音又响起了。我立刻说道："建国，
要不你去问问村里的王医生，看看妈有没有询问过砒霜的用量。"林小花的脸瞬间灰败，
她知道自己彻底露馅了。2李建国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去找王医生。"别去！
"林小花急忙抱住他的腿，"我说，我都说！"院子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都被这场闹剧吸引过来。"我确实问过王医生砒霜的事。"林小花哭着承认，
"但我真的没想害死秀娟，我就是想让她病几天，这样建军相亲的时候她就不会在家碍事了。
""碍事？"我冷笑，"我一个做嫂子的在家怎么就碍事了？
还是说您觉得我会抢您宝贝儿子的风头？"村民们开始指指点点，对林小花的行为表示愤慨。
"林小花，你这心也太毒了！""为了小儿子，连大儿媳妇都要害，真是没人性！
""这种婆婆谁摊上都倒霉！"李建国听着村民们的议论，脸上火辣辣的。
他在县里好不容易混出点名堂，现在被母亲这么一闹，脸面全丢光了。"妈，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李建国一屁股坐在地上，"秀娟是我媳妇，也是你儿媳妇。
她进门三年，任劳任怨，从来没有跟你红过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林小花张嘴想辩解，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她偏心李建军，
觉得你娶了秀娟是拖累！"神秘声音继续爆料，"她一直想让你们离婚，
好把你的工资都给李建军娶媳妇用！"我心中一动，决定试探一下："妈，
您是不是一直觉得建国娶我是个错误？觉得我配不上他？"林小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赶紧摇头："没有，我没这样想过。""她在撒谎！昨天她还跟邻村的媒婆说，
要给李建国重新找个有钱人家的女儿！"我装作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建国，
昨天隔壁村的刘媒婆是不是来过咱家？她来干什么的？"林小花脸色又是一变："没有，
她没来过。"李建国皱着眉头："刘媒婆？我昨天确实看到她进咱家了，妈，
她来找你干什么？""她就是...就是问问村里有没有适龄的姑娘，她好介绍工作。
"林小花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冷笑："是吗？那她为什么要问我的年龄和家庭情况？
还问我们有没有孩子？"这话一出，李建国的脸色彻底变了："妈，你到底想干什么？
"村民们也反应过来了，纷纷议论："这是想给大儿子重新说亲啊！""人家媳妇还活着呢，
就想着换人了？""这林小花的心思真够毒的！"林小花知道瞒不住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承认，我是想给建国重新找个媳妇。秀娟这三年都没怀孕，
指不定是个下不了蛋的鸡！我李家不能断子绝孙！""放屁！"我怒道，
"我没怀孕是因为什么，您心里没数吗？这三年您给我喝了多少避子汤？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避子汤这种东西，在农村不是什么秘密，但明目张胆地给儿媳妇喝，
那就太过分了。李建国气得站起来，指着林小花："妈，你疯了吗？我们没孩子，
你居然还暗中给秀娟下药？""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林小花还在狡辩，
"你们现在条件不好，生了孩子也养不起。等建军结了婚，我们一家子住在一起，
到时候再要孩子不是更好吗？""为我们好？"我冷笑，
"您的意思是让我当牛做马伺候您和小叔子一家，等他们过好了，我们再考虑要孩子？
""她计划得可周密了！"神秘声音再次爆料，"她想让你们养李建军的儿子当继承人，
这样李家的香火就不会断，你和李建国的工资也能都给李建军花！"我心中怒火中烧，
但表面上保持冷静："妈，您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给建军养孩子吧？"林小花的脸瞬间红了，
显然被说中了心思。村民们听到这里，彻底炸锅了："这也太过分了！拿大儿子当冤大头！
""为了小儿子，把大儿子一家都坑了！""这种婆婆，真是闻所未闻！
"李建国彻底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母亲的算盘打得这么精。"妈，
你..."李建国指着林小花，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这都是为了咱们李家！
"林小花还在强词夺理，"建军年轻有前途，将来肯定比建国有出息。咱们现在投资他，
以后全家都能跟着享福！""投资？"我讥讽道，"您的意思是把我和建国当成提款机？
我们辛辛苦苦挣钱，全部给建军花，然后我们自己过苦日子？""秀娟，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林小花急忙说道，"建军是一家人，帮助家人不是应该的吗？""帮助？
"李建国终于找回了声音，"妈，建军今年都二十五了，还要我们养着？他自己手脚健全，
为什么不能自食其力？""建军在准备考大学！"林小花理直气壮地说，
"他是咱们李家唯一的希望，将来考上大学，当了干部，咱们全家都有面子！""考大学？
"我忍不住笑了，"妈，建军连初中都没毕业，他考什么大学？""他可以慢慢学！
"林小花固执地说，"只要有钱供着，他肯定能考上！""她说谎！李建军根本就没在学习，
天天在镇上的**混！"神秘声音及时提醒。我眼珠一转："妈，既然建军在准备考大学，
那他的课本呢？作业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林小花一愣："课本...在他房间里啊。
""是吗？"我站起身，"那我们去看看吧。"说着，我就要朝李建军的房间走去。"别去！
"林小花急忙阻止，"建军不在家，我们不能随便进他房间。""为什么不能进？
"李建国也起了疑心，"妈，建军到底在干什么？""他...他在镇上找朋友借书。
"林小花越说越没底气。我冷笑着推开了李建军的房间门，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房间里乱七八糟，床上、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和酒瓶。桌子上放着一堆赌具，还有好几张欠条。
哪里有什么课本作业，连一张纸都找不到。李建国拿起一张欠条，脸色煞白："妈，
这是什么？建军欠别人五百块钱？"五百块钱在八十年代可不是小数目，
几乎是一个工人一年的工资。林小花看到欠条，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村民们围过来一看，
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欠了这么多钱？""五百块，普通人家几年都挣不到！
""怪不得他妈要害大儿媳妇，原来是想要钱还债！"李建国颤抖着手，
把所有欠条都翻出来，加起来总共欠了八百多块钱。"妈，这些钱建军是怎么欠的？
"李建国的声音都在发抖。林小花彻底崩溃了，抱着头痛哭："都是赌债！建军说他能赢钱，
结果越输越多。那些人说了，如果还不上钱，就要断他的腿！""所以你就想毒死我，
好名正言顺地让建国再娶一个有钱的媳妇？"我冷冷地问道。林小花不敢回答，
但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承认。李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小花："妈，你为了建军，
连我的命都不要了吗？""我没想害你！"林小花急忙辩解，"我只是想让秀娟离开，
这样你就能娶个有钱的媳妇，帮咱们家还债。""那如果新媳妇不愿意还债呢？
你是不是还要想办法害死她？"我追问道。林小花被问得哑口无言。这时，
大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李建军回来了。3李建军醉醺醺地走进院子，
看到院子里围了这么多人，愣了一下。"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开批斗大会呢？
"李建军一脸不在乎地说道，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建国拿着那堆欠条，
怒气冲冲地走向李建军："建军，这些是什么？"李建军定睛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哥，
你怎么翻我房间？""我问你这些欠条是怎么回事！"李建国吼道。
"就是...就是我输了点钱，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建军还想蒙混过关。"没什么大不了？
"李建国气得发抖，"八百多块钱，你知道这是多少吗？
我不吃不喝得干三年才能挣到这些钱！"李建军脸色一变，
但很快又恢复了无所谓的表情："哥，咱们是亲兄弟，你帮我还债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
我这不是要结婚了吗？结婚以后我就不赌了。""还债？凭什么让我还债？"李建国怒道，
"你自己欠的债，凭什么让我来还？""因为我是你弟弟啊！"李建军理直气壮地说，
"从小到大，妈不都说了，我是咱们李家的希望，你得照顾我的。""照顾你？
"我忍不住冷笑，"建军，你都二十五了，还要哥哥照顾？你的脸呢？
"李建军瞪了我一眼："秀娟，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和我哥说话，你插什么嘴？
""她是我媳妇，她有资格说话！"李建国护着我，"倒是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游手好闲，
还好意思让哥哥给你还债？""我怎么游手好闲了？我在准备考大学！"李建军还在撒谎。
我指着他房间："你的课本呢？你的作业呢？满房间的烟头酒瓶，
这就是你准备考大学的方式？"李建军被戳穿了谎言，恼羞成怒："秀娟，
你少在这里挑拨我们兄弟关系！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我冷笑，
"建军，你说得对，我确实看你不顺眼。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不工作不挣钱，
天天在家里当大爷，张口闭口要哥哥养着，这样的人谁看得顺眼？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李建军指着我，"你一个女人，嫁到我们家三年，
连个蛋都不会下，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我不能生孩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因为你妈一直给我下避子汤！"李建军一愣："什么避子汤？
""你装什么不知道？"我怒道，"这三年你妈给我喝了多少避子汤，为的就是不让我怀孕，
好把建国的工资都省下来给你花！"李建军看向林小花，林小花低着头不敢看他。"妈，
这是真的吗？"李建军问道。"我...我是为了你好。"林小花小声说道，
"现在家里条件不好，如果秀娟怀孕了，你的婚事怎么办？""为了我好？
"李建军突然笑了，"妈，你可真是我的好妈妈啊。为了我的婚事，连哥嫂的孩子都不让要。
"听到这话，我有点意外。李建军的反应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他似乎并不赞成林小花的做法。
"她在演戏！他早就知道这件事，还帮着出主意！"神秘声音及时提醒我。
我立刻说道："建军，你别装了。避子汤的事你早就知道，
上个月你还问你妈要不要加重分量呢。"李建军脸色一变，
显然被戳中了要害："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忘了？
上个月十五那天晚上，你和你妈在厨房里商量的时候，我正好经过听到了。
"我继续编织谎言，反正有神秘声音提醒，我不怕说错。李建军和林小花对视一眼，
脸色都变了。李建国看到他们的表情，彻底明白了："建军，你也参与了这件事？""哥，
我没有...我就是..."李建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她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李建国一步步逼近李建军，"你和妈一起商量着不让秀娟怀孕，好把我的工资都给你花？
"李建军被逼急了，索性承认了："对，是我说的！但我也是为了咱们家好！现在家里穷，
多一张嘴就多一份负担！""为了家里好？"李建国气得想打人，"建军，你告诉我，
谁是负担？是还没出生的孩子，还是你这个二十五岁的寄生虫？""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李建军一脸委屈，"我是你亲弟弟啊！""亲弟弟？"李建国冷笑，
"亲弟弟就可以算计哥哥的老婆孩子？亲弟弟就可以让哥哥给你还赌债？""我没让你还债！
"李建军急忙否认，"我可以自己想办法！""想办法？"我冷笑，
"你的办法就是让你妈毒死我，然后让建国再娶个有钱的媳妇，用人家的彩礼给你还债？
"李建军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这话一出，等于承认了我的指控。
村民们彻底愤怒了："这李建军也不是好东西！""兄弟俩合伙算计嫂子！""为了赌债，
连人命都不要了！"李建国被这句话击中，一拳打在李建军脸上："畜生！你们为了钱，
居然要害死秀娟？"李建军被打倒在地，捂着脸爬起来："哥，我没想害死她！
我只是想让她离开，然后你再找个有钱的媳妇！""离开？我凭什么要离开？"我怒道，
"这是我和建国的家，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因为...因为你配不上我哥！
"李建军恼羞成怒，"我哥是工人，有正式工作，你家里穷得叮当响，你凭什么嫁给我哥？
""配不上？"李建国又给了李建军一拳，"建军，你给我闭嘴！秀娟是我媳妇，
轮不到你来评论她配不配得上我！""她确实配不上！"李建军还在嘴硬，"哥，你想想，
如果当初你娶的是城里的知青，或者干部家的女儿，现在你早就升职了！""升职？
"我冷笑，"建军，你以为靠裙带关系就能升职？建国能有今天的工作，全靠他自己的本事！
""本事？"李建军不屑地说，"哥，你在县里干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个普通工人？
要是娶个有关系的媳妇，早就当班长了！"李建国听到这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确实想过升职的事，但从来没有想过要靠媳妇的关系。"哥，你别被她洗脑了。
"李建军继续煽动，"你看看县里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娶了有背景的媳妇？你要是听我的，
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够了！"李建国吼道，"建军，我不管别人怎么当官，
我只知道秀娟是我媳妇，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话离开她！""那你就等着当一辈子小工人吧！
"李建军破罐子破摔，"反正我的债你不帮我还，我就死给你看！"说着，
李建军作势要去撞墙。"他在演戏！他根本不敢死，就是想用这招逼你们就范！
"神秘声音及时提醒。我冷冷地说："建军，你要死就死，别在这里演戏。
真想死的人不会大声嚷嚷，会悄悄地死。你这样满嘴胡说，明显就是在威胁我们。
"李建军的动作停住了，显然被我说中了心思。"对啊，真想死的人哪会这样闹腾？
"村民们也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想用死来威胁人！"李建军见威胁不成，
又改了策略："哥，就算你不帮我还债，那总得给我娶媳妇的钱吧？我都二十五了，
再不结婚就真的娶不上媳妇了！""娶媳妇的钱？"李建国冷笑，"建军，你自己不挣钱，
凭什么要我给你娶媳妇的钱？""因为我是你弟弟！"李建军还是那一套说辞。"弟弟？
"我忍不住插话，"建军，你都二十五了，还好意思让哥哥给你娶媳妇？你的脸呢？
""我怎么了？哥哥帮弟弟不是应该的吗？"李建军理直气壮地说。"应该的？"我冷笑，
"那你帮过建国什么忙？这些年你除了花钱，还会干什么？"李建军被问得哑口无言，
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说得对！"村民们开始声讨李建军，"这小子就是个废物，
除了要钱什么都不会！""二十五岁的大男人，还要哥哥养着，真是丢脸！""这样的弟弟，
不要也罢！"听到村民们的议论，李建军彻底恼羞成怒："你们懂什么？我是李家的希望！
将来我考上大学，当了干部，你们都得羡慕死！""考大学？"我忍不住大笑，"建军，
你连字都写不全，还考大学？你知道大学要考哪几门课吗？"李建军被问住了，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趁热打铁："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你哪一门会？
别说考大学了，你连初中的题目都不会做！""我...我可以慢慢学！"李建军还在硬撑。
"慢慢学？"我冷笑，"建军，你今年二十五了，就算现在开始学，等你学会了，
你都三十了！三十岁考大学，你觉得可能吗？"李建军彻底被说得无话可说，
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这时，李建国终于下定了决心："建军，从今天开始，你搬出去住。
这个家不欢迎你！"4"哥，你说什么？"李建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赶我走？
""对，我要你搬出去。"李建国语气坚决，"你已经二十五岁了，该独立生活了。
""不行！"林小花立刻跳起来，"建国，你不能赶建军走！他是你亲弟弟！""亲弟弟？
"李建国冷笑，"妈，亲弟弟会算计哥哥的老婆孩子吗？
亲弟弟会让哥哥给他还八百块的赌债吗？""那些债我们可以慢慢还！"林小花急忙说道，
"建军还年轻，犯点错误是正常的！""年轻？"我忍不住插话，"妈，建军都二十五了，
还年轻？我嫁到你们家的时候才十九岁，你怎么不说我年轻，需要包容？
"林小花被问得哑口无言。"妈，你别说了。"李建国语气坚决，"建军必须搬出去，
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走！"李建军坐在地上耍赖，"这是我家，凭什么让我走？
""你家？"李建国冷笑，"建军，你告诉我，这个家你贡献过什么？
房子是我和秀娟结婚时盖的，家具是我们买的，粮食是我的工资买的。你除了吃喝，
还做过什么？""我...我是李家的儿子！"李建军还在强词夺理。"李家的儿子？
"我冷笑，"建军，你既然是李家的儿子，就应该为李家争光，而不是给李家丢脸！
""我没给李家丢脸！"李建军恼羞成怒，"是你这个外来的女人在挑拨我们家的关系！
""外来的女人？"李建国怒了，"建军，秀娟是我媳妇，是李家的儿媳妇！
你没资格这样叫她！""她就是外来的！"李建军还在嘴硬，"哥，你被她洗脑了！
她就是想独占咱们家的财产！""财产？"我忍不住大笑，"建军，你看看这个家，
有什么财产？破桌子烂椅子，还是这几间土房子？""至少有哥的工资！
"李建军说出了心里话，"哥每个月三十块钱的工资，如果没有你这个拖油瓶，
我们娘俩能过得很好！"这话一出，全场哗然。李建国气得浑身发抖："建军，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没有秀娟你们能过得很好？""就是字面意思！"李建军破罐子破摔，
"哥，你想想，如果你不结婚，每个月的工资都能给妈，我们娘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所以你们就想方设法赶走我？"我冷冷地问道。"对！
"李建军承认了，"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占着我哥的工资？""外人？"李建国彻底怒了，
一脚踢向李建军，"畜生！秀娟是我媳妇，是我心甘情愿娶回来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外人？"李建军被踢倒在地，但还在嘴硬："哥，你现在护着她，
将来你就知道错了！女人都是白眼狼，等你老了病了，看她还理不理你！
""那也用不着你操心！"李建国怒道，"我和秀娟的事，轮不到你管！""我是为了你好！
"李建军还在狡辩。"为了我好？"李建国冷笑，"建军，你为了我好，
就应该出去工作挣钱，减轻家里的负担，而不是天天在家当大爷！""我不会干农活！
"李建军理直气壮地说，"我是要考大学的人，怎么能去干粗活？
""不会干农活可以学别的！"我怒道，"建军，镇上的工厂、商店都招人，
你为什么不去试试？""那些都是下等人干的活！"李建军一脸不屑，
"我李建军是要当大干部的人，怎么能去干那些活？"听到这话，
村民们彻底看不下去了："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连初中都没毕业，
还想当大干部？""做梦呢！"李建国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万万没想到弟弟会这么不知进退。"建军，你给我听清楚。"李建国咬牙切齿地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搬出去。如果你不走，我就报公安，说你堵伯欠债，威胁家人！
""你敢！"李建军跳起来，"我是你亲弟弟，你敢报公安抓我？""试试看！
"李建国毫不示弱。林小花见儿子们要撕破脸，急忙过来劝和："建国，建军，
你们都是我儿子，别这样对着干啊！""妈，你别劝了。"李建国语气坚决，
"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了结。要么建军搬出去，要么我们搬出去！""你们搬出去？
"林小花一愣，"这怎么行？这是你们的家！""既然是我们的家，那就不能容忍寄生虫！
"我冷冷地说道，"妈，您也听到了，建军根本没把这个家当回事，
他只想着怎么花建国的钱。这样的人留在家里，只会越来越过分！""我没有越来越过分！
"李建军还在辩解，"我只是想过好日子！""想过好日子？"我冷笑，"建军，
好日子是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的，不是靠别人养着！""我为什么不能靠哥哥养着？
"李建军理直气壮地说，"古代的时候，弟弟靠哥哥养着是很正常的事！""古代？
"我忍不住大笑，"建军，现在是1984年，不是古代！而且就算是古代，
弟弟也要帮哥哥干活，不是白吃白喝的！""我...我可以帮忙干活！"李建军急忙说道。
"干活？"李建国冷笑，"建军，你会干什么活？家里的农活你不会，工厂的活你不愿意干，
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什么？"李建军被问得哑口无言。"建军啊，你还是听你哥的话，
出去找份工作吧。"有村民忍不住劝道，"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总不能让你哥养你一辈子吧？""为什么不能？"李建军反驳道，"我哥是工人，
有固定工资，养我一个人很轻松！""轻松？"我冷笑，"建军，
你知道建国一个月挣多少钱吗？三十块钱！除了家里的开销，根本剩不下多少！
""那就省着点花！"李建军毫不在意地说，"少买点肉，少买点新衣服，
省下来的钱给我花！"这话一出，连林小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建国彻底被气疯了："建军，你还是人吗？让我和秀娟省吃俭用，把钱省下来给你花？
""怎么不行？"李建军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反正你们又不缺吃的，
少吃点好的也不会死！""你..."李建国气得想打人，但被我拉住了。"建国，
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冷静地说道，"这种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和他说再多也没用。
""谁无药可救了？"李建军恼羞成怒，"秀娟，你别以为你能一直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我告诉你，我哥早晚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真面目？"我冷笑，"建军，要说真面目，
我看你的真面目已经暴露得差不多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不工作不挣钱，
天天想着让哥哥养着，还欠了一屁股赌债，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李建军被说得脸红脖子粗，
但又反驳不了。"好了，别说了！"李建国下了最后通牒，"建军，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你必须搬出去！""我不搬！"李建军死皮赖脸地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不搬是吧？"李建国冷笑，"好，那我就让你知道不搬的后果！"说着，
李建国转身进屋，拿出了一个包袱。"这是你的衣服，从今天开始，你就睡院子里！
"李建国把包袱扔到院子里，"想进屋？门都没有！""哥，你疯了吗？"李建军不敢相信，
"你真的要赶我出去？""对，我就是要赶你出去！"李建国语气坚决，"建军，
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林小花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急忙跪在李建国面前："建国，我求求你，别赶建军走！他还年轻，改还来得及！""年轻？
"李建国冷笑，"妈，建军都二十五岁了，再不改就晚了！""妈，您别求他！
"李建军恼羞成怒，"我李建军宁可去死，也不会求他！""那你就去死吧！
"我冷冷地说道，"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你...你这个毒妇！"李建军指着我，
气得说不出话来。"毒妇？"我冷笑，"建军，要说毒，还有人比你们母子俩更毒的吗？
为了钱，连人命都不要了！""我们没想要你的命！"李建军还在狡辩。"没想要我的命？
"我冷笑，"那砒霜是用来干什么的？调味的吗？"李建军被问得哑口无言。"建军，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建国怒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辞？"李建军见狡辞不成，
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你们赶我走是吧？我走！但是我告诉你们，我要是出了什么事，
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说着，李建军拿起包袱就要往外走。"站住！"我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舍不得我走了？"李建军回头冷笑。"舍不得？"我冷笑，"建军，你想得太美了。
我叫住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李建军疑惑地问道。
"你欠的那八百块钱赌债，债主今天晚上就要来要钱了！"5"你说什么？
"李建军脸色瞬间煞白，"债主今晚要来？你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冷笑，
"因为他们已经找到村里来了，正在挨家挨户地打听你的消息！"这话一出，
李建军彻底慌了。他确实欠了那些人的钱，而且那些人手段很狠，如果还不上钱，
真的会要他的命。"不可能！"李建军结结巴巴地说，"他们说给我一个月时间的！
""一个月？"我冷笑，"建军，你欠钱的时候，人家给你什么承诺了？
"李建军想起那些债主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些人确实说过，如果到期还不上钱，
就要他好看。"他们真的要来了？"林小花也慌了，"建军，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李建军急得团团转，"我哪有钱还债？""找你哥借啊！
"林小花急忙说道。"借？"李建国冷笑，"妈，我一个月才挣三十块钱，建军欠了八百多，
我上哪给他弄这么多钱？""可以慢慢还啊！"林小花还在幻想，"你每个月给他们还一点，
总能还清的！""慢慢还？"我冷笑，"妈，您知道那些放债的是什么人吗？
他们会给您慢慢还的机会？"林小花被问得哑口无言。"建军，你这次真的闯大祸了！
"有村民忍不住说道，"那些放债的可不是好惹的，你还不上钱，他们真的会要你命的！
""那怎么办？"李建军彻底慌了，"我真的没钱还啊！""没钱还？"我冷笑，"建军，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赌钱？""我以为能赢钱的！"李建军急得快哭了，
"我没想到会输这么多！""以为能赢钱？"李建国气得发抖，"建军，
你知不知道堵伯十赌九输？你以为你能是那个例外？""我...我也不想输的！
"李建军委屈地说道。"不想输？"我冷笑，"建军，既然不想输，为什么还要继续赌？
输了一次为什么不收手？""因为我想翻本！"李建军老实承认了，
"我以为下一把就能赢回来！""结果越输越多，对不对？"我继续追问。李建军点了点头，
不敢看大家的眼睛。"这就是赌徒的心理！"我冷冷地说道，"永远觉得下一把就能赢，
结果越陷越深！""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林小花急忙打断，"重要的是怎么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我冷笑，"妈，您有什么好办法？""让建国借钱给建军还债！
"林小花理所当然地说道。"借钱？"李建国冷笑，"妈，我一个普通工人，
上哪借八百块钱去？""你可以找同事借啊！"林小花还在做梦，"你在县里工作这么多年，
总有几个要好的同事吧？""同事？"李建国苦笑，"妈，我的同事也都是工人，
谁家能有八百块钱的闲钱？""那就找亲戚借！"林小花不死心。"亲戚？"我冷笑，"妈，
咱们家有什么有钱的亲戚？"林小花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家确实没什么有钱的亲戚。这时，
大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几个穿着讲究的城里人走了进来。"请问这里是李建军家吗？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问道。李建军一看到这些人，腿就软了，这些正是他的债主。
"你们找李建军干什么？"李建国警惕地问道。"我们是来收债的。"中年男人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