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方凌云，二十六岁生日这天，老婆陆雨薇给我戴了顶绿帽子。不，准确来说，
是我那个从小被收养的弟弟方凌轩给我戴的。"凌云，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不好？
"陆雨薇穿着丝绸睡衣，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红晕，"我和凌轩是真爱，你一直在外面打拼，
根本不关心我。"我站在主卧门口，看着床上搂在一起的两人，心如死灰。三年前，
我为了娶陆雨薇，答应入赘陆家，改姓陆，在陆氏集团从基层做起。
陆雨薇的父亲陆承山说过，只要我能在三年内让陆氏的市值翻一番，就把公司交给我管理。
我做到了。陆氏集团从三年前的五十亿市值，做到了现在的一百二十亿。
我熬过了无数个通宵，谈成了一个又一个项目，就为了证明自己配得上陆雨薇。可现在，
她却和我的弟弟睡在一起。"凌云哥，你别怪雨薇，是我主动的。"方凌轩坐起身，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你的东西。"是的，从小到大，
只要是我的东西，他都要抢。玩具、衣服、朋友，甚至是父母的关爱。养父母总是说，
凌轩小时候过得苦，要让着他。我就这样让了二十多年。"离婚吧。"我的声音很平静。
陆雨薇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离婚？你拿什么离婚？这房子是我家的，公司是我家的，
就连你现在穿的衣服，都是我买的。""你离开陆家，什么都不是。"她说得对。
我入赘陆家，名下没有任何财产。三年来赚的钱，全部投入到了陆氏集团的发展中。
方凌轩搂着陆雨薇的腰，挑衅地看着我："凌云哥，要不你就搬出去住吧。
反正雨薇现在有我照顾，不需要你了。""对了，爸妈那边我已经说过了，
他们很支持我和雨薇在一起。毕竟比起你这个工作狂，我更懂得怎么关心女人。
"我转身离开了这个家。走在大街上，夜风吹过，带着初春的寒意。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的夜晚，我带着陆雨薇去看流星雨。她说，
要和我一辈子。我说，我会给她全世界。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手机响了，是陆承山打来的。
"凌云，听说你和雨薇吵架了？"老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非要闹到这种地步？""爸，我想和雨薇离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为什么？
""她和方凌轩在一起了。"又是一阵沉默。"凌云，你知道的，雨薇从小就任性。
你们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慢慢解决就好了。""这不是矛盾，是背叛。""凌云！
"陆承山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陆家给的！没有陆家，
你什么都不是！""我知道。"我苦笑一声，"所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不行！
绝对不行！"陆承山的声音有些急促，"凌云，你听我说，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明天集团要和港岛的华威集团签约，这个项目你跟了半年，绝对不能出岔子。""签约之后，
我们再谈离婚的事。"华威集团的项目，确实很重要。如果签约成功，
陆氏集团的市值还能再涨百分之三十。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好，我明天会去签约。
但是签约之后，我立刻离婚。"挂断电话，我走到了江边。江水在夜灯的照射下，
泛着粼粼波光。我坐在石阶上，点了支烟。三年了，我为了陆雨薇改变了太多。我戒掉了烟，
戒掉了酒，每天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各种商务场合。可到头来，她还是不爱我。"想跳江？
"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
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发及腰，容貌清秀。"没有。"我摇摇头，"只是想静静。
"女人走到我旁边坐下，也看着江水。"我叫林晓晓，刚刚失恋。"她自我介绍道，"你呢？
""方凌云，刚刚离婚。""哦，离婚比失恋更痛苦一些。"林晓晓笑了笑，
"不过都差不多，都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我们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林晓晓开口了："你知道吗？我男朋友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
今天是我生日，我买了蛋糕想给他惊喜，结果看到他们在我的床上。""生日快乐。"我说。
"谢谢。"林晓晓笑了笑，"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今天。"林晓晓愣了一下，
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们真是难兄难妹啊。同一天生日，同一天被绿。
"她笑得很开心，我也忍不住笑了。"对了，你做什么工作的？"林晓晓问道。"商人吧，
算是。"我想了想，"你呢？""我是画家，专门画人像。"林晓晓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要不我给你画一张？当作生日礼物。"我点点头。林晓晓拿出铅笔，开始画画。
她画得很认真，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你的眼神很特别。"她一边画一边说，"有股韧劲，
但也有很深的疲惫。""像一个背负着重担的人。"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画画。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安静美好。二十分钟后，林晓晓把画递给我。画中的我，
眉宇间确实有她说的那种韧劲和疲惫。"画得很好。"我说。"那我们加个微信吧，
以后有机会再画。"林晓晓拿出手机。我们加了微信，然后各自回家。第二天一早，
我还是穿上了西装，打好了领带，准备去公司参加签约仪式。虽然决定离婚，
但我答应了陆承山，就要做到。到了公司，陆雨薇和方凌轩正在大厅里说笑。看到我，
陆雨薇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凌云，你来了。"她走过来，想要挽我的胳膊，被我躲开了。
"别装了，等签约完成，我们就离婚。"陆雨薇脸色一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签约仪式在会议室举行，华威集团的董事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张华威。"方总，
久仰大名。"张华威和我握手，"这次的合作，我很期待。""张董事长客气了。
"签约进行得很顺利，双方都很满意合作条件。就在签字的时候，张华威突然说："对了，
方总，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说。""我女儿也在做生意，一直想找个靠谱的合作伙伴。
你看，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我正要拒绝，门被推开了。"爸，你们谈完了吗？
"我抬头看去，愣住了。进来的人，正是昨晚在江边遇到的林晓晓。第二章"晓晓？
"我忍不住开口。林晓晓也愣住了，然后笑了起来："真巧啊，方总。"张华威看看我，
又看看林晓晓："你们认识？""昨天刚认识的。"林晓晓走到我面前，
"没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方凌云。""大名鼎鼎算不上。"我有些尴尬，
"张小姐昨天没说自己的全名。""我叫张晓晓。"她眨了眨眼，"林晓晓是我的笔名。
"张华威哈哈大笑："看来你们有缘分啊。那就更好了，晓晓，
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商业伙伴吗？凌云人品不错，能力也强，你们可以合作。""爸，
我们等下再说这个。"张晓晓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你们先谈正事。
"签约仪式结束后，大家在公司餐厅吃饭。陆雨薇坐在我旁边，一直想和我说话，
但我都没理她。倒是方凌轩，表现得很殷勤，一直在给张华威父女敬酒。"张叔叔，
您的女儿真是才貌双全啊。"方凌轩笑着说，"我弟弟凌云平时工作太忙，不懂得欣赏美女。
不如让我来照顾张小姐？"张华威皱了皱眉，没有接话。张晓晓更是直接无视了他。
"方凌轩，你够了。"陆雨薇也看不下去了，"你这样很没礼貌。""我怎么没礼貌了？
"方凌轩不服气，"我只是想和张小姐交朋友。""张小姐，您别介意，
凌轩从小就比较直接。"陆雨薇对张晓晓说道。张晓晓笑了笑："没关系，我习惯了。
"她看向我："方总，我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情。""好。"我们离开了餐厅，
走到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真没想到，你就是陆氏集团的总经理。"张晓晓点了杯咖啡，
"昨天你看起来很落魄。""昨天确实很落魄。"我苦笑一声，"其实现在也是。
""为什么？""因为我决定离婚了。"张晓晓愣了一下："因为你老婆和你弟弟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猜的。"张晓晓搅拌着咖啡，"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
你弟弟看你老婆的眼神不对，你老婆也一直在偷看你弟弟。""而且，
你老婆一直想和你说话，但你不理她。这说明你们之间有问题。""你观察得很仔细。
""职业习惯。"张晓晓笑了笑，"我画人像的时候，需要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和眼神。
""对了，你真的要离婚吗？""嗯。""那你有什么打算？"我想了想："还没想好。
如果离婚，我可能会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为什么要离开？"张晓晓看着我，
"你在这里已经打拼了三年，有了一定的基础。离开的话，不是很可惜吗？
""可是我在陆家入赘，现在离婚的话，什么都拿不到。""谁说你什么都拿不到？
"张晓晓神秘地笑了笑，"你知道陆氏集团现在的市值是多少吗？""一百二十亿左右。
""那你知道，三年前陆氏集团的市值是多少吗？""五十亿。""那你知道，
这七十亿的增长，有多少是因为你的努力？"我愣了一下。"我调查过陆氏集团的发展历程。
"张晓晓继续说道，"三年前，陆氏集团濒临破产，是你的加入，才让公司起死回生。
""这三年来，陆氏集团的所有重大项目，都是你在负责。可以说，没有你，
就没有现在的陆氏集团。""可是我签的是入赘协议，
如果离婚......""入赘协议只是说，你不能带走陆家的财产。但是，
你可以带走你自己创造的价值。"张晓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比如说，你的人脉，
你的经验，你的项目资源。""你的意思是？""自己创业。"张晓晓说道，
"我可以投资你。"我看着她，有些意外："你为什么要投资我？
""因为我看中了你的能力。"张晓晓认真地说，"而且，我也需要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
""我现在在港岛有一家投资公司，专门投资内地的企业。但是我对内地的市场不够了解，
需要有人帮我。""你觉得呢？"我想了想，这确实是个机会。"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张晓晓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回到公司，我发现陆雨薇在我的办公室里等我。"凌云，我们谈谈吧。"她看起来很憔悴。
"有什么好谈的？"我坐到办公桌前，"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真的要离婚吗？
"陆雨薇眼中含着泪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冷笑一声，
"你和方凌轩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重新开始？""我......我那是一时糊涂。
"陆雨薇哭了起来，"凌云，我们结婚三年了，你就这样不要我了吗？""不是我不要你，
是你先不要我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陆雨薇走到我面前，
"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爱她，那是假的。
三年的夫妻，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雨薇，
我们结束了。"我签了字，把离婚协议递给她。陆雨薇接过协议，手在颤抖。
"你......你真的这么绝情吗？""不是绝情，是死心了。"陆雨薇看着离婚协议，
突然笑了："方凌云，你以为离婚了，你就能获得自由吗？""我告诉你，没有陆家，
你什么都不是。""那个张晓晓，不过是想利用你而已。你以为她真的看中你了？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好，很好。"陆雨薇擦干眼泪，"方凌云，你会后悔的。
"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心情复杂。三年的婚姻，
就这样结束了。手机响了，是张晓晓发来的微信："考虑得怎么样？
"我回复："我同意合作。""太好了！明天我们详细谈谈。"第二天，
我和张晓晓在一家酒店的商务套房见面。"我已经想好了创业的方向。"我说道，
"做投资咨询，专门帮助港岛的企业在内地投资。""这个方向不错。"张晓晓点点头，
"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我准备先从房地产开始。"我拿出一份计划书，
"现在内地的房地产市场正在起飞，港岛的投资者很感兴趣，但是不了解内地的政策和市场。
""我可以做中介，帮助他们找到合适的投资机会。"张晓晓仔细看了看计划书，
眼中闪过赞赏的光芒。"很好的计划。"她说道，"我投资一千万，占股百分之四十。
你觉得怎么样？""可以。""那我们就签合同吧。"签合同的时候，
张晓晓突然问道："对了，你的离婚手续办完了吗？""还没有，但是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那你要小心点。"张晓晓皱了皱眉，"我担心陆家不会轻易放过你。""什么意思？
""你想想，你这三年为陆氏集团创造了那么多价值，如果你离开了，
陆氏集团的发展肯定会受到影响。""陆承山是商人，他不会轻易放过一个能为他赚钱的人。
"我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晓晓笑了笑，"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什么准备？
""把你在陆氏集团的重要客户和合作伙伴都联系一下，告诉他们你要创业的消息。
""如果陆家真的想对付你，至少我们还有退路。"我点点头，觉得张晓晓说得有道理。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发现方凌轩在客厅里看电视。"凌云哥，你回来了。"他看到我，
笑了笑，"听说你和雨薇要离婚？""是的。""那太好了。"方凌轩站起身，
"这样我和雨薇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对了，凌云哥，你搬出去住吧。
毕竟这里以后是我和雨薇的家。"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方凌轩，
你觉得陆雨薇真的爱你吗？""当然爱啊。"方凌轩得意地说，"她说我比你温柔多了，
也比你懂得关心人。""是吗？"我笑了笑，"那你知道，陆雨薇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吗？
"方凌轩愣了一下。"因为陆氏集团当时快破产了，陆承山需要一个能挽救公司的人。
"我继续说道，"而我，正好有这个能力。""所以，陆雨薇嫁给我，不是因为爱情，
而是因为利益。""现在陆氏集团稳定了，她觉得不需要我了，所以选择了你。
""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陆家需要另一个人来拯救公司，
你觉得陆雨薇还会选择你吗？"方凌轩的脸色变了。"你胡说！雨薇是真的爱我！""是吗？
"我走向门口，"那你就等着看吧。"离开家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三年来，
我第一次感到自由。第三章我搬到了一个单身公寓，简单收拾了一下，
就投入到了创业的准备工作中。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以前的客户和合作伙伴。
我打电话给华威集团的张华威，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凌云，你要创业？"张华威很意外，
"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想换个环境，做点自己的事情。"我没有详细说明，
"张董事长，如果以后有合作机会，希望您能照顾一下。""那是当然的。
"张华威爽快地答应了，"你的能力我是认可的。不过，陆承山那边，你处理好了吗？
""正在处理。""那就好。对了，我女儿不是要和你合作吗？你们谈得怎么样？
""已经签了合同，我们准备一起做投资咨询。""太好了！"张华威很高兴，
"晓晓从小就有商业头脑，但是缺乏实战经验。有你带着她，我放心多了。"挂断电话，
我又联系了其他几个重要客户。大部分人都表示支持，但也有人表示担忧。"方总，
陆氏集团那边，真的不会有问题吗？"一个房地产老板问道。"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您尽管开口。"联系完客户，
我又整理了一下这三年来积累的项目资源。陆氏集团的客户资料，我当然不能带走。但是，
我自己的人脉关系，以及对市场的了解，这些都是我的财富。正忙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陆承山打来的。"凌云，听说你要创业？"老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是的。
""为什么？陆氏集团不好吗？""爸，您知道我和雨薇的情况。""夫妻之间吵架很正常，
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陆承山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凌云，你回来吧。公司离不开你。
""爸，我已经决定了。""凌云！"陆承山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你别忘了，
你签过竞业禁止协议！"我愣了一下。竞业禁止协议，是我刚入职陆氏集团时签的。
协议规定，如果我离开陆氏集团，两年内不能从事相同的行业。但是，
我当时签的是员工协议，不是入赘协议。"爸，我没有违反竞业禁止协议。
我现在做的是投资咨询，不是房地产开发。""投资咨询？"陆承山冷笑一声，
"你以为换个名字，就能骗过我吗？""凌云，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和陆氏集团竞争，
我会让你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我不是要和陆氏集团竞争，我是要做自己的事业。
""哼，我们走着瞧。"陆承山挂断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心情有些沉重。看来，
张晓晓的担心是对的。陆承山确实不会轻易放过我。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第二天，
我和张晓晓在新租的办公室见面。"怎么样？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张晓晓问道。
"客户那边基本都联系过了，大部分人都表示支持。"我说道，"不过，
陆承山那边有些麻烦。""什么麻烦？""他威胁要用竞业禁止协议来限制我。
"张晓晓皱了皱眉："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什么办法？
""你签的竞业禁止协议，应该是针对陆氏集团的业务范围。"张晓晓说道，
"陆氏集团主要做房地产开发，而我们做的是投资咨询。""从法律角度来说，
这不算违反竞业禁止协议。""但是，如果陆承山硬要打官司，我们也会很被动。
""那我们怎么办？""主动出击。"张晓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与其等着他来找我们麻烦，不如我们先发制人。""你的意思是？
""我们立刻开始第一个项目，而且要做得漂亮。"张晓晓拿出一份资料，
"我已经联系了港岛那边，有个大客户想在内地投资一个商业综合体项目。
""投资金额多少？""二十亿。"我倒吸一口冷气。二十亿的项目，如果成功的话，
我们的佣金至少有两千万。"客户是谁？""恒丰集团的老板李恒丰。"张晓晓说道，
"他是我爸的老朋友，对内地市场很感兴趣，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合作伙伴。
""项目要求是什么？""在一线城市找一块合适的地皮，
建设一个集购物、办公、酒店于一体的商业综合体。"我想了想，这个项目确实很有前景。
"我需要调研一下市场。""好，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我马不停蹄地跑遍了本市的各个商业区，实地考察地段、分析市场需求、了解政府政策。
最终，我选定了市中心的一块地皮。这块地皮位置极佳，交通便利，周围配套设施完善，
非常适合建设商业综合体。但是，这块地皮有个问题——它现在属于陆氏集团。
我把调研报告交给张晓晓的时候，她看到这个情况，皱了皱眉。"这块地是陆氏集团的？
""是的，而且是陆氏集团的重点项目。"我说道，"不过，据我了解，
陆氏集团现在资金有些紧张，可能会考虑转让这块地。""你确定？""八成把握。
"我分析道，"陆氏集团虽然市值一百多亿，但是大部分都是不动产。现金流并不充裕。
""而且，这块地皮陆氏集团已经拿了两年，一直没有开发。按照政府的规定，
如果再不开发，可能会被收回。""所以，如果有人出高价收购，陆承山很可能会同意。
"张晓晓想了想，点了点头："那我们就试试看。""不过，你直接去找陆承山，肯定不行。
我们需要找个中间人。""我有个想法。"我说道，"华威集团的张华威和陆承山关系不错，
我们可以请他帮忙。""好主意。"当天下午，我们就去见了张华威。听完我们的计划，
张华威有些意外。"你们要买陆氏集团的地皮？""是的。"张晓晓说道，
"这块地皮很适合我们客户的项目需求。""可是，凌云刚刚从陆氏集团出来，
现在又要买陆氏集团的地皮，这......""张叔叔，这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张晓晓说道，"而且，如果陆氏集团真的需要资金，这对他们也是好事。"张华威想了想，
点了点头："那我帮你们联系一下陆承山。不过，价格方面，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我们明白。"第二天，张华威打电话告诉我们，陆承山同意见面谈谈。
见面地点定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间里。我、张晓晓、张华威一起去见陆承山。陆承山看到我，
脸色有些复杂。"凌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大项目了。""运气好而已。"我平静地说道。
"运气？"陆承山冷笑一声，"你从陆氏集团带走了多少资源，自己心里清楚。""爸，
我没有带走任何属于陆氏集团的东西。""是吗？"陆承山看着张晓晓，"张小姐，
你确定要和这样的人合作？""陆叔叔，我相信凌云的人品。"张晓晓不卑不亢地说道，
"而且，我们今天来，是想和您做生意的。""做生意？"陆承山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说说看。"我拿出一份资料："我们想收购陆氏集团在市中心的那块地皮。
"陆承山看了看资料，眉头微皱："那块地皮是我们的重点项目，不会轻易转让。
""我们可以出高价。"张晓晓说道，"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二十。
"陆承山的眼中闪过一丝心动。那块地皮当时陆氏集团花了八亿买下，
如果按照现在的市场价，大概值十二亿。高出百分之二十，就是十四亿四千万。
对于现在资金紧张的陆氏集团来说，这确实是个诱人的价格。"我需要考虑一下。
"陆承山说道。"当然。"张晓晓笑了笑，"不过，我们的客户比较急，
希望陆叔叔能尽快给我们答复。""三天，三天后给你们答复。"离开餐厅的时候，
张华威拍了拍我的肩膀："凌云，你这步棋走得很妙。""怎么说？
""如果陆承山同意卖地，你们就能拿到项目。如果他不同意，说明他对你还有感情，
至少不会赶尽杀绝。"我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第二天，我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
突然接到陆雨薇的电话。"凌云，我们见个面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见面做什么？
""有些事情想和你说清楚。""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凌云，求你了。
就最后一次，好不好？"听到她的哀求，我心软了："好吧，在哪里见？""老地方。
"老地方，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厅。一个小时后，我到了咖啡厅。
陆雨薇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很朴素，没有了以往的珠光宝气。
"你来了。"她看到我，勉强笑了笑。"说吧，什么事。"我坐在她对面。"凌云，
我想和你复合。"陆雨薇直接说道。"不可能。"我摇了摇头。"为什么？
因为那个张晓晓吗？"陆雨薇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你觉得她真的爱你？
她不过是想利用你而已。""这不关你的事。""当然关我的事！"陆雨薇突然激动起来，
"凌云，我们是夫妻！就算离婚了，我也不允许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陆雨薇，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我冷笑一声，"你和方凌轩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我们是夫妻？
""我......我那是一时糊涂。"陆雨薇低下头，"凌云，我现在已经和凌轩分手了。
""分手了？"我有些意外。"是的，我发现他根本不爱我，他只是想利用我。
"陆雨薇眼中含着泪水，"凌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看着她，心情复杂。说不动心，那是假的。毕竟三年夫妻，而且陆雨薇确实很美。但是，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雨薇，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站起身，
"你好好生活吧。""凌云！"陆雨薇也站起来，拉住我的胳膊，"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不是绝情，是死心了。"我挣脱她的手，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陆雨薇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第四章第三天，陆承山主动联系了我们。"地皮可以卖给你们，
但是有个条件。"他在电话里说道。"什么条件？""凌云必须回陆氏集团工作。
"我和张晓晓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条件很奇怪。"陆叔叔，这两件事没有关系吧？
"张晓晓问道。"对我来说，有关系。"陆承山的声音很坚决，"凌云是陆氏集团的功臣，
我不希望他离开。""如果他愿意回来，地皮的事情好商量。如果他不愿意，那就算了。
"挂断电话，张晓晓看着我："你怎么想？""陆承山这是想一石二鸟。"我分析道，
"既要拿到我们的钱，又要留住我这个人。""那我们怎么办？""先不答应他。
"我想了想，"我们再找找别的地皮。""可是，这块地皮确实是最合适的。
"张晓晓有些担心，"如果换别的地方，项目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我知道。
"我站起身，"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别的办法。"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思考对策。
陆承山的条件，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回到陆氏集团，就意味着我永远不可能真正独立。
但是，这块地皮确实很重要。如果拿不到，我们的第一个项目就可能失败。正想着的时候，
手机响了。是方凌轩打来的。"凌云哥，听说你想买我们公司的地皮？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得意。"是的。""那你知不知道，现在这块地皮是我在负责？
"我愣了一下。方凌轩虽然是陆氏集团的员工，但一直都在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
什么时候开始负责重要项目了？"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想要这块地皮，
得经过我的同意。"方凌轩笑了起来，"凌云哥，你求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帮你说话。
""方凌轩，你别太过分。""过分？"方凌轩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凌云哥，
你抢走了我三年的生活，现在我要一点利息，不过分吧？""我没有抢走你什么。
""你没有抢走我什么？"方凌轩冷笑一声，"爸妈的关爱，雨薇的爱情，还有陆家的财富，
这些本来都应该是我的！""方凌轩，你疯了吗？爸妈把你养大，雨薇是我的妻子，
陆家的财富和你更没有关系。""哈哈哈！"方凌轩大笑起来，"凌云哥，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爸妈真的把你当儿子？你以为雨薇真的爱过你？""我告诉你，
从你回到家的第一天起，所有人就在等着你离开！"我握紧了手机。"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方凌轩的声音充满了恶意，"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雨薇从来没有爱过你，
她和我在一起，也是演戏。""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局。
"方凌轩得意地说道，"一个专门为你设计的局。"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你......你说什么？""凌云哥，你不会真的以为，
陆承山会让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吧？"方凌轩继续说道，"三年前，
陆氏集团确实遇到了困难，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拯救。""而你，就是他们选中的目标。
""为了让你死心塌地地为陆氏集团工作，陆承山让雨薇嫁给你。""但是，
这只是权宜之计。等陆氏集团稳定了，你就没有用了。""所以，雨薇和我在一起，
也是按照陆承山的安排。目的就是让你主动离开。"我感觉天旋地转。
如果方凌轩说的是真的，那么我这三年的努力，我的感情，我的付出，全都是个笑话。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据？"方凌轩笑了笑，"凌云哥，你仔细想想，
雨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太巧了？正好被你撞见，正好在你生日那天？""而且，
你们离婚之后，雨薇立刻就和我分手了。这难道不说明问题吗？"我想起那天晚上，
想起陆雨薇和方凌轩在床上的情景。确实，那个时机太巧了。而且，陆雨薇的表现也很奇怪。
她似乎早就知道我会回来，甚至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凌云哥，你还是太单纯了。"方凌轩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爱你。""包括那个张晓晓，她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你胡说！
""我胡说？"方凌轩冷笑一声，"那你查查看，张晓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的？
是不是太巧了？""而且，她为什么要投资你？就因为在江边遇到了一次？""凌云哥，
你动动脑子想想，这可能吗？"我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方凌轩的话，
像一把刀，深深地插在我的心上。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的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玩笑。
不，不可能。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陆雨薇对我的态度，
确实时冷时热。有时候很亲密，有时候又很疏远。而且，
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的工作，只是表面上支持。还有张晓晓，
她出现的时机确实很巧。而且，她对我的投资决定得太快了。一千万的投资，
她连详细的调查都没有做，就同意了。这确实不太正常。我拿起手机，想给张晓晓打电话，
但是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如果她真的是有目的地接近我，那么直接问她，
肯定问不出什么。我需要自己调查。第二天，我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去了一家私人调查公司。
"我想调查一个人。"我把张晓晓的资料给了调查员。"调查什么内容？""她的背景，
她的社会关系，还有她最近的行踪。""需要多长时间？""越快越好。""好的，
三天后给您结果。"离开调查公司，我又去了另一个地方——陆氏集团。我要见陆承山，
当面问清楚。但是，前台告诉我，陆承山不在公司。"他去哪里了？""陆总去港岛出差了，
要下周才回来。"我只能先回家等着。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方凌轩的话。越想，
越觉得有道理。我和陆雨薇的感情，确实有很多疑点。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在一个商务酒会上。当时我刚刚回国，还没有什么名气。但是陆雨薇却主动和我搭话，
还留了联系方式。当时我觉得是自己魅力大，现在想想，可能是她早就调查过我，
知道我的能力。还有我们的婚礼，非常简单，只邀请了很少的客人。
陆雨薇说是因为不喜欢太隆重，但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一场真正的婚礼。
三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调查员给了我一份详细的报告。看完报告，我彻底愣住了。
张晓晓确实是华威集团张华威的女儿，这没有问题。但是，她在一个月前，
曾经和陆承山见过面。见面的地点，是港岛的一家酒店。见面的时间，
正好是我和陆雨薇出现婚姻危机的时候。"这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语。
如果张晓晓真的是陆承山安排的，那么她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监视我？
还是想让我回到陆氏集团？我想起张晓晓的种种表现，突然发现了很多疑点。
她总是很关心我的工作，经常询问我和陆氏集团的关系。而且，她虽然说要投资我，
但一直没有真正投入资金。她说要等项目确定下来再投资，但现在项目遇到困难，
她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焦虑。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晓晓的电话。"凌云，怎么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晓晓，我们见个面吧。""好啊，在哪里？""还是老地方，
那个咖啡厅。""好的，我马上过去。"一个小时后，张晓晓来到了咖啡厅。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清纯。"凌云，你看起来有些憔悴。
"她关心地说道，"是不是太累了？""晓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什么问题？""你认识陆承山吗？"张晓晓的表情瞬间僵住了。虽然只有一瞬间，
但我还是捕捉到了。"我......我不认识。"她说道，"为什么这么问？""没什么，
就是随便问问。"我笑了笑，"对了，地皮的事情，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考虑一下。
""重新考虑？"张晓晓皱了皱眉，"为什么？""因为陆承山的条件太苛刻了。"我说道，
"我不想回陆氏集团。""那我们换别的地方吧。"张晓晓立刻说道，
"我可以让我爸再帮忙找找。""不用了。"我站起身，"晓晓，
我想我们的合作可能需要暂停一下。""暂停？"张晓晓也站起来，"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时间想清楚一些事情。""什么事情？""关于信任的事情。"我看着她，
"晓晓，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张晓晓的脸色变了。"凌云，
你......你在怀疑我？""我不想怀疑你，但是有些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
"张晓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苦笑一声："你都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是的，
我都知道了。"第五章张晓晓低下了头，沉默了很久。"你想知道什么？"她最终开口了。
"全部。"我说道，"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张晓晓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我告诉你。
""一个月前，陆承山确实找过我。他说你可能会离开陆氏集团，希望我能帮忙劝你回去。
""作为交换，他承诺会在港岛给我爸一些投资项目。"我冷笑一声："所以，你接近我，
完全是为了陆承山？""一开始是的。"张晓晓抬起头看着我，"但是后来，
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了你。""喜欢上了我？"我摇了摇头，"张晓晓，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凌云，我没有骗你！"张晓晓急了，"我承认，
我接近你确实有目的。但是接触下来，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你认真，负责，
有能力，还很善良。""那天晚上在江边，虽然你心情很糟糕，但你还是很耐心地听我说话，
还陪我坐了那么久。""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喜欢上你了。"我看着她的眼睛，
想要分辨她话里的真假。但是，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那投资的事情呢？"我问道，
"你真的要投资我一千万？"张晓晓沉默了一下："投资是真的，
但是钱......钱是陆承山给的。""什么？""陆承山给了我一千万，
让我以投资的名义给你。"张晓晓说道，"他的目的是让你感激我，然后通过我的影响，
让你回到陆氏集团。"我彻底愣住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陆承山的安排。从陆雨薇的出轨，
到我遇到张晓晓，到她的投资，全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那么，
陆雨薇和方凌轩的事情......""也是陆承山安排的。"张晓晓点了点头，
"目的就是让你主动离婚，然后让你觉得无路可走，只能回到陆氏集团。""可是他没想到，
你会选择创业。""所以，他又安排我接近你，想通过别的方式把你拉回去。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三年的婚姻，是假的。妻子的爱情，是假的。弟弟的背叛，
是假的。就连现在的爱情，也是假的。我的人生，完全是一个玩笑。"凌云，你别这样。
"张晓晓看到我的表情，急忙说道，"虽然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我苦笑一声，"张晓晓，在这个局里，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张晓晓站起身，激动地说道，"凌云，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这一切，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如果我不爱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我完全可以继续隐瞒下去。"我看着她，心情复杂。确实，
如果她真的是陆承山的人，她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些告诉我。但是，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张晓晓，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我站起身，
"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凌云！"张晓晓想要拉住我。我躲开了她的手，
转身离开。走出咖啡厅，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一切都是假的。我的婚姻，我的爱情，
我的事业，全都建立在谎言之上。我突然觉得很累，很想找个地方静静。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张晓晓相遇的江边。我又回到了那里。江水还是那样流淌着，
但我的心情却完全不同了。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
因为被最爱的人背叛了。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痛苦还有更深的层次。我在石阶上坐下，
点了一支烟。夜风吹过，带着江水的味道。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了刚回到养父母家时的兴奋，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陆雨薇时的心动，
想起了和她结婚时的幸福。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又想跳江？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是张晓晓。"你怎么找到我的？""猜的。
"张晓晓在我旁边坐下，"那天晚上，你也是在这里。""你来干什么？""来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