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哥，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嫂子不肯给我转钱。"我刚到公司楼下，
就听到小叔子程江哭哭啼啼的声音从老婆刘雅的手机里传出来。"雅雅，江江还年轻，
你就帮帮他吧。"程江的话音刚落，我妈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刘雅看到我，脸色瞬间变白，
急忙想要挂断电话。我一把夺过手机："妈，什么事？""承远啊，
你弟弟的公司遇到点资金困难，需要借点钱周转一下。"我妈的声音有些心虚。"借多少？
"我皱着眉头问。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程江的声音颤抖着说："三千万。"我差点没站稳。
三千万？我和刘雅结婚五年，每个月的家庭开支我都清清楚楚，
我们的全部存款也就四千多万。"不借。"我毫不犹豫地拒绝。"程承远！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我妈在电话里炸了，"江江是你亲弟弟！
""亲弟弟就要把我们全部家底都搭进去？"我冷笑，"妈，我不是提款机。
"程江在那边哭得更厉害了："哥，我真的会死的，那些人已经威胁我了。
"刘雅在旁边拉了拉我的衣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挂断电话，
看着她："你不会真的想借吧？""承远，江江毕竟是你弟弟..."刘雅咬着嘴唇说。
"三千万！"我提高音量，"雅雅，你清醒一点，那是我们五年来攒的全部身家的大半！
"刘雅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直到第二天上午，
我收到银行的短信提醒。"您尾号8866的账户转出3000万元。"我瞪大眼睛，
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那是我和刘雅的联名账户，两个人都有转账权限。
我立刻拨通刘雅的电话："刘雅！你疯了吗？""承远，我..."她的声音很小。
"你把钱转给了程江？"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是你弟弟，我不能看着他出事。
"刘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气得直发抖："你转钱之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你昨天不是说不借吗？我知道你心软，肯定会后悔的。"心软？我现在恨不得掐死她！
"刘雅，你立刻给我回来！"我强压着怒火。半小时后，刘雅回到了家。她刚进门，
我就质问她："钱是什么时候转的？""今天早上九点。"她不敢看我的眼睛。"为什么？
"我死死盯着她，"给我一个理由。"刘雅坐在沙发上，双手绞在一起："承远，
江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妈妈昨天晚上给我打了三个小时电话，她说如果江江出了什么事，
她就不活了。""所以你就把我们的钱全给了他？"我冷笑，"刘雅，那是我们五年的积蓄！
""我知道，但是江江说了，最多一个月就还。""一个月？"我气得想笑，
"程江开公司这三年，问我们借过多少次钱？哪次按时还过？"刘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确实，程江这三年来，大大小小借了我们接近一千万，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还过。
每次都是各种理由，不是公司资金紧张，就是投资失败。"承远，这次不一样，
三千万对他来说是救命钱。"刘雅试图为自己辩解。"对我们来说就不是救命钱了？
"我怒道，"刘雅，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攒这些钱多辛苦？"我在一家投资公司做项目经理，
月薪五万，但是为了多攒钱，我还在做股票和基金投资，每天晚上都要研究市场到深夜。
刘雅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月薪三万。我们两个人五年来省吃俭用，
连度蜜月都没舍得去太远的地方。"我知道你辛苦，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她，
"刘雅，我现在问你，如果程江不还钱，你怎么办？"刘雅脸色发白："他会还的。
""如果不还呢？"我步步紧逼。"承远，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你弟弟？"刘雅反过来指责我。
我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因为我了解他！程江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自力更生过？
什么时候不是依靠家里？"程江比我小八岁，从小被我妈宠坏了。上学时候成绩不好，
工作后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年前突然说要创业，要我们投资，
我妈逼着我拿了三百万给他做启动资金。结果呢？三百万打了水漂，
公司开了不到一年就倒闭了。去年他又说要开新公司，又问我要了五百万。到现在，
连个水花都没看见。"刘雅，我问你最后一遍，如果程江不还钱，你负责吗？
"刘雅咬着嘴唇，半天才说："我相信他会还的。"我彻底失望了。第二章"程承远，
你真的太自私了！"没想到我妈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一进门就开始指责我。"妈，
我怎么自私了？"我强忍着怒火。"雅雅都告诉我了，她转钱给江江，你居然要跟她离婚！
"我妈坐在沙发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看向站在一旁的刘雅，她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原来她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我妈，还添油加醋说我要离婚。"妈，那是三千万，不是三万！
"我努力控制着情绪。"江江不是说了会还吗？你至于这么小气？"我妈毫不在意，
"再说了，你们夫妻两个，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妈，如果今天程江不是您儿子，
如果是别人问您借三千万，您会借吗？"我妈一愣，随即更加愤怒："那能一样吗？
江江是你亲弟弟！""就因为是亲弟弟，所以我就要倾家荡产？"我反问。"什么倾家荡产？
不就是三千万吗？你们年轻，以后还能赚的。"我妈挥挥手，仿佛三千万就是三块钱。
我终于明白了，在我妈眼里，程江永远是最重要的，我和刘雅的死活她根本不在乎。"妈，
我问您一个问题。"我深吸一口气，"如果今天程江死了，您会伤心多久？""程承远！
你这是什么话！"我妈瞪大眼睛。"您先回答我。"我妈犹豫了一下："当然会伤心一辈子。
""那如果我死了呢？"我妈愣住了，半天没说话。"妈，您不用回答了，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苦笑，"在您心里，我就是一个工具，一个为程江提供资金的工具。
""承远，你怎么能这么想妈妈？"刘雅终于开口了。"我这么想？"我转向她，"刘雅，
你告诉我，从结婚到现在，我妈找我们要过多少次钱？每次都是为了程江，对不对？
"刘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确实，五年来，我妈至少找我们要过十几次钱，
每次都是程江需要。买车、买房、投资、创业，无一例外。我们的积蓄之所以只有四千多万，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断地在为程江买单。"妈，我最后说一遍，程江的死活跟我无关。
"我冷静地说，"但是这三千万，他必须还。""承远！"刘雅惊呼。"怎么？
你觉得我说错了？"我看着她，"刘雅，我问你，如果今天程江问你要五千万，你还会给吗？
"刘雅咬着嘴唇不说话。"如果是一个亿呢？"我继续问。"承远，
你别这样...""回答我！"我提高音量。刘雅被我的气势震住了，
小声说："我...我会考虑的。"我失望地摇摇头："刘雅，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程江打来的。"哥，谢谢你！"程江在电话里激动地说，
"我已经收到钱了，这次真的救了我的命！""程江，我问你，这三千万什么时候还？
"我直接问。电话那头静了几秒："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我要具体时间。
""这个...最多三个月。""三个月？之前不是说一个月吗？""哥，生意嘛，
总是有变数的，你理解一下。"程江的语气开始不耐烦。"程江，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我咬着牙说，"如果三个月后你不还钱，我会起诉你。""起诉？"程江的声音提高了，
"哥，你疯了吗？我是你弟弟！""正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才给你机会。"我冷冷地说，
"换了别人，我早就报警了。"挂断电话后，我看着我妈和刘雅："你们都听到了，
程江说三个月还钱。""承远，你怎么能威胁江江？"我妈不满地说。"我威胁他？
"我气笑了，"妈，借钱还钱，天经地义。我威胁谁了？
""可是你们是兄弟...""正因为是兄弟，所以他更应该守信用！"我打断我妈的话。
这时，刘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很奇怪。"怎么了？"我问。"江江发微信，
说他要开个庆祝派对，感谢所有帮助过他的人。"刘雅小声说。我拿过她的手机，
看到程江发的朋友圈："绝处逢生！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朋友！今晚海天酒店，不醉不归！
"配图是一张昂贵红酒的照片，标价一万八一瓶。我的火彻底被点燃了。第三章"刘雅，
你看看你的好小叔子在干什么！"我把手机丢在茶几上，程江的朋友圈还在屏幕上闪着。
一万八一瓶的红酒，这就是他拿我们三千万救命钱的用法？
刘雅的脸色也变了："可能...可能是为了应酬客户？""应酬客户？"我冷笑，"刘雅，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我妈在一旁为程江辩护："江江好不容易度过难关，
庆祝一下也是应该的。""庆祝？"我指着手机屏幕，"妈，您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
一万八！程江今晚要请多少人？按他的性格，至少得开十瓶酒！"十八万，
就这么一晚上挥霍掉了。而我为了攒这些钱，连外卖都舍不得点。刘雅咬着嘴唇说："承远，
也许江江有他的苦衷...""苦衷？"我被她的话彻底激怒，"刘雅，我现在明白了，
在你眼里，程江做什么都是对的，我说什么都是错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我的朋友李峰打来的。"承远，我在海天酒店看到你弟弟了。"李峰的声音有些奇怪。
"嗯，他在庆祝。"我冷冷地说。"庆祝？"李峰的声音更奇怪了，"承远，
你弟弟刚刚开了一瓶十万块的香槟，说今天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程江不是没钱的人。
"我的手机差点掐碎了。十万块的香槟？"李峰，你确定？""千真万确，我就在隔壁包间。
对了，你弟弟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哥哥和嫂子特别疼他，一次性给了他三千万创业资金。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程江这是在用我们的钱为自己贴金，
让别人以为我们家有多么有钱。"还有呢？"我问。"他还说要包下整个会所的顶层，
给每个朋友都准备礼品。"李峰停顿了一下，"承远，据我估计，今晚这顿饭，
至少得花五十万。"五十万！我挂断电话，看着刘雅和我妈："你们听到了吗？
程江拿着我们的救命钱，在外面挥霍！
"刘雅脸色发白："这...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冷笑，
"要不要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我妈在一旁小声说："也许江江是为了谈生意...""妈！"我彻底爆发了，
"您到现在还在为他找借口吗？他拿着我们的钱在外面装大款，您觉得这合适吗？"这时，
刘雅的手机又响了，是她同事小王发的微信。"雅雅，我在海天酒店吃饭，看到你小叔子了，
好有钱啊！听说光今晚的消费就五十万！"刘雅看着手机，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继续说："刘雅，你现在还觉得程江会把钱还给我们吗？"刘雅不说话了。
"一个拿着别人救命钱去挥霍的人，你觉得他会有还钱的觉悟吗？"我步步紧逼。这时，
程江又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一张包间的照片，金碧辉煌，至少坐了二十个人。
配文是："兄弟们，今晚我请客！大家尽情喝！"我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刘雅，
你看看你转的这三千万，现在正在被程江用来买虚荣心！
"刘雅终于崩溃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不知道？"我冷笑，"刘雅，
程江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节俭过？"确实，
程江从小就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人。上大学时，我妈每个月给他一万生活费，
他总是不到半个月就花光，然后找我要钱。工作后也是一样，月薪八千，
每个月还要我们贴补三四千才够花。"刘雅，我最后问你一遍。"我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程江不还钱，你负责吗？"刘雅眼泪掉了下来："承远，
我真的以为他会还的...""现在呢？你还这么想吗？"刘雅摇摇头。我点点头："很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程江，让他把钱还回来。"我妈急了："承远，江江已经用了一部分，
怎么可能全部还回来？""那就还多少是多少。"我冷冷地说，"一分钱都不能少。
"半小时后，我们三个人出现在海天酒店。我直接推开包间的门，
看到程江正在和一群朋友推杯换盏，桌子上摆满了昂贵的菜肴和酒水。"哥？嫂子？妈？
"程江看到我们，脸色变了，"你们怎么来了？""程江，我们谈谈。"我冷冷地说。
包间里的其他人看出气氛不对，纷纷找借口离开了。等包间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我直接问："程江，今晚花了多少钱？"程江脸色发白："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的问题。"程江支支吾吾："也...也没多少...""李峰说至少五十万，
你觉得他说得对吗？"程江的脸更白了："哥，我这是为了生意...""为了生意？
"我冷笑，"程江，你以为我傻吗？"第四章"哥，你听我解释！"程江急忙站起来，
脸上写满了慌张。"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用我们的救命钱买虚荣心？"我走到桌子前，
拿起一瓶还没开的红酒看了看价格，"三万八一瓶的酒，程江，你可真舍得。
"程江的额头开始冒汗："哥，这些真的是为了谈生意，
我请的都是重要客户...""客户？"我环视了一圈包间，"我刚才看到的那些人，
有哪个是你的客户？"刚才离开的那些人我都认识，全是程江从小到大的狐朋狗友，
没一个正经做生意的。"哥，你不了解我的生意..."程江还在强辩。"程江，够了！
"我打断他，"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立刻把钱还给我，还剩多少还多少。
"程江脸色大变："哥，钱我已经用了，怎么可能说还就还？""用了多少？
"我紧紧盯着他。程江支支吾吾半天："大概...大概五百万...""五百万？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江，钱到你手里才不到十个小时，你就花了五百万？
"刘雅在一旁惊呼："这不可能！"我妈也傻了："江江，你到底把钱花在哪里了？
"程江低着头不说话。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既然你不说，我自己查。
"我拨通了银行客服的电话，查询程江账户的交易记录。"先生，
您查询的账户今天有以下大额交易：上午十点，转出二百万元；下午两点，
转出一百万元；下午四点，转出八十万元..."客服小姐一项项念着交易记录，
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挂断电话后，我看着程江："八笔转账，总共四百五十万。程江，
你告诉我，这些钱都转给谁了？"程江脸色惨白，
结结巴巴地说："有...有些是还债...""还债？"我冷笑，
"你欠谁的债需要一次性还四百多万？"这时，程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脸色更白了。"接电话。"我命令道。程江颤抖着接通电话："喂...""程总，
车子我们已经开到楼下了，什么时候交接？"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车子？
我皱了皱眉。"什么车？"我抢过程江的手机问道。对方一愣："请问您是？
""我是程江的哥哥，我问什么车？""哦，是程总今天下午订的玛莎拉蒂，两百万的那台。
"我感觉头上有雷劈下来。"程江！"我怒吼，"你买了一台两百万的跑车？
"程江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刘雅捂住了嘴巴，我妈也愣在那里。
我继续问电话里的人："还有别的吗？""有的，程总还订了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
一百二十万。不过手表要明天才能到。"我挂断电话，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程江用我们的救命钱，买了跑车、买了名表，现在还在这里挥霍。"程江，我问你最后一遍。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三千万，你还剩多少？
"程江颤抖着说："大概...大概还有两千万...""在哪里？
""在...在公司账户里..."我冷笑："程江，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这时，
程江的另一个朋友推门进来："江哥，你说的那套别墅，房东同意了，不过要一次性付清，
八百万。"别墅！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程江，你还买了别墅？
"程江这下彻底说不出话了。我终于明白了，程江根本没有什么资金困难，
他就是想要一大笔钱来挥霍，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很好。"我点点头，"程江，
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兄弟关系。""承远！"我妈急了，"你不能这样！""妈，
您护着他吧。"我看着我妈，"以后程江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转向刘雅："雅雅，我们回家。"刘雅跟着我往外走，程江在后面喊："哥，
你不能这样！我真的会还钱的！"我没有回头。回到家里，
我对刘雅说："明天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刘雅愣住了："承远，你认真的吗？
""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看着她，"刘雅，今天的事情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
""什么东西？""你根本不把我当成你的丈夫，而是把我当成了程江的提款机。
"我冷冷地说，"在你心里，程江比我重要。"刘雅眼泪掉下来："承远，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我反问，"那你告诉我，如果今天情况相反，
是我需要三千万救命，程江不同意，你会怎么做？"刘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点点头："你的沉默就是答案。刘雅，五年的婚姻，我算是看清了。"第五章第二天一早，
我就收到了程江发来的微信。"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把钱还给你。
"我看都没看，直接删除。紧接着，我妈也打来电话："承远，你真的要跟雅雅离婚？
""妈，这是我的决定。"我冷冷地说。"可是为了江江的事情离婚，值得吗？
"我妈的语气里满是不解。我苦笑："妈，您到现在还是不明白，问题不在于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