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电竞总决赛上,男友的青梅故意给我下泻药,导致我失手输了比赛。
追责会上,她不知,还大义凛然地痛斥我一直霸榜冠军的行为太自私,她只是给对方选手一点动力而已。
教练男友明知她这么做,是收了钱故意打假赛,还偏心她,痛骂我:
她说的对,你们不要只盯着眼前的利益,百花齐放才能让赛事更长久。
为了彰显他的大义,他撤了我的队长职位,还罚我禁赛半年,让我坐冷板凳好好反思自己。
队友纷纷看着我,以为我会发火。
我却不吵不闹的默默点头。
男友见我懂事,满意地许诺我道:你放心,等半年之期一过,我就把你提回队长的位置,还会在大众面前公开我们的恋爱关系。
我失笑摇头:不用麻烦,分手吧,我这就退队。
他不知道,我手里握有青梅陷害我和男友包庇她的证据,等我一发布,他们不但会被职业赛封杀,
还将被股东们追责,面临巨额赔偿。闻言,我的教练男友许枫惊讶出声:『你说什么?
原本大家没听到我们低语。
他忽然吼一嗓子,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许枫的青梅陈尔尔拍桌子,狂妄地看着我:
枫哥没直接开了你,那都是看在多年同事的情分上。
我要是你,早就跪下磕头道谢了,你别不识好歹!
可笑!作为一个职业选手,我努力嬴比赛怎么就做错了?
换做别的俱乐部,早就将我这个大神高高捧起。
可许枫无端处罚我,其他队友也为了巴结陈尔尔,昧着良心骂我:
拿了几个冠军又怎么样?内心扭曲的人,永远上不得台面。
做人还得向尔尔姐学习,为了整个电竞圈的大发展,抛下个人利益,这才是真正的大格局,有格调。
听着她们胡乱拍马屁,简直给我气笑了。
我刚准备开口,却忽然反胃,没忍住对着垃圾桶干呕起来。
陈尔尔下药太猛,我都住院了好几天,还没痊愈。
如今胃里吐得干干净净,嘴唇也泛白。
许枫心疼地拧了瓶水递给我,开口训斥大家:
她是病人都少说两句吧。
再说了,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以后你们多教教她就是了。
开除就算了,扣除她这个赛季的所有奖金,这样的..下次不要再犯。他看似在为我说话,可字里行间却全在偏袒陈尔尔。
我也很想问他,我到底错在哪了?
可当我看到他望向陈尔尔,满眼温柔的样子。
我忽然明白了。
因为我不是他爱的人。
所以赢了冠军是错。
反抗是错。
连呼吸都是错的。
既然如此,我问再多,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鼻头一酸,懒得开口。
陈尔尔却得寸进尺,阴阳怪气道:
她可是队长,我哪有资格教她啊。
哦 .....我差点忘了,是前队长"
她着重口音念了前队长这三个字,还拖了长长的尾音。
会议室内顿时传来一阵刺耳地嘲笑声。
闹完,陈尔尔的狗腿子笑着提议:
枫哥,江媃下位了,队里不能无队长,你快定个队长吧。
我觉得尔尔姐就很不错,人品好,还三观正,
我只服她。
许枫扫视一圈,拍板道:
『既然大家都觉得陈尔尔合适,那就定她了。
话落,掌声响起。
唯有我沉着脸,无动于衷。
陈尔尔见状嘲讽道:
老队长,你垮着脸,是不给我面子,还是不满枫哥的决定啊?
我耸耸肩:
『我只是单纯地瞧不上你,一个输给路人的职业选手也能当上队长,我无话可说,只能祝你们红
红火火。
说完,我不顾她们难看的脸色,起身就走。
陈尔尔仗着许枫的宠爱,很少训练,也不和队 里人打配合。
有次直播和路人联机,结果水灵灵的输了,被喷到服务器都险些瘫痪。
换做别家,早就把这样好吃懒做的选手开除了。
可许枫却反着来。
为了维护她,伪造病历,称她是生病失误,还把骂她的粉丝全部告了一遍。
最后落得个护犊子的美称。
可明眼人都知道,他就是单纯地偏袒陈尔尔。
当初我打比赛时,观众嫌弃我取的名字难听,只是有些差评。
许枫就急忙改名,还逼我写手写道歉信。
这区别对待简直不要太明显。
眼见我真的离开,许枫这才急忙追上来,将我拉到角落里,低声下气的解释道:
你也知道她那臭脾气,不给点好处不会消停的,我这么做也只是不忍她继续针对你。
你放心,队长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我只是让她当几天过过瘾。
当年他让陈尔尔当正式选手的时候,也是这样跟我保证的,只是当几天玩玩。
可之后,陈尔尔成绩很差,百战百输。
许枫不但力保她,还说我故意针对,不好好带
后来更是哄骗我,说她当了副手,心里有责任就能好好打比赛。
我同意了,但她依旧不练习。
我去跟许枫告状。
许枫却反过来责怪我管的太严,压榨员工。
如今还想继续骗我。
可我早就不相信他的谎话了。
许枫见我不吭声,掏出一个戒指盒递到我面前:
我知道这次是尔尔的错,但事情已经造成了,为了俱乐部好,总得将损失降到最小吧。
『尔尔实力一般,你闲下来就带带她,等她拿了冠军,咱们立刻就结婚。
我说呢,好端端的怎么会给我买戒指。
原来是要我把陈尔尔带成才。
可惜这饼,我怕是一辈子都吃不上了
我正准备拒绝。
许枫手机响了。
『阿枫,你说好的陪我吃午饭的。
对面传来陈尔尔的声音,他态度一变,立刻柔声回应: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他眼角余光忽然看到我,顿了顿:
股东们找我有点事,我先过去了。
见他离开,我看着戒指盒里两个朴素的银圈,轻笑一声。
所谓的求婚,不过只是让我卖命和拴住我的手段罢了。
可他不知道,这手段失效了,我不要他了。
我将戒指盒丢进垃圾桶,拨通了一个尘封多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