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入婆家姜香姑踏入老陈家的大门时，满心都是对新生活的憧憬。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嫁衣，头戴凤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幻想着在婆家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和丈夫陈大壮一起孝敬公婆，生儿育女，
一家人其乐融融。然而，婆婆那冷冰冰的一句话，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瞬间浇灭了她心中的热情。婆婆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眼神锐利得像两把刀，直直地盯着她，
一字一顿地说：“姜香姑，我告诉你。你嫁给我们陈家，我没有别的要求！
就是一定要给我们陈家传宗接代！如果生不出儿子，就趁早滚蛋。
”婆婆的声音在空旷的堂屋里回荡，让香姑的心猛地一沉。香姑咬了咬嘴唇，
她知道在老陈家，生儿子是天大的事。在这个传统的农村家庭，儿子被视为家族的延续，
是家里的顶梁柱。而她，作为一个新媳妇，肩负着为老陈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她暗暗发誓，
一定要生个儿子，让婆婆刮目相看。可命运似乎并不眷顾她。头胎生下的是个女儿。
当香姑躺在产房里，怀里抱着那个粉嫩的小生命时，她的心里满是喜悦。她看着女儿的小脸，
心里想着，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然而，婆婆的脸却拉得老长，那眼神里满是失望和不满。
“生了一个赔钱的丫头片子！”婆婆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望，她甚至没有走进产房，
只是在门口探了探头，就转身离开了。香姑看着怀里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
丈夫虽然嘴上说着“女儿也好”，但眼神里的失望怎么也藏不住。她躺在床上，
听着婆婆在院子里指桑骂槐地说着“没用的东西”，眼泪无声地滑落。月子里，
婆婆连一碗热汤都没给她端过。她只能自己拖着虚弱的身子，一边照顾哭闹的婴儿，
一边操持家务。丈夫整日在地里干活，回家倒头就睡，仿佛这个家与他无关。夜深人静时，
她抱着女儿，轻声说：“娘对不起你……”她既心疼这个小生命，又害怕婆婆的责骂。
她预感到，自己在婆家的地位，因为这个女儿，变得岌岌可危。香姑的丈夫陈大柱站在一旁，
脸上也带着一丝尴尬。他看着妻子和女儿，心里既高兴又担忧。他喜欢这个女儿，
但又害怕母亲的责骂。他轻声对香姑说：“别担心，妈只是嘴上说说，
其实她也很喜欢孩子的。”香姑点了点头，但她心里明白，这只是丈夫的安慰。
她看着怀里的女儿，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为这个家，也为自己的女儿，
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二、生活的艰辛香姑在老陈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婆婆虽然没有明说，
但对她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每天，香姑都要早早起床，做好家务，照顾婆婆和丈夫。
她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婆婆再找她的茬。一天，香姑正在厨房做饭，婆婆突然走了进来。
她看着锅里的菜，皱了皱眉头，说：“这菜怎么做得这么难吃？你是不是故意的？
”香姑心里一惊，她知道婆婆这是在找茬。她连忙解释说：“妈，我今天有点累，手有点抖，
盐放多了点，所以菜做得不太好。您别生气，我再做一锅。”婆婆却不依不饶，
说：“你这是什么媳妇？连饭都做不好，还怎么生儿子？”香姑心里一酸，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心知肚明，婆婆这是在故意刁难她。但她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
默默地重新做起饭来。陈大柱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到母亲面前，说：“妈，
香姑已经很累了，您别再为难她了。”婆婆却冷哼一声，说：“我这是为她好，
让她知道怎么做个好媳妇。要是连饭都做不好，还怎么生儿子？”陈大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很清楚，母亲的观念很难改变。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支持香姑，希望她能挺过这一关。
香姑站在灶台前，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婆婆要求她每天每餐必须做三菜一汤，
而且每道菜都要色香味俱全。她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
手指上布满了细小的刀伤。“这汤怎么这么淡？”婆婆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鸡汤，眉头紧锁，
“连个汤都熬不好，将来怎么伺候我儿子？”香姑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围裙边缘。
她昨晚偷偷练习到凌晨两点，可还是达不到婆婆的标准。陈大壮站在门口，
看着妻子单薄的背影，心里一阵发疼。“妈，香姑已经很努力了。”他忍不住开口。“努力？
”婆婆冷笑一声，“我当年嫁过来第二天就能做一桌酒席，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娇气。
”她转过身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发黄的笔记本，“这是我当年的菜谱，
今晚之前必须学会三道菜，否则别想吃饭。”香姑接过那本泛黄的笔记本，
纸张已经脆得快要碎裂。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菜式的做法，
字迹娟秀却透着严厉。下午，陈大壮借口买烟溜出家门，
在巷口的小卖部给香姑带了两个肉包子。“先垫垫肚子，”他小声说，“晚上我再想办法。
”香姑摇摇头，把包子推回去，说：“被妈发现会更生气。”她的眼睛红红的，
但倔强地没有哭出来。傍晚时分，厨房里传来"砰"的一声闷响。陈大壮冲进去，
看见香姑蹲在地上，手指被热油烫出了一串水泡。灶台上的炒锅歪在一边，
里面的青菜已经焦黑。“我、我不是故意的……”香姑的声音发抖。婆婆闻声赶来，
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废物！连个青菜都炒不好！”她抓起抹布就要往香姑身上抽。
陈大壮一把拦住母亲：“够了！”他的声音出奇地冷静，“香姑是我媳妇，
要打要骂也该我来。”婆婆愣住了，这是儿子第一次顶撞她。香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丈夫。
那天晚上，陈大柱破天荒地进了厨房。他笨拙地切着土豆，香姑在一旁指导。
两人手忙脚乱地做出了一顿勉强能吃的晚饭。婆婆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从明天开始，”陈大柱给母亲盛了一碗饭，“我来教香姑做饭。您年纪大了，该享享清福。
”婆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香姑在桌下悄悄握住了丈夫的手，
那上面还有一道新鲜的刀伤。月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照亮了桌上那本发黄的菜谱，
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希望我的儿媳不用受我受过的苦。”三、怀上二胎为了生儿子，
香姑咬牙怀上了二胎。当时计划生育抓的正紧，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躲到姥姥家待产，希望能在安静的环境里安心养胎。姥姥看着香姑，心疼地说：“孩子，
别太在意那些闲言碎语，生男生女都是你的骨肉，都是上天赐给你的宝贝。”香姑点了点头，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她每天都在祈祷，希望这次能生个儿子。然而，
命运再次跟她开了个玩笑。二胎又是个闺女。香姑看着怀里的女儿，泪水止不住地流。
她知道，这意味着她又要面对婆婆的责骂和冷眼。姥姥看着哭成泪人的香姑，心疼得不行。
她迈着一双三寸的小脚悄悄到村里转了一圈，抱回一个刚出生的男婴。原来对方家男孩多，
想要一个女孩，姥姥和对方商量一下，决定换着养，那家人爽快的同意了。
姥姥对香姑说：“孩子，别哭了，这男娃就说是你生的。”香姑愣住了，
她知道这是姥姥为了她好，可这样做真的好吗？她犹豫了片刻，
但一想到看着婆婆那严厉的面孔，实在难受，她咬咬牙，点了点头。香姑颤抖着接过男婴，
婴儿的啼哭声在昏暗的土屋里格外刺耳。她低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小生命，
又看看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心如刀绞。那天夜里，香姑抱着自己的女儿躲在灶房角落喂奶。
女儿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柔软，吮吸时发出细小的声响。香姑的眼泪滴在孩子脸上，
她轻声说：“娘对不起你……”第二天一早，姥姥偷偷把香姑的女儿送去了邻村的远亲家。
香姑站在村口，看着姥姥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感觉自己的心也被带走了。婆婆推门进来时，
香姑下意识把男婴往怀里藏了藏。“生了个什么？”婆婆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香姑咬着嘴唇没敢抬头：“男……男孩。”婆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掀开襁褓一看，
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哎哟我的大孙子！”她粗糙的手抚过婴儿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