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待终审判终身监禁

十年等待终审判终身监禁

作者: 玫瑰絮语者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十年等待终审判终身监禁是作者玫瑰絮语者的小主角为小胖宋知本书精彩片段:本书《十年等待终审判终身监禁》的主角是宋知许,小胖,旭属于现实情感,暗恋,青梅竹马,虐文,甜宠类出自作家“玫瑰絮语者”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4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3 05:56:18。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十年等待终审判终身监禁

2025-07-03 10:35:25

记忆里的夏天,是六辆自行车链条的哗啦声,碾过小镇被阳光晒得发白的青石板路。

风是热的,裹挟着河沟边青草和泥土被蒸腾出的气息,还有我们汗津津的笑闹声。

宋知许的车头总是微微歪向我这边,他骑得又稳又快,高高帅帅的影子斜斜地投在我前轮上,

像一道沉默的守护符。“静静!看招!”一颗还带着绒毛的青桃子划出弧线,

擦着我的马尾辫飞过,砸在后面的石墩上,噗一声裂开,汁水四溅。是小胖周睿的“杰作”,

他圆乎乎的脸在龙眼树茂密的枝叶间探出来,笑得眼睛眯成缝。“周睿!你又糟蹋我家桃子!

”树下叉着腰的李希微,也就是微微,嗓门又脆又亮。“怕啥,

静静家的李子下个月不就熟了嘛!到时候我们去她家吃回来!”小胖理直气壮。

我坐在微微家龙眼树的粗壮枝桠上,晃着腿,小心地摘下一串沉甸甸的、外壳粗糙的龙眼。

树下,王旭我们都叫他旭旭和林默正安静地把摘下的龙眼装进竹筐里。

默默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安静得像一抹影子,只有目光偶尔扫过旭旭时,会停留一瞬。

宋知许就坐在我旁边低一点的枝干上,他个子高,长手长脚,

摘高处那些阳光晒得最透的果子毫不费力。“给。

”他把一颗剥好的、果肉晶莹剔透的龙眼递到我嘴边,指尖带着树皮的微凉和阳光的温度。

我脸一热,飞快地含进嘴里,甜得发腻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宋知许,偏心眼儿!

”微微在下面喊。“就是!重色轻友!”小胖跟着起哄。宋知许只是笑,没理他们,

又剥了一颗,作势要丢下去砸小胖。小胖夸张地抱头鼠窜,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笑声在龙眼树浓密的绿荫里碰撞、回荡,撞碎了午后的蝉鸣,

也撞开了我们黏糊糊、分不开的少年时光。从光着屁股在河沟里摸鱼,

到背着书包一起上下学,零花钱凑一起买冰棍、买辣条,

互相“坑蒙拐骗”小胖永远是最大的受害者,再到周末骑着自行车,一个带着一个,

去河堤上看日出日落,或者呼啦啦一群人涌进某家院子,

只因为那家的李子熟了、桃子红了、橘子黄了……六个人,

像六颗被命运随意撒落却又意外紧紧挨在一起的种子,

谢文静我、宋知许、周睿小胖、王旭旭旭、李希微微微、林默默默,

就这样在四川盆地边缘这个湿热的小镇上,盘根错节地长在了一起。高二那年,

班上又一对“地下恋情”被班主任在自习课后的操场角落精准抓获。课间,微微叼着棒棒糖,

胳膊肘捅捅我,眼睛亮晶晶地瞟向正和旭旭讨论篮球赛的宋知许:“喂,静静,

你真不想谈个恋爱啊?多浪费你这张脸!”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我们六个人都听见。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我能感觉到宋知许的目光像羽毛般扫过我的侧脸,

带着不易察觉的探寻。心跳有点快,指尖微微蜷缩进掌心。“高中嘛,

”我低头盯着摊开的英语书,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就……专心学习呗。没想那些。

” 眼角余光瞥见宋知许嘴角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淡了下去,他转过头,继续和旭旭说话,

只是那声音似乎比刚才低了些。后面几天,他话少了点,体育课打篮球也格外用力。

但没过多久,他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万事不愁的样子,只是放学骑车时,

他的影子离我的前轮,似乎更近了一点。镇上熟识的长辈看见我们走在一起,

总会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仿佛我和他,是这小镇故事里早已注定的篇章。高考结束的六月,

热得像蒸笼。填完志愿那天,夕阳把天空烧成一片壮烈的橘红。

我们六个人坐在河堤的水泥护栏上,脚下是浑浊缓慢流淌的河水。

空气里弥漫着青草、泥土和汗水混合的味道,还有一丝离别悄然滋生前的沉闷。“定了,

”宋知许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家里……让我去当兵。广州那边。

”“我报的重庆大学。”我接口道,尽量让语气显得轻快,“离家不算太远,挺好的。

”“我也是重大!”微微立刻举手,笑容灿烂。“西华大学,成都。”旭旭简短地说。

默默的声音总是最轻的:“川师大。”小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嘿,我就那样啦,

我爸给联系好了,去深圳那边厂里先干着。”夕阳沉得更深了,

把我们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堤坝上。一种无形的重量压了下来,谁都没再说话,

只有河水不知疲倦地哗哗流淌,仿佛在提前演练我们即将奔涌向不同方向的未来。第二天,

6月28号。宋知许单独约我出来,就在我家对面的那棵老黄桷树下。

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静静,”他眼睛亮亮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切,

“暑假……我们去九寨沟玩?或者乐山?就我们俩?”他的声音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灼人的目光:“啊?我……我跟微微约好了,

去打暑假工。我表姐介绍的,苏州那边,工作都定了,明天就走。

”我把之前想好的理由一股脑倒出来,“勤工俭学嘛,还能攒点钱开学用,

周末还能在那边玩玩……包吃住,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周末双休,挺好的。

” 我刻意忽略了可能存在的加班。他眼中的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像被风吹灭的蜡烛。

嘴角的弧度也僵硬地挂在那里。“……哦,这样啊。”声音闷闷的。当晚,

我们那个叫“-六边形快乐联盟”的微信群就炸了。

宋知许发了个郁闷的表情包:“@全体成员 静静和微微要去苏州打工!

两个女孩子跑那么远,不安全吧?要去,咱六个一起去啊!正好暑假都没事!”“就是就是!

”小胖第一个响应,“带上我!在家待着也是被我爸念叨!”“算我一个。”旭旭言简意赅。

默默发了个点头的表情。微微立刻发了一串欢呼:“好耶!六边形快乐联盟出征苏州!

所向披靡!”我看着屏幕上飞快刷过的信息,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

似乎被一种更滚烫、更喧闹的什么东西填满了,带着六个人独有的、让人安心的拥挤感。

“那……好吧。”我打下三个字,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于是,六月的尾巴上,

我们像六人被风吹散又强行聚拢的小鸟,带着简单的行李和满溢的憧憬,

一头扎进了苏州湿热的、陌生的夏天。工厂在苏州新区,

巨大的厂房在烈日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塑料和汗水混合的复杂气味。

我被分到相对“体面”的仓库统计岗,负责用电脑做表格记录出货。

微微、默默和小胖、旭旭则去了包装车间,重复着撕标签、贴标签、装箱的机械动作。

宋知许因为手巧,去了维修部,整天和各种扳手、零件打交道。宿舍是简陋的八人间,

我和微微、默默挤在靠窗的上铺。对面就是男生宿舍楼,晚上熄灯后,

有时能看见宋知许他们房间窗口还亮着手机的微光。第一周,像一场噩梦。

江南的闷热如同湿透的棉被,死死裹在身上。流水线上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每一个动作都成了折磨。手指被标签纸边缘划破,腰背因为长时间站立而酸胀僵硬。

下班回到宿舍,只想把自己扔在床上,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我们像被抽掉了骨头,蔫蔫的。

“静静……帮我看着点线长……”微微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给我发信息,

她负责贴标签的工位就在我斜后方。我偷偷抬眼,瞄见线长背过身去,

赶紧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她工位的隔板。微微一个激灵坐直,手忙脚乱地抓起标签。

宋知许那边也传来消息,小胖站着打包装都快睡着了,旭旭在底下偷偷掐他大腿才没被发现。

彼此打掩护,成了第一周唯一的“乐趣”。熬过了炼狱般的适应期,第二周,

青春的活力终于开始反扑。周末休息,我们迫不及待地冲出工厂大门,

跳上了开往金鸡湖的公交车。湖水在午后的阳光下碎金般闪耀,摩天轮巨大的轮廓缓缓转动。

湖边有大片开阔的草坪,我们像脱缰的野马冲上去,买了吹泡泡的玩具,

追着漫天飞舞的彩色泡泡疯跑。小胖跑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

被我和微微合力拖起来继续跑。宋知许举着手机追着我们拍照,镜头总是有意无意地对准我。

旭旭和默默安静地走在后面,默默偶尔指着湖对岸某个建筑低声说着什么,

旭旭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傍晚,在湖边一家叫“苏面坊”的小店里,

我们挤在一张油腻腻的小方桌旁,每人面前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焖肉面。宽汤细面,

汤头浓郁醇厚,焖肉肥瘦相间,炖得酥烂入味,入口即化。吸溜面条的声音此起彼伏,

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巴适!”小胖满足地拍着肚子,学着刚听来的苏州话,“这面,

灵个!”第三周,目标直指苏州园林的精华——拙政园。为了应景,

我们提前在网上淘了几套廉价的古装。我选的是一套水绿色的襦裙,

宋知许则是一身藏青色的长衫。进园前,大家约定,每个人必须对着园中景致吟一首诗,

最差的那个请晚饭。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小桥流水间点缀着嶙峋的假山和葱郁的草木。

我们穿行其中,仿佛真的穿越了时空。走到一处临水的轩榭,

水面倒映着天光云影和粉墙黛瓦。“该我了该我了!”小胖清清嗓子,憋了半天,

脸都涨红了,终于憋出一句:“啊!好大的水!好绿的树!好漂亮的……呃……房子!

”他卡壳了,抓耳挠腮。“噗——”微微第一个忍不住笑喷出来。

“这诗……很有……现代感。”旭旭忍着笑点评。“意境深远,返璞归真。

”宋知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和默默也笑得直不起腰。小胖自己也乐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行行行!晚饭我包了!反正就数我文化低!

”路过的几个游客也被我们这阵仗逗乐,纷纷投来善意的目光。那顿晚饭是在观前街吃的,

小胖果然豪气地点了一桌子苏帮菜:松鼠鳜鱼炸得金黄酥脆,浇上滚烫的糖醋汁,

滋滋作响;响油鳝糊上桌时淋上热油,“刺啦”一声,

香气四溢;还有清溜虾仁、蟹粉豆腐……吃得我们满嘴流油,肚皮滚圆。

小胖一边付钱一边“肉痛”地龇牙咧嘴,惹得大家又是一阵笑。第四周的诚品书城,

我们像闯进知识海洋的鱼,在巨大的书架间穿梭。我流连在文学区,

宋知许则对军事科技类书籍情有独钟,旭旭默默翻看着摄影集。

小胖和微微早就跑去了楼下的美食区,不一会儿就举着生煎包和赤豆糊糖粥回来了。

书页的墨香混合着食物的香气,是那个夏天独特的记忆碎片。第五周的白鹤寺,香烟缭绕,

梵音阵阵。我们学着香客的样子虔诚地拜了拜。默默求了一支签,解签的老和尚说了些什么,

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回来时眼神有些飘忽。寺外的小摊上,小胖买了一包素斋点心,

硬塞给我们每人一块甜甜的绿豆糕。第六周的平江路,小桥流水人家。

青石板路两旁是白墙黑瓦的老房子,开着各种文艺小店。我们坐着摇橹船,

船娘用吴侬软语唱着听不懂的小调,水波荡漾,时光仿佛也慢了下来。在河边一家小店,

我们买了新鲜出炉的海棠糕,焦糖色的外壳脆脆的,里面是滚烫香甜的豆沙馅。

第七周的太湖之行,是那个夏天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浩渺的湖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远处帆影点点。我们租了一条小船,在湖心飘荡。玩起了抽卡游戏,卡片上写着各种惩罚。

“啊哦!”我抽到一张,“即兴舞蹈一支!”“哈哈哈!静静跳舞!”微微立刻起哄。

众目睽睽之下,我有些羞赧。但看着朋友们期待的眼神,尤其是宋知许亮得惊人的目光,

心一横,站了起来。幸好今天穿了那条宽松的粉色长裙。我深吸一口气,

就着手机播放的轻柔古风曲,在微微晃动的小船甲板上,凭着记忆跳了一支简单的古典舞。

旋转,展臂,裙裾在湖风中翩跹如蝶。我不知道自己跳得如何,只感觉心跳得很快,

脸颊发烫。舞毕,掌声和口哨声响起,不只是来自我的伙伴,还有附近几条船上的游客。

“好!”宋知许的喝彩声最大,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将我点燃。接着是他抽到“唱一首歌”。

他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周杰伦的《七里香》,声音清朗,带着少年特有的磁性,

目光却一直没离开我。歌词里那句“你突然对我说,七里香的名字很美”飘进耳朵,

像羽毛搔过心尖。小胖抽到了“说一段相声”。他倒也不怯场,站起来,

模仿着电视里的腔调,把我们在苏州打工的糗事编了进去,什么“流水线上打瞌睡,

线长来了踢大腿”,包袱抖得又响又脆,笑得我们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连旁边船上一个一直板着脸的老大爷,都忍不住咧开了嘴,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啊!

”夕阳把湖水染成一片金红,我们的笑声在辽阔的湖面上飘荡,无忧无虑,仿佛能穿透时光,

抵达永恒。第八周的周三,离别的气氛悄然弥漫。晚上下班,疲惫地走出车间,

苏州夏夜的空气依旧湿热粘稠。小胖突然望着漆黑的夜空叹了口气:“唉,这就快结束了?

上海……东方明珠塔,那么近,都没去看一眼。”“是啊,晚上肯定特别漂亮。”微微附和。

“现在去?”宋知许突然提议,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疯了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嘴上说着,心里却也被那点冒险的火苗撩拨着。“怕啥!通宵!明早直接回来!

”小胖的冒险精神被点燃了。“走不走?静静?”宋知许凑近我,声音带着蛊惑。“走!

”旭旭突然出声,干脆利落。默默轻轻点了点头。

六双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下彼此交换着兴奋和决绝。“走!”我们异口同声。

青春的冲动像野火燎原。我们几乎是跑着冲出工厂大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买最近一班到上海的动车票,在候车厅里激动又忐忑地等待。抵达上海时,已是深夜。

地铁停运,我们奢侈地打了车,直奔陆家嘴。当那座流光溢彩的巨塔毫无预兆地闯入眼帘时,

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它像一个巨大的、由无数钻石和水晶编织成的梦境,

璀璨的光芒倒映在黄浦江深沉的波涛里,美得惊心动魄。我们趴在江边的栏杆上,

夜风吹拂着汗湿的头发和衣襟。“太……太值了!”微微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

“这趟工打得,血赚!”小胖也感慨。“没赶上迪士尼,有点可惜。

”我看着对岸隐约可见的城堡轮廓,有点小遗憾。“下次!”宋知许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带着一种笃定,“下次我们一起来,专门去迪士尼。”他转过头看我,

江面的霓虹在他眼底跳跃,像落满了星辰。“好!”我用力点头。“来来来,打赌!

”小胖嚷嚷着活跃气氛,“就赌……谁先眨眼?输了的请吃哈根达斯!一人一盒!

”他指着江边一家灯火通明的冰淇淋店。一百多块一根的冰淇淋,

对我们这群刚挣了点辛苦钱的学生来说,绝对是奢侈品。结果毫无悬念,小胖第一个眨眼。

他“哀嚎”着去买了六盒回来。不同颜色的精致小纸杯,散发着诱人的奶香和水果香。

我们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挖起一小勺送进嘴里。冰凉、丝滑、浓郁的甜味在舌尖化开,

带着一种近乎奢侈的幸福感。“值了!”大家异口同声,满足地叹息。吃完冰淇淋,

我们在外滩漫步。璀璨的灯光勾勒出万国建筑的轮廓,江风带着水汽,温柔地拂过脸庞。

人群熙攘,但我们六个人自成一个小世界。走着走着,宋知许忽然说:“你们等我一下,

我去趟洗手间。”他快步朝不远处一个花坛边走去,那里隐约有个卖花的小摊。

我们站在原地闲聊。默默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旭旭,发现他正望着宋知许离开的方向,

眼神复杂,嘴唇抿得紧紧的,下颌线绷出一道僵硬的弧度。

那是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一丝端倪的……痛楚?默默心头一动,

一个模糊的猜测瞬间清晰——他喜欢静静。这个认知让她心口微微一窒,随即升起一丝不忍。

她太了解旭旭了,他的喜欢像深埋的暗河,无声无息,却可能汹涌。而现在,

宋知许要去做什么,几乎不言而喻。当宋知许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还拿着一个厚厚的、看起来像相册的东西走回来时,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大家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带着祝福的、看戏的笑意。只有旭旭,

脸色在江岸变幻的霓虹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那个……我们……去那边看看夜景!”微微反应最快,

一把拉住小胖的胳膊就往旁边拖。“对对对!那边角度好!”小胖也立刻会意。

默默深吸一口气,走到旭旭身边,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旭旭,陪我去那边……拍个照?

”她指了个远离宋知许和我的方向。旭旭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电击了一下。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抗拒,脚下像生了根,目光死死地钉在宋知许手中的玫瑰上,

又飞快地掠过我,那眼神里翻涌着痛苦、挣扎,还有一丝绝望的哀求。他不想走。

他不想亲眼看着这一幕发生。“旭旭。”默默又叫了一声,声音依旧很轻,

却带上了几分恳求,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无声的安慰。她知道这很残忍,

但正因为知道他的心意,才更不能让他留在这里承受接下来的每一秒。留下来,

只会让那无声的暗流变成淹没他的海啸。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旭旭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肩膀颓然地垮了下去,

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转过了身。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被默默半拉着,

走向了光影迷离的外滩深处,背影在璀璨的灯火下,显得异常单薄和……碎裂。

宋知许显然没注意到这细微的波澜,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我身上。他走到我面前,

将那束带着露珠的红玫瑰递到我怀里。浓郁的花香瞬间将我包围。“静静,

”他的声音有点哑,在江风的呜咽和都市的喧嚣中却异常清晰,“这个,给你。

”他又把那个厚厚的、用牛皮纸仔细包好的册子放到我手上。我抱着花,心跳如擂鼓,

手指有些颤抖地解开缠绕的丝带,掀开硬质的封面。映入眼帘的,不是空白页,

而是一张张排列整齐的照片!第一张,是小学时在微微家龙眼林里,

我们几个小泥猴一样的家伙,咧着嘴傻笑,脸上还沾着龙眼的汁水。第二张,

是初中毕业那年,我们六辆自行车并排停在河堤上,背后是漫天燃烧的晚霞。第三张,

高中毕业照,穿着宽大的校服,笑容青涩又张扬。第四张,在成都熊猫基地,

我和一只抱着竹子的熊猫玩偶合影,宋知许在我身后做鬼脸……一页页翻下去,

关于我们的记忆碎片:在拙政园里穿着古装、努力摆出正经姿势的我;在山塘街的小吃摊前,

咧嘴却还举着蟹壳黄的我;在金鸡湖草坪上追着泡泡奔跑、裙角飞扬的我;在太湖的小船上,

刚跳完舞、脸颊绯红的我……甚至还有一张小小的、打印出来的世界地图,

方:九寨沟、丽江、鼓浪屿、敦煌……旁边还标注着娟秀的小字:“和静静一起去的地方”。

照片加起来,怕不有上百张。有些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下的。翻着翻着,

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视线开始模糊。那些被定格的瞬间,串联起我们共同走过的长长岁月,

沉甸甸地压在掌心,也压在我的心上。“你看,”他指着那张世界地图,

声音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来,“这些圈出来的,都是你说过想去的地方。有的,像成都、苏州,

我们这次算是一起打卡了。”他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着我,像要把我吸进去,“我想以后,

和你一起,把这张地图上所有的地方,都走遍。把这个相册,全部装满。

”江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霓虹在他眼底流转。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谢文静,我喜欢你。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

喜欢看你安静看书的样子,喜欢你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

喜欢你生气时鼓着脸的样子……喜欢了好久好久。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黄浦江的游轮拉响了悠长的汽笛,江对岸的霓虹依旧不知疲倦地闪烁。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灼热的目光和我擂鼓般的心跳。

怀里的玫瑰香气馥郁,手中的相册沉甸甸地承载着过往与承诺。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滚落,

我用力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愿意!宋知许,我愿意!”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

手臂收得很紧,像是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我的脸埋在他带着汗水与阳光气息的胸口,

听着他同样剧烈的心跳,感觉整个世界都被这怀抱的温暖填满。江风拂过,

吹干了脸上的泪痕,只留下满心的甜蜜和悸动。我们没有注意到,

在不远处光影交错的角落里,王旭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耸动。默默站在他身边,

无声地递过去一张纸巾。他接过去,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再转过身时,

脸上已经努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甚至还对着我们的方向,

用力地、僵硬地拍了拍手。那笑容背后碎裂的声音,大概只有默默和林立的高楼听得见。

那晚玩得太疯,回到苏州郊区工厂附近的简陋小旅馆时,已是凌晨三点多。开了两间房,

女生一间,男生一间,几乎是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六个人毫无意外地集体睡过了头,

手忙脚乱地赶到工厂时,早班铃声早已响过。线长是个四十多岁、不苟言笑的本地男人,

叉着腰站在车间门口,脸色黑得像锅底。“无法无天!当工厂是游乐场啊?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他操着带浓重吴音的普通话,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们脸上,“这个月的全勤奖!

统统扣掉!每人再扣半天工资!让你们长长记性!”我们六个像霜打的茄子,

耷拉着脑袋挨训。小胖偷偷吐了吐舌头,宋知许悄悄捏了捏我的手指。挨完训,

各自垂头丧气地走向自己的岗位。然而,在转身的刹那,我似乎瞥见线长那张严肃的脸上,

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怀念?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淹没在机器的轰鸣里,但我隐约捕捉到了几个字:“……年轻……真好啊……”开学季到来,

工资如期打入银行卡。我们惊讶地发现,除了正常的缺勤扣除,并没有额外的罚款。

那个夏天在苏州工厂里挥洒的汗水、放肆的笑声、深夜的冲动、相册里的承诺,

连同线长最后那个模糊不清的感叹,都被打包封存,塞进了记忆的角落。临行前夜,

我们在工厂附近一家川菜馆聚餐。空气里弥漫着水煮鱼的辛辣和离别的愁绪。

桌上的菜没怎么动,酒倒是喝了不少。“唉,这一散,啥时候才能再聚齐啊?

”小胖闷闷地喝了一口啤酒,泡沫沾在他的嘴角。“别想那些不开心的!

”微微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眼圈却有点红,“肯定能聚!必须聚!来,

为了……为了狗屁的青春!干杯!”“干杯!”杯子碰撞在一起,

发出清脆又有些沉闷的响声。宋知许坐在我旁边,桌子底下,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我的。

他侧过头,凑近我耳边,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拂过耳廓:“去了学校……不许把我忘了,嗯?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不许看别的男生,要天天想我,

每天都要给我发信息打电话!”“知道啦。”我笑着推了他一下,心里却甜得像化开的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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