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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沉浮记》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芝芝816”的创作能可以将慕晚秋慕振宇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一品夫人沉浮记》内容介绍:1 诰命夫人威压三月初春光正金玉楼雅阁里的贵妇们却像是被谁用醋精心浇灌香气腾腾的上好龙也冲不散那些话语里沁出来的尖酸刻“啧瞧瞧咱们这位新晋的一品诰命夫好大的排”通政使司副使的夫人王李氏捏着帕目光从临窗大开的位置扫落在主位那抹流光溢彩的身影主位上的妇慕晚穿了御赐的正一品诰命冠深青色的云霞孔雀纹大袖衬得她肤色如冷玉;金线盘绣的翟鸟在衣襟前襟庄...
1 诰命夫人威压三月初九,春光正好,金玉楼雅阁里的贵妇们却像是被谁用醋精心浇灌过。
香气腾腾的上好龙井,也冲不散那些话语里沁出来的尖酸刻薄。“啧啧,
瞧瞧咱们这位新晋的一品诰命夫人,好大的排场。”通政使司副使的夫人王李氏捏着帕子,
目光从临窗大开的位置扫过,落在主位那抹流光溢彩的身影上。主位上的妇人,慕晚秋,
穿了御赐的正一品诰命冠服。深青色的云霞孔雀纹大袖衫,
衬得她肤色如冷玉;金线盘绣的翟鸟在衣襟前襟庄重欲飞,腰间束着玉革带,
悬着象征身份的嵌宝金环佩。她微微垂首听旁边尚书夫人说话,一侧鸦羽般乌黑的鬓发间,
金凤步摇衔着明珠,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颤,光芒碎钻般洒落眉宇。那通身的气度,
端凝、雍容,甚至隐隐带着一丝让人不敢轻易逼视的锐利。
十年岁月非但未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反将昔日孤女眉眼间那份隐忍的刚强,
淬炼成了举手投足间无形的威势。这身御赐的荣耀,刺了太多人的眼。“穿龙袍也不像太子!
”兵部侍郎的妻妹张娘子,一张嘴又快又利,“说到底,
还不是当年将军府门口捡来的一个小孤女?命好罢了,叫慕老将军心善收留。”“可不是吗?
”王李氏立刻接口,声音刻意压低几分,却又恰好能传遍这小小的雅阁,
“若不是仗着大公子慕振宇对她十几年如一日地宠着护着,掏心掏肺地捧在手心里,
她能走到今天?一个孤女,凭什么当诰命夫人?就凭……嗯?那一口气生了四个小子?
”话尾挑高,充满了不言而喻的轻蔑和暗示——仿佛她今日所有的荣光,
不过是一层华丽、却由丈夫恩宠涂抹而成的虚妄颜色。这话像投石入油锅。
嗡嗡的议论声立刻翻涌起来。“是极是极!听说当年冲喜抬进去的,
要不是大公子心软怜惜……”“哎呀,女人啊,生儿子就是功劳,何况一口气四个?
大将军府香火旺了,慕家上下自然要供着哄着……”“就是太过了些!你看她那气派,
倒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离了慕大公子的宠爱,她算个什么?”“不过是会……嗯,
笼络男人的手段罢了……”那些视线或明或暗,焦着在那身象征着最高命妇荣光的诰服上,
试图用蜚短流长刮去那层耀眼金辉,窥视底下她们所以为的空洞与不堪。
似乎慕晚秋所有的成就,都必须被钉死在“借夫上位”四个字上。
坐在慕晚秋身侧的吏部尚书夫人沈氏听着这越来越不像话的议论,担忧地看她一眼。
却见慕晚秋唇边依旧挂着一丝浅得近乎没有的弧度,指尖轻轻捻动茶盖,
青玉的杯沿贴着朱色唇瓣,缓缓啜了一口。那浓密的长睫一掀,
澄澈却深不见底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那几个说得格外起劲的方向。明明没什么威吓,
可王李氏和张娘子那几个刚刚还口沫横飞的,却像是喉咙忽然被什么东西扼了一下,
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齿间,气息都滞涩了几分。沈夫人心头大定,
打趣道:“晚秋的气度愈发好了,我这老婆子坐在旁边,都忍不住挺直了背脊。
”她声音温和,却足够清晰,“说起来,外头不懂事的嚼舌根,
只看到慕家小满慕晚秋的长子他们在演武场骑射功夫了得,
却不知道你大夏日里熬在冰窖似的库房清点军需账册,
寒冬腊月还得跟着管事们踏着齐膝深的雪去查田庄收成,这份持家理事的心力,
才是将军府稳如磐石的根基呢。”她这话调子不高,分量却重。什么叫军需账册,
什么叫田庄收成?那是掌握着整个将军府钱粮命脉的实权!
这哪里是只需柔顺躺平等男人来宠的菟丝花?雅阁里陡然一静。那些或鄙夷或嫉恨的目光,
像是瞬间被无形的针戳破了,泄露出底下一点狼狈和猝不及防的茫然。慕晚秋放下茶杯,
青玉杯底碰着紫檀桌面,发出极轻微的一声“磕哒”。她这才开口,声线不高,平而稳,
像初春刚解冻的溪水,冷冽却又带着润泽万物的力量,缓缓淌过寂静的雅阁:“沈姐姐谬赞。
不过是本分内事罢了。”一句“本分内事”,轻飘飘,仿佛千斤巨石。
那些窃窃私语被这沉稳的声线和沈夫人捅破的真相压得彻底熄了火。空气凝滞了片刻,
只余窗外远处隐隐传来的商贩吆喝。王李氏脸上的讪笑彻底僵住,嘴角尴尬地抽动了两下,
强自镇定地端起茶杯掩饰,指尖却有些抖。张娘子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眼神左右飘忽,最终钉在自己面前那碟精致的荷花酥上。
慕晚秋的目光静静掠过众人颜色各异的脸,平静无波,未再有言语。十载光阴流水过,
当初那顶着“恩情”被抬入慕家,被无数双或轻视或好奇或怜悯的眼睛打量的孤女身影,
早已沉没在厚重的岁月烟尘里。如今端坐此间的一品诰命夫人,
是历经千淘万漉后留下的真金,旁人只羡她峰顶荣光,却从未真正理解,支撑她站在这里的,
从来就不是谁的恩宠与怜悯,而是磐石般的坚韧与寒潭般的冷澈。
2 冲喜孤女崛起十年时光倒转。也是春夜,却是将军府西苑一处略显偏僻的新房。
红烛高烧,烛泪如血,在过分空旷寂静的新房里无声流淌。空气里,浓重的汤药味挥之不去,
几乎盖过了那一点象征喜庆的甜香。红盖头已被挑落,
慕晚秋坐在铺着百子千孙锦被的雕花大床边,
身上鲜红的嫁衣在这昏暗烛光下沉淀成一种黯淡厚重的深紫色。
乌压压的鬓边只簪了一支朴素到有些寒酸的赤金素簪,脸上毫无新嫁娘该有的娇羞,
只有一片近乎透明的苍白。只有那双眼睛,沉如子夜寒潭,亮得惊人,
透过薄薄窗纱望向院子深处主宅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彻夜有御医出入,
将军府当家人慕老将军已昏迷多日,药石罔效。她,这个被慕家恩养多年的孤女,在今日,
被匆忙以“冲喜”的名义抬了进来,嫁给了同样病骨支离的长房嫡孙——慕振宇。
床边几步远的紫檀圈椅里,坐着她的夫君。大公子慕振宇。
慕振宇穿着一身极不合时宜的半旧儒生长袍,青布质料,洗得发白,领口袖口都磨出了毛边。
他脸色也不甚好,带着失血的蜡黄,比新娘子似乎强不了太多,
那是长久缠绵病榻的虚弱底色。他整个人陷在宽大的椅子里,身姿却不佝偻,
背脊习惯性地挺得笔直,依稀能看出几分将门子弟该有的气度。
只是那气度被病弱消磨得如同被水雾浸染的墨画,失了棱角锐气,添了几分疏淡。
他手里捧着一个白铜暖手炉,指尖下意识摩挲着炉壁上錾刻的缠枝莲纹。烛光跳跃在他脸上,
勾勒出深邃的眉眼轮廓。此刻,那惯常或平静或温和的眸子里,却是满满的踌躇,
混合着一丝浓得化不开的歉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他薄唇紧抿了半晌,
喉咙干涩地滚动了几次,才挤出细弱而微颤的声音,
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小心翼翼的试探:“晚秋……秋儿?”这亲昵的称呼,
他却唤得无比生涩僵硬,仿佛齿间含着滚烫的石子。“今日……委屈你了。”他声音低下去,
带着某种沉甸甸的枷锁,“祖父沉疴不起,府中内外交困,
才以此冲喜之举……实是不得已为之。我知道,这并非你所愿。”他抬眼,
目光里带着病弱的男子在命运重压下所能给予的最大真诚与承诺,努力聚焦在她脸上。
“你放心,无论如何,既进了慕家,我……我日后必定护着你,
尽力不让你……再受这份‘寄人篱下’的委屈……”他顿了顿,
搜肠刮肚地想要拿出更重的保证,
得沉重而迟缓:“你要什么……但凡我做得到……”暖手炉似乎也被他掌心的汗意浸得温热,
铜壁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他艰难又急迫地组织着语言,
试图用承诺的暖意去包裹那显而易见是屈辱冰冷的联姻现实。暖炉里炭火微弱,
如同他此刻的生命力与这份承诺的根基,随时可能熄灭。后面的话却被干脆利落地截断了。
烛影摇曳中,慕晚秋缓缓转过头来,眼底的暗色仿佛浓稠得凝固了时光。
那目光清凌凌地落在他捧着暖炉的双手上,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审视,
像是在判断一件无关紧要的工具。没有哭闹,没有怨怼,甚至没有一丝被安排的委屈,
平静得令人心头发紧。她声音不高,却像冰凌撞碎在水面,
清晰的裂纹瞬间冻住空气中所有试图弥合的暖流:“劳烦公子,把那个放下。
”慕振宇的手指像是被那冰冷的目光烫了一下,微微一缩,
下意识地抱紧了暖炉:“这个……这个温着好些,你……”“挡路了。
”慕晚秋的目光已离开那暖炉,越过他瘦削的肩膀,投向屋角那张紫檀木雕花书案。案头上,
高高低低堆满了陈旧卷宗与账册,小山般压在一方开裂的澄泥砚台旁。
暗黄色的纸张边缘卷曲,墨痕陈旧,散发着尘封与清苦混杂的幽微气味,
与新房里的红烛暖香格格不入。她站起身,那身厚重累赘的暗红嫁衣,
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病弱的身躯支撑着这身华服,步伐却异常稳定。
她径直走到桌边,没有看那碍事的暖炉,
也没有看他煞白下去的脸上那份凝滞的愕然和无措的窘迫。她撩起过于宽大的袖口,
露出一小截苍白伶仃的手腕。素手按上最上面那卷摊开的泛黄册页,
指尖划过一行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和圈红标注的数字痕迹,指尖因为用力透出一点青白。
“这库房的旧账拖了月余,管事们推诿,牵扯府里三房的开支。”她的声音平稳无波,
只陈述着最冰冷枯燥的事实,“祖父的病不能只靠吉兆冲喜,药材用度、人情打点,
哪一样不是银子堆出来的窟窿?没银子,冲的是哪门子的喜?府里内外交困,困的不是吉凶,
困的,”她的指尖重重点在账册上墨色最浓的那一笔红叉上,“是实打实的银子缺口。
”她微微偏过头,烛光在她半边脸上投下明暗分界的阴影,眼底却亮得惊心,
像淬过火的雪刃:“所以,暖手炉不必了。烦请大公子移步安歇。”停顿片刻,
补充了一句冷冰冰、却又毫无转圜余地的工作指令,“明日卯时初,
烦请叫前院的李副管事带库房新钥匙过来一趟。耽误了清点,这窟窿,只怕会更大。
”铜铸的暖手炉,“咯”一声闷响,从慕振宇瞬间失力的膝盖上滚落下来,
骨碌碌砸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滚烫的炭灰散开一缕细烟,又很快寂灭,
像他唇边那句“日后必定护着你”的承诺,尚未成形,就已坠地无声。慕振宇僵在圈椅里,
挺直的脊背仿佛也随着那铜炉落地而坍塌了一角,失血的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新房里的红烛依旧无声燃烧,映着他苍白的脸和对面女子伏案时沉静的侧影,
投在墙上的影子摇曳着,一边是茕茕独立不知归处,一边是早已埋首于数字的硝烟战场。
那沉重的红绸喜字悬在半空,像一个巨大而疲惫的隐喻。3 将军府风波十年后。将军府,
西苑偏厅。这里素来清静,如今却成了整个府邸最让下人提心吊胆的“风暴眼”。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爬过窗棂,斜斜投射进来几道光束,照出空气中不安分跳舞的细小尘埃,
也照亮了偏厅地面上正上演的一出“全武行”。厅内已是狼藉一片。
上好的紫檀木太师椅被掀翻了两把,雕着云蝠纹的椅腿可怜巴巴地冲着房梁。
四碟精致的点心,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樱桃蜜渍山药羹、水晶肘花片、芝麻松仁酥,
此刻已不复精致模样,破碎的碟片、五彩的点心渣子、油腻的肉片,
天女散花般铺洒在价值千金的波斯绒毯上,狼藉中点缀着可疑的油渍和酱色脚印。
将军府那位手握实权、素有威仪、出门顶着诰命夫人头衔的慕晚秋,
此刻却如被一群顽劣幼虎包围的母豹。她素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了几分,
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一只手紧紧揪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男孩的后领衣襟,
动作有些粗鲁地把他往上提。那男孩,正是老四慕不明。小名阿四。
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蛋此刻却憋得通红,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两条小短腿在空中徒劳地倒腾乱蹬,活像一只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不情不愿的愤怒小王八,
又像是被卡在龟壳边缘欲进不能。他嘴里哇哇大叫,一半是委屈,一半是耍赖:“娘!
放我下来!我就摸了…摸了一块!就一块嘛!”他两个哥哥,
老大慕一诺八岁和老二慕不言九岁半,以及尚在嬷嬷怀里咿呀学语的小女儿慕不暇,
只能算是这场混战的背景板,表情动作无一不透着心虚和躲闪。厅中伺候的几个大丫鬟,
早已吓得脸白如纸,远远地贴着墙角站立,恨不能自己化身为墙上的影子,
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满室狼藉,唯有那位被揪着的“小王八”还在奋力扑腾。“一块?
”慕晚秋的声音不高,甚至听不出明显的怒气,却像腊月里冻透的钢针,
穿透小儿子虚张声势的哭嚎,“娘昨日最后一遍告诉你什么?这一碟水晶肘花,
”她空闲的另一只手抄起地上一块沾着油腻肉片的碎片,精准地怼到小儿子鼻尖前,
“灶上张妈用了药性燥烈的天麻腌制去腥,你脾胃弱得跟豆腐渣一样,
沾一口就得哼哼到半夜抱着暖炉喊肚子疼!现在跟娘说只摸了一块?”碎瓷片寒光闪闪,
离那粉嫩的小鼻子不到一寸。她手臂猛地再一用力,阿四整个人被提得更高了几分,
几乎悬空。“说!肚子疼是不是真疼过?老实说!不然,
”她的目光冷冰冰扫过地上那碟残存的、颜色可疑的糕饼渣子,
“娘现在就让你把地上的‘樱桃糕’再认认真真‘尝’一遍!”老四的哭声戛然而止,
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只剩下惊恐的抽噎,乌溜溜的眼珠里,
那点被拆穿谎话的心虚和想象中“品尝”樱桃糕的恐惧无限放大,终于“哇”地一声,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委屈怕了,
手指头…呜…疼了…一小会儿…就一会儿…”躲在角落里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慕一诺和慕不言,
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小小的身体又往后缩了缩,恨不得钻进墙壁里。
远处书房外临窗的回廊角落里,身着一品骠骑将军常服的慕振宇,
正偷偷摸摸地扒着雕花窗棂。堂堂征北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尚能镇定自若,
此刻却被偏厅里的“鸡飞狗跳”震得眼皮狂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看着小儿子阿四像只被拎住后颈皮挣扎的奶猫,在妻子手里扭来扭去,
他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那根后衣领一起被揪紧了,一阵阵地抽疼,
仿佛那小小的身体里传来的不是哭嚎,而是他这做父亲的尊严在被鞭挞。
“啧……”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低呼,下意识地向前挪了半步,
靴尖几乎要越过窗下的青石槛。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起来,深深抠进了冰凉的窗框木漆里,
仿佛那便是他此刻躁动不安的心绪外延。“阿福!” 他压着嗓子低唤,语气急促,
如同在战场上发令。贴身长随阿福佝偻着背,立刻鬼魅般从回廊柱子后探出半个脑袋:“爷?
”“快!去!那个…那个……暖…暖手炉!对!” 慕振宇像是找到了某种精神支撑,
语速快得打结,“要灌最热的!汤婆子也备一个,要新的,
包上夫人最喜欢的那个…那个…对了,紫绡银灰雀纹缎面的软套子!赶紧!再送进去!
再晚一步老四屁股蛋子都要给打穿了!”他声音压得极低,
却透着一股子毫无战略眼光的混乱。似乎给一个快要挨打的孩子怀里塞上滚烫的暖炉,
就能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壁垒。阿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大将军急糊涂了吧?
这是救火还是浇油?
主子额角冒出的青筋和眼底那点被偏厅“战场”激出来的、不合时宜的“父爱如山的焦灼”,
他缩了缩脖子,把“火上浇油”四个字咽了回去:“……是,爷。
奴才这就去灌滚水…汤婆子软套子……”阿福猫着腰刚转过身准备执行这荒诞的任务,
偏厅那边形势却陡然升级。“呜哇——娘!爹爹救命呀!阿四屁股疼了!是真疼啊!
嗷嗷嗷——” 老四慕不明的惨嚎穿透窗棂,
带着孩子特有的夸张痛感和发现“救命稻草”的欣喜若狂。
窗棂下的慕振宇像被蝎子蜇了屁股,“噌”地站直了身体!脸皮火烧火燎,
热血“嗡”地一声冲上了头顶!“阿四莫怕!爹……” 一个“来”字几乎要冲破喉咙。
然而他半个身子刚探出回廊的阴影,视野骤然清晰。偏厅内,慕晚秋根本没动手“体罚”,
她那件紫绡银灰雀纹缎面的窄袖夹袄袖口整整齐齐。
她只是把手里扑腾的儿子稳稳放在了地面铺的厚绒毯上,但动作快如闪电,
另一只手已从袖中抽出一个小小的、素面羊皮制成的棕色卷筒。卷筒口塞着一小块木塞。
她看也没看那个终于“脚踏实地”、一边揉屁股一边抽噎的儿子,目光冷锐如鹰隼,
径直射向角落里的老大慕一诺和老二慕不言。那羊皮卷筒在她手里一掂,
竟带着金铁交击般的冷酷分量:“好得很。前日让你俩临的五张大字帖,
昨儿半夜里偷偷塞了多少张进厨房灶膛里,当娘心里没数?还敢带着弟弟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