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那三个出人头地的孝顺女儿，为我设立了千万“长寿金”。她们说，
要用这笔钱为我逆天改命，让我长命百岁。直到我查出尿毒症，急需换肾，
才发现账户里竟一分不剩。她们却请来一位“大师”，围在我的病床前，劝我放弃治疗。
“妈，你的死是命中注定，是你为我们姐妹铺路的最后一次奉献。
”“我们已经用长寿金为您换了‘福报’，这福报会转移到我们身上，助我们平步青云。
”“您就安心地去吧，您的牺牲，我们永远铭记。”上一世，我含恨而终。再睁眼，
我竟回到确诊尿毒症的这一天。躲在门外，我亲耳听见了她们那令人发指的“换命”计划。
这一次，你们的福报，没了。而我的命，我自己做主。1 重生与窃听“张兰家属？
来拿一下诊断报告。”护士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将我从混沌中劈醒。我猛地一颤，
手里攥着的那张银行卡，几乎要被我折断。尿毒症。又是这三个字。上一世，
拿到这张诊断书时，我感觉天都塌了。三个女儿围着我，哭得梨花带雨，
声称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治好我。她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大女儿王琴，
是市里最年轻的律所合伙人，前途无量。二女儿王玲，是粉丝千万的网红博主，
专做家庭情感内容，靠着“孝顺女儿”的人设赚得盆满钵满。小女儿王敏，天赋异禀，
在国外顶尖的美术学院深造。为了她们，我放弃了祖传的苏绣手艺，
卖掉了那间价值不菲、位于古城核心区的老宅兼绣坊，含辛茹苦将她们拉扯大。五年前，
她们突然提出，要为我设立一个“长寿金”账户。“妈，您为我们辛苦了一辈子，这后半生，
我们来守护您。”“我们姐妹三个，每年往卡里存五十万，给您养老，也为您祈福。
”整整五年，一千万。这笔钱，是我安度晚年的底气，也是她们孝心的证明。我曾以为，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母亲。直到我需要钱换肾时，才发现那张卡里，连一万块都刷不出来。
而她们，非但没有解释钱的去向，反而请来一个自称“刘大师”的江湖骗子。她们告诉我，
我的病是天意。而她们，早已用那一千万，
为我换了另一种形式的“长寿”——那就是将我的“福报”和寿命，转移到她们自己身上。
我的死，是她们飞黄腾达的最后一块垫脚石。她们眼中的冰冷和贪婪，我至死都记得。
无尽的恨意将我淹没。“张兰？你发什么呆？你女儿在外面等你呢셔。”护士不耐烦地催促。
我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真的重生了。回到了我命运的转折点。这一次，
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冲出去，而是悄悄走到诊室门口，将耳朵贴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里面传来大女儿王琴冷静而冷酷的声音。“刘大师说了，仪式已经完成，钱也付清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妈‘自然’病逝，她后半生的福气和寿命，
就会尽数转到我们姐妹身上。”“我年底律所晋升高级合伙人，稳了。
”二女儿王玲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我的粉丝数正好卡在三千万瓶颈，
就差这临门一脚！”“等妈一走，我就开一场追思直播，再卖一波‘孝女’人设，肯定能爆！
”小女儿王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不耐。“那她什么时候才死啊？
我这边等着一笔钱去参加欧洲的艺术展呢！”“大姐二姐，你们可别忘了，
那笔钱里也有我一份。”王琴冷哼一声。“急什么？尿毒症，不治，就是等死。
”“我们只要拖着，不让她做透析，不让她换肾，她撑不了多久。”“记住，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扮演好孝顺女儿的角色，让她在‘爱’和‘温暖’中，
毫无痛苦地走完最后一程。”门外的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耗尽心血养大的三个女儿，竟是一群盼着我早死的恶鬼。她们的孝顺是假，
她们的眼泪是假，只有那份噬骨的贪婪，才是真的。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一滴血珠渗了出来。好。真好。既然你们这么想要我的“福报”。那我就让你们看看，
什么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推开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虚弱。
“琴琴，玲玲，医生怎么说？”2 虚伪的关怀看到我，王琴和王玲脸上的阴狠瞬间消失，
换上了悲痛欲绝的表情。“妈！”王玲第一个冲过来扶住我，眼泪说来就来。
“医生说……是尿毒症，晚期。”“妈，您别怕，我们都在呢！我们一定会治好您的！
”王琴也走过来，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沉稳。“是的，妈，
我已经联系了省里最好的肾病专家。”“钱的事情您更不用担心，我们给您存的‘长寿金’，
不就是为了今天吗？”她们一唱一和，演技精湛，
仿佛真的是为母亲病情忧心忡忡的孝顺女儿。若不是我亲耳听见了那番对话，
恐怕连我都会被再次蒙骗。我任由她们搀扶着，身体微微发抖，似乎是被诊断结果吓坏了。
“钱……对，我们有钱。”我喃喃自语，目光却像一把淬了毒的钩子，死死地盯着她们。
“那张卡里，有一千万呢，足够换肾了。”听到“一千万”三个字，
她们俩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王琴最先反应过来，她安抚道：“妈，您先别激动，
换肾不是小事，要配型，要等肾源，我们一步一步来。”“您先跟我们回家好好休养，
医院这边我们来安排。”回家休养？就是回家等死吧。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流露出依赖和信任。“好，我都听你们的。”她们松了口气，以为已经将我稳住。
当天下午，她们就把我接回了家。这里是我曾经的绣坊老宅被卖掉后，
她们用其中一小部分钱给我买的普通公寓。一进门，二女儿王玲就立刻打开了手机直播。
镜头对着我，她双眼通红，声音哽咽。“家人们，今天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大家。
”“我的妈妈，那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被确诊了尿毒症。”“大家放心，不管花多少钱，
我都会治好妈妈！”“未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减少直播，专心陪护妈妈，
希望大家能够理解。”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玲玲不哭！阿姨一定会好起来的！
”“天啊，太突然了！玲玲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感动！这才是真正的正能量主播！
”看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靠着吸我的血，
来赚取流量和同情，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没有戳穿她，只是默默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然后，我拿出藏在贴身口袋里的另一部老人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哪位？”一个爽朗又带着一丝警惕的女声传来。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李姐，是我，张兰。”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爆发出一声惊呼。“张兰？！你这个死丫头，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当年卖掉祖宅，
一头扎进那三个丫头的破事里，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联系我了！”李姐，李雪梅，
是我年轻时一起学苏绣的师姐。后来她嫁得好，成了有名的艺术品商人，而我，为了家庭，
放弃了所有。当年我卖掉绣坊时，她曾苦口婆心劝我给自己留条后路，
不要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我没有听。现在想来，真是悔不当初。我吸了吸鼻子，
声音沙哑。“李姐，我……我快要死了。”我将自己的病情，和刚刚偷听到的一切，
原原本本告诉了她。电话那头，李雪梅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这群畜生！”她怒骂道，
“张兰，你别怕！我马上就飞过去！”“你给我挺住了！想死？没那么容易！
我偏要让你活得比谁都长久！”“不把那三个白眼狼的皮扒下来，我李雪梅的名字倒过来写！
”挂断电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绝望的深渊里，终于照进了一丝光。
3 空壳账户与二次伤害第二天一早，王琴和王玲就拿着那张“长寿金”银行卡，
装模作样地要去银行查余额。“妈，我们去把钱取出来一部分，先给医院那边打点一下，
好安排您住院。”王琴说得一脸诚恳。我点点头，“去吧，早去早回。”我知道，
她们只是去做个样子。那张卡，早就被她们掏空了。她们走后，我立刻开始行动。
我给李姐发了信息，请她帮我调查一个叫“刘大师”的人，以及一个与他相关的公司账户。
然后，我找出了一本旧相册。相册里，是我和亡夫的合照，还有三个女儿从小到大的照片。
我一张一张地翻看着，抚摸着她们曾经天真无邪的脸庞。心，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是我错了吗？是我用自我牺牲式的爱，
将她们喂养成了一群毫无人性的怪物吗？两个小时后，王琴和王玲回来了。她们的脸色，
比去的时候难看一百倍。王玲一进门，就把银行卡摔在桌上，歇斯底里地吼道。“妈！钱呢？
！卡里的一千万，怎么一分钱都没了？！”王琴也皱着眉，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妈，
这张卡一直由您保管，您是不是把钱拿去做别的投资了？”“您要知道，
那笔钱是我们给您救命的！您怎么能乱动呢？”她们的表演开始了。我看着她们，
眼神冰冷如霜。“我没有动过。”“不可能！”王玲尖叫起来，“银行流水我们都查了！
五年来，每一笔钱存进去没多久，就被一个叫‘宏远投资’的公司转走了！”“妈，
您是不是被骗了？您把钱投给谁了？快告诉我们，我们帮您报警追回来！”她们一搭一档，
试图将“挪用公款”的帽子扣在我头上。上一世，我就是这样被她们逼问，被她们引导，
真的以为自己是老糊涂了，被什么投资骗子给骗了钱。我百口莫辩，
只能痛苦地承受着她们的指责和怀疑。而她们，则顺理成章地以“没钱”为由，
拒绝为我治疗。这就是她们的“二次伤害”。先用“换命”的恶毒计谋将我推向死亡，
再用“空壳账户”的骗局，给我安上一个“败家”的罪名，让我死都死得不安心。
我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我不知道什么‘宏远投资’。”“我只知道，那张卡，
除了你们，谁也没有碰过。”“你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你们自己，钱，到底去了哪里？
”我的反问让她们愣住了。王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妈，
我们怎么可能动您的救命钱？”“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这样吧，我们姐妹三个再凑凑，看看能不能先凑出手术费。
”她又开始扮演顾全大局的好姐姐。就在这时，小女儿王敏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王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通，把镜头对准我。“敏敏！你快评评理！
妈把我们给她存的长寿金都给‘投资’亏光了！现在一分钱都没了！”视频里，
王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什么？都没了？那我留学的钱怎么办？”她脱口而出，
完全忘了这是“给我治病的钱”。王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王敏立刻改口，挤出几滴眼泪。
“我的意思是……妈的病怎么办啊？呜呜呜，妈，您怎么这么糊涂啊！
”我看着屏幕里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我的病，不用你们操心了。”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还有，那笔钱，我一分没动。”“你们要是真想知道钱的去向，
就去查查那个‘宏-远-投-资’，到底是谁的公司。”说完，我直接挂断了视频。
留下客厅里，面面相觑、脸色各异的两个女儿。她们知道，我不好骗了。4 师姐驾到下午，
家里的门铃响了。王玲以为是外卖，不耐烦地去开门。门一开，她就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气场强大的中年女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香奈儿套装，戴着墨镜，
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你……你们找谁？”王玲有些结巴。女人摘下墨镜，
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眼神锐利如鹰。正是我的师姐，李雪梅。“我找张兰。
”李雪梅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推开挡在门口的王玲，径直走了进来。
“张兰呢？”我从卧室里走出来，对她笑了笑，“李姐，你来了。
”李雪梅看到我消瘦的模样，眼圈一红，但很快又恢复了强势。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琴和王玲，冷哼一声。“你们就是张兰那两个‘孝顺’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