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前男友盲盒后我爆红了生日当天,我发现男友手机里的备注是“AI女友一号”。
暴雨中我哭着拆穿他:“原来你追我是因为我像你定制机器人的脸!
”他居然掏出盲盒兴奋地说:“快看,前女友限量复刻版!女仆装小美今天刚发售!
”盒子突然裂开,掉出本遗嘱写满我的名字。律师出现:“恭喜继承千亿集团,
但条件是和前男友的骨灰举行婚礼。”我直播撕碎遗嘱:“家人们!
今天我就要让这极品知道,活人的愤怒值多少火箭!”雨水砸在脸上的感觉,
和冰冷的人造眼泪一模一样。我缩在楼道昏暗的角落,
怀里那个精心准备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像块丑陋的墓碑,沉重地坠着我的手。
雨水顺着安全门流淌下来的铁锈痕流进脖领里,一股子咸腥腐败的味道。
这个我租来的小公寓三楼拐角,成了此刻全世界最荒诞的舞台背景。我的男朋友——不,
前男友,周宇——就站在两步之外,脸上混杂着震惊和被当场戳穿的狼狈,
湿透的头发耷拉在额前,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滚落,砸在地面积起的小水洼里,
那声音清脆得刺耳。我举着的手机屏幕亮得像个充满恶意的太阳。屏幕上,
楚显示着他微信最近联系人置顶的那个名字:AI女友一号完美定制版·小美复刻。
几个小时前,我还傻乎乎地对着蛋糕蜡烛,憧憬着属于我们的未来。而现在,
冰冷的雨水和他脸上那片苍白的尴尬,成了最响亮的耳光。“周宇!”我的声音劈了叉,
在楼道带着嗡嗡的回声,刺耳又扭曲,“AI女友一号?呵…哈!定制版?复刻小美?!
”每一个音节都像用小刀子从喉管里硬抠出来,带着血淋淋的嘲讽,
“我说你怎么追得那么殷勤!说我眼睛像星星,鼻子是小翘鼻的完美标准!
原来他妈的从头到尾,你都在拿我跟那个冰冷的铁疙瘩!
你那个死了三年的白月光AI小美的脸!做对照图是吧?!
”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眼珠子在眼眶里疯狂震颤,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去砸烂他那张虚伪的俊脸。胸口堵得像是塞满了浸透水的海绵,吸饱了委屈,
沉得要把整个人压进地下三层。暴雨模糊了视线,楼道昏暗的声控灯明明灭灭,
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忽明忽暗,活像恐怖片里闹鬼的桥段。周宇的脸扭曲了一下,
那一瞬间泄露出的难堪像被火烫到的虫子,猛地一缩。随即,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却像瘟疫般飞快地覆盖了他整张脸。那狂热不是对我的愧疚,
不是对暴风雨的惧怕,更像一个科学怪人突然发现了梦寐以求的实验标本,
眼睛都放出了绿光。“薇薇,薇薇你听我说!”他竟然猛地往前凑近一步,
混合着雨水和廉价古龙水的怪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窒息后退,“这简直是…简直是天意!
老天都在帮你圆梦!”他声音拔高,透着掩饰不住的、近乎癫狂的兴奋,左手死死抓着手机,
右手却飞快地从他那件被雨浇透、显得格外猥琐的灰色冲锋衣巨大口袋里往外掏东西。
动作急促,带着一种“看我给你变个特别棒大宝贝”的献宝式急切。
一个花花绿绿、大约保温杯那么大的盲盒盒子,沾着他衣服口袋里的几根可疑白毛,
被他哆哆嗦嗦地捧到了我面前。
盒子上印着一个穿着过分清凉女仆装、搔首弄姿的二次元少女,
底下赫然一行巨大的艺术体烫金字:前女友系列·绝版小美女仆装珍藏版全球首发!。
盒子上甚至还有一个镭射标签:内含惊喜互动彩蛋!。“喏!看看!快看看!
”周宇的声音尖锐,兴奋得直哆嗦,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泛着骨白色,“薇薇!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这是最后的机会!小美…你瞧瞧她这神韵!这独一无二的弧度!限量版!
全球同步发售!今早刚抢到!”他的唾沫星子甚至盖过了哗哗的雨声,眼睛死死黏在盒子上,
好像他真捧了个绝世仅有的稀世珍宝,“拆开看看!里面绝对有惊喜!
能复刻我初恋笑容的独家互动彩蛋!”他把盒子使劲又往我眼皮底下戳了戳,
恨不得直接怼到我鼻子上。惊喜?理解?复刻初恋笑容???
我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
在这个瓢泼大雨的楼道、在男友捧着他心爱AI女友的“前女友盲盒”向我献宝的魔幻时刻,
终于,“铮”地一声彻底崩断。
心里某个角落的小人拿着巨大的扩音喇叭咆哮:“理解你大爷!
老娘今天就要让你的小美升天!送她回二进制老家!”没有嘶吼,没有怒骂。
在那一个心跳停止的瞬间,一种更彻底、更瘆人的冰冷席卷了我的血管,
代替了所有的炽烈愤怒。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锐利感知劈开了雨幕带来的混沌感。
我的视线清晰无比,清晰地聚焦在周宇狂热扭曲的脸上,
聚焦在他手里那个印着二次元女仆恶俗图案的该死盒子上。“惊喜?”我的声音,
平静得像冷冻千年的西伯利亚冻土,一点波澜都欠奉。下一个毫秒,捧着蛋糕的左手动了。
不是软弱无力地垂落。
而是灌注了我全身所有积压的、从头发丝到脚趾尖的、足以掀翻十头恐龙的狂暴力量,
遵循着物理学最基础也最美妙的抛物线原理,对着周宇那张恶心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我看你怎么惊!怎么喜!!”我用尽力气爆吼出最后的咒语。
松软的蛋糕胚混合着滑腻的巧克力慕斯和坚硬的奥利奥碎块,
在空中划出一道极其不体面的轨迹。瞄准是他的脸。预期中完美的爆头效果——奶油糊眼,
巧克力封喉,蛋糕堵嘴。
可就在那块柔软油腻的重磅炸弹即将接触到周宇惊骇瞳孔的零点一秒前,他出于本能,
或者说出于对怀里“小美盲盒”远超过对我这块真心牌蛋糕的恐惧,抱着盒子猛地往后一缩!
电光火石!装着蛋糕的廉价纸托边缘,“砰”地一声巨响,不偏不倚,
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死死护在胸前的那个盲盒盖子上!不是砸烂。是力量传导!
是完美的格挡反弹!是物理学的精准恶意!
撞击的震感和巨大的声响让周宇尖叫一声“我的小美!!!”,手臂本能地松开护头的动作。
与此同时,那个印着二次元女仆装小美的纸盒盖子,
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力直接从扣合处硬生生撞裂开了!
花花绿绿的包装盒像个被掀了天灵盖的西瓜,脆弱地向两侧张开、撕裂。
里面填充的廉价红色拉菲草纸丝瞬间像微型火山爆发,喷涌而出,红得刺眼。
可紧随拉菲草掉落的,不是一个塑料小人儿。也不是所谓的“惊喜互动彩蛋”。
而是一份被卷成细长筒状,
用一根扎得极其用力的、俗不可耐的亮紫色丝带捆扎得结结实实的,厚实的纸张卷。
我的蛋糕残骸有一部分散落在地上,一部分粘在周宇半边脸颊和冲锋衣上,
白色的奶油混杂着雨水,狼狈得如同被涂鸦的斑马。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自己,也没看我。
他的眼珠子,快瞪得掉出来粘到地上的那张纸上去了。那份卷筒纸,
正好摔在楼道声控灯惨白光线下的一小片略干燥的水泥地面上,分外显眼。
那绝对不是盲盒里正常会塞的东西。卷曲的纸张因为猛烈的撞击和摔落,
自己稍微摊开了一部分。卷在最外层的部分暴露出来,
晰地印着一行冰冷、严肃的黑体大字:遗嘱旁边是手写签名的潦草落款——周建伟。
周建伟?!不是别人,正是周宇那个十年前因为心脏搭桥失败不幸去世的亿万富豪亲爹!
我们恋爱那会儿他当传奇故事讲过,语气充满了那种富二代特有的、既埋怨又炫耀的矛盾感!
空气凝固了。楼道的声控灯不知道是被这死寂吓到了,还是觉得气氛过于阴间,
居然很应景地,“啪”,熄灭了。黑暗如同一块浸透冰水的厚重绒布,
猛地捂住了我和周宇的感官。除了雨点砸在窗户上的喧嚣,
只有我们两人剧烈得快要冲出胸膛的心跳声,在黏稠的黑暗中疯狂碰撞,擂鼓一样咚咚直响。
脑子里那个小人儿的扩音喇叭瞬间升级成了全频段干扰器:“轰!!!
”一片白茫茫的雪花点。我的手指冰凉,残留着蛋糕的油腻粘腻感。
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又在冰冷的雨丝中迅速降温凝固,
带来一种近乎耳鸣的尖锐嗡响。我像根被钉在地上的木桩,
所有的激烈情绪——委屈、痛苦、荒谬感——在那一纸卷筒砸落在地的瞬间,
被一种巨大无比、足以吞噬一切的荒谬黑洞猛地抽走。心脏不再是为了愤怒而擂动,
而是被一种未知的、冰冷的恐惧攥住,缓慢而沉重地挤压着胸腔。死寂。
纯粹的、仿佛连雨水都屏住了呼吸的死寂。几秒钟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的冰川期。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中,楼梯间转角那片更深的阴影里,
突然传来一声极其清晰、宛如金属片摩擦的“咔哒”轻响。像是某种保险开关被轻轻推开了。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再次尖叫奔腾!
一片细长的光束如同撕裂黑暗的手术刀,精准地刺破阴影,落在我脸上,晃了一下。
光源稳定住,不算太亮,但也足够在这种环境下刺得人眼睛发胀。光束之后,
一个剪影般的轮廓从那片转角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浮了出来。笔挺、利落,
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皮鞋踩在潮湿的水泥楼梯台阶上,发出稳重又微妙的“嗒”的声音。
一步。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精准得像踩着秒针走动。人影渐渐清晰。是个男人,
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黑色西装,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看出那衣料价值不菲。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像焊死在头顶上。他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脸颊瘦削,
五官线条锐利得像被尺子划过。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那双眼睛,
即使在手电筒光束的逆光环境下,也能感觉到那投射过来的视线是冷的、硬的,
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像评估物品价值一样扫过我和狼狈呆立的周宇。
他在距离我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精准地停在声控灯感应范围之外,
将自己完美地隐藏在手电光晕后的半明半暗里。
手电光柱从他那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左手上移开,指向地上那份摊开一角的遗嘱。
光束像个无情的指路牌,冰冷地钉在纸张上那个显眼的“遗嘱”和签名处。接着,
一个毫无感情、音调平直得像机械合成音的声音响起,没有问候,没有废话,
直接精准地切入主题:“林薇薇小姐?”他叫的是我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冰锥,
狠狠凿穿了残留在我心脏表面的最后一点惊疑薄膜。我没回答。
喉咙像是被一只冰手死死扼住。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那平直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
没有丝毫确认我的意愿,只是机械地、字正腔圆地向下宣读,
一份冷冰冰的操作手册:“根据逝者周建伟先生于2023年4月1日公证生效的最后遗嘱,
本人,”他的音调顿了一下,似乎在代替那份纸张宣誓,
“是其遗嘱唯一指定执行律师赵宏铭。”我大脑嗡了一下。2023年4月1日?愚人节?
这日子选得可真他妈是周家一贯的传统艺能——顶级恶趣味!
一股寒气顺着我的脊椎急速往上爬,几乎冻僵了我的后颈皮。
自称赵宏铭的律师无视了我和周宇濒临崩溃的窒息感,
零二十亿三千六百万人民币——其唯一合法继承人确认为——”声音再次微妙地停顿了一秒。
那只握着手电筒的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光束纹丝不动,却缓缓地、极其精准地抬起,
指向了我。光柱如同一根实质的权杖,带着千钧之力,压在了我的胸口,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林薇薇小姐,即您本人。” 冰冷的宣判最终落地。周宇那边,
“呃……” 一声像是被扼住喉咙才能发出的抽气声骤然响起,短促而惊骇。
他在我余光里的身影剧烈摇晃了一下,像狂风中即将折腰的芦苇,
奶油和雨水混着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留下一片死人般的煞白,张着嘴,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有眼睛里瞬间爆发的巨大震惊和茫然。
他的视线像黏在了那张遗嘱上,又猛地转过来,死死地钉在我脸上。那种眼神,
混杂着难以置信、滔天的嫉妒,还有一种被命运一拳砸晕了头的巨大恍惚。继承?上千亿?
给……我?荒谬!惊悚!超级加倍!脑子里的小人彻底疯了,它把扩音喇叭砸了,
——the FUCK?!?!?!?!” 立体环绕音效在我天灵盖里疯狂打碟旋转跳跃,
震得我三魂七魄集体跳海草舞。赵宏铭那平板的、没有任何停顿的声音还在响,
像设定好的程序在按部就班运行,
精准地将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雹般砸入我灵魂震荡的废墟:“然而,
”这转折词被他念得像冰面裂开的第一声脆响,
“周建伟先生在遗嘱中明确附加了一项强制性继承生效条件。”他略略抬高了手电光。
光束落点稍稍移动,
红笔加粗画圈、并添加了一条巨大波浪线的条款文字——文字如下: “……继承人有义务,
与本遗嘱执行人指定的另一特殊‘当事人’,完成最终结合仪式并共同签署最终文件后,
方可完整继承上述全部遗产。指定当事人姓名:周宇。”我的瞳孔在强光下急剧收缩。
视线死死锁定在那两个血红加粗的字上—— 结合仪式。结合?结合?!结合什么?
结婚仪式?这特么死老头子几个意思?!赵宏铭的声音一丝不苟地继续,
板的语调在这种荒诞绝伦的语境下显得尤为惊悚:“周老先生特别备注:此仪式需庄重肃穆,
采用传统冥婚规制。指定当事人‘周宇’,即为逝者亲子之骨灰。”骨……灰?
传统……冥婚?指定当事人……是他亲儿子周宇的骨灰?!
我瞬间感觉自己的血液从沸腾的岩浆状态,直接冲进了北极冰盖之下零下一百度的海沟,
瞬间冻成了硬邦邦的化石!冻得我指尖麻木,心脏骤然紧缩成一团冰疙瘩!周宇那边,
一声闷哼后是剧烈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倒抽冷气,“嗬……嗬……”。
他脸上的震惊和嫉妒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
就在“结合仪式”和“冥婚规制”这几个字像卡车一样反复碾过后,
轰然碎裂成一片纯粹的、无法思考的空白和极度荒谬带来的、物理性的生理排斥。
他的脸迅速由惨白转向一种即将呕吐的、混杂着死灰的菜绿色,身体晃了晃,
胃部发出几声可疑的咕噜翻滚声。他像见了活鬼一样看着我,
又低头看着遗嘱上那句血红的提示,
最后猛地看向赵宏铭——那个正在冷静地建议我跟他老爹骨灰结婚的律师,
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失控,眼神涣散失焦。脑子里的低音炮轰然炸开:“#@%&*$冥婚?
!继承他儿子骨灰?!跟他骨灰结婚?!!”小人儿似乎把自己头发都揪光了,
对着无形的控制台疯狂摇杆输出:“老头子你在天堂是喝太多工业酒精把脑子腌入味了吧?!
清明节限定版阴间剧本都不敢这么写!!天打雷劈都没你能劈!!”“林薇薇小姐,
”赵宏铭的声音如同最稳定的机器,完全无视了我和周宇濒临崩溃的灵魂状态,
手电光束稳稳地打在我脸上。那双冰冷的、像手术刀一样锐利的眼睛透过光晕盯着我,
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只传达指令。“流程安排如下:您需在七十二小时内,
前往南山静安殡仪馆指定私人告别厅。周宇先生的遗体将在明日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