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后校花说换她追我

逆袭后校花说换她追我

作者: Y大有Y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现代《逆袭后校花说换她追我男女主角一种林薇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Y大有Y”所主要讲述的是:由知名作家“Y大有Y”创《逆袭后校花说换她追我》的主要角色为林薇,一种,陈属于现代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29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5 09:48:3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逆袭后校花说换她追我

2025-07-05 12:53:04

>我每天雷打不动给校花送奶茶,风雨无阻。>她当着全班的面丢进垃圾桶:“陈默,

你这样的癞蛤蟆,配吗?”>直到我爸在工地出事,我被迫去扛水泥。>掌心磨破渗血那晚,

我终于把奶茶钱换成了习题册。>高考放榜,我成了理科状元,校长亲自把录取书送进工地。

>曾经高不可攀的校花红着眼拦住我:“陈默,以前是我眼瞎。”>我抽出被她攥住的衣角,

声音平静:“现在换我嫌你吵了。”---雨点子砸在教室的玻璃窗上,噼啪作响,

连成一片模糊的水幕。下课铃刚歇,走廊里立刻涌起喧闹的人潮,

脚步声、笑骂声混着雨水的湿气,一股脑儿灌进来。我攥着手里那杯奶茶,

塑料杯壁被我的掌心捂得温热,指尖却有点发凉。红豆布丁,少冰,七分糖,

林薇喜欢的口味。每天下午三点十分,雷打不动,像设定好的程序。杯身凝结的水珠滑落,

洇湿了我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一小片深色。深吸一口气,压住胸腔里那点熟悉的鼓噪,

我挤出人群,朝着高二三班的后门走去。林薇的位置靠窗,她正侧着头,

跟同桌的苏倩笑着说什么,窗外的天光勾勒出她姣好的侧脸轮廓,

细碎的光跳跃在她微卷的发梢上。她一笑,眼睛弯起来,像盛着星子,轻易就能晃花人的眼。

周围几个男生若有若无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林薇。”我的声音不大,甚至有点干涩,

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几乎听不清。但她听见了。脸上的笑容淡下去,像阳光被云层遮住。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又滑向我手里的奶茶,那眼神没什么温度,

带着点习以为常的不耐烦,像是在看一件碍眼的摆设。我没等她开口,把奶茶递过去,

动作有点急,杯底的水甩出来几滴,落在她干净的桌面上。“给…给你买的。

”喉咙有点发紧。教室里原本的喧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了几分。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过来,好奇的、嘲弄的、看好戏的。

我感觉自己的耳根开始发烫,后背的校服也似乎被无形的视线刺得发痒。林薇没接。

她甚至没再看我,长长的睫毛垂下去,目光落在那几滴碍眼的水渍上,眉头微微蹙起,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矜贵。“陈默,”她终于开口,声音清脆,却像淬了冰的玻璃珠,

砸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空气里,格外清晰,“我说过很多次了,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

”她的同桌苏倩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就是,

癞蛤蟆天天想着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哄笑声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迅速在教室里荡开涟漪。几个平时就爱起哄的男生更是肆无忌惮地吹起了口哨。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血液冲上头顶,握着奶茶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那滚烫的羞耻感几乎要将我吞噬。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我只是……”,

或者“这奶茶……”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林薇像是被周围的哄笑和苏倩的话提醒了,她抬起眼,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没有半分波动,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彻底的厌烦。她伸出手,不是来接奶茶,而是用两根纤细白皙的手指,

极其嫌恶地捏住了杯壁上方,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然后,她站起身,

在所有人注视下,

走到教室最后面那个巨大的、塞满了各种废纸和零食包装的蓝色塑料垃圾桶旁。

手腕轻轻一扬。“啪嗒。”那杯我排了十几分钟队、攥了一路生怕凉了的红豆布丁奶茶,

以一个轻飘飘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入了垃圾桶的怀抱。杯盖被震开,

浅褐色的液体混着红豆和布丁,溅了一些在桶壁上,更显得狼狈不堪。“你这样的癞蛤蟆,

”林薇转过身,声音清晰地传遍教室每一个角落,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配吗?”配吗?

这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教室里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

夹杂着口哨和议论。“卧槽,林薇真狠!”“默子哥又被无情KO了!”“活该,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僵在原地,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小丑。脸上火辣辣的疼,

比被人扇了耳光还要难受。视线里,林薇已经坐回了位置,侧脸线条优美而冷漠,

仿佛刚才丢掉的只是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苏倩凑过去,两人低声说着什么,

又发出一阵轻笑。垃圾桶里那杯奶茶的残骸刺目地躺着。

红豆的甜腻气息混合着垃圾桶里酸腐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我的鼻腔,令人作呕。

我猛地转过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高二三班的后门。走廊里依旧人来人往,

那些陌生的面孔似乎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我低着头,

脚步踉跄,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配吗?是啊,我陈默,一个成绩吊车尾,

家里穷得叮当响,爹在工地卖苦力,妈在饭店端盘子的穷小子,

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靠近林薇那样的存在?凭什么觉得一杯几块钱的奶茶就能换来她一个眼神?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雨还在下,哗啦啦的,浇透了整个世界,

也浇灭了我心里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微光。

那点靠着日复一日送奶茶积攒起来的、可怜的勇气和幻想,被林薇轻飘飘的两个字,

砸得粉碎。家里的低气压比窗外的阴雨天还要沉。我爸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木桌旁,

桌上摊着几张皱巴巴的纸,医院的检查报告。他低着头,

花白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刺眼,夹着廉价烟卷的手指有些抖,

烟灰簌簌地掉在油腻的桌面上。“老陈,医生咋说?”我妈的声音干涩紧绷,

带着一种强压的恐慌,她刚从油烟熏人的小饭店后厨回来,围裙都没解,

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爸没抬头,狠狠吸了一口烟,

劣质烟草的辛辣味在狭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腰椎间盘突出,压迫神经了。

不能再干重活了。”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老板那边……说工地有规定,

这算旧伤复发,他们……管不了那么多。”“管不了?”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

“什么叫管不了?你给他们干了十几年!这腰就是累垮的!他们不能这样!

”她猛地冲到桌边,抓起那几张薄薄的纸,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

仿佛要把那冰冷的诊断结果揉碎。“吼什么吼!”我爸突然烦躁地低吼一声,猛地抬起头。

我这才看清他脸上的沟壑更深了,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是长期劳累和此刻的绝望。

“吼有用吗?人家白纸黑字写着!能怎么办?”他重重地把烟头摁灭在桌面上,

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我妈被他吼得一怔,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无声地顺着她疲惫蜡黄的脸颊往下淌。她颓然地跌坐在旁边的破旧塑料凳上,肩膀垮了下来,

像被抽掉了脊梁骨。屋子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啜泣声和我爸粗重的喘息。我站在门边,

像个局外人,又像个被钉在原地的罪人。书包沉甸甸地压在肩上,

里面装着几乎空白的练习册和那张写着“38分”的数学卷子。

林薇那句冰冷的“癞蛤蟆”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此刻又被家里这令人窒息的绝望紧紧缠绕。

我爸的目光扫过我,疲惫、无奈,又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沉重。“默子……”他开口,

声音哑得厉害,“书……还是要好好念。家里的事,你别操心。”不操心?我能不操心吗?

看着我妈无声的眼泪,看着我爸佝偻着腰、连坐下都小心翼翼怕牵动痛处的样子,

一股巨大的酸楚和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那些关于林薇的难堪,

那些在教室里被嘲笑的羞耻,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幼稚可笑,

那么……罪无可恕。第二天是周六。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我跟着我爸,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工地泥泞不堪的地面上。巨大的塔吊像沉默的钢铁怪兽矗立在远处,

搅拌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水泥灰和铁锈味,

吸一口都呛得人喉咙发痒。工头是个黑胖的中年男人,叼着烟,斜睨了我一眼,

又看看我爸:“老陈,这你儿子?细皮嫩肉的,能行吗?”我爸佝偻着背,

脸上挤出近乎讨好的笑容:“王工,能行能行!孩子大了,有力气!

就是……就是临时顶几天,工钱按小工算,您看……”“行了行了,”工头不耐烦地挥挥手,

“去那边!扛水泥!一袋一块五,自己计数!手脚麻利点!”水泥堆得像小山。

灰白色的粉末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弥漫,钻进鼻孔,带着一种刺鼻的干燥感。

我学着旁边工人的样子,弯下腰,双手抓住一个水泥袋的两角。沉!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袋子像是焊死在地上,我用尽全力,才把它拖离地面一点点。

粗糙的麻袋纤维狠狠摩擦着掌心娇嫩的皮肤,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使点劲!

腰沉下去!”旁边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的老工人吼了一嗓子。我咬着牙,

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腰背弓得像只虾米,脖子上青筋暴起,

才勉强把那袋沉重的水泥甩到肩上。肩膀猛地一沉,骨头像是要被压碎。水泥灰扑面而来,

呛得我一阵猛咳,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踉踉跄跄地扛到搅拌机旁,短短几十米的距离,

像跑了一场马拉松。卸下肩上的重负时,双腿都在打颤。低头一看,掌心一片通红,

被麻袋摩擦的地方,已经破皮,渗出细密的血珠,混着灰色的水泥粉末,看起来脏污又狼狈。

“小子,第一天吧?”刚才吼我的老工人咧开嘴,露出一口被劣质烟熏黄的牙,

递过来一副脏兮兮的线手套,“戴上点,不然你这手明天就废了。”我默默接过手套戴上,

粗糙的线头摩擦着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一天下来,肩膀像是被碾过无数次,

火辣辣地肿着,每一次弯腰、扛起、行走,都牵扯着全身酸痛的肌肉。

汗水像小溪一样往下淌,混合着脸上的水泥灰,在皮肤上冲出几道滑稽的沟壑。

掌心早已麻木,隔着薄薄的手套,

也能感觉到伤口在一次次摩擦中撕裂、流血、再结痂、再撕裂。傍晚收工,

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挪到工头的小板房。工头叼着烟,眯着眼,在一张油腻的纸上划拉着。

他丢过来几张皱巴巴的、沾着油渍的钞票。“喏,你今天的,三十二袋,四十八块。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伸出颤抖的手去接那几张薄薄的纸币。手套早已磨破,

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掌心。指尖触碰到那带着工头体温的钞票时,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四十八块。这就是我拼死拼活干了一整天的价值。

是我爸忍着剧痛也要坚持的工作。是我妈在油烟里一站十几个小时的辛苦钱。而我之前,

每天雷打不动花掉十几块,去买一杯被林薇随手丢进垃圾桶的奶茶。“啧,手烂成这样?

”工头瞥了一眼我的掌心,没什么表情,“明天还来不来?这点伤,死不了人。”我没回答。

紧紧攥住那几张沾着汗水和血污的钞票,仿佛攥住了整个世界沉甸甸的分量。转身走出板房,

夕阳的余晖把工地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靠在冰冷的钢筋堆旁,慢慢摘掉破烂的手套。

掌心摊开在眼前,血肉模糊,一片狼藉。细小的伤口里嵌着洗不净的水泥灰,边缘红肿发炎。

疼,钻心的疼。但比这更疼的,是心里那个巨大的、被现实狠狠凿开的空洞。我抬起手,

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在暮色四合、机器轰鸣的工地角落,像个傻子一样,无声地咧开嘴,

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混着脸上的泥灰,汹涌地淌了下来。

昏黄的台灯是屋里唯一的光源,灯罩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光线便显得越发浑浊黯淡,

勉强照亮书桌上一小块地方。桌面上摊开的数学练习册,崭新的纸张在灯光下白得刺眼,

上面却几乎一片空白。那鲜红的“38”分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刻在扉页上,也刻在我心里。

我盯着那分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双手。掌心的伤口已经被我妈用盐水简单冲洗过,

涂了一层廉价的紫药水,此刻结着暗紫色的痂,边缘红肿未消,稍微一动,就牵扯着神经,

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指腹上被水泥袋粗糙边缘割破的小口子,也火辣辣地烧着。疼。

真他妈疼。可这疼,

飘又重若千钧的“癞蛤蟆”;比起工头丢过来那几张沾着油污的四十八块钱……这手上的疼,

又算得了什么?一股无名火猛地从心底窜起,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灼痛起来。是对自己的愤怒,

是积压了太久、无处发泄的憋屈和恨意!“操!”我低吼一声,

还带着温热的、我妈刚给我冲的廉价麦片糊糊——那是我以前最嫌弃、觉得寡淡无味的东西。

手臂狠狠一挥!“哐当——哗啦!”杯子砸在斑驳脱皮的墙壁上,碎裂开来。

滚烫粘稠的麦片糊糊溅得到处都是,白色的浆液顺着脏污的墙皮往下淌,

像一道道屈辱的泪痕。几块碎瓷片反弹回来,落在脚边。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隔壁。

我妈焦急的声音隔着薄薄的木板墙传来:“默子?怎么了?摔着东西了?”“没事!手滑!

”我冲着墙壁吼回去,声音嘶哑,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戾气。吼完,

胸口那股横冲直撞的邪火似乎泄掉了一点,只剩下更深的疲惫和冰冷的清醒。

我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扫过狼藉的墙壁,

最终又落回自己那双惨不忍睹的手上。掌心磨烂了,渗着血丝。

指节因为白天过度的用力而肿胀酸痛。这双手,昨天还在笨拙地试图扛起沉重的水泥袋,

只为了一天几十块的工钱。今天,却连一支笔都握不稳。视线重新聚焦在练习册上。

那些扭曲的数学符号,那些弯弯绕绕的函数图像,

那些冰冷的公式定理……以前它们在我眼里是天书,是催眠符,

是证明我天生愚笨、活该垫底的证据。可现在,看着它们,

我脑子里却像被那杯砸碎的麦片糊糊浇醒了。工地老赵递给我手套时那混浊又了然的眼神,

工头丢钱时那漫不经心的轻蔑,林薇丢奶茶时那刺骨的冰冷……还有我爸佝偻的背,

我妈偷偷抹的泪……这些画面在我脑子里疯狂旋转、碰撞,

最终炸开一个无比清晰、又无比残酷的念头:搬水泥,扛沙包,

卖苦力……这就是我陈默注定的未来吗?像我爸一样,累垮了腰,

在工头的吆喝声里讨一口饭吃,然后看着我的孩子重复我的老路?永远被人踩在脚下,

永远被林薇那样的天之骄女轻飘飘一句“癞蛤蟆”就钉死在耻辱柱上?不!去他妈的!

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劲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猛地拉开抽屉,在里面一阵粗暴地翻找。

课本、卷子、揉成一团的草稿纸被胡乱地扒拉到一边。终于,

手指触碰到一个硬硬的纸壳边缘。是那个印着“状元冲刺”字样的廉价塑料文具盒,

里面躺着几支没用完的笔,还有一把小小的卷笔刀。

这是我妈去年省下早点钱给我买的“高考好运套装”,被我嫌弃地扔在抽屉最深处。

我把它抽出来,重重地拍在桌面上,灰尘簌簌落下。然后,

我伸出那双伤痕累累、沾着紫药水和水泥灰的手,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

一把抓起了桌上那本崭新的数学练习册。粗糙的纸页边缘划过掌心翻开的嫩肉,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我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渗出冷汗。但我没松手。反而攥得更紧,

仿佛要把所有的疼痛、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不甘,都通过这刺痛传递到这本该死的书里!

翻开第一页。空白。巨大的空白像在无声地嘲笑。我抓起一支最便宜的塑料壳圆珠笔。

笔杆冰冷的触感刺激着掌心的伤口。我试着握紧,试图把笔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嘶——”刚结痂的伤口被笔杆一压,瞬间崩裂!

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立刻渗出,染红了紫色的药痂,也迅速洇湿了粗糙的塑料笔杆,

黏腻湿滑。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笔差点脱手。

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我死死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绷得紧紧的,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不能松!松了就他妈真完了!我换了个更别扭的姿势,

用拇指和相对完好的无名指根部死死卡住那支染血的笔,像握着一把匕首。笔尖颤抖着,

悬在空白的纸张上方。深吸一口气,带着血腥味和灰尘味的空气灌入肺腑。我低下头,

目光死死盯住练习册上第一道选择题。题目很简单,是关于集合的交并补。放在以前,

扫一眼就蒙个答案完事。但这一次,我强迫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下去。每一个字都像重锤,

砸在我混沌的脑子里。“集合A={x | x<5, x∈N},

集合B={x | x>2, x∈N},则A∩B=?”N是自然数。

小于5的自然数:1,2,3,4。

大于2的自然数:3,4,5,6,… 交集……就是同时大于2又小于5的……3和4?

汗水顺着我的鼻尖滴落在练习册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圆点。掌心的血还在慢慢往外渗,

顺着笔杆往下滑,黏腻的感觉令人作呕,疼痛一阵阵冲击着神经。我咬着牙,

用那染血的笔尖,极其缓慢、极其用力地,在空白的答题处,

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两个数字:{3,4}字迹丑陋,像虫子爬。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在死寂的夜里,被无限放大。每写一笔,掌心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那疼痛尖锐地提醒着我过去所有的愚蠢和此刻必须抓住的唯一稻草。写完这两个数字,

我像是打了一场大仗,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单薄的汗衫。我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气,

看着练习册上那团被汗水和血渍微微晕开的、丑陋的答案。心底那片冰冷绝望的冻土,

似乎被这微不足道的疼痛和这丑陋的答案,撬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

一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名为“可能”的微光,艰难地透了进来。

日子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又像是被抽掉了所有色彩,只剩下黑白灰的单调重复。天不亮,

我就得爬起来,囫囵吞下我妈温在锅里的稀粥馒头,然后一头扎进冰冷沉寂的晨曦里,

蹬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冲向学校。书包里不再是空荡荡的,

而是塞满了课本、笔记和那些曾经让我看一眼就头疼的练习册。课间的喧嚣与我无关。

教室后排角落那张桌子,成了我的孤岛。别人打闹、聊天、讨论新出的游戏,我充耳不闻,

只是把头埋得更低,像一头固执的老黄牛,

啃食着眼前这片名为“知识”的、干涩坚硬的草料。数学的函数图像狰狞扭曲,

物理的力学分析像一团乱麻,英语的单词像天书符号……每一次试图理解,

都像在沼泽里跋涉,举步维艰。看不懂,记不住,脑子像灌满了水泥,又沉又钝。

烦躁和挫败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神经。无数次,我想把笔狠狠摔出去,

想把那些该死的书撕个粉碎!可每当这时,

掌心那些早已结痂、却依旧凹凸不平的疤痕就隐隐作痛,

清晰地提醒着我工地上水泥袋的重量,工头丢钱时那轻蔑的眼神,

还有林薇那句冰冷的“癞蛤蟆”。只能死死咬住后槽牙,把那股邪火硬生生咽下去。

用那支廉价圆珠笔,在草稿纸上疯狂地演算、涂画,笔尖划破纸张,留下深深的凹痕,

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刻进去。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滴在练习册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放学铃声一响,我又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自行车蹬得飞快,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直奔工地。脱下校服,换上那身沾满水泥灰、硬得像铠甲的破旧工装,

戴上那副能磨破皮的线手套。扛水泥,推沙车,搬钢筋……肩膀早已磨出一层厚厚的茧,

但每一次重物压下来,骨头缝里依旧会传来熟悉的酸胀和钝痛。工地的灰尘无孔不入,

呛得人肺管子疼。汗水流进眼睛里,蛰得生疼。腰背沉重得像压着一座山。

工友们累极了就瘫坐在沙堆上,抽着劣质烟,骂着脏话抱怨生活。我只是沉默地听着,

用尽全力扛起下一袋水泥。身体的极度疲惫反而让脑子在麻木中获得了片刻的放空,

那些白天绞尽脑汁也啃不动的公式定理,有时会像幽灵一样在沉重的喘息间隙浮现出来,

反而比在安静的教室里更容易捕捉到一丝模糊的轨迹。“嘿,默子,歇会儿!

”老赵扔过来半瓶浑浊的凉白开,用沾满泥灰的手背抹了把脸上的汗,“你小子,白天念书,

晚上还来扛这玩意儿,图啥?铁打的啊?”我接过瓶子,灌了几口带着铁锈味的水,

喉咙火辣辣的。摇摇头,没说话。图啥?图那几十块钱能让我妈少熬几个夜?

图我爸能少接几单零活?图……图一个不再是“癞蛤蟆”的可能?“啧,读书好!

读书才有出息!”老赵吐出一口烟圈,混浊的眼睛望着远处林立的钢筋水泥,

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沧桑和羡慕,“不像我们,卖苦力,一辈子就钉死在这儿了。小子,

熬住了!熬过去,就海阔天空了!”熬过去。这三个字像一颗石子,投入我死水般的心湖。

回到家,往往已是深夜。身体像散了架,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胡乱扒几口早已冷掉的饭菜,

用冷水冲掉脸上厚重的灰尘和汗碱,掌心那些结痂的伤口被水一泡,又泛起白边,隐隐作痛。

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坐到书桌前。台灯的光晕里,摊开的书本上字迹仿佛都在跳舞。

困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堤坝。眼皮重得像是坠了铅块,

脑袋一点一点。猛地一个趔趄,额头差点磕在桌角。惊醒过来,心脏狂跳。

看着镜子里那张沾着水泥灰、眼窝深陷、憔悴得像个鬼的脸,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疲惫几乎要将我击垮。

“睡吧……明天再说……”一个声音在脑子里诱惑着。不行!不能睡!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疼痛瞬间驱散了睡意。抓起桌上冰冷的湿毛巾,

胡乱抹了一把脸。冰凉的刺激让我打了个激灵。

目光落在练习册上那道卡了我半个晚上的物理大题上。复杂的受力分析图,

像一团纠缠不清的线。再试一次!最后一次!我拿起笔,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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