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状元郎弃如敝履,转头成皇子妃

被状元郎弃如敝履,转头成皇子妃

作者: 醉卧听溪语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被状元郎弃如敝转头成皇子妃》是醉卧听溪语创作的一部古代言讲述的是张君瑞李琰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琰,张君瑞,沈知微的古代言情,大女主,追妻,先虐后甜,爽文小说《被状元郎弃如敝转头成皇子妃由网络作家“醉卧听溪语”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96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4:25:0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被状元郎弃如敝转头成皇子妃

2025-07-05 15:55:03

琼林宴上,我的夫君做了一件轰动京城的事——他穿着朱红状元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将休书砸在我脸上。“沈氏女出身卑污,有辱门楣。”他声音清越如碎玉,

眼神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我低头看着休书上“德不配位,误我清名”四个字,

突然笑出了声。三个月前,这个人在普救寺与我在林间缠绵,还捧着我的脸说:“生当同衾,

死当同穴。”1永辉十年春,琼林宴的余香尚未散尽,新科状元张君瑞,一身朱红状元袍,

立于金銮殿丹墀之下,风姿卓绝、意气风发。殿内檀香缭绕,龙涎馥郁,帝王赞许的目光,

百官艳羡的私语,皆如暖风拂面。然而,他此刻心头的温度,却比殿外料峭春寒更冷几分。

他不敢看身侧。那里,跪着他的结发妻子——我,沈知微。我只穿着一身半旧的藕荷色襦裙,

发间仅一支素银簪子,与这金碧辉煌的殿堂格格不入。纵使荆钗布衣,

也难掩我清丽绝伦的容色,尤其那双曾盛满星月、如今却沉寂如古井的眼眸。我是相府千金?

不,自我父亲沈相国卷入前朝旧案获罪流放、家道中落后,我沈知微,

便只是普渡寺寄人篱下、侥幸被他这个寒门书生攀折的“罪臣之女”。

张君瑞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掌心躺着那块温润的玉佩,上面刻着比翼鸟。

那是当年普渡寺月下定情,他亲手为我系上的信物,也是此刻,太子殿下冰冷眼神暗示下,

他必须亲手斩断的“枷锁”。“陛下!”太子太傅,当朝首辅王大人,

声如洪钟:“新科状元张君瑞,才学冠世,品貌俱佳,实乃国之栋梁。然,其妻室沈氏,

乃罪臣沈墨之女!沈墨贪墨渎职,祸乱朝纲,其罪滔天!岂可容罪臣之女玷污状元清名,

更遑论为未来朝廷重臣之正妻?此等身份,实不堪配!”字字如刀,剐在沈知微心上,

我却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这结局,在张君瑞高中后,

太子府的人第一次“登门拜访”沈家那位只想攀附权贵的“舅母”郑氏时,我便已料到。

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快,如此狠,在这象征最高荣誉的金殿之上,

要我承受万劫不复的耻辱。“臣附议!”吏部尚书出列:“状元乃天下士子之表率,

婚姻大事,关乎国体。沈氏出身污浊,恐有损朝廷威仪,更易引人非议,谓我朝用人不察,

竟容罪裔盘踞高位身侧!请陛下明鉴,为状元前程计,为朝廷清誉计,准其休妻另娶!

”“请陛下明鉴!”数名太子党羽齐声附和,就像是提前排练好的一样,

声浪几乎掀动殿顶藻井。龙椅上的永辉帝眉头微蹙,

目光在张君瑞苍白的脸上和我挺直的脊背间逡巡。他并非不知其中关窍,

太子欲拉拢这位炙手可热的新贵,联姻是最好最快的途径。这沈氏女,确实成了绊脚石。

“张爱卿,”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此事,你意下如何?”所有的压力,

瞬间汇聚在张君瑞一人肩上。他感觉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想起普渡寺的惊鸿一瞥,

月下和诗的灵犀相通,叛将孙猛围寺时的生死与共,

夜半幽会的缠绵悱恻……更想起自己娘亲声泪俱下的“规劝”:“君瑞!你寒窗十载,

图的是什么?难道要为一个罪臣之女断送锦绣前程,让天下人耻笑?太子殿下赏识你,

王家嫡女才貌双全,与你才是天作之合!沈知微她……只会拖累你!你若心有不忍,

给我些银钱,打发了便是,何必执着?”前程……权势……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还有太子的期许与威胁……和他那微末时共患难、如今却已成负累的“糟糠妻”相比,

孰轻孰重?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张君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那最后一丝挣扎的温情已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和一种急于摆脱污点的迫切。

他猛地撩袍跪下,声音带着刻意的沉痛与“大义凛然”:“陛下!臣……惶恐!臣年少无知,

昔日于普渡寺寄居,受沈家收留之恩,感念沈氏照料,一时情迷、私定终身,

未曾虑及其父罪孽深重,更未曾思及此等身份于臣之清誉、于朝廷体统有碍!

臣……悔不当初!”他抬起头,目光刻意避开我的方向,

只望向高高在上的帝王:“今蒙圣恩,忝列魁首,深感皇恩浩荡,更觉身负社稷之重!

沈氏之出身,实乃臣之污点,亦为朝廷之隐患!臣……恳请陛下恩准,允臣休弃沈氏!

自此两不相干,臣必当洁身自好,肝脑涂地以报君恩!”话音落下,金殿一片死寂。

连那些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官员,

看着张君瑞如此干脆利落、甚至带着几分“痛心疾首”地抛弃结发之妻,

心头也不免掠过一丝寒意。我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目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直直地看向那个曾许诺“生当同衾,死当同穴”的状元郎。我的眼神,空茫、死寂,

没有愤怒,没有泪水,只有一片被彻底冰封后的荒芜。那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冰锥,

刺得张君瑞心头猛地一缩,竟不由自主地避开了我的视线。“既如此,

”永辉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沈氏,你可有话说?”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仿佛吸尽了肺腑间最后一点温热。我挺直了单薄的脊梁,对着御座,

行了一个标准的叩拜大礼,额头触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响。“民女沈知微,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诡异,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只求陛下,恩准。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终化为淡漠:“准了。”“谢陛下隆恩!”张君瑞如蒙大赦,

叩首谢恩,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解脱。内侍捧来笔墨。张君瑞伏在金砖上,

笔走龙蛇,一封休书顷刻而就。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起那纸薄薄的、却重若千斤的休书,

走到我面前,将那休书塞到我冰冷的手中,指尖相触的瞬间,他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纸休书。墨迹未干,力透纸背,罗列着“出身卑污,

有辱门楣”、“德不配位,不堪为妇”等冰冷刺骨的罪名。我轻轻扯了扯嘴角,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慢抬起手,探向颈间。那里,系着一根红绳,

坠着张君瑞当年送我的那块比翼双飞玉佩。我用力一扯。 “啪嗒!

”清脆的碎裂声在大殿中格外刺耳。价值不菲的美玉,摔在金砖上,瞬间四分五裂,

比翼鸟身首异处。我看也未看那碎片一眼,只是将手中那纸休书,仔仔细细地叠好,然后,

稳稳地、无比郑重地,塞进了自己怀中,紧贴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早已一片冰冷麻木。

我再次对着御座叩首,在两名面无表情的殿前侍卫“护送”下,

走出了这座埋葬了我爱情、尊严和过往一切的金碧辉煌的牢笼。殿外,是料峭的春风,

带着未散的寒意,吹起我单薄的衣袂。身后,是张君瑞复杂难辨的目光,

和殿内隐约传来的、关于他即将与太子太傅王家联姻的低声议论。我抬头,

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却也无比冰冷的空气。 前路茫茫,无枝可依。

但至少,我自由了。从今往后,我沈知微,只为我自己而活。2被驱逐状元府的沈知微,

身无长物,只有几件旧衣和怀中那纸冰冷的休书。昔日相府千金、状元夫人,

如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弃妇”。偌大的京城,再也没有属于我的一席之地了。

我赁不起车马,只能靠着一双脚,漫无目的地向南行走。春寒料峭,细雨如愁。

泥泞的官道上行人稀少。身上的旧衣早已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冰冷刺骨。腹中饥馁,

头晕目眩。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普渡寺也回不去了,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

行至京郊三十里外一处荒僻山道,天色已近黄昏。雨势渐大,山路愈发难行。我体力不支,

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泥水里,狼狈不堪。膝盖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冰冷的泥水浸透全身,绝望如同这无边的暮色,沉沉地压了下来。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我心头一紧,挣扎着想爬起来躲开,却浑身无力。

“吁——!”几匹健马在我面前勒住,溅起一片泥水。

马上是几个穿着粗布短打、面相不善的汉子,眼神贪婪地在我身上逡巡。“哟!

哥几个运气不错啊!这荒山野岭的,还能捡到个这么水灵的小娘子!”为首的刀疤脸咧开嘴,

露出黄牙,淫邪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我湿透后勾勒出的玲珑曲线:“虽然穿着寒酸了点,

但这脸蛋,这身段……啧啧,卖到窑子里也能值不少钱!”“大哥说的是!看这细皮嫩肉的,

不像普通人家!”另一个瘦猴般的汉子附和道,跳下马就朝我走来。我脸色惨白,

强撑着向后退缩,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王法吗?!”“王法?

”刀疤脸哈哈大笑:“荒山野岭的,老子就是王法!小娘子,乖乖跟我们走,少吃点苦头!

”瘦猴的手已经快要碰到我的胳膊。绝望地闭上眼,

手却下意识地摸向怀中——那里除了休书,还有一支我一直贴身藏着的、磨尖了的银簪。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越冷冽的断喝,如同惊雷,

骤然响起!紧接着,是更为密集沉稳的马蹄声,以及利器破空的尖啸!“噗嗤!”“啊——!

”猛地睁开眼,只见一支雕翎箭精准地洞穿了瘦猴伸向我的手腕!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刀疤脸等人骇然回头。不远处,一队约莫二十余人的精悍骑士,正疾驰而来。为首一人,

身披玄色轻甲,未戴头盔,露出一张极为年轻俊朗的面容。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线紧抿,

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和此刻勃发的怒意。他手中握着一把还在微微震颤的强弓,

显然刚才那一箭正是他所发。他身下的黑色骏马神骏非凡,四蹄翻飞,转眼间便冲到近前。

“大胆狂徒!天子脚下,竟敢行此劫掠伤人之事!”青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凛然的威压,

目光如电,扫过那几个惊惶失措的匪徒。他身后的骑士训练有素,瞬间散开,

将几个匪徒团团围住,手中长刀出鞘,寒光闪闪,杀气腾腾。刀疤脸看清来人装束和阵仗,

尤其是为首青年那身虽低调却用料考究的玄甲和腰间悬挂的蟠龙玉佩,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其他几个匪徒也吓得纷纷跪倒磕头如捣蒜。

青年却看也不看他们,目光落在泥水中我这个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却眼神倔强的女子身上。

虽然狼狈不堪,发髻散乱,脸上沾着泥点,但我那双眼睛却透着清澈、沉静,

绝非普通村妇能有的眼神。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解下自己身后一件墨色的防雨斗篷,

几步走到我面前,在我惊愕的目光中,不由分说地将带着体温的斗篷披在我瑟瑟发抖的身上。

“姑娘,你没事吧?”他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斗篷上清冽的松柏气息瞬间驱散了周身一部分寒意,我裹紧了带着陌生男子体温的斗篷,

强压下心头的惊悸和屈辱感,低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举手之劳。

”青年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我磨破的裙角和沾满污泥的手:“姑娘孤身一人,

怎会流落至此荒郊野外?可是遇到了难处?”沉默了一下,我抿紧了苍白的唇。我的难处,

岂是三言两语能道尽?更何况,我的身份如此“卑贱”……见我不愿多言,青年也不勉强,

转头对身后的侍卫首领吩咐道:“李统领,将这几个败类捆了,押送附近府衙,按律严办!

查查他们是否还有其他案底。”“是!殿下!”侍卫首领抱拳领命。殿下?我心中一震。

能被称为“殿下”,又佩戴蟠龙玉佩,此人莫不是位皇子?我下意识地抬眼,

再次看向眼前的青年。恰在此时,青年也正看向我,自我介绍道:“在下李琰,家中行三。

”语气平和,毫无皇子的倨傲。三皇子李琰!我虽久居深闺,也曾听闻这位三皇子的名头。

据说他生母位份不高且早逝,在宫中并不十分得宠,但为人谦和,不涉党争,喜好游历民间,

体察民情。没想到今日竟被他所救。“民女沈……”犹豫了一下,

我还是说出了那个如今让我倍感耻辱的姓氏:“沈知微,拜见三皇子殿下。

”我挣扎着想要行礼。“沈姑娘不必多礼。”李琰虚扶了一下,阻止了我的动作,

眉头微蹙:“你伤势如何?此地不宜久留,雨势渐大,前方不远有我名下的一处别院,

不如先去那里暂避,处理伤口,换身干净衣裳,再做打算?”他的提议合情合理,

目光坦荡真诚,并无半分轻视或探究我落魄缘由的意思。这份尊重,

在我经历了金殿之辱、世态炎凉后,显得尤为珍贵。

看着李琰那双清澈坦荡、带着关切的眼睛,又感受着身上斗篷传来的暖意,

我心中那层厚厚的冰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况且目前我确实无处可去,

伤也需要处理。“……多谢殿下。”我低声应允,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

“举手之劳,红蕖。”李琰眼中掠过一丝温和的笑意,

他唤过身后一名身着劲装、气质利落的女将:“你照顾沈姑娘上马,小心她的伤。”“是,

殿下。”名叫红蕖的女将立刻上前,将我安置在另一匹温顺的母马背上。雨幕中,

命运的轨迹,在泥泞的山道上,悄然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3李琰的别院坐落在一片幽静的山谷中,名为“听松苑”,虽不奢华,

却处处透着雅致和用心。亭台楼阁依山势而建,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清泉潺潺,鸟鸣幽幽,

与京城的喧嚣繁华截然不同。红蕖还兼任皇子侍女,很快为我安排了干净舒适的房间,

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还找来了金疮药,手脚麻利地帮我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全程没有多问一句,只是眼神中带着善意的关切。洗去一身泥泞,换上干净的素色衣裙,

我坐在窗边,望着窗外被雨水洗刷得格外青翠的松林,心绪纷乱。怀中的休书像一块烙铁,

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的不堪。张君瑞此刻,想必正春风得意,与那王家小姐议亲了吧?

“沈姑娘,”李琰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方便进来吗?”我收敛心神:“殿下请进。

”李琰端着一个食盘进来,上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几碟清爽小菜。“山中简陋,

粗茶淡饭,姑娘先将就用些,暖暖身子。”我起身道谢:“殿下太客气了,如此已是叨扰。

”“姑娘不必拘礼。”李琰将食盘放在桌上,

目光落在我包扎好的膝盖和手肘上:“伤势可要紧?”“皮外伤,已无大碍,

多谢殿下和红蕖姑娘照拂。”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最终还是李琰打破了沉默,他斟酌着开口:“沈姑娘……我观姑娘气度不凡,谈吐文雅,

绝非寻常女子。如今孤身流落,可是……家中遭逢变故?若有难处,不妨直言。

我虽能力有限,或可略尽绵薄之力。”他的话语真诚,毫无打探隐私的冒犯,

只有纯粹的关心。我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面对这份难得的善意,我心中挣扎。隐瞒?

还是坦诚?坦诚自己那不堪的身份和遭遇,是否会引来鄙夷,

甚至给这位好心的皇子带来麻烦?我抬眸,对上李琰那双清澈坦荡、毫无杂质的眼睛。

那里面只有纯粹的关切和尊重。罢了……我沈知微,行得正坐得直,

何须再遮掩那本就不属于我的污名?“殿下,”沈知微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

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历尽沧桑后的疲惫:“实不相瞒。民女确是罪臣沈墨之女。

”李琰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惊讶,但并无鄙夷,只是静静听着。

我将父亲获罪、家道中落、寄居普渡寺,与张君瑞相识相恋、私定终身,

到他高中状元、金殿休妻……原原本本,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没有哭诉,没有怨恨,

只是陈述事实,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唯有提到张君瑞金殿上那番“出身卑污”、“德不配位”的言辞时,

我的指尖才微微颤抖了一下。“……如今,民女只是一介被休弃的卑贱女子,身负污名,

无处容身。今日得蒙殿下搭救,已是感激不尽。待雨停伤愈,民女便自行离去,

绝不连累殿下清誉。”说完,我垂下眼帘。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良久,李琰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并无轻视,反而充满了复杂的感慨和一丝……愤怒?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张君瑞……新科状元。好一个‘出身卑贱’!

”他念出这四个字时,语气带着明显的讥讽和冷意。“为了攀附太子,为了前程,

竟能如此颠倒黑白,弃糟糠于不顾,将昔日深情践踏至此!如此凉薄心性,纵有状元之才,

又如何配得上‘德’字?敢议论出身?不过是权势的走狗罢了!

”他话中对张君瑞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对我遭遇的直白同情,让我不禁心头一暖,

鼻尖微微发酸。这世上,竟还有人愿意为我这“罪臣之女”、“弃妇”说一句公道话?

“沈姑娘,”李琰的语气转为郑重:“你无需自责,更无需觉得连累于我。你父亲之过,

不应由你承担。张君瑞背信弃义,是他德行有亏,与你何干?这世道,捧高踩低者多,

雪中送炭者少,你今日之遭遇,非你之罪。”他顿了顿,看着我苍白却依旧清丽的面容,

诚恳道:“听松苑虽小,却也清静。姑娘若无去处,不妨在此安心住下。远离京城是非之地,

修身养性,待风头过去,再谋出路。红蕖会照顾你起居,若有需要,只管开口。

”这份信任和庇护,如同一道暖流,融化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坚冰。我抬起头,

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真切的水光:“殿下大恩,沈知微……无以为报。”我起身,

郑重地行了一礼。“快请起。”李琰虚扶:“安心住下便是。

就当……是报答你让我看清了某些‘栋梁’的真面目。”他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讽刺的弧度。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在听松苑住了下来。李琰似乎真的很忙,时常外出,有时一去数日。

苑中只有红蕖、几个沉默寡言的老仆,以及负责护卫的少量侍卫,环境极其清幽。

我偶尔帮红蕖打理苑中事务,闲暇时便看书习字,整理思绪。带来的几本旧书里,

除了诗词歌赋,

还有几卷我父亲留下的、关于农桑水利和各地风物志的笔记以及我读史书后留下的见解笔记。

父亲当年虽卷入政治漩涡,但于地方治理上确有其独到见解,笔记中记载了许多实用的方法,

包括如何应对水旱灾害、如何调配物资、如何安抚流民等等。而我自幼聪慧,耳濡目染,

又喜读史书,对这些也是颇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

李琰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连盔甲都未卸下,

便召集了苑中所有侍卫头领和管事在书房议事,气氛压抑。路过书房外,

、“数县被淹”、“流民遍地”、“瘟疫恐生”、“粮草告急”、“太子推诿”等只言片语,

心头不由得一沉。果然,傍晚时分,红蕖忧心忡忡地来找我:“沈姑娘,殿下心情很不好。

这次黄河在陈留段突然决口,下游三个县全淹了,几十万人受灾!

太子那边把持着户部和工部,处处刁难,拨的赈灾钱粮杯水车薪,

还推说河道失修是前任官员的责任!殿下冲动,主动请缨去赈灾,可要人没人,要粮没粮,

还要面对随时可能爆发的瘟疫……这可如何是好!”听着她的话,

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父亲笔记中关于水灾后治理的详细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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