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紫萱姐姐昨夜突然病逝，我需去她家守灵。"苏婉清眼角带泪，
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我放下手中的账册，看着这张我曾经深爱的脸。"去吧，注意安全。
"她点点头，匆忙收拾了包袱离开。等她走远，我叫来暗卫阿三。"跟上去，
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阿三是我从小培养的死士，办事从不马虎。一个时辰后，他回来了，
脸色难看。"公子，夫人没去任何灵堂。""那她去了哪？""林府。"林府。
那个总是在诗会上对我妻子献殷勤的林墨轩家。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她在里面多久了？
""进去就没出来，属下在墙外听到......"阿三欲言又止。"说。
""听到夫人的声音，和那林墨轩的声音，他们......"我摆摆手，不想听下去。
原来如此。我苏婉清，我的妻子，在我以为她在为死去的闺蜜守灵时，却在别的男人床上。
这个发现像一把刀子，狠狠插进我心里。但很快，这种痛苦转化成了别的东西。愤怒。还有，
报复的快感。我方清羽从小在商场摸爬滚打，什么样的背叛没见过？既然她要玩，
那我就陪她玩到底。"阿三，去查林墨轩的底细，还有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
""另外，给我查查所谓的紫萱之死。"我有预感，这里面还有更大的秘密。当天夜里，
苏婉清回来了，一脸疲惫。"夫君，紫萱走得太突然，我们几个姐妹都很难受。"她说着，
眼角还挤出几滴眼泪。演技真不错。"辛苦了，快去休息吧。"我温和地说。她点点头，
回房睡下。我坐在书房里，等着阿三的消息。半夜时分，他终于回来了。"公子，查清楚了。
""说。""林墨轩，并州人，三年前来江南求学，住在城西的小院里。夫人和他的事，
已经有半年了。""紫萱呢？""紫萱根本没死，昨天还有人在街上见过她买胭脂。
"我冷笑一声。原来连死人都是假的。"还有一件事。"阿三犹豫了一下，"属下偷听到，
他们在商量一件大事。""什么事？""林墨轩想要夫人偷出咱们家的商路图和客户名册，
说是要自立门户。"我的手慢慢握成拳头。不仅要我的妻子，还要我的基业。林墨轩，
你真是贪心。"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公子，咱们要怎么办？"我站起身，走到窗前。
外面是江南的夜色，灯火阑珊。"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大一点。"从明天开始，
我要让他们知道，背叛方清羽的代价。这江南首富之子，可不是好惹的。2第二天一早，
我照常起床，和苏婉清一起用早膳。她看起来很正常，甚至比平时更温柔。"夫君，
今日还要去商号吗？""嗯，有笔大生意要谈。"我观察着她的表情，
果然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想必是在为林墨轩的计划激动吧。
"那我今日想去寺庙为紫萱祈福，可能会晚些回来。"又是谎话。我点点头："去吧，
记得带上小翠。"小翠是我安排在她身边的丫鬟，实际上是我的眼线。她有些不情愿，
但还是答应了。等她离开后，我立即召来管家老方。"从今天开始，府里的账册全部收起来，
任何人不得查看。""是，公子。""另外，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伙计，让他们散布消息，
就说最近有贼人想偷咱们的商路图。"老方是聪明人，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公子是想......""钓鱼。"我来到书房，开始布置。
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假的商路图，上面标注着错误的路线和虚假的客户信息。
然后故意放在显眼的位置。如果苏婉清真的要偷，肯定会先偷这个。做完这些，我去了商号。
今天确实有笔大生意，是和北地客商的茶叶买卖。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阿三，
派人盯紧林府，看看苏婉清什么时候过去。""是。"谈完生意已经是午后，
我故意在商号多待了一会儿。申时左右，小翠急匆匆跑来。"公子，
夫人让我在寺庙门口等着，说她要进去独自祈福，不让我跟着。""然后呢？
""我偷偷跟了一段，发现她根本没进寺庙，而是往城西方向去了。"城西，
正是林墨轩住的地方。"你做得很好，继续回去等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是。
"我等到傍晚才回府。果然，书房里的商路图被动过了。虽然她很小心地把东西放回原位，
但我做过记号，一眼就能看出来。苏婉清也在这时回来了，满脸虔诚。"夫君，
我为紫萱点了三炷香，希望她在天之灵能够安息。""辛苦了。"我表面平静，
内心却在冷笑。演技真是越来越精进了。当天夜里，我没有睡觉，而是在书房里等着。果然，
半夜时分，房门被轻轻推开。苏婉清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借着月光，
我看见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书桌前，伸手去拿那份商路图。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的时候，
我点亮了蜡烛。"在找什么？"她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夫......夫君，你怎么还没睡？""睡不着，所以在这里看书。倒是你，
半夜来书房做什么？"她的脸色很不自然，支支吾吾半天。
"我......我想找一本诗集，想为紫萱抄写几首诗。"谎话连篇。"诗集在书架上，
你来书桌前做什么？"她彻底慌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我......我记错了。
"我站起身，缓缓走向她。"婉清，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觉得我看不出你在撒谎吗？
"她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椅子上。"夫君，
我真的只是......""你真的只是想偷我的商路图给林墨轩对吧？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她的脸瞬间惨白。"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我冷笑，"那昨天你去林府的事，又怎么解释？"她彻底绝望了，
瘫坐在椅子上。"夫君......我......""不用解释了。
"我拿起桌上的商路图，"你要的东西在这里，拿去吧。"她愣住了，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说。
"但是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我凑近她，压低声音："从明天开始，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知道。想要背叛我，就要付出代价。"3苏婉清接过商路图，
手都在发抖。她肯定想不到，我会这么轻易就给她。"夫君，你......""拿着吧，
这是你想要的。"我转身背对着她，"但记住，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她拿着图纸匆匆离开了书房。我知道，她现在肯定满心疑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她很快就会明白的。第二天，我照常去商号。中午时分，阿三来报。"公子，
夫人一早就去了林府，把东西交给了林墨轩。""他们什么反应？""那林墨轩很兴奋，
说要立即按照路线图去联系客户。""很好。"我拿出真正的商路图，开始在上面做标记。
"阿三，传令下去，这些客户全部换个联系方式，价格也都调整。""是。""另外，
派人去这几个城市，提前和当地的同行打好招呼。"阿三看了看我标记的地点，立即明白了。
"公子是要让林墨轩扑个空？""不止如此。"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我要让他们知道，
偷来的东西，用起来是什么滋味。"按照假商路图，林墨轩会先去临安城联系丝绸商人。
但他不知道，那个商人三天前就被我收买了。不仅如此，我还在临安布下了天罗地网。
当天下午，苏婉清回来了，看起来心情不错。想必是以为计划得逞了。"夫君，
今日生意如何？""还不错，有几个新客户很有诚意。"我故意这么说，
果然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估计是在担心林墨轩的行动会不会受影响。"对了，
最近可能要出趟远门，去临安谈生意。"她一愣："什么时候？""明天就走。""这么急？
""生意场上瞬息万变，机会稍纵即逝。"当晚，我看到苏婉清偷偷写了封信，
让小翠送了出去。肯定是在通知林墨轩我的行程。这正合我意。第二天，
我带着几个心腹出发了。路上，阿三问我："公子，咱们真的要去临安？""当然要去，
我倒要亲眼看看，林墨轩是怎么自投罗网的。"临安城，我们住进了最好的客栈。而林墨轩，
早就在昨天到了。据探子回报，他已经开始按照假商路图联系客户了。当然，一无所获。
第一天，他满怀信心地去了丝绸商铺，被告知没有这样的合作意向。第二天，
他去了茶叶商会，得到的依然是拒绝。第三天，他开始着急了，亲自登门拜访，
结果吃了闭门羹。我坐在茶楼里，远远地看着他焦虑的样子，心情格外愉悦。"公子，
要不要让人去教训他一顿？"阿三问。"不急，好戏还在后头。"当天晚上，
林墨轩住的客栈突然起火。当然，这是我安排的。火势不大，但足够让他的行李全部烧光。
包括苏婉清给他的盘缠。现在的他，身无分文，进退两难。第四天，我让人给他送了个消息。
有个商人愿意见他，地点在城外的清风观。林墨轩如获至宝，立即赶了过去。但等待他的，
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几个彪形大汉。"林公子是吧？有人让我们给你带个话。""什么话？
""偷别人的东西，是要付利息的。"不等他反应过来，几个大汉就把他围了起来。
我从暗处走了出来。"林墨轩，咱们终于见面了。"他看到我，脸色瞬间惨白。
"方......方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慢慢走近他，
"你用我的商路图，联系我的客户，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他终于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圈套。"你......你早就知道了？""从你和我妻子第一次幽会开始，
我就知道了。"林墨轩彻底绝望了，跪在地上。"方公子，我错了，
我不该......""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挥挥手，几个大汉就要动手。"等等！
"林墨轩大叫，"我有苏婉清的把柄，她不是清白的！"我示意手下停下。"说来听听。
"4林墨轩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苏婉清她......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什么意思？""她十六岁时就和村里的张屠夫有染，
后来为了嫁给你，才装作清白女子。"我冷笑一声。原来如此，难怪她对背叛这么熟练。
"还有吗？""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孩子？
什么孩子？看到我的表情，林墨轩以为自己说中了要害，
连忙继续说："她一个月前就怀孕了，但她说是你的。其实那时候你不是在扬州谈生意吗？
根本不在家。"我仔细回想，确实，一个月前我在扬州待了半个月。
而苏婉清最近确实有些不同，时常恶心，胃口也不好。我以为是她身体不适，原来是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她......她亲口告诉我的，
还说要想办法让你以为是你的孩子。"林墨轩说得越来越起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说等孩子生下来，就要和你和离，然后和我双宿双飞。"我的心情从愤怒转为冰冷。
苏婉清，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不仅背叛了我，还想让我替别人养孩子。
"方公子，现在你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吧？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林墨轩以为我会放过他，
眼中闪烁着希望。但他想错了。"你说得对，她确实不值得。"我转身对阿三说，
"但这不是你背叛我的理由。""方公子！我都告诉你了，
你答应过......""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重新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墨轩。
"你背叛了我，偷了我的东西，还想染指我的妻子。现在告诉我她也背叛了我，
就以为我会感激你？""林墨轩，你真是太天真了。"他彻底绝望了，瘫坐在地上。
"不过看在你提供了有用信息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不！方公子，
我还有用！我知道苏婉清的其他秘密！""哦？
""她......她和城里的好几个男人都有关系，不只是我一个！
"这个消息倒是让我有些惊讶。"谁？""钱记布庄的钱老板，还有学政大人的公子，
甚至连你们家的管家老方......"我的拳头慢慢握紧。苏婉清，
你还真是"广撒网"啊。"你怎么知道这些？""她......她喝醉了的时候说的，
还说男人都是傻子，只要稍微温柔一点就会上当。"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在苏婉清眼里，我就是个傻子。一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很好。"我站起身，
"你的消息很有价值。"林墨轩眼中又燃起了希望。"那......那你能放过我吗？
""当然。"我点点头，然后对阿三说，"给他一个痛快。""不！
你说过......"阿三的刀已经落下。林墨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说过会放过你，但没说放过你去哪里。"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
我送你去见阎王。"林墨轩的身体慢慢倒下，眼中的光芒逐渐消散。"公子，现在怎么办？
"阿三问。"处理干净，然后咱们回江南。
""那夫人那边......""她既然这么喜欢演戏，我就陪她演到底。
"我看着远处的夕阳，心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苏婉清，你以为自己很聪明？
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方清羽，从来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
既然你想玩，那就玩大一点。这一次，我要让你输得彻彻底底。5回到江南已经是三天后。
我故意没有提前通知，想看看苏婉清在做什么。果然，家里静悄悄的，苏婉清不在。
小翠迎了出来："公子，您回来了？夫人去寺庙了，说是要为腹中胎儿祈福。"胎儿？
她居然已经承认怀孕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三天前，夫人突然呕吐不止，
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有喜了。""夫人什么反应？""很高兴，说要给公子一个惊喜。
"我冷笑一声。惊喜？确实是惊喜。"她去了哪个寺庙？""城外的观音寺。
"观音寺我知道，那里香火鼎盛，也是妇人们经常去的地方。"你去准备一些补品，
说是我特意买给夫人的。""是。"我回到书房，仔细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苏婉清怀了别人的孩子，却想让我以为是我的。既然如此，我就陪她演这出戏。但最终，
她会发现自己演的是一出悲剧。不久，苏婉清回来了，满脸的虔诚和幸福。"夫君！
你回来了！"她扑进我怀里，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细微变化。确实像是怀孕了。
"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想给你个惊喜。听说你身体不适？
"她的脸微微红了："夫君，我......我可能有了。""有了？"我装作惊喜的样子，
"真的吗？""大夫说是，已经一个多月了。"一个多月，正好是我在扬州的时候。
但我没有戳穿她，反而更加温柔。"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我轻抚她的肚子，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心虚，还是愧疚？"夫君，你高兴吗？""当然高兴，
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我特意加重了"咱们"两个字。她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
"夫君，林墨轩那边有消息吗？"终于问到重点了。"什么林墨轩？"我装作不知道。
"就是......就是那个想要合作的书院公子。""哦，他啊。"我漫不经心地说，
"听说在临安出了点事，现在联系不上了。"苏婉清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事？
""好像是被人打了，还被关进了大牢。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强装镇定，
但我能看出她内心的慌乱。"那......那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影响什么？
""就是......他不是说要合作吗？""商场上这种事很常见，一个小书院公子，
能有什么大生意？"我轻描淡写地带过，但苏婉清显然放不下心。当天晚上，
她又偷偷写了信。但这次的信，永远不会送到林墨轩手里了。因为收信的人，已经喂了鱼。
第二天，我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婉清，你既然怀孕了，就好好养胎，府里的事不用操心。
""可是夫君，我身体还好......""不行，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孩子。
"我叫来老方："从今天开始，夫人的饮食起居都要格外小心，任何人不得打扰她休息。
""是，公子。"表面上是关心，实际上是软禁。从此以后，
苏婉清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下。她再也没有机会和外人联系。一个月后，
她开始焦虑了。"夫君，我想出去走走，老是待在房里对胎儿不好。""大夫说了，
前三个月要格外小心，等过了这个阶段再说。""可是......""没有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