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祖传的杀猪刀进了规则怪谈副本。>系统警告:“午夜前必须完成守灵仪式,
否则厉鬼索命。”>我反手把供桌上的祭品剁了,在灵堂架起火锅。>“新鲜鬼肉涮锅,
阴间特供,走过路过别错过!”>饿死鬼们流着口水排队,厉鬼在汤底里翻滚哀嚎。
>系统崩溃:“警告!副本能量正在被...被火锅吸干!
”>结算时我收到提示:“新手副本已通关,即将为您匹配...地狱级难度?
”---1 杀猪刀闯灵堂白蜡烛摇曳的火光,像垂死病人最后一口气,
把灵堂里那些惨白的纸花、纸人映得鬼气森森。空气又冷又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混合着一股劣质香烛燃烧后的呛人烟味和某种难以言喻、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陈腐气息。
我盘腿坐在冰冷的、铺满纸钱的地上,后背抵着同样冰冷刺骨的棺材板,
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手指无意识地捻起一枚印着诡异花纹的纸钱,指尖传来的粗糙触感,
让我下意识撇了撇嘴。“啧,这品味……”我低声嘟囔,
目光扫过灵堂正中那张惨白放大的遗照。照片上的老头表情僵硬,浑浊的眼珠透过相框玻璃,
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透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灵堂布置得也太寒酸了,
纸钱质量糙得硌手,香烛一股子化学味儿。生前混得不好吧?难怪死了都憋着一股怨气。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毫无起伏、仿佛从生锈铁管里挤出来的机械音,
毫无征兆地在我空荡荡的脑子里炸响:欢迎来到‘午夜守灵人’副本。
副本目标:完成守灵仪式,存活至天亮。规则宣读:一、午夜十二点前,
必须完成所有祭品供奉仪式三牲酒礼,不可缺失。二、守灵期间,
请保持对亡者的敬畏。不可喧哗,不可进食。三、切勿直视遗照超过十秒。
四、香烛不可熄灭。若熄灭,请在三分钟内重新点燃。五、听到棺材内有异响,
请立即跪拜,并默念‘安息’三次。警告:规则是您唯一的生存依凭。违反规则,
将触发‘厉鬼索命’。冰冷的字句如同无形的锁链,瞬间缠绕上来,
让本就阴冷的灵堂温度又骤降了几分。遗照上那张惨白的脸,
在摇曳的烛光下似乎扭曲了一下,浑浊的眼珠里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我挠了挠头,
脸上没什么恐惧,反而透着一股“果然如此”的了然。在进入这片诡异空间前,
着家里那把传了不知多少代、刀身布满深褐色诡异痕迹、刃口却依旧寒光慑人的老物件发愁。
那是把杀猪刀。祖传的。爷爷咽气前,枯槁的手死死攥着它塞给我,
小子……以后……用得着……别让祖宗的手艺……丢了……”当时我只当老爷子是老糊涂了,
谁承想,打盹醒来,这把凶气腾腾的老伙计,就沉甸甸地躺在我怀里,
跟着我一起掉进了这个鬼地方。“啧,老物件就是邪性。”我嘀咕着,
反手从后腰那硬邦邦的皮鞘里,“噌”地一下抽出了那把杀猪刀。刀身厚实沉重,
暗红的斑驳痕迹在烛光下如同凝固的血痂,刃口磨砺出的寒芒,
却将周围阴森的光线都压了下去,一股难以言喻的凶煞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连灵堂里那股浓得化不开的阴冷似乎都滞涩了一瞬。我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供桌上。
2 祭品变火锅三牲酒礼?整整齐齐。
的鸡;一条鳞片干枯、眼珠浑浊翻白的鲤鱼;还有一方肥瘦相间、颜色暗沉得可疑的猪头肉。
旁边摆着三只粗陶酒杯,里面浑浊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劣质酒精混合着某种腥甜腐烂的怪味。
“祭品?”我掂量着手里的老刀,刀锋在烛光下反射出一点令人心悸的冷芒,“就这?
看着都倒胃口。浪费粮食可耻啊,老爷子。”我朝着遗照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语气像是在跟菜市场里相熟的老摊贩抱怨今天的肉不新鲜。话音未落,手腕猛地一沉,
刀光如匹练般劈下!“嗤啦——!”刀锋切入肉体的沉闷声响在死寂的灵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只死不瞑目的鸡首当其冲,被干净利落地剁成了大小不一的肉块,
鸡头和断裂的脖子滚落在供桌边缘,浑浊的眼珠正对着遗照。接着是那条干瘪的鱼,
鳞片飞溅,雪白的鱼肉被片成薄片,散落在破碎的鱼骨上。最后是那块暗沉的猪头肉,
刀光过处,肥膘分离,瘦肉被切成厚薄均匀的片状。我动作快得惊人,
仿佛在自家砧板上处理寻常食材,每一刀落下都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精准和流畅。
供桌上顿时一片狼藉,碎骨、肉块、鱼鳞、凝固的暗色油脂混杂着被劈开的酒液,
滴滴答答地顺着桌沿往下淌。警告!严重违反规则一!祭品供奉仪式被破坏!
厉鬼索命触发倒计时:10…9…8…冰冷的系统警告音陡然变得尖利急促,
如同催命符咒,疯狂地在我脑海里炸响!几乎同时,灵堂内阴风大作!
遗像上那张惨白的脸孔骤然扭曲、膨胀,仿佛要挣脱相框的束缚!
浑浊的眼珠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腥臭尸气如同实质般喷涌而出!
供桌剧烈摇晃,碗碟叮当作响。棺材板下传来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摩擦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用尖利的指甲在里面疯狂抓挠!一道模糊扭曲、裹挟着浓烈黑气的影子,
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怨毒,从遗照中猛地扑出,发出无声却直刺灵魂的尖啸,
直扑我的面门!那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吵死了!”我头都没抬,手腕一翻,
沉重的刀背带着一股沉猛的劲风,朝着扑到眼前的黑影狠狠抡了过去!“砰!”一声闷响,
如同钝器砸在了坚韧的皮革上。那裹着黑气的厉鬼虚影,发出一声短促凄厉到变调的尖嚎,
竟被这毫无花哨、纯粹依靠力量的一记刀背,硬生生砸得倒飞回去!“噗”地一声,
像一团被拍散的烟雾,狼狈地重新缩回了剧烈摇晃的遗照里。
遗照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照片上老头的脸痛苦地扭曲着,
怨毒的眼神里第一次透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惧。灵堂里狂暴的阴风为之一滞。
棺材板下的抓挠声也诡异地停顿了片刻。
厉鬼索命……判定……干扰……能量紊乱……系统的警告音变得断断续续,
充满了杂乱的电流噪音,像是老旧的收音机信号不良。我甩了甩手腕,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飞了一只聒噪的苍蝇。
目光扫过供桌上那堆被我剁得乱七八糟的“祭品”,
又瞥了眼灵堂角落那几根备用的惨白蜡烛。“光有菜没火,不成席啊。”我嘟囔着,走过去,
毫不讲究地一把抓起那几根白蜡烛,粗暴地掰断,露出里面的棉芯。
然后扯过旁边一个垫棺材用的、沾满灰尘的破旧蒲团,三两下撕开,掏出里面干瘪的稻草。
灵堂角落里堆着一些废弃的、写着“奠”字的白色灯笼骨架和一些散落的纸钱。我走过去,
一脚踹散了灯笼骨架,挑出几根还算结实的木条。“滋啦——”打火石撞击,溅起几点火星,
点燃了蒲团里的干草。微弱的火苗舔舐着掰断的白蜡烛头,很快,烛泪融化,火苗稳定下来。
我将这几根简易的“火把”凑到那堆拆散的灯笼木条下。橘红色的火焰跳跃起来,
带着一股蜡油燃烧的独特气味,很快吞噬了干燥的木条,发出噼啪的轻响。
一个简陋却足够旺盛的篝火堆,就在这阴森森的灵堂中央,在供桌的残骸旁,
在裂了缝的遗照注视下,熊熊燃烧起来!我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将供桌上一只还算完好的粗陶大碗原本大概是装酒的扒拉过来,
随手丢进几块劈开的棺材垫脚木当柴。碗里的劣质酒液混着供品的油脂,被火焰一燎,
嗤嗤作响。“嘿,齐活儿!”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有些森然。我拿起那把沾着鸡血鱼鳞的祖传杀猪刀,
刀尖在篝火的陶碗边缘“当当”敲了两下,声音清脆,穿透了灵堂死寂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