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魂火灼心,酷刑复盘我重生于冰冷的寝宫。刺骨的寒意从玉石地面渗入四肢百骸,
比死亡更真实。帝后复仇系统,激活。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
任务模式:强制。当前任务:复盘处刑全过程。“不……”我下意识抗拒,
身体却不听使唤。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熟悉的九天帝宫化为一片血色。
我被无形的力量拽起,悬浮在半空,以最屈辱的姿态,被迫观看自己的死亡。
“警告:复仇能量源于魂火之契。复盘期间,您将与目标人物李天宇情绪感知同步。
中断将导致能量清零,重生失败。”魂火之契……李天宇……这两个名字像淬毒的针,
扎进我刚有知觉的神魂。画面拉近,我看见了炼血台上那个狼狈的自己,四肢被缚,
神骨尽碎。也看见了高台之上,身着帝袍的李天宇。他身侧,是仙族圣女云瑶。“帝尊,
”云瑶依偎在李天宇怀里,嗓音柔得能滴出水,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
“姐姐她……她毕竟守护了您万年。如今只是剔除凡骨,会不会太残忍了?
”我“听”见了李天宇内心的波动。通过那道曾让我感到无比甜蜜的魂火之契,
我清晰地“感知”到他一闪而过的烦躁。他烦了。随即,一个念头强行压下那丝烦躁。
这是她欠云瑶的。我浑身一颤。这不是回忆,这是凌迟。“瑶儿,你太善良了。
”李天宇开口,声音传遍整个九天十地,“她守护万年,不过是她身为臣子的本分。而你,
才是我唯一的亏欠。”“帝尊圣明!”“罪女血脉污浊,早该如此!”台下,我曾经的好友,
那些受过我恩惠的仙君,此刻正高声赞颂他的“大义灭亲”,争先恐后地与我划清界限。
画面中,李天宇抬手,一团金色的火焰在他掌心燃烧。“剔骨之前,需先烙印。
”他一字一句,像在宣读一份与他无关的判决。
云瑶立刻递上一枚闪烁着幽光的法印:“帝尊,这是瑶儿为您设计的‘罪人徽记’。
此印记可灼烧神魂,永世不灭,也算……让她永远记住您的恩典。”“好。
”他拿着那枚徽记,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看见台下,我人族的族人被禁军押着,跪在地上。
我年仅八岁的侄子,正无声地对我喊着“姑姑”。下一秒,禁军统领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孩子闷哼一声,蜷缩起来,再不敢抬头。最后一丝求情的念头,彻底化为泡影。李天宇的手,
抚上我的额头。那曾是我最迷恋的温度,此刻却让我只想逃离。法印落下。
“滋啦——”神魂被灼烧的剧痛,让我发不出任何声音。而比这更痛的,
是来自魂火之契另一端,他冰冷的念头。如此,你便永远是我的所有物,
一个永远刻着我印记的罪人。不是因为我“有罪”。而是因为,这是一种标记,
一种他扭曲的、病态的占有。我懂你痛,但我不在乎。我就是要你痛。因为你的痛苦,
能证明你属于我。剧痛中,画面轰然破碎。我跌回冰冷的玉石地面,额头那个徽记的位置,
滚烫得仿佛要将我再次燃尽。酷刑复盘结束。仇恨值累积:40。
发布主线任务一:活下去,并找到当年燃起‘魂火’的星陨祭坛。我蜷缩在地上,
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活下去……对。我要活下去。李天宇,云瑶。我要你们,
比我痛苦一万倍。2 魂火为誓,毒药为偿系统的指引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星陨祭坛。
那是九天帝宫最偏僻的禁地,也是我和李天宇……开始的地方。我拖着虚弱的身体,
凭借记忆,一步步走向那里。推开布满灰尘的石门,祭坛中央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
万年前的幻象,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彼时,李天宇还不是帝尊,他被魔族重创,
神魂即将溃散。是我,不顾族中长老的劝阻,踏上了这座祭坛。“以吾半魂,燃禁术之火,
续汝之命,结魂火之契!”我看见年轻的自己,毅然决然地念出咒语。
一半的神魂被活生生剥离,化作一团金色的火焰,涌入他濒死的身体。代价是,
我将永远失去登临神位的资格。幻象中,苏醒的李天宇抱着虚弱的我,在我手腕上,
用自己的心头血立下血誓。“此后,我命即你命,我心即你心,伤你者,如伤我身。
”“云梦,这魂火,便是我二人永不磨灭的誓言。”幻象散去。现实冰冷。祭坛的石壁上,
还刻着他当年亲手写下的字——“赠吾妻云梦”。只是那个“妻”字上,
被一道崭新的剑痕狠狠划破。旁边,是云瑶用神力留下的四个大字,带着炫耀的意味。
罪女罪女云梦她甚至懒得用自己的名字,用我的名字来羞辱我。在祭坛的角落,
我看见了一件东西。那是我用自己的本命翎羽炼制,送给他护体的法器。如今,
它被随意丢弃在那里,上面沾满了泥土和不知名魔兽的腥臭血液。
心口像是被活生生剜开一个洞,冷风呼啸而过。“罪女云梦,接帝尊法旨。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李天宇的亲信,李总管。他带着两名禁军,并非包围,
而是“恭敬”地站在门外。李总管手里捧着一个玉瓶。“帝尊念旧情,知您神魂受损,
特赐‘养魂丹’一瓶,助您恢复。”我走过去,接过那瓶丹药。瓶身刚一入手,
我的指尖便是一凉。这瓶子……是我当年亲手为他炼制的,上面有我独特的神魂印记。
他用我送的东西,装着赐给我的“恩典”。我拔开瓶塞,一股熟悉的草药味飘出。
不是养魂丹。是“寂魂草”。专门用于压制、撕裂神魂力量的剧毒。
李总管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李总管,帝尊还有什么话吗?”我问。“帝尊说,
”李总管清了清嗓子,刻意拔高了音量,“您体内的魂火之力极不稳定,恐会自伤,
甚至影响帝尊清修。这‘养魂丹’,正是为了帮您‘斩断’这不祥的根源。
”好一个“斩断根源”。“帝尊还有令。”李总管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丝逼迫,
“请您当面服下,好让我们回去复命。也让天下人看看,帝尊是如何‘仁慈’地对待罪人。
”他不是要杀我。他是要亲手,切断我们之间最后的,也是最深的羁绊。因为这羁绊,
让他“心烦意乱”。在我指尖触碰到丹药的瞬间,魂火之契再次传来他此刻的念头。
他正与云瑶相拥在温暖的寝殿。云瑶在他怀里撒娇:“帝尊,您真的把药给她了吗?
那魂火……”李天宇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心中所想,一字不差地传进我的脑海。
断了这份联系,我便不会再为你心绪不宁了。我世界里最后的光,熄灭了。“好。
”我当着李总管的面,将那枚“养魂丹”倒进嘴里。毒药入喉的瞬间,
神魂被强行撕扯的剧痛传来,我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3 家族荣耀,
构陷之基我被软禁在一间偏殿,这里比之前的寝宫更小,更冷。吃了“养魂丹”之后,
我赢得了片刻喘息,却也像被拔了獠牙的困兽,只能静待猎人下一步的动作。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是李总管,那轻盈的步调属于一个女人。门被推开,云瑶一袭白衣,
如一朵不染尘埃的圣洁莲花,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位仙族德高望重的老臣。“姐姐,
你受苦了。”她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悲悯,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明的好奇,
“帝尊赐下的‘养魂丹’,滋味如何?”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唉,
你还是这般倔强。”云瑶叹了口气,转向身后的仙族长老,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委屈与痛心,“各位长老,你们看,我本是一片好心来探望姐姐,
可她……她对我仍旧是这般充满敌意。”一位白须长老皱眉道:“罪女云梦,
圣女殿下不计前嫌,你莫要不识好歹!”“我并非不识好歹。”云瑶立刻摆手,泫然欲泣,
“我只是……只是不明白。姐姐,你我情同姐妹,你为帝尊燃魂续命,我亦为你高兴,
为你自豪。可你……为何要欺骗帝尊,为何要将那‘魂火之契’,当成控制帝尊的枷锁呢?
”来了。真正的戏肉,开场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开口,声音沙哑。“听不懂?
”云瑶凄然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高高举起,
“这是从你人族祖地搜出的禁术古籍,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
你族世代研究‘魂火’这类邪术,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天命之人,用半魂为引,
种下魂契,从而达到控制强者,‘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野心!”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
在殿内炸响。仙族长老们脸色大变,纷纷上前传阅那本所谓的“证据”。就在此时,
李天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着常服,面色沉郁,显然是听到了云瑶的“指控”。
他一步步走进来,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不再有占有欲,而是淬了冰的猜忌与厌恶。
云瑶立刻扑进他怀里,哭诉道:“帝尊,您都听到了……我不敢相信,
我真的不敢相信姐姐她……她对您的救命之恩,竟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云梦,
”李天宇开口,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原来你救我,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算计。”我笑了,
笑得浑身发抖。“算计?李天宇,我为你剖出半魂,永世不得登临神位,这就是我的算计?
”“住口!”李天宇厉声喝断我,“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证据?”我指着那本古籍,
“那东西是真是假,你身为帝尊,看不出来吗?!”“姐姐,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云瑶忽然指向殿外,“为了让你死心,我特地带了一个人来。
”禁军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神情萎靡的人族男子走了进来。是我的一位远房堂叔。“说!
”云瑶厉声道,“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帝尊!”那堂叔惊恐地看了我一眼,
又畏惧地望向李天宇,颤抖着开口:“是……是……我们云氏一族,
自古……自古便有此计划。云梦她……她从小就被当做计划的‘核心’来培养,等待时机,
为的就是……就是有朝一日能用魂火之契,控制住天选的帝尊……”我浑身冰凉。
这是我曾舍命保护的族人。“你胡说!”我嘶吼道。“我没有胡说!”堂叔被吓得涕泪横流,
“帝尊饶命,圣女饶命啊!”“云梦,你还有什么话说?”李天宇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他不是信了,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让他摆脱“亏欠”,摆脱那份让他“心烦意乱”的魂火连接的理由。云瑶的构陷,
正中他的下怀。“我无话可说。”我闭上眼,心如死灰,“但我父亲,我人族宗亲,
他们是无辜的。”“无辜?”李天宇冷笑一声,他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
“为了让你说实话,本尊有的是办法。”他忽然抬手。殿外,传来我父亲的闷哼声。
我猛地睁开眼,只见两名禁军正押着我白发苍苍的父亲。而其中一名禁军手中长刀举起,
对着我父亲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斩下!“噗——”鲜血飞溅。“不——!”我目眦欲裂,
神魂像是被那把刀同时劈开。“说!”李天宇的声音,如同地狱恶鬼,
“解开魂火之契的方法,到底是什么?”我看着父亲断臂处喷涌的鲜血,
看着他痛得惨白的脸,他却强忍着,对我缓缓摇头。“原来……原来你做这一切,
只是想解开它。”我喃喃自语,随即放声大笑,笑出了眼泪,“李天宇,你好狠的心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李天宇的耐心彻底告罄。他转身,对着殿外所有人下令,
声音传遍九天:“罪族云氏,以邪术谋逆,其心可诛!传我旨意,将云氏一族,
全数打入‘化仙池’天牢,七日之内,化为枯骨!”“其人族祖地,世代供奉邪术,
即刻焚毁,夷为平地!”我眼睁睁看着我的族人,我的父母,被禁军粗暴地拖走,
他们绝望的哭喊声刺穿我的耳膜。在极致的混乱与痛苦中,我那微弱的魂火连接,
竟又一次捕捉到了李天宇此刻的念头。没有愧疚,没有挣扎。只有一丝……如释重负的快意。
摆脱了……终于摆脱这份控制了。我的世界,轰然倒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恨意。
4 以我残魂,咒你余生七日之期,转瞬即至。我被拖上了九天帝宫最高的刑台。下方,
是黑压压的仙界众臣。更远处,我的族人被押在化仙池边,
池中翻滚着能腐蚀一切仙体的浑浊液体。他们每个人都瘦骨嶙峋,气息奄奄,
却都强撑着望向我,眼中是最后的诀别。高台之上,李天宇与云瑶并肩而立,
俯瞰着这场由他们亲手导演的盛大“审判”。“云梦。”李天宇开口了,
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公正”,“今日,本尊将当着九天十地的面,
彻底净化你体内那半缕邪恶的神魂,以绝后患。
”他的目光扫过我那些在化仙池边瑟瑟发抖的族人,话锋一转,仿佛带着无上的恩典。“但,
本尊念你曾有功绩,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放弃抵抗,让本尊顺利净化神魂,
你的族人,便可免于化仙池之苦,改为永世为奴,苟活一命。”哈。何其“仁慈”的赏赐。
让我用最后的尊严,去换取族人永世的屈辱。我看着他那张曾让我爱了万年的脸,
那上面写满了帝王的威严与冷酷,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系统提示:终极抉择触发。
选择一:顺从。放弃抵抗,族人沦为奴仆,您将彻底沦为废人,主线任务失败,
复仇终止。选择二:引爆残余神魂。以魂火反噬李天宇,制造混乱,您将魂飞魄散,
系统能量耗尽,重生失败,彻底消亡。两个选择,都是死路。一条是苟延残喘的活地狱,
一条是干干净净的真死亡。李天宇见我迟迟不语,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
云瑶则在他耳边柔声劝道:“帝尊,姐姐想必是吓坏了。不如……我们便替她选了吧?
”替我选?你们,也配?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他们,看向我那即将被投入化仙池的族人。
我看见我那年仅八岁的侄子,他不再哭喊,只是用一双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仿佛在问,
姑姑,我们做错了什么?我没有做错。错的是这个不辨黑白的九天。
错的是这个薄情寡义的帝尊。我忽然笑了。在这肃杀的刑台上,在这万仙的注视下,
我发出一阵低低的、破碎的,却越来越响亮的笑声。“你笑什么?”李天宇皱眉,
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我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蚀骨的、平静的恨意。
我没有理会系统的选项,而是对着它,下达了我此生最后一个,也是最决绝的指令。“系统,
听令。”“将我所有恨意、所有痛苦、所有绝望,连同我这仅剩的半缕神魂,全部压缩,
凝聚,化为永不磨灭的诅咒!”警告!此操作将消耗全部复仇能量,
且会导致宿主神魂彻底崩解,无法逆转!“执行。”我看着李天宇那张惊疑不定的脸,
一字一句,用尽我生命最后的力量,向他宣告我的判决:“李天宇,你听好了!”“我,
云梦,以我残破之魂,永恒之恨,在此立下血咒!”“我咒你,从今往后,每个午夜梦回,
皆是我今日剔骨之痛,烙印之苦!”“我咒你,每一次与你的圣女温存,
感知到的都是我族人被投入化仙池,化为枯骨的惨嚎!”“我咒你,此生此世,生生世世,
你所珍爱的一切,终将背叛你!你所守护的一切,终将化为泡影!
你将永远活在我为你编织的地狱里,日夜饱尝神魂撕裂之苦,永世不得安宁!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体内的半缕神魂轰然引爆!那不是金色的光,
而是凝聚了无尽痛苦与恨意的,漆黑如墨的毁灭之光!“不——!
”李天宇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恐与错愕,他试图用法力压制,但那诅咒之光却如附骨之疽,
无视一切防御,径直冲入他的眉心!毁灭性的能量以我为中心,轰然爆发,席卷了整个刑台。
在意识陷入永恒黑暗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云瑶尖叫着被气浪掀飞,看见仙界众臣惊恐逃窜,
更看见李天宇抱着头,发出了痛苦到极致的嘶吼。真好听。李天宇,这,才只是开始。
5 魔域新生,冷眼旁观我在一片纯粹的黑暗中醒来。不,这不是黑暗,
而是某种……能量的实体。意识像是漂浮在温热的墨汁里,没有身体的束缚,
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我记得那场爆炸,那道刺入李天宇眉心的诅咒之光,
以及他痛苦到扭曲的脸。我死了。死得透彻,魂飞魄散。“你没死。
”一个低沉、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在我的意识中响起,“魂飞魄散,是仙界的说法。
对本尊而言,你那样的恨意,是比神格更珍贵的食粮,也是最好的……创造材料。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身影端坐在无边黑暗的王座之上。他身形魁梧,
周身缭绕着实质化的魔气,看不清面容,但那股君临天下的压迫感,远胜李天宇。
天魔皇朝之主,天琴。“你救了我?”我的意念化作声音。“救?
”他似乎觉得这个词很可笑,发出低沉的笑声,“不,我只是个欣赏艺术的收藏家。
你引爆神魂,将毕生爱恨、痛苦绝望凝成的那道诅咒,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作品。直接消散了,
太过可惜。”他缓缓抬手,一团漆黑的能量在我面前凝聚,逐渐拉伸,塑造成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