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涅槃·毒血药引寒刃刺入心口的瞬间，慕千璃突然睁开了眼睛。"姐姐忍一忍，
取七滴心尖血就好。"娇柔的声音带着虚伪的哽咽，"王爷答应过，只要救活妾身，
就许您正妃之位呢。"慕千璃瞳孔骤缩，眼前寒光凛冽的匕首正抵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
执刀的锦袍男人眉目如画却满眼厌恶。记忆碎片轰然涌入脑海——她，
二十二世纪医毒世家的继承人，刚在实验室爆炸中丧生，
竟穿越到这个被夫君当药引子的三王妃身上！"容昊天，你够狠。"她突然轻笑出声，
染血的指尖精准扣住男人腕间神门穴。三王爷只觉得整条手臂瞬间麻痹，玄铁匕首当啷落地。
满屋太医仆妇倒吸凉气。那个唯唯诺诺的王妃竟敢直呼王爷名讳？更惊人的是，
她竟用染血的手指在素白中衣上画起诡异符咒，床榻边烛火无风自动，
将血色符文映得妖异非常。"你......"容昊天刚要呵斥，
忽见慕千璃心口伤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她身后，
原本奄奄一息的柳如烟突然惨叫起来，七窍流出黑血。"王爷！烟儿好痛啊！
"柳如烟从床榻滚落，精心描画的芙蓉面扭曲如恶鬼。她抓挠着突然溃烂的皮肤，
每道抓痕里都钻出细如发丝的血色蛊虫。慕千璃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赤足踩过满地狼藉。
她弯腰拾起匕首时，发间一支银簪突然化作小蛇，将试图上前的老嬷嬷手腕咬出两个血洞。
"诸位看清了。"她将匕首往地砖重重一插，青石竟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这才是真正的七绝蛊毒——用本妃的血养出来的好东西。"满室死寂中，
慕千璃从妆奁暗格抽出一卷明黄绢帛。当"休书"二字展开时，
容昊天终于勃然变色："慕氏！你可知女子休夫要受凌迟之刑？""错。
"她蘸着柳如烟脸上黑血，在休书按下血指印，"是前朝律例。
当今天子登基时颁布的《凤典》第三十六条——若夫君谋害发妻，妻子可当众休夫。
"银簪小蛇突然暴长三尺，将冲上来的侍卫喉咙抵出血珠，"需要我请大理寺卿来验证吗？
"窗外骤然大雨倾盆，一道闪电劈在院中百年槐树上。火光中慕千璃素手轻扬，
漫天雨丝竟在她掌心凝成冰针，将扑来的暗卫们钉在廊柱上。"忘了告诉王爷。
"她踏着雷声走到檐下，回眸时脸上胎记如潮水褪去，露出倾世容颜，
"您那碗参汤里的噬心散，我喝了三年。"染血的指尖轻点心口，"现在，
该轮到您尝尝滋味了。"容昊天突然跪倒在地，心口如被万蚁啃噬。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曾被他踩进泥里的女人，在暴雨中撕开繁复的王妃礼服。
素白中衣猎猎飞扬间，她竟踩着暗卫的肩膀跃上屋脊。
"三日内不把嫁妆送回慕家老宅......"慕千璃的声音混着雷声传来，
"您就等着给柳姨娘收尸吧。"---**次日·慕家废院**慕千璃从浴桶中睁眼，
水面上漂浮着数十种毒草。昨夜强行催动本命蛊导致反噬，
此刻她正用《天毒经》里的法子调理经脉。"小姐！"破旧的木门被撞开，
满脸鞭痕的小丫鬟扑跪在桶边，"王爷派人把嫁妆抬回来了，
可...可他们把夫人的遗物全砸了！"铜镜里映出慕千璃骤然阴沉的脸色。
她记得这个叫青杏的丫头，是原主母亲留下的忠仆。昨夜回府时，
发现这丫头被吊在柴房奄奄一息，就因不肯交出主母的嫁妆单子。"去取我药箱来。
"她跨出浴桶时，水面瞬间结出冰晶，"顺便告诉前院的人，
我母亲那套十二件的血玉首饰少一件，我就剁柳如烟一根手指。
"当青杏战战兢兢捧来落灰的药箱时，慕千璃正对着铜镜处理背上鞭伤。
小丫头突然瞪大眼睛——小姐指尖划过之处，那些狰狞伤口竟生出肉芽相互勾连！"怕么？
"慕千璃突然转头，瞳孔泛起妖异的碧色，"这是南疆蛊医的接续之术。
"青杏却重重磕头："求小姐救救庄子上的人！柳姨娘说您偷人，把乳母她们都关进水牢了！
"药箱底层突然传来机括弹开的轻响。慕千璃看着突然出现的暗格里那枚玄铁令牌，
唇角勾起冷笑。令牌上"九"字被干涸的血渍模糊，却让她想起昨夜暴雨中，
巷口那个始终未出手的玄衣人影。"备马车。"她将令牌投入炭盆，
火光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毒虫纹路，"顺便去厨房拿十斤辣椒，要最辣的。
"**正午·三王府水牢**柳如烟正用金簪戳着老妇人的手指："说！
那个贱人把《药王典》藏哪了？"突然牢门轰然炸裂，守卫惨叫着滚进来，
全身皮肤赤红如煮熟的虾子。"听说姨娘在找我？"慕千璃踩着守卫的脊背走进来，
手里提着的麻袋正往下滴着鲜红汁液，"特意带了您最爱的‘红颜醉’。
"当十斤辣椒提炼的浓缩毒雾弥漫整个水牢时，柳如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引以为傲的雪肌玉肤像被泼了硫酸，而慕千璃正用银针给奴仆们解毒。"忘了说。
"慕千璃一脚踩住想爬走的柳如烟，"你中的毒叫‘朱颜改’，
解药恰好是......"她弯腰扯下对方腰间香囊，"这里面装的，我嫁妆里的天山雪莲。
"惨叫声中，慕千璃忽然转头看向角落阴影："看够了吗？"一枚银针破空而去，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再敢窥探，下次毒的就是他的眼睛。"瓦砾上残留的黑色衣料碎片，
隐约可见金线绣的龙鳞纹。2 锋芒·蛊杀刁奴慕千璃回到慕家废院的第三日，
整个皇城都传遍了三王爷容昊天跪在慕府门前求见的消息。“小姐，
王爷已经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青杏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屋内，
慕千璃正用银针挑破指尖，一滴黑血坠入瓷碗，碗中药液瞬间沸腾，化作猩红雾气。
她唇角微勾，眼底却冷得骇人。“让他跪着。”她指尖轻弹，那滴毒血竟在半空凝成细丝，
如活物般钻入药炉。炉中药汁翻滚，渐渐凝成一颗赤红丹丸。——这是她特制的“噬心蛊”，
专为容昊天准备。青杏看得心惊胆战，正欲退下，院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慕千璃！
你竟敢毒害王爷！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一道尖利的女声刺破寂静，紧接着，
院门被人一脚踹开！慕千璃头也不抬，指尖微动，药炉下的炭火骤然爆燃，火星四溅。
“啊——！”冲进来的嬷嬷惨叫一声，火星溅到她脸上，瞬间烧出几个血洞！
她捂着脸跌坐在地，惊恐地看着慕千璃。“李嬷嬷，三年不见，你倒是愈发嚣张了。
”慕千璃慢条斯理地收起银针，“当年克扣我月例银子时，可没见你这么有骨气。
”李嬷嬷是柳如烟的乳母，仗着柳姨娘得宠，在王府作威作福，
连原主这个正妃都不放在眼里。“贱人！你不过是个被休弃的弃妇，还敢猖狂！
”李嬷嬷狰狞着脸，挥手喝道：“来人！给我打断她的腿！”四五个粗使婆子冲了进来，
手持棍棒，凶神恶煞。慕千璃轻笑一声，指尖在药炉边缘轻轻一敲。
“嗡——”炉中药液骤然沸腾，一股腥甜气息弥漫开来。“既然你们找死，
那就试试我的新玩意儿。”她话音未落，那几个婆子突然僵在原地，眼珠暴突，
七窍缓缓渗出血丝！“啊……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她们疯狂抓挠着自己的皮肤，
血肉翻卷，却仍止不住那股蚀骨剧痛！李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往外逃，
却见慕千璃指尖一勾，一缕黑雾如蛇般缠上她的脚踝。“跑什么？”慕千璃缓步走近，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是要替天行道吗？”李嬷嬷浑身颤抖，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溃烂，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放心，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
”慕千璃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主子柳如烟，
是怎么被我一点一点碾碎的。”李嬷嬷瞳孔骤缩，下一刻，她的喉咙被黑雾贯穿，
鲜血喷涌而出！院外，容昊天听到惨叫声，猛地站起身，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他抬头，
只见院墙上不知何时爬满了血色藤蔓，藤蔓上生着倒刺，隐约可见毒液流淌。“王爷，
您还是请回吧。”青杏站在门口，怯生生地说道：“小姐说……您若再不走，
下一个七窍流血的就是您。”容昊天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从未想过，
那个懦弱无能的慕千璃，竟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当夜，慕千璃坐在铜镜前，指尖轻抚脸颊。
镜中女子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唯独左脸一道暗红胎记破坏了美感。
“原来如此……”她冷笑一声，指尖蘸了药液，缓缓涂抹在胎记上。
“嗤——”胎记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随后一点点剥落，露出底下莹白如玉的肌肤！
——这根本不是胎记，而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侵蚀她的容貌！“柳如烟，你倒是费心了。
”她眸中寒光闪烁，指尖一弹，那团剥落的“胎记”竟化作黑雾，被她收入瓷瓶。
“既然你这么喜欢下毒，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毒。”翌日清晨，
慕千璃换上一袭素白长裙，未施粉黛，却已美得惊心动魄。青杏看呆了，
结结巴巴道：“小、小姐，您……”“备马车。”慕千璃淡淡道，“今日，
我要去会会那位‘病弱’的柳姨娘。”慕千璃的马车刚驶出慕府，
暗处便有一道身影悄然跟上。玄衣墨发，眸如寒星。——正是当朝九皇叔，容璟。
他立于屋檐，目光沉沉地看着那辆马车，指尖摩挲着一枚染血的银针。
“慕千璃……”他低喃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你究竟……是谁？
”3 惊宴·万毒朝宗慕千璃指尖捏着鎏金请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三日后，
贵妃娘娘设百花宴，特邀慕小姐入宫一叙。"传话的太监低着头，声音尖细，
却掩饰不住眼底的轻蔑。一个被休弃的王妃，竟也能收到宫宴请帖？
青杏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姐，这分明是鸿门宴！贵妃娘娘是柳姨娘的亲姐姐，
她肯定是要替柳姨娘出气！"慕千璃指尖一弹，请帖"啪"地落在案几上。"去，怎么不去？
"她眸中闪过一丝寒芒，"正好让全皇城的人都看看，柳家姐妹是怎么自掘坟墓的。
"窗外忽有风声掠过，慕千璃眸光一凛，一枚银针脱手而出！"嗤——"银针钉入窗棂，
尾端微微颤动。窗外树影婆娑，却不见人影。慕千璃缓步走近，指尖抚过银针，
针尖上沾着一丝极淡的血气。"九皇叔的人？"她低声喃喃，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三日后，皇宫。百花宴设在御花园的琉璃台上，
四周奇花异草环绕，香气馥郁。贵妃柳如玥高坐主位，一袭华贵宫装，眉目如画，
却掩不住眼底的阴冷。"慕小姐到——"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满座宾客齐齐回头。
只见一道素白身影缓步而来，未施粉黛，却美得惊心动魄。她左脸那道丑陋胎记竟消失无踪，
肌肤如玉，眸若寒星，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这……这是那个丑八怪慕千璃？
"有人不可置信地低呼。容昊天坐在席间，手中的酒杯"咔"地捏碎。他死死盯着慕千璃，
眼底满是震惊与悔恨。柳如玥笑容微僵，
很快又恢复如常："慕小姐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脱胎换骨。
"慕千璃微微颔首："托贵妃娘娘的福。"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柳如玥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随即笑道："来人，赐座。"侍女端来一杯琥珀色的酒，恭敬地递给慕千璃："娘娘赐酒，
请慕小姐品尝。"慕千璃垂眸看着杯中酒，唇角微勾。——酒中混着"断魂散"，无色无味，
饮下后三日必死。"多谢娘娘美意。"她端起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饮而尽。
柳如玥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然而，慕千璃放下酒杯，忽然轻笑一声："这酒味道特别，
不如我也回敬娘娘一杯？"不等柳如玥回应，她已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
倒出一粒赤红丹丸，放入新斟的酒中。丹丸入酒即化，酒液竟泛起七彩流光。
"此乃'七霞丹'，服之可延年益寿。"慕千璃将酒杯递给柳如玥，"娘娘请。"满座哗然！
"七霞丹"是传说中的灵药，早已失传百年！柳如玥脸色微变，这酒她不敢喝，可若不喝，
便是当众打自己的脸！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容昊天突然起身："本王替贵妃娘娘喝！
"他大步上前，夺过酒杯一饮而尽！慕千璃冷眼旁观，眸中闪过一丝讥诮。三息之后，
容昊天突然面色大变，捂着腹部跪倒在地！"王爷！"柳如玥惊叫。容昊天浑身痉挛，
嘴角溢出黑血，脸色迅速灰败下去！"慕千璃！你竟敢谋害王爷！"柳如玥厉声喝道，
"来人！把她拿下！"侍卫们蜂拥而上，慕千璃却纹丝不动，
只是淡淡地看着容昊天痛苦挣扎的模样。"断魂散加朱砂，毒性倍增。"她轻声道，"王爷，
这酒本是贵妃赐给我的，您何必抢着喝呢？"全场死寂！
柳如玥脸色煞白——慕千璃竟早就知道酒中有毒！"救……救我……"容昊天艰难地伸出手，
眼中满是恐惧。慕千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爷当年取我心尖血时，可曾想过救我？
""放肆！"柳如玥拍案而起，"太医！快传太医！""不必了。
"一道冷冽的嗓音突然响起。众人回头，只见九皇叔容璟不知何时已站在琉璃台边缘，
玄衣墨发，眸若寒潭。他缓步走来，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退避。"本王带了太医院首。
"容璟淡淡道，"不过看来，有人比太医更擅长解毒。"他的目光落在慕千璃身上，
意味深长。慕千璃与他四目相对，忽而一笑："九皇叔说得对。"她蹲下身，
指尖在容昊天心口连点数下，随后取出一枚金针刺入他咽喉！
"呕——"容昊天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随即瘫软在地，气息渐渐平稳。满座皆惊！
慕千璃起身，看向柳如玥："娘娘，这'七霞丹'确是解毒圣药，可惜王爷中的毒太深，
需连服三日才能痊愈。"她将白玉瓶放在案几上，转身便走。"站住！"柳如玥厉喝，
"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慕千璃回头，
眸中寒光乍现："娘娘还想留我？"柳如玥被她目光所慑，竟一时语塞。
容璟忽然开口："慕小姐医术高明，不如留下替皇上诊脉。"慕千璃挑眉："皇上？
"容璟淡淡道："皇上近日龙体欠安，太医院束手无策。"慕千璃与他对视片刻，
忽而一笑："好啊。"养心殿内，药香浓郁。老皇帝躺在龙榻上，面色灰暗，气息微弱。
慕千璃指尖搭在他腕间，眸色渐深。——这不是病，是毒。一种极为隐秘的慢性毒药，
至少下了三年。她收回手，看向容璟："九皇叔想知道什么？
"容璟眸色深沉："皇上中的毒，你能解吗？""能。"慕千璃干脆道，"但我有条件。
""说。""第一，我要太医院所有珍稀药材的调配权。""准。""第二，
我要查三年前慕家满门被灭的真相。"容璟眸光一凝："你知道多少？
"慕千璃直视他的眼睛："我只知道，我母亲留给我的《药王典》，如今在柳家手里。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映得两人神色晦暗不明。许久，容璟缓缓道："三日后，
本王给你答案。"慕千璃唇角微勾："成交。"她转身走向龙榻，袖中滑出七枚金针，
针尖泛着幽幽蓝光。容璟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施针手法，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女子，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4 孽火·焚莲计三更梆子敲过，
慕千璃正在药庐研磨龙血竭。窗外忽有碎雪扑簌，一道黑影鬼魅般掠过檐角。"九皇叔的人，
都喜欢半夜做梁上君子？"她头也不抬，银针在指间转出冷芒。玄衣男子飘然落地，
面具下传来低笑："慕小姐好敏锐的耳力。"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染血的羊皮纸，放在案几上。
烛火映照下，密密麻麻的人名触目惊心——正是三年前参与慕家灭门的凶手名录。
慕千璃指尖一顿。"柳如烟的父亲，兵部尚书柳承德，名字排在第三位。
"容璟的声音像淬了冰，"有趣的是，前两位已经成了枯骨。"她缓缓展开名册，
最后一行小字让她瞳孔骤缩：景元十二年冬，慕夫人以《药王典》换女命，典藏于九……
后面的字被血污模糊。"九什么？"慕千璃猛地抬头，"九王府？"容璟摘下面具，
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三日后柳如烟要在慈安寺办赏梅宴，她怀孕了。
""不可能。"慕千璃冷笑，"她早年被自己下的绝子汤毁了根基。""所以这是个局。
"容璟将一枚翡翠耳坠推到她面前，"你的乳母临死前咬下来的。
"耳坠内里刻着细小的"慈安"二字。窗外风雪渐急，
慕千璃眸中映着跃动的火焰："这场赏梅宴，我去定了。"慈安寺的梅花开得正艳。
柳如烟一袭狐裘站在回廊下，腹部微微隆起，正温柔地抚摸着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姐姐终于肯见我了。"她眼中含泪，"烟儿知道错了，
这个孩子……"慕千璃直接打断："三个月前王爷在边关，你哪来的身孕？"满座哗然！
柳如烟脸色煞白，突然捂住肚子惨叫："啊！我的孩子！"鲜红从她裙下渗出，
瞬间染红雪地。"快传太医！"贵妇们乱作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