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实验室惊魂＞我在实验室熬到深夜时，沈砚舟突然出现在身后。
＞他冰凉的手指抚过我后颈：“安安，你属于这里。
”＞所有人都说他是温文尔雅的科研天才，只有我知道他多可怕。＞直到我闯进他的密室，
看见满墙我的童年照片。＞玻璃柜里陈列着我失踪的发卡、用过的钢笔，甚至染血的校服。
＞他微笑着打开最深的抽屉：“看，这是你父母的骨灰。”＞当他俯身想吻我时，
我举起那支珍藏的钢笔。＞笔尖刺穿他喉咙时，
我贴着他染血的耳垂轻笑：＞“现在轮到我收藏你了，沈教授。”---深夜的实验室，
空旷得像一座巨大的金属坟墓。惨白的顶灯泼洒下来，
在光洁如镜的地板和冰冷的仪器表面反射出令人眩晕的寒光，
吞噬着每一处角落可能滋生的阴影，也吞噬着时间流动的痕迹。
一种独特的混合气味：消毒水的刺鼻、培养皿里微生物代谢物的微酸、还有某种难以名状的，
带着金属锈蚀感的冷凝剂的味道。这气味顽固地附着在鼻腔深处，挥之不去。万籁俱寂。
只有通风系统在头顶高处发出低沉、恒定的嗡鸣，如同某种巨大生物沉睡中的呼吸，
单调地填充着这片死寂的空间。我的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机械地敲击，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眼底，一行行复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数据流无声地滚动。
神经毒素受体亚型的蛋白折叠动态图谱……又是它。连续熬了三个通宵，
眼睛干涩得如同揉进了砂砾，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疲惫的躯壳。
就在意识被数据和疲惫拉扯得即将涣散的边缘，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毒蛇般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不是实验室空调的冷风。
是一种更凝滞、更粘稠的冰冷，带着无声的穿透力，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的血液。
汗毛根根倒竖。我猛地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冻硬的石头。敲击键盘的手指悬在半空，
微微发颤。不用回头。那股熟悉的、冷冽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消毒水气息的雪松调香水味，
已经像无形的蛛网，悄无声息地笼罩过来。是沈砚舟。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扇厚重的、需要双重身份验证的合金隔音门，开启时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他像一缕幽魂，毫无预兆地降临在这片属于我的、最后的孤岛。“安安。
”那声音贴着我的后脑勺响起，低沉，醇厚，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温柔，却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刺入我的神经中枢。每一个音节都敲击在耳膜上，激起一阵冰冷的战栗。
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出的微弱气流，拂动了我耳后几根细小的碎发。
冰凉、修长的手指，毫无预兆地落在了我的后颈皮肤上。那一瞬间的触感，
像一条刚从冰窖里取出的金属铁片。指尖的凉意穿透薄薄的衣料，直抵脊椎，
激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身体瞬间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僵硬得如同冻硬的石头。指尖下，
脉搏失控地狂跳起来，撞击着脆弱的血管壁。他的指腹，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的细腻感，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病态迷恋的描摹意味，
沿着我后颈那截暴露在空气中的、最脆弱的脊椎骨沟壑，向上滑动。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毒蛇冰冷的信子在试探猎物的温度。“这么晚了，
还在拼命。”沈砚舟的声音紧贴着我的耳廓响起，那刻意压低的声线像裹了蜜糖的毒药，
丝丝缕缕钻进来，“项目进度固然重要，但你的身体，才是我最珍视的资产。
”“资产”两个字被他咬得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像冰冷的镣铐无声地扣上。我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
实验室里那混合着消毒水和冷凝剂的冰冷空气呛入肺腑，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感，
勉强压下了喉咙深处翻涌的恶心。不能动，不能露怯。在这个男人面前，一丝一毫的破绽，
都可能成为被彻底吞噬的入口。我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转过身。动作僵硬，
带着一种被冻僵的生涩感。他离得太近了。沈砚舟就站在我椅子后面，身体微微前倾，
穿着剪裁一丝不苟的深灰色手工西装，衬得身形愈发颀长挺拔。一丝不苟的领带，
锃亮的袖扣，无一不彰显着属于“沈教授”的严谨与体面。那张脸在头顶惨白灯光的映照下，
呈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雕塑感。鼻梁高挺，唇线分明，下颌的线条干净利落。
可这一切完美的表象之下，那双眼睛……那双微微垂着、专注凝视着我的眼睛，
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那里面没有属于人类的温度，没有波动，没有情绪。
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
一件他势在必得、早已打上专属标记的收藏品。目光相触的刹那，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冲上头顶，比刚才他手指的触碰更加刺骨。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细微打颤的声音，只能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用疼痛维持清醒。
他唇角勾起一个极浅、极完美的弧度，标准的沈式微笑——温和、包容、充满学者风范。
正是这副面具，让整个研究所上下都对他敬若神明，视他为温文尔雅、年轻有为的科研巨擘。
“看看你，”他叹息般开口，语气里满是恰到好处的、令人作呕的关切和心疼。
那只刚才还流连在我颈后的手，极其自然地抬了起来，带着那股冰冷的雪松气息，
伸向我的脸颊。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侧头躲开。然而，
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指尖，带着那种非人的凉意，
轻轻拂过我的眼睑下方。“黑眼圈都这么重了。”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
带着一种黏腻的亲昵，“我说过，这个项目，没有你不行。但前提是，你得好好的。
”他的指腹极其轻微地蹭了一下我干涩的眼角，“累坏了，我会心疼的。”那冰凉的触感，
像一条滑腻的毒蛇爬过皮肤。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滚，酸液几乎涌上喉咙。心疼？
我死死攥紧藏在膝盖上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尖锐的痛楚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嘶吼和战栗。他所谓的“心疼”，
只会让我联想到实验室深处那些被锁在笼中、用于活体实验的动物标本眼中，
那种濒死的恐惧。“教授，”我强迫自己的声带震动，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
“这份图谱……今晚必须校对完提交。A组那边……等着建模。”我艰难地组织着词汇，
试图用工作、用规则来筑起一道薄弱的防线。“我知道。
”沈砚舟终于收回了那只让我如芒在背的手，姿态优雅地插回西裤口袋。
他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窒息的穿透力。“我的安安，
总是这么要强，这么……完美。”最后两个字，他吐得很轻，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病态的满足感。他微微侧身，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摊开在桌面上的实验记录本。那上面，除了复杂的数据，
还有我随手画下的、一个极其潦草扭曲的简笔画——一只被关在巨大玻璃罩里的小鸟。
他的视线在那个小小的涂鸦上停留了不到半秒，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然后，他抬起眼，
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再给你半小时。”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纵容，
却是不容违抗的命令，“半小时后，无论完成与否，离开这里。我在楼下等你，送你回宿舍。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冰冷的锁链，“你知道的，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夜路。”说完，他没有再给我任何回应的余地，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挺拔的身影无声地转过去，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走向那扇厚重的合金门。
门在他面前无声滑开，又在他身影消失后，悄无声息地合拢。“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响在灵魂深处的落锁声，清晰地传来。
实验室里重新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头顶那永恒不变的、令人窒息的嗡鸣。
2 密室探秘冷汗，终于后知后觉地浸透了后背的衣料，带来一片冰凉的黏腻。
我脱力般瘫靠在冰冷的椅背上，大口喘着气，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濒临碎裂的痛楚。
恐惧像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我淹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绝望味道。
他无处不在，像空气，像影子，像附骨之蛆。他精准地掌控着我的时间，我的空间，
甚至……我每一次呼吸的频率。送？监视！那扇落锁的门，就是最赤裸的囚笼宣告。
我猛地闭上眼，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不行，林予安，你不能崩溃。
崩溃就意味着彻底沦为他的玩物，像那些标本一样被钉死在他的收藏架上。
脑海里瞬间闪过研究所里那些关于沈砚舟的议论碎片，
每一个字眼此刻都带着血淋淋的讽刺：“沈教授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年纪轻轻就主持‘方舟计划’核心项目，还这么平易近人！”“是啊，
上次我数据出错差点捅大篓子，还是沈教授帮我兜住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听说他资助了好几个贫困学生呢，人帅心善……”平易近人？温文尔雅？人帅心善？
胃里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吐出来。只有我知道，那张完美面具下，
是怎样一个疯狂、扭曲、掌控欲病态到极致的怪物！他资助的，
是听话的傀儡；他兜住的错误，是清除异己的陷阱；他的“平易近人”，
是锁定猎物后耐心的伪装！一股尖锐的、带着血腥味的愤怒猛地刺穿了恐惧的冰层。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像只待宰的羔羊，在他的注视下瑟瑟发抖？凭什么我的命运，
要由这个疯子来书写？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擦亮的火柴，
猛地蹿了出来——那间顶层办公室！沈砚舟在研究所顶楼有一间独立办公室，门禁权限极高，
除了他自己，只有最高级别的安保主管有临时权限。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他的“静思空间”，
未经允许靠近是绝对的禁忌。但就在昨天，
我无意中听到后勤主管老李在仓库角落压低声音打电话，
抱怨沈教授办公室的独立新风系统出了点小故障，需要更换一个特殊型号的过滤模块。
“沈教授说不是什么大问题，等明天常规维保时一起处理就行。”老李的声音透着无奈，
“唉，就一点小毛病，非得拖……算了，他办公室的备用门卡，还是先放回安保处保险柜吧，
省得麻烦。”备用门卡！而且暂时存放在安保处！心脏骤然停跳一拍，
随即以更疯狂的速度撞击胸腔。安保处的夜间值守……是刚来不久、有些马虎的新人小王。
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稍纵即逝的机会！这个念头一旦滋生，
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住我的心脏，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兴奋和恐惧交织的战栗。
那间神秘的办公室，那个沈砚舟绝不允许任何人窥探的堡垒……里面一定藏着什么！
藏着他完美表象下最真实的、最肮脏的秘密！或许……就有能打破这窒息牢笼的钥匙？
哪怕只是一丝缝隙？理智在尖叫危险，警告我这是自寻死路。
但另一种更强大的、源于求生的本能，像野火一样燃烧起来。被他温水煮青蛙般控制至死，
和铤而走险搏一线生机……我选择后者！恐惧依旧冰冷地缠绕着四肢，
但指尖的颤抖却奇异地平复了一些。我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
眼底最后一丝犹豫被烧灼殆尽，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我重新坐直身体，
目光投向屏幕上滚动不休的数据流。手指重新放上键盘，敲击声在死寂的实验室里再次响起，
比之前更加稳定，也更加……冰冷。半小时。我还有半小时。指针指向凌晨一点十分。
实验室的灯光被我调至最低档，只留下操作台上方一小片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键盘和屏幕。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光滑的金属门板上。外面走廊一片死寂。
沈砚舟应该已经离开了。他那种人，言出必践，说半小时，就不会多留一秒。我屏住呼吸，
集中全部精神去捕捉。除了头顶通风系统永恒不变的嗡鸣，再没有其他声响。很好。
时间紧迫。我迅速转身，动作轻捷地走向实验室最内侧的试剂储备区。
那里有一排高大的不锈钢柜。我蹲下身，打开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柜门，
里面堆放着一些不常用的耗材包装盒。我熟练地拨开几个空盒，手探向深处，
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裹在防震泡沫里的硬物。
我把它抽了出来——一个比火柴盒略大的黑色信号干扰器。
这是去年一个离职的、专攻电子对抗方向的师兄私下鼓捣的小玩意儿，
临走前神神秘秘塞给我，说“万一遇到变态老板监控你，这玩意儿能顶几秒钟”。
当时只当是玩笑，没想到……我迅速剥掉泡沫，
将这个小巧的黑色方块塞进实验服内侧的口袋，紧贴着怦怦狂跳的心脏。目标明确：安保处。
核心就在研究所大楼一层西侧。深夜的研究所大楼，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钢铁迷宫。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在身前亮起，又在身后迅速熄灭，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
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鼓点上，空旷的回声被寂静无限放大，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我尽量将身体贴在冰冷的墙壁阴影里移动，实验服宽大的下摆无声扫过地面。
安保处的磨砂玻璃门透出里面值班室明亮的灯光。透过门缝，
能看到年轻的值班员小王正背对着门，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监控大屏幕，
手里似乎还捧着杯热气腾腾的……泡面？隐约有吸溜面条的声音传来。机会！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几乎要破膛而出的心脏，动作迅捷地掏出那个黑色小方块，手指摸索到侧面的微型开关，
用力按下！“滋——啪！”一声极其轻微、如同静电释放般的噪音响起。同时，
安保处门缝里透出的灯光，极其明显地、极其突兀地闪烁了一下！
连带着监控大屏幕似乎也瞬间暗了零点几秒！“我靠！”里面传来小王一声惊愕的低骂，
伴随着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什么破线路又抽风了？刚换的稳压器啊！”就是现在！
在他注意力被瞬间的电路异常吸引、转身查看身后配电箱的刹那，我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猛地从藏身的廊柱后闪出，用最快的速度、最轻的脚步，
冲向安保处旁边那扇敞开的、通往内部走廊的小门！心脏在喉咙口狂跳，
血液冲上头顶发出轰鸣。冲进小门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小王正疑惑地挠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