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喙衔椒

凤喙衔椒

作者: 喜欢鱼怪的冷盈君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凤喙衔椒由网络作家“喜欢鱼怪的冷盈君”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越苏晚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苏晚晴,沈清越是著名作者喜欢鱼怪的冷盈君成名小说作品《凤喙衔椒》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苏晚晴,沈清越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凤喙衔椒”

2025-07-05 21:28:04

1 凤袍血誓>皇后沈清越是全天下最温婉贤淑的女子。>直到那夜我跪在她宫外告密,

看见她捏碎茶盏任瓷片扎进掌心。>“苏晚晴,你当真以为本宫稀罕那男人的爱?

”她染血的手抬起我下巴。>后来我的家族被皇帝构陷谋反,

是她撕毁凤袍为我的血书写下担保。>我带着证物闯入金銮殿时,

皇帝正得意宣布:“女子天生善妒,岂会真心互助?”>她忽然击掌三声。

>满朝文武中走出被我救过的宫女、接生过的命妇、甚至皇帝乳母。>“陛下错了。

”我展开血书轻笑,“我们要的是——”>殿外传来她清冽的声音:“千年万岁,椒花颂声。

”2 雨夜惊魂雨泼在脸上,冰冷刺骨,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进皮肤。

苏晚晴挺直脊背跪在长信宫外冰冷的石板上,雨水顺着她精心梳就的发髻往下淌,

黏腻地贴着脸颊和脖颈。青石板缝里的积水早浸透了她的裙裾,沉甸甸地裹着小腿,

寒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宫门紧闭,门楣上“长信宫”三个金漆大字在宫灯昏黄的光晕下,

也显得模糊不清。她咬紧牙关,忍着膝盖传来的阵阵刺痛和砭骨的寒冷,

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进宫前母亲含泪的叮嘱:“晴儿,记住,宫里只有对手,没有姐妹。

皇后看着和善,可后位只有一个!苏家的前程,

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那声音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疲惫和笃定,像一层厚厚的油布,

蒙住了苏晚晴所有关于温情的想象。女子之间,争宠夺爱,互相倾轧,

本就是这深宫亘古不变的法则。她苏晚晴进宫,就是为了分皇后的宠,夺皇后的爱,

成为苏家新的依仗。皇后沈清越,那个永远端坐在凤位上、笑容温婉得无懈可击的女人,

就是她必须翻越、必须踩在脚下的第一座山。长信宫的殿门终于“吱呀”一声,

沉重地拉开了一条缝隙。暖黄的光和干燥的熏风迫不及待地涌出来,

与门外的凄风苦雨撞个正着。掌事宫女云岫撑着伞走出来,伞面微倾,

替苏晚晴挡去了大半的雨水,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苏才人,娘娘请您进去说话。

”苏晚晴撑着早已麻木的双腿,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起,跟着云岫踏入殿内。

温暖干燥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带着浓郁的安息香气味,

让她冻僵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殿内烛火通明,亮得有些刺眼。

皇后沈清越并未端坐凤座,只是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松松披着一件素锦寝衣,

墨发如瀑般垂在肩头,手里捧着一卷书。她的侧影映在巨大的雕花窗棂上,显得格外单薄。

案几上一盏清茶氤氲着热气。“臣妾苏晚晴,参见皇后娘娘。”苏晚晴依礼跪下,

声音带着雨夜的湿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起来吧。”沈清越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倦意,

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她放下书卷,缓缓转过脸。那张脸依旧美丽,只是苍白得惊人,

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她的目光落在苏晚晴湿透的衣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云岫,取件干爽的披风来给苏才人。”“谢娘娘。”苏晚晴垂着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臣妾深夜惊扰,实有要事禀报。”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鼓足全身的勇气,才将那句早已在心底滚了无数遍的话吐了出来,

“臣妾……听闻陛下昨日在御书房,独自批阅奏折至三更,晚膳只用了一碗清粥。

想是国事过于繁重,龙体……实在令人忧心。”她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

带着一种刻意的、模仿来的笨拙,“臣妾愚钝,想着娘娘身子也弱,或许……或许不知此事?

故而斗胆前来……”殿内一时间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窗外越发滂沱的雨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沈清越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总是蕴着温和笑意的眼眸,

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慌。她没有看苏晚晴,

视线反而落在自己手中那只薄如蝉翼的定窑白瓷茶盏上。杯中的茶水只剩浅浅一汪,

映着烛光,微微晃动。时间仿佛被这寂静和雨声拉长了。

苏晚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擂鼓般敲打着肋骨。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皇后的表情,只能死死盯着地上织锦地毯繁复的缠枝莲纹路。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达到顶点时——“咔!”一声极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脆响,

骤然划破了殿内的凝滞。苏晚晴猛地抬头。只见沈清越握着茶盏的右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那脆响,正是从她紧握的指间传出的。光滑的杯壁上,

赫然裂开了一道狰狞的缝隙,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

沈清越仿佛浑然不觉疼痛,甚至没有去看那碎裂的杯壁。她只是微微侧过头,

目光终于落在了苏晚晴脸上。那眼神锐利得如同淬了冰的刀锋,

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了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嘲弄。鲜血,刺目的鲜血,

正顺着她紧握杯壁的手指蜿蜒流下,滴落在她素净的寝衣袖口和身下的锦缎软榻上,

迅速洇开一小片暗红。苏晚晴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想退后一步,

却被那目光钉在了原地。沈清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用那只染满鲜血的手,

朝着苏晚晴的方向,缓缓抬起。温热的、带着铁锈气味的血珠滴落在苏晚晴下巴的皮肤上,

滚烫得让她一颤。那只血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抬起了苏晚晴的下巴,

迫使她不得不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苏晚晴,”沈清越的声音低沉,

却清晰地穿透雨幕,字字敲在苏晚晴心上,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战栗的冰冷,

“你当真以为……”她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像是在笑,

又像是在嘲讽这世间一切荒谬的规则。“……本宫稀罕的,是那男人的爱?”那声音不高,

却像惊雷一样在苏晚晴头顶炸开。血珠顺着下巴的弧线滑落,留下一道黏腻冰凉的痕迹。

皇后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扎进她十几年深信不疑的认知里。稀罕?

不稀罕?那皇后图什么?图这中宫虚名?图这深宫囚笼?苏晚晴张了张嘴,

喉咙里却像塞满了滚烫的砂砾,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只能僵在那里,

看着皇后染血的手缓缓收回,看着那碎裂的瓷片依旧深深嵌在她掌心皮肉之中,

血珠沿着指尖滴落,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上溅开小小的、刺目的花。

沈清越脸上那点稀薄的嘲讽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更深的、近乎虚无的疲惫。

她没再看苏晚晴,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和手上淋漓的伤口都微不足道。

她只是微微侧过脸,对着侍立在阴影里的云岫,声音轻得几乎要被窗外的雨声淹没:“云岫,

送苏才人回去。夜深雨大,别着了风寒。”云岫无声地躬身,取过早已备好的干爽披风,

动作轻柔地裹住苏晚晴冰冷湿透的肩膀,隔绝了殿内暖融的气息和那浓郁的血腥味。

“苏才人,请随奴婢来。”苏晚晴像一具失了魂的木偶,任由云岫引着,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温暖的长信宫。厚重的宫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

将那殿内的烛光、暖意、还有皇后手上那抹惊心动魄的红,一并隔绝。

冰冷的雨水再次兜头浇下,

却再也浇不熄她心底那团被皇后一句话点燃的、混乱而灼热的火焰。稀罕?不稀罕?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她跪在长信宫外时就已悄然松动,

而皇后掌心流出的血,像滚烫的岩浆,彻底烧穿了那层名为“理所当然”的薄冰。

3 深宫迷局日子如同御花园里那潭死水,表面上被阳光晒得波光粼粼,

底下却沉着一层厚厚的淤泥。那夜长信宫染血的一幕,成了苏晚晴心头一道隐秘的烙印,

挥之不去。她依旧扮演着那个“天真娇憨”、努力承宠的苏才人,在皇帝赵珩面前,

笑容明媚,眼神里盛满恰到好处的仰慕与依赖。赵珩似乎很受用,

赏赐流水般送进她的静怡轩,有时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有时是几匹时新的云锦。

“爱妃近日,似乎清减了些?”一次晚膳后,赵珩揽着苏晚晴的肩,

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她小巧的耳垂,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怜惜,

“可是宫人伺候不尽心?”苏晚晴垂下眼睫,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声音放得又软又糯:“陛下多虑了。只是……只是有时想到陛下为国事操劳,

臣妾却不能分忧,心中便有些郁郁。”“哦?”赵珩挑眉,似乎来了兴致,

手却顺着她的肩头滑下,隔着薄薄的夏衫,在她手臂内侧敏感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朕的爱妃,何时也懂得忧国忧民了?莫不是……”他俯身,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狎昵的笑意,“去皇后那儿请安,听她说了些什么?

”苏晚晴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撞出胸腔。她强自镇定,抬起头,

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无辜:“皇后娘娘?娘娘身子弱,臣妾每次去请安,

娘娘都只是让臣妾略坐坐便打发回来了,话都说不上几句的。”她微微嘟起嘴,

带着点撒娇的抱怨,“陛下是嫌臣妾愚笨,不懂事么?”赵珩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

随即朗声笑起来,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朕就喜欢爱妃这份真性情!那些大道理,

自有旁人去操心。你只需……”他的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唇瓣,眼神幽深,

“让朕开心就好。”苏晚晴脸上飞起红霞,依偎进他怀里,

锐地捕捉到一丝极其淡雅、却无比熟悉的冷香——是皇后沈清越惯用的“雪中春信”的味道。

这香味,绝不该出现在皇帝身上。除非……他刚从长信宫出来?这个念头像冰冷的蛇,

倏地钻进心底。她想起皇后那只染血的手,想起那句“不稀罕”。皇帝此刻的温柔,

他言语间对皇后的试探,

还有他身上沾染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气息……这一切像破碎的琉璃片,

在她混乱的思绪里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她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她猛地捂住嘴,干呕了一声。“怎么了?”赵珩皱眉,关切地扶住她。“没……没什么,

”苏晚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额角渗出冷汗,“许是晚膳贪凉,吃了些冰湃的果子,

有些不适。”赵珩眼神微闪,随即又化作满满的疼惜,立刻宣了太医。太医诊脉,

只说是脾胃略有不调,开了几副温补的药。赵珩又温言软语安抚了她许久,才起驾离开。

看着皇帝的龙辇消失在宫道尽头,苏晚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垮塌。她扶着酸胀的额头,

疲惫地靠在窗边。宫女小桃端了药进来,悄声道:“主子,方才陛下临走前,特意吩咐了,

说……说让您好好养着,别再往长信宫跑动,免得过了病气,也省得……皇后娘娘见了您,

又要费神‘教导’。”苏晚晴端着药碗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药汁溅了几滴在手背上,

她却浑然不觉。省得皇后费神“教导”?这话看似关切,内里却像淬了毒的针,

不着痕迹地将她和皇后对立起来。皇帝在暗示什么?暗示皇后对她不满?

暗示皇后会借机“教导”她?她想起那夜皇后疲惫而洞悉的眼神,

想起那淋漓的鲜血……费神教导?皇后沈清越,那个连捏碎瓷杯都面不改色的女人,

真的会把她苏晚晴这点“争宠”的小心思放在眼里吗?一种更深的寒意,

比那夜长信宫外的雨水还要冰冷,顺着脊背悄然爬升。她看着碗中浓黑的药汁,

映出自己惶惑不安的脸。这深宫里的“爱”,到底是蜜糖,还是裹着糖衣的砒霜?她第一次,

如此清晰地嗅到了阴谋和算计的气息,而源头,

似乎正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真性情”的男人。4 血书鸣冤静怡轩的庭院里,

几株秋海棠开得正艳,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苏晚晴正倚在窗边,

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一盆兰草的叶子,心思却沉甸甸的,

总也绕不开那夜长信宫的血色和皇帝身上若有似无的冷香。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猛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苏晚晴的心头莫名一跳,抬眼望去,

只见她的贴身侍女小桃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行礼都忘了,

扑到她脚边,一把抓住她的裙裾,声音带着哭腔,破碎得不成样子:“主子……主子不好了!

家里……家里出大事了!”“什么?”苏晚晴霍然起身,指尖的兰草叶子被她生生掐断,

“家里怎么了?快说!”小桃浑身筛糠般抖着,泪水糊了满脸:“是……是老爷!

老爷被……被陛下下旨锁拿下狱了!罪名……罪名是……私通北狄,意图……意图谋反!

”“谋反?!”苏晚晴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全靠扶住了窗棂才没瘫倒在地。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她死死咽下。父亲苏敬亭,

一个谨小慎微、只知埋头编撰前朝史书的翰林学士,说他私通北狄谋反?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可能!父亲绝不会做这种事!定是有人构陷!陛下呢?

陛下怎么说?”“陛下震怒!”小桃哭得更凶了,“证据……证据确凿!

说是……说是从老爷书房暗格里,搜出了……搜出了与北狄王庭往来的密信!

还有……还有调兵的印信!兵部、刑部的大人们都……都确认无误了!

整个府邸都被羽林卫围了!夫人……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大公子也被锁拿了!

完了……全完了啊主子!”“印信?密信?”苏晚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在打颤。父亲的书房她去过无数次,哪有什么暗格?父亲醉心古籍,

连朝堂党争都避之唯恐不及,哪来的北狄密信和调兵印信?

这分明是……是有人处心积虑要置苏家于死地!是谁?一个名字,

带着冰冷的、铁锈般的血腥味,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脑海——皇帝赵珩!

那夜他身上皇后的冷香,他对皇后若有似无的试探,

他离去前那句“省得皇后费神教导”……所有碎片瞬间被一条无形的线串了起来!是皇帝!

是他要借苏家这把刀,去对付皇后?还是……仅仅为了铲除异己,或者,

是为了彻底斩断她苏晚晴的羽翼,让她只能像菟丝花一样依附于他?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瞬间攫住了她。她不能倒下!苏家满门百余口的性命,此刻全都悬于一线!

“备笔墨!快!”苏晚晴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她踉跄着扑到书案前,一把推开碍事的笔架。小桃慌忙铺开一张素白宣纸,

又手忙脚乱地磨墨。苏晚晴抓起笔,饱蘸浓墨,手腕却抖得厉害,墨汁滴落在宣纸上,

洇开一团绝望的污渍。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笔尖重重落下!

“臣妾苏氏晚晴泣血顿首,伏惟陛下天听:家父苏敬亭,世受皇恩,秉性愚直,

唯知埋首故纸,岂敢有半分不臣之心?所谓私通北狄、图谋不轨,实乃滔天构陷,

字字句句皆含血喷人!臣妾阖家老幼,性命悬于陛下明察!恳请陛下……”血书!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用她自己的血,写下这满纸的冤屈与哀求!

或许……或许能触动皇帝一丝天良?哪怕只有一丝!她颤抖着,

不顾一切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尖锐的疼痛让她混沌的头脑有了一瞬的清明。

鲜红的血珠迅速渗出,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触目惊心。她再次提笔,饱蘸着自己的鲜血,

在那行墨字下方,重重写下:“……臣妾以性命担保,苏氏满门,清白可昭日月!

若有半句虚言,甘受天诛地灭,永堕阿鼻!”最后一个“狱”字的血痕尚未干透,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的冰冷声响。紧接着,

一个尖利阴冷的太监嗓音刺破了静怡轩死寂的空气:“圣旨到——苏才人接旨!

”苏晚晴浑身剧震,猛地抬头。只见御前总管太监高德胜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数名手持长戟、面覆寒霜的羽林卫。他手中那卷明黄色的圣旨,像一道催命符,

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高德胜的目光扫过书案上那幅墨迹混着血迹、尚未完成的“血书”,

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才人苏氏,其父苏敬亭身犯谋逆重罪,证据确凿,按律当诛九族!

念苏氏侍奉尚勤,特免其死罪,然……”高德胜的声音毫无起伏,

如同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书,“即刻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听候发落!静怡轩一干人等,

尽数锁拿,交慎刑司严审!钦此!”“臣妾……领旨。

”苏晚晴的声音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的,她缓缓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完了。

一切都完了。皇帝的“天良”,终究敌不过帝王心术的冷酷。

他甚至连让她写完这份血书的机会都不给!两名如狼似虎的羽林卫立刻上前,

粗暴地架起苏晚晴的胳膊。小桃哭喊着扑上来,被另一名侍卫狠狠一脚踹翻在地。

书案被撞倒,那幅浸透了她血泪的“血书”飘落在地,被一只穿着官靴的脚无情地踩踏而过,

留下一个污黑的脚印。苏晚晴被拖拽着,踉跄地走向门口。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

彻底将她淹没。就在她的视线即将被冰冷的宫墙彻底隔绝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

似乎瞥见长信宫方向,有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纤细身影,在廊柱的阴影里一闪而逝。

是错觉吗?冷宫,名副其实。废弃的殿宇,荒草丛生,蛛网密布。

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木头和尘土的味道,渗入骨髓的阴冷挥之不去。

苏晚晴蜷缩在角落一堆散发着霉味的稻草上,身上的华服早已被剥去,

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素色中衣。短短一夜,她如同从云端坠入泥沼。家破人亡的惨剧,

皇帝的冷酷无情,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她甚至没有了眼泪。巨大的绝望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她连哭泣的力气都失去了。

父亲、母亲、兄长……他们的脸在眼前晃动,

最终都化作了刑场上淋漓的鲜血和刽子手雪亮的刀光。而她,只能在这活死人墓里,

等待着最终的命运,或是三尺白绫,或是一杯鸩酒。什么姐妹互害?什么争宠夺爱?

在这帝王的翻云覆雨手面前,都渺小可笑得不值一提!

皇后……沈清越……她想起那夜她掌心的血,想起她冰冷的眼神。如今苏家倒了,下一个,

是不是就该轮到这位中宫了?唇亡齿寒……这个词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她绝望的黑暗。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又被更深的无力感吞噬。皇后自身难保,又岂会……岂能救她?

吱呀——沉重的宫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又迅速将门掩上。来人穿着最低等宫女的粗布衣衫,

低着头,手里提着一个不起眼的食盒。苏晚晴麻木地抬起眼皮,以为是送馊饭的宫人,

连动都懒得动一下。那宫女却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将食盒放在一边,

然后猛地抬起了头。“苏才人!”熟悉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担忧。

苏晚晴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天光,

她看清了那张脸——竟是皇后沈清越身边最信任的掌事宫女,云岫!“云岫姑娘?

”苏晚晴挣扎着想坐起,声音干涩嘶哑,“你……你怎么来了?

是皇后娘娘……”她心头骤然升起一丝渺茫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希冀。云岫用力点点头,

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宫门,才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道:“娘娘让我来的!苏才人,

您听我说,时间紧迫!苏家的事,娘娘知道了!娘娘说……此事尚有转圜之机!”“转圜?

”苏晚晴眼中瞬间燃起微弱的光,随即又被巨大的疑云笼罩。谋逆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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