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靠!菲菲!你丫二百斤的体重是实心的吧?!压死爹了!
” 我龇牙咧嘴地从一堆散发着可疑馊味儿的稻草堆里拱出来,嘴里还叼着半根枯草杆子,
呸呸往外吐。肋骨差点当场罢工。身上那“泰山压顶”的苏菲菲这才哼哼唧唧地蠕动起来,
顶着一头堪比鸟窝的乱草,眼神迷茫得像刚被十八道天雷轮番劈过:“颜…颜颜?
咱俩…这是掉哪个缺德剧组的垃圾处理场了?导演呢?场务呢?!盒饭呢?!
我饿得能吞下一头牛,前胸跟后背都快举行认亲大会了!”我揉着差点报废的老腰,
环顾四周。硌脚的青石板路,两边是歪歪扭扭的木头房子,
空气里一股子混合了劣质香粉、新鲜马粪以及某种食物顽强腐败后的诡异交响乐。
远处有栋花里胡哨的小楼,挂着几个红得扎眼的灯笼,
门口几个穿得跟调色盘打翻了似的姑娘,挥着小手帕,捏着嗓子喊:“大爷~来玩儿呀~”。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我那件斥巨资半个月工资买的某宝爆款仙女裙,
此刻皱得像被揉搓了八百遍的咸菜干,还沾满了不明成分的污渍,仙女秒变丐帮预备役。
一股凉气“嗖”地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炸得我头皮发麻。盒饭?!菲菲,醒醒!
睁开你的卡姿兰大眼睛好好看看!” 我一把抓住她肩膀,声音抖得自带电音效果,
这TM像横店吗?这滤镜,这气味,这硬件…像是…真·穿越回古代了啊姐妹!
苏菲菲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她猛地抬手,
“嗷呜”一口狠狠掐在自己胳膊上,疼得眼泪“唰”就下来了:“我勒个亲娘四舅奶奶!
不是做梦?!那我们的奶茶呢?手机呢?快乐外卖呢?!完了完了,颜颜,咱俩身无分文,
岂不是要…要活活饿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古代街头了?
她悲愤地拍打着那个印着巨大沙雕猫头的帆布包,里面是她最后的堡垒:半包薯片,
一支快秃噜皮的口红。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俩这惊天动地的出场主要是摔下来的动静和我俩的嚎叫,
成功吸引了路边几个眼神绿油油、盯着我们像盯两块行走的五花肉的乞丐。
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跟鬣狗围猎似的包抄过来。哟,两位小娘子,看着面生得紧呐?
初来乍到,要不要哥哥们‘好心’照应照应?” 为首那个呲着一口层次丰富的大黄牙,
贪婪的目光在我俩身上尤其苏菲菲那个鼓囊囊的猫头包刮来刮去。照应你个大头鬼!
离姑奶奶远点! 苏菲菲瞬间进入护食战斗状态,把包死死搂在怀里,像护崽的母鸡。“嘿!
还挺辣?” 旁边一个乞丐怪笑着就伸手来拽包带。“菲菲!风紧扯呼!
” 我肾上腺素直接飙到爆表,拉起她就往看起来人多点的地方夺命狂奔。什么淑女形象,
什么高跟鞋谢天谢地穿的是平底凉鞋,全喂了狗!保命要紧!
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污言秽语和杂乱的脚步声。两条细腿终究跑不过一群地头蛇饿鬼。
在一个死胡同般的巷子口,我们被堵了个瓷实。眼看那脏爪子就要碰到包带——“住手!
” 一声清喝,不算特别有气势,但在我们听来宛如天籁。
巷口停着一辆低调中透着“我很贵”气息的马车,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月白长衫,眉眼清俊,就是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旁边站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
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扫过来,一脸的精明算计。那几个乞丐一看这架势,
尤其是那公子哥儿通身的气派和马车旁俩跟门神似的壮实家丁,秒怂,
互相使了个“点子扎手”的眼色,骂骂咧咧地溜了。我和菲菲背靠着冰冷硌人的墙壁,
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玩命蹦迪,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得救了?暂时。
但更大的危机如同实质——肚子“咕噜噜噜”的抗议声,比刚才那群乞丐的咒骂还响亮十倍,
在寂静的小巷里回荡,无比清晰且尴尬。
公子哥儿的目光在我俩那身“奇装异服”、惊魂未定的脸以及疯狂鸣叫的肚子上逡巡了一圈。
他嘴角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转向旁边的管家:“王管家,府里…西跨院那边,
是不是还缺两个浆洗洒扫的粗使丫头?我看这俩…身板还行,虽然穿得…嗯…颇有异域风情,
眼神也直勾勾的,但胜在年轻,瞧着…还算齐整。”王管家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
眼神像评估两件打折处理的瑕疵品:“算你们俩祖坟冒青烟,碰上我们家三少爷心慈。
跟我们回府吧,管吃管住,月钱一百文,签三年活契。”我和苏菲菲眼神一对,电光火石间,
看到了彼此眼中汹涌的震惊、荒谬、屈辱,
以及…对“管吃管住”这四个金光闪闪大字的无条件投降!签!我们签!
” 苏菲菲第一个嚎出来,声音因为激动和饥饿劈了叉,“少爷!
您就是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转世的弥勒佛!管饱就行!我能干!我特别能干!
我…我可能吃了…啊呸,我是说我能干重活!”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恨不得当场磕一个。
我捂着脸,感觉现代女性的尊严碎了一地,还被人踩了两脚。
但…肚子又在发出震耳欲聋的饥饿咆哮。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
对着那位“弥勒佛”三少爷:“多…多谢少爷收留。我们…一定好好干,往死里干!
” 心里弹幕疯狂刷屏:苍天啊!我,二十一世纪独立女性李颜,和我的沙雕闺蜜苏菲菲,
XX公司前社畜,居然为了口热乎饭,把自己卖给古代人当丫鬟了?!这开局,
地狱模式都没这么坑爹!那三少爷,后来知道叫齐衡,闻言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
仿佛买的不是人,而是两颗大白菜。“嗯,带回去吧。” 他放下车帘,
声音隔着帘子飘出来,“王管家,规矩…教仔细些。
”王管家脸上那点假笑瞬间收得干干净净,下巴一抬,跟施舍叫花子似的:“跟上。
进了齐府,收起你们那些妖里妖气的样子,少说话,多干活!懂?”我和菲菲点头如捣蒜,
互相搀扶着,一步三晃地跟在那辆象征着“长期饭票”的华丽马车屁股后面。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拖得老长,像两条被命运扼住后脖颈的流浪猫,
蔫头耷脑地走向那深不见底的朱门大户。菲菲偷偷捅我,
气声带颤:颜颜…你说…这齐府的伙食,能有…肉吗?管饱不?
我看着那高门大户森严的门楣,听着自己肚子里雷鸣般的伴奏,
悲从中来:“…能…能有口热乎的、不喇嗓子的窝窝头,我就谢天谢地了。
” 生存危机暂时解除,但更大的战场——齐府的宅斗副本,以及如何从底层饿鬼逆袭,
甚至帮这位看着就有点“地主家傻儿子”潜质的三少爷上位…这路,黑着呢,且饿着呢!
齐府求生:饿鬼进化论与扫地僧的诞生齐府是真·大得离谱。
跟着王管家从比狗洞好不了多少的角门钻进去,七拐八绕走了快半小时古代一炷香?,
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还没到传说中的“下人房”。沿途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看得我俩眼花缭乱,内心疯狂OS:这得是几个小目标?万恶的封建地主阶级!当然,
这些感慨在闻到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飘来的、勾魂夺魄的饭菜香时,
瞬间转化成了更凶残的饥饿感。
肚子里的交响乐团已经从“咕噜”独奏升级成了“命运交响曲”大合奏。到了。
” 王管家终于在一排低矮得仿佛随时会塌的房舍前停下,
指着最靠边、采光约等于无的两间,“你俩,住这儿。以后归杂役房张嬷嬷管。
” 话音刚落,一个面色铁青、法令纹深得能夹死苍蝇的老嬷嬷幽灵般飘了过来。张嬷嬷,
新来的两个,李颜,苏菲菲。野路子,不懂规矩,好好‘调教’。” 王管家丢下话,
甩甩袖子就走了,仿佛多待一秒都污染了他高贵的空气。
张嬷嬷那鹰隼般的眼睛把我们从头刮到脚,
重点在我俩的“奇装异服”和菲菲那个扎眼的猫头包上停留了几秒,
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跟我来。领了两套灰扑扑、粗糙得能当砂纸的粗布衣裳,
两双硬得能当板砖的布鞋,外加一人一个…嗯,姑且称之为“馒头”的物体。
那玩意儿入手沉甸甸,颜色暧昧不明,散发着一种陈年老木柜混合了不明谷物的复杂气息。
这就是你们今天的饭食。以后卯时初刻早上5点!杀了我吧!到后院集合听差,过了点,
饿着!府里的规矩,第一,手脚要干净;第二,嘴巴要缝上;第三,眼睛要瞎,
不该看的戳瞎,不该听的戳聋!否则…” 她没说完,
但那眼神里的寒意比腊月的冰碴子还冻人。捧着那珍贵的、疑似凶器的“馒头”,
我和菲菲几乎是含着热泪、用尽毕生力气在啃。喇嗓子?那是小事!饿疯了,树皮都是香的!
啃一边眼泪汪汪地小声控诉:颜颜…这馒头…它好像在嚼…老房子的房梁…有的啃就不错了!
闭嘴!快吃!补充体力! 我狼吞虎咽,味觉系统暂时性休克。生存面前,
尊严和味蕾都是纸老虎。第二天,天还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就被张嬷嬷那堪比午夜凶铃的破锣嗓子吼醒了。顶着鸡窝头,
套上不合身还剌皮肤的“工作服”,开始了丫鬟生涯的启蒙课:扫!院!子!那院子,
大得令人绝望!手里的扫帚,沉得像灌了铅。没扫几下,腰就跟断了似的,
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张嬷嬷背着手在旁边当监工,眼神挑剔得像在看两个不可回收垃圾。
哎哟喂!瞧瞧这是打哪儿钻出来的土坷垃?
” 一个尖细得能扎破耳膜的女声带着十二分的嘲讽响起。
一个穿着比我们稍微体面那么一丁点、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能滑倒苍蝇的丫鬟,
扭着水蛇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俩跟班。她斜睨着我们,那眼神跟看蟑螂差不多:“张嬷嬷,
这新来的?笨手笨脚的,别把少爷小姐们心肝宝贝似的花花草草给祸祸了!瞧着就晦气!
菲菲这炸药桶,当场就要炸,被我死死按住后腰。我赶紧堆起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
低头哈腰:“这位姐姐说的是,我们新来的,手脚笨,正跟嬷嬷好好学呢。” 人在屋檐下,
该装孙子时绝不装大爷!那丫鬟,叫春桃,是二少爷房里一个有点体面的三等丫鬟。
见我们“怂”得如此彻底,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趾高气扬地走了,
临走还“不小心”踢飞了我们刚费了牛劲扫拢的一小堆落叶。啊啊啊!气死我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 菲菲气得原地蹦高,挥着扫帚恨不得冲上去给她来个“横扫千军。
小不忍则乱干饭大计!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菲菲,记住!
咱俩现在是食物链最底端的微生物!想吃饱,想活命,就得苟!装孙子会不会?
想想你为了抢最后一口奶茶跟人拼命的架势!菲菲做了几个深呼吸,悲壮地点头:“…行!
为了肉包子!我…我忍!” 她化悲愤为力量,把地上的落叶扫得尘土飞扬,唰唰作响,
仿佛在抽打春桃那张刻薄的脸。
日子就在这高强度体力劳动、猪食般的伙食、以及无处不在的精神压迫中,
像老牛拉破车一样艰难往前挪。我们学会了把腰弯得更低,
学会了在张嬷嬷的咆哮声中把动作加速到极限,
也学会了偷偷分辨府里这潭浑水——大少爷齐璋,嫡出,掌管部分外务,一张棺材脸,
严肃得能冻死人;二少爷齐琮,庶出,心眼多得跟蜂窝煤似的,
整天琢磨着怎么往上爬;而我们名义上的顶头BOSS三少爷齐衡,嫡幼子,存在感稀薄,
整天不是吟些酸诗就是逗鸟遛弯,活脱脱一个富贵闲人,简称…行走的散财童子加背锅侠。
直到那天下午,命运的齿轮也可能是饿出来的灵感开始转动。
我和菲菲被发配到后花园最偏僻的角落清理落叶,累得像两条死狗。正埋头跟落叶搏斗呢,
假山后面传来刻意压低的争执声。…三弟!不是二哥说你!父亲让你跟着学看账本,
那是看重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把五百两的银票随手夹在《花间集》里?
还差点被小厮当废纸点了引火! 是二少爷齐琮的声音,那语调,
虚伪的关切下面全是幸灾乐祸的泡泡。我…我一时看书入迷,
忘了… 齐衡的声音窘迫又心虚,听着就很好欺负。忘了?那是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要不是账房老刘眼尖手快…齐琮的声音拔高了八度,“这事儿要是让父亲知道了,
你想想后果!大哥那边可正愁抓不到你的错处呢!你这‘纨绔’的名头,怕是坐得更实了!
我和菲菲瞬间化身壁虎,紧紧贴在假山上,大气不敢出。宅斗现场直播!还是高清**版!
这位三少爷,果然不负“背锅侠”盛名。齐琮又“语重心长”地“教育”了齐衡一顿,
中心思想就是“你不行,你废物,离了二哥你活不了”,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留下齐衡一个人对着假山唉声叹气,手里捏着那张皱巴巴、差点葬身火海的五百两银票,
愁得眉头能夹死苍蝇。菲菲使劲捅我腰眼,疯狂使眼色:机会?饭票升级的机会?
我脑子CPU疯狂运转。帮?不帮?怎么帮?风险收益比?
万一搞砸了…但看看齐衡那副“地主家傻儿子被生活暴击”的愁苦样,
再想想这五百两要是真没了,我们这些底层小虾米搞不好也得跟着吃挂落,月钱泡汤…拼了!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搏一搏,咸鱼翻身!我拉着菲菲,装作刚扫到这儿的样子,
从假山后“恰好”绕出来,对着齐衡规规矩矩尽量行了个礼:“三少爷安好。
”齐衡吓得一哆嗦,赶紧把银票往袖子里塞,
脸上写满“被抓包”的尴尬:“嗯…你们…在这儿干活?”是,少爷。” 我低着头,
声音努力挤出几分诚恳和怯生生,“奴婢刚才…不小心听到只言片语。
奴婢斗胆…有个蠢法子,或许…或许能帮少爷把这银票的事…圆过去?
” 心跳快得像在敲架子鼓。齐衡狐疑地上下打量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
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能有什么法子?菲菲在一旁猛点头,张口就来:少爷!
颜颜她…她爹以前在乡下帮人管过小铺子,她耳濡目染,懂…懂那么一点点门道!
这谎撒得我脚趾抠地。我赶紧接上,
指着银票边缘一个模糊的小印子——刚才他藏的时候我眼尖瞄到了:少爷,
您看这银票角落…是不是有个小小的印章?挺特别的。您可以说,
您是发现这张银票的印记有些与众不同,特意拿出来研究,
想看看是哪家钱庄新弄的防伪手段,好…好为府里的银钱安全把把关!
结果一时钻研得入了神,才…才疏忽了。编完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扯。齐衡听得一愣一愣的,
低头仔细瞅了瞅那个他八百辈子没注意过的小印子,眼睛慢慢瞪圆了,亮了起来:咦!
还真是!这印子…好像是‘通源’钱庄上月才启用的暗记?你怎么看出来的?
” 他一脸惊奇。呃…奴婢…奴婢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以前…偶然见过类似的?
”我含糊其辞,总不能说我在现代天天看钞票防伪吧?少爷只需在老爷问起时,
说是您自己细心发现的,想研究一二,一时疏忽忘了放回库房。
二少爷那边…想必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毕竟齐琮只是想看齐衡倒霉,
并不想把事闹大让齐老爷觉得他兄弟不和。齐衡捏着那张“失而复得”的银票,
看看那个小印子,又看看我,眼神从怀疑到惊奇,最后竟然带上了一点点…欣赏?
你…你叫李颜?倒是有几分急智。”他脸上终于阴转多云,甚至透出点阳光,行!
就按你说的办!说完捏着银票,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匆匆去找他爹了。看着齐衡远去的背影,
我和菲菲靠在假山上,长舒一口气,后背的冷汗把粗布衣服都洇湿了。“颜颜!你太神了!
这瞎话编得滴水不漏啊!奥斯卡欠你十座小金人!” 菲菲一脸崇拜,星星眼。别高兴太早,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心还在咚咚跳,这才刚起步。咱俩算是…在齐三少爷这儿,
挂了个小小的号?是福是祸,还难说呢。”不过,总比当一辈子透明扫地僧强。
齐府这盘大棋,我们这两颗不起眼的小卒子,终于,颤颤巍巍地,拱出了第一步。
肚子好像…也没那么饿得抓心挠肝了?嗯,可能是刚才太紧张,消耗太大。
第三章 厨房风云:下毒疑云与吃货的逆袭银票事件后,
我和菲菲的日子果然有了点“微妙”的变化。虽然还是粗使丫头,还是扫那永远扫不完的地,
但王管家看我们的眼神,少了点纯粹的鄙夷,多了点审视。
张嬷嬷的咆哮频率似乎也…低了一丢丢?最重要的是,偶尔分到的窝窝头,
好像没那么硬得硌牙了?菲菲信誓旦旦地说她吃到了麦麸的“清香”…然而,平静的水面下,
暗流汹涌。二少爷齐琮那边,显然没打算放过我们这两只“意外”搅了他好事的蝼蚁。这天,
我和菲菲被临时抽调去厨房帮忙——因为二少爷院里要宴请什么重要客人,厨房人手不够。
我俩被分到的任务是:洗菜,洗堆积如山的菜!手指头泡在冷水里都快没知觉了。
正埋头苦干呢,就听见厨房管事赵大娘一声凄厉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天杀的!谁干的?
这给二少爷院里准备的燕窝羹!怎么…怎么变颜色了?整个厨房瞬间死寂。
只见灶台边一碗本该晶莹剔透的燕窝羹,此刻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带着浑浊的淡绿色,
看着就让人倒胃口。赵大娘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这…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二少爷怪罪下来…查!给我查!今天谁碰过这燕窝!”矛头瞬间指向了所有靠近过灶台的人。
我和菲菲因为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穿得怪”,
首当其冲被几个厨房的“老人”推到了风口浪尖。肯定是她们!鬼鬼祟祟的!就是!
穿得人不人鬼不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不定就是她们下的毒!想害二少爷!
”菲菲气得脸通红:“你们血口喷人!我们一直在那边洗菜!连灶台边都没靠近过!
”没靠近?那这燕窝羹怎么变色了?难道是自己变的?一个胖厨娘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
眼看就要被扣上“下毒谋害主子”的滔天大罪,这罪名在古代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脑子飞速转动。毒?看那颜色…不像是常见的砒霜、鹤顶红啊?
更像是…某种东西起了化学反应?
我猛地想起穿越前刷到的一个科普视频——银器遇到硫化物会变黑!而古代,
有些劣质燕窝处理时会用到硫磺熏蒸!等等! 我大喊一声,压过嘈杂,赵大娘!这羹变色,
未必是毒!可能是…是这燕窝本身的问题!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各异。你胡说八道什么!
” 胖厨娘尖声道。是不是胡说,一试便知!我豁出去了,
指着旁边一个洗碗盆里泡着的几根银筷子古代富贵人家会用银器试毒,“赵大娘,
您取一根干净的银筷子,插进这羹里试试!如果筷子变黑,那才可能是毒!
如果没变…” 我顿了顿,看向角落里堆放的一些干货,…那就有可能是这燕窝被硫磺熏过,
遇到了羹里的某种东西起了反应!赵大娘将信将疑,但还是哆嗦着手拿起一根银筷子,
小心翼翼地插进那碗诡异的绿色羹里。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
几秒钟过去…银筷子…毫无变化!依旧亮闪闪!厨房里一片吸气声。真…真没变黑?
” 赵大娘喃喃道。那…那这颜色…胖厨娘也傻眼了。我松了口气,
指向角落里一筐晒干的、黄绿色的东西:赵大娘,您看那是不是…皂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