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修仙小说里的窝囊大师兄。每天给师弟端洗脚水,被师妹当众扇耳光,
连杂役弟子都敢用鞭子抽我。只因原主暗恋小师妹,甘愿当全宗门的舔狗。
直到听见师父说:“废了柳风修为,灵根做成灵丹给新师弟。”原主道心破碎,魂魄消散,
我才成功接管身体。我捏碎了他准备十年的求婚玉戒。当天宗门大比,我踩着师弟的头,
掐着师妹的脖子。师父怒喝:“孽徒,还不跪下!”我笑着把血抹在他脸上:“老狗,
该跪的是你。”01啪!鞭子撕裂空气,狠狠的打在柳风的身上。“两千。
”声音从柳风自己嘴里挤出来,干涩嘶哑。柳风低着头,
视线死死钉在脚下冰冷的青石砖缝隙里。“啧,柳师兄,你这骨头,倒是越来越软了嘛?
”头顶传来油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执鞭的杂役弟子王麻子,
一张麻脸笑得挤成一团,得意洋洋地甩了甩鞭子。“才两千下就数出声了?
上次不是撑到第三千下才吭哧?”鞭影带着风声,再次落下。啪!又是一记,
精准地抽在上一道鞭痕旁边,旧伤叠新伤,剧痛翻涌叠加。周围早已围拢了一圈看客,
多是些外门弟子和杂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嗡嗡的杂音。“活该,废物一个,
还占着大师兄的名头,早该让贤了!”“就是,整天围着苏师妹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窝囊样!”“王麻子,使劲抽!让他长长记性!”哄笑声钻进耳朵,
我在柳风的体内,视线扫过一双双幸灾乐祸的靴子。
目光最终落在一双纤尘不染的月白色锦靴上,那是小师妹的。我认识这双脚,
这具身体的原主柳风,对这双脚的主人,有着近乎病态的执着。柳风,青云宗的大师兄。
一个顶着响亮名头,却活得连条狗都不如的笑话。原主所有的窝囊和卑微,
都源于他心底那个可悲的妄念——痴恋着掌门之女,娇纵跋扈的小师妹,苏媚儿。
为了苏媚儿一个敷衍的笑脸,他心甘情愿成了全宗门的出气筒。给师弟林霄端洗脚水?
家常便饭。被苏媚儿当众扇耳光?那是“亲近”的表现。连王麻子这种货色都敢拿鞭子抽他,
只因苏媚儿今天心情不佳时随口说了句“看见他那张丧气脸就烦”。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原主在去年为了给苏媚儿采集灵药,中毒身亡。我穿越了进来,本以为能够替原主逆天改命,
结果没想到原主是个有仙缘的人。他祖上因救过一个落魄的仙人,被传下了逆生炼体气。
他没有死透,反而又活了过来,并且成为了一个有元婴战力的体修。要知道,整个宗门,
最强大的掌门也才金丹后期,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宗门内横着走。结果呢,
他不顾我的劝说,毅然决然的回到了宗门继续当舔狗。我与他一体双魂,也被迫一起受折磨。
为了让苏媚儿高兴。明明是个元婴体修,被鞭子抽时还要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02“啪!
”鞭子终于停了,王麻子大概也打累了,喘着粗气,一脚踹在柳风的肩窝:“滚吧!
碍眼的玩意儿!”柳风踉跄着站起来,没看任何人,
一步一步挪回山崖边那个比杂役房好不了多少的破败小屋。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恶意。“柳风!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我在柳风的心底大叫。
“心魔,你休想蛊惑我,这是师父和师妹对我的考验。”柳风意志坚定,把我当成了心魔。
但我与他是一体的,我知道他的道心在这么多年的“考验”下已经松动,只缺一个契机而已。
“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你也快忍受不了吧。”“不要忍了,我们有实力,
为什么要忍呢?你不是喜欢苏师妹吗?我们完全可以把她抢到手。”“你不是想当掌门吗?
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胜任,你只需要放开一点掌控,我就可以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柳风被我的话说的有些意动,但很快他就又摇了摇头。“师父和师妹对我很好,
你不要再说了。”说完,柳风将我压制了下去,不再言语。
他走到角落那个豁了口的破水缸前,洗了洗脸。水面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柳风的五官其实不差,只是长期的压抑和卑微,让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怯懦和郁气,
眼神黯淡无光,像蒙了尘的珠子。“师妹和师父对我很好,这些都是考验,
考验……”柳风看着水面里的倒影,默默自语。03“柳风!死哪去了?滚出来!
”屋外又传来尖锐刻薄的呵斥,是苏媚儿的声音。门外,苏媚儿一身鹅黄罗裙,娇俏艳丽,
柳眉倒竖,手里捏着一方脏兮兮的锦帕。“废物!让你给我洗的手帕,洗的什么玩意儿?
上面还有墨点!你是不是故意恶心我?”那锦帕落在柳风的脚边,他默默弯腰捡起,
指尖触到上面一个干涸的墨点,位置刁钻,像是故意滴上去的。
我在此时又冒了出来:“哈哈哈,这就是对你非常好的师妹。”“哑巴了?
”苏媚儿见柳风不吭声,更是火冒三丈,扬起手,作势又要打下来。她身后的林霄,
我的师弟,正抱着剑,看好戏似的笑着。“师妹息怒。”柳风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是我疏忽,我这就去重洗,洗到师妹满意为止。”他甚至微微躬了躬身,姿态放得极低。
苏媚儿的手停在半空,似乎被他这逆来顺受的态度噎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
嫌恶地摆摆手:“滚远点洗!别在这碍眼!洗不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风攥着那方锦帕,转身走向后山寒潭,身后传来了苏媚儿和林霄的调笑。“霄哥哥,
他根本不会生气,我也没办法……”寒潭水冷得刺骨,柳风蹲在潭边,
机械地搓洗着那方锦帕。“呵……”我在柳风的心底嗤笑一声。04夕阳将坠,
寒潭的水面染上一层残血般的红。柳风拧干了帕子,路过一个小屋附近。
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从另一侧传来:“……千真万确!
我刚从掌门那里送灵茶出来,亲耳听到的!”柳风脚步一顿,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
是杂役房那个最爱传闲话的李四的声音。“掌门跟执法长老说的?”另一个声音问,
带着难以置信。“那还有假?掌门原话是:‘柳风此子,心性懦弱,难成气候,
十年修炼寸功未进,白白糟蹋了那点尚可的灵根。’”柳风的心猛地一沉。
“那……掌门的意思是?”“这还不明白?”李四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
“‘废掉柳风修为,将其灵根完整剥离,做成灵丹给新的师弟!此事,大比之后,
由林霄亲手执行!’”“嘶——”另一个杂役倒抽一口凉气,“直接废了?还要林师兄动手?
这也太……”“哼,废物利用嘛!”李四嗤笑。“掌门还说,柳风这些年,
像条狗一样围着苏师妹转,也算物尽其用了。如今新师弟天资卓绝,
正好用他的灵根做份见面礼,也算他最后为宗门做点贡献了。”“啧啧,
可怜哦……”“可怜个屁!一个窝囊废,占着茅坑不拉屎……”我感受到了柳风的愤怒。
这么多年的卑微付出,这么多年的自我欺骗。在这一刻全部化成了炙热的岩浆,
猛地从柳风心脏深处喷涌而出!“哈哈哈,这就是你敬重的师父。
”我在这个即将喷发的火山里又加了一把料。05柳风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他打开了角落里的箱子。箱底,静静地躺着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边角已经被摩挲得油亮。
这里面是柳风存了十年,准备向苏媚儿求婚的玉戒。他用命换来的低级灵石,省吃俭用,
一点一滴攒出来的。在他心里,这大概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配得上苏媚儿的东西。
柳风颤抖着,打开了盒子。一枚劣质的青玉戒指躺在褪了色的红绒布上。它静静地躺着,
像原主柳风那可笑又可悲的一生的缩影。“呵……哈哈……哈哈哈哈!”柳风疯了,师妹,
师父,青云宗是他的道心,是他的执念。在修炼一途,他的天赋其实很高,
但因为宗门内的一次次欺压。他的道心不稳,修为一直无法前进。如果青云宗能对他好一点,
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成就金丹了。“心魔,你赢了,随你去吧。”柳风死了,
他的灵魂碎成了点点金光,全部涌进了我的体内。我拥有了身体的操控权。
一股狂暴的力量在四肢百骸里疯狂奔涌,这是拥有元婴战力的躯体。
灵气在我的头上形成了旋涡,我的丹田正疯狂的吸收着灵气。爱恨只在一念之间。
多年的恨意让我的心境快速突破,修为也随之增长。炼气六层!炼气七层!
炼气八层……筑基前期,筑基中期!我一下子从炼气五层突破到了筑基中期。
我猛地攥紧拳头!“砰!”一声闷响!那枚承载着原主柳风所有可笑幻想的劣质青玉戒指,
瞬间化为齑粉!06青云峰顶,巨大的演武场人声鼎沸。宗门大比,
是青云宗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高台上,掌门青云子居中而坐,面容威严,须发皆白,
身着青色道袍,仙风道骨。他身侧,是几位气息沉凝的长老。
苏媚儿和林霄则坐在靠近台前的位置,一个娇俏明艳,一个意气风发,如同众星捧月。场中,
两名内门弟子正斗得难解难分,剑光闪烁,灵力碰撞,引来阵阵喝彩。
我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袍子,一步步走上宽阔的演武台。宗门大比人人都可参加,
我已经缺席很多年了。“咦?那不是柳风吗?这废物上去干什么?”“找虐呗!
嫌昨天王麻子的鞭子抽得不够响?”“嗤,自取其辱!怕不是又想在小师妹面前出风头?
”讥讽、鄙夷、幸灾乐祸的低语如同嗡嗡的蚊蝇,从四面八方涌来。
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刺在身上,有轻蔑,有厌恶,有纯粹看猴戏的兴奋。高台上,
苏媚儿皱起秀眉,嫌恶地别过脸,仿佛多看一眼都污了她的眼睛。
林霄则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如同在看一只即将被踩死的蚂蚁。
青云子掌门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便漠然地移开了视线。我的对手,
是一个叫赵虎的内门弟子,以蛮力著称,炼气七层的修为。他见我上台,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咧开大嘴,露出满口黄牙,嘲弄地大笑起来:“哈哈!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咱们‘大名鼎鼎’的柳风师兄!怎么着,柳师兄今天也来指点师弟几招?
”他故意把“大名鼎鼎”几个字咬得极重,引得台下又是一片哄笑。赵虎捏了捏拳头,
骨节发出噼啪爆响,眼神凶狠:“柳师兄,拳脚无眼,一会儿要是磕着碰着了,
你可别哭鼻子找苏师妹告状啊!”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抬起头,
目光越过赵虎那嚣张的身影,投向高台。视线掠过苏媚儿嫌恶的侧脸,掠过林霄戏谑的眼神,
最后定格在青云子那张威严而漠然的脸上。这就是柳风的,不,我的师父。
我缓缓摆开一个极其古怪的起手式。全身没有灵力波动,姿势笨拙难看,
与周围修士们或飘逸或沉稳的架势格格不入。“噗——”台下有人忍不住笑喷了,
“这什么玩意儿?狗刨式?”“柳师兄这是准备给赵师弟表演个狗啃泥吗?
”王麻子在人群里尖声怪叫。赵虎也被我这古怪的姿势弄得一愣,随即眼中凶光更盛,
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暴喝一声:“装神弄鬼!给我躺下吧!
”全身土黄色的灵力光芒暴涨,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拳头缠绕着凝实的土系灵力,
撕裂空气,朝着我的面门悍然轰来!台下响起一片惊呼,夹杂着兴奋的叫好声。
仿佛已经看到我被一拳轰飞,口吐鲜血的惨状。苏媚儿更是用手掩住了嘴,
眼中却闪过一丝快意。就在那裹挟着巨力的拳头即将砸中我鼻梁的刹那!我动了!
右腿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钢鞭,由下而上,后发制人,狠狠的踢在了赵虎的下巴上。“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裂声,在喧嚣的演武场上骤然响起,压过了所有的呼喝!
赵虎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转化为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小山般的身躯轰然失去平衡,如同被砍倒的木桩,狠狠砸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赵虎死了。
07刚才还震耳欲聋的喧嚣,像被一刀切断,消失得无影无踪。惊愕!茫然!难以置信!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同样的问号:发生了什么?那个窝囊废柳风……他……他干了什么?
一脚?仅仅一脚?炼气七层、以蛮力著称的赵虎……就倒了?高台上,
苏媚儿掩着嘴的手僵在半空,漂亮的杏眼里全是呆滞。林霄脸上的戏谑笑容彻底僵住,
眼神第一次变得锐利而惊疑。执法长老猛地坐直了身体,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我,
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青云子掌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我缓缓收回腿,
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地扫过高台上神色各异的众人。然后,我抬起手,指向高台。食指,
稳稳地,不偏不倚地,点向了抱着双臂、脸色阴晴不定的林霄。“你。”我的声音不大,
甚至有些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这片死寂,如同冰冷的石子投入深潭。“滚下来。”三个字,
平平淡淡,却像三道无形的惊雷,在死寂的演武场上空轰然炸开!哗——!短暂的死寂之后,
是山呼海啸般的哗然!“他疯了!他绝对是疯了!”“他竟敢……竟敢指着林师兄?!
”“找死!这废物一定是被赵虎打坏了脑子!”“狂妄!不知死活!
”惊呼、怒骂、嘲讽的声音瞬间淹没了整个场地。即使我刚打败赵虎,
他们依旧不相信我能击败林霄,因为林霄是货真价实的筑基强者。
林霄脸上的惊疑瞬间被暴怒取代!那张俊朗的面孔扭曲起来,眼中寒光四射,
如同淬了毒的匕首。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灵玉打造的扶手应声碎裂!“好!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柳风!”林霄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杀意,
“本想明日再杀你,看来要提前了。”他身影一晃,从高台上消失,下一瞬,
已如一道青色闪电,悍然落在演武台上!强大的气势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衣袂无风自动,
筑基初期的灵力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朝我倾轧而下!“跪下!磕头认错!自断一臂!
我或可饶你狗命!”林霄居高临下,眼神睥睨,如同天神在宣判蝼蚁的罪行。
台下众人看向我的目光更加怜悯,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被碾成肉泥的下场。苏媚儿也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