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闺蜜推给我个帅哥:“失恋买醉的,快去安慰!”我醉醺醺扑进帅哥怀里:“别哭,
姐姐疼你!”第二天公司晨会,他西装革履坐在主位:“林总监,昨晚的‘安慰’很特别。
”电梯突然故障,黑暗里他呼吸喷在我耳畔:“林总监心跳很快?
”前男友突然出现:“晚晚,我们复合吧。”他冷笑揽住我的腰:“她现在的安慰对象,
是我。”---**1**震耳欲聋的低音炮轰击着耳膜。
空气里混杂着昂贵香水、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舞池里人影晃动,
像一锅煮沸的、黏稠的糖浆。我捏着杯威士忌酸,冰块在杯壁上撞出清脆的响。
闺蜜苏晓晓像只花蝴蝶,硬是从人群里挤过来。她脸颊通红,兴奋地指着吧台一个角落。
“晚晚!快看!三点钟方向!极品!”我顺着她涂着闪粉指甲油的手指望去。
光线晦暗的角落。一个男人独自坐着。侧影线条利落得像刀锋裁过。
白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他手里捏着杯琥珀色的液体。冰块在杯底缓慢旋转。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与周围喧闹狂欢格格不入。像一座孤岛。“帅吧?”苏晓晓凑到我耳边,声音拔高,
“听调酒师说,一个人坐那儿喝闷酒大半天了,八成失恋买醉!”她用力推了我后背一把。
我猝不及防,踉跄着朝那个角落扑去。手中的威士忌酸泼洒出来。冰凉的液体溅湿了手背。
大脑被酒精浸泡得有些迟钝。身体失衡的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摔。混乱中,
我胡乱抓住最近的支撑物。那是一件质感极好的白衬衫。带着清冽的雪松与冷泉的气息。
我整个人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坚硬又带着不可思议的弹性。
脸颊蹭过微凉的丝质衬衫布料。鼻尖萦绕的全是那股好闻的冷冽气息。
头顶传来一声极低的、带着点讶异的闷哼。男性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我努力站稳,
醉眼朦胧地抬头。灯光太暗,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下颌线条绷得很紧。
那双隐在暗影里的眼睛,似乎正沉沉地看着我。
苏晓晓那套“失恋买醉”的理论在酒精作用下无限放大。同情心或者说,
借酒撒疯的胆量空前高涨。我踮起脚,伸手,带着七分醉意三分自以为是的豪迈。
用力拍了拍他宽阔结实的肩膀。布料下肌肉的触感硬邦邦的。“小可怜儿…”我大着舌头,
试图模仿知心大姐姐的语气。却因酒精显得格外滑稽。“别…别哭啊!”“不就是失个恋嘛!
”“多大点事儿!”“姐姐在这儿呢!”“姐姐疼你!”豪言壮语说完,
我还觉得不够“安慰”。又努力伸长胳膊。想去揉揉他那看起来手感应该不错的头发。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一只干燥、微凉的大手精准地攥住。力道不轻不重。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禁锢。像铁箍。我挣了挣。纹丝不动。他低头。阴影覆盖下来。
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那双深邃的眼。在酒吧迷离的光线下,
像沉静的寒潭。看不清情绪。他薄唇微启。声音很低。带着一种金属质地的冷感。
穿透嘈杂的音乐。清晰地落进我耳朵里。“疼我?”他尾音微微上扬。像把小钩子。
轻轻挠过心尖。带着点玩味。又带着点说不清的危险。被他攥住的手腕皮肤,温度骤然升高。
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酒似乎醒了一瞬。又被更汹涌的醉意淹没。我傻乎乎地点头。
“对!姐姐…疼你!”下一秒。天旋地转。他手腕一翻,动作行云流水。我惊呼一声。
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地调换了位置。后背抵上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吧台边缘。
冷意瞬间穿透薄薄的衣料。身前是他温热坚实的胸膛。
形成一个小小的、极具压迫感的包围圈。他微微俯身。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迫人的气息笼罩下来。雪松混着威士忌的微醺。他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扫过我的眉眼。
然后落在我的嘴唇上。停留了两秒。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滚烫的温度。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脸颊烧得厉害。他忽然极低地笑了一声。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怎么疼?”三个字。低沉。沙哑。
像羽毛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而粘稠。吧台的冰凉。他身体的温热。
雪松冷冽的气息。还有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极具侵略性的探究。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我牢牢困住。动弹不得。苏晓晓那声迟来的惊呼“晚晚!”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
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听不真切。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
和他那句蛊惑人心的低语。怎么疼?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酒精麻痹了舌头。却让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攥着我手腕的指腹。带着薄茧。
微微粗糙的摩擦感。他胸膛传递过来的、稳定有力的心跳震动。他垂落的目光。
专注得令人心慌。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压迫和暧昧逼得窒息时。他忽然松开了手。
那股禁锢的力量骤然消失。包围圈也随之撤去。新鲜空气涌入胸腔。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后背再次撞上吧台。冰得一哆嗦。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疏离冷淡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极具侵略性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他抬手。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皱的衬衫袖口。动作优雅得像在演奏钢琴。然后,
他端起吧台上那杯几乎没怎么动的威士忌。冰块叮当作响。向我示意了一下。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浅的弧度。转瞬即逝。“谢了。”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冽。
听不出情绪。说完。他放下酒杯。转身。高大挺拔的背影很快没入舞池扭动的人群。
消失不见。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无迹可寻。只剩下吧台上那杯残留的威士忌。
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缓缓滑落。像一声无声的叹息。还有我手腕上。
残留的、属于他的微凉触感和力道。以及耳边。那挥之不去的低沉嗓音。——怎么疼?
宿醉的头痛像是有人拿着凿子在我太阳穴上施工。我强撑着灌下一大杯冰美式。
苦涩的液体勉强唤回一丝神智。胡乱套上最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踩上恨天高。
一路风驰电掣杀到公司。冲进二十八楼那间巨大的、玻璃幕墙环绕的会议室时。
晨会已经开始了。项目组的人齐刷刷坐了一排。空气里弥漫着PPT翻页的轻微嗡鸣。
和一种无形的、紧绷的压力。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脑袋里钝锤敲打般的疼痛。
脸上挂起职业化的、无懈可击的微笑。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叩叩”声。“抱歉,各位,路上有点堵。”我走到主位旁边的位置。
一边拉开椅子。一边用最平稳的语调开口。目光习惯性地扫过会议桌对面。
那里是留给今天最重要的合作方——启辰科技——的位置。据说他们的新任CEO极其年轻。
手段却雷厉风行。眼光毒辣。是公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搭上的线。这次合作至关重要。
我的笑容完美。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从容。然后。我的目光。
定格在对面主位上那个刚刚落座的男人身上。大脑。“嗡”的一声。像被按下了删除键。
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PPT翻页声。空调送风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瞬间远去。
世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还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巨响。咚!
咚!咚!是他。酒吧角落那个男人。那个被我当成失恋小可怜、拍着肩膀要“疼”他的男人。
他此刻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白衬衫的领口熨帖得一丝不苟。
袖口处昂贵的铂金袖扣折射着冷光。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和那双深邃沉静的眼睛。与昨夜酒吧里那个带着颓废冷感和危险气息的男人判若两人。
却又分明是同一个人。只是褪去了那层迷离的夜色。在明亮得近乎冷酷的会议灯光下。
显露出一种更为迫人的。掌控一切的精英气场。他正微微侧头。
听着旁边助理低声汇报着什么。下颌线绷紧。显得冷峻而疏离。似乎是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
他缓缓抬眼。目光。隔着长长的、光可鉴人的会议桌面。精准地投了过来。
像两道无形的射线。瞬间将我钉在原地。我脸上的职业微笑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宿醉的头痛奇迹般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灭顶的恐慌。完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什么身份?他认出我了?无数个问题像沸腾的开水在脑子里翻滚。
我捏着文件夹边缘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几乎要将坚硬的文件夹外壳捏变形。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细微的刺痛感传来。提醒我这不是噩梦。是活生生的现实。就在这时。
他听完了助理的汇报。身体向后。姿态松弛地靠进宽大的真皮老板椅里。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交叠放在桌上。骨节分明。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脸上。平静无波。
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然后。他薄唇微启。低沉、清晰、带着独特金属冷感的声音。
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林总监?”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职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喉咙发紧。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脸上那点残存的笑意彻底消失无踪。他看着我。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极其短暂、几乎难以捕捉的弧度。似笑非笑。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玩味。
如同昨夜在酒吧昏暗光线下。那种危险的探究。“幸会。”他微微颔首。
语气是标准的商务客套。“江屿。”他报上名字。简洁有力。“启辰科技。
”轰——我脑子里最后那根弦。彻底崩断。启辰科技。新任CEO。
那个传说中眼光毒辣、手腕强硬的年轻掌舵人。江屿。竟然是他!
昨晚那个被我当成失恋买醉小可怜、拍着肩膀要“疼”他的男人!荒谬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几乎要将我淹没。我像个生锈的机器人。艰难地调动面部肌肉。
试图重新组装起一个得体的表情。“江…江总,幸会。”声音干涩得厉害。
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细微颤抖。他像是没听出我的异样。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又仿佛穿透了所有伪装。直抵我内心最狼狈的角落。然后。
他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丁点。慢条斯理地。
补上了那句足以让我当场社会性死亡的话。“昨晚的‘安慰’…”他故意顿了顿。
目光在我瞬间变得惨白的脸上扫过。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风景。才悠悠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很特别。”“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连空调的送风声都消失了。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惊愕。好奇。探究。幸灾乐祸。项目组的下属们。
对面启辰科技的人。包括我的顶头上司王总。全都屏住了呼吸。空气凝固得像一块沉重的铅。
死死压在我的胸口。窒息感汹涌而来。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细微声响。
握着文件夹的手指冰冷僵硬。几乎失去知觉。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他那句带着致命玩味的评价在反复回荡。——很特别。特别?特别丢人!特别愚蠢!
特别…想死!我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脚下裂开一条缝让我钻进去。永远不要再出来。
我强迫自己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江屿。他依旧靠在那张宽大的椅子里。姿态从容。
甚至带着点慵懒。那双深邃的眼。像平静无波的古井。清晰地倒映出我此刻的狼狈和窘迫。
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扎进我最脆弱的神经。他在看我。
用一种纯粹的、旁观者的姿态。欣赏着我因他一句话而引发的连锁崩溃。没有解释。
没有圆场。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把我架在了整个会议室目光的火焰上炙烤。我张了张嘴。
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火辣辣地疼。发不出任何声音。
“咳…”一声刻意的咳嗽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是王总。他脸上堆起圆滑的笑。
试图打圆场。“啊哈哈…看来江总和我们林总监…昨晚就认识了?缘分!真是缘分啊!
那沟通起来就更顺畅了嘛!”他打着哈哈。试图把这场尴尬化解成一场“提前认识”的佳话。
然而江屿的目光。并未从我的脸上移开。他像是没听到王总的话。只是看着我。
那眼神专注得令人心慌。然后。他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似乎在无声地询问。——林总监,
不解释一下?所有的压力瞬间回到了我身上。我再次成为焦点。那些刚刚稍有松懈的目光。
立刻又变得灼热起来。空气重新凝固。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腔里干得发苦。
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内衬。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压力压垮时。江屿终于动了。
他极其随意地转了一下手腕上的铂金袖扣。动作优雅从容。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
最后落回我身上。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公事公办。听不出任何情绪。“开始吧。”“林总监。
”他点了我的名。“你们的方案。”三个字。像一道赦令。
瞬间将我从那令人窒息的聚焦中解救出来。也强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了正题。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丝刺痛。
也让我混乱的大脑找回了一丝清明。“好…好的,江总。”我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
僵硬地转身。打开投影仪。点开那份准备了无数个日夜、凝聚了整个团队心血的PPT。
屏幕亮起。熟悉的图表和数据出现。我的声音还有些不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
但职业素养在此刻强行接管了身体。“江总,各位,请看大屏幕。
关于‘星海’项目的整合营销推广方案,我们团队的核心策略是…”我开始讲解。
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滚瓜烂熟的图表和逻辑链上。
试图屏蔽掉会议桌对面那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那道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
落在我身上。像芒刺在背。无论我如何集中精神。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
它落在我翻动PPT时微微颤抖的手指上。落在我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的嘴唇上。
落在我努力挺直却依旧显得僵硬的脊背上。像一只无形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缓慢地。
一寸寸地。丈量着我的狼狈和强装的镇定。每一次停顿。每一次换气。
我都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审视。会议室里只剩下我讲解方案的声音。和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然而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比刚才更加微妙的气息。一种心照不宣的尴尬。
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张力。项目组的同事们都低着头。
假装认真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或方案。没人敢抬头看我。更没人敢去看江屿。
王总脸上那点强挤出来的笑容也彻底消失了。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审视。
对面启辰科技的人则显得训练有素。表情管理到位。看不出太多情绪。但偶尔交换的眼神里。
也泄露出一丝八卦的兴味。我的讲解还在继续。语速越来越快。
试图用专业和逻辑的洪流冲刷掉那令人难堪的阴影。“因此,我们建议在首轮传播中,
重点引爆KOL矩阵,制造‘星海’话题…”就在我讲到关键的数据支撑部分。
手指点击翻页笔。PPT切换到一张复杂的用户画像分析图表时。意外发生了。
翻页笔的激光红点。在光滑的投影幕布上。突兀地。不受控制地。剧烈地晃动起来。
像一个喝醉酒的舞者。在幕布上疯狂地画着毫无规律的圆圈。我的手。
因为宿醉的余韵和持续的紧张。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根本稳不住那个小小的笔头。
红色的光点。在巨大的图表上胡乱跳跃。刺眼又滑稽。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极力压抑的、短促的轻笑。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我的脸颊瞬间再次烧了起来。尴尬得无地自容。我用力咬住下唇内侧。
试图用疼痛止住手的颤抖。但效果甚微。那该死的红点还在晃。像一个无声的嘲笑。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干净利落地从我微微汗湿的指尖。
抽走了那支不听话的翻页笔。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
带来一刹那的、微凉的触感。像电流窜过。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抬眼。
撞进江屿近在咫尺的视线里。他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就站在我身侧。
高大挺拔的身影带来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其中。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强势地侵入我的呼吸。他并未看我。
目光专注地落在幕布上。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冷硬而专注。他握着那只小小的翻页笔。
手稳得如同磐石。红色的激光点。稳稳地。精准地。落在了图表最核心的那个数据节点上。
纹丝不动。他低沉平稳的声音响起。清晰地盖过了会议室里最后一点杂音。“这里。
”“用户18-25岁核心兴趣人群的触达率,预估85%。”他微微侧头。
目光终于落回我脸上。带着一丝询问。“依据?”距离太近了。
近得我能看清他浓密睫毛下那双深邃眼瞳里的倒影。一个小小的、惊慌失措的我。
近得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拂过我的额发。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刚才被他不经意擦过的手背皮肤。此刻正隐隐发烫。我猛地回神。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依…依据是…”我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脸上撕开。
重新聚焦到幕布上那个被红点锁定的数据。大脑飞速运转。调动所有残存的专业记忆。
“依据我们前期对同类竞品Campaign的大数据分析模型,
结合启辰提供的目标用户画像库交叉验证…”我的声音逐渐找回了节奏。虽然耳根依旧滚烫。
但思路开始清晰。江屿没有再说话。只是稳稳地握着翻页笔。那枚定海神针般的红点。
始终精准地停留在关键位置。随着我的讲解。
适时地移动到下一个需要强调的数据或图表区域。他的存在感太强了。
即使只是沉默地站在我身侧。那种无形的、强大的气场。也如同实质般压迫着我。
让我无法忽视。他熨帖的西装袖口偶尔会蹭到我的手臂。布料摩擦。带来细微的痒意。
每一次微小的接触。都让我呼吸一窒。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看着幕布。听着我的讲解。但眼角的余光。
却都若有若无地瞟向我和江屿之间那不足半臂的距离。空气里。除了方案讲解的声音。
似乎还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绷的张力。一种只存在于我和他之间。心照不宣的暗流。终于。
冗长的方案讲解接近尾声。我点击了最后一张PPT。
屏幕上跳出巨大的“THANK YOU”和公司LOGO。“以上,
是我们团队关于‘星海’项目的初步构想,请江总和启辰的各位指正。”我微微鞠躬。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点。
江屿也同时收回了翻页笔。那枚令人心悸的红色光点终于消失。他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只是将翻页笔随意地放回桌面。发出轻微的一声“嗒”。然后。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姿态恢复了一贯的疏离。仿佛刚才那个替我解围或者更准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