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姐姐被姐夫接回家,却发现姐姐性情大变,让他们一家心惊胆战。
三个月后,姐姐与姐夫离婚。
再次回到娘家,姐姐抱着我喜极而泣。
而我,却在一家人最开心的时候,陷入了昏睡中。
1我亲爱的姐姐,被我从小尊敬到大、如母般的存在。
在结婚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承受了几次家暴!我却一次不知。
直到她带着浑身淤青,目光涣散回到家中,我才发觉我记忆中温婉、柔和的亲姐姐好像不在了。
顾不得父母的阻拦,我跑进厨房操起菜刀要冲出去报仇时,突然头炸裂般疼痛,而后失去了知觉。
过了很久。
我的意识清醒了,可是眼睛睁不开。
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怎么会这样?她好多年都没有出现了,怎么这次竟然又出来了?”父亲一声长叹,有气无力道:“到底是我们害了她……”他们在说什么呢?害了谁?姐姐吗?我有点听不懂。
我以为他们是为姐姐的婚姻焦虑,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是因为我。
“妈,你们说你们害了谁?”,我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断了愁容满面的两人。
我揉了揉自己的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环顾客厅,没有发现姐姐的身影。
母亲被我的突然发问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没有没有,你可能听错了。
感觉好点了吗现在?”母亲急忙安抚我。
“好多了,头不疼了”“对了,我姐呢?”“你姐姐她…身上有不少淤青。
所以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让她先去外婆家待几天,怕你看到她的状态又要急忙上火了。”
母亲欲言又止。
“不过你放心,外婆会好好安慰她的。”
父亲在边上补充,母亲还不停地点头应和,可能害怕我看不到姐姐,真的拿刀去找姐夫吧。
此刻我也算是冷静下来了,准备问问父母,姐夫平时待姐姐怎么样?母亲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姐姐这一年的情况,越听我越心惊!她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是怎么受得了的?可能害怕我的情绪会再度暴躁,所以他们放缓了语气,将事情尽量平稳的转达给我。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想起来这么多年我好像没有和姐姐正面的交流过,所有的事都是由父母或者外婆转述,可我却很爱她,因为双胞胎的原因吗?正当我想仔细询问父母为什么我和姐姐不轻易碰到面的原因时,头又开始一惊一惊地跳动,我不敢多想,努力压下烦躁的情绪,作罢。
2我从小和姐姐的性格天差地别,相貌却一模一样,甚至父母都不轻易分得清。
她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乖巧听话还很善良。
而我的性格却与她截然相反。
如果我是个男孩子,那就是超雄。
她待我极好极好,所以我怎么舍得看她受伤害?她不在家的日子里,我通过父母的转述仔细地了解了姐姐与姐夫这几年的相处。
我决定,用我的这张脸代替姐姐。
于是,姐姐被家暴的一个月后,姐夫带着他的母亲上门了。
我知道父母不太想让我去顶替姐姐,毕竟性格相差太大,容易被认出,姐姐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可我要的就是这个啊,他们让姐姐不好过,我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过的舒心呢?鲁乾带着他的母亲,买了挺多廉价的礼品进了门。
他妈的脸色不太好看,一丝笑容也挤不出。
我的父母更不可能给他们好脸色。
他将手里的礼盒放在了玄关柜子上就向我走来,眼里似乎带着点威胁的意思?为了看清楚,本来半躺在沙发上的我,立马直起上半身,眯着眼直视他。
似乎我的回应让他感觉很奇怪,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后立马赔上笑脸:“夏夏,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行吗?”说完就拉着我的手去拍他的脸。
“是啊夏夏,小乾已经知道错了。”
“你看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你赶紧跟我们回去吧!”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打了姐姐,时隔一个月后在我家门上还用这个口气说话。
鲁乾依然拉着我的手往他的脸上拍,不停地跟他妈一起重复让我跟他们回家的话。
完全无视站在边上即将赶人的我的父母。
既然如此。
“啪!”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直接打翻了鲁乾脸上的金丝边框眼镜。
白皙的脸上立马显出鲜红的五指印。
大家都懵了。
我趁着此时仔细打量了一番鲁乾。
怪不得能俘获姐姐的芳心。
光是外貌,就值得称呼一声“小白脸”。
金丝框的眼镜又给他增添了几分禁欲感呢!人模狗样,倒是有几分姿色。
可是在我看来,都一样。
我甩了一下手腕:“走吧。”
最先反应过来的鲁乾他妈,哦,现在是我的婆婆呢。
“你个小贱蹄子怎么敢打我儿子!”泼妇的本质就要暴露,已经顾不得我父母的颜面了。
双手撸袖,推开鲁乾,要冲上来打我,流程挺熟练,看来没少这样唬姐姐吧?父母正准备将她拉住,我一个箭步跨上前。
“啪!”又是一记耳光。
这下我终于缓解了一点心头的烦躁感。
“走啊,我和你们回家。”
我拍拍手,又掸了一下无尘的牛仔裤。
父母见我轻松地扇了两个耳光,心里也放松了一大半,但还是不放心让我跟他们回去,都用担忧的眼神看向我。
我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肯定要跟他们走的,不回去我怎么给姐姐出气呢?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婚是离定了。
但是在离婚之前,我总得干点什么吧?3“林知夏!”“你在干什么!”下班到家的鲁乾刚打开门,就看见他妈坐地上,只敢唉声叹气,大气却是不敢出。
她的头顶是我的手,正在一下一下的顺她的头发。
我淡定地拿开手,退到一边并且拍了拍手掌:“我能干什么呀?她是你妈,我给她梳头发呢。”
“梳头发要坐地上梳?”鲁乾边扶起他妈,边回头质问我。
“那倒没有。
她让我拖地,我刚拖完她就踩了过来,自己滑倒的。”
“我准备扶她呢,刚整理头发你就回来了。
对吧?”我眨巴着大眼睛,瞟了眼他妈。
“哼!你能这么好心?”鲁乾目光不善,貌似准备动手推我。
“那肯定有的。”
我侧过身体躲了过去。
看样子是经常动手推搡的习惯,本能的反应。
他妈此刻一言不发。
她经常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想装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这也是我回来这几天慢慢发现的。
上次在我家门上,两人都被我扇了耳光之后没敢反抗。
可能是觉得原本柔弱、任他们拿捏的姐姐突然变了性格有点奇怪,所以不敢贸然动手。
虽然他们很有家暴的经验,但是眼色还是有点的。
“你做饭了没有?赶紧做饭去!”鲁乾不耐烦地扯下领带扔给我,我又给让开了,领带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我吃过了。”
说完进了卧室,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按照我的脾性,早就给他们闹的鸡犬不宁了。
只不过我还是知道不能太早暴露,不然我的计划就没机会实施了。
连吃两个闭门羹,鲁乾爆发了。
冲到卧室门口砸门:“你什么意思?你吃过了为什么不带我和妈做饭?”我在卧室戴上耳机,隔绝了他的咆哮。
他们有没有饭吃跟我有什么关系!姐姐天天跟黄脸婆一样的伺候他们娘俩,最后竟然被家暴跑回家!姐能忍,我不能忍!“哎呀儿子,你这媳妇最近脾气见长啊!我是管不了她了!你赶紧好好管管她!不然你哪天不在家,说不定就真的跟我动手了!”鲁乾他妈边说眼神边瞟向卧室门口。
“她敢!”“除非她不怕疼!”鲁乾露出凶狠的嘴脸,好像曾经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儿子,这都一年了她是个母鸡都能下蛋了,这怎么肚子还没动静呢?”鲁乾他妈赵女士一脸八卦加疑问。
“嘘…妈,小点声。
你儿子我肯定没问题,实话告诉你,我们没有那个…”“妈,你哄着她一点,不能惹急了。”
鲁乾害怕我听见,所以不停地压低声音。
我是装傻,又不是真傻。
耳机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入耳的都是他娘俩猥琐的讨论。
他们可能忘了,这个房子的主人是我吧?“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大胖孙子?”赵女士害怕儿子给她绝后,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反应过来之后又连忙拽着儿子胳膊道:“我不管,我要在明年生日的时候抱上大孙!”“嘿嘿…知道您老人家喜欢孩子。
我们单位的那个菲菲可能已经怀上了,是你儿子我的!”鲁乾右手推了推金丝框的眼镜,颇为自豪。
“真的?儿子你太厉害了吧?!哦,对。
嘘…”我趴在门里,突然就听不见声音了。
可能是去商量着,怎么挤掉原配并且霸占房子吧?我可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原先害怕战线拉的太长,我这暴脾气随时给他们掀翻。
现在看来,我只要继续装傻,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4三观这种事,天生使然和耳濡目染。
鲁乾他妈在鲁乾五六年级的时候,公然出轨邻居家的男人。
他爸头顶大草原,一气之下病倒了。
没过两年染病离世。
在那之后他妈妈更加肆无忌惮的幽会男人,甚至给他灌输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的思想。
本就处于叛逆中的男孩子,在这种环境下,又怎么能长得正呢?只不过他更加会隐藏自己的另一面。
让我更加恶心的是,我回来的这半个月,就见过不下三次她带男人回来在她房间里捣鼓。
为了她方便,更为了我不当场吐出来,我都会溜出家门。
这不,周三中午我刚吃过午饭,赵女士就领进来一个社会“大哥”模样的男人。
年纪不比鲁乾大多少。
两人那猥琐劲,好像憋了一个世纪。
我眼瞅着两人嘴对嘴,就要“打到”我眼前,急忙一只手遮住眼睛,另一只手抓了钥匙跑出门了。
我这心里堵得慌。
姐姐知道她的婆婆是这种人吗?不行,这房子指定得砸了。
太恶心。
一边想着,一边溜溜达达到了附近的商超。
要不说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呢。
家里辣的眼睛疼还没缓过来,在商场又碰到了我那自信的“老公”。
呵,小三妹的小腹都已经显了呢。
我立刻掏出手机按下按键,十几连拍。
张张都是证据呢。
我跟在后面鬼鬼祟祟,乐此不疲。
瞅着两人走进金店,我随后侧着身也跟了进去,弯腰在戒指柜台前,假装看款式,耳朵竖的老高。
“亲爱的,我们宝宝说想要这款镯子给妈妈呢~”叫菲菲的女人一手抚摸小腹,一手摇晃着鲁乾的胳膊。
这嗲嗲的声音,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爆了起来,好想当场给她捶死。
忍住!一定要忍住!奈何男人就吃这一套。
“买!一定给你买!想要什么都给你买!”鲁乾再次发挥他自信的本能,张口就来。
我心里笑死,就他做的行政工作,那饿不死人的工资,够呛能买得起这个镯,也不知道这个女的眼睛怎么瞎成了这样?就看上了他的皮囊吧?心里替她掬了把同情的泪。
“哎哟,小姐好眼光!这是我们店新到的款式,最近卖的很火爆呢!真羡慕你老公大方,说买就买!”营业员专业的素养,培训的很到位。
一番彩虹屁给两人捧的晕晕乎乎。
鲁乾就要掏出手机买单时,随口问了一句:“多少钱?”“先生,您跟太太看一下,这个镯子是足金的,39克重。
现在金价有点高,给您便宜点,加上工费算您710元一克,很划算啦!。”
营业员拿出菲菲看中的镯子,放在柜台上方便他们仔细观察。
“你说多少来着??”鲁乾以为自己听错了,其实心里都已经算出大概的价格,但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总价是27690元。”
营业员捧着计算器报出了让鲁乾呕血的价格。
呼~总算死心了。
“菲菲,听话。
最近价格太高了,等过段时间我发了工资给你买个包,而且这个镯子的款式不太行,我不是很喜欢。”
鲁乾贴着菲菲的耳朵小声地嘀咕着。
菲菲听了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刚要开口说话,才觉得自己的另一边站了个人,好奇的转过头。
“哟,鲁乾带你女朋友买手镯啊?”我不紧不慢地脱口而出,拿起柜台上这款古法手镯,举在眼前仔细观察。
嘿,还别说,真的挺好看的款式。
听到我的声音,鲁乾肉眼可见地绷紧了身体。
“你,你不是在家吗?怎么会来这里?”鲁乾磕巴着问道。
“亲爱的,你们认识吗?要不给我介绍一下?”菲菲占有欲还挺强的,紧紧抓着鲁乾的胳膊,语气不善道。
“我吗?我是鲁乾的…”我指着自己,准备自我介绍一番,被鲁乾迫不及待地打断了。
“她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算是妹妹一样的。”
鲁乾想着快点离开这个修罗场。
柜员们什么样的狗血场景没见过?可还是挺乐于吃这种瓜的。
甚至有几个已经无心工作,慢腾腾地挪着步伐靠近我们。
互相捂嘴,窃窃私语。
“行吧。
那妹妹我也看上了这款镯子,既然哥哥不想给你女朋友买,那我就先买下了。”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
转头道:“美女姐姐,我要付款。”
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营业员去开票了。
留下跺脚的菲菲和脸色不善的鲁乾,只不过我都看不到了。
既然不想让人知道我是谁,还正好合了我的意。
5依我对鲁乾的观察和了解,他有胆量让我碰到菲菲,而且还是大了肚子的菲菲,那么他肯定要开始逼我让位了。
当然我也没闲着。
每天恶心恶心他妈,再恶心恶心他。
顺便收集点他出轨的证据。
他都已经把菲菲带到我面前了,自然也不再藏着掖着。
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现在两人见到我基本都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
眼瞅着菲菲的肚子越来越大,想要的也越来越多。
但是鲁乾还不敢太直接的把人领进家门来。
只不过自从买了金镯子以后,我也不戴在手上。
只要鲁乾回来的时候,我总会话里话外的透露镯子放家里的位置,还说以前父母给买的金饰太多,记不住,不戴放着没什么用。
果然说进了鲁乾的心窝里。
没过几天,我再次检查我的首饰盒。
显而易见,金镯子没了。
去了哪里,我想一屋子的人都知道。
我当着赵女士的面故意问她:“我上次买的那个手镯丢了,你看见没?”“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