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您偏心小叔子，但您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我抱着发高烧的女儿，
站在婆婆面前。婆婆头也不抬，继续给小叔子林建国包饺子："建国明天相亲，得吃好点。
你家那丫头片子发烧算什么大事？"我看着手里烧得迷糊的三岁女儿，心如刀绞。前世，
我就是这样一次次忍让，最后女儿因为延误治疗变成傻子，丈夫林志强也因为愧疚酗酒而死。
我重生到了1982年，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行，那我带孩子去医院，
医药费您出。"婆婆这才抬头，眼神阴毒："凭什么我出？你是她妈！""因为您是奶奶，
而且家里的钱都被您拿去给小叔子买西装、皮鞋、自行车了。
"我冷笑着继续："我和志强工资上交，家里一分钱都不让我碰，现在要用钱了就推给我？
"林志强从外面回来，听到争吵声皱着眉头："又吵什么？"婆婆立刻变了嘴脸，
眼泪汪汪："志强啊，你媳妇要我出钱给孩子看病，我一个老太婆哪有钱啊。
"林志强果然中招，转头就冲我发火："妈辛苦拉扯我们兄弟俩，你还要她出钱？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前世的我会委屈地流泪，然后找邻居借钱。但这一世，
我直接把发烧的女儿塞到林志强怀里："那你说怎么办？孩子烧成这样，不看病等死吗？
"林志强抱着女儿，感受到孩子身体的滚烫，脸色终于变了。"妈，您先拿点钱出来，
回头我双倍还您。"婆婆死活不松口："我真没钱！都给建国买东西了！
"我拿起桌上的剪刀，直接剪开了给林建国准备的新西装。"既然没钱看病，
那这些值钱的东西就卖了吧。""你疯了！"婆婆扑过来要抢，"那是建国相亲穿的！
""孩子都要烧傻了，还管什么相亲！"我一把推开她，继续剪。林志强看不下去了，
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够了！拿这个去看病！"我知道他口袋里还有，前世我偷偷看过，
他藏了三十块私房钱。"十块钱够干什么？挂号费都不够！
"林志强咬着牙又掏出二十块："这是我全部的钱了！"我接过钱，抱起女儿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婆婆的怒骂声："败家娘们！迟早要离婚！"我头也不回，心里却冷笑。离婚？
这一世我巴不得离婚，但不是我求着离，而是要让你们求着我别离。到了医院，
医生说孩子是急性肺炎，差点就转成脑膜炎了。我抱着打完针的女儿回到家，
院子里坐满了人。小叔子林建国正在那里哭诉："嫂子把我的新衣服都剪了，
明天怎么相亲啊！"几个邻居都在劝："小花啊，建国好不容易有个相亲对象，
你这样做不合适啊。""就是，一家人要和睦，孩子看病可以想别的办法。
"我抱着女儿站在院子门口，听着这些风凉话。前世我就是被这些道德绑架绑死的，
这一世我可不吃这一套。"各位大爷大娘，我问您们一句，如果是您家孩子发高烧，
您会先救孩子还是先保新衣服？"几个邻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继续说："我女儿差点烧成脑膜炎，现在还在发烧，您们却说我不合适？
""那您们谁来告诉我，什么叫合适？眼睁睁看着孩子烧坏脑子叫合适吗？
"王大娘讪讪地说："这也不能怪你婆婆，老人家确实不容易。""不容易？"我冷笑，
"她一个月给小叔子的零花钱比我们夫妻俩的工资还高，这叫不容易？
""我们上交的工资她全拿去给小叔子买东西，孩子生病了一分钱都不肯出，这叫不容易？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大家都知道林家的情况，只是以前没人说破而已。婆婆脸色通红，
指着我骂："你个败家娘们，胡说八道什么！"我直接掏出一个小本子，
那是我前世偷偷记的账。"胡说八道？那我念给大家听听。""八月份，给林建国买自行车，
一百八十块。""九月份，给林建国买手表，八十块。""十月份，给林建国买皮鞋，
六十块。""这个月，买西装料子，一百二十块。""总共四百四十块，
够我女儿看多少次病？"在座的邻居都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
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块，林建国一个无业游民，几个月就花了四百多块！
林志强的脸色也变了，他显然不知道妈妈给弟弟花了这么多钱。
我趁热打铁："各位大爷大娘，您们说说，这种情况下，我剪个衣服过分吗？
""如果您们家遇到这种事，您们会怎么办？"王大娘第一个表态："这确实过分了，
孩子生病天大的事。"其他邻居也纷纷附和，风向完全转变了。林建国坐在地上大哭："妈，
都是嫂子挑拨，她就是见不得我好！"我看着这个二十五岁还在家里啃老的男人，
心中厌恶到了极点。前世，就是因为这个废物，我女儿没钱治病，我被逼得天天出去借钱，
最后欠了一屁股债。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他好过。第二天一早，
林建国穿着打了补丁的旧衣服去相亲。婆婆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不停地骂我："都是那个败家娘们，害得建国没脸见人！"我抱着女儿从屋里出来，
女儿烧退了不少，但还是有些蔫蔫的。"妈，您骂够了没有？"我直接坐到婆婆对面，
"咱们聊聊。"婆婆瞪着我："有什么好聊的！你把建国害成这样，还有脸说话！""害他？
"我冷笑，"我怎么害他了？他二十五岁了，还要妈妈给他买衣服买鞋子，这叫什么？
""这叫妈妈疼儿子！你懂什么！""我懂。"我点点头，"我也懂您为什么不疼孙女。
因为在您心里，林建国永远是宝贝儿子，而我们这些外人，包括孙女，都是来抢他资源的。
"婆婆被我说中了心思，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没胡说。"我掏出那个小本子，
"我再给您算笔账。""志强每月工资三十八块，我每月工资二十六块，一共六十四块，
全部上交给您。""咱家每月开销：米面油盐二十块，煤炭五块，水电三块，一共二十八块。
""剩下三十六块，全被您给了林建国。""而我女儿生病，您连五块钱都不肯出。
"我一笔一笔算得清清楚楚，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是我儿子，我愿意给他花钱，
你管得着吗？""我当然管得着。"我站起身，"因为那是我和志强挣的钱。
""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上交工资。家里的开销我们承担，但林建国的花费，
您自己想办法。"婆婆腾地站起来："你敢！这是我儿子的钱！""那您去法院告我，
看看法官支持谁。"正说着，林志强从外面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
他一进门就冲我发火："你昨天闹够了没有？厂里的人都在议论我们家的事！
"我淡淡地看着他："议论什么？""还能议论什么！都说我媳妇不孝顺，虐待老人！
"我冷笑："他们有本事让自己老人也这么被虐待啊。一个月花四百多块给小叔子买东西，
这种虐待我也想要。"林志强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林建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怎么样？相亲成功了吗？"婆婆急忙问。
林建国一屁股坐在地上："人家看我穿得破破烂烂，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都怪那个败家娘们！"婆婆指着我，"要不是她剪了你的新衣服，能这样吗？
"我抱着女儿，冷眼看着这对母子的表演。"建国，我问你一个问题。"我走到他面前，
"你今年二十五了，有工作吗？""我...我在找工作。"林建国支支吾吾。
"找了几年了？""这不是不好找吗...""不好找？"我冷笑，"昨天我去医院的路上，
看见纺织厂在招工，一个月三十五块，包吃住。你去了吗？
"林建国的脸涨得通红："那种苦活累活，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干？""大老爷们？
"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大老爷们就应该在家里吃软饭吗？""你看看隔壁的张大哥，
三十岁，在煤矿上班，一个月五十块。""再看看王叔，四十岁，当搬运工，
一个月也有二十多块。""就连街上扫地的老大爷，一个月都有十八块工资！""而你，
一个二十五岁的壮小伙，在家里混吃等死，还要妈妈给你买新衣服相亲！
"我越说越气愤："你哪来的脸说自己是大老爷们？"林建国被我说得无地自容，
想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林志强在一旁听着，脸色也很难看。
他显然也觉得弟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碍于母亲的面子，一直不好意思说。
婆婆见儿子被我说得抬不起头，急忙护犊子："建国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身体不好？
"我冷笑，"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他在院子里练拳呢，身体不好的人能练拳？""而且，
不能干重活可以干轻活啊。去商店当售货员，去学校当门卫，去邮局送信，这些活总能干吧？
"我一项项数着："可是他这些活都不干，为什么？因为嫌钱少，嫌没面子！
""他想要的是什么？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的铁饭碗！
""可是这种工作需要文凭需要关系，他有吗？"林建国被我说得彻底没脾气了，
只能低着头不说话。婆婆还在那里嘴硬："我儿子总会找到好工作的！""好，那我等着。
"我冷冷地说，"但在他找到工作之前，别想再从我们这里拿一分钱。""而且，
从明天开始，他必须交伙食费，一个月十块钱。""什么？还要交伙食费？"婆婆跳了起来，
"他是我儿子！""是您儿子没错，但也是成年人。成年人吃饭就要付钱，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林志强在一旁听着，虽然觉得我说得对，但还是有些为难："小花，
要不你再让让...""让什么？"我转头看着他，"志强，我问你，
如果是你女儿二十五岁了还在家里啃老，你会怎么想？"林志强被我问住了。
我继续说："而且，我们每个月上交六十四块，除了基本开销，剩下的钱全给了你弟弟。
""我女儿生病了，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这合理吗？""如果不是我昨天闹一场，
孩子现在还在发烧！"林志强看着怀里蔫蔫的女儿，心里也有些愧疚。
他想起昨天孩子滚烫的身体，确实吓了他一跳。"那...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他最终还是松了口。婆婆一听，立刻就炸了："志强！你胳膊肘往外拐！""妈，
小花说得对。建国确实应该自立了。"林志强难得硬气一回："而且孩子生病确实是大事，
以后这种情况，家里必须优先拿钱看病。"我看着林志强，心里五味杂陈。前世，
他从来没有这样支持过我，总是无条件地站在母亲那一边。这一世，
我的强硬态度终于让他看清了一些事情。但这还远远不够。我要让这个家彻底变天。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异常紧张。婆婆整天阴沉着脸，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林建国则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整天在家里晃悠。我继续我的计划。第三天，
我拿着账本找到了林志强。"志强，咱们谈谈分家的事吧。"林志强正在看报纸，
听到我的话，手一抖，报纸掉在了地上。"分家？你疯了吗？妈还在呢，怎么能分家？
""为什么不能？"我坐到他对面，"你已经结婚三年了，有了自己的孩子，
难道还要一辈子和弟弟住在一起？""这不合适。"林志强摇头，"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笑话什么？"我冷笑，"笑话你终于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家庭责任了？
""还是笑话你不再给弟弟当提款机了？"林志强的脸色很难看："你怎么能这么说？
建国是我弟弟。""是弟弟没错，但你也有自己的妻子孩子。"我拿出账本，
"你看看这几年的开销记录。""结婚三年，我们上交了两千多块钱，除了基本生活费，
剩下的钱全给了林建国。""两千多块！够买多少东西？够给孩子存多少教育费？
""可这些钱，全都变成了他身上的新衣服、脚上的皮鞋、手腕上的手表。
"我一项项数着："而我们的女儿，三岁了，连一件像样的新衣服都没有！
"林志强看着账本上的数字，脸色越来越沉重。他确实没想到，
这些年竟然花了这么多钱在弟弟身上。"可是...可是妈会不同意的。
""妈同不同意不重要。"我合上账本，"重要的是你同不同意。""你是一家之主，
如果连这点决断都没有，那你还是什么男人？"林志强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正在这时，
外面传来了吵闹声。我们赶紧出去看，原来是林建国和邻居家的二狗子打了起来。
二狗子骑在林建国身上，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废物！借了我五块钱半年不还，
还有脸找我借钱！""我没钱！你催什么催！"林建国在下面挣扎着。
"没钱你还天天买烟抽？还穿新鞋？"二狗子越打越狠，"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钱，
被你这个废物骗了！"周围围了一圈邻居，都在看热闹。
有人在那里指指点点："这林建国真是太过分了，二十五岁了还问人借钱。""就是，
人家二狗子才十八岁，在工厂当学徒，一个月十几块钱，借给他五块钱容易吗？
"林志强看不下去了，想要去拉架。我一把拉住他："别去。""为什么？那是我弟弟！
""他欠债被打，活该。"我冷冷地说，"你去救他，那欠的钱你还吗？
"林志强愣了一下："什么欠钱？""他不光欠二狗子的钱。"我掏出另一个小本子，
"这是我暗中调查的结果。""他欠王大爷烟钱三块，欠刘叔酒钱八块，
欠小卖部老板零食钱十二块。""总共二十八块钱。""而且，这些钱他从来没跟家里说过。
"林志强听得目瞪口呆："他哪来的胆子欠这么多钱？""因为他知道，
反正有哥哥给他兜底。"我冷笑，"他在外面说，欠的钱他哥哥会还的。""什么？
"林志强气得脸都红了，"他怎么能这样？"这时候，二狗子已经把林建国打得鼻青脸肿了。
婆婆从屋里冲出来，想要护犊子："你这个小兔崽子，敢打我儿子！
"二狗子也不惯着她："大娘，您儿子欠债不还，我打他怎么了？""有本事您给他还钱，
我立马住手！"婆婆顿时噎住了，她哪有钱还债？这时候，王大爷也过来了："建国，
我的三块钱什么时候还？"刘叔也来了："还有我的八块钱！
"小卖部老板娘也跑过来："十二块钱的零食钱，不能白吃吧？"一时间，债主们围了一圈，
都找林建国要钱。林建国躺在地上，鼻血横流，狼狈不堪。婆婆慌了神，
转头看向林志强："志强，你快想想办法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志强身上。
这种时候，前世的林志强会默默掏钱给弟弟还债。但这一世，
我在旁边冷冷地说："还什么债？谁欠的钱谁还。""建国已经二十五岁了，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债主们听到我的话，都点头赞同。"嫂子说得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又不是我们逼他借钱的。"林志强在众人的注视下，
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各位叔叔大爷，对不起，是我弟弟做得不对。
""但是，他欠的债应该由他自己还。""如果他实在还不上，等他找到工作再还也不迟。
"婆婆听到这话，差点晕过去："志强！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弟弟！
"林志强的声音很坚决："妈，我们已经帮了他太多了。是时候让他学会承担责任了。
"债主们见林志强态度坚决，也没办法，只能先散了。但都放下话来，如果林建国再不还钱，
就去村委会告状。林建国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地看着林志强："哥，你真的不管我了？
""不是不管你，是让你学会自立。"林志强的语气很沉重，"建国，你不能这样下去了。
""明天你就去纺织厂报名，先干着，有钱了再还债。"林建国还想争辩，
但看到林志强坚决的表情，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我站在一旁，心里暗暗满意。这一步棋，
我走对了。让林志强亲眼看见弟弟的德性，比我说一千句话都有用。现在，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林建国被逼着去纺织厂上班了，每天早出晚归，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婆婆心疼得不行，天天在家里唉声叹气，逢人就说我狠心。但我一点都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我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前世，就在这个时候，村里来了个女知青，叫苏晓雯。
她是城里的大学生，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被下放到农村。苏晓雯长得很漂亮，又有文化，
很快就成了村里所有单身汉心目中的女神。林建国也不例外，他对苏晓雯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为了讨好苏晓雯，他偷了家里的钱给她买礼物，最终导致我们家陷入更大的危机。
而苏晓雯虽然表面上对林建国很客气，但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回城。
她最终选择了村里的供销社主任的儿子，因为那个人有关系能帮她回城。
这件事给了林建国沉重的打击，他从此变得更加颓废和暴躁。但这一世，
我绝不会让历史重演。果然，没几天，村里就传来了消息，说要来一个女知青。
婆婆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来了精神："志强，你听说了吗？要来个城里的大学生！
""建国现在有工作了，可以去追那个知青了！"我在一旁冷笑，前世婆婆就是这样，
总想着让林建国找个有文化的媳妇，好给林家长脸。林志强皱着眉头："妈，
建国才刚开始工作，还是先稳定一下再说吧。""稳定什么？"婆婆不乐意了，
"好姑娘都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而且那个知青是城里人，有文化，配我们建国正合适！
"我忍不住开口："城里的大学生会看上一个纺织厂工人？""你懂什么？"婆婆瞪着我，
"建国长得帅，又有工作，为什么看不上？"我没有再争辩，而是在心里暗暗计划着。
既然苏晓雯要来，那我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现实。几天后，苏晓雯果然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