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携萌宝回国,刚出闸口就被战凛寒的私人飞机截停。“偷了我的种,还想跑第二次?
”他掐住我下巴,眼神淬冰。我冷笑:“战爷认错人了,我是沈医生。”直到儿子重病,
我跪求他抽血救命,马甲彻底崩裂。他捏着DNA报告步步紧逼:“解释?
”我抱起输血管就跑:“儿子快撤!你爹疯了!”身后传来他震碎屋顶的怒吼:“沈!清!
月!你带走的还有老子的血库!”---五年。两千个日夜,足够一座城市改头换面,
足够一个婴儿长成满地乱跑的机灵鬼,也足够把一个人从里到外,淬炼成另一副模样。
国际航班巨大的银翼划破云层,稳稳降落在海城国际机场。机舱门打开,
混杂着航空燃油和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涌了进来。沈清月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底那点细微的、几乎被她碾碎的波澜,挺直脊背。“妈咪!快看!好大的飞机翅膀!
”清脆稚嫩的童音带着初到陌生之地的兴奋,在她腿边响起。沈清月低头,
对上儿子沈星熠那双亮得惊人的大眼睛。小家伙五岁了,穿着帅气的牛仔背带裤,
脑袋上扣着一顶小鸭舌帽,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好奇和雀跃,丝毫不见长途飞行的疲惫。
她眼底的冰霜瞬间融化,只剩下柔软的暖意。弯腰,揉了揉儿子细软的头发:“嗯,看到了。
星熠,跟紧妈咪,人多,别乱跑。”“知道啦!星熠最乖!”小家伙用力点头,
小手紧紧抓住沈清月的手指,另一只手拖着自己的小黄鸭行李箱,
像个小尾巴似的黏在她身边。母子俩随着人流走向入境闸口。沈清月一身简约的米白色风衣,
长发松松挽起,脸上架着一副遮住小半张脸的茶色墨镜,气质清冷疏离,
与周围行色匆匆的旅客格格不入。她刻意收敛了所有可能引人注目的锋芒,只想带着儿子,
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回到这座埋葬了她太多不堪记忆的城市。取行李,过海关,
一切顺利得近乎诡异。推着行李车,牵着星熠的小手,眼看明亮宽敞的接机大厅就在前方,
沈清月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丝。就在这时——“嗡——!!!
”巨大的、沉闷的、几乎要撕裂耳膜的引擎轰鸣声,毫无征兆地从机场穹顶之上狠狠砸落!
那声音狂暴、蛮横,带着一种碾碎一切的压迫感,瞬间盖过了机场内所有的广播和人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机场巨大的透明穹顶外,一架线条流畅、通体漆黑如墨的庞巴迪环球7500私人飞机,
如同从深渊中扑出的钢铁巨兽,正以一种极其嚣张、近乎蛮横的姿态,强行压低了飞行高度!
它庞大的机身几乎贴着航站楼的玻璃顶棚掠过,巨大的阴影如同死亡的幕布,
瞬间笼罩了整个接机大厅!气流被疯狂搅动,发出尖锐的呼啸!
玻璃穹顶在巨大的压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呻吟!“啊——!”尖叫声四起,
人群惊恐地四散躲避,行李车被撞翻,一片混乱。沈清月的血液,
看清机身上那个冰冷、简洁、却象征着海城绝对权力巅峰的暗金色徽记——“战”字的刹那,
瞬间冻结成冰!战凛寒!他怎么敢?!他怎么知道?!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她猛地抱起身边的星熠,
将他小小的身体紧紧护在怀里,下意识地就想往最近的人群缝隙里钻!“妈咪?
”星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母亲骤然收紧的手臂吓到了,小脸有些发白,
紧紧搂住沈清月的脖子。来不及了!“砰!!!”接机大厅侧面,
专供VIP和特殊车辆通行的厚重感应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生生撞开!
数辆漆黑锃亮、车身线条硬朗如装甲的凯雷德全尺寸SUV,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
引擎咆哮着,蛮横地冲入混乱的大厅!轮胎摩擦着光洁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瞬间分开人群,精准无比地刹停在沈清月面前不到五米的地方!车门洞开!
一群身着黑色作战服、气息冷冽如冰、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保镖迅速下车,训练有素地散开,
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将沈清月和怀中的孩子死死困在中央!他们动作迅捷无声,
浑身散发着铁血与煞气,冰冷的枪械轮廓在紧身作战服下若隐若现,
强大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整个接机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的喧嚣、尖叫、哭泣都戛然而止。无数道惊恐、好奇、敬畏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聚焦在那个被黑色钢铁洪流围困的纤细身影和她怀中的孩子身上。死寂中,
只有中央那辆领头的凯雷德后座车门,被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缓缓推开。
锃亮的黑色皮鞋踩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晰而沉重的叩响。
如同丧钟敲在沈清月的心头。男人高大的身影从车内跨出。纯黑色手工定制西装,
包裹着宽肩窄腰的劲瘦身躯,每一道线条都透着凌厉的锋芒。他逆着机场大厅顶灯的光,
面容沉在深邃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下颌线绷紧如刀锋,薄唇抿成一条冷酷无情的直线。
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冰寒刺骨,如同极地冰川降临,瞬间将周遭的温度都压低了十度。
他一步一步,走向被围在中央的沈清月。步伐沉稳,却带着千钧之力,
每一步都像踩在沈清月的心尖上。终于,他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
将抱着孩子的她完全笼罩。机场明亮的灯光终于清晰地映亮了他的脸。剑眉斜飞入鬓,
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立体如同雕刻,完美得无可挑剔。但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的墨瞳,
此刻正死死锁定在沈清月脸上,里面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被彻底背叛的阴鸷,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偏执的疯狂!五年时光的沉淀,
非但没能磨平他的棱角,反而将那份骨子里的强势与冷酷淬炼得更加锋利逼人。
沈清月抱着星熠的手臂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
像一株在狂风中即将折断却不肯倒下的芦苇。“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
从战凛寒的喉间溢出。他缓缓抬手,骨节分明、带着强大力量感的手指,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伸向沈清月脸上的墨镜。
沈清月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别动。”冰冷的两个字,如同淬了冰的子弹,
带着绝对的命令口吻。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镜架,轻轻一勾。茶色墨镜被摘下,
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肌肤瓷白,眉眼如画,只是那双曾经盛满星辰的眸子,
此刻只剩下淬了冰的警惕和深不见底的疏离。五年时光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反而褪去了曾经的青涩,沉淀出一种坚韧而冷冽的美,像高山之巅覆着寒雪的孤梅。
战凛寒的瞳孔,在看清这张脸的瞬间,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眼底翻涌的黑色风暴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猛地伸手,一把掐住了沈清月小巧的下巴!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冰冷的皮革触感,混合着他指尖滚烫的怒意,
烙印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屈辱。“偷了我的种,”战凛寒俯身逼近,
灼热的呼吸带着毁灭性的怒意,狠狠喷在她的脸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
冰冷刺骨,“还想跑第二次?沈清月,谁给你的胆子?”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
脸煞白、紧紧搂着妈妈脖子、用一双乌溜溜大眼睛惊恐又愤怒地瞪着他的小男孩——沈星熠。
那孩子的眉眼轮廓…该死的像!像极了他!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瞬间冲垮了沈清月最后一丝恐惧!她猛地抬手,
“啪”地一声狠狠打掉战凛寒钳制着她下巴的手!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周围的保镖瞬间肌肉紧绷,手按向腰间,杀气弥漫!沈清月却毫无惧色,
她将怀里的星熠护得更紧,挺直了纤细却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脊梁,
迎上战凛寒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弧度,声音清晰、冷静,
带着刻意拉开的距离感:“战爷,光天化日之下,您这是做什么?认错人了吧?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冷冽如冰泉,“我是沈医生,S国国立医学院的特聘专家,
受邀回国参加国际医学峰会。这位是我的儿子,沈星熠。我们母子,与您素不相识。
”“素不相识?”战凛寒怒极反笑,那笑容却比北极的寒风更刺骨,“沈医生?
好一个沈医生!”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她护着孩子的手,扫过孩子那张酷似他的小脸,
最终落回她写满“陌生”与“疏离”的双眼,“这张脸,这个孩子,化成灰我也认得!
沈清月,五年了,你装傻充愣的本事见长!”他猛地抬手,指向沈清月怀里的星熠,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暴戾命令:“把这个野种给我带过来!”“是!
”两名离得最近的保镖立刻上前,动作迅猛地伸手就要去抢夺沈星熠!“滚开!
不准碰我儿子!”沈清月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的母狮,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猛地侧身,
将星熠死死护在身后,同时一脚狠狠踹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保镖的膝弯!那保镖闷哼一声,
猝不及防下竟被她踹得一个趔趄!另一个保镖的手已经抓住了星熠的胳膊!“坏人!放开我!
妈咪救我!”星熠吓得尖叫起来,小拳头拼命捶打着保镖如铁钳般的手臂。“放手!
”沈清月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撕打!场面瞬间失控!“够了!”战凛寒一声暴喝,
如同惊雷炸响!混乱瞬间凝固。他眼神阴鸷得可怕,
死死盯着那个被保镖抓住胳膊、哭得小脸通红、却依旧倔强地用愤怒眼神瞪着他的孩子,
还有那个像护崽母狼一样挡在孩子身前、浑身竖起尖刺、眼神决绝的女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暴虐在他胸腔里冲撞。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最终,他强行压下那股几乎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从齿缝里挤出冰冷的命令:“把她们母子,‘请’上车!回枫林别苑!没有我的命令,
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保镖们立刻收手,不再粗暴抢夺,但依旧形成铁桶般的包围,
强硬地“护送”着沈清月和挣扎哭叫的星熠,走向那辆如同移动囚笼的凯雷德。
车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或惊恐或探究的目光。
黑色的车队如同幽灵般驶离混乱的机场,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无数惊魂未定的猜测。
战凛寒的名字,伴随着这惊天动地的一幕,再次以一种无比强势的姿态,
狠狠烙在了海城今日的头条之上。……枫林别苑。坐落在海城西郊半山,占地广阔,
环境清幽。巨大的法式庄园建筑群掩映在苍翠的林木之间,奢华而冰冷,
更像一座精心打造的黄金牢笼。沈清月和沈星熠被“安置”在主楼顶层一间宽敞的套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