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五年前，我韩城被最信任的人，送进了监狱。五年后，我终于重见天日。可我也不恨，
江流月了。只是人人都还用恐惧的眼神看我。"韩城，还想报复流月？
还想破坏江家和齐家的联姻？""坐了五年牢，还没学乖，江少还是心软了，
就不应该让你回来。""就是，他这样的劳改犯，就该死在里面。"我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们。
可后来。我听闻一则消息，突然崩溃了。嘴里喃喃着。"小雨。""你们见过我的小雨吗？
""求求你，不要死。""你说过，还会来找我的。"我疯魔了好久。
终于没人觉得我在做戏了。江流月冲过人群，抱紧了我。只是她的手，都在颤抖。"韩城，
你怎么了？""小雨是谁？""别吓我，好不好。"监狱的五年，我没见过月亮，
没见过星星。每天只有四面冰冷的墙壁，和永远吃不饱的牢饭。还有那些狱友的拳头。
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直到那个叫小雨的女孩出现。她说她是律师，
要帮我翻案。她说她相信我是无辜的。她每周都来看我，给我带书，带外面的消息。慢慢的，
我开始期待每个探视日。期待看到她清澈的眼睛，听她说外面的世界。她告诉我，
外面下雨了，春天来了，江城的樱花开了。我在她眼里，看到了希望。后来，我爱上了她。
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我，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们约定，等我出狱，就结婚。
去看遍世界的风景。可现在，她死了。死在我出狱前的最后一周。我疯了般的哭着，
抓着每个人问。"小雨在哪？她怎么死的？"江流月的脸色越来越白。"韩城，你说的小雨，
是谁？""我从来没听你提过这个人。"我呆呆的看着她。怎么可能？小雨来看我这么多次，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江流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她？"我红着眼睛问她。
她后退一步，眼中全是恐惧。"韩城，你冷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小雨，什么律师，我从来没听说过。"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不可能！
她说过要等我出来的！""她说要带我去看海的！""她说她爱我的！"周围的人都在看我，
像看一个疯子。江流月的眼泪掉下来。"韩城，你是不是在监狱里受了什么刺激？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医院？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去找小雨。她一定还活着的。
一定是这些人在骗我。我挣脱江流月的手，疯狂的往外跑。身后传来江流月的呼喊声。
"韩城！你去哪？""韩城！"我没有回头。我要去律师事务所，去找小雨。
她一定在那里等我。第二章我跑到了明阳律师事务所。这是小雨工作的地方。
她常常跟我说起这里的同事，说起办公室里的那盆绿萝。可当我站在前台，气喘吁吁的问。
"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小雨的律师吗？"前台小姐茫然的看着我。"小雨？
我们这里没有叫小雨的律师啊。""您确定是我们事务所吗？"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不可能，她就在这里工作。""她经常来看我，她说她是这里的律师。
"前台小姐更加疑惑了。"先生，您是不是记错了？""要不您给我看看她的照片？"照片？
我这才发现，我从来没有小雨的照片。监狱里不允许拍照。我只能凭借记忆描述她的样子。
"她很漂亮，大概二十五六岁，长发，眼睛很大很亮。""她总是穿着白色的衬衫，
黑色的西装裙。"前台小姐摇摇头。"抱歉，听您的描述，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人。
"我像被雷击中一样，愣在那里。怎么会这样？小雨明明说她在这里工作。
她说她刚通过司法考试，成为了正式的律师。她说她的梦想就是帮助像我这样的冤屈之人。
我走出律师事务所，站在大街上。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这个世界仿佛都在跟我作对。
我掏出手机，翻找小雨的电话号码。可是，通讯录里空空如也。没有小雨的号码。
甚至连一条她发过的短信都找不到。我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小雨真的不存在？难道，
这五年的探视，都是我的幻觉？不，不可能。她那么真实，她的笑容，她的声音，
她带来的书。她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疯了般的在街上奔跑。
去了监狱附近的咖啡店。小雨说过，她经常在那里给我买咖啡喝。可咖啡店的老板说，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我去了她说过的那家书店。老板也说，没有这个人。
我去了每一个她提到过的地方。可没有人见过她。没有人知道她。
就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抱着头痛哭。"小雨，你到底在哪？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不认识你？""为什么？"夕阳西下，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绝望，愤怒，还有深深的恐惧。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怀疑自己的理智。难道，我真的疯了？第三章江流月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江边发呆。
江水静静流淌，就像我此刻的心境。空洞，麻木。"韩城。"她轻声叫我。我没有回头，
但感受到她坐在了我身边。"你找到她了吗？"江流月小心翼翼的问。我摇摇头。
"没有人见过她。""没有人知道她。""就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江流月沉默了一会儿。"韩城，我联系了几家医院的心理医生。""要不要去看看？
"我转头看她，眼中没有任何感情。"你也觉得我疯了？""觉得小雨是我想象出来的？
"江流月咬了咬唇。"我只是担心你。""你刚出狱，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也许，
也许真的需要专业的帮助。"我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现在却陌生的女人。
五年前，就是她的证词，把我送进了监狱。她说，那天晚上她亲眼看到我推倒了齐明轩。
她说，她看到我拿着那根钢筋。她的话，成了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她是我最爱的人，
是我最信任的人。连法官都相信，如果连最爱他的人都这么说，那他一定是有罪的。
我记得她在法庭上的样子。眼泪汪汪，声音颤抖。"对不起，韩城，我必须说实话。
""法律面前，我不能撒谎。"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现在，她又坐在这里，
假惺惺的关心我。"江流月，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平静的问她。
她的眼泪掉下来。"韩城，我...""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你要那样做。
""为什么你要撒谎。""为什么你要毁掉我。"江流月猛地抬头看我，眼中全是震惊。
"你说什么？""我撒谎？""韩城，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笑了，笑得很冷。
"事实？""江流月，你真以为我会永远被你骗下去？""你真以为我永远查不到真相？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韩城，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没有撒谎。
""那天晚上我确实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我打断她。"你看到我推倒齐明轩？
""还是你看到了别的什么？"江流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她慌乱的样子，
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这五年的痛苦，这五年的绝望。还有小雨的消失。一切的一切，
都是因为她。"江流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真相。"她摇着头，
眼泪不停的掉。"韩城，我说的就是真相。""我没有撒谎。"我深深看了她一眼，
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她的呼喊声。"韩城！你别走！""韩城！"我没有回头。有些事，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我就自己去查。第四章我回到了当年出事的那栋大楼。
齐明轩就是在这里"意外"摔倒的。说是意外，但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推的。包括江流月。
五年过去了，这里变化不大。还是那条昏暗的楼道，还是那台老旧的电梯。我走到十二楼，
事发的地点。当年，齐明轩就是在这里摔下楼梯的。我闭上眼，回想那天晚上的情景。
我是来找江流月的。听说她和齐明轩在一起。当我赶到这里的时候，
看到齐明轩正在楼梯口等什么人。我上前质问他，他笑着告诉我。
"江流月已经答应嫁给我了。""韩城，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愤怒的冲上去，
想要和他理论。可就在我接近他的时候，他突然失去平衡，摔下了楼梯。我伸手想要拉住他，
但来不及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楼下，头部受重伤，昏迷不醒。而我手里，
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钢筋。就在这时，江流月出现了。她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齐明轩，
又看到我手中的钢筋。她尖叫起来。"韩城，你做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
"我想要解释，但她已经报警了。后来在法庭上，她作证说看到我推倒了齐明轩。
看到我拿着钢筋攻击他。而我，百口莫辩。因为现场确实只有我们三个人。齐明轩昏迷，
江流月作证指控我。我成了唯一的嫌疑人。现在，重新站在这里，
我开始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齐明轩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人？他等的人是谁？
那根钢筋又是从哪里来的？我蹲下身，仔细检查楼梯。五年过去了，这里已经重新装修过。
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些痕迹。楼梯的一角，有一个很浅的凹痕。就像是被什么重物撞击过。
我摸了摸这个痕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齐明轩不是被推下去的。
如果他是被什么东西绊倒的呢？我站起身，环顾四周。这里是顶楼，除了楼梯什么都没有。
可当年，这里是什么样子的？我努力回忆，当年这里好像正在施工。到处都是建筑材料。
包括那些钢筋。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如果现场本来就有钢筋，那我手中的钢筋就有了来源。
如果齐明轩是被建筑材料绊倒的，那就不是我推的。可是，
为什么江流月要说她看到我推了他？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说，她根本没有看到全过程？
我掏出手机，给当年的承包商打电话。几番周折，终于联系上了当年的工程队。"师傅，
您还记得五年前在锦江大厦的那次装修吗？""记得，怎么了？
""当时十二楼是不是还在施工？""是啊，当时还没完工呢，到处都是建筑材料。
""后来出了人命事故，工程就停了。"我的心跳开始加快。"那些建筑材料，
当时是怎么摆放的？""就随便堆在楼梯口啊，反正还没装修完。""钢筋啊，水泥啊，
到处都是。""那次事故之后，我们连夜把东西都清走了。"我挂断电话，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齐明轩很可能是被那些建筑材料绊倒的。而我，只是一个倒霉的目击者。
可江流月为什么要撒谎呢？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第五章我开始着手调查当年的案件。五年了，
很多证据都已经消失。但我还是找到了一些线索。当年的监控录像，虽然大部分都被删除了，
但我在一个废弃的硬盘里找到了一些片段。画面很模糊，但可以清楚的看到，
事发前齐明轩确实是一个人在楼梯口等待。而且，从录像的时间来看，
江流月出现的时间比她说的要晚。她不可能看到所谓的"推人"过程。这说明，
她确实撒谎了。但为什么？我又找到了当年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保安。"师傅，
您还记得五年前锦江大厦的那次事故吗？"老保安点点头。"记得，那个年轻人摔得很重。
""当时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哭得很厉害。""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江流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如果她真的是目击者，为什么要道歉？"师傅，
她当时具体说了什么？"老保安想了想。"好像是在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我害了你们。""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在为没能阻止事故发生而自责。
"我的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测。江流月不是目击者。她是共犯。或者说，
她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但没有阻止。我继续调查，终于在一家私人侦探公司找到了突破口。
当年，有人花钱雇佣他们调查齐明轩的行踪。而那个雇主，正是江流月。
"她说要调查她男朋友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女人。"私人侦探告诉我。
"我们跟踪了他一个月，发现他确实在和好几个女人约会。""包括那天晚上，
他是去见一个叫小丽的女孩。"小丽？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您能告诉我那个小丽的具体信息吗？"私人侦探摇摇头。"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
只知道她是个大学生。""那天晚上她没有出现，齐明轩等了她很久。"没有出现？
那齐明轩为什么要在楼梯口等她？除非，有人通知她不要来了。或者说，
有人故意安排齐明轩在那里等待。我开始明白了。这不是一起意外事故。
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而江流月，就是幕后黑手。她利用我对她的爱，
把我当成了替罪羊。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愤怒。这个女人，不仅毁掉了我的五年青春。还让我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更可恨的是，她现在还在我面前装无辜。还要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拿出手机，
给江流月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晚上八点，锦江大厦十二楼，不见不散。
"是时候让她付出代价了。第六章第二天晚上，我提前到了锦江大厦。十二楼，
还是那个地方。不同的是，这次我是主动者。八点整，江流月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