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退了。"大婚当日,未婚夫为白月光当众休妻。我转身醉闯星轨台,
扯住仙界最尊贵的奕衡仙尊就亲。后来——前夫跪在殿外求饶,而我被仙尊抵在经阁,
他摩挲着我咬过的唇瓣:"撩完就跑?本座教你什么是以下犯上。
"第一章:狐狸的败北红烛高照的新房里,我盯着自己绣了三个月的鸳鸯锦被,
尾巴尖烦躁地拍打着床榻。外头宾客的喧闹声渐渐散去,
我那名义上的夫君庄若渊终于推开了洞房的雕花门。"娘子久等了。"他挑开我的红盖头,
金冠束起的墨发衬着那张俊脸,嘴角噙着令我作呕的假笑。
我一把拍开他递来的合卺酒:"装什么装?你那些蛇族相好没教你怎么演深情?
"庄若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摘下喜冠,
从袖中抽出一封烫金帖子扔在喜床上:"既然知道,明日便拿着和离书滚回苍山。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我盯着帖子上的"蛇族女尊白青霜"七个字,
尾巴上的绒毛全部炸开。三个月前明明是他庄家三跪九叩求娶我们涂山氏,现在倒成了施舍?
"你以为我稀罕?"我抓起合卺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要不是阿爹说你们昆仑有雪灵芝......""所以是为了药啊。"庄若渊突然俯身,
带着松木冷香的气息喷在我耳畔,"可惜了,你就算当一辈子庄夫人,
也休想碰到半片雪灵芝。"我反手就是一爪子。三道血痕立刻浮现在他脸上,
他却笑得愈发愉悦:"对,就是这样。明日全仙界都会知道,庄家新妇是个泼妇。
"我气得浑身发抖,九条尾巴全部现了形。大红嫁衣被暴涨的妖力撕开几道裂口,
露出里头绣着并蒂莲的亵衣。"啪——"婚书在我爪下碎成齑粉。我踹翻满桌喜果,
拎起酒壶就往门外冲:"庄若渊你给我记着!今日之耻辱来日百倍回报!
"夜风卷着雪粒子刮在脸上,我蹲在昆仑最高处的飞檐上,
把偷来的十八坛"醉三生"排成一列。都说这酒神仙喝了也得醉三天,
我偏要试试能不能淹死心里那股邪火。"第一坛,敬我那喂了狗的眼力见儿!
"我仰头灌下琥珀色的酒液,尾巴在瓦片上拍得啪啪响。到第五坛时,月亮已经变成了三个。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突然看见不远处有片星光特别亮——是了,星轨观天台,
庄若渊那宝贝师尊奕衡仙尊的地盘。
"装模作样的老古板......"我跌跌撞撞朝那片星光走去,
"教出这种徒弟还好意思当仙尊......"观天台的星雾比想象的更浓。我眯着醉眼,
看见白玉星盘前立着个雪色身影。那人银发用一根素绸系着,正往星盘里注入灵力,
漫天星辰在他袖间流转。"喂!解酒汤放哪儿了?"我扒着门框嚷嚷。那人转过身来的瞬间,
我酒醒了大半。这哪是什么老古板?眉如远山含黛,眼似寒潭映月,薄唇抿成一道清冷的线。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凤眸,看过来时像带着小钩子。奕衡仙尊。
庄若渊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位师尊。方才拜堂的时候隔着霞帔看不见人,现在倒是看的真切。
"这位仙子怕是走错了地方。"他声音比昆仑雪还冷,广袖一挥就要赶人。
我不知哪来的胆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他衣领:"装什么蒜?你们师徒合伙耍我是不是?
"酒气混着委屈涌上来,我鼻子一酸,"他喜欢蛇妖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拿我当垫脚石?
凭什么把我弄来这鬼地方?"仙尊眉头微蹙,指尖凝起一点清光。我知道那是清心诀的前兆,
醉醺醺的脑袋根本刹不住车——要是让这老古板也尝尝憋屈的滋味......我踮起脚尖,
对着那两片薄唇狠狠咬了上去。星盘"嗡"地发出巨响。仙尊的唇比想象中软,
带着冰雪气息。我趁机把满嘴酒气渡过去,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正要撤退,
后颈突然被冰凉的手指扣住。"放肆。"清心诀拍在我额头上,瞬间驱散了所有醉意。
我腿一软跪坐在星雾里,抬头正对上仙尊剧烈收缩的瞳孔。他玉白的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
方才还整齐的银发被我扯散了几缕,正垂在微微起伏的胸前。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我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嘴角——居然有点甜。"既然做不成你媳妇,
"我望着他袖口翻涌的星云,狐狸耳朵兴奋地抖了抖,"那就做你师娘好了。
"仙尊的拂尘僵在半空。观天台的星轨突然全部错位,在夜空中划出凌乱的金线。
第二章:倒反天罡计划我叼着从仙尊茶案上顺来的桃花酥,
翘着腿躺在星轨观天台的琉璃瓦上晒太阳。距离强吻事件已经过去三天,
整个昆仑都在传奕衡仙尊被只醉狐狸轻薄了的八卦。"花渐璃!
"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我探头一瞧,庄若渊那张俊脸黑得像锅底,
腰间玉佩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叮当作响。看来我那便宜夫君终于听说自家师尊被调戏的事了。
"哟,这不是庄仙君吗?"我故意把桃花酥咬得咔咔响,"怎么,
寒冰涧的冷风吹不到这儿来,您亲自送凉气?"他指尖凝起一道寒光:"不知廉耻!
竟敢亵渎我师尊——""若渊。"清清淡淡两个字从身后飘来,我后颈的绒毛瞬间炸开。
回头一看,奕衡仙尊不知何时立在飞檐另一端,雪色衣袂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露出绣着星纹的靴尖。"师尊!"庄若渊立刻收了法术,行礼的姿势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这妖女......""星轨台禁止私斗。"仙尊目光扫过我油汪汪的爪子,
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既已写下和离书,便与她再无瓜葛。"我眼睛一亮。听听!
这分明是偏袒!庄若渊不可置信地抬头:"可她冒犯您......""本座自有计较。
"仙尊广袖一拂,我眼前一花,已经被一股柔力卷到了他身侧,"即日起,
花渐璃暂居星轨台抄经思过。"我正想抗议,突然瞥见庄若渊扭曲的表情,
顿时福至心灵:"弟子遵命~"故意拖长的尾音成功让庄若渊额头暴起青筋。
等那碍眼的家伙走远,我立刻揪住仙尊的袖子:"喂,你不会真要罚我吧?
那天明明是你也......"一道清心诀直接封了我的嘴。"《清静经》三百遍。
"仙尊转身时,我分明看见他耳尖又红了,"抄不完不许出观天台。
"我冲他背影做了个鬼脸。不许出观天台?正合我意!
作战计划第一条:制造独处机会当天夜里,
我抱着从藏书阁顺来的《双修秘要》蹲在仙尊寝殿门口。子时三刻,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仙尊~"我举起书册挡住他迎面甩来的清心诀,
"第三章第七节说'阴阳调和可助灵力运转',
您觉得......""哗啦——"我手里的书突然自燃,眨眼间烧得连灰都不剩。
奕衡仙尊站在台阶上,月光给他镀了层银边:"明日辰时,经阁讲学。"顿了顿,又补充道,
"你若敢提双修二字,本座就让你体验真正的'阴阳调和'——寒冰涧与烈火窟轮换着住。
"我缩了缩脖子,但转念一想——经阁讲学?那可是公开场合!
作战计划第二条:当众撩拨次日辰时,经阁里坐满了昆仑弟子。我特意挑了最前排的位置,
变出原形蹲在蒲团上。当奕衡仙尊讲到"清心寡欲乃修行根本"时,我举起爪子。"仙尊,
弟子有惑。"满座哗然。谁都知道狐狸精最擅蛊惑人心,这会儿居然敢在清修课上提问?
奕衡执经卷的手微微一顿:"讲。""若双修可加快灵力运转,"我故意放大声音,
"是否也算修行捷径?""噗通"一声,后排有位白胡子老仙君直接昏了过去。
庄若渊"唰"地站起来,却被仙尊一个眼神钉在原地。"《道德经》五百遍。
"奕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用尾巴抄。"满堂死寂。所有人都知道,
狐狸精的尾巴最是敏感,碰一下都能哆嗦半天,用来抄经简直是酷刑。
我笑得尾巴尖都卷了起来:"谢仙尊指点~"作战计划第三条:苦肉计三天后,
我拖着九条酸痛的尾巴蹭进经阁。奕衡仙尊正在批注典籍,玉笔在宣纸上勾出凌厉的弧度。
"抄完了?"我"哗啦"抖开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狐狸爪印,
间或夹杂着"仙尊好凶""尾巴要断了"之类的抱怨,最后还画了个哭唧唧的狐狸头。
仙尊的笔尖顿住了。"弟子知错。"我耷拉着耳朵凑过去,
"可尾巴真的拿不住笔......"说着故意让一条尾巴"不小心"扫过他执笔的手腕。
柔软的绒毛擦过皮肤,仙尊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再加三百遍。"我正想耍赖,
突然瞥见他案上的青玉盏——盏中琼浆泛着熟悉的星光,正是那日我醉酒时尝到的甜味来源!
"这是什么?"我扑过去就要抢。仙尊抬手要拦,我却突然变回原形,
从他臂弯底下钻了过去。玉盏被打翻的瞬间,我伸舌头舔了一口——天旋地转。再睁眼时,
我发现自己蜷在星盘中央,周围环绕着流动的星河。奕衡仙尊半跪在旁边,
指尖凝着一点金光正要按向我额头。本能告诉我该逃,可那金光里传来的气息太过熟悉,
像是......像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窝。仙尊的手突然僵住了。他的瞳孔微微扩大,
映出我浑身炸毛的样子:"怎么会......"星河突然剧烈震荡。无数星光汇聚成线,
将我与仙尊的手腕缠绕在一起。在灵力相接的刹那,
我脑海里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银发男子跪在血泊里,
亲手折断一根肋骨;星火中诞生的小狐狸,懵懂地舔他指尖;系着铃铛的红绳,
在雪地里渐行渐远......"原来是你。"仙尊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本座遗失的......"我还没听清后半句,突然被体内暴涨的灵力激得炸了毛。
九条尾巴不受控制地乱甩,"砰"地撞翻了角落的千年灵芝架。"我的尾巴!
"一条尾巴被架子压住,我疼得直抽气。奕衡仙尊叹了口气,伸手替我抬起架子。
我趁机蹿到他肩上,用脑袋蹭他颈侧:"仙尊,
我好像醉了......""那是本座炼了三百年的星辉玉露。"他拎着我后颈把我拽下来,
却在看到我湿漉漉的眼睛时动作一顿,"......睡吧。"我蜷在他掌心睡着了,
朦胧间感觉有手指轻轻梳理我耳后的绒毛。半梦半醒时,
我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叹气:"十万年了,
怎么还是这么皮......"第三章:狐狸的失眠危机我叼着仙尊的银丝发带,
蹲在星轨台最高处的飞檐上晃尾巴。自从那日偷喝星辉玉露后,我体内就像揣了个小太阳,
每根绒毛都烫得睡不着。"下来。"奕衡仙尊立在观星台上,
银发披散的模样比平日更添三分妖孽。
那发带是我今早顺走的——谁让他非说我抄的经书像狐狸踩墨。
我故意把发带往檐角外一甩:"仙尊不是说'万物皆空'吗?一条发带有什么好心疼的?
"话音刚落,发带突然化作流光飞回他手中。仙尊指尖一挑,
那发带便如有生命般缠上我手腕,拽着我从天而降——正好落进他怀里。松木冷香扑面而来。
我耳朵一抖,突然发现体内躁动的灵力竟然平静了几分。"咦?"我扒住他前襟猛嗅两下,
"你熏的什么香?"仙尊拎着我后领把我扯开:"胡闹。"可就在肌肤相离的刹那,
我体内那股燥热又卷土重来,激得我尾巴根都麻了。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子时·星轨台偏殿我在玉榻上翻来覆去烙煎饼。每当闭上眼睛,
就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经脉里爬。试遍所有姿势后,
我盯着窗外的明月突然福至心灵——既然白天靠近仙尊能缓解,
那晚上......我蹑手蹑脚溜出偏殿。夜巡的仙侍刚好换班,
我化作原形从他们脚边溜过,直奔观天台后方那座悬浮的玉楼。
仙尊的寝殿比想象中好找——整座昆仑就属他最爱排场,连门环都是星宿形状。
我正琢磨是撬窗还是装可怜,突然嗅到一缕湿润的暖香。温泉?!我耳朵瞬间支棱起来。
顺着气味摸到殿后,果然发现一方被屏风半掩的浴池。氤氲水雾中,
隐约可见银发如瀑的背影。好机会!我脱了外衫正要往里跳,突然脚下一滑——"噗通!
"水花四溅。我扑腾着浮出水面,正对上一双寒潭般的眼睛。奕衡仙尊半倚在池边,
水珠顺着锁骨滑入胸膛,湿发贴在瓷白的皮肤上,活像话本里勾魂摄魄的水妖。
"仙尊好巧啊!"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我梦游......"一块浴巾劈头盖脸罩下来。
等我挣扎出来时,仙尊已经披上了雪白中衣,领口微敞处还沾着水光。"带着你的酒滚出去。
"他冷眼瞥向池边翻倒的玉壶——那是我顺路从酒窖摸的"醉三生"。我讪笑着爬出浴池,
中衣湿透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正要开溜,体内突然一阵绞痛,疼得我直接跪在了池边玉阶上。
"唔......"仙尊皱眉探向我脉门,却在触碰瞬间被我反手抓住手腕。他体温偏低,
贴上去就像抱了块凉玉,我忍不住把滚烫的脸颊也贴上去蹭了蹭。"花渐璃。
"他声音里带着警告,"松手。
""就一会儿......"我摸到那壶没洒完的酒灌了一大口,
趁他俯身时突然勾住他脖子,将满口酒液渡了过去。仙尊瞳孔骤缩。
醉三生顺着交缠的唇齿淌下,
我趁机深深吸了口气——那股令人安神的松木冷香终于压下了体内的燥热。"放肆!
"天旋地转间,我被一道灵力掀飞到三丈外。仙尊唇上还沾着酒液,耳尖却红得滴血。
他广袖一挥,我就像个粽子似的被裹了起来。"偏殿禁足三日。"他转身时带起一阵寒风,
"再让本座看见你偷酒......""仙尊。"我蜷在云毯里小声问,
"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他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为什么只有闻到你气息,我才能睡着?
"屏风后传来玉器碎裂的脆响。良久,
仙尊冷澈的声音飘来:"因你偷饮的星辉玉露与本座同源。"我被这个答案噎住了。
等回过神,已经被灵力送到了偏殿。正要骂人,
突然发现怀里多了件雪色外袍——正是仙尊方才穿的那件,袖口还绣着星纹。
我把脸埋进布料深吸一口气,奇异的安宁感顿时漫遍四肢百骸。这夜终于睡了个好觉,
梦里有人轻轻梳理我耳后的绒毛。翌日·晨"妖女滚出来!
"殿门被剑气劈开的巨响惊得我直接从榻上滚下来。庄若渊持剑立在门口,
眼中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庄仙君大清早发什么疯?"我裹紧仙尊的外袍,
故意把绣星纹的袖口露在外面。他剑尖直指我咽喉:"师尊从不让人近身三丈,
更别说衣物相赠。"剑气在我颈间划出血线,"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法?"我正想嘲讽,
突然察觉他腰间玉佩泛着诡异的青光——是蛇族印记!看来那位白青霜没少吹枕边风。
"庄若渊。"我舔了舔唇上血珠,"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像只被蛇妖捏在手里的提线木偶。
"剑光暴涨的刹那,一道星绳将他捆了个结实。奕衡仙尊不知何时立在院中,
晨光给他银发镀了层金边。"擅闯禁地,袭击同门。"仙尊目光扫过我颈间血痕,声音骤冷,
"寒冰涧思过三日。"庄若渊不可置信地抬头:"师尊!这妖女......""再加三日。
"等执法弟子把人拖走,仙尊才转向我:"伤。"我凑过去露出脖子:"仙尊要亲自疗伤呀?
"清心诀拍在脑门上的同时,颈间一凉,伤口已然愈合。仙尊转身欲走,
却被我拽住袖角:"等等!"我变出原形跳进他怀里,"昨晚的问题你还没答完。
"仙尊身体明显僵住了。我趁机把爪子按在他心口:"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花渐璃。
"他拎着我后颈把我提起来,"本座看你是想去寒冰涧陪庄若渊。
"我立刻耷拉下耳朵装可怜,却在被放回地面的瞬间,叼走了他腰间玉佩。"还来。
""不还!"我蹿到梁上晃尾巴,"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气息能治我的失眠?
"仙尊广袖一挥,我突然被倒吊在半空。玉佩"当啷"掉在他掌心,
而我九条尾巴全炸成了蒲公英。"星辉玉露含本座三滴心头血。"他收好玉佩,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你既饮下,自然与吾灵力相吸。"我愣住了。心头血?
那可是仙元精华!难怪......"所以我现在算不算仙尊的小血包?
"我眼睛亮晶晶地凑过去,"要不要再喂几口?
"回答我的是迎面飞来的云毯和一句"禁足十日"。被关回偏殿后,
我抱着仙尊的外袍在床上打滚。
窗外隐约传来庄若渊心腹的嘀咕:"......等师尊厌弃她,
自会撵人......"我咧嘴笑了。厌弃?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当晚,
我裹着仙尊的外袍睡得香甜,梦里有人轻叹:"阿璃,
你何时才能长记性......"第四章:寒冰涧与热吻禁足第十天的清晨,
我正用仙尊的外袍在榻上搭窝,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踮脚一看,
庄若渊被两位执法弟子押着往寒冰涧方向走,奕衡仙尊负手立在云桥上,
雪色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我立刻化作原形从窗缝溜出去,蹿到最近的松树上偷听。
"为师再问最后一次。"仙尊的声音比寒冰涧的风还冷,"你当真不要这个妻子?
"庄若渊跪在冰面上,嘴角却挂着讥诮:"师尊何时关心起弟子私事了?"他抬头时,
我注意到他眼底泛着不正常的青芒,"况且那狐狸精现在不是成了您的......""啪!
"一道冰凌突然炸裂在庄若渊脚边。仙尊广袖中的手指微微收拢,
我脖颈后的绒毛瞬间立了起来——这是灵力暴走的前兆。"寒冰涧思过三月。"仙尊转身时,
我分明看见他指尖有金光闪过,"好好想想,你这身修为究竟为何而修。
"等执法弟子布好结界离开,我蹿到庄若渊面前现出人形:"哟,这不是庄仙君吗?
"故意踩了踩冰面,"凉快不?"他猛地扑到结界边缘:"贱人!
你以为攀上师尊就能......""就能怎样?"我凑近结界,压低声音,
"告诉你个秘密——仙尊的腰可比你细多了。"看着他狰狞的表情,
我心情大好地哼着小调离开。
没走几步却撞上一堵"雪墙"——奕衡仙尊不知何时立在拐角处,眸色深沉地看着我。
"仙尊早啊!"我后背冒出冷汗,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
"今天天气真......""禁足期间私自外出。"他抬手捏住我后颈,"罪加一等。
"我立刻变回原形,
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人家担心仙尊嘛......"仙尊的手指在我耳根处顿了顿。
就在我以为要挨罚时,他突然把我往肩上一放:"抱稳。"眼前景物骤然模糊,
再睁眼已到了星轨台。仙尊从袖中取出个玉盒推到我面前:"吃了。
"盒中躺着三颗晶莹剔透的仙桃,表皮还凝着晨露。
我耳朵瞬间支棱起来——这分明是王母园里三千年一熟的雪髓桃!"给我的?
"我爪子刚伸出去又缩回来,"该不会下毒了吧?"仙尊轻嗤一声,拿起一颗咬了口。
我盯着他唇上沾的汁水,鬼使神差地凑上去舔了一下。"甜不甜?"我眨着眼问。
仙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下一秒,我眼前天旋地转,被按在了星盘边缘。
他银发垂落在我颈侧,带着雪髓桃的清香:"花渐璃,你可知挑衅本座的后果?
"我尾巴尖都酥了,嘴上还逞强:"什么后果?仙尊舍得罚我?"他眸光一暗,
突然低头在我锁骨上咬了一口。轻微的刺痛感让我"嗷"地叫出声,
他却已经恢复那副清冷模样,只唇角沾着一点我的血珠。"再犯禁,便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仙尊用拇指抹去那点血迹,转身走向观星仪。我瘫在星盘上喘气,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等缓过神,发现剩下两颗仙桃已经被剥好皮放在琉璃盏里,旁边还配了勺蜂蜜。
三日后·子时我蹲在仙尊寝殿的房梁上,尾巴有节奏地轻拍瓦片。自从那日雪髓桃事件后,
我体内灵力越发躁动,连仙尊的外袍都镇不住了。殿内水声渐歇。我算准时机,
在仙尊披衣就寝的刹那,从梁上一跃而下——精准砸在他锦被上。"花渐璃。
"仙尊捏诀的手停在半空,"本座数到三。
""我睡不着......"我变回原形钻进他袖口,鼻尖蹭到他腕间淡金色的血管,
"就一晚,保证不踢被子。"仙尊的脉搏突然加快。我趁机沿着他手臂往上爬,
最后团在他枕边凹陷处。松木冷香包裹上来,体内躁动的灵力终于渐渐平息。"下去。
"我假装睡着,还故意打起小呼噜。耳边传来一声轻叹,随后有手指轻轻梳理我耳后的绒毛。
半梦半醒间,
"......怎么还是这么没戒心......"翌日清晨我是被尾巴上的异样感惊醒的。
睁眼一看,九条尾巴不知何时全缠在了一起,还打了个蝴蝶结!"噗。
"转头看见仙尊正倚在窗边沏茶,唇角挂着罕见的笑意。
晨光透过他银发在榻上投下细碎光斑,衬得那抹笑愈发惊心动魄。
"仙尊帮我解开嘛~"我拖着打结的尾巴滚到他腿边。他放下茶盏,修长手指穿梭在我尾尖。
那触感太过舒适,
我忍不住把肚皮也露出来:"左边也挠挠......"仙尊的手突然顿住。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回了人形,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趴在他膝头!
"早、早安!"我弹起来就要跑,却被一道灵力锁住腰拽回去。"闹完就想跑?
"仙尊不知从哪变出把玉梳,"坐好。"他指尖穿过我发丝的触感让我浑身发抖。
梳到打结处时,我故意往后一靠,后脑勺贴上他胸膛:"仙尊,你心跳声好吵。
"玉梳"咔"地断成两截。七日后·药圃我正偷摘仙尊种的月见草泡茶,
背后突然袭来一阵腥风。急闪之下,左臂仍被划出三道血痕——是条通体碧绿的小蛇,
额间嵌着枚青色鳞片。"白青霜的宠物?"我捏着蛇七寸冷笑,"告诉你主子,
有本事亲自来......"话音未落,蛇瞳突然迸发青光。剧痛瞬间从伤口蔓延至心脉,
我跪倒在地,视野里浮起大片黑雾。"奕衡......"昏迷前,
我似乎看见一道雪色身影破空而来,有人掰开我下巴灌入滚烫液体。
那滋味像熔化的金液顺着喉咙烧进五脏六腑,却在疼痛尽头开出一朵温软的花。"咽下去。
"仙尊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紧绷,"本座准你死了吗?"我勉强睁眼,
正看见他腕间淡金色的血珠滴入我唇间。随着血液入喉,体内寒毒如春雪消融,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在丹田处盘旋。
"仙尊的血......"我舔了舔他手腕上未愈合的伤口,
"是甜的......"他猛地抽回手,耳尖红得滴血:"不知好歹。
"我笑嘻嘻地去拽他衣袖,却被他反手按在怀里。仙尊的下巴抵在我发顶,
声音闷闷的:"那蛇妖淬了炎髓毒,专克狐族。""仙尊在担心我?"我仰头看他,
故意往他颈窝吹气,"那不如多喂几口......""花渐璃。"他忽然捏住我后颈,
眸色深得吓人,"再撩拨,本座就让你尝尝真正的'喂血'是什么滋味。"我心跳漏了一拍,
却还是壮着胆子凑近他唇角:"哪种喂法?用这里......"指尖点在他薄唇上,
"还是这里?"又点点他喉结。仙尊突然咬破自己指尖,将一滴金血抹在我唇上:"再中毒,
本座就把你泡在药缸里。"我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滴血,笑得见牙不见眼:"遵命~"当晚,
我抱着仙尊的枕头赖在他榻上不走。他无奈地分了我半边云衾,
我在被窝里偷偷勾他手指:"要是哪天我回苍山了,仙尊会来苍山找我吗?""睡觉。
""万一我回家后想你了怎么办?""......""你咬我那一口是不是也算盖章了?
"仙尊突然翻身压住我,在眉心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闭眼。"我心跳如雷地缩进他怀里,
没看见黑暗中他凝视我许久的目光,更没听见那句消散在夜风里的——"十万年前就盖过了。
"第五章:醉酒叼腰带的狐狸王母娘娘的蟠桃宴请柬送到星轨台时,
我正趴在奕衡仙尊膝上打瞌睡。自从那日炎髓毒事件后,
仙尊便默许了我每日午后的"膝枕时光"。"三日后酉时,瑶池。"仙尊将请柬搁在案上,
"你留在星轨台。"我立刻支棱起耳朵:"请柬上明明写着'携道侣同行'!
"爪子扒拉着烫金笺纸,"仙尊要带哪个小妖精去?"玉笔"啪"地敲在我鼻尖:"胡闹。
""我不管!"我翻身抱住他腰肢,"要么带我,要么谁也别带!
"脸颊蹭到他腰间寒玉腰带,凉得我打了个哆嗦。
仙尊捏着我后颈把我拎开:"蟠桃宴非儿戏。"目光扫过我露出的半截小腹,
"更不许穿成这样。"我低头看看自己特意变的露脐纱裙,
尾巴得意地晃了晃:"仙尊是不是怕别人看我?"他眸光一暗,
突然掐诀给我换了身严实实的雪色法衣——还是和他同款的星纹滚边。"穿这个。
"仙尊转身时耳尖微红,"否则禁足。"我摸着袖口与他如出一辙的星纹刺绣,
心里像灌了蜜。蟠桃宴·酉时瑶池仙乐飘飘,我亦步亦趋跟在仙尊身后,
努力无视四周投来的各异目光。
有几位仙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毕竟奕衡仙尊十万年来首次携伴出席盛宴,
带的还是只狐狸精。"奕衡道友这边请。"王母笑吟吟指向首座左侧的玉案,我正要跟过去,
却被一位绿衣仙子拦住。"妖孽也配上座?"她额间蛇鳞闪着寒光,想必就是那位白青霜。
仙尊头也不回地广袖一拂,我瞬间被一股柔力送到他身侧的蒲团上。白青霜脸色铁青,
庄若渊急忙将她拉到下首席位。"仙尊好威风~"我凑近他耳边呵气,
趁机偷喝他杯中的琼浆。甜辣液体滑过喉咙,我眯起眼舔了舔杯沿:"比醉三生还带劲!
"仙尊夺回酒杯:"不许再饮。"可惜警告来得太迟。三杯下肚后,
我发现自己尾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在仙尊背后扭成麻花。瑶池的灯光忽然变得迷离,
仙乐声里混进了奇怪的嗡嗡响。"花渐璃?"仙尊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抬头看他,发现仙尊变成了三个。中间那个最好看,银发在宫灯下泛着柔光,
薄唇沾了酒液显得格外润泽。"仙尊......"我摇摇晃晃站起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我好热......"满座哗然。有人打翻了琉璃盏,有老仙君呛得直咳嗽。
我隐约听见庄若渊在怒吼什么"成何体统",但那些声音都被隔在了厚厚的云雾之外。
仙尊的手按在我后心,一股清凉灵力灌入经脉:"谁给你的酒?
"我傻笑着指向白青霜:"漂亮姐姐......"话没说完,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仙尊竟当众将我打横抱起!"奕衡道友这是?"王母的声音带着讶异。
"孽徒身体不适。"仙尊的声音冷得像冰,"先行告退。"我窝在他怀里,
看见白青霜脸色煞白,庄若渊则捏碎了手中玉杯。仙尊每走一步,我体内的燥热就加重一分,
等回到星轨台时,已经热得开始扯自己衣领。"炎髓毒。"仙尊将我放在玉榻上,
指尖凝起金光探向我眉心,"好个白青霜。"我想说点什么,却被一阵剧痛打断。
五脏六腑像被千万根冰针穿刺,又像是有人在我血脉里灌了岩浆。疼得打滚时,
我一口咬住了仙尊垂落的袖角。"松口。"他捏住我下巴,"本座为你解毒。
"我迷迷糊糊看见仙尊咬破自己手腕,淡金色血液顺着瓷白肌肤淌下。
当那金血滴入我口中时,疼痛奇迹般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饱足感,
像是漂泊已久的船终于归港。"还要......"我抓着他手腕又舔又吮,
直到伤口愈合才意犹未尽地松口。仙尊眸色深得吓人。他忽然俯身,
银发垂落在我颈侧:"知道挑衅蛇族的下场了?
""有仙尊在嘛......"我趁机环住他脖子,在他锁骨上"啾"地亲了一口,
"你舍得我疼?"原本以为会挨记清心诀,谁知仙尊竟纵容了我的放肆。
他单手解开被我弄乱的衣领,露出更多瓷白肌肤。我正想得寸进尺,
突然发现嘴里叼着个冰凉物件——是仙尊的寒玉腰带!什么时候顺来的?"物归原主。
"仙尊伸手要拿,我却一个翻身躲开,变回原形叼着腰带满榻打滚。
体内残存的酒劲让我格外亢奋,九条尾巴甩得像风车,最后竟自己打了个死结。
我急得"嗷嗷"叫,仙尊叹了口气,伸手耐心地帮我解尾巴。
他指尖拂过敏感尾根的触感让我浑身发抖,
忍不住用脑袋蹭他手腕:"仙尊梳尾巴比挠耳朵还舒服......""闭嘴。
""那仙尊亲亲我就不说话......"我本意是耍赖,谁知仙尊真的停下动作,
在我眉心落下一个轻吻。那触感如羽毛拂过,却让我整只狐都僵住了。"睡吧。
"他将我团进云衾,自己却起身走向观星仪,"明日再与你算账。
"我裹着被子偷看他挺拔的背影,尾巴尖幸福地抖了抖:"仙尊会来苍山找我吗?
"星盘运转声突然乱了一拍。"睡觉。"他头也不回地说。我在梦里看见仙尊站在苍山脚下,
银发上落满桃花。醒来时发现枕边多了块寒玉碎片,用红绳穿着,正好能当项链。
三日后·药圃我正给月见草浇水,背后突然传来破空声。转身一看,
是庄若渊持剑指着我咽喉,眼中怒火几乎化为实质。"妖女!你可知那日蟠桃宴后,
师尊罚白仙子禁足百年?"我歪头装傻:"咦?不是她自己往酒里下毒吗?""胡说!
"剑尖又逼近一寸,"分明是你这狐媚子......""若渊。
"奕衡仙尊的声音如冰刀刺来。庄若渊的剑"当啷"落地,整个人被无形威压按得跪伏在地。
"仙尊!"我欢快地扑过去,故意当着庄若渊的面搂住仙尊的腰,"月见草开花了哦!
"仙尊竟没推开我,反而伸手拂去我发间草叶:"嗯。"庄若渊像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
我趁机在仙尊腰间摸了一把,成功让他耳尖泛红。"滚去思过。"仙尊冷眼扫向庄若渊,
"再让本座看见你持剑行凶,便废了这身修为。"等庄若渊踉跄离去,
我才发现仙尊腰间换了条墨玉腰带。
我伸手一勾:"这条我也喜欢~"仙尊捉住我作乱的爪子:"安分些。"却在我踮脚索吻时,
低头碰了碰我唇角。阳光透过药圃的藤架斑驳洒落,
我在他清澈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笑得像个傻子。"仙尊。"我拽着他袖口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