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上，我在便利店买了一束十块钱的向日葵。今天是思雨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虽然工资不高，但这三年来我每个月都会给她买花。她总是很开心地说，
比那些昂贵的玫瑰更有意义。我提着花走向她租住的老旧小区，
心里盘算着明年存够钱就和她结婚。刚走到楼下，却看见一辆玛莎拉蒂停在门口。车窗摇下，
露出一张英俊的脸。是王子轩，思雨的表哥。他看见我，表情有些不自然。"浩然，
你怎么来了？思雨今天身体不舒服，在休息呢。"我举起手里的花，
笑着说道："今天她生日啊，我买了她最喜欢的向日葵。"王子轩的脸色变得更加尴尬。
"她可能睡着了，要不你明天再来？"我摇摇头，已经走向楼梯口。"没关系，我轻一点，
不会吵醒她的。"身后传来王子轩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他压低的通话声："快，他上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三楼，思雨的房间。我掏出钥匙，轻轻插进锁孔。
门开了。客厅里散落着男人的衣服和一瓶开了的红酒。桌上放着精美的蛋糕，
插着数字23的蜡烛。不是便利店买的便宜货，而是那种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法式甜品。
我手里的向日葵突然变得刺眼。卧室传来水声和说话声。"子轩，你确定他不会上来？
"是思雨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娇媚。"放心，我已经拦住他了，今天是你生日，
好好享受。"男人的声音让我浑身发凉。那不是表哥对表妹的语气。我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
门虚掩着。透过门缝，我看见思雨穿着丝质睡衣，正在王子轩怀里撒娇。
她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不是我给她买的那枚几百块的银戒指。
"子轩，我们什么时候公开关系啊？我厌倦了和李浩然演戏。""再等等，
等我爸的项目彻底稳定下来，就不需要隐瞒了。"王子轩吻着她的额头。"你演得很好，
他完全没有怀疑。一个程序员，能有什么见识？"思雨咯咯地笑起来。
"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笑，每次约会都要算计半天，生怕花多了钱。""上次他带我去吃西餐，
看菜单的表情就像要哭了一样。""我都不好意思点贵的，只能装作很满足地吃沙拉。
"她们的笑声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我想起那天晚上，她确实只点了一份沙拉和白水。
我还以为她在减肥，心疼得要命。后来偷偷给她点了牛排，她推脱了很久才"勉强"接受。
我当时还感动于她的善解人意。"最可笑的是，"思雨继续说道，
"他居然信了我是孤儿的鬼话。""还说要带我回家见他爸妈，让我体验家庭温暖。
""我差点笑出声来。"王子轩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辛苦你了，陪一个屌丝演了三年戏。
""不过很快就结束了，等我们订婚，你就不用再受这种委屈。"思雨靠在他的胸前，
声音变得温柔。"这三年虽然辛苦，但想到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一切都值得。
""而且他对我确实很好，每个月工资都给我，从来不问我花到哪里。
""那些钱我都存起来了，等我们蜜月旅行的时候正好用得上。"我的手开始颤抖，
向日葵的花瓣掉了一地。三年来，我每个月都把大部分工资给她。自己住在合租的小房间里，
穿着打折的衣服。就为了让她过得好一点。而她，却把这些钱存起来，
准备和别的男人去度蜜月。"对了，"王子轩突然想起什么，"你最好给他发个消息，
说身体不舒服，让他别上来。"思雨拿起手机，迅速编辑信息。"浩然，
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早点休息了。你回去吧，明天再见面。
爱你♥"看着手机上收到的消息，我差点笑出声来。直到现在，她还在欺骗我。我关掉手机，
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将向日葵放在门口，转身离开。电梯里，我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
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信任。原来都是一场笑话。2回到租房里，我坐在电脑前发呆。
桌上放着我们的合照，思雨笑得很甜。我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三年前的春天，
她坐在咖啡店里独自落泪。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刚从孤儿院出来，举目无亲。
我当时就被她的可怜打动了。主动加了微信，开始照顾她。那时的她总是穿着朴素的衣服，
说话轻声细语。从来不主动要求什么，总是为我着想。我以为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天使。
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演戏。手机响了，是王子轩打来的。"浩然，思雨今天确实不舒服，
你就别去打扰她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我知道，
已经收到她的消息了。""那就好，她需要休息。"王子轩的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得意。
"对了，最近你们公司不是在招聘吗？我有个朋友想过去看看。"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提这个。"是的，缺一个产品经理。不过要求挺高的。""没关系，他能力很强。
改天我带他过去找你。"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查看公司的招聘信息。
产品经理的岗位确实在招人，而且薪资不低。王子轩为什么会关心这个？以他的家庭条件，
应该不需要朋友去找工作才对。除非，他另有目的。我想起今天在思雨房间看到的一切。
奢华的蛋糕，昂贵的钻戒，还有他们毫不掩饰的亲密。一个想法在我心中慢慢成形。也许，
他们的计划还没有结束。第二天上班，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公司的情况。
产品经理的职位确实很关键，能接触到公司的核心业务。我们公司虽然不大，
但最近拿到了一个大项目。如果有人想要获取内部信息，这个职位是最佳选择。
难道王子轩想让人进入我们公司？中午，思雨主动打来电话。"浩然，昨天真不好意思，
身体突然不舒服。"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没关系，身体最重要。今天好点了吗？
""好多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想补偿你。"我心里冷笑，表面上却温和地答应了。
"好，你想吃什么？""就去那家我们常去的川菜馆吧，便宜又好吃。"又是这套说辞。
以她真实的家庭条件，怎么可能在乎一顿饭的价格？不过是为了配合她的人设罢了。"行，
我下班去接你。"挂断电话，我开始思考怎么验证自己的猜测。如果思雨真的在欺骗我，
那她的破绽一定不止这些。我想起她平时的一些细节。比如，
她的手机总是最新款的iPhone。说是表哥给她买的二手机，但我从来没见过有磨损。
她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普通，但质感都很好。说是在网上买的便宜货，但我查过价格，
都不便宜。她的皮肤保养得很好，说用的是开架护肤品。但我在她包里见过专柜的小样。
还有她的知识面，对很多高端场所和品牌都很了解。说是从网上看到的，
但那种熟悉程度明显是亲身体验过的。这些疑点以前我都选择忽略了。因为我爱她，
所以我选择相信她。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下午，我提前请假去了思雨经常去的那家美容院。
以前她总说去做便宜的护理，每次才几十块钱。前台小姐很热情地接待了我。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价格，女朋友经常来做护理。
""好的，请问您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可以查一下她的消费记录。""陈思雨。
"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查了一会儿，表情变得有些奇怪。"陈思雨小姐是我们的VIP客户，
她做的都是顶级护理套餐。""单次消费都在两千元以上。"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两千元，
足够我半个月的生活费。她却在这里挥霍无度，回去还要跟我哭穷。"不好意思，
可能是同名的。我女朋友家庭条件一般，应该消费不起这个价位。
"前台小姐打开电脑给我看了照片。正是思雨的脸，只不过她穿着奢华的衣服，
戴着昂贵的首饰。和我认识的那个朴素女孩判若两人。"确实是她。"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陈小姐人很好的，每次都会给我们小费。"前台小姐以为我是在确认身份，继续介绍道。
"她上次还说要介绍朋友来，不过一直没带人过来。"我谢过前台小姐，走出美容院。
站在街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三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在照顾一个可怜的女孩。
却不知道她的消费水平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拿出手机，打开她的朋友圈。
里面都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照，看起来确实很朴素。但我现在才注意到，
这些照片的背景都很模糊。看不出具体的位置。而她发朋友圈的频率也很低，
大概一周才发一两条。这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年轻女孩。除非，她有另外的社交账号。
3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川菜馆门口。思雨已经到了，穿着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外套。
但我现在用审视的眼光去看，能发现那件外套的剪裁和面料都很精致。
绝对不是她说的网购便宜货。"浩然，你来了。"她温柔地挽住我的胳膊，
就像以前一样甜腻。但我现在只感到恶心。"昨天真的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
"我强忍着不适，笑着摇摇头。"没关系，身体要紧。今天完全好了吗？""嗯，
休息了一晚就好多了。"她低着头，看起来有些羞涩。"其实昨天是有点女生的不方便，
不好意思直说。"又是谎言。昨天我明明看见她和王子轩在一起。
根本不是什么生理期的问题。我们走进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思雨很自然地拿起菜单，目光快速扫过价格栏。然后装作仔细考虑的样子。"浩然，
你想吃什么？不要点太贵的，我们省着点花。""随便点，今天是补偿我的，记得吗？
"我故意这样说，想看她的反应。果然，她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那也不能乱花钱，
我们还要攒钱呢。"攒钱？攒来和王子轩度蜜月的钱吗？我点了几个中等价位的菜，
她才放松下来。吃饭的时候，我故意提起了工作的事。"对了，我们公司最近在招产品经理，
薪资挺不错的。"思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哦？什么样的要求？
""需要有相关经验，还要熟悉我们这个行业。""那肯定很难招到合适的人。
"她的语气很自然，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躲闪。"是啊，
不过有朋友介绍的话会容易一些。"我装作无意地说道。"对了，
你表哥好像说过有朋友想找工作？"思雨的脸色明显变了变。"表哥？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个？
""就是昨天，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提到的。"她低头夹菜，不敢看我的眼睛。
"可能是随口说说吧，他朋友都挺有钱的，应该不需要找工作。"这话说得倒是实诚。
王子轩的朋友确实都不缺钱。但这样一来，他为什么要关心我们公司的招聘？"那就奇怪了，
他还说要带朋友过来找我呢。"思雨的手明显紧张了。"可能是我理解错了，你别多想。
"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心里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思雨和王子轩的关系不仅仅是表兄妹。他们之间有更深层的合作。而这个合作，
很可能涉及到我的工作。饭后，我们像往常一样散步。思雨挽着我的胳膊，
偶尔说些甜腻的话。如果是以前，我会觉得很幸福。但现在，我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演出。
"浩然，你最近工作压力大吗？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可能是最近项目比较紧张。""那你要注意休息，身体最重要。"她体贴地说道，
声音里满是关心。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一定会被她感动。但现在，我只觉得她的演技真好。
走到她住的小区门口，我主动提出要上去坐坐。"不了，今天挺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她急忙拒绝，理由很充分。但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王子轩可能还在上面等她。
"那好吧，早点休息。"我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离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我躲在角落里观察。果然，十分钟后，那辆玛莎拉蒂又出现了。王子轩下车走向楼上，
动作轻车熟路。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我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虽然只是背影，
但足够证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既然思雨有另一个身份，
那网上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我先搜索了陈思雨这个名字，结果太多，没有有用的信息。
然后我加上了王子轩，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合照。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社交网站上，
我找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年前某个慈善晚会的现场照片。背景中，
我清楚地看到了思雨和王子轩。她穿着华丽的晚礼服，戴着闪亮的首饰。两人十指相扣，
看起来非常亲密。
照片的说明写着："本市知名企业家王氏集团少东家王子轩携女友参加慈善拍卖。"女友！
不是表妹，不是朋友，而是女友！而且这是一年前的照片。那时候，
我和思雨已经交往两年了。也就是说，在我们交往期间，她一直和王子轩保持着恋人关系。
我继续搜索，找到了更多信息。王氏集团是本市最大的投资公司之一。
主要业务是收购有潜力的中小企业。而我们公司最近接到的那个大项目，
投资方正是王氏集团。一切都串联起来了。思雨接近我，不是因为爱情。
而是为了获取我们公司的内部信息。帮助王子轩更好地控制这次投资。
我想起她平时总是会问我工作上的事。以前我以为她是关心我。现在才明白，
她是在套取情报。每一次我傻乎乎地向她汇报工作进展。她都会转述给王子轩。
我就像一个小丑，在他们面前毫无保留地表演。4第二天上班，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公司的情况。果然，人事部接到了一份简历。应聘者叫张海明，
王子轩推荐的。简历看起来很完美，经验丰富，能力突出。但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中午休息时间，我偷偷查看了这份简历的详细信息。张海明的工作经历很华丽，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疑点。他在前几家公司的工作时间都很短，基本上都是半年到一年。
而且离职原因都很模糊。这不像是一个正常的职业发展轨迹。
更像是专门为某个目的而包装出来的履历。我暗暗记下了这个人的信息，准备进一步调查。
下午，经理找我聊这个招聘的事。"浩然，这个张海明的简历你看过吗？""看了，
看起来不错。""王总特意推荐的，应该错不了。"经理显然很重视王子轩的意见。
"不过还是要走正常流程，明天安排面试。""你是技术负责人，到时候一起参加。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面试的时候，我要好好试试这个张海明的真实水平。
如果他真的是王子轩安排的内奸，一定会露出破绽。晚上，思雨又主动联系我。"浩然，
明天是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吧。""好啊，想看什么类型的？""浪漫喜剧吧，轻松一点的。
"她的语气很自然，但我已经不相信她的任何话了。"那我提前买票。
""不用买太贵的位置，普通座位就行。"又是这套说辞。装穷装得这么自然，
也是一种本事。"对了，"我故意问道，"你表哥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见到他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他在忙工作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哦，那倒是挺巧的，
我们公司正好有他推荐的人来面试。"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是吗？什么职位？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产品经理，他没跟你说过吗？""没有，
可能是随口推荐的吧。"我冷笑了一声，当然没有说过。因为你们根本不是表兄妹关系。
"那就这样吧，明天见面再聊。"挂断电话，我继续在网上搜索张海明的信息。这一搜，
果然发现了问题。张海明这个人确实存在，但真正的张海明在三年前就出国了。
现在还在国外工作。也就是说，明天来面试的是个冒牌货。我立即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经理。
经理很重视这件事，决定明天当面质疑。同时，我也开始思考思雨的真实身份。
既然她和王子轩是恋人关系，那她的家庭背景肯定不简单。我重新搜索了王子轩的信息，
希望能找到关于他女友的消息。王氏集团官网上有王子轩的个人简介，但没有提到感情状况。
不过在一些社交媒体上，我找到了更多照片。大都是一些商务活动的现场，
王子轩经常携女伴出席。但奇怪的是，这些女伴都不是思雨。至少外表上看起来不像。
难道她还有其他身份？或者，她只是王子轩众多女友中的一个？想到这里，
我心里涌起一阵恶心。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三年岂不是连备胎都算不上？
只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第二天是周六，我提前到了公司。张海明准时出现，
看起来确实很专业。西装革履，举止得体，谈吐不凡。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底细，
我也会被他的外表迷惑。面试开始后，经理直接抛出了问题。"张先生，
我们查证了一下你的简历，发现真正的张海明先生目前在美国工作。
""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假张海明的脸色立刻变了。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开始编造理由。"可能是重名了，张海明这个名字很常见。
""那你能提供一下你之前公司的联系方式吗？我们需要核实一下。"经理步步紧逼。
假张海明开始出汗了。"那个...公司已经倒闭了，所以联系不上。""倒闭了？
那你简历上写的最近一家公司也倒闭了吗？"我在旁边补充道。
"这些公司的倒闭时间都很巧，正好是你离职之后。"假张海明彻底慌了。
他站起身想要离开，被经理拦住了。"先生，请等一下。冒用他人身份是违法行为，
我们需要报警处理。""而且，王总推荐你的时候，应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听到这里，
假张海明终于承认了。"好吧，我确实不是张海明。""但这不是我的主意，
是王总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你们公司不会仔细查证，只要简历好看就能通过。
"经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王子轩竟然以为我们公司的管理这么松散。
这简直是在侮辱我们的专业性。"王总为什么要让你冒充别人？""我不知道具体原因，
他只是说需要有人进入你们公司。""工作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定期汇报一些项目进展。
"果然如我所料。王子轩想要在我们公司安插内奸。目的就是为了控制投资项目的进展。
这种行为已经涉嫌商业间谍了。我立即拿出手机，
给思雨发了一条消息："你的好表哥真是厉害，连商业间谍都敢做。"几分钟后，
她回复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还在装傻？我直接把面试现场的录音发给了她。
这次，她很久都没有回复。5下午，我如约和思雨去看电影。她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还是那么温柔体贴。但我已经看穿了她的伪装。电影是一部浪漫喜剧，
讲的是一对恋人经历误会最终和好的故事。以前看这种电影，我会觉得很甜蜜。
现在只觉得讽刺。中途，思雨去了一趟洗手间。我跟了过去，在洗手间外听到了她的通话声。
"子轩，事情败露了，他已经知道了。""什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张海明那个蠢货，
连个假身份都维持不住。""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摊牌？""不行，还不到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