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产下龙凤胎,我疼到意识模糊。可刚被推出手术室,
却亲耳听见顾辰轩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婉柔,你受苦了,这个孩子是顾氏的长子继承人,
他天生就该是站在顶峰的。”他那被误认为是救命恩人的白月光,也在隔壁高级病房待产。
上一世,顾辰轩为给她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集团继承人身份,
竟要将我刚产下的龙凤胎送去基因检测,只为盲选谁有“资格”成为长子。顾家老太太怜我,
暗中庇护,结果却让那白月光抱着“早产夭折”的孩子,在集团顶楼跳楼而亡,
只留下一封血书控诉我鸠占鹊巢,夺她所爱。顾辰轩一夜白头,
亲手将我和孩子丢进他新开的精神病院,用电击折磨至死。“叶清欢,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不过是个替身,我不过想给婉柔一个名分,你却连这个都要抢!”再睁眼,
我回到了剖腹产这一刻。极致的痛楚和恨意瞬间淹没我。离婚!孩子我留下!
我亲手将“长子继承人”的身份和一切,尽数送给那个伪善的女人。
转身就与他最大的商业死对头——那位素来有“商界活阎罗”之称的霍氏掌权人霍霆深,
签下契约,闪婚嫁入霍家!顾辰轩疯了,亲眼看着我被霍霆深抱走,嫉妒得双目血红,
跪在我新婚别墅外,求我回头,一夜未歇,形如枯槁!1麻药的效力正在退去,
刀口的痛楚在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撕裂的神经。血腥气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
将我整个人包裹。隔壁VIP病房的门没关严,顾辰轩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婉柔,你刚生产完,脸色这么差。别担心我们的儿子,
将来一定是顾氏唯一的继承人。”“我们的儿子……”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钢针,
扎得我心脏骤停。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他。是顾家老太太的秘书,
一身刻板的套装眼神轻蔑。“沈小姐,奉老太太之命,对两家今日诞下的婴孩进行基因检测,
优胜劣汰,选出顾家唯一的长子继承人。”我扯了扯嘴角,笑意森然。又是这样,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顾辰轩终于在一众亲戚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护着林婉柔,她裹着一件厚重的纯白狐裘,衬得一张脸愈发楚楚可怜。
他甚至没往我的病床方向看一眼,直接对我迎上前的母亲说:“伯母,清欢就是太娇气,
生个孩子而已。您看婉柔,身体这么弱,还非要过来看看她。”林婉柔从顾辰轩怀里探出头,
对我母亲露出一个柔弱的微笑。嘴角那抹胜利的弧度,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为了公平,
也为了给婉柔和孩子一个名分。”顾辰轩清了清嗓子,对着满屋子的长辈和记者宣布,
“我决定,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我这两个儿子的长子继承权。”我母亲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他的鼻子一句话没说出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妈!”在众人手忙脚乱扶住我母亲时,
我却异常平静。我撑着剧痛的身体坐起,从枕头下拿出那两份文件。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
以及一份自愿放弃顾家所有财产和继承权的声明。我将文件递到他面前。
顾辰轩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死死盯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一般。下一秒,他夺过文件撕得粉碎,
怒吼道:“沈清欢,你疯了!”他扬起手,一个巴掌用尽全力挥了过来。
刚刚被掐着人中醒来的母亲,想也不想就挡在我身前。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病房,
母亲的脸迅速红肿,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我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失了。“顾辰轩,
我成全你和林婉柔。”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长子继承权,我双手奉上。我的孩子,
我必须带走。”2顾辰轩的怒火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将撕碎的协议书狠狠砸在我脸上。
“沈清欢,你休想离开我身边!你和你的孩子,这辈子都别想!”他一声令下,
两个黑衣保镖走上前来,架住我的胳膊,将我从VIP病房拖了出去。
我被丢进一间狭窄的普通病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我的一双儿女,
也被安置在角落里一个老旧的保温箱中。我贴身的佣人碧玉被遣走,
换来几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她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肮脏的物件。第二天,
林婉柔就来了。她提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袅袅婷婷地走到我床边,柔声细语:“姐姐,
辰轩说你心术不正,住在这里静养,对你肚子里那些坏水有好处。
”她身后跟着的佣人立刻上前,当着我的面,将我给孩子准备好的进口奶粉倒进垃圾桶,
换上一罐不知名的廉价货。林婉柔亲自端起我的药碗,手一“滑”,
滚烫的药汁尽数泼在我身上,她夸张地惊呼。“哎呀,姐姐,真对不起,我太笨了。
”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心里竟有点想笑。深夜,我被孩子的哭声惊醒。一摸额头,滚烫!
两个孩子都发起高烧,我这才发现病房的暖气不知何时停了,保温箱的指示灯也灭了。
我冲到门口,声嘶力竭地拍门呼救。门外看守的佣人隔着门板冷笑:“顾总吩咐了,
所有专家都在特护病房看着小少爷,你的孩子,死活不重要。”这句话,
让我浑身血液都凉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撞开房门,不顾刀口传来的剧痛,
踉踉跄跄地冲向走廊尽头那间灯火通明的特护病房。门缝里,
顾辰轩正小心翼翼地抱着林婉柔的孩子,几十个国内顶尖的儿科专家围着他,嘘寒问暖,
生怕怠慢了那位真正的顾家长孙。而我的孩子,在几步之遥的病房里生死未卜。我扑了过去,
跌跪在他面前,扯着他的裤腿,哭着哀求:“顾辰轩,求你,分一个医生给我的孩子,
他们快不行了……”林婉柔像是被我吓到,忽然尖叫一声,
软软倒进顾辰轩怀里:“辰轩哥哥,你看姐姐,
她就是嫉妒我们的孩子……她竟然……”她话音未落,一个黄色的纸符从她袖中滑落。
旁边一个眼尖的佣人立刻捡起,大喊:“天啊,是诅咒小少爷的符咒!
上面还有小少爷的生辰八字!”顾辰轩的眼神瞬间变得猩红,他一把推开我,
低头死死盯着那张符咒,再抬头时,眼中满是杀意。“沈清欢,你好毒的心!
竟敢用这种邪术害我的儿子!”他怒不可遏,抬脚便将我踹翻在地。小腹的刀口瞬间崩裂,
鲜血迅速染红了我的病号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声音冷得像冰:“你再敢动婉柔和孩子一根毫毛,我就让沈家立刻破产,让你父母上街要饭!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腹部的剧痛远不及心脏的万分之一。我看着他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
只觉得这个我爱了两辈子的男人,恶心透了。3林婉柔抱着自己安然无恙的儿子,
故作心疼地走到顾辰轩身边,声音颤抖:“辰轩哥哥,你看,
我们的孩子都被姐姐吓得发烧了……不如,请个大师来驱驱邪吧?”她说话时,
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得意地扫过我。“大师”很快就来了,
一进门就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绕着病房走了两圈,最后停在我的孩子们面前,
尖着嗓子断言:“妖邪附体,怨气深重!必须取这对龙凤胎的‘心头血’做药引,方能解咒!
”他从袖中摸出一根银针,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径直走向角落里的保温箱。
我的心瞬间凉透了。“不要!”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从地上挣扎起来,膝行到顾辰轩脚下,
死死拽住他,“用我的血,用我的!他们才刚出生,求你,别动我的孩子!”顾辰轩看着我,
眼神里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就在这时,林婉柔突然尖叫起来,
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天啊!姐姐,你竟然偷偷给自己的孩子喂了退烧药,
好让他们假装病重来博取同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那“大师”立刻心领神会,一步上前,
捏开我儿子的襁褓,用银针在他细嫩的指尖上飞快一扎。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竟是诡异的乌黑色。顾辰轩亲眼看到那滴“黑血”,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沈清欢!
”他怒吼着,一脚将我再次踹翻在地,力道之大,让我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他转身从保镖手里接过玻璃罐,里面密密麻麻地装着五彩斑斓的蛊虫,正疯狂地蠕动着。
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眼神狠厉如魔鬼:“你不是喜欢用邪术吗?
你不是不知悔改吗?那我就让你也尝尝,被万虫噬心的滋味!”话音未落,他拧开罐子,
将那些黏腻滑腻的蛊虫尽数倒在我被撕裂的刀口上。“啊——!
”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虫子钻入血肉,啃噬着我的神经和内脏,
我痛得在地上翻滚、抽搐,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嚎,七窍都开始渗出血液。
我的皮肤像被无数把小刀同时切割,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开始模糊,
世界只剩下剧痛和耳边嗡嗡的鸣响。林婉柔抱着她的孩子蹲在我身边,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声音轻柔地飘进我耳朵里:“姐姐,真可怜。不过你也别太伤心,
碰上你这样一个恶毒的娘,你的孩子就算不死,烧成傻子也算他们的福气了。”她说完,
竟将我的两个孩子从保温箱里抱出来,就放在我身边。我能看见他们烧得通红的小脸,
能听见他们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我却痛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声响。就在我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瞬间,
病房那扇紧闭的窗户,突然发出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无声地撬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如猎豹般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霍霆深!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抽搐的我,
和旁边奄奄一息的两个婴儿。他冲了过来,一把将我连同两个孩子用被子整个卷起,
紧紧抱在怀里。他甚至没多看顾辰轩一眼,只用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冷冷扫过,
转身便抱着我们,从两米多高的窗户一跃而下。只留下满地破碎的玻璃,
和顾辰轩惊恐而暴怒的咆哮。4意识在坠落的失重感中回笼了片刻,
随即被颠簸和剧痛再次撕碎。我被紧紧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霍霆深沉稳有力的心跳。之后的一切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
我被送进一个地方,空气里不再是血腥和霉味,而是一种冰冷、干净的消毒水气息。
这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与之前那个地狱般的病房恍如两个世界。我时而清醒,
时而昏沉,高烧不退。在混沌的梦境里,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布满蛊虫的房间,
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但总有一只干燥温暖的手会覆上我的额头,或有力地握住我的手,
将我从噩梦的边缘拉回来。我隐约能听到孩子们微弱但坚韧的哭声,
还有一些夹杂着英文的、冷静而专业的交谈声。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睁开眼,是纯白的天花板,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我动了动手指,那蚀骨的剧痛竟然消失了,
只剩下腹部刀口处细微的牵扯感。我低头看去,伤口已经被重新处理过,缝合得整整齐齐,
上面覆盖着干净的纱布。脸上的伤也涂了药膏,凉丝丝的。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霍霆深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似乎一夜未睡,
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脊背依旧挺直。见我醒来,他起身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沾湿,
轻轻润湿我干裂的嘴唇。“我的孩子……”我嗓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很安全。
”他言简意赅,“专家看过了,只是普通的高烧,已经退了。现在睡得很安稳。
”我眼眶一热,泪水无声地滑落。“顾氏最近的几个项目都出了问题,我一直在盯着他。
”霍霆深平静地解释,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昨晚,恰好看到他带人进去。
”所以,他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一头早就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的猎人。我看着他,
想说声谢谢,却觉得这两个字太过苍白。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将一张崭新的身份证件放在我的床头柜上。“你和孩子都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沈清欢已经死了,死在了顾辰轩的病房里。”我拿起那张证件,上面的名字是:叶清欢。
照片上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是我,又不是我。“你的孩子,我也安排好了新的身份。
”霍霆深继续说,“顾辰轩找不到你们。在这里,你们很安全。”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叶小姐,你的仇,我们一起算。”没有激烈的承诺,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一笔生意,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他叫来护士,
用轮椅推着我去了育婴室。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我看到了我的两个孩子。
他们并排躺在保温箱里,小脸不再是病态的潮红,呼吸平稳,睡颜安详。我把手贴在玻璃上,
仿佛能感受到他们的体温。从地狱到人间,不过是一扇窗的距离。接下来的日子,
我在霍家的私人医疗基地里接受着最好的治疗。身体上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心理上的裂痕,也在这种绝对的安全和尊重中,被一种冰冷的恨意和蓬勃的生机填满。
霍霆深偶尔会来看我,每次都会带来一些商业杂志或是顾氏集团的内部资料。
他会向我分析顾辰轩商业布局上的漏洞,讲解那些我从未接触过的资本运作。有一天,
他带来一台平板电脑,上面是霍氏集团错综复杂的商业版图。“想玩玩吗?”他问。
我接过平板,指尖划过屏幕上那些代表着亿万资产的线条和名字,最后,
定格在“顾氏集团”那四个字上。我抬头看他,慢慢地笑了一下:“玩,怎么不玩?不过,
得让他把医药费先付了。”5顾辰轩冲进病房时,里面空无一人。他心头一空,
随即暴怒如雷。“人呢!”他一把揪住护士长的衣领,双目赤红。
护士长吓得浑身发抖:“顾……顾先生,沈小姐她……抢救无效,已经……”“放屁!
”顾辰轩一把将她推开,像一头困兽,砸毁了病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他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起伏,不信,他一个字都不信。顾氏和军方的力量被同时调动,
以医院为中心展开了雷霆万钧的地毯式搜索。然而,霍霆深的收尾工作干净得可怕,别说人,
连一丝有用的线索都没留下。每一次的“查无此人”都像一记重锤,
砸在顾辰轩紧绷的神经上,让他愈发狂躁。他下令彻查当日所有相关的医护人员,
却始终问不出沈清欢的下落。就在他快要失去所有耐心时,
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实习医生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当日负责过沈清欢病房的人。
顾辰轩把他拎到一间无人的杂物间,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他。
那实习医生被他身上骇人的气场压得快要窒息,终于崩溃了,语无伦次地喊:“不关我的事!
真的不关我的事!孩子……孩子根本不是中毒,是……是高烧不退!还有那个蛊……蛊虫,
不是假的!真的有虫子在爬……”顾辰轩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一脚踹开林婉柔的病房门。
林婉柔正对着镜子敷面膜,见他进来,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辰轩,
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怕……”“孩子是不是高烧?”顾辰轩打断她,声音冰冷。
林婉柔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眼泪流得更凶:“是清欢……是她不肯给孩子用好药,
非要用那些偏方,才把孩子烧成那样的!我劝过她了,可她不听啊!”她哭得梨花带雨,
演技一如既往的精湛。若是从前,顾辰轩或许就信了。但现在,他看着她,
只觉得那张脸无比陌生。他想起过去林婉柔每一次恰到好处的“晕倒”,
每一次都像个无辜的“受害者”。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林婉柔惊慌的呼喊,
他充耳不闻。他第一次对自己深信不疑的事情,产生了怀疑。他动用了自己最隐秘的势力,
开始暗中彻查林婉柔的底细,连她最信任的几个助理,都成了他调查的目标。夜深人静,
顾辰轩无法入睡。他脑海里反复闪现的,是沈清欢最后望向他的那个眼神。那里面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