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败了淝水之战

我军败了淝水之战

作者: 冀州小吏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我军败了淝水之战男女主角慕容垂李世民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冀州小吏”所主要讲述的是:第一北朝太元八年淮北秦军大营寒风卷着雪抽打在连绵百里的牛皮营帐发出沉闷的鼓中军大帐兽炭烧得噼啪作却驱不散一股铁锈与汗渍混杂的凝重气巨大的牛皮地图铺在案代表百万大秦雄师的黑色木俑密密麻麻压在淮水北而对岸代表晋军的寥寥红在浩荡黑潮前显得如此可帐中诸各族酋或披重或裹皮目光灼都聚焦在御座之后——那位身着玄色龙纹衮以手支仿佛闭目养...

2025-07-04 19:39:58

第一章 南北朝太元八年冬,淮北秦军大营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连绵百里的牛皮营帐上,

发出沉闷的鼓点。中军大帐内,兽炭烧得噼啪作响,

却驱不散一股铁锈与汗渍混杂的凝重气息。巨大的牛皮地图铺在案上,

代表百万大秦雄师的黑色木俑密密麻麻压在淮水北岸,而对岸代表晋军的寥寥红点,

在浩荡黑潮前显得如此可笑。帐中诸将,各族酋帅,或披重甲,或裹皮裘,目光灼灼,

都聚焦在御座之后——那位身着玄色龙纹衮袍,以手支额,仿佛闭目养神的大秦天王,苻坚。

“天王!”一声洪亮的请战声打破了沉寂。冠军将军慕容垂踏前一步,玄甲铿锵,

他单手按胸,姿态恭谨如标枪,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直刺御座:“我军旌旗蔽日,投鞭断流!

晋人缩于南岸,胆气已丧!臣请率本部铁骑为先锋,今夜强渡淝水!明日此时,

必缚谢玄、桓伊,献于陛下阶前!” 他声音里带着一种煽动人心的狂热,

如同火星溅入干柴堆。“慕容将军勇则勇矣,” 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响起,是尚书朱序。

这位被俘的晋将面色苍白,眼神深处藏着难以言喻的焦灼,

他对着苻坚深深一揖:“然淝水虽窄,南岸陡峭,晋军凭高结阵,弓弩如林!

我军若仓促强渡,舟筏相接,阵型难展,恐…恐为敌所乘啊!不若暂退…”“朱尚书!

” 慕容垂猛地侧身,目光如电扫向朱序,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你是在替晋人张目,乱我军心吗?我军挟泰山压卵之势,

岂惧区区谢玄小儿?天王!” 他再次转向御座,声震屋瓦:“战机稍纵即逝!当断不断,

必受其乱!”帐中气氛陡然绷紧。鲜卑将领眼中燃起战意,羌、氐酋帅交头接耳,

汉臣们则忧色重重。所有人都等着天王的决断。那如山般的压力,几乎让空气凝固。

御座之后,一直以手支额的身影,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灵魂风暴:双帝融合苻坚的脑海中,正经历着天崩地裂!

属于前秦天王苻坚的记忆——扫平燕代、一统北方的豪迈,对王猛遗言的追悔,

对各族表面臣服的忧虑,

对江南那片烟雨之地莫名的执念与…潜藏的不安——如同奔涌的浊流。而另一股记忆,

则如九天惊雷,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和金戈铁马的轰鸣,蛮横地撕裂一切,灌注进来!

他是李世民!天策上将!大唐秦王!虎牢关前,三千玄甲破窦建德十万雄兵!渭水河畔,

单骑退突厥二十万狼骑!玄武门内,一箭定乾坤!贞观殿上,万国衣冠拜冕旒!

那是以弱胜强、洞彻人心、掌控全局的绝世兵略!是“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凛冽锋芒!

两股帝王的意志猛烈碰撞、撕扯、交融!

渴望… 遭遇了李世民近乎冷酷的理性、对力量本质的精准把握、以及刻入骨髓的战术本能!

李世民意志:碾压降临!就在慕容垂的请战声余音未歇,

朱序的谏言被强行打断的瞬间——御座之后的身影,猛地抬起了头!那双眼睛!

方才还带着几分疲惫与犹豫的浑浊,此刻如同被冰水淬炼、被雷霆洗过的寒星!

深邃、锐利、洞穿一切虚妄!目光扫过之处,喧嚣的帐内瞬间死寂!

慕容垂那灼热的战意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墙,他英武的面容微微一僵,

按在胸甲上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朱序更是心头剧震,

感觉那目光似乎穿透了自己的灵魂,看到了那封藏在怀中的密信!没有痛苦的闷哼,

没有虚弱的汗水。只有一种沉凝如山岳、又锐利如出鞘天策剑的威压,轰然降临!“战机?

” 李世民苻坚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稳定,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诸将心头:“慕容将军眼中战机,是趁我大军云集,毕其功于一役?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投下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案上的地图。

他无视了慕容垂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也忽略了朱序眼中闪过的惊疑。他的手指,

没有指向近在咫尺的淝水渡口,而是猛地越过淮河、越过长江天堑,

带着千军万马奔腾的气势,“啪”地一声,重重地戳在了地图上那个代表建康城的标记上!

指甲甚至在地图上划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朕的‘战机’,” 李世民的声音陡然拔高,

如同惊雷炸响,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和横扫千军的霸气,“在这里!

”帐内一片倒吸冷气之声!所有将领,无论胡汉,都被这石破天惊的目标震得目瞪口呆!

建康?!那是晋朝的心脏!隔着浩浩长江,谈何容易?!“八十万大军挤在淝水一隅?

” 李世民苻坚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属于天策上将的嘲讽笑意,

那笑容里是看穿一切布局的自信:“等着被谢玄半渡而击?等着被江南水师袭扰粮道?

等着慕容将军的‘精兵’在乱军中‘力战不敌’?!”“慕容垂”三字被他咬得极重,

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慕容垂的脸颊!慕容垂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张了张嘴,竟一时失语!

那眼神…仿佛洞悉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谋划!“朱序!” 李世民目光如电,

猛地转向脸色煞白的朱序。朱序浑身一颤,几乎要跪倒:“臣…臣在!”“你说南岸陡峭,

弓弩如林?” 李世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好!那就让谢玄在淝水好好守着!

”他猛地转身,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惊心动魄的弧线,避开正面淝水,如毒龙般直扑东方!

声音斩钉截铁,带着金戈交鸣般的杀伐之音:“传朕令!”“第一路!征南将军苻融!

” “第二路!骁骑将军石越!” “第三路!龙骧将军姚苌!”他念到姚苌名字时,

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念一个普通将领 …… “第十路!冠军将军慕容垂!

” “尔等十将!” 李世民的目光扫过被点到名字、神色各异的将领,

那眼神如同驾驭群狼的头狼,“各率本部兵马,多树旌旗,广布疑兵!自明日起,

沿千里江防,自寿阳至历阳,给朕昼夜不停地佯攻!擂鼓要响,呐喊要凶!舟筏齐出,

作势强渡!朕要让谢玄、谢安,还有建康城里的司马曜,把眼睛死死钉在淝水!

把北府兵牢牢钉死在岸边!”他语速极快,命令如连珠炮发,

带着不容置喙的战场节奏感:“朕,亲率关中羽林、陇西精骑——” 他顿了顿,

声音如同重锤砸下,目标直指地图上那个被指甲划破的点: “直扑广陵!”“轰!

” 帐中彻底炸开!广陵!那是长江下游重镇,控扼江北,是建康东北门户!若能破广陵,

大军便可自下游渡江,直逼建康!而此刻,晋军主力几乎全被吸引在淝水上游!

“羽林郎何在?!” 李世民一声断喝,如同惊雷。 “在!

” 帐外侍立的羽林精锐轰然应诺,声震云霄。 “持朕虎符,八百里加急!

” 李世民抓起案上虎符,看也不看,精准地抛向为首的羽林郎将:“命彭城守将吕光!

倾其所有舟师、粮秣,即刻沿中渎水邗沟南下,限五日之内,

抵达广陵城下接应朕之铁骑!延误者,斩!”“遵旨!” 羽林郎将接符在手,毫不迟疑,

转身如旋风般冲出大帐,马蹄声瞬间撕裂寒夜!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李世民苻坚的目光缓缓扫过帐中诸将,那张融合了苻坚轮廓却浸透了李世民意志的脸上,

再无半分犹豫与仁慈,只有属于七世纪最强统帅的绝对掌控和凛冽杀机:“慕容将军。

” 他看向脸色变幻不定的慕容垂,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冰锥:“你既求战心切,淝水疑兵,

便由你部打头阵!擂鼓声若弱了一分…军法从事!”慕容垂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顶门,

那平淡话语中的森然之意让他脊背发凉。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强行稳住声音,躬身抱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臣…领旨!必不负天王所托!

”李世民不再看他,目光投向帐外无边的黑暗,仿佛已穿透这冬夜的风雪,

看到了广陵城头即将升起的烽火,看到了建康城中惊恐的面孔。他的嘴角,

终于缓缓勾起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冰冷而笃定的弧度。“都去准备。” 他挥了挥手,

如同拂去尘埃,声音低沉却带着碾碎一切的重量:“明日此时,朕要在淝水岸边,

听到晋人的哀嚎。而在广陵…朕要看到‘秦’字大旗!”“朕,亲自去取建康。”话音落下,

整个中军大帐,只剩下炭火偶尔的噼啪声,和帐外呼啸而过的北风。那风中,

似乎已裹挟着金铁交鸣与城池崩塌的预兆。所有将领,无论怀着怎样的心思,

此刻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优柔寡断的苻天王已死,

一个仿佛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名为李世民的战争巨兽,已然降临在这淮北大地!

他不需要适应,不需要犹豫,他降临的目的只有一个——碾碎!征服!将整个江南,

踩在铁蹄之下!第二章 铁蹄裂江淮北秦军大营的军令,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瞬间点燃了沉寂的百里连营。八百里加急的羽檄带着天王的虎符和不容置疑的杀气,

在风雪中射向彭城。彭城守将吕光,这位素以剽悍闻名的氐族猛将,

接到命令时刚灌下一口烈酒。他看着虎符上那冰冷肃杀的刻痕,

听着羽林郎将转述天王那斩钉截铁、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命令,心头猛地一凛。那语气,

那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换了个人!他猛地摔掉酒囊,须发戟张,

咆哮声响彻城楼:“开仓!征船!所有能动的水手,给老子拉出来!五日!五日不到广陵,

老子砍了你们喂鱼!开拔——!”几乎同时,中军大帐的命令传遍十路疑兵主将。

征南将军苻融,苻坚的胞弟,

对兄长这突如其来的、大胆到近乎疯狂的战略转变感到心惊肉跳,

但骨子里的忠诚压过了疑虑。他立刻点齐本部兵马,

将营中所有能敲响的鼓、能吹响的号角全部集中,连夜赶制旌旗。骁骑将军石越,汉人名将,

心思缜密。他虽震惊于天王舍弃正面淝水而取远道广陵的奇策,

却敏锐地嗅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战机。他亲自督阵,命令士卒砍伐树木,

制作大量粗糙的舟筏模型,并安排精干斥候,严密监视晋军动向。龙骧将军姚苌,羌人酋首,

低垂的眼睑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他默默领命,指挥本部羌兵开始喧哗造势,

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天王此举背后的深意和可能带来的变局。而冠军将军慕容垂,

站在自己的营帐前,望着中军大帐的方向,英俊的脸庞在火把光影下明灭不定。

冰冷刺骨的寒意,比这冬夜的北风更甚地侵蚀着他的骨髓。李世民的命令,

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将他和他麾下最精锐的慕容鲜卑铁骑,

牢牢钉在了淝水这个注定是血肉磨盘的正面战场!打头阵?军法从事?

慕容垂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是猛兽被逼入绝境的凶戾。“擂鼓!擂得震天响!

让对岸的晋狗听听我大秦的威风!” 他厉声下令,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和不甘。

慕容鲜卑的战士们沉默地执行着命令,巨大的牛皮战鼓被擂得如同惊雷滚动,

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但这震天的鼓声,在慕容垂听来,

却是送葬的序曲——为他那趁乱割据关东的野望!淝水南岸,晋军大营。北府兵主帅谢玄,

身披寒铁甲,正凝望着对岸那连绵不绝、灯火通明的秦军营寨。

水般汹涌而来的鼓噪声、震耳欲聋的擂鼓声、以及无数舟筏在火光映照下被推入水中的景象,

让整个晋军大营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报——!将军!秦军似在多点集结,

强渡迹象明显!尤以慕容垂所部攻势最猛!” 斥候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谢玄剑眉紧锁。

慕容垂!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巨大的压力。

他亲率北府兵最精锐的“却月阵”部署在淝水南岸最险要处,强弓劲弩,长矛盾橹,

层层叠叠,如同钢铁丛林。他坚信,只要秦军敢渡,定叫他有来无回!“传令各营,

死守阵地!弓弩上弦,火油准备!擅退一步者,斩!” 谢玄的声音斩钉截铁,

带着背水一战的决绝。建康的诏书一日数道,丞相谢安在朝堂上谈笑风生,稳定人心,

但所有的压力,最终都压在他谢玄和这数万北府儿郎的肩上!他必须在这里,在淝水,

挡住那号称百万的黑色狂潮!淮北腹地,风雪征途。就在淝水两岸鼓角争鸣、杀声震天,

吸引了整个天下目光之际,一支沉默的黑色铁流,正以惊人的速度撕裂淮北平原的茫茫雪幕。

李世民苻坚亲率三万精锐!其中一万,是清一色的氐族、陇西铁骑,

人马俱披重甲两当铠为主,部分将领着明光铠,战马口衔枚,蹄裹厚布,

只余下沉闷如雷的蹄声叩击着大地。他们如同一柄淬火的玄铁重剑,在李世民意志的指引下,

指向东南!另外两万,是精选的关中锐卒,轻装简从,背负强弓劲弩,紧随骑兵之后,

强行军的速度丝毫不慢。李世民本人换下了沉重的衮服,身着精工打造的玄色细鳞甲,

外罩一件深色大氅,跨坐在一匹神骏异常的青海骢上。风雪扑打在他脸上,

却无法撼动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分毫。他的目光穿透风雪,仿佛已经看到了广陵城的轮廓。

融合的记忆和顶尖的军事素养,让他对这片土地的水文、道路、城防了如指掌。“报天王!

前锋已过盱眙xū yí,距广陵不足两百里!” 斥候飞马回报,

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丝难以置信。太快了!

他们如同幽灵般避开了所有可能的晋军哨卡和城镇,专挑荒僻小径急进。“再探!

” 李世民声音沉稳,没有丝毫波澜。他转头看向身边一员雄壮如铁塔般的战将,

那是他的宿卫统领、氐族猛将张蚝háo。“张蚝!” “末将在!” “传令全军,

人歇马不歇!干粮就冷水,边走边食!明日拂晓前,朕要看到广陵城墙!

” 李世民的命令冷酷得不近人情,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 “遵旨!” 张蚝轰然应诺,

眼中只有狂热的战意。天王变了!变得如同传说中的战神!跟着这样的统帅,纵是刀山火海,

亦敢踏平!太元八年冬,广陵城下。当黎明的第一缕微光艰难地撕破铅灰色的厚重云层,

照亮这座控扼江北、拱卫建康东北门户的重镇时,广陵城头的守军,

看到了让他们魂飞魄散的一幕。雪原尽头,一道黑色的地平线正在急速隆起、推进!

那不是朝霞,而是钢铁的反光!沉闷如滚雷的蹄声由远及近,终于化作席卷天地的轰鸣,

震得古老的城墙簌簌发抖!黑色的浪潮汹涌而来,铁甲森然,刀矛如林,狰狞的兽面覆甲下,

是一双双漠然冰冷的杀戮之眼!一面巨大的黑色“秦”字大纛dào,

在朔风中猎猎狂舞,如同死神的旌旗!“秦……秦军!是秦军!

” 凄厉到变调的嘶喊声划破了广陵城清晨的死寂。城头上瞬间炸开了锅!

锣声、梆子声疯狂响起,睡眼惺忪的守军连滚带爬地涌上城头,

看着城外那无边无际、杀气冲霄的黑色铁骑,无不面无人色。怎么可能?!

秦军的主力不是在数百里外的淝水,正与谢玄将军鏖战吗?!

这支如同神兵天降般的恐怖大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广陵太守郗恢xī huī,

一个以文采风流著称的世家子弟,此刻连官帽都戴歪了,脸色煞白如纸,

扶着女墙的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他望着城下那支沉默如山、却又散发着尸山血海气息的军队,

尤其是那面刺眼的“秦”字大纛下,那个身披玄甲、气势如同山岳般的身影,

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守……守城!快!放箭!滚木礌石!

” 郗恢的声音尖锐而破碎,带着哭腔。然而,仓促应战的守备,

面对的是李世民精心策划、蓄势已久的雷霆一击!“张蚝!” 李世民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风雪的呼啸和城头的混乱。 “末将愿为先锋!先登破城!

” 张蚝早已按捺不住,巨斧在手,声如洪钟。 “不。

” 李世民的目光扫过广陵那并不算特别高大的城墙,嘴角勾起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冷酷弧度。

他看到了城头守军的慌乱,看到了仓促搬运守城器械的笨拙。“传令!具装甲骑,列阵!

” “呜——呜——呜——” 低沉而威严的号角声响起。 城下,

最前列的重装铁骑闻令而动。沉重的马蹄整齐划一地踏前一步,发出“轰”的一声闷响,

如同大地的心跳。骑士们放下狰狞的面甲,只余下两道森寒的目光。

丈八长的马槊shuò缓缓放平,

密密麻麻的槊锋在熹微的晨光中汇聚成一片死亡的寒林!人马皆包裹在铁甲之中,

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弓弩手!” 李世民再次下令。 后方,

早已准备就绪的强弓硬弩齐齐扬起,冰冷的箭簇斜指苍穹,如同嗜血的毒蜂。 “目标,

城头守军。” 李世民的命令简洁而致命,“三轮齐射!压住他们!”“风!风!大风!

” 弓弩手齐声怒吼,声震四野!“嗡——!” 第一波密集如蝗的箭雨,

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黑色的死亡之云,猛地扑向广陵城头!瞬间,城墙上响起一片惨嚎!

许多刚刚探出身子的守军被射成了刺猬,滚木礌石还没推下就被钉死在原地!

血花在灰白的城墙上溅开,触目惊心!三轮箭雨,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

将广陵城头刚刚组织起来的一点抵抗意志彻底撕碎!守军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就在这箭雨压制的间隙! “张蚝!

” 李世民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 “末将在!” 巨汉早已血脉贲张。

“朕给你两千锐士!云梯已至!给朕砸开广陵城门!

” 李世民马鞭直指那座在箭雨下瑟瑟发抖的城门楼,“一个时辰!朕要站在城楼上!

”“诺!” 张蚝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如同被释放的洪荒巨兽!他翻身下马,

抓起一面巨大的铁盾,抽出寒光闪闪的巨斧,

对着身后挑选出的两千悍不畏死的关中锐卒吼道:“儿郎们!天王看着我们!随我——先登!

”“先登!先登!先登!” 狂热的怒吼压过了风雪!两千锐卒如同决堤的洪流,

扛着数十架连夜赶制的简陋云梯,顶着城头零星落下的箭矢和石块,悍不畏死地冲向城墙!

张蚝一马当先,巨盾护身,巨斧挥舞,挡者披靡!沉重的云梯轰然搭上城墙,

锐士们口衔钢刀,手足并用,如同猿猱般向上攀爬!惨烈的攻城战瞬间爆发!

城头的守军试图反击,但三轮箭雨造成的混乱和巨大伤亡尚未平息,

又被这亡命徒般的突击打懵了。张蚝如同人形凶器,巨斧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

生生在城垛上杀开一片血路!紧随其后的秦军锐士顺着打开的缺口,嚎叫着涌入城头,

与守军展开血腥的肉搏!“城门!撞开城门!

” 城下的秦军步卒也推着临时赶制的粗大撞木,在重骑兵的掩护下,

疯狂地撞击着广陵厚重的城门!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

震得整个城墙都在摇晃!郗恢瘫坐在城楼里,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惨叫声,

看着不断有浑身浴血的士卒连滚带爬地进来报告“东城破了!”“张将军杀上来了!”,

他面如死灰,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完了……广陵……完了……仅仅半个时辰!

在绝对的力量、出其不意的打击和钢铁般的意志碾压下,广陵城那看似坚固的防御,

如同纸糊般被撕得粉碎!“轰隆——!” 一声巨响!饱经摧残的城门终于被撞木轰然撞开!

“城门已破!” 震天的欢呼声响起!城外,一直按兵不动、如同黑色礁石般静立的李世民,

眼中寒光爆射!“具装甲骑!

”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那是一柄形制古朴、却透着无尽杀伐之气的长剑,

剑锋直指洞开的城门! “随朕——踏平广陵!目标,建康!”“吼!吼!吼!

” 重装铁骑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战吼!沉重的马蹄再次启动,由缓而疾,

最终化作一道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李世民一马当先,

玄甲在初升的朝阳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如同战神临凡!铁流汹涌,瞬间吞没了洞开的城门,

冲入了这座建康东北最后的屏障!城头,浑身浴血、如同地狱魔神般的张蚝,

奋力将一面巨大的黑色“秦”字战旗,狠狠插在了广陵城最高处的望楼之上!

旗帜在凛冽的寒风中疯狂舞动,猎猎作响,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和另一个更冷酷时代的开始!几乎就在广陵城头升起黑色秦旗的同一时刻。淝水北岸,

正亲自擂鼓、将声势造得震天响的慕容垂,动作猛地一滞。他派出的心腹快马,

刚刚将一份染血的密报送到他手中。展开一看,只有一行字: “广陵陷落!

天王亲率铁骑破城!建康危殆!”“噗!” 慕容垂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被他强行压下。他死死攥着那份密报,指节捏得发白,

英俊的脸庞因为极度的震惊、愤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而扭曲。

广陵……建康门户……竟然……这么快?!他猛地抬头,望向对岸依旧严阵以待的晋军大营,

望向那面在晨风中飘扬的“谢”字帅旗。一股彻骨的寒意,比这淝水的冰凌更冷,

瞬间冻结了他的心脏。他明白了!他完全明白了天王李世民那看似疯狂的战术!

淝水……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巨大的、血腥的诱饵!而他慕容垂,就是那个被推在最前面,

敲锣打鼓吸引火力的戏子!天王真正的杀招,早已如毒龙般绕过了千里江防,

狠狠咬在了江南最柔软的咽喉上!“苻坚……不……” 慕容垂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眼中闪烁着怨毒和野火,“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怪物?!”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

那趁乱割据的野望,在这石破天惊的一击下,变得渺茫起来。但他心中的不甘和野心,

却如同毒草般疯狂滋长。他必须立刻行动!他猛地转身,

对身边最信任的侄子慕容楷低吼道:“擂鼓!继续擂!擂得更响!做足样子!你亲自督阵!

” 然后,他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狠厉:“密令本部核心铁骑,立刻收拾行装,

随时准备……脱离战场!目标——关东!”而在淝水南岸,北府兵主帅谢玄,

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来自广陵的八百里加急噩耗!“报——!大帅!广陵……广陵城陷!

秦主苻坚亲率数万铁骑破城!正……正沿江直扑京口建康外围要塞!建康……建康告急!

”“什么?!” 谢玄如遭雷击,猛地从帅椅上站起,眼前一阵发黑!

他身边的桓伊等将领也无不骇然失色!广陵?!苻坚亲至?!数万铁骑?!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溃了淝水前线晋军所有的心理防线!他们在这里严阵以待,

准备迎接来自正面的惊涛骇浪,结果敌人却从他们背后,从他们认为绝对安全的下游,

狠狠捅了一刀!直插心脏!“苻坚……你好狠!好毒!” 谢玄脸色惨白,

扶着桌案才勉强站稳。他终于明白了对岸秦军那震天的鼓噪和看似猛烈的攻势背后是什么!

是彻头彻尾的欺骗!是声东击西的毒计!而他,还有整个建康朝廷,

都被这惊天的骗局蒙在了鼓里!一股冰冷的绝望,伴随着对建康安危的极度焦虑,

瞬间攫住了谢玄的心。北府兵再能战,也分身乏术!广陵一失,建康东北门户洞开,

秦军铁骑旦夕可至!他在这里多待一刻,建康就多一分覆灭的危险!“撤!立刻撤军!

” 谢玄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是无比决绝,“放弃所有营寨辎重!轻装简从!

全速回援建康!快——!”晚了!一切都晚了!当谢玄仓促下令撤军的混乱刚刚开始,

对岸那震天的鼓噪声中,几支蓄势已久的精锐秦军,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在石越等将领的指挥下,开始试探性地、凶狠地咬了上来!他们不再是为了强渡,

而是为了死死拖住这支江南最后的精锐!为他们的天王,争取那致命一击的宝贵时间!

淝水两岸,鼓声、杀声、哭喊声、马嘶声混杂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江南末日的序章。

而主导这一切的李世民苻坚,此刻正站在广陵残破的城楼之上,

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冷漠地俯视着脚下这座刚刚被鲜血浸染的城池,

目光越过烟波浩渺的长江,仿佛已经看到了建康城中那惊慌失措的晋室君臣。

一名风尘仆仆的羽林卫跪在他身后,呈上一份密报:“禀天王!慕容垂部虽仍在擂鼓佯攻,

但其本部核心约五千铁骑,动向不明!姚苌所部,亦有异动!”李世民接过密报,看也未看,

只是随手递给身旁的张蚝。他嘴角那丝冰冷的弧度,似乎更深了些。

“慕容垂……姚苌……” 他轻声自语,声音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漠然,如同神祇俯瞰棋盘上的棋子,“果然……都该反了。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南方,那孕育了晋室最后气运的建康城方向。接下来的目标,

清晰而冷酷。“传令全军,休整半日。” 李世民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刃,

斩断了所有的喧嚣,“日落之前,朕要看到……京口的烽火!

”第三章 建康落日广陵陷落的冲击波,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席卷了整个江南。京口今镇江,这座扼守长江、拱卫建康的最后一道水上要塞,

在接到广陵陷落的烽烟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守将毛安之,一个以谨慎闻名的晋将,

试图组织防御。然而,仓促集结的军队尚未列阵,天际线处,

那道代表着死亡与征服的黑色铁流,已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踏破风雪,兵临城下!

李世民苻坚根本没有给京口任何喘息之机。三万精锐含部分降卒补充,

如同不知疲倦的战争机器,在破广陵后仅休整半日,便再次驱动。

广陵缴获的舟船被迅速征用,连同吕光拼死赶到的彭城水师虽船小且少,但足以运兵,

组成了一支混合舰队。“张蚝!” 李世民立于船首,玄甲映着冰冷的江水。 “末将在!

” “率本部锐士,乘快船,直插京口西津渡!登陆后,不惜代价,给朕烧掉晋军水寨!

断其舟楫!” “遵旨!” 张蚝眼中凶光毕露,领命而去。 “石越!” “臣在!

” 石越肃然。 “率陇西铁骑,绕行北固山,待张蚝得手,即刻冲击京口北门!

朕亲率中军,正面压上!”命令如冰珠落地,精准冷酷。京口的防御,

在秦军这水陆并进、多点开花的立体打击下,显得如此单薄可笑。

毛安之试图依托水寨和岸防工事抵抗,但张蚝的亡命突击如同烧红的尖刀捅入黄油,

水寨瞬间陷入火海!石越的铁骑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北门,守军腹背受敌!而正面,

李世民的玄甲中军如同移动的山岳,缓缓压来,那无形的压力让许多晋军士卒未战先溃!

仅仅半日!京口这座建康最后的屏障,便在冲天火光和震天的秦军战吼中宣告陷落!

毛安之在乱军中被张蚝一斧劈于马下。通往建康的水陆通道,彻底洞开!建康城,

台城宫城。“广陵陷落!京口失守!秦主……秦主苻坚亲率铁骑,

已至石头城建康西郊要塞下!”噩耗如同接连不断的丧钟,狠狠敲击在晋室君臣的心头。

原本因淝水“对峙”而强装镇定的建康城,瞬间被末日般的恐慌吞噬。大街小巷,

哭喊声、奔逃声、趁乱劫掠声混杂一片。台城之内,更是乱作一团。

尚书仆射王坦之面如死灰,瘫坐在席上。年轻的天子司马曜,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

连冠冕都歪斜了。“谢安!谢安石何在?!” 司马曜带着哭腔嘶喊,

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侍中谢安,

这位以“东山再起”和“淝水之战”谈笑退敌闻名后世的东晋名相,

此刻也难掩眼中的惊涛骇浪。广陵、京口……苻坚这如同天外飞仙般的致命一击,

彻底打碎了他所有的布局和从容!他苦心营造的“镇静”假象,在绝对的力量碾压下,

脆弱得不堪一击。他深知,建康的城防,在士气崩溃、兵无战心的情况下,

面对苻坚麾下那支刚刚连破两座重镇、杀气正盛的虎狼之师,绝无幸理!“陛下,

” 谢安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平稳,但细听之下,已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石头城……恐亦难久持。为江山社稷计……臣请陛下,移驾三吴吴郡、吴兴、会稽,

暂避锋芒,徐图后计!” 这是最体面的说法,实则就是——弃都南逃!此言一出,

殿中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悲泣和绝望的叹息。弃都!晋室南渡以来的国本所在,

竟要一朝放弃!建康西郊,石头城下。李世民驻马高坡,

冷眼俯瞰着这座依山临江、号称“虎踞龙盘”的建康西大门。城头上,

象征晋室的赤色旗帜依旧在寒风中飘摇,但守军的慌乱已清晰可见。

斥候飞马来报:“禀天王!建康城内大乱,晋帝及百官似有弃城南逃迹象!

谢安车驾已出东府门!”“想跑?” 李世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太熟悉这种局面了,当年洛阳王世充、窦建德,哪一个不是想跑?“传令!石越!

” “末将在!” “你率五千轻骑,即刻绕城向东!给朕堵住建康东、南所有通路!

凡有车驾仪仗出城者,不问是谁,一律拿下!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遵旨!

” 石越领命,率军如旋风般卷向东面。 “张蚝!” “末将在!” “给你一个时辰!

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砸开石头城!朕要进城!” “天王放心!末将若拿不下,提头来见!

” 张蚝咆哮一声,抓起巨斧,如同人形攻城锤般冲向石头城!石头城的抵抗,

在京口陷落的消息传来后,本就摇摇欲坠。面对张蚝这种完全不要命的疯狂突击,

以及城外秦军排山倒海的压迫,守军的意志终于崩溃。张蚝浑身浴血,

如同从血池中爬出的魔神,硬生生用巨斧砸断了城门内侧的横木!城门洞开!“杀——!

” 秦军山呼海啸,汹涌而入!石头城,陷落!站在石头城最高处,

建康城那鳞次栉比的宫阙、坊市、纵横的秦淮河,尽收李世民眼底。这座江南的明珠,

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盘等待收割的胜利果实。“报——天王!石越将军截获晋室车驾!

晋帝司马曜、司徒司马道子、尚书仆射王坦之等一干重臣,尽数擒获!

唯…唯谢安与其侄谢玄,趁乱不知所踪!” 羽林卫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

“谢安……谢玄……” 李世民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异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传令石越,押送晋室君臣,至台城宫门前候着!张蚝!” “末将在!” “整军!

入建康!”建康城,台城宫门。昔日庄严肃穆的宫门前广场,此刻一片狼藉。

象征着皇权的朱红宫门紧闭,宫墙上零星有忠于晋室的侍卫持弓戒备,

但他们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广场中央,黑压压的秦军甲士列成森严的军阵,刀出鞘,弓上弦,

杀气凛冽。

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晋帝司马曜、皇叔会稽王司马道子、尚书仆射王坦之等一干晋室核心权贵,

被粗暴地按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他们衣衫凌乱,冠冕歪斜,

脸上写满了屈辱、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茫然。就在昨日,他们还是这片锦绣江山的主人,今日,

却已沦为阶下之囚!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敲在每个人心头的丧钟。

黑色的玄甲铁骑如同分开潮水的巨舰,缓缓驶入广场。李世民苻坚策马行至军阵之前,

勒住战马。他居高临下,目光冰冷地扫过跪伏在地的晋室君臣,如同俯视蝼蚁。

那无形的帝王威压,混合着战场带来的血腥煞气,让广场上的空气都为之冻结!

“苻……苻天王……” 老臣王坦之强撑着抬起头,

试图用他名士的风骨和辩才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自古……自古受降之礼,

当以礼待亡国之君……昔汉高祖入关,尚约法三章,善待子婴……”“聒噪!

” 李世民的声音如同寒冰炸裂,瞬间打断了王坦之苍白无力的说辞。

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这个所谓的“名士”一眼,

目光直接锁定了那个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的年轻皇帝司马曜。“司马曜。

” 李世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广场,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

敲在晋室君臣的心上,“尔晋室偏安江左,苟延残喘,不思进取,内斗不休,

视中原为胡尘之地,弃北地遗民如敝履!朕承天命,扫荡群丑,混一宇内!今王师至此,

尔等还有何颜面,与朕谈‘礼’?!”他猛地一挥手,指向紧闭的宫门:“开门!迎朕入宫!

若有迟延……” 他的目光扫过跪伏的司马曜等人,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朕不介意,

用尔等项上人头,祭旗破门!”“轰!” 宫墙上仅存的守军,听到这冷酷无情的宣言,

再看看广场上如狼似虎的秦军和如同待宰羔羊的皇帝大臣,最后一点抵抗意志彻底崩溃。

沉重的宫门,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被缓缓推开!象征着东晋王朝最后尊严的屏障,

就此洞开!李世民一夹马腹,青海骢一声长嘶,

率先踏入了这座自永嘉南渡后便承载着晋室最后气运的宫城!黑色的铁流紧随其后,

汹涌而入!沉重的铁蹄踏在汉白玉铺就的宫道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他没有再看那些瘫软在地的晋室君臣一眼。他们的命运,在他踏入宫门的那一刻,

就已经注定。他的目标,是这座宫城最核心的殿堂——太极殿!他要坐在司马氏的御座上,

宣告对江南的彻底征服!建康城,暗流涌动。就在李世民以胜利者的姿态踏入台城,

准备接收他庞大帝国最后一块重要拼图之时,几道隐秘的阴影,也在建康的混乱中悄然潜行。

一条阴暗的巷弄深处,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内。谢安靠在车壁上,脸色苍白,

眼神却依旧沉静,只是那沉静之下,是深深的疲惫与忧虑。

他对面坐着同样风尘仆仆、甲胄上带着血污的谢玄。“叔父……建康……完了。

” 谢玄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北府兵主力在淝水被石越死死咬住,

仓促回援的部队在途中不断被秦军游骑袭扰,建制散乱,已无力回天。谢安闭了闭眼,

复又睁开,目光投向皇宫的方向,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看到了那个玄甲身影。

“苻坚……不,此人绝非昔日的苻坚!” 他喃喃道,语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其用兵如神,狠辣果决,洞悉人心……江南……非其敌手。”他深吸一口气,

做出了决断:“玄儿,此地不宜久留。立刻遣散随行亲卫,分头潜行。目标——会稽!

那里山越盘踞,民风彪悍,且远离秦军兵锋。我们需联络南方诸郡,

尤其是桓氏在荆州的残余力量,收拢溃兵,结寨自保,以图……再起!” 最后两个字,

他说得异常沉重,却也无比坚定。晋室虽亡,但谢家的脊梁,不能断!

而在建康城另一处隐秘的宅邸内。被俘后一直沉默低调的朱序,此刻却在一间密室中,

对着一个身着普通晋民服饰、眼神精悍的中年人低语:“速将此信,送往荆州桓石虔将军处!

告知他,秦主非人,乃战神降世!其志在混一,绝不容割据!荆州若降,必无善果!

唯有联合残晋遗臣,据长江上游天险,或可……争一线生机!” 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有恐惧,有决绝,也有一丝属于军人的不甘。与此同时,一骑快马带着染血的密报,

冲破建康混乱的街道,直扑台城,跪倒在刚刚踏入太极殿的李世民面前:“八百里加急!

关中急报!冠军将军慕容垂,于我军主力南下之际,率本部五千铁骑并裹挟沿途鲜卑部众,

突然反叛!已攻破邺城!自立为燕王!扬言……扬言‘复大燕社稷’!龙骧将军姚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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