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死者

错位死者

作者: 七月中的六月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错位死者讲述主角一种冰冷的甜蜜故作者“七月中的六月”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江风带着一股子腥硬邦邦地撞在人脸天是铅灰色压得很沉甸甸地悬在浑浊的江面几艘锈迹斑斑的小艇在水面犁开一道道脏兮兮的白引擎声像是得了痨病的老嘶哑又吃力地喘空气里飘着水藻腐烂的甜腻味混着淤泥的土腥直往人鼻孔里岸边围着一圈稀稀拉拉大多是住在附近的老居他们裹着厚实的旧棉袄或夹脖子缩在领子眼神里是种近乎麻木的好间或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低...

2025-07-06 02:12:12

江风带着一股子腥气,硬邦邦地撞在人脸上。天是铅灰色的,压得很低,

沉甸甸地悬在浑浊的江面上。几艘锈迹斑斑的小艇在水面犁开一道道脏兮兮的白沫,

引擎声像是得了痨病的老人,嘶哑又吃力地喘着。空气里飘着水藻腐烂的甜腻味儿,

混着淤泥的土腥气,直往人鼻孔里钻。岸边围着一圈人,稀稀拉拉的,

大多是住在附近的老居民。他们裹着厚实的旧棉袄或夹克,脖子缩在领子里,

眼神里是种近乎麻木的好奇,间或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低声议论着。

几个穿着荧光绿背心的消防员正吆喝着号子,合力拽着水面上一个沉重、湿透的黑色裹尸袋。

那袋子被拖上泥泞的岸坡时,发出沉闷的“噗”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泄了气,

随即一股更浓烈的、难以形容的腐臭瞬间弥漫开来,盖过了江风和淤泥的味道。

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但那股气味无孔不入,仿佛带着黏性,附着在鼻腔深处。

胃里一阵翻搅。我用力按了按,强迫自己把视线聚焦在那团黑色塑胶袋上。

水滴沿着袋子的褶皱不断往下淌,在岸边的烂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洼。“苏法医,

”一个粗嘎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是消防队的老张,

一张被江风和日头晒得黝黑粗糙的脸,此刻眉头拧成了疙瘩,“就这了。

泡得……有点不成样子了。”我点点头,没说话。蹲下身,戴上早已准备好的乳胶手套。

那触感冰凉滑腻,隔绝了直接的接触,却隔不断那份沉甸甸的、属于死亡的重量。

我小心地拉开裹尸袋顶部的拉链。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腐败气体猛地冲了出来,混合着水腥味,

呛得我喉咙发痒。旁边一个年轻的消防队员猛地别过脸去,干呕了两声。

袋子里的景象暴露在铅灰色的天光下。尸体肿胀得厉害,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色,

像是被水泡发了的劣质皮革,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暗绿色斑块。衣物被水浸得变了形,

紧贴在膨胀的躯体上,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式和颜色,只是一团深色的、湿漉漉的布料。

脸部的肿胀最为严重,五官被挤得变了形,眼睛只剩下两道微微鼓胀的缝隙,嘴唇外翻,

露出一点灰白的牙龈。我凑近了些,目光扫过那张扭曲的脸,

试图寻找哪怕一丝能辨识身份的线索。没有。

只有一片被江水长时间浸泡后留下的、彻底的陌生和模糊。视线下移,落在死者的手上。

那双手同样肿胀得像个发面馒头,指甲缝里却清晰地嵌着一些深色的淤泥,

还有几缕极细的、近乎黑色的纤维状东西,在浑浊的泥水中显得格外刺眼。“身份?

”一个年轻、带着点刻意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我抬起头。

一个穿着崭新笔挺警服的男人站在几步开外,肩章上的一杠两星在灰暗的天色下微微反光。

他叫陈锋,警校刚毕业分来的刑警,据说背景不错。脸很干净,轮廓分明,此刻眉头微蹙,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尸体,带着一种急于证明自己的审视感。他身边跟着一个辅警,

正拿着记录本。“暂时没法确认。”我回答,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闷,

“需要回去做详细检验。体表没有明显能证明身份的物品。”陈锋往前走了两步,

皮鞋踩在湿泥上发出轻微的“吧唧”声。他蹲下来,离尸体近了些,

那股浓烈的气味让他也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他仔细看了看死者身上那团湿透的深色衣物,

又抬眼扫了扫浑浊翻涌的江面,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研判。

“看这穿着,”他用手指虚点了点尸体,“像是个讲究点的人。

这种地方……半夜三更跑来江边,还能为什么?”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微妙的弧度,“八成是情杀。约会,谈崩了,起了争执,男的把女的推下水,

或者女的想不开自己跳了。老套路了。”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仿佛已经看到了案发时的场景。“陈队,” 我忍不住开口,声音依旧平静,

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现在下结论,太早了。一切等尸检报告出来再说。

”陈锋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掠过一丝不以为然,但没再反驳。他站起身,

对旁边的辅警吩咐:“通知队里,排查近期失踪人口,特别是年轻女性。另外,这附近区域,

查监控,看看昨晚有没有可疑车辆或人员活动。” 他指挥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带着一股初生牛犊的冲劲。“是,陈队!”辅警应了一声,立刻掏出对讲机。

我拉上裹尸袋的拉链,隔绝了那令人不适的景象和气味。“可以运回去了。”我对老张说。

老张应了一声,招呼几个队员把袋子重新抬起来。

尸体被运上殡仪馆那辆灰扑扑的面包车后厢,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内外。引擎发动,

车子沿着坑洼的土路,颠簸着驶向市区。回到市局法医中心,

那股熟悉的消毒水混合着福尔马林的气味扑面而来。冰冷,洁净,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秩序感,试图驱散从江边带回来的死亡阴影。我把裹尸袋推进了解剖室。

不锈钢的解剖台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巨大的排风扇在头顶低鸣,

制造着持续的、单调的背景噪音。换上蓝色的手术服,戴上一次性帽子、口罩、护目镜,

再加一层更厚实的橡胶手套。每一次进入这里,都像在进行一场仪式,

一场与死亡对话的仪式。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消毒水的刺激感直冲肺腑。

拉开裹尸袋拉链,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腐败气味再次弥漫开来,

与解剖室原有的冰冷气息激烈地冲撞、融合。灯光调到最亮,聚焦在解剖台上。

肿胀变形的尸体静静地躺着,像一件被水泡坏了的沉重道具。我拿起手术刀,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橡胶手套传来。刀锋沿着胸骨中线,稳定而熟练地划下。

皮肤、皮下脂肪、肌肉层……被逐层分离,发出细微的、湿滑的切割声。胸腔被打开,

暴露出发白、肿胀的内脏。时间在解剖室里仿佛凝固了。

只有手术器械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以及我自己的呼吸声,

在巨大的排风扇噪音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专注于眼前的组织,

观察着每一处细微的损伤、淤血、颜色变化,寻找着死因的蛛丝马迹。肺水肿明显,

呼吸道有溺液和泥沙。典型的溺水征象。但……仅仅是溺水吗?我小心翼翼地翻动着脏器,

检查着是否有隐藏的打击伤、扼痕或其他暴力痕迹。暂时没有明显的发现。我放下器械,

目光落在死者的双手上。肿胀的手指像一截截泡发的香肠。我拿起放大镜,

凑近了仔细检查指甲缝。江边的淤泥还在,深褐色,黏腻。但就在这些淤泥里,

夹杂着几缕东西——非常细,近乎黑色,但在强光下仔细分辨,

能看出是一种深蓝近黑的纤维。它们非常短,质地看起来异常坚韧,

绝非死者身上那件廉价衣物能产生的。这种纤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我心头一动。

小心翼翼地用尖细的镊子,屏住呼吸,从死者左手无名指的指甲缝深处,

极其谨慎地夹出了最长的一缕。它只有几毫米长,在镊子尖端微微颤动。

我把它放进一个干净的物证袋里,封好。就在这时,解剖室厚重的金属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个高大的身影侧身挤了进来,动作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谨慎,

仿佛不愿惊扰这里的“居民”。是罗世勋教授。局里的首席法医顾问,我的导师,

也是法医中心实际上的定海神针。他五十多岁,鬓角已染上霜色,但腰板依旧挺直如松。

他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外面罩着一件同样洁净的白大褂,

显得格外庄重严谨。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沉静,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能轻易看透表象下的真相。他从不轻易下结论,每一个判断都经过反复推敲。

他无声地走到解剖台另一侧,目光扫过打开的胸腔和脏器,

最后落在我刚封好的那个装着黑色纤维的小物证袋上。“罗老师。”我低声打了个招呼。

罗教授微微颔首,没有立刻说话。他俯下身,

仔细地、一寸一寸地审视着尸体暴露出的内部结构。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

仿佛要将每一根血管、每一条肌肉纤维都刻进脑子里。他拿起我放在一旁的记录板,

翻看着初步的记录,偶尔用指尖轻轻敲击着纸面,似乎在推敲着什么。“晚晚,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缓,带着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厚重感,“你怎么看?

”“体表无明显暴力伤,内部脏器符合溺水特征。但……”我指了指那个物证袋,

“指甲缝里有这个。感觉很特殊,不像是普通衣物纤维,质地非常坚韧。

”罗教授拿起那个小小的物证袋,对着顶灯仔细看了看里面的黑色纤维。

光线透过透明的袋壁,照在那几缕细丝上。他看得非常非常仔细,

眉头不易察觉地聚拢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嗯。”他放下袋子,

只应了这么一个字。没有惊讶,没有评论,甚至没有追问。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解剖台上的尸体,沉默再次笼罩下来,比解剖室的冷气更沉凝。

这沉默像一层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他一定看出了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

但他不说。“老师?”我忍不住追问,“您觉得这纤维……”罗教授抬起头,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穿透护目镜和口罩,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审视,有思索,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晚晚,”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被排风扇的噪音盖过,

“这案子……水很深。”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字句,“做检验,要格外仔细。每一步,

都要有据可查,经得起任何推敲。明白吗?”“明白。”我应道,心却往下沉了一沉。

罗教授很少用“水很深”这种模糊又带着警告意味的词。这缕不起眼的纤维,

似乎触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开关。“另外,”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陈锋那边,

催着要初步结论。按程序给他一份,只陈述客观发现,溺水征象明显,身份待查。

其他任何推测性的东西,暂时都不要提。尤其是这个,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装着黑色纤维的物证袋,“单独保管,加密标记。除了我,

暂时不要录入系统,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它的存在。”“任何人?”我有些愕然。“对,

任何人。”罗教授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仿佛带着千钧重量,“有些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说完,他没再停留,

转身离开了解剖室。厚重的金属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内外。解剖室里只剩下我,

冰冷的尸体,头顶巨大的排风扇轰鸣,

还有那缕装在小小物证袋里、如同不祥诅咒般的黑色纤维。罗教授的警告像冰锥,扎进心底。

我将那个装着诡异纤维的物证袋单独锁进自己专属的、带密码的物证柜最深处,

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门板时,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接下来的几天,

我把自己埋进了实验室。那缕纤维在电子显微镜下呈现出独特的结构——不是普通棉麻,

也不是化纤,而是一种高度特制的复合材料,表面有极其细微的菱形编织纹路,

结构致密得惊人。数据库里没有匹配项。它像一枚来自未知领域的印记,冰冷,顽固,

拒绝诉说它的来历。我反复翻阅着尸检报告,试图从肿胀变形的组织里榨取更多信息。溺水,

毋庸置疑。但指甲缝里的东西,像一根尖锐的刺,扎破了“意外”或“简单情杀”的表象。

它指向了某种力量,某种……防护?我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几个词:特警?防爆?

某些特殊部门的装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强行按了下去。太荒谬了。没有证据,

任何臆测都是危险的。罗教授的话言犹在耳:水很深。

就在我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纤维显微照片出神时,手机突兀地尖叫起来,屏幕显示是陈锋。

他的声音失去了平日的刻意沉稳,像被砂纸磨过,嘶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带着惊魂未定的颤音:“苏…苏法医!出事了!队长…张队!他…他坠楼了!

就在局里!天台!”“什么?!”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瓷砖地面上刮出刺耳的锐响。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在哪?人怎么样?”“不知道!救护车刚拉走!

他…他手里…”陈锋的声音像卡在喉咙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手里…死死攥着…攥着一把解剖刀!是你的!上面…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缩写!

”我的解剖刀?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像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白大褂的口袋——那里空空如也。

解剖室的器械柜……我记得我明明收好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

寒意不再是窜上来,而是彻底浸透了骨髓。有人进了我的解剖室!有人拿走了我的刀!

然后……用在了张队身上?我冲出实验室,脚步踉跄,几乎是撞开了法医中心的大门。

外面走廊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急促的脚步声、对讲机刺耳的呼叫、压低的、带着惊恐的议论声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噪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恐慌,像浓稠的油污,

粘在每个人的皮肤上。刑侦支队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气氛更是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警戒线已经拉起,黄黑相间的带子像一道丑陋的伤口,横亘在走廊中央。

技术中队的同事正紧张地拍照、提取痕迹,闪光灯在昏暗的走廊里一次次亮起,

惨白的光映着一张张煞白而紧绷的脸。陈锋靠在墙边,崭新的警服皱巴巴的,沾着灰尘,

脸色灰败得像一张揉烂了的纸。他看见我,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有恐惧,有怀疑,

还有一种被彻底打懵的茫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地垂下头。

我无视了那些投注过来的、含义不明的目光,

径直走向现场负责人——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李国栋。他眉头拧成一个死结,脸色铁青,

正对着几个刑技人员低声咆哮着什么。看到我,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射过来。

“苏法医,”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张队出事时,你在哪里?

”“我在中心实验室,做纤维比对分析。有监控可以证明。”我强迫自己声音保持平稳,

尽管指尖冰冷。“你的解剖刀呢?”李局的视线像钉子,牢牢钉在我脸上。

“我……”喉咙有些发干,“我最后一次使用是在三天前,解剖江边那具女尸后。

我清洗消毒后,应该放回了器械柜。但刚才接到电话,我检查了,它不见了。

”我迎着他的目光,清晰地补充,“我的器械柜有密码,但解剖室的门禁记录,

恐怕需要技术科调取。”李局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要剖开我的皮肉,

直接审视里面的灵魂。空气凝固了。周围的嘈杂似乎瞬间被抽离,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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