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能看见死亡的倒计时，精准到秒。这能力是诅咒，让我眼看家人惨死，
自己被当成疯子。我只能做个沉默的法医摄影师，为死亡存档。
直到一个同样拥有“神之眼”的杀手出现，他视我为唯一的“同类”和观众，
开始了一场猫鼠游戏。现在，他将最后的倒计时，放在了我的身上，并告诉我，
这是对我“背叛神力”的审判。1 血色倒计时我叫林默，是一名法医摄影师。我的工作，
是为亡者拍摄此生最后一张照片。而我的眼睛，
能看到他们死去之前的最后一段影像——一个不断跳动的，血红色的倒计时。
地铁里人潮汹涌，像一罐被剧烈摇晃后即将爆开的沙丁鱼罐头。我麻木地挤在其中，
鼻腔里充满了汗水、劣质香水和隔夜饭菜混合的酸腐气味。我讨厌这里，
讨厌这种被迫的、毫无意义的肢体接触。我的目光，被一个站在黄线边缘的女孩吸引。
她戴着白色的耳机，随着音乐轻轻晃动身体，
脸上是属于这个年纪的、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憧憬。而在她头顶，
一串鲜红的数字正无情地跳动着。00:01:1700:01:16我闭上眼，
试图将那抹血色从视野中驱逐出去。没用的。自从三年前那场意外后，
这双眼睛就成了被诅咒的载体。我能看见每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头顶悬着他们的生命沙漏。
我曾疯狂地嘶吼过，试图去拯救。结果呢？我被人当成疯子，被送进精神病院，被电击，
被灌下那些让我昏睡一整天的药。我救不了任何人。命运的剧本早已写好，
我只是一个被迫提前拿到节目单的、无能为力的观众。我学会了沉默。
列车进站的轰鸣声伴随着尖锐的汽笛，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埃和女孩的长发。
00:00:0500:00:04我死死地攥着相机背带，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我不能看，我不能再看了。
00:00:03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回头。她的目光清澈，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00:00:02一只手，一只从人群中悄然伸出的、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推在了她的背上。00:00:01她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坠落。
00:00:00时间定格。血色数字瞬间归零，爆成一团红色的雾气，然后消散。
与此同时，列车碾过身躯的沉闷声响，和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尖叫，一同灌入我的耳朵。
世界在我眼中，变成了一幅慢镜头。惊恐的脸，张大的嘴，四散奔逃的人群。而我，
站在原地，像一座被遗忘的雕像。我举起相机，对准了那片狼藉的铁轨。“咔嚓。
”这是我的工作，为死亡存档。警笛声由远及近。刑警队长陈夜带着人拉起警戒线，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复杂，有对专业能力的认可，
也有对精神状态的担忧，还夹杂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怜悯。“林默，”他声音低沉，
“又是你。”我没说话，只是把相机递给他。他接过，翻看着照片，眉头越皱越紧。
“又是意外？”他问。“不，”我看着他身后混乱的人群，视线像雷达一样扫过每一张脸，
“是谋杀。”我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身上。他站在人群边缘，神色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他的头顶，一串崭新的血色数字，
正在缓慢而坚定地重新开始计时。
71:59:5871:59:57陈夜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只看到一个普通的、混在人群中的路人。“你有什么证据？”我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没有证据。我只有……预感。”他叹了口气，没再追问。
他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预感”曾给我带来多大的灾难。在他眼里，
我大概只是一个被创伤后遗症折磨的可怜人。“收队后，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去处理现场。我没有动。我死死地盯着那个灰风衣男人，
直到他转身，消失在地铁站的出口。我拿起另一台相机，跟了上去。我知道，
我又一次踏入了命运的漩涡。但这一次，有些东西不一样了。那个男人，
在消失于拐角的前一秒，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慌乱。
那是一种……棋手看待棋子的眼神。冰冷，玩味，且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我的心脏，
在那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瞬间停止了跳动。
2 错误的猎物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我成了一个尾随在魔鬼身后的幽灵。
那个灰风衣男人叫张伟，一家普通公司的普通职员，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他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上班，下班，回家，看不出任何异常。我像一个变态的偷窥狂，
躲在暗处，用长焦镜头记录下他的一举一动。他去便利店买三明治，在公园的长椅上喂鸽子，
甚至会扶起摔倒的小孩。他看起来那么温和，那么无害，与“凶手”这个词格格不入。可是，
他头顶的倒计时不会骗人。48:32:1548:32:14每一秒的流逝，
都像是在我心脏上敲下的一记重锤。我不敢合眼，咖啡因和尼古丁是我唯一的慰藉。
我的神经因为睡眠的极度匮乏而濒临断裂，眼前的世界都开始出现重影。
我匿名给陈夜发去了张伟的资料，只说他有重大作案嫌疑。陈夜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语气里满是不耐和失望：“林默！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们查了，
这个张伟昨天一整天都在公司开会，几十个人可以作证，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地铁站！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他有问题！陈队，你相信我！”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怎么信你？凭你的‘预感’吗？”他的声音冷了下去，“林默，我警告你，
不要再去骚扰一个普通市民，否则我只能按规定办事了。”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我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小巷墙壁上，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
我能看见死亡的脚步声，却无法让任何人听见。我眼睁睁地看着倒计时一点点走向终点，
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窒息。我想起三年前。
我的父母和妹妹就在我眼前，他们的头顶同时出现了倒计时。
00:05:00我发疯一样地让他们下车，告诉他们车子会爆炸。
他们只当我是学习压力太大，胡言乱语。五分钟后，连环追尾，油箱爆炸，火光冲天。
从那天起，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了黑白两色，唯一的色彩，就是那些预示着死亡的血红数字。
我恨这种能力，它不是恩赐，是诅咒。它剥夺了我爱的人，
又让我永远活在拯救不了别人的愧疚和痛苦之中。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我看到的不是受害者，而是凶手。
我不再是被动地等待悲剧发生，我要主动阻止他。哪怕没人相信我，哪怕要赌上我的一切。
我将烟头碾灭在地上，重新举起相机，镜头再一次对准了张伟家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夜色渐深，倒计时依旧在无情地跳动。
24:01:0724:01:06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法，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只知道，在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这个城市里，又会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凋零。而我，
是唯一能阻止这一切的人。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扇窗户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封匿名邮件。没有标题，没有发件人信息。邮件内容，只有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特写照片，拍的是一个古董钟表的表盘，指针冰冷地指向十二点。图片下方，
有一行小字。“你也能看见，对吗？”“但是，你看错了。”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我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他知道。那个藏在暗处的魔鬼，
他知道我的秘密。他不仅知道，他还在……嘲笑我。3 魔鬼的游戏“你看错了。
”这四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我最脆弱的神经。什么意思？我看错了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想从那张钟表照片里看出什么玄机。可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
除了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外，没有任何线索。这封邮件，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我本就混乱的心中激起了万丈波澜。他是在挑衅我？还是在提示我？
那个地铁站里回头的、玩味的眼神再次浮现在我脑海。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
他享受这个过程，他把杀人当成一场艺术，一场游戏。而我，一个能看见他“预告”的人，
无疑是这场游戏中最有趣的变数。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一切。从地铁站的谋杀，
到这个被我锁定的嫌疑人张伟，再到这封诡异的邮件。如果他说我看错了，那错误点在哪里？
是目标错了？难道张伟不是凶手？可他头顶的倒计时是如此清晰。
还是……我对这个能力的理解，从根本上就错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我一直以为，倒计时出现在谁的头上，
谁就是即将到来的死亡事件的核心人物。如果是受害者，那就是他的死期。
如果我这次看到的真是凶手，那这应该是他下一次行凶的时间。这个逻辑，有错吗？
我不敢再想下去。倒计时还在继续。
04:17:5504:17:54只剩下最后四个多小时了。
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地在小巷里来回踱步。我不能再等了。
不管张伟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头顶的倒计时是唯一的线索。在归零的那一刻，
一定会发生什么。我拨通了陈夜的电话。“陈队，最后一次。求你。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又要挂断。“……地址。”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我报上了张伟家的地址。我知道，我这点微不足道的信任额度，在今晚过后，要么彻底透支，
要么……迎来转机。我和陈夜几乎是同时到达张伟家楼下的。他开着一辆不起眼的私家车，
摇下车窗，递给我一杯热咖啡。“这是最后一次，林默。”他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
“如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你必须接受全面的心理干预。这是我的底线。”我接过咖啡，
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传来，却暖不了我冰冷的心。我点了点头。我们像两个傻瓜一样，
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00:01:00最后一分钟。我的心跳开始失控，呼吸变得急促。
我紧紧盯着张伟家的窗户，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动静。00:00:30张伟家的灯，
突然灭了。“他要行动了！”我激动地抓住陈夜的胳膊。陈夜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枪。00:00:1000:00:09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串血红的数字上。
……00:00:0300:00:0200:00:0100:00:00数字归零，
爆开，消散。世界，一片死寂。什么都没有发生。张伟家的窗户一片漆黑，
整栋楼都静悄悄的。没有尖叫，没有火光，没有任何异常。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逆流。怎么会……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林默……”陈夜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那种失望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心上。就在这时，
他的对讲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报告陈队！城东区‘世纪天城’顶楼发生命案！
死者是……是宏远集团的董事长，李宏远！”陈夜的瞳孔骤然收缩。我的大脑“轰”的一声，
炸开了。世纪天城……那不是张伟的家，那是本市最豪华的富人区，离这里有三十多公里！
李宏远……那个在财经新闻上叱咤风云的商界巨鳄！我猛地转头，
看向对讲机里报告的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就在……一分钟前。”我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那封邮件里，“你看错了”是什么意思。我错得离谱。那个倒计时，
根本不是出现在受害者头上，也不是出现在凶手头上。
它……它出现在一个完全无关的人身上。凶手，那个真正的魔鬼，他把杀人预告，
随机地标记在任何一个普通人的身上！而张伟，这个我盯了整整三天的男人，他不是凶手，
更不是受害者。他只是一个被魔鬼选中的，传递死亡讯息的……移动广告牌。
我一直以为自己在追踪猎物。原来，我只是被猎人戏耍的，最愚蠢的那只猎犬。
4 以身为饵“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开往“世纪天城”的警车上，
陈夜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的眼神不再有怜悯和担忧，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和……恐惧。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霓虹灯在我的瞳孔里拉出长长的光带。“我是一个能看见‘死亡预告’的人。
”我平静地说出了这个秘密，声音嘶哑。事到如今，再隐瞒已经毫无意义。
那个“钟表匠”——我决定在心里这样称呼他——他已经把我拉下了水，我别无选择，
只能和盘托出，寻求警方的帮助。我把一切都告诉了陈夜。从三年前的车祸，
到我眼中那该死的倒计时，再到我对这个能力认知的惊天反转。陈夜一言不发地听着，
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击着。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直到到达凶案现场，
他才熄了火，转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开始，你看到的每一个数字，
都立刻告诉我。不管它出现在谁的头上。”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李宏远的死状极惨，一刀封喉，干净利落。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监控也被人为破坏。这是一场策划周密的完美谋杀。
我站在尸体旁，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开始我的工作。我举起相机，
对准了李宏远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透过镜头，我仿佛看到了那个“钟表匠”得意的笑脸。
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漠然地俯视着我们这些在他股掌之间疲于奔命的凡人。
他随机选择一个“信使”，公布他的“行刑时间”，
然后欣赏着我们茫然无措、最终一败涂地的样子。这是一种极致的羞辱。“有什么发现吗？
”陈夜走过来问。我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凶手，在向我炫耀。”“炫耀？”“对。
他知道我能看见，所以他故意把预告放在一个和案件毫无关联的人身上，让我扑空，
让我出丑。他想告诉我，就算我能看见时间，也永远抓不住他。
”陈夜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个疯子。”接下来的几天，
我成了市局刑警队的“特聘顾问”。这个头衔很滑稽，但给了我一个接触案卷的合法身份。
我和陈夜一起，将近期所有悬而未决的凶案都翻了出来。地铁坠亡的女孩，
是一个即将揭露学术丑闻的实习记者。被杀的富商李宏远，正深陷一场非法的资本操作。
每一个死者，似乎都“罪不至死”，但又都踩在了某条看不见的红线上。
“钟表匠”像一个地下判官，用自己的标准，裁决着他认为该死的人。而我们，
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我每天都在街上游荡，像一个搜寻猎物的雷达，
疯狂地扫描着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我希望能找到下一个“信使”，找到下一个倒计时。
可整整一周，一无所获。那种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我就像一个守着坏掉的收音机的士兵，
明知敌军的电报就在空中，却怎么也调不到正确的频道。“钟表匠”似乎也沉寂了，
再没有邮件，再没有新的谋杀。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反而更让人不安。这天晚上，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打开门，我就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不是煤气，不是香水，
是一种……淡淡的、类似钟表机油的味道。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慢慢地走进客厅，
我的家被人翻得乱七八糟，但没有丢失任何财物。他来过。那个魔鬼，
他堂而皇之地进入了我的私人空间。我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站了很久，然后，
我看到了他留下的东西。在我的梳妆镜上，用口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钟表图案。镜子前，
放着我的警用工作证。而在工作证的照片上，我的额头位置，被他用红色的笔，
画上了一串数字。12:34:15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我终于等来了下一个倒计时。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路人。他把死亡的预告，
标记在了……我自己身上。5 与魔共舞看着镜中自己照片上那串血红的数字，
我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我知道，这是“钟表匠”的战书。
他厌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决定将我这个唯一的“观众”也彻底拉上舞台。
他把倒计时标记在我身上，就是在告诉我：现在，游戏变得公平了。让我们看看，
是你先找到下一个受害者，还是我先完成我的“作品”。我拿起手机，拍下镜子上的画面，
发给了陈夜。“下一个预告，十二个半小时后。”电话那头，
陈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你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派人过去保护你！”“没用的，
”我打断他，“他想杀的人不是我。我只是预告牌。派人保护我，只会打草惊蛇，
而且我们仍然不知道他真正的目标是谁。”“那你想怎么样？”我深吸一口气，
说出了一个疯狂的计划：“我要把他引出来。”“你疯了！”陈夜在电话里低吼，
“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没开玩笑，
”我的声音异常冷静，“他之所以选择我，就是因为他自大，他认为我奈何不了他。
这是他唯一的破绽。他想玩，我就陪他玩。他把我当棋子，那我就反过来，把自己当成诱饵。
”陈夜沉默了。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这是唯一可能反败为胜的机会。
“你想怎么做？”他最终还是妥协了。“把所有警力都撤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以为，
警方依然不相信我，我还是孤军奋战。”我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后，查一下，
十二个小时后，本市有什么重要的公开活动？或者，有什么知名人物会有公开行程？
他的目标，一定是一个有分量的、能引起轰动的人。”“钟表匠”的每一次行凶，
都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他追求的是那种审判世人、万众瞩目的快感。所以，
他的下一个目标，绝不会是无名之辈。挂了电话，我开始清理房间。
我把被他翻乱的东西一一归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我洗了个热水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