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冷王弃妃,大婚当夜独守空房,全京城都在笑我痴心妄想。
系统弹幕疯狂刷屏: 女主快跑!王爷心里只有白月光!笑死,
这王妃活不过三章坐等虐渣打脸!我听从弹幕的话,在第一章结尾就跑了三年后,
系统又给出丰厚条件让我回去救男主。我应允了,反手甩出银针,
扎得那碍眼的白月光当场现形——“王爷,您的心上人,好像是个毒妇呢?”1暴雨如注,
我勒紧缰绳停在应王府后门,蓑衣下的衣裙早已湿透。三年前风光大嫁入正门,
如今只能像个贼似的溜回来。“沈知意啊沈知意,你也有今天。”我自嘲地笑了笑,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角,咸涩不堪。“什么人?”守门侍卫厉声喝问。我掀开兜帽,
露出那张曾经名动京城的面容。侍卫瞬间变了脸色:“王、王妃?”“别声张。
”我塞给他一锭银子,“我只是来取些药材。
”系统提示:宿主已成功载入《冷王的神医宠妃》小说世界我脚步一顿,又是这个声音。
三年前我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就听过同样的提示。那时我以为自己拿的是甜宠剧本,
却不知等待我的是三年独守空闺的屈辱。“系统,我母亲的病……”很简单,
治好应云霆的隐疾,五百万就是你的。即使失败也有五万保底。系统的声音充满蛊惑,
您母亲的痼疾,等不起了吧?我攥紧药箱带子,眼前浮现母亲苍白的面容。
三年前我为那个男人放弃神医谷继承权,如今却要为了母亲低头求他。“我接受。
”踏入这座熟悉的府邸,我恍惚听见喜乐声声。那日我凤冠霞帔,
他连盖头都没掀就去了书房,次日才发现他在侧妃柳轻眉处过夜。
“这不是我们的王妃姐姐吗?”娇媚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怎么淋得像只落汤鸡似的?
”我抬头,柳轻眉一袭烟罗纱裙,正倚栏看我笑话。
她身边飘过几行半透明的字:柳柳好美!虐死这个弃妇!女主快滚,
别妨碍我们柳柳和王爷恩爱我眯起眼睛,这些是什么?谁在说话?“王爷不在府中,
姐姐白跑一趟了。”柳轻眉轻摇团扇,“不如去我院里喝杯茶?”“不必。
”我径直走向药房,“我取了药就走。”“姐姐还是这般不识好歹。”柳轻眉叹息,
“王爷最讨厌你这副清高模样。”我充耳不闻,
推开药房门的瞬间却僵在原地——应云霆正站在药柜前,手中拿着我常用的那套银针。
三年不见,他轮廓更加锋利,眉宇间沉淀着肃杀之气。四目相对的刹那,
他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旋即恢复冷漠。“沈神医也会求人?”他冷笑,
目光扫过我湿透的衣摆。我挺直脊背:“王爷误会了,我是来取自己的东西。”“你的东西?
”他嗤笑,“三年前你踏进王府那一刻,连人都是本王的,何来你的东西?
”更多文字飘过:王爷好帅!怼死她!弃妇还有脸要东西?柳柳才是真爱,
女主快滚!我强忍眩晕,这些刻薄话竟像是专门给我看的。
我深吸一口气:“那套九转还魂针,是我师父所赠,请王爷归还。”应云霆把玩着针囊,
突然问:“谁病了?”“我母亲。”我不愿多说,伸手去拿针囊。
他猛地扣住我手腕:“三年不见,礼数都忘了?”我挣了挣,纹丝不动。他掌心滚烫,
灼得我皮肤发疼。从前我最爱他这双执剑的手,如今却只会伤人。“王爷想要妾身如何行礼?
”我抬眼看他,“像从前那样跪着求您垂怜吗?”应云霆眸色一沉,手上力道加重。
我咬唇不吭声,直到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王爷!”柳轻眉娇呼着进来,
“您弄疼姐姐了。”她作势来拉,却暗中用指甲掐我虎口。我吃痛松手,针囊掉在地上,
柳轻眉“不小心“踩了一脚。“哎呀,抱歉。”她无辜地眨眼,“我这就给姐姐捡起来。
”我看着她故作姿态的样子,突然笑了:“不必了。踩脏的东西,我不要了。”转身时,
我听见应云霆冷声道:“站住。”“王爷还有何指教?”“轻眉好心给你送补药,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怒意。我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食盒。打开一看,
是上好的血燕,却掺了会引发母亲咳血的香料。“多谢柳侧妃好意。”我合上盖子,
“只是我母亲无福消受。”柳轻眉立刻红了眼眶:“姐姐是怀疑我下毒吗?”“够了!
”应云霆厉喝,“沈知意,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学会好好说话,什么时候起来!
”我看着他维护柳轻眉的样子,忽然觉得可笑。三年前我为他放弃一切时,他也是这般,
为了柳轻眉一句话就罚我禁足。“妾身领罚。”我盈盈下拜,
“只是请王爷准我先为母亲熬药。”应云霆似乎没料到我这般顺从,
愣了一瞬才冷声道:“一个时辰。”我走向小厨房,身后飘来更多文字:活该!
让她嚣张王爷好宠柳柳啊女主赶紧下线吧灶火映着我苍白的脸。三年前大婚之夜,
我也是这样独自守着灶火,为他熬醒酒汤,等到天亮却等来他在柳轻眉房中的消息。
药刚煎好,外面传来脚步声。我抬头,应云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王爷是来监工的?”我舀出药汁,“放心,我没下毒。”他皱眉:“你瘦了。”我手一抖,
药汁溅在手背上,瞬间烫红一片。应云霆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我的手,从袖中取出药膏。
“不必。”我抽回手,“小伤而已。”他眸光一暗:“从前你被针扎一下都要我哄半天。
”“从前我以为王爷心里有我。”我直视他的眼睛,“后来才知道,王爷的心早给了别人。
”应云霆突然暴怒,一把打翻药碗:“滚去祠堂!”瓷片碎裂声中,我平静地又盛了一碗,
小心绕过他离开。踏出门时,我听见他低声道:“沈知意,
你当真不懂……”余音消散在雨声中。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祠堂,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窗外电闪雷鸣,像极了我大婚那夜的暴雨。膝盖渐渐失去知觉时,祠堂门被推开。
我以为是来传话的嬷嬷,抬头却看见应云霆站在门口,手中拿着我那套被踩脏的银针。
“擦干净了。”他将针囊丢在我面前,“滚回你的院子,别在这碍眼。
”我怔怔地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拾起针囊时,
我发现针尖闪着寒光——他不仅擦净了,还重新打磨过。
雨幕中飘来最后一行字:王爷该不会还喜欢女主吧?不可能!
肯定是可怜她我攥紧银针,苦笑一声。可怜?我沈知意何曾需要他应云霆可怜!
2祠堂的冰冷渗入骨髓,我跪到三更天才被允许离开。双腿早已失去知觉,
扶着墙才勉强站起。推开母亲暂住的厢房门,药香扑面而来,却掩不住那股病气。“娘,
我回来了。”母亲昏睡着,蜡黄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我搭上她的脉搏,
眉头越皱越紧——病情比我离开时更重了。“王妃,老夫人半夜咳了血。
”守夜的丫鬟小荷低声道,“柳侧妃派人来说,府里规矩,过了子时不许生火,
奴婢没能煎成药……”我咬紧牙关,从药箱取出银针。这套曾被踩脏的银针,如今闪着冷光,
针尾“云意“二字清晰可见——那是大婚前夕,应云霆亲手为我刻的。“去打盆热水来。
”我解开母亲衣襟,银针在指尖轻颤。小荷刚离开,
母亲忽然睁开眼:“意儿……别用内力……你的伤……”“娘别担心,我没事。
”我强扯出笑容,却牵动胸口旧伤,一阵腥甜涌上喉头。三年前那场刺杀,
我为救应云霆挡下一剑,剑上淬毒伤及心脉。如今每逢阴雨天,胸口便如万蚁啃噬。
今日冒雨赶路,又在祠堂跪到半夜,旧伤早已发作,全凭一口气撑着。装什么可怜,
肉计罢了女主就会装柔弱博同情柳柳才是真病美人眼前飘过的文字让我针尖一滞。
这些莫名其妙的字句似乎只有我能看见,字里行间全是对我的恶意。银针渡穴,
内力随针尖缓缓注入。母亲呼吸渐稳,我却眼前发黑,一口血咳在帕子上。
迅速藏起染血的帕子,我继续运针,直到母亲脉象平稳。“王妃!”小荷端着水盆进来,
见我面色惨白如纸,惊呼出声。“嘘——”我示意她噤声,“别吵醒老夫人。
”水盆放在床边,我拧干帕子为母亲擦汗。水影晃动间,
映出我憔悴的面容——曾经名动京城的神医谷少主,如今落魄至此。“王爷知道您回来吗?
”小荷小声问。我手上动作一顿:“不必告诉他。”“可是……”“小荷,“我打断她,
“去把我带的包袱拿来。”包袱里除了药材,还有半块干硬的馍。我掰碎泡在热水里,
一点点喂给母亲。当年我执意嫁给应云霆,父亲气得与我断绝关系,只有母亲偷偷来送,
塞给我一包银子。如今她病重,我连碗热粥都给不了她。天蒙蒙亮时,母亲终于安稳睡去。
我瘫坐在脚踏上,胸口疼得呼吸都困难。窗外传来脚步声,我强撑着坐直身体。“王妃,
王爷传您过去。”是管家的声音。我看了眼熟睡的母亲:“稍等,我换身衣服。”“王爷说,
立刻。”我攥紧裙摆,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刚迈步就眼前一黑,幸亏扶住床柱才没摔倒。
又来了又来了,
装给谁看心机女就会演戏我们柳柳生病时都没这么矫情那些刻薄文字如影随形。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跟着管家走向正院。应云霆正在用早膳,柳轻眉在一旁布菜。
见我进来,他眼皮都没抬:“听说你母亲病了?”“是。”我垂眸盯着地面,
“多谢王爷关心。”“本王府上有规矩,过了子时不许生火。”他放下筷子,“念在初犯,
这次不追究。”我指甲掐进掌心:“妾身明白。”“姐姐别站着了,“柳轻眉柔声道,
“王爷特意吩咐厨房熬了粥,给老夫人送去。”我抬眼看向那碗粥——表面飘着几粒枸杞,
底下却沉着会与母亲药性相冲的茯苓。这种隐蔽的手段,是柳轻眉惯用的把戏。
“多谢柳侧妃好意,只是家母虚不受补。”“沈知意。”应云霆声音骤冷,“轻眉一片好心,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抬头直视他:“王爷可曾看过我开的药方?”“怎么?”“若看过,
就该知道茯苓与方中君药相克。”我看向柳轻眉,“侧妃不懂药理情有可原,但这碗粥,
家母确实无福消受。”柳轻眉眼眶瞬间红了:“姐姐是说我在粥里下毒?”“我没这么说。
”“够了!”应云霆拍案而起,“沈知意,你仗着懂几分医术就目中无人?
轻眉天不亮就起来熬粥,你不知感恩还污蔑她!
太恶毒了自己心思歹毒就看谁都下毒柳柳善良大度不跟她计较那些文字疯狂滚动,
仿佛全天下都在指责我。“王爷若不信,可请太医验看。”我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
应云霆冷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闲?”他指了指地面,“跪下,给轻眉道歉。
”我浑身发冷:“若我不呢?”“那就滚出王府,带着你娘一起。”我看向柳轻眉,
她躲在应云霆身后,嘴角噙着一丝得逞的笑。膝盖旧伤隐隐作痛,我缓缓屈膝——“王爷!
”小荷慌慌张张跑进来,“老夫人咳血不止!”我转身就跑,胸口剧痛也顾不上了。
冲进厢房时,母亲正伏在床边剧烈咳嗽,帕子上全是血。“娘!”我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迅速把脉。脉象紊乱,毒火攻心。我猛地看向桌上的粥碗——已经空了。
“谁让老夫人喝这粥的?!”我厉声问。小荷吓得直哭:“是、是柳侧妃身边的嬷嬷,
硬要喂老夫人喝……”我立刻取出银针,却被一股大力拽开。应云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一把扣住我手腕:“你又要干什么?”“救人!”我挣扎着,“那粥里有问题!”“荒唐!
”应云霆夺过我的银针,“太医马上就到,不用你在这装神医。”“等太医来就晚了!
”我急红了眼,“应云霆,那是我娘!”直呼其名让他瞳孔一缩。柳轻眉适时插话:“王爷,
姐姐也是关心则乱……”“滚开!”我一把推开她,她顺势跌坐在地,惊呼一声。
应云霆勃然大怒,扬手给了我一耳光:“放肆!”这一掌打得我耳畔嗡鸣,嘴角渗出血丝。
我舔了舔嘴角,突然笑了:“王爷打得好。”趁他愣神之际,我抢回银针,扑到母亲床前。
内力随针尖注入要穴,母亲呕出几口黑血,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沈知意!
”应云霆拽住我后领,“你——”“王爷若还想留我娘性命,就松手。”我头也不回,
继续运针。他竟真的松了手。我全神贯注施救,直到母亲脉象平稳,才瘫坐在地,
一口血喷在地上。“王妃!”小荷哭着扶住我。我摆摆手,看向应云霆:“现在,
王爷可以请太医来验了。”他脸色阴晴不定,最终甩袖而去。柳轻眉连忙跟上,
临走前回头看我一眼,眼中满是怨毒。太医很快来了,诊断结果与我一致——药食相冲。
应云霆听完后沉默许久,派人送来一堆补品,却再没露面。傍晚,
小荷告诉我:“王爷命您明日去给柳侧妃请脉,说是……说是侧妃受了惊吓。
”我正给母亲喂药,闻言手一抖,药汁洒在锦被上。“王妃,您脸色好差……”“无妨。
”我擦干净药渍,“你去休息吧,我守着娘。”夜深人静时,我独自在院中煎药。月光下,
那些刻薄文字又浮现出来:女主活该被打柳柳受惊了,
王爷好心疼女主怎么还不下线我盯着药罐发呆,忽然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
应云霆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我继续扇火,没起身行礼。他走近几步,目光落在我红肿的左脸:“还疼吗?
”我差点笑出声:“托王爷的福,死不了。”“你……”他欲言又止,最终丢下一个小瓷瓶,
“伤药。”我看了眼没接:“不必了,妾身皮糙肉厚。”应云霆皱眉:“沈知意,
你非要这么跟本王说话?”“王爷想听什么?感恩戴德?”我抬头看他,“谢王爷赐打,
谢王爷让我去伺候您的爱妾?”他眸色一沉,突然弯腰扣住我下巴,
拇指擦过我嘴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总会变。”我挣脱他的手,
“就像王爷从前说过一生一世,如今不也琵琶别抱?”应云霆眼神一暗,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又停下:“明日去给轻眉诊脉,别耍花样。”我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忽然发现地上有东西——是他掉落的玉佩。拾起来一看,是我当年送他的定情信物,
背面“云意“二字已经磨得发亮。次日清晨,我先为母亲施针喂药,才去柳轻眉的院子。
一进门就听见娇笑声,应云霆正在喂她吃葡萄。“姐姐来了。”柳轻眉靠在应云霆怀里,
“劳烦姐姐跑一趟,我昨夜心悸难眠……”我放下药箱:“请伸手。”诊脉时,
我发现她脉象平稳有力,哪有什么心悸。正要收回手,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指甲深深掐进我肉里。“啊!”她尖叫一声推开我,“姐姐为何掐我?
”我愕然看着她手臂上突然出现的红痕——这女人竟自伤嫁祸!应云霆一个箭步上前,
抓住我手腕:“沈知意!”“我没碰她。”我平静道。柳轻眉泫然欲泣:“王爷,
轻眉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道歉。”应云霆冷声道。我挣开他的手:“若我说不呢?
”“那就滚出王府。”我看向柳轻眉得意的眼神,忽然笑了:“好,我道歉。”转向柳轻眉,
“对不住,我不该……”突然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
“不该没早点发现你喝的避子汤。”柳轻眉脸色骤变。我退后一步,
提高声音:“妹妹好生休养,姐姐改日再来探望。”离开时,
我听见应云霆问:“她跟你说什么?”“没、没什么……”柳轻眉声音发虚。
我径直去了应云霆的书房——那里有全府最好的医书。守门侍卫见是我,
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行了。书房陈设如旧,案头摆着翻开的兵书。
我熟练地找到医书所在的那排架子,却愣住了——我三年前留下的手稿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
每一本都有翻阅的痕迹。抽出一本《金匮要略》,扉页上有我随手写的“云霆枕边书“,
下方多了一行批注:“知意去后,夜不能寐。”我又翻了几本,
每本都有类似的批注:“知意最爱此方“,“今日试此方,不及知意所制“,“三载未见,
卿可安好?”……“你在干什么?”应云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转身,他站在门口,
逆光中看不清表情。“来找几本医书。”我扬了扬手中的书,“王爷批注颇见功力。
”他大步走来夺过书:“谁准你动本王的东西?”“王爷不是让我给柳侧妃调理身体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发现她长期服用避子汤,难怪三年无所出。
”应云霆瞳孔一缩:“胡说八道!”“药渣就在她院后的沟渠里,王爷不妨派人去查。
”我逼近一步,“还是说,王爷其实知道?”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沈知意,
你果然一点没变。”将书放回架上,“想要什么书自己拿,别来打扰轻眉。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中医书上的批注,
忽然不确定了——这个对我冷若冰霜的男人,为何独独在这些医书里藏了真心?回到厢房,
小荷慌慌张张跑来:“王妃,王爷派人把柳侧妃院后的沟渠都翻遍了!”我手一抖,
药碗差点打翻:“然后呢?”“听说找到了什么,王爷发了好大的火,
把侧妃最爱的琉璃屏风都砸了!”我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海棠花,
不明白应云霆为何突然变了态度。正出神间,管家来报:“王妃,王爷命您即刻去正院。
”“何事?”“说是……”管家面露难色,“说是让您去给柳侧妃赔罪。”我胸口一疼,
又是一口血咳在帕子上。原来找到药渣又如何?他终究还是向着她。
3皇后娘娘的请帖送来时,我正在给母亲喂药。金线绣凤的帖子刺得眼睛生疼,
落款处盖着凤印,不容拒绝。“王妃,这……”小荷捧着帖子,手足无措。我放下药碗,
擦了擦母亲嘴角:“告诉送信的人,我母亲病重,需要人照顾,恕难从命。”小荷刚转身,
房门就被推开。应云霆一身玄色锦袍站在门口,腰间玉佩叮咚作响。“收拾一下,酉时出发。
”他扫了眼床上的母亲,语气不容置疑。我手指一紧,
药碗里的汤药荡出几圈涟漪:“王爷没看见家母病重?”“本王已经请了太医来照料。
”他冷声道,“皇后指名要见你,别不识抬举。”我抬头看他,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
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睛。“若我不去呢?”应云霆俯身,
一把扣住我下巴:“沈知意,你以为本王在跟你商量?”他拇指擦过我下唇,
力道大得几乎要碾出血来,“记住你的身份。”活该!让她嚣张王爷好帅!
就该这么治她柳柳才是正牌王妃眼前飘过的文字让我胸口发闷。
这些日子我已经摸清规律,这些只有我能看见的字,似乎来自某个未知世界的旁观者,
他们极度厌恶我,对柳轻眉却推崇备至。“妾身遵命。”我挣开他的手,“请王爷放手。
”应云霆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留下满室龙涎香的气味。我盯着他背影,
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不知何时咬破了嘴唇。“王妃,穿哪套衣裳?”小荷打开衣柜,
里面是我三年前的旧衣,颜色都已黯淡。我随手一指:“就那件月白的吧。
”“这……”小荷面露难色,“太素了些,怕会被其他夫人比下去……”“无妨。”我苦笑,
“反正都是去看笑话的。”小荷帮我梳妆时,母亲醒了。她虚弱地拉住我的手:“意儿,
若是不想去……”“娘,没事。”我拍拍她的手,“皇后娘娘的邀约,推辞不得。
”母亲叹息:“当年你爹就说,皇家水深……”我没接话。当年我执意嫁给应云霆,
父亲气得摔了茶杯,说应家与皇室牵连太深,绝非良配。如今想来,姜还是老的辣。酉时整,
我来到府门前。应云霆已经等在马车旁,柳轻眉一袭胭脂红罗裙偎在他身侧,
头上的金步摇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姐姐来得真准时。”柳轻眉笑靥如花,“王爷刚才还说,
若姐姐再不来,我们就先走了呢。”我沉默地行了一礼,正要上后面那辆小马车,
应云霆突然开口:“过来。”我诧异地看他。“同乘。”他简短地说,
转身就上了前面那辆豪华马车。柳轻眉脸色一变:“王爷,这不合规矩……”“轻眉,
你坐后面那辆。”应云霆的声音从车里传来,不容置疑。我攥紧袖子,
在柳轻眉怨毒的目光中上了马车。车内宽敞,应云霆坐在主位,我选了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
马车启动后,车内一片沉默。应云霆闭目养神,我则盯着窗外流动的景色。
三年前我们同乘马车时,他总是把我抱在腿上,说这样能多看几眼。“为什么答应去?
”应云霆突然开口,眼睛仍闭着。我怔了怔:“王爷不是说不容拒绝吗?”他睁开眼,
黑眸如渊:“沈知意,你以前没这么听话。”“人总会变。”我平静地回视,
“就像王爷从前说一生只我一人,如今不也左拥右抱?”应云霆眸色一沉,突然倾身过来,
一把扣住我后颈:“你是在埋怨本王?”“不敢。”我被迫仰头看他,“只是陈述事实。
”“事实?”他冷笑,“事实是你一走三年,音讯全无!”我心头一震。他在意我的离开?
不,不可能,明明是他先冷落我……正当我思绪混乱时,马车突然颠簸,
我重心不稳向前栽去。应云霆下意识接住我,我整个人扑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胸膛上,
听见他心跳如雷。“王爷,到了。”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应云霆迅速松开我,
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恢复那副冷峻模样。我跟着他下车,发现已经到了宫门外。
柳轻眉从后面那辆马车下来,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宫门内,早有软轿等候。
应云霆看了我一眼:“上来。”我犹豫了一下:“这不合规矩……”“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我只得上了他的轿子。柳轻眉被安排到另一顶轿子上,临行前狠狠剜了我一眼。
女主不要脸!抢柳柳的轿子王爷肯定是可怜她心机女就会装可怜轿内空间狭小,
我和应云霆膝盖相抵。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萦绕在鼻尖,让我想起从前耳鬓厮磨的日子。
我别过脸,强迫自己看窗外。“待会宴会上,别乱说话。”应云霆突然道,“尤其是对太子。
”我心头一跳:“王爷多虑了,妾身与太子素不相识。”“是吗?”他冷笑,
“那他怎么指名要见你?”我愕然转头:“太子指名要见我?”应云霆盯着我的眼睛,
似乎在判断我是否在装傻。半晌,他移开视线:“不管你有什么打算,记住你的身份。
”我苦笑:“一个弃妇能有什么打算?”“沈知意!”他声音陡然提高,轿夫都吓得停了步。
“王爷息怒。”我垂眸,“妾身失言了。”轿子继续前行,气氛却比之前更僵。
直到停在凤仪宫前,应云霆都没再说话。凤仪宫内灯火通明,数十名贵妇已经入席。
见我们进来,原本喧闹的大殿突然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那就是应王爷的正妃?
”“听说被冷落三年……”“怎么还有脸出来见人……”我挺直腰背,
跟在应云霆身后向皇后行礼。皇后年约四十,雍容华贵,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位就是沈神医的千金?果然气质不凡。”“娘娘谬赞。”我伏地行礼,
额头触到冰冷的地砖。“起来吧。”皇后和蔼地说,“早就听闻沈姑娘医术高明,今日一见,
名不虚传。”我正要谢恩,柳轻眉突然插话:“娘娘有所不知,姐姐的医术确实了得,
前几日还治好了家母的顽疾呢。”她声音甜得发腻,却暗藏机锋——这是在提醒众人,
我出身低微,家中还有病母。果然,席间几位贵妇交换了个眼神,嘴角露出讥诮的弧度。
“柳侧妃有心了。”皇后淡淡地说,目光却仍停留在我身上,“沈姑娘,坐本宫身边来。
”这出乎所有人意料。柳轻眉脸色瞬间煞白,应云霆也微微皱眉。我恭敬地谢恩,
在众人或嫉妒或惊讶的目光中,走到皇后身侧的席位。宴会开始后,宫女们鱼贯而入,
奉上珍馐美味。皇后亲切地与我交谈,问了许多关于医术的问题。我谨慎作答,
不时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刺人目光。“姐姐这身衣裳真素净。”柳轻眉突然举杯走来,
“妹妹敬姐姐一杯。”我刚要举杯,她突然“不小心“手一歪,
整杯葡萄酒泼在我月白色的裙子上,瞬间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哎呀!”柳轻眉惊呼,
“姐姐恕罪,妹妹手滑了。”满座哗然。我的裙子毁了,酒渍还在蔓延,狼狈不堪。
哈哈哈活该!
柳柳干得漂亮女主出丑真是大快人心眼前飘过的文字让我胸口发闷。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皇后却先开口了:“来人,带应王妃去更衣。
”她扫了柳轻眉一眼,“柳侧妃既然手不稳,这宴会也不必参加了。”柳轻眉脸色刷白,
求助地看向应云霆。应云霆却只是冷冷地说:“还不谢恩?”柳轻眉含泪谢恩,
灰溜溜地退下了。我跟着宫女去偏殿更衣,心中却疑惑不解——皇后为何对我这般维护?
换好衣服回来时,宴会已经进行到一半。我刚入席,突然听见一阵骚动——小公主突发急症,
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太医!快传太医!”皇后惊慌失措。几位太医匆匆赶来,
却都束手无策。小公主脸色发青,呼吸越来越弱。“让开。”我推开围观的众人,
跪在小公主身旁把脉。“你干什么?”一位太医厉声喝问。“救人。”我简短地说,
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胡闹!公主千金之躯,岂容你……”“让她治!
”皇后突然道,“出了事本宫负责。”我感激地看了皇后一眼,迅速施针。银针在指尖翻飞,
精准刺入各个要穴。不过片刻,小公主的抽搐停止了,呼吸也逐渐平稳。“毒蘑菇所致。
”我收起银针,“已经无碍,再服三剂汤药便可痊愈。”皇后一把抱住苏醒的小公主,
泪流满面:“沈姑娘,本宫欠你一条命!”“娘娘言重了。”我伏地行礼,
“这是妾身应该做的。”宴会后半程,我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太医们纷纷向我请教针法,
贵妇们争相与我攀谈。就连太子也特意过来,称赞我医术高明。“沈姑娘的九转还魂针,
果然名不虚传。”太子温文尔雅地说,“孤府上有位病人,不知姑娘可否……”“她没空。
”应云霆突然插进来,一把扣住我手腕,“我们该回了。”太子挑眉:“应王兄何必着急?
”“家中有事。”应云霆冷着脸,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走。我匆忙向皇后告退,
被他拽着出了凤仪宫。一路上他步伐极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王爷!
”我挣了挣手腕,“你弄疼我了。”应云霆猛地停下,转身将我抵在宫墙上。月光下,
他眼中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沈知意,你很高兴?”“什么?
”“当着所有人的面卖弄医术,勾引太子,你很得意?”他声音低沉危险。
我气笑了:“王爷是不是忘了,是您逼我来参加宴会的?”“本王没让你对太子抛媚眼!
”“我何时……”话未说完,他突然低头吻住我。这个吻粗暴而充满占有欲,
带着酒气和怒意。我推拒着,却被他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一吻结束,我气喘吁吁,
嘴唇发麻。应云霆拇指擦过我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记住你是谁的人。”回程的马车上,
气氛比来时更僵。应云霆闭目养神,我则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宫墙。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心却冷得像冰。“王爷。”我打破沉默,“妾身有一事不解。”“说。
”“皇后娘娘为何对我这般维护?”应云霆睁开眼,目光复杂:“你救了她的女儿,还不够?
”“宴会前她就对我格外亲切。”我直视他的眼睛,“王爷知道原因,对吗?”他沉默片刻,
突然笑了:“沈知意,你果然一点没变,还是这么敏锐。”他倾身过来,气息喷在我耳畔,
“但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心头一凛。果然,这场宴会背后另有玄机。回到王府,
我径直去了母亲房中。她已经睡了,脸色比早晨好了些。我轻手轻脚地为她把脉,
确认无碍后才松了口气。“王妃。”小荷小声说,“柳侧妃被罚禁足了。
”我挑眉:“王爷罚的?”“嗯,听说回府后王爷大发雷霆,
说柳侧妃今日丢尽了应王府的脸。”我摇摇头,不予置评。正要更衣休息,门外传来脚步声。
“王妃睡了吗?”是管家的声音。“还没,何事?”“王爷命老奴送来这个。
”管家递过一个锦盒。我打开一看,是套崭新的衣裙,月白色,
与我今日被毁的那件一模一样,只是料子更华贵,绣工更精致。
“王爷说……”管家犹豫了一下,“说让王妃以后别穿得那么寒酸,丢应王府的脸。
”我苦笑:“替我谢过王爷。”管家退下后,小荷兴奋地说:“王爷心里还是有王妃的!
”“不。”我抚摸着光滑的衣料,“他只是在乎应王府的颜面。”夜深人静时,
我独自坐在窗前,看着那套华美的衣裙发呆。月光下,
那些刻薄的文字又浮现出来:女主别自作多情了王爷只是可怜她柳柳禁足好可怜,
女主去死我闭上眼,任由夜风吹干眼角的湿意。
明日还要去给柳轻眉诊脉——应云霆虽罚她禁足,却仍坚持要我每日去给她调理身体。
这场荒唐的戏码,何时才是个头?4“王妃,老夫人又咳血了!
”小荷的惊叫把我从浅眠中惊醒。我翻身下榻,赤脚跑到母亲床前。她面色灰败,
嘴角挂着血丝,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搭上她的脉搏,
心沉到谷底——脉象比昨日更乱了。“半刻钟前。”小荷递来干净的帕子,
“老夫人不让叫您,说您刚睡下……”我迅速取出银针,手指却微微发抖。
这几日连续为柳轻眉“调理“身体,又彻夜照顾母亲,内力几乎耗尽。针尖刺入穴位的瞬间,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我强忍着咽了回去。“王妃!”小荷惊呼,
“您嘴角……”我抹去血迹:“没事。去煎药,方子在我枕下。”小荷匆匆离去,
我继续运针。母亲忽然睁开眼,枯瘦的手抓住我的手腕:“意儿……别费力气了……”“娘,
别说话。”我强撑笑容,“您会好的。”母亲摇头,
眼中含泪:“娘不怕死……只担心你……”她咳嗽几声,“应王待你……可好?
”我手上动作不停:“好,王爷待我极好。”银针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一滴血顺着针尾滑落,
不知是我的还是母亲的。装什么孝女,
了女主就会装可怜博同情柳柳生病时都没这么矫情眼前飘过的文字让我针尖一滞。
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这些刻薄话,但它们依然像细针一样扎在心上。施完针,
母亲终于安稳睡去。我瘫坐在脚踏上,胸口疼得呼吸都困难。窗外天色微明,
又该去给柳轻眉“请安“了。“王妃,药煎好了。”小荷端着药碗进来,见我面色惨白,
惊呼出声,“您脸色好差!”“无妨。”我接过药碗,小心喂给母亲,
“今日你去柳侧妃那儿告个假,就说我母亲病重,需要照顾。
”小荷面露难色:“可是王爷吩咐过……”“就说是我说的。”我放下空碗,“另外,
去药房取这些药材。”我写下一张方子递给她。小荷看了看方子,脸色突变:“王妃,
这、这几味药是禁药,王爷明令禁止……”“我知道。”我打断她,“所以才要你想办法。
”小荷离开后,我取出枕下的一本医书。书页间夹着几片干枯的草药,
正是母亲所中之毒的解药主材。这种毒极为罕见,若非我自幼熟读毒经,根本诊断不出来。
——有人要毒杀我母亲。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谁会对付一个病弱的老妇人?
除非……是为了打击我。“王妃……”小荷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药房的人不给,
说要王爷手谕……”我合上书:“知道了,你先照顾老夫人。”走出院子,
我径直去了应云霆的书房。清晨的书房静悄悄的,侍卫见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行了。
推开门,应云霆正伏案疾书,闻声抬头,眉头立刻皱起:“你来做什么?
”“求王爷赐几味药。”我直截了当,“家母病重,需要……”“太医看过了吗?
”他打断我。“看过了,束手无策。”应云霆冷笑:“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倒有办法?
”我直视他的眼睛:“王爷若不信,可亲自去看。”他放下笔,起身走到我面前。晨光中,
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似乎也没睡好。“沈知意,“他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你瘦了。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浑身一僵。他拇指擦过我干裂的嘴唇,眼神复杂:“为了你娘,
你什么都肯做?”“是。”“包括……求我?”我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却被他一把拉住:“够了!”他声音陡然提高,“你以前何等骄傲,如今却……”话未说完,
他猛地转身,“要什么药,自己写。”我迅速写下药名,他扫了一眼,
脸色突变:“这几味药……”“王爷答应过的。”我警惕地看着他。他沉默片刻,
突然扯下腰间玉佩扔给我:“拿去。告诉林管事,就说本王说的。”我接过玉佩,触手生温,
还带着他的体温。正要道谢,他突然问:“你恨我吗?”这问题来得太突然,我愣在原地。
“恨我冷落你,恨我宠幸轻眉……”他声音低沉,“恨我……让你独守空闺三年。
”我胸口一阵刺痛:“王爷多虑了。妾身……不敢有怨。”“不敢?”他冷笑,“那就是有。
”我沉默以对。恨吗?当然恨。恨他背弃誓言,恨他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但更恨的是,
即便如此,我依然无法真正恨他。“去拿药吧。”他疲惫地摆摆手,“午后来给轻眉诊脉。
”我攥紧玉佩退下。走出很远,还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烙在背上。药房拿到药材后,
我立刻回去煎药。这方子凶险,需以我内力为引,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药煎好后,
我小心喂给母亲。不过片刻,她面色好转,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我长舒一口气,
眼前却一阵发黑,一口血喷在衣襟上。“王妃!”小荷惊叫。我摆摆手:“别惊动老夫人。
”擦净血迹,我看了眼窗外,“什么时辰了?”“未时三刻。
”我心头一跳——过了给柳轻眉诊脉的时辰!匆忙换了件干净衣裳,
我快步赶往柳轻眉的院子。刚到院门,就听见应云霆的怒喝:“她人呢?”“王爷息怒。
”柳轻眉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姐姐许是有事耽搁了……”“好大的架子!”应云霆冷笑,
“本王亲自去'请'!”我加快脚步,刚进院门就撞上怒气冲冲的应云霆。他见我来了,
脸色更沉:“你还知道来?”“家母病重,耽误了些时辰。”我平静地说,“请王爷恕罪。
”“又是你娘!”他一把扣住我手腕,“沈知意,你是不是觉得有皇后撑腰,
就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我愕然:“妾身从未……”“王爷别生气。
”柳轻眉袅袅婷婷地走来,“姐姐也是关心则乱。”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我的衣襟,
那里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姐姐这是……受伤了?”应云霆这才注意到我衣襟上的血渍,
眉头一皱:“怎么回事?”“煎药时不小心溅到的。”我轻描淡写地说,“请柳侧妃伸手,
妾身为您诊脉。”柳轻眉乖巧地伸出手腕。诊脉时,我发现她脉象平稳有力,哪有什么病?
不过是变着法子折磨我罢了。“侧妃身体无恙。”我收回手,“按时服药即可。
”“姐姐医术高明。”柳轻眉甜甜地说,“对了,听说姐姐昨日在宴会上大放异彩,
连太子殿下都对姐姐青睐有加呢。”我心头一凛——这是要挑拨离间。果然,
应云霆眼神一冷:“是吗?沈知意,你与太子相谈甚欢?”“只是讨论医术。”我平静地说。
“讨论医术?”他冷笑,“讨论到太子邀你去他府上?”我心头一跳——他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