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江砚副卡刷爆2亿时,我正试戴订婚戒指。他电话里暴怒:“沈知意你找死?
”我笑着把戒指戴在男秘书手上:“急什么,给你买坟地的钱还没花完呢。
”后来他跪在暴雨里学狗叫,说只要我回头,命都给我。我把离婚协议砸在他脸上:“江砚,
我玩够了。”毕竟我流产大出血时,他正陪秘书在巴黎挑婚纱。1屋外,
雨水淅淅沥沥的流淌在玻璃窗上,天空阴沉,好似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我看了看手机上江砚的聊天框,绿色的字眼布满了整个界面。他又不回消息了。看着窗外,
回忆突然涌上了心头。大学时代,也是这样阴沉的傍晚。
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席卷了整个城市。我被困在了图书馆。狂风呼啸着,几乎要把人掀翻,
寸步都不能行。正当我束手无策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模糊的雨幕中冲了出来。是江砚,
他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却第一时间把手里那把干燥完好的伞塞进我的手里。
自己则撑着一把边缘已经有点漏风的小伞,浑身湿透、嘴唇发紫。我看着他这副模样,
又气又急,心疼地吼他,“江砚!你这个笨蛋,谁让你来的,这么大的雨!
”他只是傻乎乎地咧开嘴笑,说,哆嗦着嗓子。“怕你淋着嘛。”当晚,他就发起了高烧,
而我便是守着他整整一夜,那天他额头滚烫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指尖……想到这,
心里突然又不气了。他总是这么忙的,我又不是不知道。孩子的事就等他回来,
给他个惊喜吧。最后还是联系了许淮安来接。他是江砚的高级秘书,许多事都是他处理的。
2三个月了,江砚还是没回家。我心中失落,只能窝在江砚空旷的书房里,翻着旧相册。
指尖划过照片上少年江砚意气风发的脸,嘴角不自觉带了点笑意。窗外阳光正好,
我甚至开始想象,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眉眼像他还是像我。手机屏幕无声亮起,
推送了一条财经新闻。我随手划开,
目光却被下方的娱乐八卦标题死死钉住:江氏总裁夜会神秘女郎!巴黎街头亲密相拥!
配图是江砚。他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驼色大衣,侧脸线条冷峻依旧,
但眉眼间却是我许久未见的松弛笑意。他微微低头,
正为一个穿着米白色羊绒大衣、身材窈窕的女人拉开车门。
女人只露出精致小巧的下巴和一抹红唇,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时间显示,是一个星期前。
呼吸都停滞了一瞬。相册从我膝上滑落,掉在地毯上,摊开在我们依偎着傻笑的那一页。
不可能。也许是合作伙伴,也许是角度问题……无数个理由在我脑中飞速闪过,
但那张照片里他眼神中久违的温柔专注,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底。我颤抖着手,
几乎是凭着本能拨通了江砚的电话。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终于接通了。“喂?”“阿砚……”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
“我……我看到新闻了。”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那个……和你一起的……是谁?
”电话那头有几秒钟的沉默。“呵,”一声短促的、带着点不耐烦的轻笑传来,“沈知意,
你现在是在查我的岗?你以前可不会这样。”“不是查岗!我只是……”我急切地辩解,
“阿砚,我们很久没好好说话了,我……我只是想问问,那照片……”“够了!
”他猛地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我在工作!
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猜疑游戏!那只是我的秘书白薇,顺路一起去谈个项目而已。
你能不能懂点事,别整天疑神疑鬼的烦我?”“秘书……白薇?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我见过那个女人,漂亮、干练,
看江砚的眼神……绝不仅仅是下属那么简单。“是啊!满意了?沈知意,
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我没事就挂了,我很忙!”“等等!阿砚,
我……嘟嘟嘟”冰冷的忙音截断了我所有未出口的话。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甚至连一个像样的解释都不屑于给我。原来,
年少情深,终究抵不过岁月消磨,抵不过……新人嫣然一笑。3那次电话之后,
江砚像是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这天,剧痛毫无征兆地在凌晨撕裂了我。
温热的液体瞬间濡湿了身下的床单。想到孩子,恐惧让我抖得不成样子。
哆嗦着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几乎握不住。“江砚……江砚……”我拨通他的电话。
“肚子……好疼……好多血……救救我……”电话那头隐约能听到柔美的女声,
还有高跟鞋踩在光滑地面上的清脆声响,像是在某个奢华的场所。
江砚的声音隔了几秒才响起,带着被打扰的不耐,“又怎么了?大半夜的?我在开会。
”“血……好多血……”我蜷缩着,顾不得他是不是又骗了我,牙齿咯咯打颤,
冷汗浸透了睡衣,“孩子……我们的孩子……”“什么孩子?”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荒谬的惊疑,随即是更深的烦躁,“沈知意!你又搞什么鬼把戏?这么多年了,
哪来的孩子。我在巴黎忙正事呢,你能不能懂点事安分点?别给我找麻烦!
”“不是……真的……江砚……求你……”我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吞噬了我,
声音越来越微弱。“行了!”他粗暴地打断我,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耐。
“肚子疼就自己去医院,别动不动就扯孩子,烦不烦?挂了!
”冰冷的忙音瞬间吞噬了我所有的希望。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剧痛和绝望将似要将我撕成碎片。最后的意识里,我好像胡乱按到了一个号码。
等我再次恢复一丝意识,人已经躺在惨白刺眼的抢救室里,头顶是令人晕眩的白灯。
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合着,钻进鼻腔。医生戴着口罩的脸在我上方晃动,
声音隔着水一样模糊不清,“……大出血……流产……清宫……家属签字……”家属?
我的家属,回不来啊。剧痛一阵阵袭来,身体被掏空碾碎。冰冷的手术器械触碰身体的瞬间,
我猛地一颤,绝望的泪水混着冷汗滑落鬓角。谁来签字?谁会管我的死活?“……我来签。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穿透迷雾,带着紧绷。是许淮安。他穿着挺括的西装,
额角却带着一层薄汗,脸色有些苍白,飞快地在同意书上签下他的名字。
“朋友……我是她朋友。”他对医生解释,声音沉稳,却掩不住一丝暗哑。朋友。
多么苍白又温暖的词。在那一刻,却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后来的事情,
像是蒙着一层灰白的雾。手术,输血,无休止的疼痛,彻骨的寒冷。
病房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定时进来查看的护士和护工。江砚?
他的电话再也没有打来过。直到一周后,
铺天盖地的新闻和推送才姗姗来迟:江氏集团总裁江砚与首席秘书白薇于巴黎浪漫约会,
疑似订婚。上面的日期正是我大出血那天。照片上,江砚搂着白薇纤细的腰肢,
在埃菲尔铁塔璀璨的灯光下亲吻。白薇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甜蜜刺眼。江砚的眼神,
是我曾经专属于我的温柔专注。而我,像个被彻底遗忘的垃圾,独自躺在病房里,
身体里空荡荡的,心也空荡荡的。那个未成形的孩子,连同我对江砚最后一丝感情,
一起化作了污秽的血水,被冰冷地冲走,不留一丝痕迹。恨意,就是在那一刻,
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把我的心淬炼得冰冷坚硬。4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头顶,
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光,晃得人有些眼花。我坐在宽大的丝绒扶手椅里,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玻璃柜面。“沈小姐,这款您看如何?”柜姐戴着白手套,
小心翼翼地托起一枚戒指。铂金底座上,一颗硕大的水滴形粉钻,
被一圈细密的碎钻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昂贵,空洞。“嗯。”我应了一声,兴致缺缺。
“好了。”此刻,许淮安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江砚名下那张全球无限额黑卡的实时消费记录。一串长长的数字刚刚刷新,
后面跟着一个令人咋舌的商品名称。The Flaming Heart粉钻戒指,
199999999.9R。几乎是数字刷新的同一秒,
搁在柜台上的手机就疯了似的震动起来。跳跃着“江砚”两个大字,有种不容忽视的焦躁。
我没接。铃声在过分安静的店里显得格外刺耳。第四次铃声炸响时,我抬了抬手。
柜姐立刻会意,退开几步。许淮安看了我一眼,拿起手机,按下了免提键。“沈知意!
你疯了?”江砚压抑着暴怒的声音瞬间钻了出来。背景音隐约嘈杂,
似乎还有文件被摔在桌面上的哗啦声。“你找死?买什么要2个亿?
”店里几个零星的客人和服务员都下意识地循声望过来,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窥探欲。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江砚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我慢条斯理地伸出手,
从丝绒托盘里拈起那枚价值两个亿的“烈焰之心”。粉钻冰凉的棱角硌着指尖,沉甸甸的。
我微微侧过头,视线掠过许淮安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最终落在他骨节分明、异常干净的手上。
这只手,曾在我胃痛难忍的深夜递上温水药片,
我对江砚那样;曾在我被江砚刻薄话语刺伤时递过一张纸巾;也曾在我流产手术的同意书上,
签下他的名字。而那时,作为我的丈夫,江砚在哪里?他沉浸在女秘书的柔情蜜意里,
没有回过头。想到这,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浮现在唇边。
在江砚那压抑着怒火的喘息声中。在周围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
我将那枚象征着爱恋与承诺的戒指,套进了许淮安左手的无名指上。尺寸竟然意外的契合。
许淮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垂着的眼睫猛地抬起,
清亮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我的倒影。“急什么呀,江砚?”我对着手机开口,
带着慵懒甜腻的拖腔。“这点钱,不过是给你买块看得顺眼的坟地罢了。”我顿了顿,
欣赏着电话那头陡然加重的粗喘,慢悠悠地补充,“……零头都还没开始花呢。”死寂。
电话那头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仿佛能听到江砚的牙齿在咯吱作响。
几秒后,“砰”的一声巨响从手机传来,像是手机被狠狠砸在了某种坚硬的物体上。
通话戛然而断,只剩下一串忙音。我收回目光,从手包里抽出那张还带着余温的黑卡,
随意地丢在柜台上。“包起来吧。”我对柜姐说。柜姐如梦初醒,小心翼翼地接过卡,
动作快得有些慌乱。许淮安默默地将戒指褪下,递还给柜姐。“沈小姐……”他低声开口,
声音是一贯的平稳。“戴着吧,”“挺衬你的,今天辛苦了。”我打断他,
拎起手包径直走向门口。许淮安沉默地跟在我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影子。
5刚走出店门,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混杂着娇柔做作的声音扑面而来,“哎呀!
这不是沈姐姐吗?真是好巧呀!”白薇她挽着打扮得同样花枝招展的闺蜜,
正从隔壁一家奢侈品店满面春风地走出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她显然精心打扮过,
一身当季新款,颈间赫然戴着那条钻石项链,在阳光下刻意晃动着。看到我身边的许淮安,
以及他还没来得及完全褪下戒指痕迹的无名指,白薇眼中闪过恶毒的快意。她故意扬起下巴,
让项链的光芒更加刺眼“沈姐姐也来买珠宝?哦,差点忘了,阿砚说他的副卡你随便刷呢。
”她掩着嘴,发出夸张的轻笑,眼神却直直刺向许淮安,“不过沈姐姐现在口味变了?
喜欢这种……嗯,年轻清爽款的助理了?还亲自给他试戴戒指,真是体贴入微,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对儿。”她身边的闺蜜也跟着发出刺耳的嘲笑,
目光在我和许淮安之间暧昧地扫视。许淮安镜片后的目光瞬间冷冽如冰,正要上前一步。
我轻轻抬手,示意他不必。我停下脚步,目光上上下下、极其缓慢地打量着白薇,
最终停留在她颈间那条项链上,唇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白小姐这条项链……是江砚在巴黎永恒之心给你挑的吧?灯光下看着,确实挺闪的。
”白薇脸上的得意更甚。我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真诚的惋惜。“可惜啊,
是去年的旧款了。而且……”我微微倾身,凑近她一些,“我嫌他挑的那条太俗气,
跟你脖子上这条差不多档次,昨天刚让许秘书送去拍卖行了。哦,对了,
拍卖款我捐给流浪动物救助站了,就当……”我顿了顿,笑容加深,
“替你们这对……野鸳鸯,积点阴德?”“你!”白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异常难看,
她的指节用力到泛白,怨毒的眼神对着我,几乎要将我凌迟,“沈知意!
你少在这里得意忘形!阿砚现在心里只有我!他……”“他陪你在巴黎挑婚纱,对吗?
”我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路人的目光。“需要我提醒你吗?
白薇小姐!”我清晰地吐出她的全名,字字如刀,“我和江砚,
结婚证还热乎地躺在抽屉里呢!我们,还没离婚。法律上,我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你脖子上这条项链,购车款是从我们夫妻共同账户划走的。你猜,我要是现在报警,
告你非法侵占他人夫妻共同财产,并且涉嫌破坏他人婚姻……”“你胡说!
那……那是阿砚送我的!”白薇彻底慌了,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
她求助般地看向闺蜜,对方却眼神躲闪,不敢接话。
周围路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送?”我冷笑一声,眼神睥睨,
“用我的钱,送我的东西给你?白小姐,这礼物,你拿着不烫手吗?
”我不再看她那张因羞愤而扭曲的脸,转而走向停在路边的宾利。身后,
传来白薇恼怒的尖叫和闺蜜语无伦次的安慰声,以及路人的鄙夷议论。阳光刺眼,
我眯了眯眼,坐进后座。许淮安替我关上车门,绕到副驾驶坐下。6车子平稳启动,
汇入车流。许淮安的声音从前座传来,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他微蹙的眉头,“沈小姐,
这样刺激江总,那边会不会……”他斟酌着措辞,“适得其反?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高楼大厦,无声地笑了笑。我要的就是他疯。“他越疯,
这场戏才越好看,不是吗?”许淮安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可能是同情,
可能是别的东西。我不愿多想。许淮安只是江砚的高级秘书,原本我和他交集不多。
可5年的婚姻太久,久得让人厌倦了吧。江砚越来越忙,家里的事由亲力亲为到冷漠无视,
可能是嫌我找他的次数多,许淮安就来了。直到如今,他为什么站在我这边,为什么要帮我,
我没有心力再想了。车子没有开回我和江砚那个冰冷的“家”,
而是停在了一栋离市中心稍远、环境清幽的公寓楼下。这是许淮安的住处,
也是我目前唯一的、暂时的避风港。自从三个月前,
我从那场差点要了我命的大出血中捡回半条命,拖着残破的身体和更残破的心离开医院后,
我就再没踏进过江砚的地方半步。“叮”一声轻响,电梯门开了。“沈小姐,到了。
”许淮安侧身。他的公寓不大,但收拾得整洁,纤尘不染。白色为主调,米色的布艺沙发,
原木色的书架,上面整齐排列着大部头的金融和法律书籍。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温暖明亮,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咖啡豆香气,和他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透着一种安稳的、被精心打理过的秩序感。
与江砚那个充斥着昂贵艺术品、却永远弥漫着冰冷和疏离感的房间,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江砚。这个认知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忽略的巨大的疲惫感。
我脱掉高跟鞋,赤脚走到落地窗边。楼下是精心打理的小区花园,绿意盎然,
几个孩子在喷泉边追逐嬉戏,笑声隐约传来。一派人间烟火,岁月静好。多么讽刺。
我的手下意识地覆上小腹。那里曾经也短暂地孕育过一个小生命,承载过一份卑微的期盼。
然后,它变成了一场血肉模糊的灾难。落地窗的玻璃映出我此刻的影子。脸色依旧苍白,
眼窝下有淡淡的青影,但眼神却像淬了寒冰的刀锋,再无一丝曾经的软弱和温度。“沈小姐,
”许淮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思绪。他手上端着一杯牛奶,正递给我。“喝点热的吧。
”我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穿着简单的灰色家居服,领口一丝不苟,
整个人干净得像一株挺拔的翠竹。“谢谢。”我接过来,牛奶很暖。许淮安看着我,
眼神里有种欲言又止的担忧。“江总他……今晚在君悦酒店顶层,为白薇小姐举办生日宴。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我端着牛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尖泛白。
生日宴?在我们那个“孩子”化作血水还不足百天的日子里?
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恶寒瞬间爬满我的脊背。“是吗?”我慢慢抿了一口牛奶,
“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去送份贺礼?”许淮安微微颔首,“明白了。我会安排。
”7君悦酒店的顶层宴会厅,今夜被装点得如同水晶宫。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槟、昂贵香水与鲜花的馥郁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男士们西装革履,谈笑风生;女士们珠光宝气,裙裾翩跹。江砚无疑是全场的焦点。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黑色定制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眉骨深刻,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时依旧带着惯有的倨傲和冷漠。然而此刻,
他唇边噙着一抹难得的、堪称温柔的弧度,手臂占有性地环着身边女人的纤腰。白薇。
她穿着一身象牙白的曳地长裙,颈间戴着一条流光溢彩的钻石项链,璀璨夺目。妆容精致,
笑容温婉得体,依偎在江砚身边,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艳羡、嫉妒或讨好的目光。
俨然是场上最耀眼的。“江总和白秘书真是郎才女貌啊,那位无才无德的,怎么比啊?
”“恭喜白秘书得偿所愿!这杯酒必须干了!”这是暧昧的调侃声。
“白秘书这身礼服太美了,跟江总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金童玉女!”恭维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