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凌晨三点，整个城市都在沉睡，只有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昏黄的灯。
程远从货架后站起来，看着门外刚刚走进来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头发有些凌乱，
眼圈微红。"要买什么？"程远问。"一包烟。"女人的声音很轻。程远愣了一下。
这女人看起来不像会抽烟的人。"什么牌子？""随便。"程远递过一包烟，
女人付了钱就要走。"等等。"程远叫住她，"你是韩以吧？"女人回过头，眼神有些茫然。
"我是程远，你高中同学。"韩以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兼职。"程远说，"你呢？这么晚了还出来？"韩以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里的烟。
"坐一会儿吧。"程远指了指店里的小桌子，"反正也没别的客人。"韩以犹豫了一下，
还是坐了下来。"你会抽烟吗？"程远问。"不会。""那买烟干什么？""想试试。
"韩以拆开烟盒，"听说能让人忘记一些事情。"程远皱了皱眉，"什么事情？
"韩以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不习惯就别勉强。"程远递过一杯水。
"我想习惯。"韩以固执地说。"为什么？""因为我想变成另一个人。
"程远不知道该说什么。高中时候的韩以是个很文静的女孩，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情。
现在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很陌生。"发生什么事了？"韩以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试图抽烟。
每一口都让她咳嗽，但是她不肯停下来。"你这样会把身体搞坏的。"程远有些担心。
"搞坏了正好。"韩以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反正也没人在意。"程远愣了一下，
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和感情有关？"韩以的手停了下来，烟灰掉在桌子上。
"他不要我了。"韩以的声音很小，"说我太无趣了。"程远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那他不配得到你。"韩以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有些惊讶。"我是说真的。
"程远认真地说，"高中的时候，你是我们班最特别的女孩。安静，善良，总是帮助别人。
这些品质很珍贵。""可是他说我太平凡了。"韩以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说和我在一起很无聊。""那是他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程远说，
"你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韩以哭了一会儿，然后说："可是我爱他。
""爱不应该让你变成另一个人。"程远说，"真正的爱应该让你变成更好的自己。
"韩以望着程远，仿佛在思考他的话。"你为什么要安慰我？""因为我们是同学。
"程远说，"而且，我不想看到你伤害自己。"韩以把烟掐灭了，然后说："谢谢你。
""不用谢。"程远说，"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经常在这里上夜班。
"韩以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准备离开。"韩以。"程远在她身后叫道。"什么？""记住，
你很好。不要让任何人告诉你不是这样。"韩以回过头，给了他一个微笑。
这是今晚她第一次笑。她走出便利店，消失在夜色中。程远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多交集，
但是他一直觉得韩以是个很特别的女孩。现在看到她这样痛苦，他心里也不好受。
程远回到收银台，继续他的夜班工作。但是他的心思已经不在工作上了。他在想韩以，
想她刚才哭泣的样子，想她那种绝望的表情。也许，他可以做些什么来帮助她。
第二章第二天晚上，韩以又来了。这次她没有买烟，只是在店里转了一圈，
然后走到程远面前。"你还记得昨天说的话吗？""什么话？""说我可以来找你。
"程远点了点头，"当然记得。""我想和你说说话。"韩以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程远说，"坐吧。"韩以坐下来，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
至少没有哭过的痕迹。"我想了一夜。"韩以说，"想你昨天说的话。""然后呢？
""你说得对。"韩以说，"我不应该为了他改变自己。"程远有些惊讶，"你想通了？
""没有完全想通。"韩以摇了摇头，"但是我决定试试。""试什么？""试着不去想他。
"韩以说，"试着重新开始。"程远感到一种莫名的高兴，"这很好。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韩以说，"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了，突然没有了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生活。""慢慢来。"程远说，"一步一步来。""你能教我吗？
"韩以突然问。程远愣了一下，"教你什么？""教我怎么重新开始。"韩以说，
"我觉得你很厉害。""我？"程远有些不好意思，"我哪里厉害了？""你很独立。
"韩以说，"自己一个人工作，自己照顾自己。而且你很善良，会安慰别人。
"程远感到脸有些发热，"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很难得了。"韩以说，
"我从来没有一个人生活过。从小到大，都有人照顾我。后来有了他，我就更依赖了。
""那现在呢？""现在我想学会独立。"韩以说，"你能教我吗？
"程远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好。""真的吗？"韩以有些激动。"真的。
"程远说，"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教。""没关系。"韩以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程远笑了，"好吧。""那我们从什么开始？"韩以问。"从简单的开始。"程远想了想，
"比如说，你会做饭吗？""不会。"韩以摇了摇头，"以前都是我妈妈做，后来是他做。
""那我们从做饭开始。"程远说，"会做饭的人会更有安全感。""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程远说，"不是很复杂的菜，但是够吃。""那你能教我吗？""当然。
"程远说，"不过我要工作，只能下班后教你。""什么时候下班？""早上七点。
""那我七点来找你。"韩以说，"我们去买菜，然后你教我做饭。"程远有些犹豫，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不会。"韩以说，"我现在没有工作，时间很多。""好吧。
"程远说，"那就这样定了。"韩以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你。""不用谢。"程远说，
"互相帮助嘛。"韩以在店里又待了一会儿，和程远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程远发现，
韩以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只是之前被感情的事情压抑了。"我该回去了。
"韩以看了看时间，"明天早上见。""明天见。"程远说。韩以走了，程远继续工作。
但是他的心情很好，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帮助韩以重新开始，
这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而且，他必须承认，韩以是个很吸引人的女孩。不仅仅是外表，
更重要的是她的真诚和善良。程远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他只是在帮助一个朋友，
仅此而已。第三章早上七点，程远刚下班，韩以就出现在便利店门口。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很有活力。"你来得真早。"程远说。
"我兴奋得睡不着。"韩以说，"昨天晚上一直在想今天要学什么。"程远笑了，"那走吧，
我们去菜市场。"他们走出便利店，外面的空气很清新。早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
让人心情很好。"我很久没有这么早起过了。"韩以说，"原来早晨这么美。""是吗？
"程远说，"我每天都要这个时候下班，已经习惯了。""你不觉得累吗？"韩以问，
"上夜班。""还好。"程远说，"而且夜班工资高一点。""你为什么要做兼职？
"韩以问，"是因为缺钱吗？"程远点了点头，"我在准备考研，需要钱买资料和报培训班。
""考研？"韩以有些惊讶，"你很厉害啊。""没什么厉害的。"程远说，
"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考什么专业？""文学。"程远说，"我想当老师。
""这很好。"韩以说，"我觉得你会是个好老师。"程远有些不好意思，"希望吧。
"他们到了菜市场，程远带着韩以挑选蔬菜。韩以什么都不懂，但是很认真地学习。
"这个茄子要选紫色深一点的。"程远说，"而且要用手按一下，软硬适中的比较好。
"韩以照着做，很认真地挑选着。"这个呢？"她举起一个茄子。"不错。"程远说，
"学得很快。"韩以很高兴，"真的吗？""真的。"程远说，"你很聪明。
"他们买了一些简单的菜，然后回到程远的住处。程远住在一个很小的出租屋里，
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小厨房。虽然地方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你一个人住？"韩以问。
"是的。"程远说，"已经两年了。""不孤单吗？""有时候会。"程远说，
"但是已经习惯了。"韩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小房间。"我们开始做饭吧。
"程远说，"今天做个简单的，西红柿炒蛋。""好。"韩以说，"我要认真学。
"程远开始教她，从如何打蛋开始，每一个步骤都很仔细地讲解。韩以学得很认真，
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很努力。"不要紧张。"程远说，"慢慢来。""我怕搞砸了。
"韩以说。"没关系。"程远说，"第一次都会有些问题。"韩以继续练习，
程远在旁边指导。偶尔她会犯一些小错误，但是程远都很耐心地纠正。"你真的很有耐心。
"韩以说，"他从来不会这样教我。"程远愣了一下，"他？""就是我前男友。"韩以说，
"我以前也想学做饭，但是他总是说我笨，还不如他自己做。"程远皱了皱眉，
"那就不是好的老师。""是吗？"韩以问。"当然。"程远说，"好的老师应该有耐心，
而且要鼓励学生。"韩以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他们继续做饭，韩以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最后，一盘西红柿炒蛋做好了。"闻起来很香。"韩以说，"我做的？""你做的。
"程远说，"第一次做得这么好，很难得。"韩以很兴奋，"我们尝尝看。
"他们坐下来吃饭，韩以吃得很香。"真的很好吃。"韩以说，
"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东西能这么好吃。""这就是成就感。"程远说，
"自己做的东西总是特别香。"韩以笑了，"谢谢你。""不用谢。"程远说，
"你学得很快。""那明天我们学什么？"韩以问。"你想学什么？""我想学更多的菜。
"韩以说，"这样我就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好。"程远说，"我们一样一样来。
"韩以在程远这里待了一个上午，学了做饭，还聊了很多话题。程远发现，
韩以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只是之前被感情的事情困住了。"我该走了。
"韩以看了看时间，"你要休息。""不急。"程远说，"你如果想聊天，可以再待一会儿。
""不了。"韩以说，"我不想占用你太多时间。""好吧。"程远说，"那明天见。
""明天见。"韩以说，"谢谢你今天教我做饭。"韩以走了，程远收拾了一下房间，
然后准备休息。但是他发现自己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韩以。想她认真学习的样子，
想她开心的笑容。程远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但是他心里知道，
他对韩以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同学的关怀了。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韩以每天都来找程远。
他们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聊天。韩以学得很快，很快就能做几道简单的菜了。而且，
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我觉得我变了。"韩以说，"变得更有信心了。
""是吗？"程远问。"是的。"韩以说，"以前我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可以学会很多东西。"程远很高兴，"这很好。""这都是因为你。
"韩以说，"你让我明白了，我其实没有那么差。"程远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你自己的努力。""但是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永远不会知道。"韩以说，"程远，
你对我真的很重要。"程远的心跳得很快，但是他努力保持平静。"我很高兴能帮到你。
"程远说。韩以看着他，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情。"程远。"韩以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你有女朋友吗？"程远愣了一下，"没有。
""为什么？"韩以问，"你这么好，应该有很多女孩喜欢你。""我比较专注于学习。
"程远说，"而且我觉得还没有遇到对的人。""什么样的人是对的人？"韩以问。
程远想了想，"善良，真诚，有自己的想法。"韩以点了点头，"这样的人很难找。
""是的。"程远说，"所以我不着急。"韩以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程远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复杂。"韩以。"程远说，"你还在想他吗？""谁？
""你的前男友。"韩以摇了摇头，"已经不怎么想了。""那就好。"程远说，
"你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人？"韩以问，"什么样的人？"程远看着她，
心里想说"像我这样的人"，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会珍惜你的人。"程远说，
"会支持你的人。"韩以点了点头，"我希望能遇到这样的人。""会的。"程远说，
"一定会的。"他们继续聊天，但是程远心里有些失落。韩以说希望能遇到珍惜她的人，
这说明她还没有意识到，他就是那个人。程远知道自己不应该着急，
韩以刚刚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需要时间。但是他忍不住想，
如果她永远不明白他的感情怎么办？"程远。"韩以突然说，"你在想什么？""没什么。
"程远说，"只是有些累。""那我走吧。"韩以说，"让你休息。""不用。"程远说，
"我不累。""可是你看起来心情不好。"韩以说，"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没有。
"程远说，"你没有说错什么。"韩以看着他，"程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程远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韩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如果有一个人，一直在帮助你，关心你，你会怎么想？"韩以愣了一下，
"我会很感激他。""只是感激吗？"程远问。"那还能是什么？"韩以问。程远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她。韩以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脸红了。"程远。"韩以说，
"你是不是...""是不是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程远的心跳得很快，
但是他点了点头。"是的。"程远说，"我喜欢你。"韩以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程远会这样直接地说出来。"可是..."韩以说，
"我刚刚分手...""我知道。"程远说，"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给我答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感情。"韩以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心情很复杂。"程远。
"韩以说，"你对我真的很好，但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没关系。"程远说，
"我可以等。""等什么？""等你准备好。"程远说，"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
"韩以的眼睛湿润了，"为什么？""因为你值得。"程远说，"因为我觉得你是对的人。
"韩以哭了，但是这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感动。"程远。"韩以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不用感谢。"程远说，"爱一个人不需要感谢。
"韩以点了点头，"我需要时间。""我知道。"程远说，"我会等。
"第五章韩以知道程远的感情后，她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一方面，她很感动，
程远对她这么好，这么有耐心。另一方面，她又害怕，
害怕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该怎么办？"韩以问自己。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脑子里乱糟糟的。程远说他可以等她，但是让他等待公平吗？而且，
她真的喜欢程远吗？韩以想起和程远在一起的这些天，想起他耐心地教她做饭，
想起他温柔地安慰她，想起他真诚的眼神。她的心跳得很快，这是喜欢的感觉吗？
韩以决定去找程远，她需要和他好好谈谈。晚上，韩以来到便利店。程远看到她，有些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