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我手滑把奶茶泼到校霸程野限量球鞋上。
＞他拎着我衣领冷笑：“知道这鞋多难抢吗？”＞慌乱中我抓住他脚边狗绳想稳住身形，
结果用力过猛——把蹲着系鞋带的程野直接拽了个踉跄。
＞全校震惊：新来的转学生竟敢当众遛校霸？＞更糟的是，
他那只叫“将军”的恶霸犬从此只认我当主人。＞程野咬牙切齿：“要么赔鞋，
要么...每天遛我...的狗！”＞我战战兢兢接过狗绳，没发现他盯着我泛红的耳尖，
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开学第一天，
空气里飘着新书本的油墨味和一种名为“大型社死即将发生”的不祥预感。
我拎着杯加了三倍珍珠的芋泥波波奶茶，艰难地在高一新生的人潮里蠕动，目标是教学楼。
阳光刺眼，晒得我有点发晕，心里盘算着找个阴凉地儿猛嘬一口续命。就在这时，
前方人群像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开一条道。逆着光，一个高个子男生杵在路中间，低着头，
正慢条斯理地系他那双看起来就贵得离谱、白得晃眼的篮球鞋鞋带。他微弓着背，
后颈棘突的骨节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短短的发茬像某种大型猛兽新生的绒毛，
透着股不好惹的凶悍。周围鸦雀无声，连蝉鸣都识相地停了。——程野。
开学典礼上教导主任点名警告、让新生绕着走的头号人物，传说中的校霸。
他那双限量版球鞋的传说，开学前就在贴吧被科普了八百遍，据说全球限量，有价无市。
我脑子里警铃大作，脚却像被钉在原地，手里那杯沉甸甸的奶茶仿佛成了即将引爆的炸弹。
心脏在胸腔里玩命蹦迪，手心瞬间湿滑一片。我试图稳住，
身体却诚实地在“快走开”和“别惹他”的意念撕扯下，左脚绊到了自己右脚。“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卡在喉咙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手里那杯救命现在成了催命符的奶茶脱手而出，
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深褐色的抛物线。“噗嗤！”精准命中。
粘稠的、带着珍珠的深褐色液体，
热情洋溢地拥抱了程野左脚那只崭新的、白得发光的限量球鞋。几颗圆滚滚的黑珍珠，
还顽皮地在鞋面上弹跳了两下，最后黏糊糊地瘫软在上面，像几颗恶心的虫卵。时间凝固了。
我摔在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疼，但远不及此刻心死的万分之一。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迅速被压抑的、倒抽冷气的声音填满。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灼烧着我每一寸皮肤。程野系鞋带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那张脸帅得极具侵略性，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下颌线绷得像刀锋。但此刻，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点温度，只有一片沉沉的、酝酿着风暴的阴鸷。他垂眸，
视线落在那片惨不忍睹的奶茶污渍上，停留了足足三秒。再抬眼看向我时，
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没有半点笑意。他站直身体，高大的影子瞬间把我整个笼罩，
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一步跨到我面前，根本没给我任何反应或道歉的机会，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揪住了我卫衣的领口，毫不费力地把我从地上提溜起来，
像拎一只闯了祸的猫崽。我双脚离地，惊恐地瞪大眼睛，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视线。
他微微俯身，带着薄荷牙膏清冽又冰冷的气息拂在我脸上，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新来的？”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死寂，
“知道这双鞋，全球限量多少双吗？”我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徒劳地摇头，
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眼神冻成冰雕。窒息感和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慌乱间，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脚边——那里垂着一条黑色的、看起来很结实的尼龙绳，
大概是用来拴他那头传说中凶神恶煞的恶霸犬“将军”的？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理智。
我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双手猛地向下探去，死死抓住了那条黑绳！“放手！
”程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低喝一声，语气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荒谬。但晚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稳住自己别摔得更难看，
抓住绳子的双手下意识地、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往后狠狠一拽！“嗷——！
”一声短促的、扭曲的痛呼。不是狗叫。是人。预想中牵动大型犬只的沉重感没有出现。
我拽动绳子的瞬间，程野的身体猛地向前踉跄了一大步——他刚才低头揪着我，
重心本就不稳，而我这一拽，力量刚好作用在他……系着鞋带的手腕上？
还是他为了稳住身形下意识踩住了绳子？时间再次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双手还死死攥着那条黑绳，绳子的另一端，连着……程野的手腕。他为了系鞋带方便，
不知何时把那根狗绳松松地绕在了自己左手腕上打了个活结！此刻，
他高大的身体因为我的猛力拉扯，狼狈地向前扑跌了半步才勉强稳住。
手腕被绳子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他那张帅脸因剧痛和极致的错愕而扭曲了一瞬，
随即被山雨欲来的暴怒取代，黑沉沉的目光死死锁住我，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周围死寂得可怕。随即，一片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倒吸凉气的声音，
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新来的……在……在遛程野？！”“她拽的是程野的狗绳？她居然敢拽校霸的狗绳？！
”“完了完了，这转学生今天怕是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议论声如同细密的针，
扎得我浑身僵硬，血液都凉透了。我低头，
看看自己手里攥着的、象征意义完全扭曲了的“狗绳”，再看看绳子另一端，
校霸手腕上那道新鲜出炉的红痕和他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世界，彻底崩塌了。
---“将军！回来！”我声嘶力竭，嗓子都快喊劈了，
徒劳地追在那一团棕褐色的、肌肉虬结的“小坦克”后面。程野那只名叫“将军”的恶霸犬，
此刻正以碾压操场上所有体育生的气势，撒丫子狂奔，目标明确——操场角落里，
高一3班那个总是一身白裙子、说话细声细气的班花林薇薇。林薇薇吓得花容失色，
手里的素描本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周围的同学刷地散开，空出一个真空地带，眼神里写满了“默哀”和“看戏”。“将军！
NO！STOP！”我绝望地挥舞着手里的牵引绳，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狗祖宗，平时在程野面前装得像个鹌鹑，怎么一到我手里，就彻底放飞自我，
专挑软柿子捏？就在“将军”那湿漉漉的鼻尖快要蹭到林薇薇颤抖的裙摆时，
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斜插过来。程野单手一捞，精准地揪住了“将军”后颈那块厚实的皮肉，
像拎起一只不听话的猫。“呜……”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恶霸犬，瞬间从猛虎变成了病猫，
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尾巴讨好地摇成了螺旋桨，
四只粗壮的短腿在半空中徒劳地蹬了几下。“皮痒了？”程野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
但“将军”立刻蔫了，垂下脑袋，一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死狗样。危机解除，
林薇薇惊魂未定，捂着胸口，眼眶泛红，泪珠儿要掉不掉，
看向程野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某种亮晶晶的东西。“程野同学，
谢谢你……”程野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把“将军”往我这边一丢。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牵引绳，差点被这几十斤的肉弹带倒。“管好你的狗。”他语气平淡，
听不出情绪，目光扫过我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戏谑。“对不起对不起！林同学，
实在对不起！”我连连鞠躬道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林薇薇勉强笑了笑，摇摇头，
目光却像粘在了程野身上。“没、没事的，程野同学救了我。”她声音细细柔柔，
目光含羞带怯。程野没接话，转身就走，
只留给我一个冷酷的后脑勺和一句轻飘飘的、砸在我心尖上的话：“鞋，记得赔。
”我拉着垂头丧气的“将军”，像打了败仗的残兵，灰溜溜地往教学楼走。一路上，
各种窃窃私语和探究的目光如芒在背。“看，就是她，遛校霸那个！”“啧啧，胆子真肥，
还敢让狗去吓林薇薇？”“程野刚才英雄救美好帅啊！”“那转学生惨咯，得罪校霸，
还惹了班花……”走到楼梯拐角僻静处，我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身心俱疲。
“将军”似乎察觉到我的低落，用它那颗方方正正的大脑袋讨好地蹭了蹭我的腿，
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都怪你！”我蹲下来，
泄愤似的揉了揉它满是褶子的脸，“就知道给我惹祸！害我背锅！
还害我被扣上‘情敌’的帽子！我冤不冤啊！”“将军”被我揉得舒服，干脆一屁股坐下，
伸出粗糙的舌头热情地舔我的手背。痒痒的，带着点湿漉漉的温热。
看着它这副没心没肺的蠢样，我满腔的委屈和火气莫名其妙地泄掉了一半。算了，
跟只狗计较什么。“喂，”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你骂它有什么用？它又听不懂人话。”我吓得一哆嗦，猛地抬头。
程野不知何时靠在了上一层楼梯的栏杆上，双手插在校服裤兜里，微微歪着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嘴角似乎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它只听你的。”他慢悠悠地补充道，
目光在我被“将军”舔过的手背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有点深。我的心跳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赶紧把手背到身后，强装镇定：“谁、谁让它闯祸！
害得我……”“害得你被林薇薇当成了假想敌？”程野挑眉，直接点破，
语气里带着点毫不掩饰的玩味。他一步步走下楼梯，停在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像被阳光晒过的青草混着干净皂粉的气息又笼罩过来。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梗着脖子：“关你什么事！”“是不关我事。”他点点头，
忽然俯身凑近。距离瞬间拉近，我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和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恶劣的笑意。“不过，”他压低声音，带着点气音，
像羽毛搔刮过耳膜，“看你吃瘪，还挺有意思的。”我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耳朵烫得能煎鸡蛋。这混蛋！他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
抬手随意地揉了揉“将军”那颗大脑袋。“将军”立刻发出享受的呼噜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走了。”他丢下两个字，转身，单手插兜，步伐悠闲地往楼下走去。“将军”看看他，
又看看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蹭到我腿边，用大脑袋拱了拱我的手，示意我该走了。
狗绳的另一端还攥在我手里，沉甸甸的。我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
又低头看看脚边这只“叛变”得彻彻底底的恶霸犬，心脏在胸腔里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
被他那句“看你吃瘪挺有意思”搅得乱七八糟。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日子在“遛狗-赔笑-被围观-社死循环”中滑向期中考试。
程野那笔“鞋债”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我头顶，而他本人，则像个恶劣的监工，神出鬼没。
有时靠在篮球场边看我被“将军”拽得东倒西歪，
挂着欠揍的弧度；有时又在我被林薇薇“偶然”撞到、奶茶再次泼洒幸好不是他的鞋时，
像背后灵一样出现，递过来一张印着张扬logo的纸巾，眼神揶揄。“苏小满，
你是跟奶茶有仇，还是跟我的鞋有仇？”他上次这么问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
留下一点灼人的麻痒。我怀疑他是故意的。这种若即若离的戏弄，
比直接揍我一顿还让人心烦意乱。期中考结束的那个周末，
班上的“富二代小团体”攒了个局，地点是城里新开的一家超贵KTV。班长周扬，
一个据说家里有矿、对林薇薇有点意思的男生，大手一挥包了豪华包厢，
美其名曰“放松一下”。我本不想去，奈何死党陈果生拉硬拽。“去嘛小满！就当陪我！
再说，程野也去哦！”陈果冲我挤眉弄眼，一脸八卦。我心里咯噔一下，
嘴上硬气：“他去不去关我屁事！”身体却很诚实地被拖走了。包厢里灯光暧昧，
音乐震耳欲聋。空气混杂着果盘甜腻的香气、爆米花的奶油味和淡淡的酒气。程野果然在，
懒散地陷在角落最宽大的沙发里，长腿随意地敞着，指尖夹着一杯没怎么动的可乐，
冰块轻碰杯壁，发出细微的脆响。他周围照例空了一圈，像自带结界。
林薇薇和几个女生坐在稍近的位置，眼神时不时瞟向他。我一进去，
就感觉几道目光黏了过来，带着探究和不善。周扬端着杯颜色可疑的鸡尾酒走过来，
笑容热情得过分：“哟，我们的大功臣来了！这次期中考全靠你笔记，哥几个才能低空飞过！
来来来，敬你一杯！”他不由分说地把一杯粉红色的液体塞进我手里。
“我、我不会喝酒……”我试图推拒。“果酒！甜水儿！跟饮料似的！”周扬不由分说，
周围几个男生也跟着起哄，“满姐给面子！”“喝一个喝一个！”推搡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