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青梅不竹马

重生后,我的青梅不竹马

作者: 窗外的雪1002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重生我的青梅不竹马》是知名作者“窗外的雪1002”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陆言冰冷展全文精彩片段:冰冷,陆言,林晓晓是著名作者窗外的雪1002成名小说作品《重生我的青梅不竹马》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冰冷,陆言,林晓晓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重生我的青梅不竹马”

2025-07-06 22:13:34

重生回高中教室那一刻,我听见了青梅的声音:“这次永生不见。

”前世她说这句话是在我的葬礼上,抱着我的骨灰笑得凄然。现在她推开递伞的我,

眼神冷得像冰:“陆言,离我远点。”暴雨倾盆的操场外,

我看到她攥着写满“复仇计划”的纸条。可她不知道,

那些计划我十年前就执行过——校刊照片上,她珍藏的合影被我亲手焚毁;课桌角落,

我刻下的告白变成了她的耻辱涂鸦;抽屉深处,

藏着我本该送给她的化疗费……直到毕业典礼她扔掉录取通知书:“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

”她甩出确诊单冷笑,“可我快死了。”雨点前赴后继砸在教室窗玻璃上,

发出沉闷破碎的声响。陆言猛地睁开眼,冰凉的雨水正沿着额角滚落,滑进衣领,

激得他浑身一抖。陌生的桌椅,呛人的粉笔灰味道,角落里堆叠着画满凌乱涂鸦的旧课本。

黑板上方悬挂的红色标语鲜艳刺眼——“挥洒百日汗水,拥抱六月光辉”。

右下角歪歪扭扭用黄粉笔写着一个小得几乎看不清的日期。他僵在那里,

四肢被无形的冰水浸透,比淋在身上的雨水更冷。这个日期,是楔入他生命的一枚毒钉。

十年前。血液在耳道里轰鸣,掩盖了窗外咆哮的风雨,

却异常清晰地捞出记忆中那句刻骨的诅咒——“永生不见。”那把刀刃一样的声音,

属于林晓晓。记忆汹涌倒灌,淹没感官:昂贵花束簇拥的墓碑,冰冷的雨水抽打黑伞,

那张无数次在他梦里弯成月牙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注视着远处灰白天空。

她抱着冰冷的骨灰盒,指节用力到泛白,唇角却扯出一个单薄、凄怆、如同易碎琉璃的笑。

周围亲友的低泣模糊成背景音,唯有她的声音,像淬火的冰针,穿透湿冷的空气,

也穿透了时间——“这次永生不见,陆言。”那声音如今清晰地在耳边重叠、凝固,

每一个音节都沉重冰冷得让他全身血液几乎冻结。那是她在他葬礼上的诀别。

身体早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双腿灌铅却机械地奔出教室,

走廊上冰冷的穿堂风裹挟着雨水腥气扑面而来,刺得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阵麻痛。

三年二班的蓝色标牌撞入视线,带着一种宿命般的眩晕感。门被用力推开。

喧嚣的课间吵闹声浪扑面砸来。无数年轻模糊的面孔,穿着蓝白校服,

在他急促的视线里浮动。教室像一个被雨水浸泡的蜂巢,躁动不安,

而他渴求的目光穿透晃动的人影,精准地捕捉住角落那个伏案的背影。只一眼,

心便被狠狠攥住,又尖锐地刺痛起来。栗色短发柔软地贴在脸颊上,脊背却挺得过分笔直,

带着一种疏离的戒备。窗外天色阴沉,惨淡的光线落在她身上,像一幅边缘锐利的剪影。

是林晓晓。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挤开喧闹的人潮,踉跄着冲到她桌前。喉咙干涩发紧,

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的东西叫嚣着要破膛而出,带着二十九年的悔恨与迟来的炽热,

混着少年的笨拙无措。“晓晓!”声音哑得厉害,像是磨砂纸擦过粗糙的木头。

伏案的背影似乎被他声音惊扰,极其轻微地僵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那种伏案的姿态。

她没抬头,只是翻书的动作停顿了半秒。

陆言能清晰地看到她细瘦的脖颈后沾着细小的雨点水珠,随着她翻动书页的动作微微震颤,

然后无声滑下,洇进校服领口深处。心口被那几滴水珠烫得发疼。

几乎是立刻从自己湿漉漉的校服口袋里掏出那把折叠伞——黑色的伞布裹着塑料的冷硬气味,

是他刚才冲出去时从讲台抽屉里随手捞起的备用伞。少年人沾着水汽的手指微颤着往前递。

“伞!拿着!外面雨太大了!”冰冷的伞柄擦过她搭在桌面的手指。那截细瘦的手指,

冰得毫无生气。林晓晓终于抬起了头。一瞬间,陆言感觉自己被投入冰窖,血液冻结凝固。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骨头缝里渗出的、细微的咔哒声。太陌生了。

那张他无数次在深夜的疼痛中描摹、在重逢的幻想里触摸的脸孔,此刻近距离撞入眼中。

肌肤是细腻的,带着少女特有的柔润感,眼角眉梢却淬着一层生冷钢铁浇筑的硬壳,

把底下所有熟悉的生动都死死封住。她的眼神不再是记忆深处那片总带着清亮水光的湖泊,

也不是葬礼上那种碎冰一样凄怆的绝望。此刻那双眼睛,空茫茫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像是寒潭底层沉淀万年的玄冰,带着死寂的重量,直直地看着他。

那目光从他湿透黏在额前的碎发上移开,掠过他同样狼狈的校服前襟,最后落回到他脸上,

眼神冷得像冰:“陆言,离我远点。”字字清晰,没有起伏,没有赌气,

仅仅是陈述一个要求。如同挥起一把钝刀,将他试图挣扎的念头砍得支离破碎。

教室里的喧闹,似乎被无形的力量瞬间抽离,只剩下沉闷背景音。所有目光都黏着过来,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无所顾忌的窥探和兴奋。陆言举着伞的手僵在半空,

那把黑色折叠伞还执着地悬在林晓晓和那张堆满书本的课桌上方。雨水顺着他发梢滴落,

砸在冰冷的水泥地面,绽开一小圈深色痕迹。他站在那里,如同一个与整个世界割裂的异类,

笨拙,固执,且无处可逃。林晓晓已经重新垂下眼睑,

仿佛刚才那驱赶蚊蝇般的一瞥、那斩钉截铁的一句警告,不过是挥掉一片不存在的尘埃。

她左手依旧握着一只普通的圆珠笔,手背白皙光滑,没有一丝多余的伤痕。

右手指尖快速翻动着摊开的数学练习册,纸张发出干涩的“哗啦”声,带着一种刻意的匆忙。

那动作本身就像一个无声的拒绝。陆言浑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个眼神撞击时凝固了一瞬,

此刻正缓慢地、带着冰凌的刺痛感重新流动起来。举伞的手臂沉重酸麻。

周围的视线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在他湿透的校服后背,皮肤传来阵阵麻痒的刺痛。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干涩得咽不下任何东西,只有空气划过时的粗糙感。时间,

黏稠得仿佛凝固的水泥。他最终还是缓缓地、极不情愿地、几乎是抽搐般地将手臂收了回来。

那把黑色的折叠伞伞尖垂落,指向布满灰尘的水泥地面。手心里的伞布又冷又硬,

硌得掌骨疼。他微微蜷了一下冰冷僵硬的手指,最终还是松开了力道,

伞悄无声息地落在脚边——一个被主人遗弃的、湿淋淋的壳子。他不再看林晓晓,

只是缓缓转过身,肢体关节像是生锈的轴承被强行转动,每一步都牵扯着看不见的伤痛。

脊背在那片未曾移开的、混合着探究与嘲讽的目光中绷得笔直,

几乎能听见咯吱作响的细微呻吟。他没有再看任何人,

一步一步走出这间塞满了窒息空气的教室。走廊的风裹挟着更浓的水汽扑面而来,冰冷潮湿,

像某种生物的蹼爪擦过皮肤。他一步步挪到楼梯拐角尽头的窗口,

老旧生锈的铁皮窗框被狂风抽打着,发出“哐啷”、“哐啷”徒劳的挣扎声。窗外,

天空是泼翻了的墨水瓶颜色,狂风卷着雨鞭,毫无怜悯地抽打着光秃秃的操场。

水泥地面积蓄起浑浊的浅洼,又被密集的雨滴砸得支离破碎,浑浊的水流沿着暗沟奔涌。

操场另一头,高大的铁丝网围墙之外,一排垂柳在狂风中疯狂舞动着枝条,

像一群哀嚎的绿色幽魂。他的目光毫无目的地扫过那片雨幕,

最终定格在靠近西侧铁丝网的一个模糊身影上。

蓝白校服在灰蒙的雨帘中像是一抹飘摇的、褪色的旗帜。那人站在巨大的悬铃木下,

但稀疏的枝叶根本抵挡不住这等规模的暴雨,雨水依旧无情地浇透下去。

陆言看不清那背影的表情,只能捕捉到一个倔强的、挺得笔直的姿态,

以及那只死死握在身侧、紧握着什么的拳头。纤细白皙,指节用力过度地凸出泛白,

清晰得刺痛他的眼。那姿态像一根被强行压向地面的青竹,看似弯曲,

内里的脊梁却带着拼死抵抗的孤勇。她背对着教学楼的方向,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浇灌。

是林晓晓。一个独自走进磅礴暴雨、甘愿被浇透的林晓晓。

一个用背影对着他、也仿佛对着整个世界的林晓晓。记忆深处某个被长久封存的角落,

骤然被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前世……也是这样一个暴雨天。

他粗暴地把她从自行车后座推下去,那力道带着毫无掩饰的恶意。她跌倒在泥泞里,

校服上沾满了褐色的污泥,湿透的头发黏在惨白如纸的脸上。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

猝然黯淡下去,里面碎裂的光仿佛都被冰冷的雨水浇熄了。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次,

却没有发出任何他能听到的声音。只有他,

居高临下地、近乎刻薄地对她最后丢下一句冷冽的话,然后决绝地蹬车离开。

他清楚地记得后视镜里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雨幕中,

像一株被狂风彻底摧折的芦苇,在视野里狼狈又无助地晃动着、缩小着。那个画面,

如同一把生锈的锥子,在十年之后,终于慢吞吞地碾进了此刻的心脏,痛得麻木而悠长。

陆言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眩晕,慌忙用手扶住冰冷的窗框,铁锈粗糙的颗粒感硌进掌心。窗外,

林晓晓的身影始终倔强地钉在暴雨里。就在这时,

一阵狂乱的穿堂风猛地从走廊那头扫荡过来,带着楼道深处旧物的霉味。

风力极其刁钻、粗暴,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拍在窗框内侧。

他看见铁丝网外那个凝固身影,肩背似乎因寒冷而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即,

惊愕地看到一小片惨白的东西——像被撕下的草稿纸一角,

被狂风从林晓晓紧攥的拳头里硬生生扯了出来!纸片如同断了线的白蝶,被气流卷着,

歪歪扭扭,极其凶险地擦过湿淋淋的铁丝网那尖锐突出的顶端,打着旋儿坠落!

纸片被狂风卷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仓皇的曲线,不偏不倚,

竟然直冲着陆言所在的窗户缝隙钻了进来!“啪嗒。”一声极其轻细的声响。

带着雨水湿气的惨白纸片,像一片被雨打落的幼鸟翎羽,轻飘飘地,

粘在了他被雨水打湿的胸口校服上。心脏在那一刻如同被冰冷的铁钳狠狠攥住,

连血液流动都带上了冰碴的锐痛。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某种深切的恐惧,

猛地伸出冰冷僵硬的手指,捻住了那片湿透的纸。

小心翼翼地把它从湿漉漉的校服布料上剥离下来,摊平在自己同样冰冷的掌心。

纸片触手冰硬,薄得几乎透明,洇透了浑浊的雨水,边缘不规则地翘起卷曲着。

上面的字迹没有被雨水完全糊掉。深蓝色圆珠笔的墨线,带着一股尖锐蛮横的力道,

狠狠地刻穿薄薄的纸张,每一笔都像是要戳破那层脆弱的屏障。那不是一个懵懂少女的字迹。

那是——“复仇计划。”这四个字横冲直撞地钉在纸片顶端,字体凶狠,几乎要破纸而出。

下面只有寥寥几行,像被粗暴刻下的伤口:让他失去他视若生命的所有画了重圈,

撕碎墨点乱溅看着他跪在我面前最后一个字拖出长长的、近乎断裂的尾线这些文字,

裹挟着浓烈的、未加修饰的恨意,化作无数细密的冰针,狠狠扎进陆言的眼底,

顺着视神经一路刺穿大脑皮层,带来尖锐的痛感和晕眩。她恨他?恨得如此具体、如此残忍,

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可这不应该!这完全不对!前世……在他狠心推开她、彻底离开之前,

他们之间,仅仅是青涩懵懂的感情,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别扭。他那些混账话和混蛋行为,

足以伤透一个女孩的心,

却不至于滋生十年后遗言中那场凄厉的冰雪、那“永生不见”的诅咒!

更不可能催生出眼前这种……冰冷淬毒、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憎恨!

纸片被雨水浸透的边缘在他的手指挤压下变形溃烂。大脑混乱地搅拌着冰冷的浆糊,

身体却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决定。他猛地抬起头,视线穿过雨幕,

重新死死锁定悬铃木下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手掌将那片冰冷的“复仇计划”用力攥紧、揉成一团,捏进湿透的裤袋深处。

一个模糊的念头刺破浓雾:他必须找到答案!找到那个在她灵魂里种下如此深寒恨意的源头!

时间失去意义,凝固在雨声里。终于,第二节枯燥冗长的英语课被尖锐的放学铃声斩断。

混乱嘈杂声浪瞬间灌满教学楼每个角落。陆言几乎是弹射起步冲出教室。走廊人头攒动,

他强行用肩膀挤开人流,焦灼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疯狂地在沸腾的青春人潮里搜寻那抹瘦削的背影。没有,没有她!她消失得如此快,

如同被汹涌的人潮瞬间吞没!一个可怕的念头像冰冷滑腻的毒蛇,缠上心脏:她被淋透了,

以那种不顾一切的姿态站在暴雨里……现在放学了,她会不会……还在那儿?

那个想法本身如同烧红的铁钎戳进胸腔。他疯了似的冲出教学楼侧门,

不顾还在飘落的细密冷雨,踉跄着穿过水洼遍布的操场。悬铃木下,

只有满地狼藉的湿漉漉落叶,被践踏成污浊的泥水,黏着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那个倔强的身影,已然无踪。心脏沉下去,一直沉下去,落入冰冷的深潭。

他茫然地站在那里,任由冰冷的雨丝重新打湿额发。怎么办?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冲进女生宿舍?还是傻等在路口期望奇迹降临?

一阵冷风带着细碎纸片般的雨点扑到他脸上。刺骨,却也忽然惊醒了他混乱的思绪——不对!

还有地方!他几乎是撞开教学楼侧边那扇有些生锈的旧门,

“哐当”的回音在狭窄的门厅里异常刺耳。门后是那条通往老教师休息室走廊的通道,

光线比主楼道暗沉许多,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纸张霉味和陈年灰尘的气息。走廊尽头,

那扇标着“旧资料室”的厚重木门虚掩着。

前世……他们曾经把这里当作偷偷逃课碰头的小小避风港。他记得那次,

她捧着烤得有点焦的红薯躲进来吹凉气,

暖香混合着灰尘的味道钻入鼻腔……她眼角残留着刚哭过的微红,

却朝他扬起一个带着鼻音的、努力的笑。他屏住呼吸,放轻脚步。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板,

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将它推开。木门发出艰涩、短促的呻吟,像病弱的老人一声压抑的咳嗽。

浑浊的空气裹挟着尘埃颗粒和纸张的腐朽气味扑面而来。光线昏昧不清,

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堆叠的旧桌椅和塞满废弃教具的铁皮柜沉默地矗立着,

在昏暗中投下浓重扭曲的阴影,如同蹲伏的兽。没有她。陆言的心又一次向深渊坠落。绝望,

混合着一丝丝早知如此的荒诞感,爬上脊椎。他木然地走了进去,

鞋底踩在积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发出“嚓”、“嚓”的轻响,清晰得惊心。

腿的凳子、散落的粉笔头、半盒印着“××文艺汇演”的褪色颜料……记忆的碎片无声翻飞,

却都带着陈旧朽败的味道。脚步停在窗边那张唯一还算干净的旧课桌前。

这张桌子他太熟悉了。当年他们就是趴在这里分吃烤红薯、或者他装模作样给她讲题的。

桌面布满陈年的细小划痕,有些地方被反复擦拭摩擦,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他几乎能勾勒出当年她趴在那里时,衣袖拂过桌面的细微声响。

记忆带着旧物的腐朽气息沉甸甸地落下来。他无意识地抬起手,

苍白的指尖拂过冰凉粗糙的桌面,沿着那些磨白了的痕迹游走。忽然,指尖停顿了一下。

指腹传来一小块异样的黏腻触感。非常细微,带着胶水特有的轻微粘性。

像一小片顽固的鱼鳞。他低下头。就在他指尖刚才划过的地方——桌面右上角,

一个极其隐蔽、靠近桌沿的角落里,有一点粘稠半透明的东西微微反光。是胶水的痕迹。

薄薄一层,覆盖在桌面的木质纹理上。大脑深处的某个齿轮被猛地拨动。

一股凉意沿着脊椎攀爬而上。他记得这个桌角。高三上学期的一个下午,

同样也是逃课躲进这里。他心不在焉地坐在课桌这一头,

看着坐在对面的她小心翼翼地剪下一张从校刊上撕下来的照片,

用崭新的固体胶水仔细地粘在这个桌角背面。“藏在这里,谁都找不到。”她当时扬起脸,

眼睛里盛着狡黠的碎光,像个分享秘密宝藏的孩子。她还特意用手指按住胶水黏合处,

得意地说胶水晾干后就是透明的,根本看不出来,“这是我们专属的记忆角落,陆言。

”专属的记忆角落……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又猝不及防地用力揉搓了一下,

痛得他闷哼一声,无法呼吸。他僵硬地弯下腰。视线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

小心翼翼地挪到桌沿下方。木料粗糙的纹理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个隐蔽的角落,

光线吝啬得近乎于无。

但就在那里——他看见了一小块方方正正、颜色明显与周围陈旧木质不同的……惨白!

那是一小张照片被粗暴撕掉后残留的硬质纸边角!像一道突兀的、参差的白色伤疤,

深深地嵌入木头本身的纹理里。纸边周围的木头能看出被用力刮擦过的痕迹,

细碎的白色木屑和残留的、顽固得像污垢的胶水痕迹紧紧缠绕在一起,

仿佛经历了一场咬牙切齿、带着强烈发泄意味的徒劳清除!而那点残余的“罪证”,

就是最后无法磨灭的嘲讽。那个小小的、被她珍而重之黏贴在这里的“专属角落”,

被极其粗暴地、带着明显泄愤意味的、彻底摧毁了!那张照片被撕走了,

连带着桌面留下暴力的刮痕。眼前这个被“毁尸灭迹”的桌角,

和窗外那片写着“复仇计划”的湿纸片,突然在脑海里撞在一起。

冰冷和恐惧沿着脊椎向上攀升,刺骨钻心。他猛地直起身,几乎是带着自残般的狠劲,

用力拉开书桌前方那个锈迹斑斑的小抽屉!生涩卡顿的摩擦声在空荡的资料室里尖锐地回荡。

昏暗的光线流淌进来,勉强照亮了抽屉内部。

几张皱巴巴、布满折痕的空白试卷和废弃草稿纸散乱地堆在最上层。

他粗暴地一把将它们扫开!灰尘混杂着纸张陈腐的气味猛地涌起,呛得人喉头发紧。

手指触到了抽屉底部坚硬冰凉的触感。不是书本,不是废纸。

一个被刻意放置在底下的、孤零零的白色信封。心脏的跳动如同擂鼓,

一下下狠狠撞击着胸腔。他感到喉咙被无形的丝线死死绞紧。

指尖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探向那个信封。硬质的纸张。纯白色,毫无花哨。

它被异常仔细地放置在最底层,压在那些废弃试卷之下,像一个沉在水底的秘密。前世,

在那决裂般的暴雨夜后大约两三天,他鬼使神差也来过这个资料室。就在这个抽屉的最底层,

曾经放着一个皱巴巴、沉甸甸、还带着他父亲汗味的黄色工资袋。

里面是厚厚一叠用橡皮筋扎好的、崭新的红色百元钞票。

那是他父亲当货车司机几乎熬红了眼才凑出来给大伯救急做化疗的救命钱。

他本该在大雨夜就偷偷塞进她书包里,那是他当时能想到的唯一弥补方式,

为那场粗暴推倒的歉意。但那个雨夜,他把钱袋揣在湿透的校服兜里,一路狂奔回她家楼下,

却看见她家破旧的铁门外,她妈妈正在和一个神色仓皇的男人急声低语着。

“……还能借到一点……晓晓说那钱她想办法去挣……”而那个装着钱的黄色牛皮纸袋,

沉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烫在他冰冷的校裤口袋里。他最终没有勇气把它拿出来。

几天后,他怀着无尽的自我厌恶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逃避,又把它藏回了抽屉底层。

他记得自己放下它时,手指一直在抖,仿佛那袋子钱是偷来的赃物。

那时抽屉里的废纸似乎没有这么多?那叠钱……它……呼吸几乎停滞。

他像捧着一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屏住呼吸,

缓缓抽出了那个被遗忘在抽屉深处的、孤零零的白色信封。它意外地轻。

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分量,完全不像当年那个沉重的牛皮纸袋。不是钱。

手指下的触感平坦而单薄。一个名字,用歪歪扭扭、笔画却很深的黑色碳素笔写在信封正面,

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力道:“给 陆言 的诅咒”那“诅咒”两个字,

几乎是用尽力气划上去的,笔画连接处都划破了信封表面,露出内层粗糙的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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