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越之始社畜变草民我,陈元,一个在二十一世纪被九九六福报反复摩擦的社畜,
最后的记忆是加班到凌晨三点,外面电闪雷鸣,
我对着电脑屏幕骂了一句“这破班谁爱上谁上”,然后一道白光,
比我们公司那抠门老板年终奖还刺眼。再睁眼,
人躺在一堆散发着霉味和不明物体混合气息的干草上。四周是低矮、歪斜的泥坯房子,
空气里飘着一股…嗯,纯天然有机肥的芬芳。身上我那件打折买的格子衬衫皱得像咸菜,
牛仔裤破了个洞,脚上…哦豁,左脚的运动鞋还在,右脚的?不翼而飞,
只剩下一个磨得起毛的袜子,还沾着可疑的泥浆。“操!”我试图站起来,一阵头晕眼花,
肚子饿得咕咕叫,比甲方催方案还急。我那个印着“打工人打工魂”的双肩包倒是还在,
死死勒在肩上,勒得我生疼。
我摸索着拉开拉链:半块压扁的、包装纸都油透了的巧克力威化,
一个只剩8%电量的手机万幸充电宝还有一格虚电,
一串钥匙上面挂着一个丑萌的塑料小黄鸭,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一支快没水的笔,
还有…半包纸巾。很好,开局一双袜,装备全靠捡。语言?
我试着对旁边一个路过、穿着像麻袋片的大爷喊:“大爷,这哪儿啊?
”大爷惊恐地看我一眼,嘴里叽里咕噜一串完全听不懂的鸟语,
抱着怀里那捆柴火嗖一下跑没影了。完了。我绝望地坐回草堆。脑子里突然“叮”一声,
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响起:基础语言包加载完毕。生存辅助系统激活。能量:极低。
功能:语言沟通、基础物品存放空间极小、微弱设备维持。任务:生存。
回归条件:未知。祝您好运,宿主。好运?我看着自己光着的右脚丫子,再看看这破地方,
想骂娘。系统?这玩意儿跟公司新上的打卡系统一样,屁用没有还总添堵!饿,是真饿。
那半块威化塞进嘴里,连牙缝都塞不满。我得搞钱,搞吃的!
不然没等系统琢磨明白回归条件,我先得饿死在这古代贫民窟。
2 草鞋商机求生之路眼神在街上乱瞟。人来人往,穿着粗布麻衣,
脚上清一色是那种用草绳胡乱捆扎的玩意儿,看着就硌脚,走路姿势都透着别扭。
我低头看看自己左脚那只孤零零的现代运动鞋,再看看满大街的“刑具”,
脑子里灯泡“啪”亮了!咱好歹也是在小商品批发市场混过兼职的人!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改良草鞋,这不是现成的商机吗?说干就干。
我拖着一条腿左脚有鞋,右脚光着,走起来一高一低像个瘸子,在犄角旮旯里扒拉。
韧性不错的野草?薅!不知道谁家丢的破布条?捡!河边捡了几颗还算圆润的小石子,
还有一小片不知道啥瓷器上崩下来的蓝色碎瓷片,看着挺亮。行了,原材料搞定。
找了个稍微避风的墙角,我开编。脑子里回想某宝爆款人字拖的造型,
结合运动鞋带的编织法。手指头被粗糙的草茎勒得生疼,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一切。
折腾了大半天,几双改良版草鞋诞生了!加了点彩色布条点缀,
脚后跟位置用碎布条做了点缓冲,
心机地用破布条把那颗钥匙扣上掉下来的、在阳光下会反点光的透明塑料珠小黄鸭的眼泪?
缝在了脚面显眼的位置——这当样品,镇摊之宝!找了个还算有人流的路口,
我铺开一块捡来的破麻布,把几双草鞋摆上。深吸一口气,社畜的基因动了!
当年在直播间当气氛组喊破嗓子的劲儿涌上来。“瞧一瞧!看一看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我扯开嗓子,声音在嘈杂的市集里居然还挺有穿透力,“纯天然!纯手工!独家秘制!
透气吸汗!柔软舒适!走过黄土地,踏过青石板,不磨脚不起泡!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买三双送一双!最后一天!清仓大甩卖!错过今天!后悔一年!”我喊得唾沫横飞,
脸红脖子粗,把直播带货、商场促销、地摊砍价的精髓全融合了。效果?路人纷纷侧目,
眼神像看一个刚从哪个山头跑下来的失心疯猴子。指指点点,捂嘴偷笑,就是没人掏钱。
“大哥!试试?保准舒服!” 我拿起一双,热情地递给一个挑着担子的壮汉。
壮汉嫌弃地瞥了一眼:“呸!花里胡哨,哪有俺们编的结实!” 扛着扁担走了。“大娘!
给家里当家的带一双?送一双哦!”大娘警惕地后退一步:“莫挨老娘!
谁知道你这怪模怪样的草鞋里下了什么咒!” 快步溜了。太阳越爬越高,肚子越叫越响。
嗓子冒烟,脚底板冰凉光着的那个。我看着摊位上纹丝不动的草鞋,
再看看自己左脚那只孤零零的现代鞋,绝望了。古代的钱,真他娘难赚!要不…啃草鞋算了?
至少是纯天然植物纤维…3 霸道公主鞋缘奇遇就在我盯着自己编的草鞋,
认真思考哪双比较有嚼劲的时候,市集那头突然一阵骚动。人群像被棍子拨开的水草,
自动向两边分开。一辆马车,慢悠悠地驶了过来。这马车…怎么说呢,金灿灿,亮闪闪,
车厢上雕着花里胡哨的鸟兽,车帘子缀满了五颜六色的珠子,
在太阳底下blingbling直晃眼,一股子“老子有钱,
老子就要炫”的暴发户气质扑面而来。它正好被前面一个卖菜的老农堵住了路,停了下来。
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连我旁边的叫卖声都低了下去。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架势,非富即贵,
惹不起惹不起,赶紧缩了缩脖子,降低存在感。车窗上那串花里胡哨的珠帘“哗啦”一下,
被一只戴满了宝石戒指、白得晃眼的手不耐烦地掀开了。一张脸探了出来。我靠!真好看!
柳叶眉,杏仁眼,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鼻子小巧挺翘,嘴唇红润润的。
就是那眼神…怎么说呢,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混合着“本宫很不爽,
你们这群刁民挡路了”的烦躁,扫视着乱糟糟的市集。她目光随意地扫过我这寒酸的角落,
掠过我那几双可怜的草鞋,本来要移开的,突然,顿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死死盯在了我左脚上——那只我自留的、脚面缝着塑料珠的样品鞋!那眼神,
唰地一下就亮了!比看见稀世珍宝还亮!充满了发现新大陆的惊奇和…占有欲?
我心里警铃大作!不妙!果然,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张,声音清脆,
带着一股子理所当然的娇蛮:“吵死了!这一堆破烂玩意儿,看着就烦!” 她玉手一指,
精准地指向我的摊位,还有我的脚,“来人!给本宫包圆了!连他脚上那只一起!
”啥玩意儿?!包圆?包括我脚上这只?没等我反应过来,
马车旁两个铁塔似的侍卫已经大步流星走过来。其中一个面无表情,
像拎小鸡崽一样把我从墙角提溜开。另一个更狠,弯腰,大手一抓,
把我摊位上那几双辛辛苦苦编的草鞋一股脑捞走。然后,那铁塔般的侍卫目光落在我左脚上。
“大哥!大哥!脚下留情!这鞋…” 我试图护住我最后的尊严和财产。
侍卫大哥显然不懂什么叫“脚下留情”,他大手一伸,抓住我的脚踝。
我发誓我听到了我脚踝骨头在呻吟!他另一只手抓住我的鞋帮子,用力一扯!
“刺啦——” 一声脆响。我的袜子,我那饱经风霜的袜子,英勇牺牲了!
左脚彻底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而那只缝着塑料珠的草鞋,已经落入了侍卫手中。
侍卫大哥看都没看我一眼,把我那只孤品草鞋和摊上的破烂一起,恭恭敬敬呈到马车窗前。
那只戴着宝石戒指的手伸出来,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起我那只还带着体温的鞋,对着阳光,
仔细端详那颗塑料珠,啧啧称奇。“嗯,这珠子倒有点意思。” 公主的声音带着点满意。
然后,一个东西“当啷”一声,被丢在我刚才摆摊的破麻布上。是一小块黄澄澄的金子!
虽然不大,但绝对闪瞎我的狗眼!马车珠帘“哗啦”放下,侍卫归位,车夫吆喝一声,
那辆金光闪闪的马车慢悠悠地继续往前走了,留下市集一片寂静,
和捧着金子、光着左脚、在风中彻底凌乱的我。我看看手里沉甸甸的金子,
再看看自己光溜溜、沾着泥灰的左脚丫子,
再看看那远去的、暴发户风格的马车屁股…“卧槽…” 我喃喃自语,
“真·霸道总裁…哦不,霸道公主爱上…我的鞋?”这古代,真他娘刺激!那块小金疙瘩,
简直就是黑暗里劈下来的一道圣光!我揣着它,感觉腰杆子瞬间挺直了二寸五,
虽然左脚还是凉的。租房子!必须的!谁还住这漏风的墙角跟野狗抢地盘啊!
我找了个看着还算顺眼、价钱也公道主要是金子购买力太强的中人,
在离主街稍远但还算清净的巷子里,租下了一个带小院子的独门小房。青砖瓦房,院子不大,
有口水井,屋里桌椅床铺齐全,虽然旧点,但比我那“干草VIP套房”强了十万八千里!
买了身干净利索的棉布衣裳换上,
把身上那套饱经沧桑的现代装塞进背包最底层主要是怕被当成奇装异服抓起来,
又去粮店肉铺狠狠采购了一番。看着灶房里堆着的米面油盐,还有一小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我眼泪差点下来。他奶奶的,终于不用思考啃草鞋的可行性了!吃饱喝足,
躺在硬邦邦但好歹是正经的木板床上,我开始琢磨“回归大计”。系统那坑货,
除了给个语言包和当个移动保险箱空间小得只能塞下手机充电宝和那半包纸巾,
屁用没有。
条件模糊得跟老板画的饼一样——“生存XX天/达成某种成就模糊不清可尝试回归”。
生存?我现在有房有粮,暂时饿不死。成就?啥成就?成为本朝草鞋大王?感觉不太靠谱。
难道…是公主那个“包圆”成就?这成就代价有点大啊,搭进去我一只鞋呢!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先苟住,慢慢研究。最好能低调发财,闷声攒钱,
等系统哪天开窍了或者找到传说中的“时空裂缝”。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4 公主驾到麻烦上门安稳日子没过三天,麻烦就找上门了。这天早上,
我刚用自制的简易牙刷找细软树枝绑了点布头沾着盐巴刷完牙,
正蹲在院子里研究怎么用猪油和草木灰搞点简易肥皂实在是受不了这古代清洁用品了,
院门被拍得山响。“砰砰砰!” 力道之大,感觉那两扇薄木门随时要散架。“谁啊?
大清早的…” 我皱着眉去开门。心里嘀咕,难道是房东?租金可是一次性付清的啊!
门闩刚拉开一半,一股大力猛地从外面撞来!“砰!”门板差点拍我脸上!
我踉跄着后退两步,抬头一看,傻眼了。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三天前那位金光闪闪的“冤种”…哦不,是“金主”公主殿下!她今天没坐马车,
换了一身更利落的鹅黄色骑装,衬得小脸越发精致。头发梳成高马尾,插着根碧玉簪子,
整个人英姿飒爽…如果忽略她脸上那股子“本宫很不爽,你竟敢让本宫等”的娇蛮表情的话。
身后还是那两个铁塔侍卫,像门神似的杵着。“大胆刁民!”公主柳眉倒竖,
一双杏眼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最后精准地钉在了我脚上——我今天穿的是新买的、本地最普通的草鞋,但左脚那只,
我又手欠地缝了另一颗塑料珠小黄鸭的另一滴眼泪?,想着自己看着也舒服点。
“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她声音拔高,带着皇家特有的傲慢腔调。跪?
我膝盖有点发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刚想屈膝意思意思,
脑子里那点现代人的倔强又冒头了。跪个毛线啊!老子又不是你家奴才!我硬着头皮,
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样子,抱了抱拳,尽量让语气显得不那么怂:“草…草民陈元,
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 心里疯狂祈祷:拿了金子就两清了吧?您老贵人事忙,赶紧走吧!
公主没搭理我那不伦不类的礼数,她的注意力全在我左脚那只鞋上。她几步跨进我的小院,
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弯下腰,凑近了盯着那颗塑料珠看,眼神专注得像是要把它抠下来。
“你这刁民,果然古怪!” 她直起身,指着我鼻子,“说!这透明珠子,是何物所制?
从何处得来?本宫遍寻宫中珍宝库,从未见过此等奇物!”她凑得更近,压低声音,
带着点威胁和浓浓的好奇,“你是不是…北狄派来的细作?用这等奇物接近本宫,意欲何为?
!”我头皮都炸了!细作?!这帽子扣下来,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这公主脑洞怎么比我还大?“冤枉啊!公主殿下!”我赶紧喊冤,脑子飞速旋转,
把之前打好的腹稿搬出来,“草民陈元,祖上…祖上乃海外行商!这珠子,是家传之物!
据说是从极西之地,一个叫…叫‘塑料王国’的地方带回来的特产!材质特殊,水火不侵,
绝不是什么敌国细作之物啊!”“塑料王国?” 公主狐疑地眯起眼,显然没听过这名号,
“那这珠子,除了好看,有何用?”“呃…此物…此物…” 我急中生智,
瞥见旁边井台上的木桶,“此物轻盈,可浮于水面!不信您看!
” 我赶紧脱下那只鞋光脚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抠下那颗塑料珠心在滴血,
我就剩两颗了!,走到井边,把珠子丢进水桶里。
那颗小塑料珠果然晃晃悠悠地浮在水面上。公主凑过去看,眼睛又亮了亮,
但随即又板起脸:“哼!雕虫小技!浮木亦可!定是你这刁民巧言令色!来人…”“等等!
公主殿下!” 我冷汗都下来了,这姑奶奶太难糊弄了!“草民…草民还会别的!绝无恶意!
纯属家学渊源!”“哦?” 公主来了兴致,抱臂看着我,“还会什么?耍来看看!
若不能让本宫满意…” 她没说完,但那眼神明晃晃写着“你就死定了”。
我环顾我这简陋的小院,目光落在角落里堆着的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和一根粗木棍上。
杠杆原理!牛顿救我!“草民…草民能四两拨千斤!” 我豁出去了。
指挥一个侍卫在公主点头后把那根粗木棍架在井台边沿当支点。
又费力地搬来一块足有百十来斤的大石头压在短臂一端。然后,我深吸一口气,
双手抓住长臂那端,用力往下一压!“嘿——!”长臂缓缓下沉,短臂那端的百斤巨石,
竟然真的被撬离了地面,晃晃悠悠抬起来几寸!“哇!” 公主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眼睛瞪得溜圆,脸上那点骄纵被纯粹的惊奇取代了,“真…真的抬起来了!好厉害!
这是什么妖…呃,仙法?”“此乃…此乃‘杠杆之理’!” 我喘着粗气放下木棍,
擦了把汗,“非是仙法,乃是巧力!只要找准支点,小力亦可撬动重物!”“杠杆…之理?
” 公主喃喃自语,看着那根木棍和石头,眼神闪闪发光,充满了求知欲,“有趣!
甚是有趣!比宫里那些老学究讲的有意思多了!”我心里刚松了口气,以为这关总算过了。
结果公主下一句话直接把我打入深渊:“你这刁民,身上古怪甚多!细作之事,
本宫还需详查!从今日起,本宫会常来!你须得将你所知这些‘理’、这些‘奇物’,
统统告知本宫!若有半分隐瞒…” 她哼了一声,威胁意味十足。我眼前一黑。常来?!
我的低调发财苟命大计啊!这哪是公主,
这分明是人形自走麻烦制造机外加十万个为什么成精!接下来的日子,水深火热。
华阳公主李昭华,真把她的话当成了圣旨,
隔三差五就来踹我的院门她好像爱上了踹门的感觉。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下午,
兴致来了,傍晚也来!每次来,都带着她那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和…作业要求。“陈元!
本宫要一个能自己转圈的小玩意儿!像你上次说的那个…发条青蛙!”“陈元!
你说的那个能洗掉油污的神奇‘肥皂’,弄出来没有?本宫刚试了胭脂,手上全是!
”“陈元!那‘塑料王国’还有什么好玩的?快说!”“陈元!
…”我的小院成了公主殿下的“皇家科学探索基地”。我绞尽脑汁,
形”;给她讲点地球是圆的、苹果为什么会掉下来之类的基础科学常识被她斥为胡说八道,
但又听得津津有味…我身心俱疲,
感觉自己像个被甲方爸爸反复蹂躏、需求还天天变的设计狗。内心弹幕就没停过:“祖宗!
您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只想安静地当个咸鱼等回家啊!”“系统!你死哪去了!
这算生存压力剧增吗?能量呢?回归呢?!”“这公主绝对是属猫的!
好奇心能害死驸马…啊呸,害死我啊!”更可怕的是,
公主频繁造访一个“低贱草民”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华阳公主是不是被妖人蛊惑了?这风,终于还是吹到了朝堂上。
5 金銮殿惊魂仙乐震朝这天,
我刚用新做的、加了点薄荷叶试图掩盖猪油味的“肥皂”洗完脸,院门又被拍响了。
不是踹的,是拍,还挺急促。开门一看,不是公主。
是两个穿着官服、面白无须、眼神锐利的太监,身后跟着一小队禁军,盔甲鲜明,刀枪晃眼。
“草民陈元?” 为首太监声音尖细,面无表情。“是…是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